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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廷妆,惑君一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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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元澈提着木桶来到了石桌上,取来了一个梨花木面盆,哗啦啦往里面倒了些水:“洗吧。”
“谢谢公子。”依红妆客气地说,小手才探进去,情不自禁的‘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眼尖的夜元澈看出来了门道,他跑到灶房取了一些热水兑在了凉水里,然后用手指和了和,觉得水温差不多了,看着她说:“洗吧,这回差不多了。”
“谢谢公子。”依红妆重复道。
夜元澈听的有些别扭:“得了,快别谢来谢去的了,别扭。”
依红妆撅着屁。股在石桌前洗脸,温水滑过她的指尖,让她的身子暖暖的,夜元澈的眼睛竟有些不要脸的盯着她圆滚滚的屁。股看,脑子再一乱想,一下子回忆起那日在灶房里,他那双大掌托着她饱满的屁。股的感觉,那滋味儿,现在想想都觉得甚是美妙啊。
哗啦啦的水声儿让夜元澈晃过神儿,他揉了揉被倦意缠住的眼睛,搓了搓发干发涩的脸,果然舒服多了。
乍一看依红妆,她好像是洗完了,湿漉漉的脸蛋儿如剥了皮的蛋清,那光滑,那滑嫩,那白希,水滴顺着她的眉眼流到了脸颊上,让夜元澈不禁的看的呆了。
她生的可真俊。
依红妆闭着眸子,卷长的睫毛被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眼睑上,她的小手正对着空气抓来抓去的,聪明的夜元澈有眼色的大步上前,顺手从袖袍里拿起自己的帕子递给她:“这儿呢。”
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依红妆便迅速的抓过帕子擦着眼睛,擦着脸蛋儿,可是她却愈发的觉得手感不对,她面巾的手感没有这么丝滑,待眼睛干后,她睁开,手心里攥着的是一个青烟色的上好丝绸帕子,心里一紧,忽然想到什么,依红妆连忙伸给他:“那个,公子,还给你。”
夜元澈抿唇才想接过来,依红妆迅速的将小手抽回来将帕子浸在了面盆里:“我给你洗一洗。”
他那么矫情,事儿那么多,要万一有洁癖可咋办。
“不用了。”夜元澈道。
“没事,很快就洗干净了。”依红妆小手麻利极了,搓了好几遍,然后拧干晾到了不远处牵起的绳子上,她搓了搓小手:“好了,干净了。”
夜元澈苦笑。
她回身儿想将面盆里的脏水倒掉,谁知夜元澈却如一堵城墙似的伫立在她面前,她的小脑袋‘砰’的撞到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依红妆的脑袋都撞懵了,揉了揉小脑袋瓜儿,喃喃自语:“真。硬,肚子里装的是石头么。”
“你在嘟囔什么?”夜元澈的手抵住她的肩膀问。
“没……没什么。”依红妆推开他,前面的头发都起静电了,扑扑楞楞的全都竖起来了,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公鸡。
“等一下。”夜元澈忽然唤住她。
依红妆怔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好像往前再走一步就能踩到地雷似的。
知道温柔的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么?
阳光恰好,微风拂拂。
带着霸道温柔男子的气息如一朵带着毒的罂粟花一点点的朝她逼近,她躲不开,闪不及,如一只乖乖的*在那里站着,他强大的气场也让她无从闪躲。
他的眉眼如画,他的鼻梁如鹰,他的薄唇如冰。
一眉一眼,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能够把人迷的颠三倒四的。
他来了,他来了,他在向自己靠近,他想做什么,依红妆心里打鼓,一直在打鼓。
夜元澈凑近她,就在离她的鼻尖儿处很近很近时,他忽地顿住了步子。
“怎……怎么了?”依红妆摸不透他,猜不透他。
“嘘……别动。”夜元澈故作神秘,那声音清雅的如蒲公英,好像一吹就会碎。
依红妆如着了魔在那里乖乖不动。
她的心又一次的狂跳。
她今年十五岁,从未有过这般心跳的感觉,而每一次的心跳却都是因为他。
真的很神奇,不是吗?
夜元澈抿唇一笑,唇角抿成了邪魅的弧度,那笑容如有毒的花儿勾魂摄魄,他忽地擎起大掌,擎在半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依红妆的眼底,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很白,很长,他温柔的眉眼盯着她,而后挑了上去,落在她的头顶。
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前面细碎的发丝顶在了脑袋上,迎风吹起,夜元澈有耐心的一点点将她炸起的头发丝儿顺下来,让它们乖乖的贴在她的脑袋上。
依红妆有些窘迫,她在想,她方才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你的头发乱了,总是乱跑,一点也不乖,就像……”夜元澈的声音太温柔了,温柔的她无所适从,她等着他的下一句话,甚至是很期待,夜元澈倏然笑了,将后半句话说完整:“就像你一样。”
‘唰’的一下子。
依红妆的小脸儿红了,像极了火烧云。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男儿。
还是说,他早已戳穿了自己的身份,想戏弄自己呢?
他太神秘了。
愈是这样,她愈是怕。
“公子说笑了。”依红妆屏住呼吸保持镇定,挥开他的大掌。
“你去哪儿?”依红妆才迈出去一步便被夜元澈叫住。
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没有苏青山真是愈发的放肆了。
“我去……我去做点饭吃。”依红妆结结巴巴的说。
灶房在左边,依红妆却急吼吼的朝右边跑。
“那边是茅房。”夜元澈幽幽的提醒他。
“啊?”依红妆一时昏了头:“哦。”
夜元澈大步流星的拦在她面前:“别去了。”
“为什么?”依红妆问。
“我们出去吃。”夜元澈悦心一笑。
“出去啊?”依红妆眨巴眨巴睫毛:“可是……可是……”
夜元澈会心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道:“我有银子,有好多呢,够咱俩吃的了。”
“那他呢?”依红妆指指苏青山的屋子。
“他那只懒猪,不到日晒三竿不带起的,我们不用管他。”夜元澈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依红妆竟鬼使神差的跟着夜元澈出去了。
清晨的街道有些冷清,但是包子铺子却很多。
一个大大的店面旗帜迎风飘动。
灶台在外面摆着,火生的旺旺的,离老远就能感受到滚烫的热情。
灶台上坐着好几层笼包屉,里面全是热乎乎,软乎乎,白乎乎的小笼包。
旁边有一口大锅,大锅里煮着雪白的豆花儿。
“小二,来两屉小笼包,要牛肉馅的,再来两碗豆花儿,多放点儿韭菜花儿。”夜元澈将一块儿碎银子拍在桌上。
“好咧,客官,您稍等。”店小二吆喝着,满头的大汗。
两大碗豆花儿,两屉小笼包。
两个人吃了个一干二净,依红妆擦擦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
夜元澈抿嘴一笑,又让小二上了一根油条:“没想到你长的小小的还挺能吃的。”
“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依红妆抓着油条咬了一口,说。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夜元澈颇有耐心的等着她吃饭,消了汗,而后两个人才回四合院,顺便给苏青山带了一屉小笼包。
吃东西用了半个时辰,回到四合院时,苏青山那个懒猪竟然还在睡大觉。
出了一身汗的夜元澈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黏糊糊的难受死了,他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依攻,你去灶房烧点水,我想沐浴。”
“沐浴?”依红妆瞪大了眼睛看他。
“对,热的我难受,快点儿的,一会把木桶拿到我房里来,帮我加水。”夜元澈改不了他吩咐人的习惯。
依红妆‘喔’了一声儿,跑到了灶房烧水,她坐在小板凳儿上,先生火,拿着一把破扇子在那儿扇来扇去,扇来扇去的。
一会子,火势就起来了,热的她鼻尖儿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终于烧开了好几壶的热水,她把木桶搬进了夜元澈的屋子里,却发现他正在慢条斯理的脱衣裳,解腰封,吓的她掉转过头,将木桶‘砰’的摔在了地上:“公……公子,木桶拿来了。”
夜元澈一个激灵转过身,腰封正好解开,松松垮垮的从他精壮的腰上落在了地上。
“毛毛躁躁的怎么了?”夜元澈蹙眉,看着倒在地上转圈圈的木桶说:“若是把木桶摔个窟窿,我不得边洗边漏水啊。”
这句话把依红妆逗笑了,她赶紧扶起木桶,出去捧水去了。
当依红妆提着水再回来时夜元澈早把上衣脱光了,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他的肌肤真好,像瓷器,光光滑滑的,没有什么疤痕,也没有痘痘。
他的小腹上整整齐齐的码着六块儿结实的腹肌。
依红妆的花痴病又犯了,情不自禁的直勾勾的瞅着他的身材,哇,好想上去摸一摸啊。
夜元澈没吱声,在那儿装傻,像一个不会动弹的雕塑任他观赏。
“小书童,我可以沐浴了么?”夜元澈有些站不住了,他是人啊,不是雕塑阿喂。
依红妆的口水差点儿流出来,急忙收回视线,他腹肌的形状已经嵌入她的脑海里,真是够她在午。夜梦回细细品味一阵子的了。
“可以,可以。”依红妆拎起水桶往木桶里倒水。
累的她啊,她瞟了一眼夜元澈,这人,早上还知道帮忙呢,现在只顾着自己在那边凹造型。
她的布鞋很快的就湿了,衣裳也要不保,她有些害怕了,要是湿。身的话,那她胸前的两个小笼包可就能看出来了啊。
完了完了,可得仔细着点儿。
她慢悠悠的将木桶盛满水,累的呼哧带喘的:“公子,可以沐浴了。”
说着,她就要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等等。”夜元澈叫住她。
依红妆要起飞的姿势定格。
“在这儿留着侍候。”夜元澈淡淡地说。
哎呦喂,真把自己当皇上了。
“侍候?怎么侍候?”依红妆赶忙转过身子想问问清楚。
不转身不知道,一转身吓一跳。
夜元澈除了将衣裳脱了个光溜溜以外,连裤子也脱了,就穿了一个齐腿的四角小裤。
那两条长的要命的大腿暴露在她的眼底。
笔直,修长,粗细均匀。
两。腿。之。间鼓出来一个小山包儿。
依红妆吞了吞口水,红彤彤的小脸蛋儿烫出了一个窟窿。
她废了好大的劲,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才将视线撤回,但是余光总是忍不住看看他的身材。
真是太诱。人了。
“我需要你帮我擦背。”夜元澈不理会她的视线,撇给她一条干净的长面巾。
说着,夜元澈迈出长腿一脚跨入了木桶里。
“恩,舒。坦。”夜元澈泡在了水里,洗去了汗水,舒服的说。
水,哗啦啦的流。
依红妆小傻子似的站在那里,差点要流鼻血。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美男沐浴,真的好吗?
思忖之后,她觉得没啥不好的。
反正,她自己又不吃亏。
在心里干笑了两声儿,没想到笑出声儿了。
“你在笑什么?”夜元澈朝自己胸膛上撩着水说。
“啊?我笑了吗?我笑出声了吗?”依红妆居然没发觉。
夜元澈无奈的指指棚顶:“声儿再大点,房顶就要塌了。”
“哪有那么夸张。”依红妆嘟囔着。
“过来。”夜元澈挂满水珠儿的手臂抬起,朝她勾勾手指。
依红妆猛的抬头,眼前的一幕让她双脚发软,热气涌出来的氤氲飘在空中,夜元澈线条分明的俊颜染着玩味邪魅的笑意。
这样一个男子真的让人经受不住。
她的睫毛熏的湿漉漉的,抬脚上了木梯上,她耷拉着小脑袋:“公子……”
余光扫到来回漾动的水珠儿,还有他若隐若现的水下的肌肤。
“帮我擦背。”夜元澈在水里泡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慵懒。
他双臂展开搭在木桶的边缘,这幅德行让她想起了初次在醉仙居见到他的场景。
回忆喷涌而来。
“喔……”依红妆勉强的答应了,而后拿着面巾来到他的后背,干巴巴的擦拭着。
“把面巾浸湿了。”夜元澈闭着眸子教她。
“喔……”依红妆的小手伸入木桶里,水没过了她的手腕,在来回搅弄面巾的时候,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肌肤,两种温度倏然碰撞。
她惊的急忙离他远点,屏住呼吸,依红妆抿着唇,侧过小脸儿偷偷的去看夜元澈,他正闭目养神,不以为然。
呼。
依红妆终于松了一口气,将面巾浸湿后打算拧一拧,然而就在她准备捞起的时候,夜元澈那张放大的俊脸忽地出现在她眼前,声音好听的不像话:“依小攻,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偷看我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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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心痒难耐
他总是这样突如其来,总是这样制造一些莫名的心跳感。
那张俊脸布满了热气,氤氲涌在他那双深邃的眸底,恍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他们离的好近好近,近到只要空气推动他们,他们就会吻上。
依红妆被熏湿的长睫微抖,她的睫毛太长了,扫到了夜元澈的眼睑上,他只觉得痒痒的,不止是眼睑痒,心窝也痒。
心痒难耐,就是这个词儿吧。
那一刻,她很怕他吻自己,于是,慌忙推开他,夜元澈淡笑,重新倚在木桶的边缘,展开手臂,丢下两个字:“擦背。”
时辰过的如此之慢。
依红妆争取不让自己看他的下。面,但是水是清澈的,余光总是会不经意的扫到一些。
她恨不得将他木桌上的墨汁全倒进去。
“公子,擦好了。”依红妆总算完成了使命,煎熬啊,真是煎熬啊。
鸦雀无声。
“公子……”依红妆又叫了一遍,还是没有声音。
她望去,夜元澈泛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睡着了好,睡着了好啊。
依红妆退了出去。
而就在她离开后,夜元澈的眸子缓缓睁开,方才她给自己擦背的时候,趁她不注意,他仿佛看到了依红妆的耳垂儿上有个洞。
他疑惑了,一个男子怎会有耳洞呢?
莫非是……
当然,他只是猜测,因为他还需要证实。
木桶的水凉了,泡着不舒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干脆起来,夜元澈自己用面巾慢悠悠的擦身子,没有小公公侍候真是十分不畅快,光着两个脚丫子下了地,地上被他浸的一个脚印连着一个脚印的。
屋子里也潮气满天。
他裹上中衣坐在长塌上等着依红妆前来收拾收拾残局,可谁知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她的身影。
算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一切收拾妥当后,苏青山也终于懒洋洋的起来了,他打着哈欠吃着凉透的小笼包:“公子,这是谁给我买的?”
夜元澈没答他,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你一千年以后再睡醒多好。”
苏青山稀里糊涂的书呆子模样不懂什么意思,夜元澈看他那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来了个更狠的:“该给凝香寻一个聪明的人。”
一听这话儿,苏青山可就不淡定了,吞下小笼包,巴结到夜元澈跟前:“公子,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的代价就是承包了所有的活儿,扫地,打水,洗碗,活活成了一老妈子,苏青山叹气,公子想护短直说啊。
依红妆乐的清闲,抱着大脚板在地上画画。
虽然她不识字,但是却喜欢画画,画的也算是可以,最起码能看出来大概是个什么形状。
拿着小树杈在一片空白的泥地上涂涂画画,大脚板做她的模子。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小尾巴卷起,优雅的不要不要的。
“坐好了别动弹啊,乖啊。”依红妆叼了一片树叶,在地上画大脚板的模样。
圆圆的小脑袋,大大的脸盘子。
两个像水饺似的小耳朵立立着,肥硕的大爪子扒在土地上。
小尾巴卷起了一个弧度,在风中得瑟的摆动。
依红妆顽皮的趴在地上画,一点儿都没有大人的样子,看起来颇为童真,美好。
将大脚板大概的形状画了出来,依红妆满意的叼着树枝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殊不知,夜元澈正站在她的身后,安静的看着她的杰作。
她的下笔,她画画的弧度,形态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夜元澈对这个不识字,但是会画画的依红妆愈发的疑惑了。
“你画的是大脚板?”夜元澈忽然开口。
循声回头的依红妆仰视着他,这个弧度能够清晰的看到夜元澈的喉结和下颌,还有他雕刻分明的脸上的五官,他真的很英俊,很英俊,简直是完美无瑕。
依红妆吐掉嘴里的小树枝,朝他傻傻一笑:“嘿嘿,是啊,好看吗?”
“好看。”夜元澈道,好看倒是谈不上,照他的画功肯定是差远了,但是画的挺可爱的,里面有她的影子。
“我最喜欢画画了。”依红妆眉开眼笑地说。
“喔?”夜元澈佯装饶有兴趣的样子蹲了下来,视线与她平齐,脖子仰的酸痛的依红妆总算可以恢复正常人的德行了,她眨巴着眼睛看夜元澈,他薄薄的唇瓣儿一开一合:“除了猫,你还会画什么?”
若是依红妆细细的品,应该能够感觉到这句话有一个陷阱。
“我还会画……”依红妆戳着自己的梨涡才想显摆显摆,忽然意识到什么,她的舌头收起,抿嘴一笑,看似谦虚的说:“我也不会画什么了啊。”
夜元澈从她一前一后不搭的笑意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眉目清清的看着她:“呦呵,还挺谦虚。”
“哪有,我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会画画呢。”依红妆随意的解释,将引子扯到了大脚板身上,捡起一个树叶丢向它:“我会画这只猫完全是因为我和它经常在一起,没事画着玩,玩着玩着就熟悉了。”
“你不用解释的这么仔细。”夜元澈打断她:“你紧张什么?”
“我……我紧张了吗?我紧张了吗?”依红妆拔高声调儿:“没有吧。”
“有理不在声高。”夜元澈冷冷的提醒她。
依红妆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确实有些高了,她轻咳:“公子,我没。”
树杈上鸟儿鸣叫,夜元澈道:“依攻,我喜欢鸟儿,画只鸟儿来。”
鸟儿?
画鸟儿?
他竟然让她画鸟儿?
依红妆的心里直突突,就跟装着一个石磨一样,然后有一头驴拉着她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做贼心虚的她有些怵了,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要不然平白无故的让她画鸟儿干啥,吃啊。
“鸟儿啊,这个嘛……”依红妆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想着寻个借口避过去。
谁知夜元澈早已看穿这一切,他起身,高大颀长的身影遮住了她,他一伸手去折头顶上的树枝,依红妆不得不仰头,然而那个角度驱使她的眼睛恰巧看到了他迎风飘起的衣袍和衣袍下的裤。裆。
呀,好尴尬,好羞羞。
依红妆急忙装作一副她不知道的样子,露出纯洁的眼神看向那绿油油的叶子。
恩,真养眼。
只听‘嚯’的一声,夜元澈将枝干揪下来扔给她,霸道地说:“画吧。”
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依红妆硬着头皮蹲在地上握着枝干故意将线条画的和她往常不一样,磨蹭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终于画好了,画的歪歪扭扭的,她嘻嘻一笑:“看,我就说了我不会画吧,多丑啊。”
“挺萌的。”夜元澈口不对心的说着,心里暗自思忖,真是挺能懵的。
依红妆捏了一把冷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发生让夜元澈的疑心也越来越重了。
其中无比确定的一件事便是依红妆是将军府的二公子。
为何这么说呢。
一日,依红妆鬼鬼祟祟的跑了出去,来到了一家茶楼,恰巧让出门买东西的夜元澈撞了个正着,他才想叫她,只见她一溜烟儿钻到了茶楼的第一间房。
抱着好奇心的夜元澈决定跟进去看看。
就在他想推门进去的时候听到了依红妆熟悉的脆响:“哥哥……”
哥哥?
这一声哥哥让他止住了脚步。
他决定……悄悄的听,而不是偷听,他怎么会干偷听这种事儿呢。
为了能够安安稳稳不被别人打扰的偷听,夜元澈还特意给了掌柜的一块儿碎银子告诉他闭上嘴巴。
优雅的房间里。
依寥远替依红妆上了几盘小点心和一壶碧螺春:“瞧你,瘦了吧,在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吧,玩够了就早点回到家中。”
“才不要,爹爹那么凶,仗着自己是将军就天天在我面前耍威风,我才不要,在外面多好,自由自在的。”依红妆嘴巴塞满了东西含糊着说。
“吃吧,吃完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依寥远微笑着说。
“啥?”听及,依红妆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依寥远起身替她拍着后背。
依红妆咳嗽的眼泪儿都出来了,好不容易顺了下去,连忙摆手:“哥哥,你可别逗我了,你可别去我那,我和别人住在一个四合院里,你再给人家吓着。”
“你哥哥我就这么丑啊。”
“不是不是,哥哥你误会了,哥哥若是知道了,爹爹就得知道,爹爹那个脾气,那个阵仗,他来了才容易把人吓死呢。”依红妆调皮地说。
依寥远知道自己拿她没辙:“好了,你自己在这儿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银子我付过了。”
夜元澈躲到了一边儿,直到依寥远离开。
他并没有直接冲进去,依红妆也不知道夜元澈在外面,于是,她开开心心的吃光了所有的点心。
夜元澈笃定了一件事情,她的确是将军府的二公子。
不过,让他更纳闷的事儿来了,那么那个夜莺美人儿又是谁呢?
吃晚饭的时候,三个人坐成了铁三角的形状。
依红妆夹菜,啃骨头,扒拉大米饭,吃的格外香甜。
夜元澈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她,盯着她耳垂上的耳洞看。
黑黑的一小坨却好似慢慢放大了一样,让他的眼睛都有些花了,不知为何,他忽然打了个哆嗦,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发生。
当然,这种不好的预感正在悄悄的萌芽,在远在北边的北朔之国生根。
北朔之国。
草木肆意的疯长,山上已然冒出了绿色的小头儿。
山羊成群的跑着,牛儿低着头吃草。
烈马驰骋着,骆驼慢悠悠的走着,着实是一片美好的风景,如画卷一样。
“拿酒来!”贝阙珠宫的大殿内,微醺的楚凌轩捧着一壶好久往喉咙里灌。
侍女端着酒跪在他面前:“大王还是好喝些酒,伤身子啊。”
“谁他妈让你多嘴的。”恼怒的楚凌轩直接揪起了那个侍女的衣领,把她拖到了自己脚跟前儿,捏起了她的下巴,将手里剩余的酒水‘哗啦啦’的全都灌到了她的嘴巴里。
那个侍女哪喝过这么烈的酒啊,剧烈的咳嗽着,连忙求饶。
恰时。
门外一阵响动,一道粗噶的声音响起:“铁手参见大王。”
闻声,楚凌轩一把推开了那个侍女,侍女连滚带爬的退下了。
楚凌轩将松垮的衣裳拢了拢,重新坐在王椅上,一只手搭着扶手:“铁手,怎么样,她还是不肯画?”
“属下愚钝,柔之姑娘性子太倔,就是不肯画。”铁手双手抱拳,口吻愧疚。
“她那个性子我早就领会到了。”楚凌轩一点也不怪罪铁手:“一会把她叫上来。”
“是。”铁手道。
铁手是楚凌轩最忠实的属下,当年铁手在山下被一只老虎咬掉了三根手指头,是路过的楚凌轩将他救下的,从那以后,铁手决定这辈子都要对他忠心耿耿,报答恩情。
柔之被关在密室许久了。
当她重见天日的时候还稍稍有些不适应,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手臂挡着阳光,铁手对柔之很客气,知道她又冷,又累,又饿,由着她慢慢的,一瘸一拐的走,毕竟这个女子也曾是大王的女人。
柔之衣衫破碎的来到了殿中,楚凌轩于她来说就是明媚的太阳,见到了他就等于看到了希望。
他高傲的像一头狮子,威武,狂傲。
“凌轩……”柔之跪在地上,她狼狈的有些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但是却依然无法掩饰自己对他那份强烈的爱。
“柔之,我问你,孤王让你画出中原狗皇帝的画像,你为何不画。”楚凌轩气势逼人,声音寒冷。
柔之垂着头:“凌轩……我……我不能画,我若是画了,那就是出卖了中原,出卖了皇上,出卖了太后,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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