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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绵绵 全本+出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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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一个人根本就睡不着,只好叫他,等陆存遇洗完了澡,江曼躺在他的怀里动了动,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可以不问他公事,但家事江曼身为跟他领了证的妻子一定要明白。
陆存遇忽然又想抽烟。
他并未彻底的戒烟,偶尔还是会抽一根,晚上休息或是跟他在一起亲密相处,他就不抽,抽了只会惹她不高兴。
两人在床上轻轻蠕动磨擦着身体,热吻了片刻,都是气喘吁吁地停下。
陆存遇硬着身体,开腔道:“等我妈情况稳定了,要先问出当年是谁伸手推的她。我不相信是我妈自己抑郁跳下了楼。我妈现在醒了,有着意识,现在一定也已经想过那些陈年旧事。”
江曼伏在他的怀里,眼睫扇动,试探地开口问:“如果你妈说了是谁推的,你怎么做?”
陆存遇似是在思考,又似是不想跟她说,总之,没有发声。
“别做极端的事。你有了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做什么之前要最先考虑我们的存在,你不再是一个人,你要对我和孩子负责眼下的整整一辈子。”江曼从心底害怕,明知道陆存遇为人十分精明,却还会因为在意和心疼不想让他太累、太挣扎,为报复而变得情绪行为不受自己控制。
陆存遇笑笑,吻她:“我该反省,怎么会让你这样为我担忧。”
江曼忍不住也笑,作势推开他的身体:“你就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我该为你担忧还是会为你担忧,跟你自身无关。”
反反复复亲了一阵又一阵,在身体颤栗的折磨中逐渐睡去。
……
第二天早上,江曼跟陆存遇先去了医院。
七点十分,陆行瑞风尘仆仆的带着他怀孕的妻子来到了医院。
江曼见过陆行瑞那个比她还小几岁的妻子,关心的问乔辛:“身体没事吧?”怀孕好几个月了。
乔辛摇头:“没事,谢谢嫂子。我记得我妈说她怀我的时候跟我爸闹别扭,总觉得我爸不爱她,来回坐了好几趟飞机在国内自己去旅行,什么事没有。而且我的身体实在太好了。”
江曼笑了笑,觉得这个妹妹很好相处。
病房里,江曼她们都陪着在一旁,也会适当地跟婆婆说话。张玉莲自从睁眼,看着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陌生的。
两个儿子认识,丈夫认识,但多少模样都变了一点。
陆存遇没有急迫的问一些问题,只说开心的事,让母亲的心情好起来。期盼母亲尽快痊愈,最好能参加他的婚礼。
……
早上七点四十,陆显彰在自己的公寓中拨通了一个电話。
第一遍不接,第二遍不接,直到第三遍那头才接了起来。
“找我什么事?说了你别再联系我!”冯安雅的声音变得怒不可遏。
陆显彰皱眉,抽着一根烟对她道:“别他妈给我这个语气。我问你,陆菲知道她奶奶苏醒了吗?”
“什么?“冯安雅仿佛没听懂一样,又问一遍:“你说谁?谁苏醒了?”
陆显彰咳嗽了一声,这几日衰事过多,火气也大,导致嗓子发痛:“陆存遇的母亲醒了,冯韵没有跟你说过?”
“没有。这怎么可能?”
“这不稀奇,没死就有醒的可能。”陆显彰冷声对她吩咐:“我打给你是为了告诉你,不能让陆菲去医院看望她那个奶奶。被我发现,责任就在你!还有,给我对陆菲好点儿,骂她一句你都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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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使小性子,怎么使的跟撒娇似的?【5000+】
陈如和江征来到医院,买了探望病人需要带的东西。
张玉莲对陈如和江征这两位亲家也是十分陌生,无心怠慢,只因身体情况让人万分抱歉的感到力不从心。
躺在病床上,言语模糊。
……
婚期一天一天近了,陆存遇比以前要忙碌的多,忙婚礼,忙他母亲,忙着防范陆家家里家外一干不轨之人。
江曼搞不懂苏青怎么想的,苏青不说,她只好找机会问钤。
午餐时间,江曼和夏薇怡开口问了。
苏青肚子里的孩子是畸形儿,心痛不舍归心痛不舍,生下来到底还是最不可取的。忍痛引产,别逼自己,别给孩子一个那样不堪的生命。
夏薇怡把医生话重说一遍:“医生也告诉你了。如果生下,这个指不定畸形成什么样的孩子你也不好养大,孩子痛苦是其一,其二孩子未必会平安成长,随时可能夭折。别要了,解放自己,同时也放过孩子的灵魂别让他痛苦,让他去别处投胎。医生还说了,你的这个孩子随时都有可能胎死腹中。”
这个话题太残忍,等于是在苏青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细盐,但是没有办法。
苏青的眼泪顿时就出来了,再也忍不住:“我会尽快。”
江曼过去,眼圈红红地安抚苏青,打开手包拿出两张纸巾小心擦拭着苏青的眼周:“别哭,眼睛等会要肿了。”
……
苏青又仔细想了将近半天,仍是没有立即约医院。
下班回家,公寓对街停着一辆她熟悉的车也完全没有发现,等到进去,那人才跑过来跟上她,眉头皱着轻轻扳过她的肩问:“去了哪里。”
苏青见是许就,本没有表情的脸颊上样子更冷淡了。
拿开他的手,转身:“没事。”
许就跟着她身后,把人堵在她家门口,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望着低眉倔强的她咬牙说:“坚持什么,做掉这个孩子重新活一回。你们董事长是没儿子的命,注定了,这不怪你。”
“你怎么知道?”苏青没把这事跟旁人说过。
苏青以为没人知道她和许就这点根本就没开始过的事,更不想有谁对许就说起她的事。上回许就被人教训受伤,苏青还心有余悸。她深知人一旦陷入执迷不悟,等待的结局保不准也就是回不了头的万劫不复,自己是例子。
许就愈发大胆,用男人审视女人的眼光看苏青:“你检查的医院是我妈住院的医院。陆总面子大,陆总安排我妈住院我在医院才认识这几个医生。我找了你几天,医生知道我们认识,怕我因为你着急,也担心你承受不了孩子畸形的消息出事,就跟我说了。”
苏青心里特别乱,因为畸形孩子正是伤心之时,许就适时对苏青步步紧逼。
许就平日跟在陆存遇身旁,虚心学习,早已见惯稳重人的做派,难免就逐渐变得跟那些人一样,凡事做起都讲究一个缜密心思。更变得相信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见多陆存遇为这事为那事转动脑子,而且事情最终都能成。
许就更加有信心,为一个女人动动脑子,加以坚持还怕成不了?
他并没有过多的纠缠,见她没事,也就离开了。
苏青在公寓里发呆,不敢伸手触碰她稍微隆起的小腹,不敢想孩子的事情,起身,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投入到繁重的工作当中。
……
江曼一有时间就先回趟家陪老妈陈如吃饭,接着再去趟医药看婆婆张玉莲。陆存遇忙的很难有时间在家吃上一顿晚饭,大人等得起他,孩子等不起,所以江曼多数回家解决晚饭,再不就跟郑婶一起吃。
张玉莲出院还得一些天,几天下来,可以下地缓慢行走,腰部发硬,不能弯腰动作,医生说由于长时间的卧床,所以导致血流不畅,肌肉得不到应有的营养,因此肌肉萎缩,各种活动功能都会产生退化。
肌肉、筋、肌健等各种组织都会退化,加强锻炼是必走的过程。
陆存遇叫卢医生找人为他母亲制定具体的锻炼时间表,不求快,康复的同时不希望看到他母亲身体有别的不好反应。
江曼陪在医院的时间少,多数时间是陆行瑞的妻子乔辛陪着。
乔辛年纪小,性格开朗,跟每一个人相处的都特别好。
江曼以往听陆存遇说了不少陆家的事,他爸事业方面是被他爷爷摆布,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荣光。若他爷爷的寿命不是到三年前才去世这样的长,背后保住儿子到安全退下来,单单就以他爸那个思想与做派,恐怕早已害的陆家散了,还不自省。
江曼跟婆婆聊了几天,虽话不多,但聊的都是解心结的事情。这让江曼听出,也许婆婆和公公感情不好是很正常的。
张玉莲很有才,也有修养,那时思想开放的女性并不是指的行为举止也开放的女性。
陆老爷子当年被陆显彰的母亲迷得神魂颠倒,一方面正是因为陆显彰的母亲行为举止最开放,全无思想。陆显彰的母亲年轻时要的只是享受快乐,不在意这快乐是掠夺来的,还是偷抢来的。
陆老爷子骨子里就喜爱这类女人。
张玉莲讲她见过陆显彰的母亲,婚后的那么多年里,怎么可能没有交集,两个女人喝茶谈话不止一次。
陆显彰的母亲出身不好,长得漂亮,人端坐着看不出什么,但认识久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出口竟是污浊的话。不会骂街,但你要惹了她,她就冷冷的吐出一句污浊之话,陆老爷子见惯了大家闺秀,对这种女人觉得新鲜。陆老爷子这一生不是只接触过陆显彰母亲这一个这类女人,而是陆显彰的母亲比较有手段,留着了这个男人的心,留住了这个男人的人。
摊上报应,薄命的早早就走了。
江曼担心的是,婆婆醒后因为公公的冷淡心情压抑,但张玉莲表达的,让江曼明白这实在不用操心。
张玉莲说:“从认识起,到现在我们年迈,我和他的共同话题就不多。他关心我,会让我觉得有压力。我希望他不要来医院关心我,各过各的,我的儿子们都长大了,不需要再倚靠陆家长辈的照顾吃饭、穿衣、上学、成长。敷衍的生活过了半辈子,够了。”
江曼觉得张玉莲很不容易,政治婚姻下,婚后爱上对方总是要有点理由,或是崇拜,或是得到过对方的关心,继而心动。张玉莲和陆老爷子之间这些都没有,没有丁点儿喜欢。
张玉莲在意的,也真的就不是陆老爷子这个人,而是陆太太的地位。
当时明知道这婚离不成,她便坐稳了这个陆太太的位置,不给其他女人机会。但是实际,已经跟丈夫停止了一切夫妻才有的行为。
……
过了两天,江曼的手机响了一回,她没接起来,人当时去了洗手间,回来才看到显示的陌生号码。
江曼不觉得这个陌生号码是垃圾电話,看着尾数,跟陆显彰的手机号码十分相像。
她没有存陆显彰的手机号码,只模糊记得后几位数,顺序不明。
没做理会,只当他神经病拨错了,或者这压根就不是陆显彰的手机号码。
……
公司外,司机已经备了车。
陆显彰迟迟没有下去,助理等在门口,他无聊的拿着手机放空状态,手机按了按去,竟然按出了一串号码,并拨了出去。
他及时按了挂断键,心说自己真够无耻,把陆存遇老婆的手机号码记得这么清楚。
也不知她看了认不认得这个号码,如果认得,作何想法。
在他眼中,冯安雅和江曼都是跟陆存遇有感情纠葛的女人,但两人十分不同。前一个他至今都会嫌脏,后一个,似乎怎么都没机会碰得着。
陆显彰心神不宁。
他约了陆菲一起吃饭,冯安雅不敢阻拦。
陆菲放学之前,陆显彰的车停在高中学校门口,司机站在车外抽烟。
陆显彰仍是觉得无聊,这几日被公司的事弄的心烦意乱,越来越坐立不安。他拿另一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是江曼的。担心江曼认出先前的那个号码,不接听。
江曼接起来说:“你好,我是江曼。”
开口语气温婉,如清风般淡淡拂面,这让陆显彰想起了江曼同样温婉大方的白嫩面颊。
“是我,陆显彰。”他开腔,皱了皱眉,心情像是在准备跟一位高人叙述事情:“我早上做了一个梦后醒的,梦里的人样子看不清楚,她在陆家的房子里试婚纱,二楼,全身都脱了,脊背白皙,双腿光滑,恰好她的丈夫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她缓慢的套上洁白婚纱。我走进去,帮她整理好了婚纱背后,她竟然吻我,我跟她在婚纱上缠綿,接着楼下传来陆存遇的声音,他喊了一声,江曼。”
江曼尊称他一声大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心平气和不气恼,末了回了一句:“这是不是所谓的痴人说梦?”
陆显彰笑了,接受江曼骂他傻子痴人的讥讽。
江曼既然听了这个电話,就借机会补充:“陆家房子,未来我和他回去的机会不多。有时间大哥应该多顾着点你关心的人,离了陆家,别人未必照顾得好。”
“陆菲?”陆显彰把视线瞧向学校门口。
陆菲的确是最戳他心窝的人,他最想爱护却不能光明正大以父爱之名爱护的宝贝女儿。
江曼没再与他说什么,按了挂断键,把手机搁在一旁。
这人非一般的魔性,说话做事叫人难以理解。
江曼倒不担心他能有多猖狂,顶多没事膈应膈应人。公司危机够他应付一阵。倒是小杉,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吃过亏没有,他还真容得小杉在他身边。
陆显彰没有再打过去,他不会刻意惦记着跟江曼通电話,知道他是陆存遇的妻子,本该想尽办法的祸害,但偏偏就下不了手。
原因,他想这大概是在为女儿陆菲积德。男人与女人,之所以会存在开始与分手的成段感情,是因为起初一方被对方莫名吸引,一种新鲜感,等得到了新鲜感日渐消失,便觉腻了。陆显彰认为江曼身上有吸引自己的东西,但他不会去得到,那付出的东西太多,伤及陆菲,伤及自己,这都可能。
而得到后,一阵日子腻了,岂不是付出的不值?
陆菲的妈妈,陆显彰不知道要如何评价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她学生期间主动往他身上贴,他就厌恶。
犹记得和冯安雅第一次见面,他是高高在上的陆家大少爷,18岁,冯安雅16岁,他定义那姑娘气质像泥地里冒出的褐色蘑菇,试图变白,那除非剥去一层皮。
表姨打算撮合,但陆显彰庆幸是那时撮合,而不是今时今日。
年少轻狂,再怎么要达成目的,也不愿委屈自己娶一个厌恶的姑娘为妻。女朋友虽处了一堆,却没有一个够资格成为妻子。
搁在今日,大局为重恐怕也就娶了,大不了事成之后再离。
……
陆显彰带陆菲去吃饭,陆菲很怕。
怕万一被她爸知道,一定会不高兴了。
陆显彰和陆菲打算在学校附近吃饭,他让陆菲推荐一个吃饭的地方。
吴仰跟同学出来,跳起来正用一本书砸男同学的脑袋,不经意瞧见陆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男人的手还搭在陆菲的肩上,拿过了陆菲的书包,陆菲站在车外,男人坐在车内。
吴仰第一反应想歪了,他爸当年包大学生包的是他妈,他爸老来得子生了他。如今他爸又包了个高三生,不怪他瞧见这一幕多想。
走近了,吴仰觉得两人长得像,猜测是陆菲她爸。
吴仰打招呼:“叔叔好。”
“你是?”陆显彰皱眉,打量吴仰。
陆菲不知道吴仰要干什么,小女生嘛,脸红害羞,哪怕根本就没有什么,主要是怕大伯觉得她是个坏孩子。
有人叫吴仰,吴仰发觉陆菲尴尬,朝陆显彰点了点头,笑着离开。
……
陆菲解释,那只是一个同学。
陆显彰没多过问,聊起她爸的婚事,陆菲说自己是同意的,江曼阿姨很好,对她很好,起码她16岁的眼睛看到的那是一个还不错的女人。
陆显彰听了,若有所思。
饭后,陆显彰要见冯安雅,约了地方。
这些天公司的危机让他心绪不宁,脾气暴躁,认为应该找冯安雅谈一谈,既然孩子愿意在你这里生活,你就应该尽到一个当妈妈的责任。不是只让孩子吃饱穿暖就够了。
陆菲绝不能早恋。
那男同学一副痞痞的样子,时日久了,小女生难免吃亏。
……
与此同时,陆存遇忙碌完打算去苏青家里接江曼。
打给赵阳,赵阳说:“陆总,曼姐她们正在外面吃饭。”
陆存遇挂断,又打给了江曼,问她吃的这是什么饭?外面的东西能经常吃?
江曼解释:“创州最近的目标项目被别家抢了不少,原因总要找到。苏青请客户吃饭,我和夏夏就一起来了,反正都认识,多面夹击很容易套出话。”
陆存遇皱眉决定,过去找她。
既然老公都来接了,苏青只能催促江曼离开,这里和夏夏可以应付。
江曼觉得怀孕后没了自由,这一路上绷着脸,倒也不是真生气。
陆存遇一路上也不讲话,到了家,把车停靠入库。电梯里他也不搭理她,冷落整整一路不哄不问。回家上楼,才把人逮入怀里,微抬下颌发笑的朝她低声问:“跟我使性小性子,怎么使的跟撒娇似的?”
江曼低头“嘁”了一声。
陆存遇把略粗糙的手掌摩/挲在她的肩上:“数数日子,具体到了三个月没有。”
楼下郑婶瞧着进门的两人八成是吵架了,赶紧说约了别家保姆去逛超市买明早食材,借口躲了,担心家里有人有话说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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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爱的最缠缠绵绵的阶段【6000+】虐冯!
江曼把怀孕的日子记得严谨,还有六天才能满三个月。
陆存遇不免郁闷,37的男人,要说没尝过这銷魂的滋味也就罢了,不想不念,不惦记。一旦尝过了,每天这么搂着抱着,亲着闻着,碰不得弄不得,如此心情,心痒难耐四个字岂能形容得了。
江曼认为,家庭老公虽重要,但朋友和闺蜜也一样重要。
陆存遇却认为,在江曼的心目当中,他这个老公理应排在顶级重要位置,任何人也比不了。女性朋友偶尔见一见没问题,但最好她能时常伴他左右,不要让他想见她只有等待、等待。由此,陆存遇的大男子主义一面显现出来。
两人不会因为这个事情真的起争执,陆存遇这种情况就好比热恋中的多数男人,闲暇时间他恨不得一刻都不离开另一半。
他工作时,江曼在卧室打给了苏青钤。
陆存遇去接她离开,这让江曼很不好意思,所以顺便跟苏青解释了几句。
苏青笑着在那端回道:“没关系,我们谁跟谁,夏夏我们理解你这个已婚有孕的女人。”苏青觉得,这也不能怪陆存遇,无论多大年纪的男人,但凡爱的深,都一定会有这种难舍难分的姿态,这说明他够爱江曼。
两个人认识差不多才半年时间,正是爱的最缠缠绵绵的阶段。
经过今晚,苏青反而觉得江曼的确是找个了不错的男人。
苏青还记得大学里的那段日子,张跃不会这样,张跃会告诉她别着急,跟同学慢慢吃,多半因为张跃也在别的地方玩,不希望被她管。两个人都在外面,没有人催张跃早点回租住房,张跃自然开心。
江曼跟苏青转而又聊起了公事。
苏青提起来直惆怅,说道:“我和夏夏一句也问不出,客户嘴严得很,我们这边用尽了办法,现在真没辙了。”
江曼问她:“你也打听不出对小李公司的老板是谁?”
“打听不到,法人平平无奇,是个管理层的人,背后运作的老板是谁就不得而知了。”苏青分析:“能从我们创州抢走一单又一单,说明这个人了解创州,了解这个市场,小李那个普通跑腿级别的根本就办不到。”
江曼诧异,沉吟道:“感觉,公司有内奸。”
苏青分析,公司的内奸职位小不了。
职位小了平日够不上客户,没这个大能耐。
创州的客户一般的小员工向来接触不上,即使费尽心思接触上了,客户也未必肯答应把一个千万项目交给一个从未合作过的新公司。
……
九点多,冯安雅才姗姗来迟赴陆显彰的约。
等人靠近,陆显彰皱眉,他闻到一股酒气和香水的味道。
冯安雅用的香水一向奢侈昂贵,但再贵的香水用在这人身上,味道都显得廉价了。
香水的味道本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陆显彰眼中这人气质配不上这款香水。
“有事快说。”冯安雅撂下镶了无数颗钻的手包,双腿交叠而坐下,穿了红色包臀短裙,皱眉微低头的点了一根女士香烟。
陆显彰打量这女人,怒气腾地升起:“冯安雅,你平时就是这个德行?陆菲看了,她会用什么眼光来看待你?你这是在给她做什么榜样?”
冯安雅在别的地方喝醉,才来这里。
她眯眼瞧着对面的陆显彰,吐出一口白烟,对他嗤笑:“什么榜样?我需要给谁做榜样?我不欠你们陆家的,更不欠她的,我生她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陆菲16了,不是已经很懂事了?懂事的都能分得清亲妈不好,外人阿姨才好。这还需要我给她做什么榜样?不觉得这个榜样很多余?我辛苦生了她,后半辈子我当妈的还要求着她哄着她过日子?”
陆显彰不同意陆菲跟冯安雅住在一起,但是,孩子愿意,旁人逼迫不得。
冯安雅再怎么不好,那是陆菲的妈,陆菲未必有多喜欢她妈,只是知道那是她妈,她就必须对她妈好。大人的恩怨她不管,只希望她爸幸福,她妈安分,不去陆家闹。
陆显彰在校门口吃饭时,问过陆菲的想法。
陆菲说:“大伯,我爸爸再婚的生活一定很幸福,阿姨还会给我爸爸再生小宝宝。我妈妈现在是一个人,她没有再婚,执迷于跟我爸爸复婚重新再在一起,但是没可能了,所以我妈妈什么都没有,她只有我。我不怪我妈妈对我不好,就让我出国读书之前都住在这边吧,看着她没事,走出来,我就放心了。”
陆显彰无办法、无权利阻止陆菲跟冯安雅生活在一起。
他打算一辈子不认回陆菲,一辈子隐瞒陆菲,想把他所有好的一面都留给陆菲。
孩子是无辜的,每当他想起往事和这双残废的腿,情绪发作感到痛不欲生时都会后悔当初说服冯安雅生下陆菲。
等那股暴躁情绪过去,他又想,其实很好,有一个这么大的漂亮女儿。
只有陆菲,才算他这半辈子最大的成就与收获。
冯安雅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接电話,抽着烟,与人调笑,外面她的跑车里是一个不太年轻的男代驾。
“好啊,跳舞这个我最感兴趣,就定在这个星期六方便么?”冯安雅抬起下巴,笑着说完,伸手往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
她的动作无比熟稔,睫毛掀动,十个指甲全是彩色的,坦胸露乳,穿着暴露。
冯安雅与人聊了半晌,才满意地按下了挂断键子。
不想,下一刻脸上一股凉意袭来,哗地一声。
陆显彰拧眉,抬手就把一杯加了冰的酒液泼在了冯安雅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
他并不是气别的,而是气冯安雅的姿态,放学不接女儿也就算了,星期六出去跳舞,却不在家中陪陪女儿?
冯安雅的手机屏幕上湿了,一块冰掉进了她的文胸里,短裙前面,衣服前面,头发和脸上全都是水。
她也喝酒了,顿时恼火的站了起来。
瞪着美目朝他粗鲁的骂道:“陆显彰,我c你妈!!”
陆显彰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骂过了,有点教养的人就不会张口脏话。他也骂人,侮辱人,但还从未张口说过这类字眼的脏话。
由于是在包厢里面,所以没有服务员会注意到。陆显彰的司机在包厢门口听到里面的吵声,第一时间推门进来。
冯安雅醉的失去理智,丝毫不再惧怕面前的陆显彰,抓起高脚杯朝陆显彰的头上砸去,嘴里骂着脏话。
司机伍子冲了过去。
陆显彰敏捷地一偏头,躲开了那只朝他脑袋砸过来的高脚杯。
“把她按住!”陆显彰低喝一声。
伍子很听陆显彰的话,跟老板身边混饭吃的,只知道自己跟着陆显彰能吃香喝辣。
只要对方不是比陆显彰势力大的人,伍子一般才不管需要他动手教训的人是谁,是男是女。
冯安雅被伍子按住,激烈挣脱,导致细细的胳膊被伍子的手拧的发出一声关节响。冯安雅疼的直喘气,仍然陆显彰。
“你这个畜生!”
“既然你这样的在意陆菲,不如我就干脆替你告诉陆菲,你这个大伯才是她的亲生爸爸,强了她妈才生出来的她?”
陆显彰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箍在冯安雅的脸上!
他抬手指着冯安雅,目光阴鸷,语气极低:“冯安雅,我警告过你安分老实点!陆菲有任何事情,我饶不了你!你是她亲妈,我相信你说的这只是气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显彰被公司的事搅的脑子里非常混乱,现在稍一不顺心,火气就窜上来。
冯安雅冷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酒后的她,似乎都忘了脸上一巴掌的疼痛。
“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进去?”陆显彰一把揪住冯安雅的头发,挑眉问道:“是不是你这个女人天生就欠揍,不邹皮痒?记得你还未成年就学成年人来男人面前脱裙子,等成年了,男人伸手一碰恨不得立即高了潮。”
“呸!”冯安雅几乎是跪在了陆显彰的面前。
伍子不太好按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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