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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绵绵 全本+出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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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一个公司。”江曼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问。她的回答,仅仅是出于一颗防人之心,总习惯给自己贴上一个有男朋友的标签,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骚/扰和误会。
可是,跟男朋友在同一公司还被公司的经理骚/扰,让人觉得这个男朋友很无能。
江曼低着头,再抬起,他仍旧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看,男人平静的眼底未有情绪。江曼再次扯出官方笑容,以掩饰这莫名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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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完伤,4s店跟你说多久取车?
陆存遇转身离开之后,江曼站在原地等出租车。
可是很快,陆存遇那张脸又出现在江曼的视线里,他公司的车缓缓停在她身边,后车窗降下,他看她说:“这里出租车不容易碰到空的,天这么热,上车,我顺路送你一程。”
他的态度和表情均没有一丝轻浮,仿佛只是一个出于同情的邀请。
江曼考虑了半分钟,选择上车。她想,也许在他眼中会认为她太容易上男人的车了,但是,她从不理会这些,单子第一。
刚毕业的时候带她的师傅说——在创州,你要脸就别想要单子!
这些年的工作干下来,江曼一直平衡在要脸和委婉的不要脸之间,着实难以平衡。
“谢谢陆总。”江曼客气地对他说,上车。
他沉默,并没答腔。
江曼也不知道他顺路不顺路,因为他像是要出去办事。江曼没有拐弯抹角,试探一问:“陆总,这个项目我们创州会有机会?”
他转头看她:“会很公平。”
好吧,江曼收回目光,公平,这个社会哪有绝对的公平。
车行驶在熟悉的一条街上,气氛一时有些让江曼呼吸困难。
“陆总,我们以前见过。”江曼直白开口。
他正在看文件的视线转而看向了她,表情有疑。
江曼尴尬,也许他真的不记得了:“sorry,这很像俗气的一种搭讪,不过真的不是搭讪,我15岁的时候在火车站附近遇到一个人,他帮了我一个小忙,一面之缘,没来得及对他说声谢谢很遗憾。”
他笑了笑:“我没有误会这是搭讪。”
江曼点头,不过她很反感这种说话模棱两可的男人,不易接近。她转头认真地看着窗外大街上的风景,除了车就是人,这枯燥麻木的生活节奏,让人快乐不起来。
前方红灯。
他突然开口问她,声音好听:“平时出来,都跟你们经理同一部车?”
江曼转头,诧异的看他侧脸说:“不会,我的车一个月前撞了,送4s店在修,所以,”
“一个月还没修好?”他低头在看文件。
“可能车比较多,我的在压后修吧。”
“撞后,验完伤,4s店跟你说多久取车?”
“二十天。不过在取车时间上没能兑现,他们也有打给我跟我沟通。”
“哪个4s店,你开什么车。”
江曼看他,用手把头发掖到耳后,疑惑他问这个干什么。
一直在看文件的男人抬头,眼神深邃:“车的信息不方便说?”
“没有啊。”江曼摇头,不愿任何人误会她的车是有钱大老板名下的。一个大工程干下来,如果慷慨的大老板有情,女设计师有意,两人经常一起出差去外地工地,久而久之,堕/落着混,完工时女设计师另外得到一辆百十来万的车也容易。在创州,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江曼对他说了4s店的地址和她送修的是辆什么车,以及车牌号码他都问了一遍。
他没说他是什么意思,江曼也不打算问。很快就到了创州大厦,司机停车,江曼跟他简单打了招呼,“谢谢陆总。”
他点点头,面部表情略显隐晦。
江曼抱着手机盒子推开车门,下车。她站在马路的另一侧,礼貌的目送那辆黑色奔驰消失在这条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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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嘴里能不能说点扬正气促和谐的话?
怀着较为复杂的心情,江曼上了27楼,回到自己明亮的办公室。
“你怎么又买了一部手机?还是一样的。”随后跟着江曼走进办公室的夏薇怡看到手机盒子,拿起看看,挑眉说。
“他赔我的!”江曼坐下,喝了一口桌上杯子里的水。
夏薇怡的身体倚着江曼的办公桌,顿了顿,一脸好奇的问:“曼曼,刚才我看到送你回来的那辆本地牌照奔驰,什么人啊?我看那辆奔驰后面还跟着一辆车,派头不小。”
此时苏青走进来,也听见了夏薇怡的问题,一并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江曼。
江曼半转动座椅,扯出笑容,解疑道:“送我那辆车陆存遇也在上面,开完会他说顺路送我,为单子我就只好上车。今天很倒霉,c座的林经理在司机和我助理的面前对我动手动脚。”
“哎呦,这个老不死的!”夏薇怡眼角一挑。
就在苏青和夏薇怡数落林经理时,江曼鼓起勇气抬头:“我坦白一件事。”
“啊?”苏青诧异。
夏薇怡捂着心口:“你去当小三了?”
“你的嘴里能不能说点扬正气促和谐的话?”江曼无语。
苏青期待听故事。
江曼说:“上回在会议室,我当着董事长和b部人的面说我认识陆存遇,这是真的……我发育的晚,15岁才来例假,第一次例假在火车站疼的我死去活来。夏天,我蹲马路上疼哭了。他在火车站附近停着的一辆军用吉普车上,车我记得很清楚,他下车,把我抱上车带到了医院。”
苏青捂着嘴巴吸了口气,不可思议:“他怎么知道你需要去医院?”
“可能看到我白裙子上有血迹,以为有伤。”江曼点点头,确定。
“他问你哪受伤了,你说,你来例假?”苏青拧眉问。
江曼用手拍拍脸,点头。
夏薇怡好奇:“怎么欠他一件衬衫?”
江曼有点儿尴尬:“我记得他好像在吉普车上正换衣服,他下身穿的是黑色军靴和迷彩裤,上身的白色衬衫扣子还没系完,明显是在换衣服。我脸苍白,他问我冷不冷,我只顾着疼没说话,他就把衬衫和上身的迷彩服脱下来给我裹上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起来。
江曼还记得他吩咐开吉普车的司机:“送这小孩去医院。”
半晌过后,苏青问:“他现在对你提起这件事了?”
“他大概已经不记得。”江曼转了转手上的笔,“15的我和27的我不一样吧?25的他和37的他,五官倒没变多少,但他现在比当时严肃阴沉。”
夏薇怡花痴起来:“毕竟他现在是接近不惑之年的男人了。我说,一个大男人接触完刚来例假疼哭的女孩子,这么特殊的事情他会忘?当年你是小孩,可现在你是女人!”
“贵人多忘事呗。”苏青感叹。
就在江曼把陆存遇当年帮助一个15岁小孩的行为归纳为“尊老爱幼”时,她的手机响了。
4s店的号码,江曼好奇地按下接听键。
“你好。”
“您好江小姐,您的车……”
4s店的工作人员解释半天,车修的差不多了,现在叫人加班加点专门先弄她这辆,马上修好。并在通话中表明他是4s店的领导,语气一直恭恭敬敬,以此显出他身为4s店领导亲自打来致歉的这个诚意。
江曼连忙说“谢谢”,最后按下挂断键。
吐出口气,江曼纠结起来。
不用多想,就明白这是陆存遇通过什么渠道给帮忙说话了。
这种金钱权势代表面子,被人殷勤奉承到快要飘起来的感觉,江曼很不喜欢。
撂下手机,江曼愁的是要不要打过去谢谢他?一想,也没有他的直接联系方式,暂且算了,各自都那么忙,合作不成就未必会再有交集。一切全当十五扯坏那条裙子的赔偿,江曼点头,是的,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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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婆婆买东西才不是破费呢
日子一天天照常的过,这个生活,让江曼觉得自己好像空口喝完了500ml的凉白开,味道温吞,也许这很健康,但它真的没有一点特别的滋味。27岁的现在,生活模式不该是这样的对不对,她很失落。
星期六,早饭之后,江曼换好一身衣服跟母亲去菜市。
她看着自己手上拎的袋子,忍不住问:“妈,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今儿周六,下午你哥和你嫂子过来,帮咱们家吃!”
摊位前的陈如挑好了一些苹果,笑着递给水果摊老板,称重。
江曼拧眉,父母把童沁当成了一个好儿媳,这让江曼心里的失落加深好几度,一起长大的男朋友被抢,父母的爱,如今也要被插足者割分。可她不能捅破江斯年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江家亲生儿子的这件事,父母会崩溃。
回家的路上,江曼挽着母亲的胳膊:“妈,不要对童沁那么好。”
“这孩子!你是妈亲闺女,可是你哥的媳妇那也等于妈的半个闺女,妈也不能欺负人家是不是?”陈如笑着拍女儿的手,得意的说:“你哥娶个富家小姐,妈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不过这婚都结了,现在妈看着也挺好,沁沁过来也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
江曼郁闷的看向眼前这大街,心里揭穿一句,妈,他不是你和爸的亲生儿子,我和他其实早已知道。
不记得了,当初和他在一起,两个人有没有认真想过何时公开,父母会是什么反应?现在,因为其中一个人的背叛,小时候形影不离的两人过上了分道扬镳的日子,是幸,对吧。从此不需要再为将来跟父母坦白一切而担忧。
下午。
“妈,我和斯年来了。”
“怎么又买东西,竟破费!”陈如的声音。
童沁嘴甜如蜜,努力扮演着好媳妇的角色:“给婆婆买东西才不是破费呢,斯年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亲妈。”
“这孩子可会说话了。”
“妈,我这里有几张美容卡,我去试过,效果很好。我把卡给您,您可以带关系好的朋友一起去。”
童沁把婆婆哄的喜笑颜开,她知道婆婆是一个爱在邻里和同事面前炫耀的人,很重面子。那她就从这上面入手,几张长期美容卡,让婆婆拿去分给麻友们,挣些面子。
……
江曼在厨房里倒水喝,见到童沁也进来了,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给谁好的脸色。
“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一定看我不顺眼,但我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不回来显得我不孝顺。”童沁望着江曼,挑衅地弯起嘴角补充:”我留在婆婆家过夜这也正常,不过,委屈你了,必须忍受我和他在这栋房子里做/爱。”
江曼望着面前的水壶,眼里没有什么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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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你打听这种事干什么?
童沁把要洗的苹果和水果刀放下,转头说:“江曼,初三我见过他一次,他在打篮球,在你们那所中学他是篮球队长?我记得那天一个小太妹说你配不上他,他皱眉用篮球一扔太妹的脸,他说,这是我妹妹,然后攥着你的手就走了。高一,我接近他,他好像对我不感兴趣。他读的是重点高中,11月份他打给我,他说他要跳级,问我妈这种有钱人有没有办法帮他,事成他会跟我交往。我就找我妈了,寻死腻活的让我妈帮他。”
江曼的手指发抖。
江斯年跳级的事当时父母没管,他转到高三年级随班就读。他读了半年高一,半年高三,高考成绩他自己很满意。他自学时她都在玩儿,在成绩上,江曼自认累吐血也追不上他。
“我的老公,戏剧化的结束了他的高中生活。”说到这里,童沁幸福地笑了起来。“他去别的城市读大学,他17了,你去车站送他,他抱着你对你表白了对吧,我听见了,我就站在你们身后不远。我上火车,送他到地方,在那里,他终于要了我。”
童沁看着江曼的侧脸,微笑:“对了,17岁的男生第一次很快的,他弄了好久才弄进来……我看着他。那是我们相处的第一个完整的一天,这十年,数一数我跟他相处了只有十个完整的24小时。他警告我不要打扰你,同时我发现他还有别的女人,我就吃醋!生气!发疯!但我不闹他!我在心里发誓,拭目以待,看最后他是你们的还是我童沁的!”
“我不仅抢了你的男朋友,还成了你嫂子,你却连报复我的途经都没有!”童沁掩嘴憋笑。
江曼不屑地转头说:“如果我跟你一样不要德行,我可以去找你爸,我叫你嫂子,你管我叫妈。”
“你——”童沁瞪着她,拿起水果刀阴森地笑:“你试一试!”
说完就在自己手上割了一下,血流出来,“好疼”童沁叫了一声,水果刀扔在地上,身体往后退,用力攥住流血的手指,愤恨的看着厨房中错愕的江曼。
“怎么了这是?”客厅里的陈如立刻跑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儿媳流血的手指,呆愣的闺女,还有那把水果刀……
童沁疼哭:“小曼打听我和斯年夫妻间的床/事,我不好说,她就莫名其妙的生气,抢我水果刀,不小心就……”
陈如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小曼,你打听这种事干什么?”
江斯年阴沉着脸过来,冷视童沁,一身条纹衬衫包裹着他年轻挺拔的身体,格外刺眼。他的眉目,转而戏谑地盯着厨房里的女人。
男人眼底满足的含蓄笑意似是在问:这么爱我,想知道我和其他女人的亲密内容?
江曼攥紧冰凉的指尖,见鬼一般冷笑:“大开眼界,第一次目睹自残是什么样的。童沁,会叫的狗我见多了,你是叫的最嗲的一个,还真咬人。”
把她比作狗,江曼觉得这都侮辱了忠诚的狗。
迅速回房,再出来的江曼眼里一层薄雾,穿鞋离开,皱眉留下一句:“约了人,晚饭不在家吃。”开门就走出去。
江曼感谢童沁,是童沁让她清楚的明白了江斯念过去那十年的生活有多恶心。心在抽痛,每一件事都吻合,不是参与过的人无法知道的这样具体。江曼下楼,她觉得自己应该跟他好好谈谈,让他把老婆栓好,别放出来随便咬人。
但吵也不是现在,江曼不想跟母亲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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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烦啊!又得罪不起!
白色奥迪a5敞篷软顶跑车停在小区的车库里,托陆存遇的福,车在星期五就取了回来。江曼开车直接离开,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是江斯年。她皱眉没有接听,等到铃声消失,拿起手机把那个135********的号码划进黑名单,彻底变得清净。
开车经过这座城市的繁华街道,视线所看到的景象和人,都与她的灰暗心情形成鲜明对比。江曼手指攥方向盘攥的有多紧,心就揪的有多紧。
“苏青,你在家吗?”
“哦,我在我家跟童沁吵架了,我在外面。”
“那我过去。”
江曼挂断,她手上一直都有苏青家的钥匙,但每次去之前都会打给苏青先说一声。她和苏青都早已是成年人,如果不打招呼就过去,万一苏青的家里有异性,会很不方便。
苏青不在家,江曼打开门直接进去。
换完鞋,放下东西,江曼直接走向冰箱,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凉的啤酒。喝了一口,她一个人在这房子里转来转去,无聊得很,又头疼,最终决定先去浴室洗个澡。
夜里十点苏青才回来。
“小曼,睡了吗?”苏青边换鞋边问。
没有听到声音,苏青走向卧室,见到灯开着,江曼蜷缩在床上戴着耳机在看剧。
江曼转过身摘下耳机,看着苏青:“我在你浴室里看到一支验孕棒。”
苏青愣住,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淡定:“哦,那个啊,上次的同学聚会,我喝高了,意外和咱们的某位男同学发生了关系,事后没有再联系,纯属意外。”
江曼听完,没说什么,苏青27,是不需要任何人约束的年纪。
如果是意外发生的关系,第二天醒了会不知道吃药?苏青不是那样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摆明了撒谎。
两个人聊到深夜,直到困意袭来。
……
星期日,中午11:25分,她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
伸手抓起,迷糊的按了接听按键:“你好。”
听见声音,江曼整个人都清醒了。
打来的人是她手上收尾这个项目的大老板,邱树权,49岁,他是外地人,但在青城的势力背景似乎很大。工程正是收尾阶段,他不给签字,拖着尾款,创州的高层却不敢吭声。
对于这种恶霸一样来历不明的老板,江曼是能躲就躲。
不过不能躲的时候,就真的躲不了。
邱树权邀请江曼陪他去参加一场名门婚礼,理由是,他在青城不认识其他女人,想起设计师小姐漂亮大方的模样,借用一晚。
江曼撂下手机,觉得自己的死期到了。
“呸!借用一晚?这老男人他妈的会不会说话?真是烦啊!又得罪不起!”苏青抱着手臂,急的在屋子里摇头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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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惹自己小姑子?
要去参加婚礼,江曼只能回家换衣服。
苏青陪江曼一起。
人刚进门,陈如就追着闺女问:“你倒说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江曼看着老妈说:“妈,童沁昨天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她在挑拨我们家人之间的关系。太离谱了,我打听她和江斯年之间的那种事?我脑子也没坏。”
陈如一副不解的模样。
苏青把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阿姨,童沁这人我们刚认识不久,凭这些日子的接触我们可以一致的断定,这人特性,爱惹事儿,而且谁的事她都搅合。”
“非惹自己小姑子?”陈如感到不可思议:“还见血了……我的老天爷……”
苏青多说了一句:“平时在公司童沁就找小曼的麻烦。”
“……”
房间中,江曼打开自己的衣柜。名门婚礼,去的可能大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穿的会正式,她如果穿的太随意或夸张,会变成一个异类。
颜色不好穿黑,黄。
中式婚礼,红和纯白的裙子恐怕又会和新娘的礼服婚纱撞色。也许对方不是那么敏感的人,但该注意的总要注意一下才礼貌。
最后江曼穿了一条多种颜色小格子的九分裤,上身一件无袖浅色的小衬衫,四厘米的高跟鞋,干净整洁。平时见客户穿法,简单时尚不显古板,利落大方的一身。
苏青开车送江曼到创州门口,缓缓停车,叮嘱江曼:“小心一点。”
江曼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苏青在车里叹气,望着江曼,江曼走向等在门口的那辆豪车,司机下车,点头哈腰的打开车后排座的车门,让江曼上车。
很快司机上车,将车开走。
车行驶在去婚礼酒店的路上,江曼跟坐在旁边抽烟的邱树权打招呼:“很久不见,邱老板最近在忙什么?”
“没忙,喝酒喝住了院,我也很久没见江小姐,又漂亮了!”邱树权挑眉瞟了一眼江曼的身体,从侧面她的脸颊往下一直瞟到臀bu。
在邱树权的眼中,她穿裤子,不是裙子,没露胸没露背,这打扮显得有几分清高傲慢,他看着,很不满意。不过邱树权无所谓,再傲慢晚上也得乖乖脱了。
江曼感觉到他的目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话:“嫂子上个月来了,要请我吃饭,刚好我在外地没去成,回头邱老板得帮我对嫂子说声谢谢。”只能不停说话,说客气话,让气氛不要变得安静怪异。
“没事,你嫂子太闲。”邱树权说。
二十分钟抵达婚礼酒店,保安指挥车辆开往停车地库,江曼视线不经意地一瞥,看到酒店门口横着停了一辆车,黑色卡宴,车内此时空无一人。
这还没完,因为邱树权的车驶入地库,刚一停上车位,江曼就看到旁边车位上停车一辆白色宝马x5,她拧眉看了一眼车牌号码,确定,是江斯年的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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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的酒量一杯两杯没问题吧?
江曼下车,又看了一眼江斯年的那辆车,他今天也来了这里?
“我们上去,江小姐?”邱树权问。
江曼收回目光,点头,微笑地跟上邱树权的步伐。
上升的电梯中,邱树权说,这酒店今晚已经被新郎一方包下,今天晚上,酒店里来的所有人必须都是参加婚礼的。
出了电梯,江曼看见这婚礼的排场,不禁暗暗地吸了一口气。
邱树权带江曼往里走,挑眉看身旁的江曼说:“省军区陆司令的儿子娶老婆,这场面江小姐估计头一次见。有对象了吗?要不我今晚给你介绍一个?娶你也这排场!”
“谢谢邱老板的好意了,我是没这福气……”江曼玩笑地摇头说。
她的脸上虽是轻松,可心里一直在不停打鼓。
邱树权点点头,带她继续往里走。
进酒店的门口没有迎宾客的,楼下也没有立婚礼牌,婚礼6:08分开始。
婚礼上的人都很规矩,本就有一大部分是严肃职位上的人。至于邱树权这种横行霸道的人,连根烟他都没有随便抽,因为邻桌有一对年轻夫妻是抱着几月大婴儿来的。一不小心抽烟呛到了孩子,你能知道那是什么大人物的小孙子或是小孙女。
婚礼流程上进行着新郎吻新娘的环节。
江曼一转头,目光不巧的就迎上了也正在凝视她的江斯年,他皱眉头,目光里深情款款,装着回忆。
此时前面一片掌声响起,江曼不再看任何人,吐出一口气低下头,独自烦闷的想着今晚要怎么安全脱身。
江斯年是跟童沁还有岳父大人童刚一起来的。婚礼流程结束的时候,童刚带着女儿和女婿跟人攀谈起来,童刚给女婿介绍一些商场和官/场上的大人物认识。江斯年全程应酬的自然老道,江曼从来不知道,他是如此喜欢这种生活。
男人都有野心?
可是,他的野心建立在了薄情之上。
邱树权带江曼去应酬一些熟识的生意朋友,问她:“在场的,有没有特别想认识的人?我给你介绍。”
江曼摇了摇头,抬手把头发掖到耳后,笑笑敷衍:“都不认识,又都想认识。”
“江小姐真会噎我啊,如果在场的一个一个给你介绍,得介绍到明天的天亮。”邱树权伸手就搂住了江曼的细腰,不管江曼的脸色变化,自顾自抬手指着前面的人:“跟着我走,代我敬那个老头一杯!我这伤了的胃,喝酒准疼,江小姐的酒量一杯两杯没问题吧?”
江曼把所有的怒意忍在心里,只得从容赔笑。
此时的婚宴场中,伫立着一道极其挺拔的男人身影,西装革履,凛厉之色藏匿在他的湛黑眼眸里。陆存遇在与人交谈,不经意地,他再一次看到江曼和一个男人同行,并且被那男人搂着腰。今晚她和那个男人已经四次走进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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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板,您别开我玩笑
一杯一杯,江曼不记得自己总共喝了几杯。
所幸喝的每一杯都是红酒,酒店服务员倒的,司令儿子的婚礼上大概没人敢动手脚。与人碰杯,她是替邱树权这个人喝的,跟专业挡酒的有一比。
又喝完一杯,江曼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邱老板,我接一下。”
邱树权挑眉点头:“去接。”
江曼把红酒杯递给旁边的服务小姐,对邱数权应付地笑笑,然后去落地窗那边接。接完能借口走掉最好,走不掉就要再想辙,硬走暂时还不是最佳办法。
江曼站在落地窗前,一边通话一边眺望着远处亮起的城市灯火,现在已经晚上八点。
“江小姐,聊完了吗?”
跟苏青还没聊几句,江曼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邱树权走了过来。
“你们跟住,先不说了,他来了。”江曼皱眉说完,收起手机。
她刚要回头找借口说离开,却在回头间猛地被男人挤在玻璃窗与他身体中间。
江曼恐慌。
邱树权的身躯贴近她:“我是不是好人?是不是很有钱?跟着我,养你都没问题。”
这不再是暗示,已经挑明。
面对一样恶心的男人,却不能以一样的方式对待,社会现实,人也得现实,不然你就玩不转!
江曼的背部靠着玻璃窗,装糊涂的笑着说:“邱老板,您别开我玩笑。”
“不开玩笑,青城这边我还没女人。”邱树权一手握住她的细腰,力道很重。
“邱老板,我能明白。”江曼见装糊涂不行,只能换辙:“邱老板您当初把单子给了我,我就一直都在记着您的好,我本也打算完工以后好好的感谢您一番。我和嫂子认识,也见过面,我不好在这事上对不起嫂子是不是?女人多得是,您看今晚……”
江曼话未说完,就见邱树权的身后走来一人。
正闻着江曼体香陶醉的邱树权,顺着江曼的视线转身,不高兴的皱眉!
“邱老板?新郎的父亲见你。”来人做请的姿势。
江曼松了一口气。
邱树权并没打算放过江曼,让江曼等,不准先走,否则……
江曼听着这“否则”二字的威胁,心里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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