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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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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事的忘了我的交代?”
连累了福伯,我不得不低头:“是奴婢的错,不关福伯的事,四爷要处罚的话就处罚奴婢一人好了,不要连累他人。”
“处罚?这次你又想要什么处罚?休了你?这是你的目的吗?”胤禛淡淡地问着,我心一惊,不敢回答。原来他真的看穿了我的意图。
“四哥,她是谁?”十三阿哥适时地解围,难怪他以后会成为一代贤王,我几乎是感激地看向他,十三阿哥若无其事地回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胤禛打量着我,“她是你四哥我胆大妄为的女人。”
“哦,那我要叫声四嫂了。”十三装做没听出胤禛语气中的讽刺,乐呵呵地打趣,年轻俊朗的脸上绽放出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比那块冰块帅多了。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放回现代我一定拜他为偶像。
“偶像”旁边的冰山射出阵阵冷气,我不舍地收回欣赏的目光。
“先不要叫得太早,还不知道人家想不想听你这样叫呢。”胤禛冷哼一声。
“奴婢不敢。”不是说家丑不外扬吗?他怎么在十三阿哥面前是翻旧帐?不过,看着他阴冷的脸,我还是知趣点好。
“还有你不敢做的事?看来,上次的处罚对你而言太过舒适了。现在,你马上收拾东西回贝勒府,我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你。十三弟,我们走吧。”胤禛说完翻身上了马。
“四哥……”十三阿哥欲言又止,见胤禛视若无睹地策马离去,对我露出个歉意的笑,追了上去。
“小姐,怎么办?”待胤禛他们走远后,小绿心惊胆颤地站起身,苍白着脸问。
“能怎么办?凉拌呗。”我扯扯嘴角,“好啦,假期结束,我们要回去了。”
悻悻然地回庄收拾包袱,福伯得知原委后满脸愧疚地跟在我身后,一个劲地说要亲自去找胤禛认罪。错的是我,胤禛要罚的也是我,何必再多饶上一个人?我制止了福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半年的快乐地方,回到那个让人窒息的牢笼。
本以为一回去就要接受惩罚,但除了见福晋时听她嘱咐了几句以后要谨慎行事,再接受了其他女人的冷嘲热讽后竟然就毫无声息了。至于胤禛,连面都没露。
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打算,日子还是要过,收拾好半年没住已蒙尘的房间,再收拾收拾有些荒废的院子,我又开始了我的米虫生活。
胤禛直到第三天才出现,那时我正在整理院子,拿着小铲子种着刚找来的花苗。
很少大白天就在家里见到胤禛,阳光下的他不再冷得糁人,酷酷的脸上风平浪静,就那样直直的站在我身后,转身见到他时我差点吓了一跳。见到我惊讶的样子,他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敢发誓,他真的笑了。
“四爷吉祥。”
“在干什么?”胤禛淡淡地问,好象我们还没试过心平气和地说话,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哦,奴婢在种花。你……”你什么?吃过没有?好象没到午饭时间。过得好吗?好象不是我该问的。想怎么罚我?他都不说,我白痴才会自动提醒他。
“我来看看。”他淡淡地笑了。
“哦。”一时无话,“要不,进屋坐坐吧。”总不能就这样傻傻地站着。
“唔。”他倒是不客气,抬脚先走。
跟着他进了屋,小绿怯怯地沏上茶,躲到房外。真是不讲义气的家伙。
“回来还适应吗?”胤禛淡淡地问。
“还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小心地回答。
“还好?想必你更喜欢呆在庄里吧。听说,你在那里过得很快活?”胤禛捧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皱着眉放下,“这是什么茶?”
“不知道,是府里送来的。”我不喜欢喝绿茶,喜欢喝花茶,所以也没试过府里的茶叶。
又是一阵沉默。我坐在胤禛的对面,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襟。三天,足够时间让他把我在庄里的生活调查个透了,只是不知道福伯他们有没有念着交情帮我稍做隐瞒,说几句好话?看不出来他现在心情的好坏,是在考虑怎么处置我,还是……想不明白。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只是,他这么一声不哼地坐在这里,真的让人很不自在。
他站了起来,我一愣,也跟着站起来。他要走了吗?
他没有走出房门,转身进了旁边我的卧室。他想干什么?我犹豫着跟上去。
他四周打量了下,还好,有小绿每天整理房间,还算整齐。他拿起我放在枕头边的书,“你识字?”
“认得几个。”我撇撇嘴,我看着像个文肓吗?
“你不该看《唐诗三百首》。”他顿了顿,看唐诗都不行吗?我疑惑地看着他。他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你应该看看《女则》。”
那种东西,谁要看?他怎么不去学学新时代男人的三从四德?
“爷,快到时候用午饭了,您不去福晋那里吗?”
“今天我在这里吃。”他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微微上扬。
奇怪了,他今天心情很好吗?竟然又笑了?
“但是,爷,这不合规矩。”其实我哪知道合不合规矩?只想着快点把他送走。
“哼,你还知道什么是规矩?”他面色一冷,“在这府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以后都记住了。”
“是。”我随口应下。反正他是老大,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有胤禛在,午饭丰富了很多,但他的教养实在太好,细嚼慢咽,静寂无声,一顿饭下来,我差点没消化不良,真怀念在庄子里大伙边吃边聊的热闹气氛。吃完饭,他略坐了坐就走了。
随后的日子,胤禛有事没事总到我这里坐坐,有时喝喝茶,有时看看书,开始时我还陪着他,但就那么呆坐着实在无聊,我坐着坐着就走神。看他也没有非要我陪着的意思,我干脆也懒得理他,继续种我的花,喝我的自制花茶,有时用碳笔胡乱画点东西,抄一两首诗词。他偶尔也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在一旁看着我。感觉他好象在观察我,但我一看他,他就若无其事地转开脸。管他呢,反我没什么秘密,除了那个天大的玩笑外。
他观察我,我也观察他。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亲眼见到几百年前的历史人物的,不好好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岂不可惜?他喜欢穿暗色的衣服,不是藏青就是深蓝,显得大方又稳重;他有空就喜欢看书,看书时坐得端端正正的,还喜欢在书上写眉注,不像我,我看书喜欢歪着、躺着看,有时还抱着个大抱枕,看累了就直接睡;他吃饭、喝茶都慢条斯理的,很有教养;不爱说话,除了被我激怒的时候其余都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他阴狠毒辣在哪里,可能因为他还只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吧,康熙也正当壮年,没到争夺皇位的时候。不过,和他在一起真的很闷,不能像和十阿哥一样玩笑,不能像和九阿哥一样吵吵闹闹,也不能像和八阿哥一样谈话聊天,他不说笑、没情调,更不温柔体贴,幸好他是皇子贝勒,不用担心娶不到老婆。不过,据小绿听回来的八卦,他对其他的老婆也是一样,没有特别宠爱谁,连睡觉都是按各人地位分配,不偏不倚。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但我也不喜欢无情的男人,他都把女人当什么了?不过,这都与我无关。
'正文 试探'
试探
虽然胤禛呆在我这里的时间不长,也从不在我这过夜,但只是这样,已经引起很多人的误会。
如同今天。
胤禛吃过午饭刚走,侧福晋李氏后脚就来了。
看着打扮得珠光宝气的李氏气高趾昂地领着几个小丫头走进来,我心中暗叹口气,但还是展开笑容迎上去给她行礼。
“哟,妹妹多礼了,快起来。”李氏热络地扶起我,我趁势站起身。
“有段日子不见,妹妹出落得越发标致了,难怪爷这么喜欢你。”李氏酸溜溜地说。
“姐姐过奖了。”我很想也吹捧她几句,但那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来,这是爷的三阿哥,妹妹还没见过吧,我特地抱来给妹妹看看,妹妹有空也帮着照看照看。都说三阿哥长得像爷,妹妹瞧瞧像不像。”李氏得意地让丫头将手中的婴儿递过来。
自从弘晖死后,胤禛如今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李氏的三阿哥弘时,记得他好象是死在亲生父亲的手里,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我心中有些怜惜,可怜他生在帝王家,要是在普通人家,有哪个父亲会舍得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小阿哥长得真好。”但愿他这短暂的一生过得快乐一点。
“妹妹如今深得爷的宠爱,相信不用多久也能为爷生下个小阿哥。”李氏言不由衷地打着哈哈,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些八卦,然后前呼后拥地走了。
和这种女人聊天真是受罪,人走了房中还留着浓浓的脂粉味,不知胤禛怎么受得了她?
晚上胤禛又来我这里吃饭,习惯了他的冰山脸,我自顾自地吃着我的饭。胤禛家的厨子不错,可惜不懂什么叫自然,不管什么菜都放一大堆的调料,今天特意吩咐小绿叫厨房弄点清淡的菜,感觉好多了。饭后再喝一杯自已晒的菊花茶,真舒服。
填饱肚子,我想洗澡睡觉,但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好学他拿本书看。一时间,房中只有微微的呼吸声和翻书声,微黄的烛光中,倒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突然,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胤禛眉头微皱,坐着不动。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串门?我不耐烦地起身迎出门外,原来是李氏又带着她的丫头来了。
“姐姐,这么晚了不知姐姐登门有什么要事?”我挤出一个微笑。
“这么晚还打扰妹妹实在不好意思,只是今天不小心弄丢了爷送的金钗,不知道有没有落在妹妹这里,所以来找找。”李氏边说边往里闯。
“原来是这样。”我跟在她身后,边走边问一旁的小绿:“你有看到侧福晋的钗子吗?”
“没有。”小绿摇摇头。
“外面找过了,都没有,所以才来妹妹这里。”李氏话没说完,人已经入了房。
进了房,见胤禛端坐在椅子上,李氏迅速换上笑容,仪态万千地盈盈行礼:“爷吉祥。不知爷在妹妹这里,妾身打扰了。”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我是直起鸡皮疙瘩。
“起来吧。”胤禛不悦地放下书,“有事吗?”他脸上明显摆着没事快走的表情,不知李氏是看不出还是装不知,依然娇声说道:
“我不小心把爷送的金钗丢了,来妹妹这里找找。”
“她不是说了这里没有吗?”胤禛寒着脸说。
“这里地方这么大,妹妹可能没注意。说不定有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捡到了藏起来也说不定。”
什么?她的意思是我这里有人偷她的钗子?我不由得气愤。
“我这里的奴才虽然不成器,但若说手脚不干净倒不至于,姐姐可不要乱说话。”
“妹妹生气了?我也没有说一定是你这里的人偷的,只是想过来找找罢了。妹妹难道不让找吗?”一转脸对上我。李氏的口气马上变得尖锐。
看她一脸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我懒得跟她计较:“那姐姐就好好找找,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既然妹妹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李氏吩咐她的丫头:“你们四下好好找找,可不要看漏了。”
胤禛没有出声,端起他的茶杯,慢慢地喝着。
李氏的丫环们看胤禛没有制止,开始四下寻找。
我站着不动,看到有人要翻我的梳妆台,小绿不悦地嘀咕:“那是小姐的梳妆台,怎么找到那里去?”
我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原来如此。
“找到了,在这里。”翻梳妆台的小丫环手里举起支金钗,略带兴奋地说。
我仔细看了看她,是李氏的贴身丫环叫什么玉儿的。
“呀,总算找到了,这可是爷送的,丢了可不好。”李氏得意洋洋地说,“不知这是谁的盒子?”
“是我的。”明白了她的意图,我反倒变得平静。
“原来是妹妹的,那可真不好意思了,不知钗子怎么就跑到妹妹的盒子里了?”李氏看向胤禛,“爷,您说这可怎么办?”
真是老套的伎俩,可笑!
“好了,天已经晚了,先回去吧。”胤禛冷冷地对李氏说。
“爷……”李氏不依。
胤禛脸一板:“先回去。”
“是,妾身告退。”李氏不情愿地福身告退,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房内又恢复了平静。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胤禛淡淡地问。
我能说什么?人赃俱获,还轮得到我说什么?我能说是李氏栽赃陷害我吗?如果他相信我的话,这么明显的局他都看不出来就显得他太蠢了。如果他不相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是,这偷盗算不算七出之一?他会直接休妾还是送官处置?送官府的话不是太丢他的脸吗?难道他会直接处置掉?
“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会怎么处理。”我下意识地答。
“那你希望我怎么处理?”他仍老神定定地喝着他的茶。
他是什么意思?“爷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在等你说话。”
说什么?“爷想听什么话?”
“李氏说你偷了她的金钗,你怎么说?”他仿佛饶有兴趣地盯着我。
“奴婢没话说,凭爷决断。”就算我想离开这里,也不能顶着个小偷的名号走,只是,这或许又是个机会。
“听说你有一副棋,叫什么跳棋,不拿出来让我也见识一下?据说,你还赢了八弟和九弟?”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换话题,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但看他脸上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只好找出跳棋,还没打开,突然想起那副特殊的“棋子”,不由得停了手。
“怎么,不肯拿出来给我看?”他走了过来,自顾自打开,毫不惊讶地拈起一颗祖母绿珠子,“听说,九弟花了不少心思找到十八颗一样大的祖母绿珠子,原打算串成珠链送给宜妃娘娘做寿礼,后来却没送成。”原来如此,难怪那次九阿哥一副要吃了十阿哥的样子。
他又拿起一颗珍珠:“这是东珠吧,难得有这么大一颗。”
他边拿起珠子边“解说”,我在一旁听得心中直打鼓,我知道这些东西珍贵,但没想到会这么稀有,看来要快点还给九阿哥才行。
突然,胤禛转身对上我,右手轻轻托起我的下巴,看似轻巧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无比的郑重:“看来,你很不简单,能让八弟、九弟、十弟如此的待你,九弟甚至连送给额娘的寿礼都给了你做棋子,这算不算是千金散尽只为博红颜一笑?”
我无语以对。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降服九弟?”
手段?说得真难听。“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朋友?堂堂皇子和一个卑贱的侍妾做朋友?还送这么名贵的东西给你,说出去谁会相信?”
“四爷要是不信奴婢也没话说。”他手上加力,把我的下巴捏得生疼,我不适地转过头,欲挣开他的手,但他却更加了几分力度,深遂的黑眸如同利剑般直剌进我眼底,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
突然,他俯下了头,重重地吻上我的唇,辗转吮吸,火热而强劲,在我几乎要窒息的一刻,唇上一痛,口中涌入一股血腥味,他终于放开了我。
“你是我的,你要牢牢记住了。”说完,他转身大踏步离开了房间。
我只顾大口大口呼吸宝贵的空气,甚至来不及看他一眼。
盗窃事件不了了之,李氏也没来找我麻烦,整个府里没人多说一句,仿佛根本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胤禛下口很狠,我的下唇被他咬得又红又肿,顶着这样的标志,我只好称病不出房。
想到他临走前扔下的那句既象是宣告又像是警告的话,我有些头大,他是什么意思?
还好,胤禛又被康熙派去出差,有段时间不在家,总算可以松口气。
每天除了给福晋请安,我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看书,种种花,也不知是不是胤禛说了什么,其他的女人都不敢再找我麻烦,只是见面时免不了冷言冷语一番,我只当是没听见,一笑了之。
'正文 身份'
身份
重返蜗居生活感觉比原来更难受,跟福晋请示后获准每月的十五可以以进庙上香的借口出府一趟,虽然一个月才有一天,但总比没有的好。福晋和侧福晋们可以用妯娌间联络感情为理由自由出府,今天这家听戏明天那家请酒,说一声就可以出去,然而当侍妾的不过比奴婢的地位稍微高一点点,自然不需要联络什么感情,更加不值得男主人带出去充门面。据小绿说,当侍妾的别说一个月,就是半年没机会出一次家门也是有的。这么说来,福晋对我们还是挺宽容的。
好不容易到了十五这一天,报告福晋后我带着小绿,提着香烛来到了香山。
上香不过是个借口,我是个不信佛的人,选择来香山寺,不如说我更多的是想看香山的红叶,只可惜现在是春天,没有红叶看,但沿途林木茂密,景色清幽,行至静翠湖时,湖中碧水微澜,湖畔林木葱郁,山峦倒映在平静的湖水中,果真是名副其实的“静翠”。一路上经过翠微亭、璎珞岩,到达香山寺已近中午,幸好我事先让小绿准备了糕点才不至于挨饿。
现在的香山寺不过是个普通的寺庙,规模不大,据说是在乾隆年间才大行扩建,旅游手册中介绍的乾隆墨宝更不存在,因为此时乾隆都还没出生呢。
打发掉跟来的小厮,随着廖廖无几的香客,我和小绿步入庙中。小绿很是虔诚,见佛就拜,见我不参拜,小绿有些不满:“小姐,您怎么都不拜佛?”
我看着眼前那慈祥的观音佛像说:“如果人人都拜佛许愿,这些佛岂不是忙不过来吗?况且,如果心中有佛的话,不拜佛也知道,若是心中无佛,拜亦无用。”如果拜了他我就可以回到现代,我倒愿意拜上一拜,但这些不过是木偶泥胎,求他何用?
“小姐,您怎么能说这种亵渎神灵的话呢?”小绿忙对着佛像磕头,口中喃喃有词:“观音菩萨在上,我家小姐是乱说的,您大慈大悲,不要和我家小姐计较。”
我听了忍不住笑:“好了,小绿,菩萨才不会那么小气。”
为了让小绿不再唠叨,我接过小绿燃好的香火,插到观音佛前方的香炉中,一不小心,香灰抖落到手背,立时感到一阵炙热,我忍不住“啊”的一声低呼缩回手,再看时,手背上已烫起两三个小水泡。
“小姐。”小绿忙冲过来,紧张地抬起我的手,轻轻地吹落手背上残留的香灰,“小姐,怎么办?都起泡了,要是落下疤痕可怎么好?”
“没事,不就是几个小水泡吗?过段时间就好。”我挣脱小绿的手,把手凑到口边。
“怎么了?”身后转来关切声音。
我边吮着伤口边转过身,竟然是八阿哥。他只身站在我面前,门外的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进来,湿润如玉的脸庞,修长挺拔的身姿,淡定自如的神情,在烟雾缭绕下,他竟比寺中的神像更似神佛。
我微微发怔,真到小绿轻扯我的衣襟才回过神来。
“八爷吉祥。”
“免礼了。你没事吧。”他盯着我的手,淡淡地问,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
“没事,只是不小心烫到了。八爷怎么也来了?”这里还不是什么名川胜地,而且,这种时候他怎么会有空来?
“我的府邸就在四哥的旁边。”八阿哥问非所答。
那又怎样?我盯着他。
“我的人看到你出门了。”
言外之意他是特意来找我的?
“八爷是来找我的?有事吗?”
八阿哥没有答,转身缓缓走出寺门,我跟在他身后来到寺外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松树下。
“上个月,十弟到庄子找你了,没找到,他有些担心。”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对不起,我突然被叫回了四贝勒府,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不过我有交待福伯留了话,他没跟你们说吗?”我解释,走得太匆忙,回到贝勒府后又找不到机会去告诉他们,总不能大咧咧地找上门跟他们说我回到四贝勒府了,欢迎他们到贝勒府找我玩吧。
“他说了。不过,你是不是还忘了告诉我们什么?”八阿哥往日温和的目光变得不可捉摸。
还有什么我没说?我有些不明白:“还有什么?”
他嘴边露出了丝落寞的笑:“你打算一直瞒下去?你好象忘了跟我们说你是四哥的侍妾,我们一直以为你只是个下人。”
他知道了?他调查过我吗?
“有什么不同吗?下人,侍妾,在你们眼里不都是奴婢吗?既然你们肯纾尊降贵地和一个下人交往,是不是侍妾又有什么不同?”
“十弟一天到晚的找你玩,九弟对你……”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下人,事情会简单很多,但你却是四哥的侍妾,于礼不该接触太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能不明白吗?这里是古代,女人和异性接触过多本就不应该,更何况是一个已婚的女人和她的小叔子(如果,我有资格叫他们小叔子的话)。不过,他非得提醒我这个残酷的事实吗?
“我明白,是我大意了。只是,在你们眼里我是你四哥的女人,但我在心里,我是我,你四哥是你四哥,我之所以和你们交往,纯粹只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成我的朋友,而不是什么皇子阿哥。可能你觉得我的想法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我或许人是你四哥的,可思想还是由我自己控制。”这一番话在这种环境下实在说不过去,我郁闷,“对不起。九阿哥十阿哥都知道了吗?”
“还没有。”
“那你还是告诉他们吧,请你们原谅,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只是想交几个朋友,如果你们觉得我不配当朋友,那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曾经和你们做过朋友。”唉,从今天起,我又只能和小绿做伴了。
八阿哥没有做声,只默默看着我。其实我知道他们的下场都不好,为了省麻烦,我不该和他们有来往,只能说是阴差阳错让我认识他们。虽然他们是胤禛的政敌,但并不表示他们就是坏人,只是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他们离那个位置都太近,若说谁处在他们的位置一点野心都没有那是假的,祟高的地位,无上的权力,这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
“我曾经怀疑是四哥安排你接近我们的。”他淡淡的开口,“现在我知道我想错了。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只可惜……”他轻叹,“希望你以后能像过去一样快乐。如果,”他停了停,看着我,眼眸里满是温情和真诚,“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们会帮你的。”
我能需要什么?我只需要自由,他能帮得了我吗?“我需要的,也许谁都帮不了我。”
从香山回来,我心情异常低落,郁郁寡欢,歪在房中的软榻上,拿出十阿哥从九阿哥处抢来的“棋子”细细把完着,忆起和他们一起饮酒下棋谈笑,那时我真的很开心。只可惜,开心的日子总是过于短暂。
装好“棋子”,又认真清数了我的私房钱,不知道上次九阿哥放在书局的钱是多少,我后来还去拿过不少书,书局老板都没收钱,想必数目不会少。还有那些燕窝,就算我倾家荡产也还不起,写了两张字条,装到信封里,再在信封上写上九阿哥十阿哥收,让小绿分别送到他们府里后,我更懒得说话了。每天坐在窗前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一天睁开眼睛就回到现代,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午后,我无聊地趴在窗前的书桌上,窗外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看着它们随着风儿缓缓地飘动,随手在纸上乱写:“
我是一片云
天空是我家
朝迎旭日升
暮送夕阳下
我是一片云
自在又潇洒
身随魂梦飞
来去无牵挂”
如果我能像白云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那该多好,即使在下一刻就被风吹散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有过这须臾的自由就好。
“在写什么?”一只修长的手抽起纸,胤禛看完,皱起眉,清冷的眼眸中升起不悦:“你每天都想些什么?而且,你写的是什么字?缺笔少画的。”
你们用的是繁体,我写的简体,在你眼里当然是缺笔少画了。
“爷吉祥。您回来了?”我无聊地打着招呼。
“有空不如多练字,如此懒散,成何体统。”胤禛训斥着,“你不会用毛笔吗?为何要用碳条写?”
“毛笔软趴趴的,太难写了,不小心还会弄得一身黑,还是碳笔好用。而且奴婢又不用考科举,练那么好干嘛,自己会看就行。”见他虽然在教训我,但看不出生气的样子,我无礼地顶撞他。太过无聊的生活,我快闷疯了,真怀念以前忙碌工作的时候。
“狡辩。”胤禛轻哼一声,“你去见八弟了?”
他是大内007啊,什么都知道。“上香时碰到了。”
“说了什么?”他装做不在意地问。
“没说什么。”我坐正身,懒得跟他解释,撕了片花瓶里插着的梨花花瓣放入口中,淡淡的清香中有丝淡淡的苦涩。
“怎么什么东西都吃。”胤禛不悦地挪开花瓶。
“爷很闲吗?”要不然怎么老有空往我这里钻?
“爷没你闲。”他又轻哼。
“我倒是不想闲来着,只是没事可干。”
“有空多练练字,也没见过你做女红。”他难得地和我闲聊。
“那更无聊。”
“你想干什么?”
今天这么好说话?“我想到处走走,看看外面美丽的世界。”不行了吧,我哀怨地扫了他一眼,又趴回桌子上。
“整天就会胡思乱想。”
不胡思乱想我还能怎样?
'正文 出塞'
出塞
到了四月底,听福晋说康熙准备去巡幸塞外,胤禛随驾,因此忙得不可开交。康熙这次出塞几乎把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带上了,还允许带上福晋,所以这次的队伍很庞大。但不管如何庞大也不关我事,我依然种我的花发我的呆。
然而,出发前府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福晋的贴身丫环突然病了。福晋身边少了一个服待的人,本来这也没什么,可福晋竟然说要带我一起去,说我懂事守礼,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是要我委屈点以丫环的名义跟去。这个决定一宣布,大家什么反应都有,最正常的就是吃醋,这种场面一般只有福晋有资格出面,可我一个小小的侍妾也能去,当然很多人心里都不畅快。不过,因为是福晋的决定,胤禛也没有反对,所以就成了定局。
我倒没什么,能跟着去自然是好,可以去透透气,说不定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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