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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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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长吁口气,“什么都瞒不过。曾经以为,只要帮四哥坐上那个位子,就可以展抱负、大展身手,但,真到今,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四哥些年来推行新政,为国为民呕心沥血,还是招人唾骂,有时候,想想真心凉。”
  “只是小部份心怀不轨之人的恶语中伤,做人最难是问心无愧,只要觉得自己无愧于地,又何必在意?”
  “话虽如此,”十三叹,“四嫂,真的觉得有些累。”
  累?看到他脸上的倦容,鬓边已经开始泛黄的发根,不由心酸,他其实更适合当个侠客,快意人生,而不是当个侠王,“要不跟四哥,让他放个长假?”虽然知道他的不是个累法,但若没他帮忙,胤禛怎么办?
  十三摇头,“四哥更累。”他强打精神,“对,次来有个消息要告诉。”
  “什么?”
  “十四弟已经离开皇陵,云游四海去。”十三眼中满是羡慕。
  “他溜得倒快。”个十四,不再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没外人知道吗?”
  “没有。十四弟向谨慎,反正四哥下旨将他软禁,不与外界接触,应该无人知晓。”
  “四哥不生气?”
  “四哥向拿他没办法。”
  “十四是有恃无恐。”哪也学学。
  “四嫂,就不用妄想。和十四弟不同,四哥不会放走的。”十三像是看透的心思,揣揄。
  切,以后的事,谁知道?
  “快到午饭时间,在吃吧。”见他起身要走,留客。
  “不,还是让皇上陪吧。”十三打趣着。
  亲自出门送他。青石路上的积雪已经扫清,路边积厚厚的雪,踩在上面,发出吱哑吱哑的声音,甚是好听。
  “小心冻脚。”十三笑着提醒,“看来,四哥还是要继续头疼。”
  取笑?“十三,经常跑来里,家里的人不吃醋?”难道们没听到流言吗?
  十三满不在乎地:“四嫂笑,家又没有醋坛子。”
  指桑骂槐?笑眯眯:“要不要送两坛?”
  “不用,四嫂留着自己慢慢喝吧。”他朗笑着,大步离去。
  臭十三!过河拆桥!
  “十三弟刚走?”还在踩雪,胤禛就回来。
  “见到他?”问。
  “是。和他什么?他那么开心。”胤禛淡笑着问。
  “他很开心?”小人十三,气忿。
  “他又惹?”胤禛恍然。
  “他存心来气的。”
  “大人的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他明显的偏袒他的兄弟,“怎么去踩雪?小心冻着。”
  连话都样,显摆他们是好兄弟吗?
  “喜欢。”不领情地:“要踏雪寻梅。”完,朝着梅树走去,胤禛跟在后面。哼,让偏心。趁他不防,猛地朝树杆踹脚,自己跳到旁,树上的积雪洒他头身。
  “哈哈。”大笑,“让偏心。”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朝屋子跑去。
  “呀。”胤禛在身后无奈地嘀咕。


'正文 探病'

  想起十三跟感到累时的倦惫与颓然,就心乱,虽然十三什么都跟,但他在面前示弱还是头遭,好象史上的十三也是英年早逝的,难道是过劳死?安逸日子过得太久,竟然失去该有的警觉!
  还让胤禛放十三假,结果假没放成不,因噶尔丹。策零不肯再向清廷称臣,朝廷决定对准噶尔用兵,为保证场战争的顺利进行,胤禛下令在内阁之外建立军机房,十三当仁不让又是军机大臣,样来,十三不止要总管户部,还要统领军机房,更是忙上加忙。偶尔见他面他也是来去匆匆。
  忧心衷衷地再提醒胤禛,让他尽量减轻十三的负担,并且派太医密密地给十三诊脉调养身子。然而,雍正七年十月,十三还是病倒。接到他告病的消息,心都凉,十三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告病的,难道……
  胤禛悔恨万分,“秋月,应该早听的,应该让十三弟好好在家休养。”
  “太医有没有十三是什么病症?严不严重?”抱着丝希望问。不是宫廷御医医术最高吗?难道整个太医院都没办法?
  “十三弟是旧疾复发,早在康熙五十年圣祖爷就延太医为他诊治过,虽没痊愈,但些年也不见他提,以为……哪知是十三弟直在瞒。”胤禛的眼眶泛红,“都怪疏忽,近年来也曾见过他不良于行,他总是旧患,不碍事。”
  “他到底是什么病?”
  “是外寒入侵引发的鹤膝风,而今已深入四肢百骸,怕是……”他自责得哽咽,“是误十三弟。”
  鹤膝风?什么鬼东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难道整个大清就没有个人能治得吗?”焦急地问。
  他绝望地摇头。
  不可能!不信!连夜修书急召云飞回来。夜无眠,亮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十三家。
  随着十三身份地位的水涨船高,他的亲王府与当年的贝子府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但对豪宅美景,无半欣赏的闲情。
  当馨儿和十三的其他妻妾急慌慌地跑出来迎接时,才发觉自己来得太过唐突,面对馨儿等人疑惑的目光,讪然,摆出贵妃该有的架势,端庄有礼地:“听怡亲王病,皇上时抽不出空,命先来看看。”
  “谢皇上、娘娘隆恩。”众人齐声道谢。
  在馨儿的引领下,来到十三的病榻前,不过月不见,十三整个人就落形,瘦削的脸上苍白得让人心痛,颧骨高高突起,深陷的眼窝下两抹触目惊心的阴影如死亡的魂灵笼罩,他时而粗重,时面微弱的呼吸让的心也跟着抽抽的。馨儿,他昨晚咳夜,直到临近亮才昏昏睡去。
  馨儿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十三,不时为他拭去额上的冷汗,没有要叫醒十三的意思,更不会想吵醒他,与馨儿道,静静地守候着。
  馨儿,个人,对的解不深,交往更不多,按以十三和胤禛以及的亲密程度,应该和馨儿多来往才是,但仍在下意识地抗拒着。此刻,悄悄打量,或许是经历太多的风雨,也显老,当年那个柔美幸福的小人,如今变得沉着坚强,与其他惊慌绝望的妻妾不同,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伤心,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淡然,仿佛十三得的不是绝症,而是最普通不过的风寒而已。看着十三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深情,的眼中只有个十三,最爱的丈夫……
  咳咳……阵猛烈的咳嗽,十三皱着眉悠悠醒转,馨儿忙扶起他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轻轻揉着他的胸口,“醒?要不要喝水?”的语气淡然而平和。
  “唔。”
  馨儿抽出只手伸向床边小桌的水壶,因为怕吵到十三睡觉,房里只有和馨儿两人,见不便,忙起身过去帮斟水。
  “谢谢。”馨儿朝微微颔首。
  “四嫂?”十三才看到,露出惊讶的神情。
  “先喝水。”。
  十三就着馨儿的手喝水,痛苦的神情稍稍缓和。“四嫂,怎么来?”
  “皇上让来的。”随口答。个解释根本糊弄不人,但也只能么。
  十三会意地不再提。
  “爷,您和贵妃娘娘谈吧,妾身去为娘娘准备些心。”馨儿帮十三舒服地靠在床头,找个借口退出去。
  “十三,怎么样?”馨儿出去,的端庄马上消失,站在他床边,急急地问。
  “没事,让担心。”十三轻描淡写地。
  “……为什么不早?”心中仿佛堵团厚厚的棉花,闷得喘不过气来。
  “人各有命。不是最看得开的吗?”
  “谁看得开,最小心眼,敢丢下四哥个人辛苦,让独守空房,会恨辈子。”胡乱地责备着。
  十三扯起嘴角笑笑,“恨辈子,岂不是要惦着辈子?四哥会吃醋的。”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那就让他吃。”想学他,但眼泪却忍不住涌出来。
  “别哭。”十三原来黯然的眼眸漾起怜惜,他温柔地:“哭起来不好看。”
  “要管,本来就不好看。”抽出手帕胡乱擦把脸。
  “不,很好看。”
  人之将死,其言亦善?他只会笑善妒,骂狠心,从没么温柔地对。更是心酸。
  “真的,很好看,不然,那几位哥哥也不会被迷晕。”
  咦?他怎么么话?他痞痞的笑容好象刚认识时的他。死性复燃?有些反应不过来。
  “傻?又没错。”
  “十三,脑袋烧坏?”问。都什么时候,他还在提那些阵年往事。
  “没坏。”
  没坏为什么要突然提到他们?“喜欢的人都没好下场,是霉星。”
  “不是,是带他们带来欢乐的仙。”
  他今出其的甜言蜜语。莫非他……又伤感。
  十三无奈地苦笑,“怎么不知道么喜欢哭?八哥、九哥走的时候也没见样。”
  那不同,他们是走,不是死。“不许胡。十三,不会离开们的,对吧。”
  他没应允,看着的眼神满是凄然、失落与不舍。
  “不能就样放弃,若走,四哥怎么办?”他不是最心疼他四哥吗?怎么舍得让他个人支撑个国家?
  “他还有。”
  “没用,帮不他。”泪眼朦胧中,但见他撑起身,心疼地用他炽热的大手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
  “不要伤心,总有的,切都会过去的。别哭。”他柔声劝着,“应该笑,的笑容比阳光还温暖。”
  笑?怎么笑得出来?“都是不好。”
  “关什么事?”
  当然关的事,八阿哥九阿哥都想到,却独独把他忘,如果早想到预防,早让胤禛找太医盯着,也许他的病情不会恶化得么快,不,也许根本就不会恶化。
  “已经做很多,为们。”十三意有所指,“不要再操心,好好和四哥过日子吧,他是真的爱。”
  怎么能不操心,么多年来,早把他当成知心的好朋友、最亲的家人。
  “十三,不放弃,定要想办法治好的病,也不能放弃。知道吗?”收起眼泪,奇迹既然发生过次,就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面对突如其来的坚强与斗志,十三没有惊讶,只是笑,温柔地笑……


'正文 生之欲望'

  看云飞的表情越来越郑重,的心跟着直直往下坠……
  “怎么样?有办法治吧。”等云飞帮十三把完脉迫切地问。
  云飞低头,沉默不语。自发出书信,短短七时间,云飞就单匹急驰而回,来不及休憩,直奔十三家。
  “娘娘,不要为难云飞。”十三像是早料到个结局,没有丝毫的失望,淡淡地。
  连云飞都没办法?唯的希望也要破灭?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云飞迟疑着。
  “有办法?”馨儿和异口同声问,看眼,直温和淡定的脸上呈现出渴望的神情。十三倒下,就成个家的精神支柱,毕竟只是个柔弱子,直强撑着,也很辛苦吧。
  云飞摇头,“十三叔的病已侵入五脏六腑,纵是华佗再世亦难医治。但世事无绝对,若十三叔有强烈的求生欲,意志坚定,也未必全然无望。”
  求生欲?对啊,以前不是听过种例子吗?有些患癌症被医生叛死刑的人不也靠着自身坚强的意志活下来?
  不过……看看十三,他根本就副无所谓,生死随的认命样。
  “怡亲王,有娇妻美妾,幼儿弱,大家子的人要养,不会那么狠心的抛下他们吧。”
  听么,馨儿可怜兮兮地望向十三,美丽的双眸中雾气迷朦。
  “十三弟……”直沉默不语的胤禛亦朝十三投去希冀的目光。
  被许多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十三淡定的脸上出现些裂痕,他的目光从、胤禛、云飞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馨儿的脸上,慢慢地,他眼中现出歉意与丝丝柔情,“,尽力吧。”
  只是尽力?“怡亲王,不能只是尽力,必须好好地活下去,是圣旨。”加重语气,然后转向胤禛,问:“是吧,皇上?”
  胤禛头,“对,十三弟,可不能辜负朕的期望。”
  “是,皇上。”十三被迫无奈,唯有应允。
  回到秋苑,问云飞,“十三的病是不是真的没治?”
  “没有个大夫会样自己的病人,只能会尽力。”云飞冷静地。
  “有几分把握?”胤禛问。
  “没有。”云飞直言。
  胤禛顿时失望万分。
  “么,如今只能靠他自己的努力。”开始理智地思考,“云飞,们现在是住在云南吧。”
  “是。”云飞答。
  “想干什么?”胤禛问。毕竟在起久,的心思都瞒不过他。
  “想让云飞把十三带到云南去。”。
  胤禛和云飞起诧异地看着。
  “不行。十三弟身患重症,不能去那种偏远的山区,宫中有各种灵药,让云飞留下就行。”胤禛强烈反对。
  “胤禛,听。”缓缓地分析,“现在不是药的问题,御医已束手无策,而也见,十三并无多大的求生欲望。他病,半是因旧患恶化,半,是因国事操劳,心力交悴。若是给他换个环境,让他可以静心休养,对他的病也有好处。”
  “那也不用去云南那么远。”
  “正因为那里够远才要去,来不容易让他知道朝中的烦事,二来有云飞乐乐陪他,三来云南山清水秀,盛产药材,云飞的师傅也在,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治疗他的办法。”更主要的理由是,要让他见些人,或许,见到他们,能解开十三心中的结,让他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胤禛久久不语。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问他。
  胤禛颓然地塌下肩,连日的操劳与担忧已让他筋疲力尽。“们和十三弟商量吧。”他喟然长叹,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秋苑。
  “额娘,十三叔若是去云南,那些,怎么办?”云飞慎重地问。
  “正是的主要目的,十三之所以没有求生的欲望,轻贱自己的身体,除旧患之外,觉得更主要的是他心结未解,内心的煎熬和自责才是他放弃的原因。也许,到那里,他会得到解脱。”
  “若是被皇上知道……”
  也不明白,他们住在起,以胤禛对乐乐的关心,他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他真的那么放心云飞?还是因为国事繁忙而疏忽?或者,他根本就是睁只眼闭只眼?
  “确定他没派人跟着们?”
  “应该没有。带着乐乐在全国各地游玩近两年才到云南定居,路上没发现有人跟踪。们如今居住的地方地处偏僻,当地的官员品阶低微,没有上京面圣的资格,与京中大臣亦无来往。皇上只是下密旨给他们,并未派出暗士。且当地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有个人更是善结民心,无人起疑。”
  稍稍放心。其实,胤禛的暗士现在都归十六直接管辖,要瞒他,并不难。
  善结民心?是八阿哥。他那么个温和的谦谦公子,当然惹人喜欢。不知有没有子为他倾心?若是有,那个醋坛子又要打翻。还有那个招蜂引蝶的人,听那里的少数民族子大胆热情,没闹出什么风流韵事?
  “那么,们只要阻止皇上派人跟随十三同去就可以?”
  “没错。”
  “个容易。”要他不派人跟着,不难。“对,他们都还好吗?为什么不顺便把乐乐带回来?”
  “回来得急,乐乐跟不上,所以没带。”到乐乐,云飞酷酷的脸上总算有些表情,“他们都很好。”
  很好?那就好。“他们开心吗?”
  “只是都惦记着您。”云飞眼中带笑。
  惦记?心中涌起阵阵甜蜜,他们没忘啊。
  和十三商量下,软硬兼施,他不得不同意去云南,不出所料,馨儿也要跟着去,真是同命鸳鸯。
  胤禛本欲派几名太医、侍卫跟着,但跟他为让十三彻底远离俗事,安心养病,不能派人跟着,反正也没用。而且,怡亲王离京的消息要保密,越低调越好。胤禛知道向和十三要好,当然不会怀疑别有所图,全依。
  云飞回来后的第八,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载着十三、馨儿绝尘而去……


'正文 惊吓'

  等待的日子真是难熬,冬去春来,春逝夏又至,在云飞十报的书信中,只知道十三的病没有继续恶化,但不知是事实如此还是云飞过于谨慎,直没有十三好转的消息。
  胤禛失去十三个得力助手,更加忙得焦头烂额,幸而有弘历可以帮忙。他越来越器重弘历,弘历也不负所望,把胤禛交给的任务都办得妥妥当当的。而弘昼,还是继续当他的懒散阿哥。两相比较,明眼人都知道下任皇帝会是谁。
  听钮祜禄。福雅现在风光得很,后宫中争宠无望的后妃们个个都争着巴结,不过,很聪明,没有得意忘形,对皇后是恭恭敬敬,不逾雷池半步,对个贵妃亦是谦恭有加,赢得片好评。皇后虽然无子,但胤禛给尊重和权力,所以,没人会笨得想去挑战的权威。皇后、福雅和,们三人颇有三足鼎立之势。
  不过,“足”没人抱,因为比弘昼还懒散,对后宫的事务是甩手不管,巴结无没用处,因此,没人来骚扰,也落得清静。
  背倚着婀娜的柳树,阵阵清凉的微风迎面吹拂,青翠的柳枝纤纤长长,垂到湖面,满湖的碧绿里,几只蜻蜓在含苞的小荷上飞来飞去,偶尔有只小青蛙跳到荷叶上,东张张西望望,又扑通声跳下水,激起圈圈水纹……
  “主子。”五儿匆匆走来,边走边叫。
  “什么事?”懒懒地抬头,问。
  “公主和额附回来。”五儿眉开眼笑。
  乐乐和云飞?大喜,从毯子上跳起,“他们回来?人呢?”
  “公主他们去叩见皇上会就过来。”
  没良心的臭丫头,回来第件事竟然是去找阿玛。“他们现在在哪?”可没耐心等。
  “书房。”
  书房?抬脚就要走。
  “主子……”五儿神色犹豫。
  “还有事?”
  “怡亲王福晋也回来。”
  怡亲王福晋?“怡亲王呢?”
  “只有福晋个人回来。”
  个人?十三呢?有种不安的感觉,“也在书房吗?”
  “是。”
  撩起裙角就跑。
  到书房门口,里面静静的,馨儿瘦弱的身躯立在房中间,分外的孤寂,乐乐和云飞站在旁边,神情肃然,而胤禛,满面死灰地坐地椅子上,双目失神。
  “皇上?”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惴惴不安地叫。
  他幽黑的双眸转向,那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木然地看着,没有焦,仿佛透过看向遥远的没有终的地方。
  “皇上?”提高音量。
  他眨眨眼,:“十三弟走。”他的声音如同被刮花的唱片,变调、刺耳。
  十三,走?像有把冰冷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入心脏,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就样走?
  “爷临终前让臣妾谢皇上和娘娘的隆恩,让他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很开心。”馨儿的声调平淡无波,不像是在转达自己爱人的遗言,像像是在件与毫不相关,最平常不过的琐碎小事。努力地想从脸上找出真相,但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不悲、不哀、不伤、不痛,像尊无心的雕像。
  转向云飞,“十三爷真的……”
  云飞愧疚地头,转过脸,不再看。
  云飞从不谎,么……“他在哪?”像是有人掐着的喉咙,艰难地问。
  “已运回亲王府。”馨儿答。
  运回?好恐怖的词,手足发冷,“想,见他。”
  “爷他因病重,面目全非,恐皇上娘娘看伤心,不如不见。棺木已封,臣妾恳求皇上和娘娘不要打扰他的亡魂。”馨儿字字干硬地。
  面目全非?他去得很痛苦?又是阵锥心的痛。
  “他,还什么?”胤禛不再失神,但眼中近乎窒息的恸痛令人心惊胆颤。
  “爷还,不能再为皇上效力,有负皇恩,请皇上不要责怪,若有来生,愿再与皇上为兄弟,以报皇上娘娘隆恩。”
  隆恩?算什么隆恩?他已经用生命来报,还要怎样?
  不记得馨儿是怎么离开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秋苑的,当五儿紧张地拿着块湿帕子对着话时,只看到的嘴张合的,却听不到在什么,奇怪,四周怎么么安静?安静得连心跳声都听得见,咚、咚、咚,是生命的声音,多美妙的声音啊……
  “额娘,额娘,醒醒,醒醒。”
  左手心传来阵刺痛,痛得几乎要流泪。唔?为什么脸上凉凉的,不会真的哭吧。低头看左手,没受伤,不过,有两只纤细白皙的手把的手紧紧握在掌中,手的主人正蹲在脚边,仰着头叫额娘。
  “乐乐?”不确定地叫,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娘,您别吓。”
  真的是乐乐,的儿,为什么眼睛红红的?还那么焦急?
  “额娘,对不起,对不起。”连声叫。
  对不起什么?
  “额娘,您先别急,听,十三叔……”
  十三叔?对,十三走,不在,他们回来就是告诉们个消息的。
  “没死。额娘,十三叔没死。”乐乐压低声音,飞快地。
  浑身震,“什么?”
  “十三叔没事,他还好好的。”乐乐再次重申。
  “没死?真的?”不知该惊,还是该喜,该哭,还是该笑。
  “是真的。”乐乐猛头。
  “为什么要他死?”不知道别人大悲大喜过后会怎样,只感觉像做场梦,场可怕的噩梦。
  “是十三叔要们么做的,他,他累,身体也不好,也做不什么,他想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
  “那也不用诈死啊。”
  “十三叔,若不样,阿玛不会肯放他出京,他想像八叔、九叔样,过平凡的日子,所以唯有出此下策。”
  他得对,若不是死,胤禛不会舍得长久地放他远离自己的身边,他永远都只能是胤禛最喜欢的弟弟,大清最尊贵的王爷,他的举动,言行,永远都是他人注目的焦。只想到解开他的心结,却忘他的本性,他是那么渴望自由的个人。
  “那也不用连都骗啊。”若是有心脏病,还不让他吓死啊。
  “对不起,额娘,本来不想骗您的,是您自己心急跑到书房,在阿玛面前,们只能演下去。”
  “云飞,也学会谎。”若不是他头,哪会么容易相信?从不谎的人起谎来更真实。
  云飞脸上泛红,“对不起,额娘。”
  “罢。和十三福晋么唱和的,才最能令人信服。”可怜的胤禛,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给骗。“们阿玛怎么办?他们兄弟情深,们阿玛会伤心死的。”
  “那就要看额娘的本事。”乐乐捂着嘴笑,“十三叔,您定会有本事让阿玛不那么伤心的。”
  臭十三。可不会收拾烂摊子。“们太看得起。”担忧,他们的感情可不是般的兄弟情。
  果然不出所料,胤禛对十三的去世是悲痛欲绝,不但亲临其丧,还辍朝三日痛悼十三。诚亲王允祉只是因参加十三的丧礼时迟到早退,可能也不够悲切,就被胤禛骂是面无戚容,无兄弟之情,抓进宗人府。他还恢复十三的原名“胤祥”,盛赞十三是“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的贤王,十三的丧事办得是隆重无比,灵位也供奉入太庙。
  胤禛是真真切切的悲恸不已,十三的丧礼没过,他就病倒,还强撑着亲自从始至终地参加十三的丧葬,看到他原本就清瘦的脸越发的苍白无神,真的很想很想把真像告诉他,但话次次到嘴边又咽下,不能让十三功亏篑。


'正文 庸人自扰'

  “找?”
  “都贵妃娘娘冰雪聪明,果然名不虚传。”据“悲伤过度,卧床不起”的怡亲王福晋浅笑盈盈,温柔大方地盛装迎接。
  “有事?”挫败地。明知十三是假死,还“痛不欲生”,以“死”十三如今的风光无限,恩宠无限,胤禛岂能坐视不理?但他是皇上,是弟媳,不好亲临慰问,理所当然会派个据最得宠,与们家关系最密切的贵妃娘娘代他来探视,而且,还神神秘秘地遣退所有人,无需“冰雪聪明”就可以猜得到是特意找借口要来。
  馨儿突然跪下,磕头。
  “是干什么?快起来。”吓跳,手忙脚乱想扶起,虽然被十三耍道,但下跪,也承受不起啊。
  看似柔弱,性子却固执,力气也不小,坚持不肯起身,时竟拿没办法。
  “是爷让跪的,爷,谢谢娘娘的大恩,他们永世不忘。”郑重无比地,然后,又磕个头,“是给娘娘磕的,谢谢娘娘救爷,您不止救爷,也救馨儿,您是们全家的救命大恩人。”
  得太严重,都哪跟哪啊。“先起来再。也没帮上什么忙,全靠怡亲王他自己的努力。”用力扶起,次没有拒绝,顺势起身。
  “若不是娘娘把爷送走,让他见到八爷他们,爷也不会撑得下来。”馨儿感激万分地,眼中满是钦佩与崇敬,“爷经常您是个奇子,有情有义,胆识过人,他都没错。”
  么大顶高帽砸下来,真的让人难以消受。“过奖。”
  “爷没夸张,您的所作所为,真的令人钦佩。爷,他做梦都没想到您竟然有那个胆量与本事。”
  呃,真是受之有愧,若不是有十六和云飞,哪能办得到?最多就提供“先知”给他们罢。
  些先不,让他见他们可不是让他也效仿他们的。“怡亲王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回来?还要欺骗皇上?”
  “爷,病情虽然控制住,但已不能帮皇上什么忙,如今国泰民安,四阿哥五阿哥也长大,可以助皇上臂之力,有没有他,已无关紧要,他也想过些清平的日子。”
  清平日子?他明知胤禛需要他帮忙,竟然自己跑去过清平日子,太没良心。还要报恩,有他么报的吗?
  “那也不用诈死啊,他是欺君!”回顶大帽子。好好的,害胤禛么伤心,狠心,他比狠多。
  馨儿笑,还笑得开心无比,“娘娘何尝不是?爷,娘娘不能过于偏心,都是小叔子,您要视同仁。”
  竟还敢偏心?
  “那不同,那是迫不得已。”他四哥才是真偏心,若他的四哥对八阿哥、九阿哥有对他半好,也不用费尽心思去骗他。
  副听而不闻的样子,“等爷的后事办完,也会去,到时,还请娘娘成全。”
  “什么?”瞪大眼,他们“死”上瘾?“若是不帮呢?”他们个个都去“死”,留下胤禛独自人伤心?
  眉心轻蹙,“若是娘娘不帮,到时不小心留下破绽,只能起回来向皇上请罪。”到“起”时,故意加重语气。
  愣,是那个温婉善良的怡亲王福晋吗?“是十三教么的吗?”
  “爷,您是底下最善良的人,您既然能成全八哥和八嫂,自然也会成全们的。”无比诚恳无比期盼无比可怜地望着。
  扮猪吃老虎,定是!还故意提起八阿哥和青黎,根本就是威胁!赤祼祼的威胁!定是十三教的,他根本就是只狐狸,千年老狐狸,他过河拆桥,得寸进尺,他……要被他气死!
  “不行。”断然拒绝。想威胁?想双宿双飞?没那么容易。“若死,皇上会更加伤心,们不能样对他。”
  “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子,皇上岂会为伤心?”馨儿诧异地。
  哼,难。瞥眼绣着桂花的旗袍,还是那么喜欢桂花。心里忍不住泛酸,想起当年他看着的背影时那情不自禁的痛楚,还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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