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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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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的店就是不一般,穿过店堂后面竟还有一间精致的会客厅,待我们都坐下后,九阿哥阴沉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回九爷,这个小要饭的前两天来店里偷了东西,今天刚好被店里的伙记逮到了。”掌柜跪在地上抢先说。
“他说他没偷。”站在我身边的男孩愤怒地紧握拳头,想要出声,我忙先开口。
“九弟。”见九阿哥要发怒,八阿哥止住了他,问掌柜,“到底偷没偷?”
“回八爷,前两天确实有几个要饭的来过店里,后来店里就不见了东西。”可能是刚才听到十四阿哥叫我四嫂,掌柜不敢明驳我的话。
“你能确定是他偷的吗?”八阿哥又问。
“奴才,奴才不确定,但他们极有可能是一伙的。”
“只是怀疑你就敢当街打人?”我生气,真正的狗仗人势。
“狗奴才,还不向四福晋请罪。”九阿哥厉声喝道。
掌柜忙跪着转向我叩头,“奴才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四福晋,求四福晋饶命,求四福晋饶命。”
刚才捉住小男孩的伙计也跟着不住地磕头。
“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不许再随便欺负人,以免坏了你家九爷的名声。”见两个大男人卑躬曲膝地跪地求饶,我不禁反感。
“谢福晋,谢福晋。”他们不停地道谢。
“还不滚下去!”九阿哥又喝。
掌柜和伙记忙退了出去。我让兰香、梅香带着小男孩下去清洗一下并上药。
乐乐也不知什么时候和十四混熟了,竟然爬到十四的膝上,亲热地窝入十四怀中。
“每次见到四嫂,总是让人出乎意料。”十四熟练地抱着乐乐,意味深长地说,引得九阿哥十阿哥紧张地瞪他,他却只顾着笑。
九阿哥十阿哥不自在的神情引起八阿哥的注意,扫了他们一眼,看看十四阿哥,又看看我,好象想到什么,摇头笑了笑。见八阿哥没问,九阿哥十阿哥同时松了口气。
犯得着这么紧张吗?我不解。
“你还好吗?”十阿哥抢过话题。
“好。如果九爷能赏杯茶就更好了。”我笑眯眯地说。见义勇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我一直都提心吊胆。
九阿哥白了我一眼,叫人上茶。
“听说你又去庄子住了?”十阿哥又问。
“是。带乐乐去体验生活,免得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是吗?”十四阿哥问乐乐,“乐乐,你额娘都带你去干什么了?”
“十四叔,额娘带我们去野餐,去放风筝,还去捉鱼。”她开心地说。
那四人同时对我行注目礼。我脸红,穿梆了……吃里爬外丢她老妈脸的笨小孩。
“额娘还准备盖屋子。”那小笨蛋低能地没接收到我让她闭嘴的信号,继续信口胡说。
“盖房子?”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同时惊奇地叫出声,还是八阿哥沉稳,虽然也一脸的问号却还一样淡定。
“额娘说是用来给菜宝宝住的,堆了火,冬天,菜宝宝就不怕冷了。”乐乐给她的叔叔们解释。
那四人面面相觑,满头黑线。
我笑得差点得内伤,不过是个温室,让乐乐又盖房子又堆火的乱说,他们听得懂才怪。
“你又想弄什么?”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同时问,不过九阿哥看着很无奈,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却两眼发光。
“没什么,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卖关子,那四人一齐皱眉。
“看你气色好多了。”八阿哥淡笑着说。
“外面空气好,气色自然会好。”我喝着茶,九阿哥的东西果然都是好东西,连茶叶都不一般,虽然我不会品茶,但这茶水碧绿清澈,清香淡雅,入口甘醇,定非俗品。
“准备在那里住多久?”
“不知道,能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答应了乐乐明年陪她一起种西瓜的。”
八阿哥淡淡地笑着,像担忧又像欣慰,很奇怪的表情。
“种西瓜?”九阿哥象看怪物一样看我。
“是啊,九叔,等我种出了大西瓜,我请你吃。”乐乐快言快语地许下承诺。
“乐乐,只请九叔啊,那八叔、十叔、十四叔呢?”十四装作伤心的问。
乐乐忙亲热地搂上他的脖子,“个个都请,还有皇爷爷、皇奶奶、良奶奶、阿玛、十三叔……”乐乐伸出两只小手,一个个数着。
“你请这么多人,够吃吗?”十四逗她。
“够。”乐乐猛点头,“我种的西瓜会有这么大。”她比划着,两手张的大大的,“抱都抱不下。”
那四人又一齐笑了。
“主子,人来了。”兰香领着小男孩走进来,清理后才发现他长得挺清秀的,虽然瘦瘦小小,但眼睛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与沉着。
男孩直直走到我跟前,跪下:“谢夫人救命之恩。”
我皱眉,“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轻易下跪。”
“是。”他答了,迅速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
“秦云飞。”
不错的名字,“几岁了?”
“十岁。”
“十岁?”我吓一跳,他竟然有十岁了,我还以为他最多也就七、八岁,看来他一定吃了不少苦,才会发育不良,“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只有我一人。”
难怪刚才见他一副乞丐的样子,原来是孤儿,真可怜。“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城外破庙。”他的回答简单利落。
破庙?到了冬天的,他怎么过?我想了想,“你今后有何打算?”
他紧闭双唇,没有出声。
“如果我让你跟我回家,你可愿意?”俗话说救人救到底,看他眼神清澈,性格坚毅,而且应对时不卑不亢,是个不错的孩子,带回去给乐乐做个伴也好。
“夫人对云飞有救命之恩,夫人吩咐,云飞定当遵从。”
遵从?小小年纪怎么一副死脑筋?“我不是吩咐你,是问你愿不愿意。”
他略一思索,答:“愿意。”
“那好,以后你就跟着我。”
“是。”
我和秦云飞说话时,他竟然看也不看八阿哥他们一眼,面对四位皇子审视的目光,也不见他露出一丝胆怯的表情,仿佛他们只是空气一样。有胆量。
“你留他做什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九阿哥冷冷地问。
“他不就是个孩子?我看他挺聪明的,留着给乐乐做个伴。再说了,不是说养儿防老吗?以后我就赖着他了。”
“你不怕四哥不答应?”十四问。
好好的提那个人干嘛?
“关他什么事?”我笑着对乐乐说,“乐乐,以后这位哥哥就住在我们家好不好。”
“好。”乐乐高兴地从十四膝上滑下来,走到秦云飞旁边,拉起他的手,“哥哥,以后你天天陪乐乐玩,好不好?”
秦云飞没料到会受到这么热情的款待,微微红了脸。
“乐乐,不许欺负哥哥。”
“知道了,额娘。”乐乐拖长了声音。
“四位爷,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我站起身,向他们告别,他们应该也没那么闲空陪我们闲聊。
“没事早些回去,不要到处惹事。”九阿哥哼哼。
我像到处惹事生非的人吗?
“四嫂,西瓜熟了别忘了通知一声。”十四阿哥笑着说。
“知道了。十四爷家里不缺水果吧,不用总惦着我家的瓜。”轮到我哼哼。
“四嫂家的水果不是特别吗?”十四笑得像只小狐狸。
“四嫂,别忘了还有我。”十阿哥听了十四的话忙跳出来。
“到时再说吧。”我摆摆手。
“保重。”八阿哥淡淡地说。
“谢谢。”我对他笑笑,“走了,孩子们,跟四位叔叔说再见。”
“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再见。”乐乐甜甜地叫,秦云飞还是酷酷的紧闭着嘴。
'正文 鸟儿飞了'
鸟儿飞了
我们一行人继续闲闲地逛。正走着,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挡在我面前,“这位夫人,有位客人说把这封信给您。”
“信?”有谁会写信给我?我拆开,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跟那人来。一看落款,我差点尖叫出声,“人呢?在哪?”
“请夫人跟小的走。”
“兰香,你带乐乐和云飞去吃点东西,吃完了就到会合的地方等我。”我迅速交待完,催了那人就走。
“主子,主子。”
兰香在身后直叫,我却顾不上,急急跟着那人进了座茶楼,入了隐蔽的雅室,一见那个正悠哉悠哉品着茶的人,我激动地扑了上去,“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笑红尘?”
“坐。”那人慢条斯理地说。
我一屁股坐下,直直地看着她。
她淡淡地笑:“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小女子忘了?”
“我没忘,我知道你是冷凝霜,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在信中署名“笑红尘”,难不成她也是穿越过来的?
“夫人既然知道怎么还问?”
她在卖关子吗?我更急了,“东方不败是谁?”
她微微一愕,问:“什么东方不败?”
看了她的神情,我心一凉,她不像是装的,“你知道林青霞吗?”
“林青霞?什么人?我不认识。”
天啊,我好想哭,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同伴,竟然白开心一场,老天果然还是不待见我,“你怎么知道笑红尘的?”我垂头丧气地问。
“那天你唱的歌,我听着很有那种意思,难道就叫笑红尘?”
“对。”我无力地答。
“果然,歌好名字也好。”她给我斟了杯茶,“我是否要向你下跪请安?四侧福晋?”她说,却气定神闲地坐着,毫无诚意。
我端起茶一饮而尽:“你若喜欢跪我也没意见。”
她笑,“听说你被赶出雍王府了?看你气色红润,不像弃妇。”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雍王府太挤了。”那里容不下我。
“听说四爷挺宠你的,怎么就被赶出来了?”她微微皱眉。
“怎么这么多听说?你不是花魁吗?整天打听这些小道消息。”
“倒不是我想打听,只是你太有名了,想不知道都不行。”
“小心听多了变八婆。”
她摇摇头,“你倒看得开,害我白担心一场,不过,听你唱笑红尘就应该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爱情没了生活还是要继续。”我无所谓地说。很多人结了婚还不一样离婚?有什么大不了。虽然我不幸栽了个大跟头,但又不是第一次,犯得着寻死觅活吗?现在也不错啊,起码不用担心生活的问题。
“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不知道。我不像你,要想真正的自由是不可能了,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开心些罢了。你呢?打算一直当你的花魁?”
“也无不可,每天可以看尽人生丑态。”
“看多了小心变变态。若有一天老鸨逼你接客怎么办?我不喜欢命运操纵在别人的手中,你何不早做打算?凭你的能力,想脱身应该不难吧。”连杜十娘都有个百宝箱,她这么聪明,能不为自己留后路?
她轻笑,“其实我今天来就是向你道别的。”
“道别?”我瞪着她。
“是,我已经决定离开天香楼。”
“真的?”我大喜,“不早说,害我刚才白操心。那你准备去哪?干什么?”
“准备先四处走走,看到合适的地方就安定下来。”她潇洒地说。
“然后顺便找个好男人嫁了。”我笑她。可以自己挑老公,她比我幸运多了。
“男人?哼。”她露出厌恶的表情。
不是吧,她不会先进到想学当不婚族吧。“你不打算嫁人了?”
“那些男人一个个喜新厌旧,娶妻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要来何用?”
她也太偏激了,这泱泱大国,不可能连个真心人都没有吧,小绿不也找到阿贵?“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总呆在青楼里,能见到几个好男人?会上青楼的,也不会是什么好男人,不能以偏概全。”
“说得也是。”她举起茶杯,低头喝茶,“你那个九爷就不错。”
“他?”我看看她,喝茶也会脸红?“你喜欢他?”
她脸更红了,“怎么可能!他是皇亲贵胄,我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她眼底有着淡淡的失落。
咦,她好象真的有点意思哦。我来了兴致,“先不管那个,他已经有不少妻妾了,你怎会喜欢他?”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他是皇子。”
没想到她这么个清高的女子也接受三妻四妾的观念,看来古代的教育真的害了不少人。
“其实九阿哥真的是个多情的男人,只是专不专情就不知道了。”
“要抓住男人的心靠的是女人的手段。”
对啊,她长得漂亮,又有手段,说不定能抓住九阿哥的心也不定。我上下细细打量她,比九福晋美多了,跟九阿哥也不相上下,天生一对啊,我心里冒出小泡泡。
“干什么这样看我?”她戒备地看着我。
“九阿哥很不错哦,想办法抓住他的心怎样?”我对她露出热切的笑容,若成功了,我不只促成一对天仙美眷,也还了九阿哥的恩,一举两得。
“我对别人的男人没兴趣。”她说,“你也真没良心,明知道九阿哥的心在你身上,还把他往外推。”
啊?我尴尬,“你看出来了?”
“我眼又没瞎。”
“很明显吗?”我不由得担心,九阿哥为什么不掩饰一下?
“这倒不是,那位爷装得还行,不过关心则乱。”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叹气。
“孽缘。”她一针见血。
我一杯接一杯喝茶。
“有你这么牛饮的吗?”她看不过眼,抢过茶壶。
“喂。我们很熟吗?要你管。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侧福晋,你就不能给点面子?”我抢。
“你说呢?”她对我抛个媚眼,我浑身一颤,“等你有了福晋的样子再说吧。”
我想了想,笑,“很奇怪,我跟这里所有的女人都谈不来,可和你只见过一次,却好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我好久没这么和女人说话了。”
“因为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们不是一类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才是同类?”我斜视她,“我要和你是一类,也不用被抛弃了。”
“要不要我教你一两招?”她又抛媚眼。
“算了吧,我学不来。”靠耍手段得来的爱情能维持多久?
“看你的样子,我真怀疑是四爷抛弃了你还是你抛弃了他。”
“天啊,你还真敢想。”我惊叹。
“承蒙夸奖。”她作娇羞状。
这种女人,说她不是现代女性我真的不信。“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东方不败?”
她晒然,“我确定。好了,我该走了,以后可能没机会见面了,你多保重。”
好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个说话的人,她就要飞了。
“你也是。”我依依不舍。
“走了。”她说完,毫不眷恋地离开了。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我既为她的离去感到不舍又为她获得自由感动高兴。
矛盾的心情一直维持着回到庄里见到那位大爷,才平静下来。
“四爷吉祥。”我行礼,后面跟着一群人。
“阿玛。”乐乐照旧喊完人就往他身上挂。
“今天玩得很开心?”他问乐乐,幽深的眼神却往我这边扫,我淡漠地转开脸。
“是,阿玛。我们还带回来一个哥哥。”乐乐高兴地说。
“哥哥?”
“额娘说,以后哥哥就跟我们一起住了。”
他看向我身边的秦云飞,“乐乐,下去洗个脸,换衣服。”
“知道了,阿玛。”女儿对她父亲是言听计从,乖得很。
厅内只剩他、我和云飞。
“什么人?”他坐到正中的椅子上,威严地问。
审人吗?这么严肃。
“秦云飞,我新收的干儿子。云飞,他是乐乐的阿玛,四爷。”我简单地介绍。
“秦云飞见过四爷。”秦云飞见了胤禛竟然还能镇定,我果然有慧眼。
“家住何地?”
“南方。”
“家中有何人?”
“只有我一人。”
“几岁?”
“十岁。”
“为何来此?”
“奉夫人命。”
“目的。”
“没有。”
他们一问一答,意简言骇,一样冰冷的表情,一样无波的语调。难道秦云飞是他忘在外面的私生子?我轮流看向他们,有可能,电视上不是演过乾隆有个兄弟叫陈家洛吗?说不定不止一个陈家洛,这个秦云飞也是。滥情的男人!
“你在看什么?”他突然问我。
“你们不会是父子吧。”我顺口说。
“放肆!这种话能胡说吗?”两人一起瞪我,大的那个脸黑得赛包公,眼中喷出熊熊怒火,小的那个小脸发白,两眼发呆。唔,这下看出不同了。
我缩缩脖子,“那个,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不过,真的很像,气质像。
“你先下去。”大的那个对小的说。
“是。”
“等等。”我叫停往外走的秦云飞,“你叫兰香她们先收拾了乐乐旁边的那间房给你住,我等会过去找你。”
“是,夫人。”
“在哪把他带回来的?”胤禛不悦地问,“查过他是什么人了吗?”
“在街上遇到的,我见他是个孤儿,挺可怜的,就带回来了,乐乐也好有个伴。”
“不知道底细就带回来,不怕他是坏人?”
“哪有那么多坏人,不过是个孩子。”他们这些人疑心为什么那么重?老觉得别人都是坏人。“快天黑了,四爷不要赶回城吗?”
“明天休息。”他不悦地说。
休息?他也有休息?这么说,他今晚要留在这里?
“梅香。”我叫。
“主子。”梅香从厅外进来。
“准备热水,四爷要洗澡。”为了女儿,我不能把他赶走,在古代没有离婚一词,堂堂一个王爷,被女人赶出房,估计大清朝还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做,我何必出这种风头?
特别交代梅香帮他洗干净点,我不喜欢在我的地方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趁着他洗澡,我跑到云飞房中。
“怎么样,还习惯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开口。”
“谢夫人。往后您和小姐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
“停停停。”不等他说完,我忙叫停,“你没听清楚吗?我说我们是一家人,什么奴才主子的。以后也不要叫什么夫人小姐,虽然我很想收你做干儿子,但我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可能行不通,而且我也不能白抢了你父母的儿子,你愿意的话以后就叫我秋姨,还有乐乐,你就把她当你的妹妹。”
“夫人,奴才不敢。”
“这个世界的奴才已经太多,不差你一个,我是看你够骨气才把你带回家,若你喜欢当奴才的话,我这里不需要。”
他沉默了一会,“是,秋姨。”
我开心地笑了,儒子可教,“这样就对了。你上过学吗?听你说话你好象读过书?”
“因家贫,没上过学,只随家父念了几年书。”他黯然,可能是想起家人了。
我忙岔开话题,“没关系,以后我找人教你。”想了想,“你长大了想当官吗?”
“不想。”他答得很快。
“为什么?”我奇怪,“难道你不想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吗?”
“不想。”他倔强的脸上露出不屑。
“那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大夫。”
“大夫?你想学医?”很崇高的理想,“好,我会帮你。”
“多谢秋姨。”
“不用客气。”我笑眯眯地说,“先歇一下,等会过来一起吃饭。”
“是。”他仍是一板一眼。看来还要好好调教才行,我可不想家里多座冰山。
吃过晚饭,乐乐有了新欢忘旧爱,不再缠着她阿玛,改缠云飞去了,胤禛端坐着边喝茶边看书,我无聊地绣着花。
“四爷。”
“有事?”他抬头。
“我想给云飞找个先生教他念书。”
“可以让他做弘时的陪读。”
“不好,我不想把他当下人,请个人回来教他,顺便乐乐也可以一起学。”
“他是个外人。”
“对我来说不是,既然把他带回来了我就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外人。”
“不合规矩。”
“爷不是说在府里爷说的就是规矩?”
他瞪我,我视若无睹,“太医院哪个太医医术最高?”
“又想做什么?”
“云飞说想学医,四爷能不能帮问一下有没有哪个太医愿收他为徒?”
他思考了一下,“唔。”
唔的意思是他愿意帮忙了?
'正文 代沟'
代沟
和一个曾经相爱然后背叛了自己的人同床共枕是什么滋味?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别扭。之所以只是别扭,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止一次试着从他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他是一个古代人,三妻四妾对他而言就像每天要吃饭睡觉一样正常;传宗接代是他的职责,是对父母尽孝;而夺取皇位,以他的意愿去治理大清江山,造福天下百姓是他毕生的愿望。
我愿意相信他还是爱我的,要不然他不会如此放纵我。我随意出园、逛妓院、和八阿哥九阿哥他们见面,这些都应该瞒不过他,但他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我对他发脾气、任性地离家出走,带个陌生人回来,他也忍着,随我所愿。我虽然不够理智,但我不笨。他生性冷漠,感情内敛,要他亲口说抱歉,说甜言蜜语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全都只用行动来表达,这,我都明白。
可是,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温柔缠绵,生儿育女,我就如梗在喉,即使他的心没有背叛我,但他的身体已经背叛了我,这让对爱情要求完美的我无法容忍。如果他是连身带心一起背叛,事情会简单很多,挥慧剑,斩情丝,虽痛却不悔。偏偏,我和他身处在这个三妻四妾合法合理的古代,适者生存,我是不是应该去适应这个社会?学会把身心分离?守着他的心,放弃他的身?可这又算什么?哪有这么荒谬的理论?
身旁的他不知有没有入睡,思绪如潮水般翻腾的我闭着眼,意识却一直清醒。第一次,我起得比他早,天没亮就起床了。蹑手蹑脚地披上衣服,没有惊动任何人,我悄然无声地走出房外。
屋檐下的灯笼还没有灭,昏黄的烛火在晨风是摇摆不定,就着微微的烛光,我走到亭子里,深秋的凌晨,亭子里的石凳冷得像冰,坐下后,我打了个冷颤,不由得抱紧双臂搓了搓。
今天,不,应该是昨晚,竟是满月呢。圆圆的月亮斜斜地挂在天边,现在,算是黎明前的黑暗吧,很快月亮就会落下山,太阳会升起来,然后,又是新的一天。
但那又能怎样?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我会很高兴他能休息来陪我,我们一家会开开心心地出游,我和他可以手牵着手,看着我们心爱的女儿快快乐乐地嘻笑、奔跑……
可惜,“如果”发生了,所有的快乐都随着“如果”的发生而消逝。他难得休息来陪我,我却不知如何跟他相处,甚至,我更希望他不要来,他不来,我就不会见到他,不会想到他,更不会因他而伤心难过,我可以龟缩在自己用假想筑成的城堡里做个天真的傻女人。
他为什么要出现呢?
我没能看到月亮落山,也没能看到太阳升起,高高的围墙挡住了视线。也许,走出庄外应该就可以看到吧。
“主子,您怎么坐在这里?”兰香急急地朝我奔来。
天亮了。
“我起早了,所以想出来看日出。”我站起身,眼前却突然一阵发黑,幸好兰香赶得及扶住我,才没跌倒。
“主子!”她惊叫,“您的手怎么这么冰?”
“可能是风吹的,一会就好。”我说,扶着兰香的手向房门走去。头重重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脚下软软的,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不会是感冒了吧。
“主子,您没事吧?”兰香担忧地问。
“没事。”我刚答完,又是一阵晕眩。
“主子!”
她话声未落,一个人影冲了过来,然后,我落到一双有力的臂弯中,定睛一看,“胤禛?”
晨曦中,他的脸色苍白,身子也冰冰的,“爷,我没事,可以把我放下来。”我在他怀中挣扎。
“你!”他眼中闪过丝痛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逞强吗?”
逞强?我心中一震,我是在逞强吗?拿得起放得下,这不是我最引为以傲的吗?没有他,我照样可以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我哪有逞强?
可,为什么他淡淡的一句逞强就让我心酸?感觉眼中有东西要涌出,我忙闭了眼,任由他把我抱回房中。
被室内的暖气一激,我更晕了,他把我放到床上,我踡缩在被窝里,一夜没睡,现在开始困了。
他冰冷的手贴到我的额上,“来人,马上去请太医!”他沉声叫。
“是。”有人在门外答。
我真的病了?浓浓的倦意席卷了我的意识,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迷迷糊糊中,好象听到有人走来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叫:“秋月,醒醒,先把药喝了。”
又喝药?我强撑开沉重的眼帘,一个熟悉的面孔渐渐清晰,“胤禛?我不要喝药,好苦。”我习惯性地向他撒娇。
“听话,乖乖把药喝了,我准备了你喜欢的蜜饯。”他柔声说,把一片香香甜甜的东西送到我嘴边。
又失败了,他什么都肯迁就我,只有喝药这件事,每次任我如何撒娇,如何耍赖他都不会退让。
我乖乖含着蜜饯,皱着眉把药喝了。“胤禛,我头好痛。”
“好好休息,睡醒了就不痛了。”他哄着我,双手轻轻地在我太阳穴上揉着。
舒服多了,“胤禛,陪着我,别走。”我含糊地说。
“好。”
听到他的回答,我安心地又睡去。
“爷,您先歇歇吃点东西吧,早膳和午膳您都一点没吃……”
“不用,你们都下去。”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陪他的钮祜禄氏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
咦,我的手……熟悉的感觉,他干嘛要抓住我的手?我不悦,刚想把手抽出……
“秋月?你醒了?”
我一僵,不敢再动。醒?哦,对了,我好象感冒了,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我也不会一大早的跑到外面吹冷风。他还不走吗?我闭着眼装睡。
“还没醒吗?”他握紧我的手,“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他低低地叹息,“你那么聪明,那么善良,八弟九弟他们伤害过你,你都原谅他们了,你一向最善解人意,这一次,怎么就想不开呢?你,真的那么在乎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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