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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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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时和乐乐开心地在草地上嬉戏,悦耳的笑声洒遍大地,和煦的春风缓缓地吹着,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鲜花的芳香,到处春意盎扬。
  看看垂在身旁那修长厚实的大手,我悄悄把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它,那手突然一僵,很快反握过来,指腹处略嫌粗糙的硬茧,手心里的温暖,令我倍感安心,真希望能一直握住它……
  “我们小时候从来没这样玩过。”胤禛淡淡地说。
  “不是吧。那你们小时候都做什么?”我好奇地问,这些皇子们的童年是怎么过的?
  “我们小时候住在宫里,在宫里是不准乱跑的,有嬷嬷跟着。我们每天去给皇阿玛、皇额娘他们请安,然后跟着嬷嬷、谙达学规矩,满6岁就要上上书房。”
  “那你们的童年不是很灰暗?”
  “灰暗?”
  “就是无聊,闷。小孩子就应该开心地玩,开心地笑,这样,才会有个美好的童年。”
  “我们是阿哥。”
  “阿哥也是人啊。”
  他默然。
  “没关系。”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等你退休了,我陪你到处去玩,让你有个幸福的晚年。”
  “退休?”
  “就是什么都不用干的意思。人老了总要休息的,难道你还想干一辈子啊。”我说。突然,想起他当上皇帝才13年就死了,还不到60岁,没到退休的年龄……心中一窒,忙说,“不和你说了,我去和他们一起捉迷藏。你要不要一起来?”
  “你去吧。”他放开我的手。
  我冲到乐乐身边,“弘时,快来,我们在这里。”我笑着叫,拒绝去想将来会发生的事。
  胤禛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除了到书房处理公务,剩下的时间都窝在我的院里,有时看书,有时看我和乐乐、弘时打打闹闹,有时陪我一起喝我弄的香香甜甜的水果茶……
  周围开始盛传四贝勒独宠一个女人。福晋越来越沉静,李氏越来越尖刻,年氏越来越幽怨,钮祜禄氏越来越失落……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仍自私地独霸着那个男人,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这个男人我不想放手……
  康熙48年的夏天,黄河又闹水灾,康熙仍然派胤禛去赈灾,但这次没多久就把他召了回来,不知给了什么任务胤禛,他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
  我在胤禛的书房心不在焉地翻着本徐霞客的游记,书房的挂钟已经敲过十点了,他还没回来,也不知他吃过晚饭没有……
  “四哥,当初我就说不能接这个差事,这明摆着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连八哥都推了,太子举荐你,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胤禛率先走进来,后面跟着十三和戴铎,十三边走边埋怨,见了我马上住了口。
  “怎么还没睡?”他神色疲倦,却仍给了我个勉强的笑容。
  “睡不着,来看会书。你们吃过晚饭没有?”我站起身,答。
  “吃过了。你早点歇着吧,我可能要晚些才过去,不用等我。”他揉揉太阳穴。
  “好。”我放下书,向门外走去。这么晚了,他们还一起上书房,肯定还有事要谈。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睡得迷迷糊糊,胤禛才回房。他轻手轻脚地躺到我身边,轻轻揽过我,把头埋在我颈间,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他口中逸出。
  “怎么了,很累吗?”我静静偎在他怀中。
  “吵醒你了?”
  “没事。”就着朦胧的烛光,他眉心紧皱,“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觉吧。”
  他再次叹息,“怎能不想?南方等着钱粮赈灾,国库却被人借得几乎清光,皇阿玛龙颜大怒,命我和十三弟限期追回欠款。可这谈何容易?王公大臣得罪了一大帮,欠款却追回不到三成。难啊。”
  “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你只管去追就是了。”从古到今,追债都一样难。
  “可这里面不只有深受皇恩的老臣,还有太子、和众多兄弟以及他们的门人,叫我如何追讨?十三弟府上的门槛都快让说情的人踏平了,连皇阿玛也说让我不要过于苛刻。我正如十三弟说的,里外不是人了。”
  “听十三阿哥说,八阿哥都推了,你怎么接下这个差事?”
  “你是没见到南方受灾的百姓有多凄苦,皇阿玛为此寝食不安,为皇阿玛,为天下百姓,我岂有不接之理。”
  “既然你都说了,你是为皇上,为百姓做事,那你就坚持做下去,得罪几个官员又如何?不管最终结果怎样,只要你尽力了,皇上会记在心里,天下的百姓也会感激你的。”
  “但愿如此。”他语气一转,“十弟今天上街变卖家当。”
  “为什么?”我奇怪,十阿哥玩什么?
  “十弟也欠了国库的钱,说是没银子还,只好变卖家产。”他苦笑。
  这个十阿哥,做事总是那么鲁莽,或许他是为了为难胤禛,但让康熙知道对他也不好。
  “他能欠多少?你让他把那盒棋子拿来抵债,再不够,让他找九阿哥借不就得了?”
  “你不帮他说情?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你在吃醋?”我低笑,“其实十阿哥人不坏,只是做事不经大脑,过于鲁莽罢了。”
  “十弟是个直性子,比不得八弟、九弟足智多谋。”他低哼。
  “你想说什么?”感觉他怪怪的。
  “没什么。其实我早想问了,为什么你不喜欢八弟或九弟,反倒和十弟更要好?八弟、九弟可是我们这些兄弟当中性情最好,样貌也最好的。”
  “谁说我不喜欢八阿哥、九阿哥?”我逗他。
  他果然紧张,磨着牙道:“你果真喜欢他们?”
  “当然,还有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还有太子,我都喜欢。”我笑着看那个满脸醋意的男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他轻轻咬了下我的脖子,“不许你喜欢他们。”
  我受痒不过,忙往床里躺。小气的男人。
  胤禛继续忙着讨债,听十三说不少大臣闹到了康熙面前,康熙也发话让胤禛放宽时限,像是对胤禛强硬的手段有所不满。但老康的想法永远让人摸不透,这边刚骂完胤禛冷酷无情那边却又夸他讨债有功,封了亲王,简直让人无所适从。
  随着胤禛的受封,康熙还赐了个园子给胤禛,就是后来有万园之园美誉的圆明园。
  胤禛很是兴奋,还没完全整修好就拉着我先去游玩了一番。一想到圆明园后来被八国联军付之一焚,我就心痛不已,很想叫他不要花太多心思,但看了才发现此时的圆明园只是所亲王府邸,很多备受后世称颂的建筑、雕像都还没有,这才让我略有安慰。
  虽然如此,圆明园亦不失为一处景色优美的园林,其中圆明园后湖景区,环绕后湖构筑九个小岛,胤禛在西岸近水处建了个秋苑,布置与我现如今住的院子大至一样,只是大了好几倍,家具亦更为精致名贵,而且直接命名为秋苑。秋苑这两个字一眼就看出是胤禛亲笔所书,他的一番心思,着实让我好生感动。


'正文 风波起'

  风波起
  “四爷吉祥。”
  门外响起兰香她们的声音,乐乐一骨碌从我膝上滑下去,“阿玛回来了。”
  胤禛牵着乐乐的手走进内室。
  “回来了,外面很冷吧。”我递过只手炉给他暖手,“乐乐,别闹你阿玛,去帮阿玛倒杯茶。”
  待胤禛坐好,乐乐乖巧地倒了茶,“阿玛,喝茶。”
  胤禛慢慢喝了,“今天又是什么茶?”
  “这是加了桂圆、红枣的暖身茶。”我绞了条热毛巾,“擦擦脸。”
  我们赶在过年前搬进了圆明园,住的地方是大了,但离胤禛上班的地方却远了,他每天都很晚才回来。
  陪他吃过晚饭,他如往常一样看公文,我歪在炕上翻着唐诗,挑些简单的背下好教乐乐,乐乐在她的小桌上练字。
  “阿玛。”乐乐和我一样不喜欢学毛笔字,才练一会就不耐烦了,走到胤禛的身边撒娇,“阿玛,陪乐乐一起玩嘛。”
  “阿玛没空。”胤禛抬头望望我。
  “乐乐,过来。”我叫。
  “不要,我想跟阿玛玩。”乐乐抱住胤禛的胳膊。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乐乐为什么这么粘胤禛,胤禛除了私下和我在一起时会温和些,平日里不苟言笑,更不会陪她胡闹,弘时见了他总是一副怕怕的样子,偏偏乐乐一点也不怕。
  “过来,额娘教你画画。”
  “到你额娘那去。”胤禛把她抱下膝头,乐乐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我拿过张纸,随手画了只小鸭子。
  “额娘,这是什么?”乐乐皱着鼻头问。
  “这是小鸭子。”
  “怎么有这么丑的鸭子?”她不满地说。
  很丑吗?这可是写意的漫画,我白了她一眼,不识货的小笨蛋,“因为它就是一只丑小鸭啊。”我又在旁边画了几只稍小的小鸭和一只鸭妈妈,“这些呢,是丑小鸭的妈妈和他的兄弟姐妹。丑小鸭和它的家人一起住在一个农庄里,但他的家人都不喜欢他,因为他太丑了……”我边画边慢慢说,“……他飞到水里,向那些美丽的天鹅游去,那些美丽的天鹅也竖起羽毛向他游来,开心地围着他,丑小鸭不明白为什么,但当他羞愧地低下头,你猜,他在这清澈的水上看到了什么呢?”
  “看到什么?”乐乐听得入了神。
  “他呀,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不再是一只粗笨的、深灰色的、又丑又令人讨厌的鸭子,而却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我最后画了一只美丽的天鹅。
  “额娘,为什么丑小鸭会变成白天鹅呢?”
  “因为他本来就是只白天鹅啊,只不过误入鸭窝才被人以为是丑小鸭。所以啊,如果有人觉得你太奇怪,说你不好,你也不用自卑,更不用伤心,他们只不过是不了解你的世界罢了。只要你努力的奋斗,认真的生活,最终有一天,你也会像丑小鸭一样,变成人人喜爱的美丽的白天鹅。”
  “哦。”她似懂非懂。
  “好了,该去睡觉了。”
  “额娘,我还要听你讲故事。”
  “你现在先去睡觉,明晚额娘继续给你讲。乖,听话。”
  “好。”乐乐听话地跟着兰香出去了。
  我收拾着铺在软榻上的画纸,胤禛走了过来,拎起张画纸看了看,“画得还行,只是有些奇怪。故事是你编的?”
  “哄小孩的。”我朝他笑笑,“看完了?”
  “看完了。”
  “那就歇着吧,明儿还要早起。”我去铺床。
  胤禛虽然是皇子,但每天凌晨就要入宫,没有双休,没有年假,只有年终皇帝封了印才可以休息几天,即使休息,也还要娱乐老爸老妈,真可怜。
  康熙48年风风雨雨地又过去了,然而,在我的生活中仍然只有胤禛和乐乐,平淡而快乐。
  过年的时候,我又跟着胤禛入宫赴年宴,见到了所有我认识的皇子。
  太子复立了,坐到了康熙的下手,我们没能说上话,只交换了个眼神,他又是箭靶了,感觉得他一点都不开心,反倒愈加寂寞。
  八阿哥被康熙责骂过以后,低了很多,虽然脸上仍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但空洞洞的。
  九阿哥变得更稳重,不再嘻皮笑脸,也没有乱发脾气,只是整个人依然冷冷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冷漠,连虚伪的笑容都懒得装。我不知道他还恨不恨我,听说他又娶了很多女人,但都只是侍妾。
  十阿哥没怎么变,还是那么的率直,只是因九阿哥的缘故对我也不像以前那么自在了。
  十三像是突然成熟了,不再像刚认识那样阳光开朗,听说这次康熙大封皇子,连十四阿哥都封了贝勒,却没封他,他还是个贝子,很尴尬的处境。
  十四倒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十五、十六阿哥他们又长高了,见了我还是一样的欢喜。
  席上如往年一样一派和乐,但我知道台下的争斗已越来越激烈,我不懂他们如何尔争我斗,也不想去懂。
  春天来了,我在院里撒下一粒粒种子,仔细浇灌,期待着能开出更多更美的鲜花。乐乐远远的蹲在墙边,神神秘秘的不知种什么。
  胤禛回来,见到的就是我们一身泥巴忙碌着。“你们在干什么?”
  我就着兰香端来的水净了手,“在种花呢。”
  他看看还在忙碌的女儿,走了过去,“乐乐,你又在干什么?”
  “阿玛,我在种瓜。”乐乐抬起头,忙中抽空给了她阿玛一个灿烂的笑脸。
  见乐乐两手脏脏,胤禛皱了眉,“种什么瓜?”
  “种大西瓜。”
  “为什么要种西瓜?”
  “这样我们就天天都有西瓜吃了。”乐乐种好了,拍拍手站起身,不管小手脏脏的就拉上胤禛的手,“这是额娘教的。”说完,脆声唱起来:“我在墙跟下,种了一颗瓜,天天来浇水,天天来看它。发了芽,开了花,结了个大西瓜……”
  听女儿唱完,胤禛对着我摇摇头,我回了他一笑。
  乐乐被带下去洗手换衣服,胤禛无奈地对我说,“你每天都教她些什么?”
  “我觉得挺好啊,热爱劳动,长大了才不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有空多教教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什么的,别让人家笑话。”话音一落,他先笑了,“我说错了,你好象自己都不会。”
  明知还说。我瞪了瞪他。
  “为什么女人该会的东西你都不会,不该会的东西你却又知道那么多?”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女人?”我对他呲牙。
  “你是不是女人我想只有我最清楚了。”他暖味地弯起嘴角。
  天啊,这是那个冷面王吗?我飞红了脸。
  终于大功告成!看着手上深蓝色的荷包,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为了不让“人家”笑话,我开始学绣花。这个荷包是我平生第一个绣品,完全纯手工制作,虽然样子不是很精致,但起码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荷包。我足足花了半个月才绣成,为此浪费了无数的布料,期间还不耻下问地向兰香她们请教。只是我手没她们巧,不会绣什么复杂的花样,就自己设计了个图样,有些俗套,是个花式英文“love”,中间的“o”还特意绣成了个心形,金色的字母,红色的心,简简单单,不过,估计这在大清朝有可能是独一无二的。
  “主子,四爷回来了。”兰香兴奋地冲进房,“现在在书房。”
  “回来就回来,这么一惊一乍干嘛。”
  “我不是怕主子着急嘛。”她对着梅香挤眉弄眼,两人抿着嘴直乐。
  这俩丫头,自从我开始学刺绣以来不知笑了我多少回了,见我心急着要送给胤禛,更是和梅香取笑个不停。
  磨磨蹭蹭地东摸西摸了好一会我才出发去书房。秦全在书房的廊外守着,一见我来,就要向里通报。
  “嘘。”我对他做个禁声的的手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想给胤禛个惊喜。刚要推开门,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四爷,在下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是戴铎的声音,好象正准备说什么重要的事,我住了手,犹豫着要不要先回去,不过,我实在很好奇戴铎会说什么,电视上把他说得挺神的。
  “戴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四爷,眼前局势想必您也看得很清楚,太子虽然废而复立,但皇上已不再信任他,大阿哥被圈,三阿哥是个文人,五阿哥、七阿哥不争,八阿哥出身卑贱,眼下您最大的对手是十四爷。十四爷如今深受皇上的恩宠,而您最大的弱点是子嗣稀少,此事皇上早已表示不满。”听到这里,我的心嘎嘣地跳了一下,“在下知道您对侧福晋情深意重,但成大事者不能儿女情长,侧福晋深明大义,一定会体谅您的苦衷,请四爷三思,以大局为重。”
  我屏住了呼吸,死死捏着手中的荷包。
  过了好久,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知道了,轻轻的三个字,像把冰冷而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入我的心房,一阵钻心的痛令我眼前发黑,我伸手扶着门廊的柱子,吞下涌上喉咙的腥甜,闭上眼,半晌才缓过神。
  拖着虚软的脚步,我转身离开,下台阶时,一不小心,差点一头栽倒,秦全眼急手快地扶着我,满脸的惊慌。
  “不许跟爷说我来过。”我低声说完,挣开秦全的手,踉跄着走回房。
  “主子!”兰香惊恐地迎上来,我猜此时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要不她怎么一副看见鬼的样子?
  我直直走到床前,机械地躺进被窝中。
  四年了,我一直觉得有乐乐就够了,生儿子注定要卷入皇权斗争中,所以只要有乐乐我就满足了。可我却忘了我的男人不是个普通的男人,他是皇子,他将来注定是要做皇帝的,只有一个女儿远远不够,他还要更多的儿子,不管是谁为他生的都行,只要是儿子就好。
  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一直告诫自己不要陷下去,不要爱上这个不能爱的男人,只要不爱他,就不会对他有任何的要求,可他的一句话,两行泪就把我迷失了。我没有改变历史的野心,更没有创造历史的能耐,我能做的,只是看着历史朝着它原有的轨道前进。弘历,未来的乾隆帝注定要诞生的……
  疯涌而出的泪水浸湿了枕头,我忍不住嘲笑自己,已经拥有他这么多年的独宠,该满足了。可是,我凭什么要体谅他的苦衷?有哪个女人能原谅自己深受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我不想做个心胸狭窄,争风吃醋的女人,但又有谁来体谅我的难处……
  深夜,他回来了,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
  翻过身,我紧紧抱住他。
  “还没睡着?”他柔声问,“怎么连衣服也不脱?”
  “唔。”我摸索着吻上他的唇,以后,这唇将会吻上别的女人……我贪婪地汲取他的温柔,密密地从他的下巴一直朝下吻去,直来到他的心口,感觉到他的心跳变快,我抬头对上他晶亮的黑眸,展开个娇媚的笑容,“吻我……”我极尽诱惑地娇声说,右手向他身下探去……
  他倒吸口气,双眼一眯,重重地吻上我的唇,我火热地回应着,撩拨着,和他一起燃烧……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
  我枕在他肩上,仔细地端详着他坚毅的脸庞,他闭着眼搂着我,嘴边衔着丝满足的笑容。这是我爱的男人,难道我真的就这样让给别人吗?如果历史上注定要有个弘历,为什么不能由我来孕育?我甚至可以把他培养得比历史上的乾隆还优秀。
  “胤禛?”
  “唔?”
  “明天,找个太医来吧。”我平静地说。
  “怎么了?你不舒服?”他睁开眼。
  “不是。”我暗自下定决心,“我想再要个孩子。”
  沉默许久,他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不是想要孩子吗?难道是……“是不是我不能生了?”上次生乐乐时几乎没死去,难道我不能再生了?要不然,为什么乐乐都三岁了,我也没避孕,怎么一直就没有孩子?
  “别乱想。睡吧。”他避而不谈。
  “可我真想再有个孩子。”我不愿让别人来为他生。
  “我们有乐乐就够了。”
  要真够戴铎就不会劝他要孩子,也不会再有后来的乾隆帝。
  “胤禛……”
  他闭上眼,把我的头揽入怀中。


'正文 冷战'

  冷战
  第二天,胤禛果真没有叫太医来。但他不叫太医,我就不会自己找吗?
  我来到城里最大的药铺,“怎么样,我的身子没什么毛病吧。”药铺里的白胡子老大夫把了好一会脉了,把了右手换左手。
  “这位夫人,您的脉象平和,一切无恙。”老大夫收了手,慢悠悠地说。
  “那我还能不能生育?”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这……”他略一迟疑,说“夫人曾经生育过吧,而且还很凶险。”
  想不到中医这么神,这都看得出来。
  “是。”我答。
  “夫人的贵体曾经受损,请恕老夫直言,若要再生育,怕是很难。”老大夫怜悯地说。
  “很难?”我心一凉,难道我真的无法改变命运?
  “若夫人上次生育过后能及时地精心调养,应该能康复,现如今已错过良机,怕是……”他叹着气摇摇头。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生完乐乐后明明有调养了好一段时间,还是由宫里的太医开药方,胤禛亲自盯着我喝的药,怎么会说我没调养好呢?难道宫里的太医还比不上他?可我这几年身体很健康啊,连伤风感冒都少。
  “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当时有好生调养,而且身体也很健康,怎会没调养好呢?”我不解地问。
  “这……老夫亦无从得知。但现在夫人难以受孕,应该是当时留下的后遗症。”
  我心中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大夫,请您坦白地告诉我,现在还能不能治好?”
  “老夫亦不敢保证,只能说试试看。即使能受孕,若再生育,怕也会有一定的风险。”大夫犹豫着说。
  “那就劳烦大夫帮我开个好方子了。”只要能怀孕就行,凭胤禛的能力和宫中太医的医术,就算有风险我也要试试,不能坐以待毙。
  捡了药,回到家里,我马上让兰香煲药,不知大夫开的是什么方子,煮出来的药汁黑漆漆的,还没喝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我捏着鼻子心一横,一口气喝下,几乎没吐出来。唉,真是自找罪受。
  “你在干什么?”胤禛黑着个脸走进来。
  “我在喝药。”我坦然地望着他。
  “胡闹。”他不悦地说。
  “不是胡闹,我是说真的,我要再为你生个儿子。”我坚定地说。
  “说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可以的。”虽然希望不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偏要!”
  “你!”他冷冷地瞪着我,紧抿着双唇,“哼。”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已经三更了,还不见他回来,这是几年来他第一次没有交待就不见人影。
  “兰香,你去看看四爷回府没有。”
  过了二十多分钟,兰香回来了,“主子,爷在书房呢。说是今晚没空过来,让主子先睡。”
  他真的生气了?
  那一夜,他没有回房,我一夜无眠。
  胤禛在书房过夜,这个特殊的情况很快传遍全府,早上去给福晋请安时,李氏幸灾乐祸的神色跃然在脸,福晋什么也没说,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怜悯。
  我继续吃大夫开的药,他继续睡书房,连续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找过我,乐乐也被他带进宫里,说是德妃想她了。我知道他这是在无声地警告我。
  我和胤禛之间的冷战,让很多人暗地里开心不已,仿佛重见天日的鲜花,开得分外的灿烂。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守在他的书房等他,直到三更他才回来。
  “胤禛,我们谈谈。”我迎上去,他一言不发,对我视而不见,坐到书桌后拿起份公文看起来。
  “你打算我们就这样下去吗?”我站到他面前。
  “这要看你。”他冷冷地说,头也没抬。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
  “我说了不行。”
  “为什么?你不想要吗?”
  他沉默。那一刻,明知不可能我仍然盼望着他说是。我真是太天真了。
  “那晚,我听到你和戴先生的谈话了。”我直直望着他。
  他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第一次,他先移开视线。
  “我不想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我直直地说。
  “你……”他猛地皱眉,审视着我,“你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
  我笑,“你错了,我是。我无法忍受和别人分享丈夫。”
  他听了,顿时脸色发青。
  “所以,你要儿子,我为你生。”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坚决否定。
  他很少这样毫不顾及我的感受,脑中一闪,突然想起大夫说的话,莫非,一切都是他授意的?不,他不可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行。是怕我有风险吗?”我几乎是哀求地望着他,等着他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他的不合情理。但,他再次沉默了。
  “你先回房,这事以后再说。”他开口了。
  八阿哥被康熙剥夺继承权的原因是生母出身低贱,难道这同样的理由在这里也适合?还是,他根本就觉得我这个奇怪的女人不适合当他儿子的娘?
  “如果是担心我生育有风险,那我不怕。但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我无话可说。”心里一阵揪痛,忍着悲痛的泪水,我挺直腰,维持着仅剩的尊严,转身离去。
  当晚,他回我房了,虽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我心中仍然升起丝希望:也许他对我还是不同的。
  胤禛的举动令某些人的希望再次幻灭,娇弱的年氏首先支撑不住病倒了。
  听到兰香说胤禛下朝回府后再接去了年氏的住所,我顿感不安,年氏,年如玉,那个如花般娇美,如玉般剔透的女人,背后还有个有名的哥哥年羹尧,历史上胤禛最宠爱她,也许我的出现使历史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对这个未来的年贵妃我还是耿耿于怀。
  当我来到来到年如玉的房中时,胤禛正坐在她床边安慰着她,我的心一阵发堵。
  “年姐姐。”我挤出个笑容,走到她床边,胤禛看了我一眼,没有动,
  “爷吉祥。”我对他微微福身,“听说年姐姐身子不适,秋月特地来看看,不知姐姐好些没有?”
  “多谢侧福晋的关心,我好多了。”年如玉娇滴滴,怯生生地说,如同受惊的小鹿,眼中满是惊慌害怕。
  我从未为难过她们,为何她会摆出一副怯弱的表情?活像我整天欺负她一样。
  “爷,您忙了一天,也累了,早点去歇着吧,年姐姐这里就让秋月侍候好了。”我对胤禛说。
  他眼中闪过不满,“也好。”说完站起身。
  “爷……”年如玉低叫,眼中晶莹的泪珠几欲夺目而出。
  “你好生养着。”胤禛淡淡地对年如玉说完,扫了我一眼,走了。
  年如玉顿时如被霜打的梨花般楚楚可怜,却又强撑着不肯掉下眼泪。
  “姐姐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我硬起心肠,装作关切地问。
  “不用。天色已晚,侧福晋请回吧。”年如玉僵着身子,冷冷的地答,眼中却闪着愤怒的火花。
  我视而不见,“那秋月先告辞,姐姐好好休息。”
  回到房中,胤禛端坐在椅上,“你从未主动去看望过其他人。”
  应该说我从未主动去看过他其他的女人。
  “年姐姐病了,我去看她也是应该。”这个理由太牵强,连我自己都不信。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虚伪了?
  他默默盯了我好一阵,叹了口气,“算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胤禛刚走,福晋就来了,一向淡然的她脸上明显露出不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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