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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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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小格格病重,多亏你想到找洋人要金鸡纳才治好小格格的疟疾。你又是怎么知道金鸡纳的?”康熙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问,他穿着正式的龙袍,威严地坐在明黄的龙椅上。
我低着头,“回皇上,奴婢曾经跟四贝勒去过洋人的教堂,见到了穆神父,四贝勒和穆神父聊天时奴婢无意间听到神父提起过他的国家新研发出治疟疾的特效药,奴婢觉得金鸡纳这名字很奇怪,所以记下了。”
“哦?”康熙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疟疾是通过蚊虫传播的?”
太医连这个都跟他说了?
“回皇上,奴婢刚怀上小格格时,因不懂如何养育孩子,就找了些书看,顺便看了些医书,又听四贝勒提起过被洪水淹没过的地方满目疮痍,蛇鼠虫蚁乱蹿,奴婢就想会不会是因为蚊虫会飞,四处乱飞乱咬,才导致像疟疾这样的病症大面积暴发。这次小格格情况危急,奴婢一时乱了分寸,才胡乱猜疑的,奴婢也不敢确定是不是。”
“这些,你以前可跟胤禛提过?”
“奴婢曾经提过,贝勒爷也觉得有可能。”
“如此看来,你的猜测不无道理。此次黄河水患,回报说老四措施得当,死伤的人数比往年大大减少。看来,你果然如太子以前说的聪慧过人。”康熙的语气平和了很多。
我忙叩头,“奴婢不敢当。”
“这次救灾有功,朕又该赏你什么好呢?”
我提着的心安了下来,“回皇上,这都是四贝勒的功劳,奴婢不敢居功。”
“好,好。老四有你是他的福气。”康熙连赞了两声好,“李德全,传旨下去,封心悦格格为和硕格格,以示对四侧福晋的嘉奖。”
李德全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自然。李德全是康熙身边的老人了,见惯了大场面,竟会失态,难道说康熙这次对我的嘉奖又有什么不合规矩吗?
“谢皇上隆恩。”我叩头谢恩,想了想,忍不住问:“皇上,奴婢有个疑问,不知能不能问?”
“哦?”康熙有些奇怪,“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不知这和硕格格是什么封号?”
我话一出,康熙忍不住笑了,和颜悦色地说:“这可是亲王府的格格才能有的封号。”
亲王?难怪,胤禛现在只是个贝勒,离亲王的位子远得很呢。我又叩头,“奴婢请皇上收回成命。”
“哦?为什么?”康熙微愕,却没有生气。
“心悦只是贝勒府的庶出小格格,按律不能用如此尊贵的封号。”
“这是对你的奖赏,朕说可以就是可以。”康熙微笑着说。
皇帝开金口,改不了。只是这一破例,又有得我头疼了。我只好再次叩头谢恩。
跟着李德全出了御书房,竟碰上八阿哥正走来,一照面,我们都微微发愣,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好象有一年多了吧,想不到我们就住在隔壁都见不着。
“八阿哥吉祥。”我福下身。
如当年一样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诧异,“四嫂快免礼。”他虚抬手,“你这是……”
李德全在一旁微笑着躬腰,“奴才给八阿哥请安,八阿哥吉祥。”
“李公公多礼了。”八阿哥温和地说:“公公这是去哪啊。”
李德全不动声色依然满脸笑容,“奴才正要送四侧福晋出去。”
“那就不妨碍李公公了。”八阿哥闪身让过一边。
“八阿哥抬举奴才了。”李德全又对八阿哥行了礼,侧着身越过他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我忍不住回头,八阿哥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见我回头,他又是一愣,随即露出个温柔的笑容,我亦对他笑笑,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侧福晋,德主子说让你去一趟。”一个宫女拦住我们。
德主子?德妃?她要见我?
“公公请回吧,多谢公公送我出来。”我对李德全说。
“四福晋折杀奴才了,这是奴才该做的。奴才就不送了。”李德全恭敬地说。
“公公好走。”我对他点点头,跟着宫女来到德妃的永和宫,除了那次进宫谢恩,我这还是第一次去见德妃。
“听说皇上找你?”德妃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不过这次倒很和蔼,奇怪了。
“是。”我答。
“为何事?”
“皇上是因为小格格生病的事所以召奴婢进宫问了几句话。”
“听说,小格格这次生病多亏你想到找洋人才治好的?”
她的消息也很灵通嘛。“奴婢也是病急乱投医,碰巧罢了。”
“这次四阿哥去赈灾,听说你也帮出了不少主意,是吗?”
怎么这么多听说?“说不上出主意,奴婢只是把一些想法告诉四爷罢了。”
“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没说什么,只是夸四爷办得好,封了小格格做和硕格格。”
“和硕格格?”德妃有些吃惊。
“是。”
良久,她看着我,“听不少人说过你很聪明,果真如此。以后好好侍候四阿哥,有空,多带小格格进宫玩玩。”
“是。”我答。让我带乐乐来玩?她的意思是没那么讨厌我了?
“额娘。”门外一遍吉祥声,十四快步走了进来,“四嫂也在?”十四一见我,露出高兴的笑容。
“十四阿哥吉祥。”我福身。
“一天到晚毛毛糙糙的,也没个正经样。”德妃见了十四,马上变得很温柔,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记得书上说过德妃很宠这个小儿子,果然没错。
“额娘。”十四阿哥脸上飞过丝红晕,不自然地对我说:“听说皇阿玛召四嫂进宫了?”
“是,皇上召奴婢来问了几句话。”
十四兴致勃勃地问:“听说四嫂连洋人的药都知道,真厉害。我们这些兄弟们都好奇得不得了,四嫂还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再讲讲?”
切,我知道的多了,哪能都跟你们说?“奴婢就知道这些,别的也不知道了。”
“四嫂谦虚了。四嫂的本事,我这个做弟弟的可早有领教。”十四挤眉弄眼的说。
“十四阿哥过奖了。”我打哈哈。在德妃面前他能肆无忌惮,我可不敢,要不然,我早像以前他到贝勒府蹭吃蹭喝时那样对他了。
十四像是也明白我的想法,没有再拿我开玩笑,转过脸去逗德妃开心。
回家后,德妃的赏赐马上跟着到了,动作挺迅速的。
过了十多天,胤禛和十三总算回来了,两人都瘦了一大圈。
胤禛这次的差事办得不错,康熙很是赞赏,乐乐也痊愈了,还封了和硕格格,贝勒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当然,也有人不开心,不过,我自动地把她们忽略了。
好不容易救灾的事告一段落,胤禛可以正常上下班,但都怪我多嘴,他回来后还满脑子治黄河的事,一有空就和十三躲在书房里商量,还经常把我也拖过去。
“四嫂,植树跟治河有什么关系?”
我被逼着听了一晚上的“水利课”,正烦着呢,十三还问这种白痴的问题,我白了他一眼,“小孩子都知道,在河边植树水土才不会轻易流失,河岸才牢固啊。”
“那水库呢?水库要怎么起?”十三很大度,没有在意我的无礼,胤禛倒是瞥了我一眼。
“我又不是水利专家,我怎么知道怎么起?”我要是什么都懂,还不直接建水电站啊,哪用现在被热得直冒汗?我可爱的空调啊……
“我说两位大爷,不要把我当成百事通好不好?我不过是只知道一点点,你们还是去找真正懂的人吧。”我无力地说,以后我再也不冒头了。
“百事通?你可不是百事通吗?连金鸡纳都知道,你可知道你现在多有名?我看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了。”十三呵呵直笑,“不过,你早就很有名了。”
取笑我?我转转眼珠,笑眯眯地对他说,“十三爷,既然我这么厉害,你有没有很崇拜我啊,要不要我收你做徒弟?”
十三豪气而不拘小节,爽朗又不失分寸,幽默风趣,除了十阿哥,他是我第二个最想结交的皇子。而他,可能看在他亲爱的四哥份上对我从不摆架子,也没有被身份所束缚,就像个邻家大男孩一样热情又可爱,所以在一起时我们可以天南地北无所不聊,当然,高兴的时候也会抬抬杠,开开玩笑。胤禛倒也很乐意见到我们这样。
十三痞痞地看着我,“我倒是想,就怕四哥不答应。”
“不怕不怕,我答应就行了。”
“四哥你说呢?”十三转头看向胤禛。
“你能教十三弟什么?”胤禛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问我。
“能教的多了,像什么针织女红啊,洗衣做饭啊,还有唱歌跳舞,我都能教他。”
十三哭笑不得,“四嫂……”
“针织女红?”胤禛眼里满是讥笑,“你会吗?”
切,小看人,我撇撇嘴,“我会缝扣子。”
“四嫂,缝扣子也算女红吗?”十三跟着胤禛一起笑。
“当然算了,你们的衣服没有扣子能穿吗?”
“不能。”十三爽快地答。
“所以,这当然也是女红的一部分啊。”
“狡辩。”胤禛在一旁轻哼。
“不过,四嫂,你唱歌好听我是知道的,但你还会跳舞我可没见过。”十三毕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贪玩,不顾他四哥在旁边瞪眼,胆大地说,“能不能跳个舞来看看?”
“十三弟。”胤禛出口警告。
“可以啊,不过我少了个男舞伴,你们谁做我的舞伴?”我没有理已经沉下脸来的胤禛。
“为什么一定要男舞伴?”十三问。
“你没见过洋人跳交谊舞吗?都是一男一女跳的。”
“没见过。不过四嫂你又怎会洋人的舞?”
“我不是认识个洋神父吗?他教我的。”
胤禛和十三恍然大悟,同时露出会意的笑。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一定以为我随口乱说,本来神父的事就是胤禛教的假话,我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
我跟着他们一起笑,心中却有些失落。其实我真的会跳交谊舞,在大学里,有谁没学过?只是,那好象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我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再跳交谊舞了……
'正文 穆景远'
穆景远
找到了。
逛了大半天,总算找到穆景远的教堂,想不到清朝也有这么西式化而且装饰豪华的教堂,跟现代的教堂外观差不多,不过我从未进去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是否像影视上的一样。
“兰香,你们去置办些礼物,我要答谢神父。买好东西就来找我,我在教堂等你们。”
“是,主子。”
我牵着乐乐走进教堂,里面是一排排用来祈祷的桌椅,十字架、唱诗台、耶稣像,和现代的差不多,不过,冷冷清清的。
“有人在吗?”我提高音量问。
一个人匆匆从里面走出来,“您好,福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穆景远操着生硬的汉语问。
“神父,还记得我们吗?”我微笑着说。
他打量着我们,想了一下,“您是四贝勒的福晋。欢迎您的到来。”他高兴地说。
“乐乐,快谢谢神父,如果不是他,你就再也见不到额娘了。”我低头对乐乐说。
“谢谢神父。”乐乐乖巧地对穆景远说。
“这位就是上次生病的小格格吗?”穆景远亦低头看着乐乐,“愿上帝保佑你。”
“一直没能亲口对神父说声谢谢,今天我们是专程来向您道谢的。”我说。穆景远在清朝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我不过是借着致谢的名义来看看罢了,他既然救了乐乐,相信胤禛不会待薄他。
“哪里哪里。福晋客气了。”他客气地说。
我心中暗笑,他也学会“哪里哪里”了。
“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福晋能否指教?”他文诌诌地说。
和一个外国人说文言文,感觉挺怪的。“神父请说。”
“不知福晋是怎么知道金鸡纳可以治疗疟疾的?这种药我国也是刚刚发现,不久前才运到贵国。”
又是这个问题。“我不只知道金鸡纳,我还知道贵国曾经也强盛过,但经过长年的战争,已不复昔日的辉煌,不过,贵国在本世纪40年代脱离西班牙独立后,得大不列颠国的扶助,开始慢慢的恢复生机,我说的不知对不对?”
“福晋是怎么知道的?”穆景远简直惊呆了。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请恕我无法告诉你,你只要记住四贝勒和你说过的话就行了。”我学胤禛的样子威严地盯着他,“你既是神父,应该可以保守秘密,包括今天的事。对吧。”我轻描淡写地说,却故意抬出胤禛的名号,他一个外国人在中国,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站住脚跟。
他果然领会我的意思,“是。”
我笑了。
“福晋是我在大清见到的最聪明最美丽的女性。”他奉承着。
“thankyou。”我顺口答,奉承的话谁都喜欢听。
“福晋会说大不列颠国的语言?”他惊讶地问。
“不是,我只会几句。”我脸微红,大学时考英语六级,我考了59分,光荣的成绩。这种水平,哪敢说自己会英文?“神父千里迢迢来我国,不知为了什么?”
“为了向贵国宣扬基督的教诲,让贵国人民感受到上帝的关爱。”他虔诚地在胸前画十字。
上帝?“可是我国的人民大多信佛,神父的上帝,可能没什么人相信吧。”反正我是不信神也不信教的。
“额娘,”乐乐不甘心被冷落,扯着我的衣襟问,“上帝是什么?”
“这要问神父了。”我把问题推给穆景远。
“上帝是将世人从苦难中救渎出来的伟大的神。他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那他现在在哪里?”乐乐问,童言无忌,她的问题问得还真有水平。
“他在我们每个人的心。”
“心里?他怎么能跑到我们心里面?”乐乐瞪大了眼睛。
“只要你心里想着上帝,上帝就会在你的心里。”
乐乐想了一会,“我想不到。”
穆景远尴尬,我憋得差点得内伤,乐乐太搞笑了,穆景远和一个小孩子说什么上帝,岂不是对牛弹琴?“对不起神父,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见怪。”
“没关系。贵国的人民还不了解,他们慢慢会接受的。”穆景远自信满满地说。
“要让人们接受一种新事物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是改变信仰。
“这里的人民太过守旧了,很难教导,但我会努力不懈的。”
“也不能怪人们守旧,毕竟各国的环境不同,信仰不同,你们信你们的上帝,这里的人大多信他们的佛祖,其实不管是上帝还是佛祖,不过都是人们心灵的一个寄托罢了,真正能依靠的还是自己的力量。”
“福晋也不相信上帝或者佛祖吗?”
“是的,我更相信自己。就像我女儿生病,如果不是四贝勒找到了你,你的上帝会派你来拯救我的女儿吗?”
“这……”他语塞。
“也许你会觉得这是上帝的旨意,让这一切顺利发生,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努力,如果不是我及时想到金鸡纳,如果不是四贝勒及时找到你,你根本不会拿着金鸡纳去四贝勒府救我的女儿。所以,这是人的力量,而不是神的力量。”我语气一转,“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我并非想否定上帝的存在。”
“福晋很明白事理。”
这人还真会拍马屁。
“神父若想要这里的人接受上帝,不如先让这里的人接受你,或许接受了你,他们有可能会听你讲你的上帝。”
“接受我?”他想了想,“福晋言之有理。”
看他的样子有点呆呆的,他平时不会只是满大街地拉着人说他的上帝吧。
“主子,我们来了。”兰香提着两包东西进来。
把礼物送给了穆景远,他推却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殷勤地把我们送出门口,“福晋和格格走好,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谢谢。”
“四嫂?”有人在身后叫。
我转身一看,“十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排排站在跟前。
“我们来找穆神父。你怎么也在这?”十四阿哥问。
“我来多谢神父救了乐乐。”我答,“乐乐,叫九叔、十叔、十四叔好。”
“九叔、十叔、十四叔好。”
“她就是你的女儿?”十阿哥问,九阿哥只是冷着脸看了看乐乐。
“是啊。”
“长得很像你。”十阿哥说。
“是吗?”我笑笑,“你们也来找穆神父,你们和他很熟吗?”
“皇阿玛让神父教我们洋文和几何,所以我们都认得他。”十四阿哥插嘴。
“洋文和几何?”我不小心见到十阿哥皱眉,“十阿哥不喜欢学吧。”
“伤脑筋,学那些洋人的东西又没用。”十阿哥坦率地说。
我好笑,他还是老样子,“其实洋人的东西也有好的,十阿哥不喜欢学洋文和几何,你让他教你机械不就行了,听说洋人的枪炮造得不错。”
“你怎么知道?”九阿哥冷冷地问。
终于开口了?“听神父说的。”
“他和你还真的什么都说。”九阿哥不乐。
“那当然。”我朝他们笑笑,“不耽误你们了,我们也要走了,再见。”
“九叔、十叔、十四叔再见。”乐乐甜甜地叫。
“四嫂慢走。”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一齐说,九阿哥没哼声。
我没计较,拉着乐乐走了。
“额娘。什么是洋文?”
“洋文就是洋人说的话。”
“洋人说得话和我们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啊,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语言。”
“为什么刚才那个神父说的和我们的一样,他不是洋人吗?”
“他是洋人,但他是在我们的国家,所以他要学我们讲话。”
“那我们去他们的国家也要学他们讲话吗?”
“是啊。”
“额娘,我也要学洋文。”
“好,有志气,回去让你阿玛给你也找个老师。”
“好。”
“阿玛,我也要学洋文。”
晚上胤禛一回家,乐乐就追着他叫。
“你又跟她说什么了?”胤禛问我。
“我今天带她去见穆景远了。”
“阿玛,我长大了要去洋人的国家。”
“为什么?”胤禛问乐乐。
乐乐看看他又看看我,“额娘,为什么?”
“为了开阔眼界啊。”我说。
“为了开阔眼界。”乐乐对她阿玛说。
“你就不能教她老实呆在家里吗?”他头疼地看着我,“还有你也是。”
切,老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额娘说叫乐乐进宫。”他说。
“进宫,那你就带她去吧。”
“额娘让你带她去?”
我为什么要去?我和德妃也没什么话说。“不去行吗?”
“你说呢?”
第二天,胤禛带着我们进了宫,把我们送到永和宫就走了。
“乐乐是吗?到皇奶奶这里来。”等我们请了安,德妃和蔼地招呼乐乐。
“皇奶奶。”乐乐乖乖地坐到她身边。
“唔,眼睛长得很像你阿玛。”德妃端详着乐乐。
乐乐都已经一岁半了,才见到她的奶奶,这都什么家庭啊?我静静坐着,看着这陌生的婆孙相聚。
“乐乐喜欢吃什么?皇奶奶让人给你拿来。”德妃好声好气地哄着乐乐。
“乐乐什么都喜欢。”乐乐软软地说,“额娘说不能挑食。”
德妃抬头望了我一眼,“乐乐很听话。”
听到有人夸她,乐乐开心地笑了。
德妃让宫女拿来了点心,亲自喂着乐乐吃。“乐乐来宫里陪皇奶奶一起住好不好?”
“好。”乐乐一口应了。
臭小孩,人家才对她好一点就被拐了。回去以后要好好教教她才行。
“秋月啊,今儿个就让乐乐在宫里住下吧,过些日子再送她回家。”德妃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脸上却是不容反驳的神情。
真是当娘娘当久了,一点都不尊重人家的意思。我只得答应了。
我闷闷地跟着胤禛回了家,胤禛知道德妃留下了乐乐倒是很开心。
'正文 一废太子'
一废太子
乐乐三不五时被德妃地接到宫里,害得我又开始无聊,不过,有时候上教堂找穆景远聊聊,顺便吓吓他也挺好玩的。他开始还想把我也发展成基督教徒,后来经过好几次的辩论赛后彻底放弃了。
转眼又到5月,康熙又要到塞外打猎兼会见各部落的王爷,这次胤禛没有跟随,留在宫中监管国事,其余大点的阿哥几乎都去了,十三也去。
康熙47年的夏天是个多事之夏,即使我每天懒懒散散地活着,也清楚一废太子就在这个时候。大清朝第一次废太子,人人心慌阵乱,无所适从。虽然我不喜欢太子捉弄我,但他人还是不错的,而且,怎么说也曾经相识一场,对他悲惨的下场,我还是心存怜惜,但历史的车轮是无法停止的,我只能在心底说声抱歉。也许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个解脱。
不过,眼前这个热心肠的青年也会被牵连,遭受到有生以来第一次重大的打压,不知他会怎生难过?
看着十三阿哥兴致勃勃地向乐乐描绘草原风光,承诺为乐乐捉只小狐狸回来,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提醒他。
“额娘,额娘,我也要跟十三叔去大草原。”乐乐扯着我的衣襟。
“现在不行,等你长大以后才能去。”
“额娘,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乐乐失望地问。
“再过几年,等你长得差不多有额娘高,学会了骑马,就长大了。”
“乐乐,等你长大了,十三叔教你骑马好不好?”十三笑眯眯地对她许下承诺。
“好。”乐乐又开心起来,“打勾勾。”
十三弯下腰,和乐乐打勾。
“十三,这次去塞外,你四哥不在,你要多加小心。”看着开心的两人,我忍不住说。
“四嫂,你就放心吧。”他自信地说,“到时候我一定能捉只狐狸回来送给乐乐。对吧,乐乐?”
“对。”乐乐兴奋地说。
我怎么放心?那里布满了陷井,他这么个坦荡的人,防得了明枪却如何防得了暗箭?
晚上,入睡前,我问胤禛,“这次跟去的有你的人吗?”
他皱皱眉,我以前从不过问这种事,“怎么了?”
“我担心十三,他一个人去,怕有什么事找不到人商量。”
“放心。十三弟不是小孩了,他会有分寸的。”
“还是找人盯着他的好。”我担忧地说,我只知道他会被牵连,可到底怎么个牵连法我也不清楚。
“我会的。”胤禛不明白我为什么担心,却安慰着我。对于我和十三感情日渐深厚,他是乐观其成。
由于康熙和太子都不在,朝中大事大多是胤禛做主,不能做主的就送到塞外给康熙定夺,因此胤禛从早就晚忙个不停。
8月的一个晚上,胤禛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书房,叫他吃晚饭的人全被他骂了出来,连戴铎都吃了闭门羹。说到戴铎,我终于明白原来电视也不是乱拍的,胤禛身边真的有个叫戴铎的谋士,我刚知道时也愣了一下,后来我拐弯抹角地找邬思道却又没这个人了。
福晋着急地来找我,“妹妹,还是你去劝劝爷吧,听下人说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他一向很自制,很冷静,今天这么反常,难道草原的事发了?
“福晋,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
她显得有些紧张,“你们都退下。”她屏退了下人,压低了声音,“听说太子出事了,十三阿哥也被囚了。”
果然。我心一沉,不知十三怎么样了?“我知道了。福晋不用担心,四爷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福晋轻叹口气,担忧地走了。
想了想,我让兰香端着饭菜跟着我来到书房,戴铎和秦全守在门外,迎了上来,为难地说:“侧福晋,爷说不许任何人进去。”
“我知道。”我接过兰香手中的托盘,“你们在外面等着。”来到门前,我用脚踢踢门,“四爷,是我,秋月。”
房内寂静无声,好一会,胤禛才沉着脸打开门。我装作没看见他难看的脸色,闪身躲过他,进了门,把盘子放到房里的茶几上,“好重。”我夸张地说,还不忘甩甩手,一副手软的样子。
胤禛关上门,沉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对他微微一笑,“福晋见你没出来吃饭,房内又一点声音都没有,怕你饿昏在里面,所以叫我送饭过来。”
他不作声,坐回书桌前,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怎么了?很累吗?”我转到他身后,帮他捏肩。
他叹口气,悔恨地说:“我应该听你的,找人盯着十三弟。”
“十三阿哥怎么了?受伤了吗?”我装作不知。
“十三弟被皇阿玛关起来了。”他犹豫了一下,说,“太子被废了。”
“哦。”我随口应道,加重了力度为他按摩,“太子还好吗?”记得《雍正王朝》里太子被废后被关在一个又破又脏的房间里,他那么娇生惯养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你一点都不惊讶?”他定定望着我,眼中精光闪烁。
“惊讶,我当然惊讶。”第一次废太子,这么大的事,身为清朝人应该都会惊讶吧。
“我看你不像惊讶的样子。”他把我拉到跟前。
“惊讶是什么样子?”早就知道会这样,难道要我惊慌失措,痛哭流涕?“这种事情习惯就好,我更关心的是太子会不会太难过,想不开。”
“什么叫习惯就好?这种事也能习惯的吗?”他不悦地说。
“算我说错了。”我无谓地说,反正到了下次他们自然会习惯。
“废太子是大清立朝以来第一次,会引起人心惶惶的。”
“第一次都这样,下次就不会了。”
“什么意思?”他逼视着我。
“没什么意思啊。”我故作轻松地说。
“你说这话会诛九族的,知道吗?”他严肃地说,“不过,秋月,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过是普通的小女子一个,哪懂这些朝廷大事?”我搪塞他。
他皱眉,对我随便的搪塞很不满意。
“好了,好了。管他那么多,吃饭最大,再说下去,菜都凉了。”我拉着他坐到茶几旁,拿起筷子塞到他手中。他拿着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不动手。
什么意思?想用绝食来威胁我?我白了他一眼,“人家父子俩闹点别扭,又不关你事,你犯得着为他们连饭都不吃吗?太子受皇上宠爱几十年了,哪能说废就废的。太子没事了,十三阿哥自然也没事,担心什么?”
胤禛听了,想了一下,默默地吃起饭来。
“你怎么知道太子没事十三弟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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