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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回音:在东周列国里胡乱穿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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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至少让下坡路走得慢一点
西周夷王时,觐礼不明,诸侯渐渐强大。厉王暴虐无道,引发“国人暴动”,太子靖得周公召公之力而即位,是为周宣王。
既不忘先辈文武成康之大成,又身历先王暴虐身逃之教训,宣王即位成为“中兴之主”应在情理之中。
毕竟,扶不起来的阿斗只有一个,没心没肺的“快乐异乡忘故国”,实因后主是庸才罢了。而诸葛亮的大包大揽也是导致后主平庸的一大原因吧,既然有天下第一智者为自己代劳,刘禅乐得夜夜笙歌逍遥自在。降魏之后,除了以“此间乐,不思蜀”之语养晦自全外,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李后主的“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虽千古流传,却也因此一杯鸩酒作了了结。莎士比亚说:“装傻装得好也是要靠才情的”,刘禅大概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从主观上说,没有任何一个王(皇)者不想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就算是明末的崇祯,也不是一个荒淫无度不理国事的皇帝。并且按史家的说法,崇祯的勤政,在中国的历代皇帝中也是少见的。虽然他宵衣旰食苦撑危局,但是大明早已病入膏肓,再世华佗也无能为力了。
而周宣王,却显然是既有雄心壮志也有治国之才。宣王为人慈爱恭俭,对内任用贤臣,减赋税,除苛法,一革厉王之弊,效法文武成康之政;对外选派良将,一面加强边疆防卫,一面北伐玁狁南征荆楚,均取得了一些胜利,同时压服淮夷控制了东南。自此周势复振,大大挽回了周天子的威望,不仅百姓安堵,诸侯也重新来朝。后来的史家称之为“宣王中兴”。
可惜王室日衰诸侯日强的大势是不可扭转的,英明勤政的宣王也只是给衰弱的西周注射了一剂兴奋剂而已。何况人总是易于骄傲自满的,“中兴”的文治武功让宣王的自信如正在充气的气球般迅速膨胀起来,不明白此时的周王室最多只像空有名份的联合国总部,反而以为自己就是牛气冲天的世界警察美国大叔,谁敢不服气他都要来一记重拳。可惜拳头却总是碰上锐利的刀锋,宣王后期,除战胜一次申戎外,伐太原戎、条戎和奔戎,都遭败绩。三十九年(前789)亲征姜戎,大败于千亩(今山西介休县南),“车徒大损”。被“儿子”打了的阿Q先生口里唠叨唠叨也就算了,可宣王却老想着重找机会教训“不孝之子”,只是“思为再举”时,已“军数不充”了。却偏又不听劝告,“亲自料民于太原”,引出一个有关“谣言”的故事来。政治上,干涉鲁国内政,不仅以个人好恶废长立少扶持鲁懿公上台,后来又以武力杀伯御而强立鲁孝公。不说宣王手中本就没有坚挺的美元,就算手上有硬通货,人家也未必真心卖帐,各有各的原则与活法嘛。何况宣王之于鲁国,正如阿Q在吴妈和小尼姑身上找乐子,实在算不得厉害。于是“自是後,诸侯多畔王命”,连形式上的“家长”面子也越来越难以维持,短暂的“中兴”现象开始衰落,周王室又开始不可扭转的走下坡路。至为人“暴戾寡恩”的幽王继位,社会矛盾进一步发展,镐京终为申侯引犬戎所破,西周遂亡。
历史长河中从来就不乏所谓的“中兴之主”,周宣王的“中兴”事业也算不得出色。后来不远的齐桓公小白便做得比他更好,成了名符其实的春秋第一霸主。再往后的汉明帝唐玄宗宋高宗明孝宗直至清代的同治,几乎每个王朝都有一个或几个皇帝被誉为“中兴之主”。只是既称中兴,便也是在先皇的基础上惨淡经营罢了。不彻底刮骨疗毒,便止不住肌体的继续腐烂。
当然,这在封建王朝里不可能实现,本也怪不得他们。
而且,对于奋斗的失败者,我们也应致以一份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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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让谣言陪着你走
宣王闻童谣:月将升,日将没;檿弧箕服,几亡周国。相信亡国之谣是上天警示,宜修德以禳之。乃禁造弓矢,自此不议太原发兵之事,连年无话,国事安宁。后梦女子入太庙,又寻四十年方出生之妖女而不得,怒斩杜伯,左儒自刎。四十六年秋猎时为杜左阴魂索命,得疾而崩。
与其说宣王死于杜伯左儒的朱弓赤矢之射,不如说他死于“月升日没”的童谣。作为一代“中兴之主”,宣王这样的死法实在不值,实在冤枉。
如果童谣只是谣言的话,宣王为何要相信呢?
当时虽说刚刚大败于姜戎,手里的枪杆子几乎损失殆尽,可他毕竟还有太原这样的大后方支持。有枪杆子就有政权,宣王亲自料民于太原不就是雄心勃勃地要恢复枪杆子的规模以期再伐姜戎吗?多年减赋税除苛法的德政已见成效,百姓能安居乐业自然就会拥护朝廷。新败虽然削弱了周室的实力,却也不足以动摇宣王的政权。此时出现的这样不明不白的逆耳之音,就像哪家精神病院里偷跑出来的疯子的胡说八道。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如果说童谣是提醒宣王要给百姓足够的休养生息时间,不要老想报一箭之仇,还有一定的道理。《孙子》开篇即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只有希特勒那样的疯子,才会东讨西伐南征北战,把自己的人民带入战争的深重苦难里。“兵连不解”会导致弓矢之变亡国之患,哪个国家也经不起长时间的兵事折腾。即使强大如老美,也在自己反恐维和的幌子下,深陷伊拉克的泥淖中进退维谷,可聪明的“维和”盟友们呢?一个个都开溜了吧。
宣王新败,损失惨重,停下来好好休整以恢复元气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宣王也做到了。他从此“轻杀”,再不提太原发兵之事,让百姓过上了几年安稳日子。
谣言又叫流言,虽然不真实却比流感传播还快,而且边传就边把子虚乌有的事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了。鲁国有个跟曾参同名的杀了人,有人告诉曾母说曾参杀人了。开始曾母还能端坐在织布机前,因为她认为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杀人。可是接二连三地听人说曾参杀人后,她便扔下梭子爬墙逃走了。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能一直坚定自己信念的人毕竟很少。此童谣事关国家兴亡,为安定民心,传谕禁止也在情理之中。这跟他父亲让人不敢说话而只敢悄悄用眼睛示意倒不是一回事儿,也跟现今的彭水诗案和稷山诽谤案不一样,不能看作是塞民之口。宣王仁政,从他并不追查最初造谣的红衣小儿也可见一斑。
苏叔阳说:让太阳挂在你的头顶吧,谣言就萎缩在你的脚底!
然而事情却不能到此为止就算了,因为童谣的前半句还没有着落。日没月升,女主干政乱国之语来得蹊跷啊。姜后贤德,女祸从何而来?
到这里,我们不能再认为童谣只是简单的谣言了。太史伯阳父说,将升将没原非目前之事,乃且然而未必之词,修德以禳之也可以化凶为吉的。这就是说,此童谣原本就是一个预言。
所谓预言,即先知之言,一是巫师方士们鬼上身后胡言乱语式的未卜先知,二是陈胜吴广式的鱼腹出书狐鸣鬼叫,三是行走江湖的拆字先生算卦瞎子的臆测推理。第一类毫无来由,据说凭借的是某种神秘力量;第二类则纯属假冒伪劣商品,实是为达目的而假托天意的精心编造,本不算预言,只是当时真相藏得很深;第三类是饱学半饱学的专业人士在那里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说话乃是谋生手段。就如股市评论家们一般,他们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存折含金量而喋喋不休,却从来不用对别人的金卡银卡变成废卡负责。无论哪一类预言,都不具有多大的可信度。著名的洛查。丹马斯《诸世纪》预言1999年是世界末日,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却怎么还没应验的迹象呢?
宣王也是“且信且疑”地回到宫里,从姜后处得闻一老宫人偶践龙斄怀孕四十余年,昨夜方生一女,已弃于二十里外清水河中。伯阳父占之,妖女未除也,然已不可得而灭之,惹出梦女子入太庙哭笑等一连串麻烦来。
当然,在那样的时代,宣王相信有“妖女”也是正常的。秦始皇还因为方士卢生所献图书上有“亡秦者胡”的句子发兵三十万北上攻打匈奴呢。只是,宣王虽然怒斩了“渎职”的杜伯,次日却又“有悔杀杜伯之意”而至于“夜寝不能寐”,也不见他继续安排官兵大肆搜寻“妖女”,而且还放过了妖女的母亲。所以我怀疑,宣王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这月升日没的预言,他也未必相信这“妖女”能乱国。还是左儒说得好:尧有九年之水,不失为帝;汤有七年之旱,不害为王。天变尚然不妨,人妖宁可尽信?我想,作为一个英明的“中兴之主”,即使有妖女,他也相信自己能“修德以禳之”,化凶为吉。
小说家让宣王死于童谣,而真相,却隐藏在历史深处。
第三章 用生命保卫友情
古大侠一边跟朋友干杯,一边说:最可怕的敌人往往是你最好的朋友。
于是我们看到了李寻欢孤独的背影。曾经,他最好的朋友是龙啸天;现在,他最好的朋友是那把永远都在雕刻木像的小刀,当然,还有酒。
而温巨侠那儿,我们感受到了更多的阴谋与背叛。萧秋水,王小石,戚少商,还有龚侠怀,大英雄面对的是大阴谋。遭遇朋友的背后一枪,再不瞑目也枉然。
金庸客栈里,五岳联盟嘴巴上你兄我弟地叫得亲热,心里却唠叨着兄弟你怎么还不死啊。金公对培根说过的“朋友主要的是一种获得权力的工具”这句话理解得很透彻,不仅在自己的文章里引用,还在他的末代江湖里,请名模韦小宝为这句话做了一回形象代言。
当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不会大声说:朋友是拿来利用的,兄弟是用来出卖的。因为还有另外一句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其实并非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只是谁说了谁就会被贴上寡廉鲜耻的标签变成过街老鼠。这样,连化妆了的老鼠都要指着你高呼“打打打”的!而且大多比其他人显得更愤怒,因为你破坏了潜规则。为什么要说呢?把良心送给狗做晚餐后,骗“朋友”卖“兄弟”比对付一般人容易得多。你只需悄悄去做就行了,而且最好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要做得如此高明是有难度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相迟早总会暴露。但这已经不对你构成多大威胁,因为等到真相的帷幕艰难拉开的时候,也许早已“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至少,你早已大功告成坐享胜利果实了。而且大多数人并不像你,他们要么喜欢念旧,要么信奉家丑不可外扬,要么懂得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曾经是朋友是兄弟,那就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吧,最多私下里来个割袍断义,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么?你也不用担心报应,没有丝毫科学道理的所谓报应,只是弱势群体无力回天时的呓语。就算从野史传说里找例证吧,现世报的机率也很小。即使有报应,也大多在死后才能兑现,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说吧。
这样的分析未免使人感到悲哀,难道友谊的真相真的从来就是如此残酷?
我很负责任地说,残酷和悲哀从来就不缺少。当然,相反的故事也不是没有。
好汉歌里就有:生死之交一碗酒,水里火里不回头。不过,这是水浒英雄群表现出的共性,并非针对具体的哪两个人而言。而且这是现代词作家根据小说事件写出来的,其内容的真实性因为公证处不提供支持而打不得包票,但作为理想状态来看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历史事实呢?不是还有“刎颈之交”这个成语吗?
是的,历史上的确有“刎颈之交”的事实。《史记&;#8226;廉颇蔺相如列传》记载,战功赫赫的廉颇对地位比自己高的文弱书生蔺相如不满,想羞辱他。后来知道对方是因“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而避让自己,感动不已,乃“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两人“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不过,这里没有出现“刎颈”的情节高潮。
其实,真正的“刎颈之交”在“将相和”之前就出现了。
因为一首童谣,周宣王“命上大夫杜伯专督”追查妖婴(褒姒)下落,又命下大夫左儒督令司市官巡行廛肆以禁弓矢箭袋。第二天,司市官捉拿到一个违反禁令的妇人,宣王便下令斩杀此妇,并焚弃桑弓箕袋,以为童谣之言已验。杜伯也以为“妖妇正罪,童谣已验”,又怕搜索扰民,因此停止寻找妖女。
宣王四十三年,梦见一女子惊扰太庙,太史解梦说童谣未消。宣王想起前事,认为杜伯把领导的话当耳边风,不认真执行任务,并且自作主张,也没有早请示晚汇报,因而有不忠的嫌疑,要以渎职罪处斩。
这时,杜伯的好友左儒站出来反对。一说妖异之言不可尽信,人定胜天;二说杀了杜伯恐怕妖言传播更快,会扰乱民心;三说怕四方夷蛮知道了也起轻慢之心。宣王不信,认为左儒重友轻君。左儒分辨道:君对友错,我当然支持君王;友对君错,我就应当谏止君王。现在杜伯并未犯下非杀不可之罪,如果你杀了他,百姓必然认为你不是明君;我如果不能劝服你,百姓就会认为我不忠。你硬要杀杜伯的话,就请连我一起杀了吧。一番掷地有声,义正言辞的话,说得宣王哑口无言,但他堂堂天子,这样的直谏批鳞让他的老脸往哪搁呀,所以怒气更盛,执意斩了杜伯。左儒先生呢,烈性得很,回家后即自刎而死。
既然直谏也救不了好友一命,那就用生命来为朋友真情作注脚吧。
这个故事,比“将相和”的情节更切合“刎颈之交”之意,更能表现朋友之间友谊的坚贞。因此也让人不断地因羡慕而感叹,因神往而歌颂。
可是,物以希为贵,歌颂的往往就是缺乏的。
那么,如今还有左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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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请你惩罚我
当我跟朋友说到姜后时,朋友说,她是美女吗?如果不美,下场可就惨了。
孤陋寡闻的我没有读到过对姜后容貌的具体记载,也就不知姜后是不是倾国倾城。但齐国姜氏出美女是不用怀疑的,著名的先有品貌俱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庄姜,后有绯闻缠身的姊妹花宣姜文姜。据此推测,周宣王之姜后也应该是个大美女吧。何况身为周天子的宣王,怎么会娶一个丑女为妻呢?虽说古代女子行止受限,但秦汉之前的风气尚未至此,姜后未嫁时的容貌不会是多大的秘密。退一步说,如果姜后不是美女情形又会怎样呢?大概也就未必能坐上“王后”之位了,肯立钟无盐为后的齐宣王毕竟只有一个。
其实,姜后美不美本在我的思考之外。历史无数次证明,红颜易逝,以色事君是极不可靠的。如果没有内涵,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变为“桑之落矣其黄而陨”的时候,你注定只会剩下泪与哀愁。虽只“长门一步地”,他也“不肯暂回车”了。
事实上,光是后宫三千的美色PK,已足可令天昏地暗鬼神失色了。这个硝烟不息的战场不是如今的选美大赛,可以鼓捣出个叱咤美女排行榜来。这里,没有冠军的奖杯绶带,当然也没有真正的最后胜利者。何况天下美女尽在君王囊中,只要君王高兴,后宫随时可以补充新鲜血液。只凭美色,你不气死也得累死;敌情严重时,你恐怕连一争的信心都无法树立起来。
而且,就算美女香汗淋漓地使尽浑身解数,终于争得了美色上的一时之宠,那也只是让君王多点时间陪你喝喝酒赏赏花聊聊天留留宿而已。
这道理美女本来也懂,美色只能抓住身体而留不住心。可是为什么偏偏还要贪恋那虚幻的胜利感而自欺欺人呢?
那么,君王的心究竟在哪?怎样才能留住君王的心呢?
这个问题不好说,我们还是回过头来说姜后。
如果说宠爱是争来的,姜后已经争得了这份宠爱。
周宣王即位之初,英明勤政。可是时间长了,便有些懈怠起来。不但喜欢赖床,而且懒得上朝听政,常常在姜后房中磨磨叽叽地不愿离去,就如后世唐玄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可是姜后的做法跟杨贵妃不一样。据汉刘向《列女传.周宣姜后》记载:她看到宣王如此迷恋女色,心里十分担忧。长此以往,周宣王不仅中兴不了西周,而且完全有可能变得像他父亲厉王一样;如果因此而葬送了大周社稷,自己也将成为历史罪人。
可是怎样才能让他振作起来呢?那个时代讲究君权夫权,女人对政事不能直说,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认为后宫干政。看到过这样一则笑话:老师叫一个上课睡觉的男生回答问题,该生没有回答出来。正在窘迫时后边的女孩对他说了答案,但是声音大了点让老师听见,于是老师说了句话:“我知道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但是现在好象有点大声了吧?”众人哗然。不过这难不倒聪明的姜后,她想出了一个极有震撼力的进谏方法——罪己。
于是,她摘下发簪、脱掉首饰,一身民女装束,把自己关在女囚监狱里。然后使其傅母禀告宣王说:是臣妾无德无才,有淫佚享乐之心,这才让君王失礼而晏朝,让人觉得君王好色忘德。君王如果迷恋于女色,一定会穷奢极欲疏于朝政,引得诸侯作乱。那么###的根源就是臣妾,所以特请君王治罪。宣王可不糊涂,听了这段话后惭愧不已,连忙赶到女狱里迎出姜后,说:这哪里是王后的错呀,完全是我自己失德。今天幸有贤德的王后及时提醒,否则我将成为千古罪人。
从此,宣王早起晚睡,勤勉用心于政事,再也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
而姜后为了使宣王不再沉缅于后宫之乐,还制定了君王起居制度。规定侍奉君王的人要等夜深才能进卧室,而且要马上熄灯。闻鸡鸣要马上起床,并让玉配发出撞击的声音,提醒宣王起床,然后迅速离开。
宣王很为姜后自豪,上朝时也说:朕赖姜后主六宫之政,甚有贤德。而姜后呢,对宣王一往情深的。宣王崩后,姜后因悲恸太过,未几亦薨。
面对这以色亲更以德固的君后之情,我们可以说,宣王中兴周室的军功章里,也有姜后的一半。
正如现代人说的: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
当然,这也不失为一种家庭策略。不过,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是不愿意再为男人这样活的。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在心理首先得有这样的准备:也许默默无闻,包括也许将与漫漫长夜的孤独煎熬为伴,包括牺牲自己的幸福快乐。男人如果稀泥巴糊不上墙,那女人的心血岂不白费了?男人如果成功了,又容易有陈世美的癖好,尽心竭力地苦着累着,原来却是培养了一只白眼狼,留下自己在那儿悲悲戚戚多不公平啊!还不如自己抓住机会去奋斗去发光呢。反过来看,男人也是不愿意老把自己藏在女人背后的。
现时的男女,不说东风压倒西风,也不说西风压倒东风,至少也是平等的,谁也别抢谁的镜头。
这是题外话。
第五章 不小心笑成了“妖女”
昨晚就该想想这妖女褒姒一笑倾周的,却被《西游记》里的妖怪们拖住了。
小说里的妖女虽然作恶多端,破坏力却远不及历史记载的血统可疑的准妖女们。妲己亡商褒姒灭周的大手笔,她们简直连想想都不敢,最多也就摸摸唐僧的粉脸,调戏调戏这木头帅哥罢了。
为何说她们是准妖女呢?
《史记》中说妲己美艳善舞,是有苏氏诸侯之女,并没说她生而为妖。小说《封神榜》里也说这个美眉本来善良仁慈,只是商纣伐苏时掳其入宫,途中为九尾狐狸所害附身才成为妖女的。那么,这妖女就并非妲己而是狐狸。
而褒姒的妖女身份,倒是经过司马迁老先生技术鉴定了的,至于是什么技术今已不可考。《史记》上说,夏衰时,褒城二君化龙入宫廷,桀不敢杀之,只用匣子藏起它们的唾液。传至周厉王,匣子被打开,唾液流到地面化作小龟而去。一名小宫女偶践其迹不夫而孕,四十年后生一女,被视为妖异而遗弃。后为褒地人收养,也即后来被献入宫以免褒晌之罪的褒姒。这样看来,褒姒也不是地道的妖女,至少她母亲是人而非妖。
如果硬要算妖的话,那我们的祖先黄帝也是妖了。司马迁在《五帝本纪》里只说黄帝生下来就显出神灵,七十天就能说话等等,据说是为尊者讳,有意隐去了黄帝的母亲郊游时不知中了什么邪怀孕二十几个月后生下他的事实。随着社会发展,不夫而孕之类太离谱的说法没人再信,就又演变成朱元璋之母服神药而孕,晚上出生时天上大亮之类的传说。再后来,“神(妖)人”的父亲也明确起来,所谓的神(妖)性便只好凭出生时的异象断定了。这种神秘现象也不单单是东方特有的,西方的玉帝宙斯也到处播种留下了不少神子神孙。此类说法也并未随科技的发展而消失,我们的邻居朝鲜,还说金正日出生时暴风雪也立马变大晴天了。
当然,在男权社会,此类现象的主人公为男便是神,若不不幸为女,便只能做妖了。所以先人造字时,便为“妖”字配了个“女”旁,让“妖”与女子密不可分,从此只闻“妖女”而没有听谁叫过“妖男”。
汉语字典关于妖的解释有如下几种:迷信的人指异于常态而害人的东西;装束或神态不正派;媚,艳丽;邪恶而迷惑人的。狐狸说与龙涎说无非想靠拢第一种含义,不过这说法多是后人刻意的妖魔化,本不可信,用谬论作正面论据当然得不出正确结论来。“邪恶而迷惑人的”之说,倒是可以找到例子。如妲己之造酒池肉林,启炮烙之刑,除姜后,剖孕腹等令人发指的妖言妖行。至于把女人本身的媚而艳丽和装束神态不正派称之为“妖”,把姿色迷人的女人称之为“妖精”,统统贴上有罪的标签,却未必一定站得住脚。美色既是一种客观存在,也是人的一种主观感受,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是也。如果你是唐僧,任她千娇百媚你也不会动心。子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错不在色而在于好色的人。
别看道学先生们骂得厉害,其实骨子里,他们也都喜欢狐狸精的。穿得露一点,神态媚一点,说话嗲一点,那也是男人们促成的。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种状态也没改变。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造美女出现。强者永远都是善于促销自己的人,褒姒没有其他美人的王族背景,要在宫廷里站稳脚跟,除了美色还有什么可凭恃呢?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们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们来看看她们入宫后的表现。
妲己除姜后,造酒池肉林,与纣王极尽荒淫之能事。褒姒设计逐太子废申后,自己做了王后,儿子成了太子。与妲己一样,整日跟君王宴饮淫乐,使幽王荒废了朝政。如果这个男人肩上的责任仅限于家庭,那么只要妻子不反对,两人天天对饮对舞倒也没多大关系;但她们的男人是身负治国重任的君王,沉缅酒色肯定要出大乱子。
按理说,当自己的男人误入歧途的时候,女人即使不板起脸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也是要温婉地拉他回正道的。譬如周宣王之姜后,唐太宗之长孙皇后,明太祖之大脚马后,都以助夫兴国而闻名。
可惜她们却选择了一意逢迎。
可是,不逢迎又能怎样?君王会听她们的话?在那个任何重大举措都要先求神问卜以决吉凶的迷信流行的时代,一个女人对政治决策的影响力可说是微乎其微。她们如若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为什么并没像杨贵妃那样“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她们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劝谏也要看对象,忠言逆耳,有的人听得进,有的人不仅听不进,只怕还会把自己千辛万苦挣下的一切都给葬送了。逢迎无门的美眉多的是,为了保住胜利果实,连以不笑吸引他的酷招歪招都用上了(后来一笑便笑垮了大周江山实非我所愿啊),为何又要把到手的一切拿出去冒险?
既然她们不是“妖”,并没有能随意控制局面的神奇妖法,既然她们只是一个长得漂亮一点的俗女,并没有能绝对左右事态的锦囊妙计,既然她们不是大气的阴丽华,连刘秀册封的皇后之位也能够推让出去,那么,一意逢迎也许是她们不得已而为之的对策。
这话听起来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她们没想到,一意逢迎只会加速国家的崩溃。那时,王将不王,后亦不后了。妲己在《封神榜》中被周武王以祸国妖女之罪处死;褒姒在犬戎入城夫儿俱亡后做了番婆,后在诸侯勤王时被犬戎主抛弃,自缢而死。
所以,一意逢迎其实是饮鸩止渴。
也许,她们早已看到了结局,只是没想到结局来得如此迅速。
也许,她们早已知道自己会成为继夏之妹喜后“红颜祸水”的又一例证。“赫赫宗周,褒姒灭之”,她们没想到的是,后世的道学家们会把亡国之罪一股脑地全扣在女人头上。
如果可以回头,我想,本来善良仁慈的妲己再也不会选择宫廷,倾城倾国的褒姒也只想回姒大家做个乖乖女吧。就做个世俗女子,也许她们可以不受任何惊扰地静静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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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玩不转的左手江山右手美人
本来,头脑里冒出的是“我为卿狂”,却终于想用“搏卿一笑”作标题。笑笑,如此迟迟疑疑遮遮掩掩,似乎倒不如故事里的周幽王爽快。
“入暮晴霞红一片,尚疑烽火自西来。”据说褒姒性不喜笑,但“一笑有百二十种媚”。幽王“嬖爱褒姒”,为搏美人“其笑万方”,乃“举烽火”,导演了那场足以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空前绝后的军演party。只是幽王忽视了这贴“搏笑秘方”的时效性,其后又“数举烽火”拿诸侯开涮。你想,诸侯们不仅没有出场费,连服装费旅差费都得回自家单位报销,没当场发难已经算给面子了,哪还有兴趣反复应召啊。最后,“举烽火徵兵”而“兵莫至”,幽王被杀于骊山下,成了西周的终结者。
后人说:幽王遗恨没荒台。幽王被犬戎主一刀砍死,我们已无从得知他死前那一刻的真实想法了。不过,以常情揣度,幽王也许会有一丝后悔的。如果早知道要以身死国亡作为“搏卿一笑”的代价,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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