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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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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救她出去,也要和司马南做个了断,所以,他必须要恢复能力,并且必须想出个好办法来不可!现在好像有一柄利剑悬在他们的头顶,不只他和小夏,包括外面的万里,如果时间稍长或者他有一点软弱,就可能全都丢了性命!
他一定要嬴!
阮瞻收敛心神,拼命压制住心里那种醉人的柔情,把精神全部集中在恢复灵通和思考计策这件事上!
而坐在门外的小夏却想着:阿百究竟在哪里?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塔发生了变化!
第六部 迷城 第二十一章 瓷偶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可能因为楼梯是木制的,加上塔内比较空旷的原因,那声音的沉闷感显得特别突兀。
小夏站起来,警惕的望向楼梯口。只见一个人影慢慢的转过来,是马记者。
「有事?」小夏和马记者不熟悉,不明白他上来干什麽。
「没有。只是问你要不要喝水?」马记者举起手,手中有一瓶矿泉水。
喝水?当然要了。自从进了这座空城,都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直在逃命,一直受惊吓,早已经渴得不行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水?」小夏接过水瓶,犹豫的问了一句。
「我的背包一直背着。」马记者指了指背上的双肩背的背包,「我自己带来的。」
小夏松了一口气,还真怕他是从湖里灌来的水。不过低头一看,见那瓶水的瓶口还没开过,暗笑自己被吓得草木皆兵,太多疑了。
「谢谢你。」
「没关系。可是——」马记者笑了一下,「水不多了,你和阮先生分着喝吧,他一直保护我们,大概是最累的了。」
「嗯,好的,我会给他的。」
「他——没事吧?我看他好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没事,他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儿就会好。」
「那——我先走了。记得给他喝啊!一定记得啊!」马记者似乎很关心似的嘱咐了一句。不过小夏却敏锐的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失望。这又是为什麽,她觉得有些奇怪。
眼看着他又慢慢的走下楼梯,小夏重新又坐了下来。
她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却又抓不住那种感觉。好像又一颗极其细小的沙粒硌在她柔软的心底。说不清在哪个部位,却又刺得她很疼,挖也挖不出来,和她的血肉混在一起,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什麽叫肉中刺的感觉。她看看手中的水,没什麽异常之处,连瓶口的生产日期都完好无损,不可能做了什麽手脚。
是自己多想了吗?可是目前他们身处如此险恶的环境之中,应该分外小心才行。这空城不只是凶险而已,而是处处危机,处处陷阱!
她又看了一下手中的瓶装水。口中强烈的饥渴感觉让她很想马上打开喝,但最终还是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把那瓶水放在了身边。
还是等阮瞻恢复一点灵能再说吧。他应该可以知道这水有没有毛病。现在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守护他,不让任何人或者灵体进去吵到他,虽然她没什麽能力,但如果有什麽事,她可以拚命帮他挡一下!
可是,哪里不对劲呢?
咚——咚——咚——
又有人走上楼来,这一次却是刘红!
小夏皱了皱眉头。她很烦这个女人,因为自从遭遇了怪事。她就没有贡献过一点力量,不仅如此,还一直给大家带来更大的麻烦,如果可以,她不想和她说一个字。可是此时刘红却笑脸盈盈的向她走来,让她无法回避。
「有何贵干?」小夏还是有点不客气。
「小马让我送来一点吃的。」刘红讨好的笑,举举手中的面包,「他的背包里带的东西还真不少。」
「谢谢,放在这里吧!」
刘红把面包小心的放在楼梯栏杆上,「不知道阮先生什麽时候可以带我们出去?被困在这里总不是个事!他——还好吧?我想看看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很好。」小夏冷冷的,「看就不必了,他在休息。等他准备好了,就一定会带我们出去,你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也只是关心。」刘红讪讪的,瞄了一眼放在小夏身边那瓶没有喝的水,「你不饿吗?要不,你先吃点?」
她一直笑脸相对,小夏也不好意思太不讲情面,於是站起身来,「谢谢,我待会儿吃。」
刘红『哦』了一声,也好像有点失望一样,对小夏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下楼。
望着刘红的背影,小夏心中那种抓不住的不安感又出现了。他们要干什麽?为什麽见不到阮瞻就表现得很失望?难道塔外面起了什麽变化,让他们那麽急於出去?幸好她什麽也没向他们透露,不然不知道他们又会怎麽样?但是,究竟是什麽东西不合常理,让她觉得不顺畅,有问题呢?
她走了两步,去拿放在栏杆上面的面包。但就在手指触到面包的一刹那,脑海中忽然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道光芒——她终於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
脚步声!
整座塔的地面全是木制的,又如此空旷,走路的时候当然会有声响,可绝不是闷声闷气的那种『咚咚咚』声。刚才马记者和刘红走路时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故意用力向下砸木板一样,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还是非常生硬!
还有,当时小夏把精神全集中在刘红说的话和她的表情上,并没有意识到她身体上的情况,此刻认真回想起来,一个细节让她的心脏瞬间紧缩,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的脚不对!
马记者穿的是长衣长裤,因此除了脚步声,并不觉得有什麽异常。但是刘红穿的是精致的裙装,裙长过膝,只露出一小截小腿和脚腕,刚才她走上来的时候并没有站到最上一阶楼梯,根本看不见腿,可下楼的时候却让小夏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腿不似正常时的纤细柔软。而是很僵硬,胖胖的,光泽是那种石膏样的惨白!
她的腿不是人腿!
想到这儿,小夏倒吸了一口冷气,碰掉了放在栏杆上的面包。让面包直落到下一层去。她下意识的向下看。忽然发现整座塔变形了一样,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楼梯的拐弯处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见下一层在哪里,楼梯好像没有了尽头!
呵——
一阵呵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她如条件反射一样立即回望。触目所及,仍然是一片空荡。整个顶层,除了单独被隔成的一间小房间外,就只有她自己。
但,那种被窥伺感却相当强烈!
她骇然望向窗户。只见窗外如白漆一样的雾气不知何时变得淡了,此刻的玻璃窗上密密麻麻的贴满了一张张的脸!男女老少都有,全部面无表情、眼眶发青。没有嘴唇和眼珠,却明明白白的瞪着她,充满恨意思!
他们被包围了,必须通知阮瞻!
她心念及此,立即向那个小房间冲去,但却根本没有挪动脚步,感觉两条僵硬的手臂拦在自己的腰上,同时嘴巴也被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摀住了。
「别动啊!呵呵。不要去通风报信啊,不然会被一起杀了的,和整村人一起被杀了的!」一个『人』绕到她面前说着。
是刘红,也就是说钳制得她不能动弹的是马记者。或者说,是两个有着刘红和马记者面貌的假人!
小夏拚命挣扎。但却毫无用处,身后的『马记者』力大无比,围在她腰上的手臂让她感觉肋骨就要断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有什麽冤屈就说啊,我可以帮忙,不要再滥杀无辜了!」小夏说不出话来,只能这麽『唔唔』着,但她觉得对方可以明白。
「没用的。」『刘红』说,「当年可没有人让我们说一个字。你不用辩解了,每个人都有罪!」
「我有什麽罪?」小夏继续『唔』着说,拚命加大嗓子的振动,意图让房间内的阮瞻听到。
「你和他们在一起就有罪!」『刘红』突然凶狠起来,「别指望能通知里面那个法师了,无论你叫得多麽大声,声音也传不到里面去,我已经把这里围上了!」
「阮瞻小心、阮瞻小心!」小夏不理她怎麽说,只是挣扎不止。
『咚』的一声,她的脚踢到了『刘红』的腿上。她太用力了,脚趾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觉得脚趾可能断了。
『刘红』读得懂她的心一样,恶意的笑笑,「你没事,有事的是我,我的腿被你踢断了。」她弯下身,拿起一块碎片,「你看,你把我的腿骨踢碎了。」她说着把那块碎片又安装到小腿上。
小夏动弹不得,只得勉力向下瞄去,只见『刘红』的腿竟然是泥制的,或者说全身都是泥制的!现在和她说话的只是个泥人而已!不,确切的说,她的腿颜色鲜艳,是瓷的!她正在和一个瓷人说话!可是真正的刘红和马记者到哪里去了?难道被杀了,这麽说来,难道庙塔没有挡住这些怨灵,让他们追上来了吗?
「猜得对,我不是泥人!我是最精美的瓷器,你懂不懂?烧制得最好的瓷器!」『刘红』忽然大叫,「把她扔到柜子里去!」
话音才落,小夏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向后一抛,她就从楼梯处掉了下去。下去之前,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那小屋的门把手。
那上面,是她的那个护身符。
幸好,她刚才把护身符缠在了门把手上,希望地藏王菩萨会保佑阮瞻平安!她这样安慰的想着,感觉自己一直往下落,但并没有摔到楼梯上,果然这塔变了样子,让楼梯长到没有尽头了!
『唰』的一声,她被吸进一片黑暗之中,不再往下掉落了,但是也不能动了,只觉得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被某种东西死死的关字一个牢笼里面!
「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这一次不是刘红的声音了,但也是个女人声音,语调不算柔软,但带着几分调皮感,那麽熟悉。每天都会听到。是——是她自己!竟然是自己!
大骇之下,小夏只觉得眼前一亮,看清了面前的人。
不是自己又是谁?或者说,是谁占据了她的身体?而且,为什麽她变的那麽小,而眼前曾经属於自己的身体却是那麽大,是因为魂魄都很小吗?
「没错啊!「占据她肉身的『人』得意的说,」我是占了你的肉身,感觉还不错。可惜,在那个人施的法术之下。我不能长时间用一个人的肉身,会慢慢瓷化的,因为我本来就是烧制好的瓷器啊!」
『她』哈哈大笑了起来。举起自己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一截雪白的瓷。
小夏却觉得浑身冰凉,并不只是因为自己的魂魄被拉出了自己肉身,也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瓷器,而是她忽然明白那个冤灵要占用她的肉身做什麽。
「是啊,我用你的肉身去骗那个法师!他只信任你,对你不做任何设防。我们已经知道了,他受了伤。能力没有多少了,如果我表演得好,如果我们齐心协力,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又愤怒起来,「法师该死!法师都该死!他不该助纣为虐。把我们封死在一个幽暗的地方,让这天大的冤枉没有申诉的地方!不然,我们早就出了这口怨气,也不会滞留在这阴不阴阳不阳的地方受着无尽的苦楚!」
「别伤害他,这一切都不干他的事!他不是镇住你们的法师!」小夏急得大叫。这一次,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但是却细小如蚊。
「是法师就该死!」『她』细声细气的说。
小夏惊愕的看着自己的脸上露出那麽奸诈的恶意,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她无法想像又恶灵利用自己的手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那个她放在心里温暖着的男人,这是世界上最重的刑罚,她怎麽能忍受!
「别去!求你!他是最无辜的!总是别人逼迫他,他没有伤害过别人!不要把一切都算在他头上!不要!」小夏叫着,拚命撞着围困着自己的墙壁,却发现『房子』在自己的疯狂冲击下动了一下,但她还是没有走出这个牢笼,而是眼前的景物却变换了,好像她看东西的角度发生了改变。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是那个占据自己肉身的怨灵抓向了自己。她以为会疼,但是却没有,只是一阵头昏目眩,等定下神来一看,眼前出现了塔内二到七层都摆放着的那种玻璃展览柜。
上塔的时候比较匆忙和紧张,加之光线较暗,她没有仔细看过,此刻才看到,原来玻璃柜子里摆了一排排的瓷娃娃!制作精细,色彩艳丽,男女老少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再细看,还很面熟!那眉目,那衣着,那脸上特殊的标记——
竟然是在白雾中意图侵犯她的栓柱一家!还有她遇到阮瞻的时候,在商业街上见到的那些无声无息『生活』的『人们』,那对在她身边走过去的夫妻,那个曾经在她和阮瞻接吻时偷笑的女鬼!
天旋地转的,她明白那个怨灵正握着自己向四周看,因为这柜子是围绕房间四面摆放的。
就这麽看了一圈,越看她越心惊,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更熟悉的人——赵家远、马记者、刘红!除了那些被她亲眼看到死去的人,就只有左德和毛富不在。这些瓷娃娃按一定的间距规则的摆放着,只在一个地方有一个空白!
那是她的位置吗?小夏惊恐的想着。
所以她会觉得自己那麽小,所以她会觉得自己被围困在一个走不出的『房间』里,原来她的魂魄被放在了瓷娃娃里!可这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刘红等人也和自己一样是失了肉身后而被摆在了这里吗?那麽其它的瓷娃娃是那些怨灵栖身的地方吗?那样她岂不是身处怨灵的中间!假如阮瞻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她就要永远做的小瓷人,当作装饰品被人参观,过着这无日无月却也逃不开的生活吗?
他们先是占用了马记者和刘红的肉身,然后慢慢靠近自己,或许是不知道阮瞻的情况,所以才两次试探,那些水和面包就一定是要借她的手毒害阮瞻的!
幸好,她没有上当,可是现在怎麽办?虽然她什麽也没说,但他们还是感觉出了阮瞻的状况不妙,所以要借用她的身体去欺骗,伤害阮瞻了!
怎麽办?怎麽办?
她焦急万分,都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正想着,又是一阵晕眩,她被放回到了柜子上自己的位置!
「栓柱,看着她!」占据小夏肉身的怨灵说了一句。
小夏动不了,但可以看到对面柜子里长得像栓柱的瓷娃娃。见小夏的目光扫来,那本该表情固定的小人儿忽然咧开了嘴,对小夏笑了,「我看着你!」他说。
奇怪的是,他只是动动嘴,小夏却『听』到了他阴森的声音。
但小夏顾不得他,眼见那怨灵就要去对付阮瞻,急忙对她喊,「回来!我是为你好,他有这世界上最强大的灵能,会让你魂飞魄散的!别去惹他!」她试图用其它方法阻止怨灵,「如果你们保留住魂魄,我会帮你们,我发誓会让你们沉冤得雪。你们有什麽冤枉就说啊,我能帮你们的!我发誓!」
她不知道阮瞻现在恢复得如何,毕竟这次是司马南亲自封印了他,他一直努力想破解封印,却效果不佳!虽然他不说,她也知道这次的情况是多麽危险!
怨灵回过头来,冷笑着,「这世界上是没有天道的,不然也不会让那些人逍遥了二十年!而且,那个姓阮的法师肯定没有那麽大能力,不然你又急什麽!放心,我们杀了他后会把他的魂魄吞食乾净,但是会烧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瓷人,然后摆在对面的柜子上。这样你就可以看到他的样子了,虽然那个会是真正的瓷人,没有魂魄,不会回应你的瓷人!怎麽样,仁慈吧?」
这是仁慈吗?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咫尺天涯不算,而且对方还只是个躯壳,灵魂彻底消失的躯壳!
她哈哈大笑,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
小夏绝望的看着她的、实际上是自己的背影离开,从没想过会那麽憎恨自己的身体。她多麽希望此刻有点炸药什麽炸到她的肉身上,让她变成碎片也好,但千万不要让阮瞻因为那具皮囊而着了怨灵的道!
怎麽办?难道就只能等?!
「小夏!」一个娇柔的调子叫了她一声。
她一震。
是阿百!失踪良久的阿百!
第六部 迷城 第二十二章 我知道
阿百!
小夏差点冲口叫出她的名字,但怕被对面柜子的栓柱发现,硬生生的忍住。她不知道目前身为瓷娃娃的自己,脸上会不会有表情,还是就算在人类看来没有表情,但在身为同类的栓柱眼里还是能发现什麽!
她拚命控制着自己激动又兴奋的情绪,不敢回应。
「小夏,别怕。我还有一点残存的能力,能让监视你的人看到我制造的幻象,也只有我们互相能听到对方的话。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和我说话,没有关系的。」阿百又说。
小夏这才松了口气,「你去哪里了,我要急死了,还以为你被——」
「我在这边!」阿百再次用声音提示小夏。
小夏听出声音在自己的左边,於是用力撞向那一侧,也不知撞了多少下才感觉自己转了一点角度,勉强看到了一个也微微倾斜的小瓷人,眉目如画的脸,少数民族的衣服,正是阿百。
她看到阿百这个样子,心里的绝望又加了一层,本来她隐隐之间也有这种担心,但又觉得阿百生前是那麽有能力的雅禁,也许会有办法自保,没想到她现在落到和自己一样的境地,那麽谁去帮助阮瞻?
「我的能力只剩下一点点了,怕帮不了你们,对不起。」阿百彷佛看出了小夏的心思,歉疚的说。
小夏连忙摇头,虽然她根本不能动,「不要这麽说,阿百。你是我们带出来的,是我们应该对你的安全负责啊。是我该对不起,把你卷进来。如果有机会,你就逃吧,不要管我们任何一个人。只可惜,我不能帮你找到那个人。」
「他啊——」阿百犹豫了几秒钟,「他已经到了,虽然没有出现。但我能感觉得到。」
小夏没有说话,真切的体会到了阿百的神情。假如她以前还不能明白。为什麽阿百这样纯真美丽如天使一样的女人会爱上那个阴险恶毒,冷酷自私的司马南,但是现在可以了解了。在这个空城里的极度危险之中,她爆发了自己对阮瞻的全部爱情,所以她可以理解阿百的心。
不是女人傻,而是当女人真正爱上了一个男人,她会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放弃一切,包括理智,尊严和生命,明知道是陷阱,还是会一脚踏下去,心甘情愿被万箭穿身!
比如阮瞻有一天变坏了,哪怕全世界要与他为敌。哪怕是陪他去下地狱,她也愿意和他在一起,只要他一点小小的爱情作为回报。如果真的爱了。怎麽能够放弃他,离开他!
「你怎麽会被捉到这里?」小夏拉回思绪,问阿百。
「你们在走山路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后来你扯下麻花丝,我本来想出去看看情况,哪想到被那个凶灵吓了回去,我真没用!」
「凶灵?」小夏不想再让阿百自我谴责,继续问。「是那个附到左德身上的脸上带两颗泪痣的人吗?」
「是啊,但是他好像不是从这座城里出来的,而是和城里的怨灵里应外合。而你们本来不该走到这座城镇的,可是城是被人扭曲了空间,所以我看到你们像被人从高处扔下去一样掉到了城里。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救不了你,只好跟着,但是你们都摔昏了,我跑出你的手镯想救你,却被一股极重的怨气裹住,结果——就被关到这个容器里了。」阿百把这些小瓷人的形体说成是容器,在小夏看来还是很贴切的。
「但愿阮瞻别被我原来的『容器』所蒙蔽,我很担心他被伤害,他被司马南封印了所有的灵能,现在就和个普通的通灵者差不多,对付怨气这麽深的怨灵太危险了!该怎麽办呢?」一提起这个小夏就忧心忡忡。
「对不起。」
「这又和你没关系,难道司马南做了坏事你就要道歉吗?我知道你很爱他,但不是他所有的过错都要你承担的。」小夏有点急躁,不知道怎麽劝阿百才好。
阿百有几秒钟没有说话,而后才长叹一声,「你们都是好人,可是他——他也好过的。」
「阿百——」
「那天我看你们被送到这个城里来的手法,就知道是他做的。」阿百好像没听到小夏好心的阻拦,自顾自幽幽的说,「我从认识他到嫁给他,一共相处了五年。虽然他扔下我走了,可是这麽多年来,我一直在心里细细回想他的一点一滴,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他。阮瞻天生的能力太强大了,他现在还没有真正觉醒,当他找到使用他的能力的钥匙,阿南就再也赢不了他。他那个人那麽骄傲,怎麽能容忍有人比他强,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除掉阮瞻。」
「他这哪里是骄傲?分明是卑鄙!真正的骄傲的人是不屑於使用阴谋诡计的!」
阿百哀凉的笑了一声,「他是有些变了,或者是他的心太急切了,很多东西看得到却永远抓不住,从某些方面讲,他是个可怜的人。可是小夏,相信我,这一次他费那麽大力气,不仅是针对阮瞻的,还有——我!」
「别胡说了,你那麽爱他,他把你囚在那个井里那麽多年,还不够吗?难道还要害你?他还不至於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吧!」
「他不是要害我。」阿百身处在那个小瓷人里,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对别人而言他是坏人,可对我而言,他是我的丈夫,我这一生唯一爱的人。我并不是死在他手里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死以后,他有很多机会能让我魂飞魄散,可是他只是把我的魂魄封在那口枯井里,始终——始终是下不了手的。我想他终究是有一点点爱我。他之所以那麽对我,现在又紧逼着阮瞻,就是因为他想要我手里的一件东西。」
小夏没说话,但心里却认为司马南可能是因为想要得到阿百手里的那件东西才没有对阿百赶尽杀绝。
「你说过,你找他就是为了给他一件东西,是那件东西吗?」
阿百『恩』了一声。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那件东西,可是他不和我开口。其实只要他找我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送给他。」
「那是什麽宝贝,让他非要得到不可?」小夏问。
「只是一块有灵性的石头,是我师傅留给我的,我一直随身携带。」
「那石头有什麽用吗?」
「其实他不用费那麽多力,只要他诚实的回答上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给他。」阿百彷佛没听到小夏的问话,喃喃自语道。
「可惜就算你给他,他也不会放过阮瞻的。」小夏不忍心伤害阿百,可战争是司马南挑起的,如果他们不战。死的就会是阮瞻。从这方面看,司马南的性格真是极端,他总是给出这样的谜题——你死我活!
「我明白。不用顾及我。实际上,我担心的是阮瞻。他的能力虽然强,可是并没有完全施展出来,而且他的性格尽管也有冷酷的一面,但他不够狠,可能——会吃亏!」
「他已经吃亏了。」小夏一提到阮瞻,心就揪紧了起来,「我怕他再受伤。他那个个性,肯定遇到什麽也不罢手,不死不休的。可是阿百,这里有那麽大的怨气,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我面前从来不说的。不过这些人好像都是一个很大的村子里的人,而且据我看,这些怨灵曾经被一位大师用这个塔镇着,很快就要压制了他们的怨气,把他们送去该去之地了,可是这时——」
「被司马南放了出来是不是?可是他是怎麽指挥这些怨灵的?」
阿百继续叹气,「这麽大的怨气,而且是在长久压制后被释放出来的,没人能指挥的了。他们和阿南只是——互相帮助,现在他也控制不了。这些怨灵有很大的冤情,很可怜,虽然他们这样报复有些凶残,可是他们一定有够常人难有的痛苦。只是阿南他这样——实在很过分!」
「那现在我们有什麽办法帮助阮瞻吗?」小夏焦急的问。她和阿百说了半天,只想知道这个而已。
「对不起,没有,你只能等。」阿百轻轻的说,「这要看你和他的感情有多深,他这种人会和心爱的人有很强的感应力。你集中意念去呼唤他,也许会有帮助。」
「也许?」
「对不起,从我爱上阿南那天起,我的能力就开始下降,后来我感觉收阿哑为徒这件事可能会遗祸人间,於是用尽全部的力量祈天,得到了那场关於未来的预言,留下了收服他的办法,而那之后我的能力就完全消失了。现在我能做到单独和你说话而不被任何人知道,用的是我在枯井中度日时重新修炼的一点灵能,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
「阿百,不用对不起。」小夏安慰满是愧疚的阿百,她好像把司马南做的恶全算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现在就努力试一下,一定可以通知阮瞻的。那麽多的危险他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没事。」
其实小夏的心里很忧虑,可是为了安慰阿百不得不这样说,但是到后来,这种安慰让她自己也有了一点信心。阮瞻是谁?她爱的男人,怎麽会这麽容易就被蒙蔽和击倒呢!
她向相反的方向撞那个『容器』,顾不得受伤的肩膀有多痛,直到可以正视对面的栓柱才停止。她现在没有其他办法,阿百也帮不上忙,不过找到了阿百,知道她只是和自己一样被囚困,并没有危险,总算是放下一桩心事。
「阮瞻!阮瞻!小心,那不是我!」她集中所有的精神,拚命在心里叫着阮瞻,一遍又一遍,期望可以把自己的话传达给他。
就这麽过了不知多久,小夏没有得到一丝回应,但却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让她的心一阵狂跳!
是阮瞻!他还没事!
她渴望的望着楼梯处,随着那稳定又有点散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了,正是还平平安安的阮瞻!只是——还有一个女人紧紧偎在他的身边。两人之间的亲昵和甜蜜让小夏的心从狂喜陷入了极度的痛楚之中。
他的灵能没有恢复!
这从他无神的双眼和相对缓慢的动作中看得出来,而且他也没能收到自己的信息。因为他温柔的拥着身边的女人,把那怨灵当成了自己!
小夏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放在火上烧,又乾又疼,然后裂成碎片!
他怎麽能认错呢,虽然那怨灵正在使用自己的身体,可他一向感觉敏锐,这次为什麽感觉不到那身体里不是她的灵魂?然而比妒忌更让她心急的是,阮瞻对那个女人一点也不设防,反而用最温柔的态度对待她!这样的话,假如怨灵对他下手,他不是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吗?
为什麽他收不到自己的信息呢?他为什麽感应不到她?是她不够专心吗?可是那个怨灵为什麽不动手?他们不是一直要除掉阮瞻吗?这麽久了,他们一直不下手,一定是还拿不准阮瞻的实力如何!
她的眼睛盯在阮瞻的脸上。期望他望到自己这一边,然而他根本不看柜子,一直和那个冒充小夏的怨灵说话。
「叫了这麽半天门,你才给人家开。」怨灵娇声抱怨。
小夏差点吐了,她从没用过那种语气和阮瞻说过话。可阮瞻为什麽听不出来,还是以为恋爱中的女人都是那个样子?但她对一切都无能为力,除了拚命呼唤他,就只有看着乾着急!
「对不起。当时正是恢复灵能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分神的。」阮瞻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像平常一样平稳而有磁性,显得胸有成竹。小夏想可能正是因为他这份从容不迫的态度,才让怨灵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对他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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