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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资本家-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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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够狠,叶思文让他不要做的事情,他偏偏要做。

曹化淳吩咐了事情,一步三摇的走回东厂的大堂,大堂里面还有一个大明的权势太监——王承恩。

“老曹,刚才是谁在外面闹事?”王承恩好奇的问道。

曹化淳冷哼一声,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平辽国公那个泼货吗,哼!他以为他是谁啊?竟然敢命令我。”

“他命令你什么?”王承恩不解的问道。

曹化淳道:“还能有什么?他让我把今天早上抓回来的人放了,哼!他当真是天真得很,我没有给他好脸色,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哎呀!”

王承恩一拍大腿,道:“老曹,你错过了一个彻底把叶思文整垮的好机会啊!若是你把陛下钦点的犯人交给他,再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坏话,害怕叶思文那厮不倒霉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起这件事情了?”

经过王承恩的提点,曹化淳也是追悔莫及,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因为叶思文已经跑得没有影了。

王承恩一脸阴沉,道:“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叶思文那厮,老曹,我们现在就进宫,让陛下知道叶思文擅闯东厂的事情。”

曹化淳点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进宫!”

其实让曹化淳去向朱由检告状,也是叶思文计策,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见到朱由检,而只有见到朱由检,叶思文才有机会为远洋商报驻京办事处的人求情。

叶思文走出东厂,以夏完淳为首的学生又围了上来,夏完淳着急的问道:“公爷,怎么样了?”

叶思文摇了摇头,道:“东厂不肯放人,好了,夏完淳,你带着你的同学们回去吧!这件事情你们管不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们不要闹事。”

叶思文说完,带着石东岳便回到了国公府,他要在国公府静静的等待朱由检的宣召。

但是叶思文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学子们心中的一股气,准确的说是一股不服输的气。

待叶思文离开之后,夏完淳向周围的学生说道:“公爷说刚才我们管不了这件事情,我们偏偏就要管一管,替公爷、替远洋商报驻京办事处讨回一个公道,让公爷,也让全天下的人看看我们学子的力量。”

旁边一个学子有些激动的问道:“存古贤弟,你有什么好的计划吗?”

夏完淳点点头,道:“当然有,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看似平静的北京城,现在其实已经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在开始观望,准备支持的对象。

紫禁城里,朱由检细细的听着曹化淳的报告,一脸的阴沉。

曹化淳告完状之后,向朱由检道:“陛下,叶公爷擅闯我们东厂衙门,着实嚣张无比,陛下,你一定要为我们东厂做主啊!”

“做主!”

朱由检淡淡一笑,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大家都不要提了。”

“为什么?”曹化淳不解的问道。

朱由检道:“朕对叶思文很了解,他不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他明明知道就算去找东厂,也不会有结果,可是他还偏偏来找茬,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是为什么?”

“恕奴才无能,猜不到叶公爷的做法。”这下,曹化淳倒是说了实话。

朱由检道:“叶思文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见朕为远洋商报那些可恶的家伙求情罢了,但是朕是不会见他的,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曹化淳恍然大悟,道:“奴才明白了!叶公爷的心思,当真是狡诈得很啊!”

“哼!”

朱由检冷哼一声,道:“任他有多狡诈,在朕的面前,也是枉然!”

“那是自然!”曹化淳掐媚的说道,“陛下乃是圣明之主,自然比叶公爷那些奸佞小人高明得多。”

听了曹化淳的吹捧,朱由检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了,他还真以为他的指挥已经超过了叶思文。

但是现在朱由检还比较清醒,他清清楚楚的明白,叶思文的智慧,那才是高深莫测,若不是自己靠着权势,凭着他自己的真实本事,根本斗不过叶思文。

第四十五章、还我叶首辅

夜渐渐的深沉了,叶思文端坐在国公府的大厅里面,静静的等待着朱由检来招他入宫,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朱由检并没有任何动作。

“公爷,回去休息吧!不会有人来了。”

旁边的石东岳已经是第六次劝解叶思文,但是叶思文不为所动。

“唉!”石东岳叹了一口气,只能继续陪着叶思文等待。

“公爷,休息吧!朱由检已经放下了话,在处理远洋商报驻京办事处的人员之前,他是不会见你的。”

正当石东岳对叶思文无可奈何的时候,李晓得缓缓的走进了国公府的大厅。

叶思文抬起头,看了看李晓得,问道:“消息确切吗?”

“当然!”李晓得点了点头。

叶思文微微颔首,道:“看来朱由检是真的决定和我决裂了,既然这样,我们也用不着客气了,通知我们在京城的势力,我们准备离开。”

李晓得问道:“那远洋商报驻京办事处的人怎么办?”

叶思文冷声道:“准备营救吧!”

李晓得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东厂的守卫森严,这么几个人,恐怕不值得我们大动干戈吧!公爷,现在可不是我们意气用事的时候哦!”

叶思文大手一挥,道:“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劝我了。”

“好吧!我听你的,我这就去安排。”

李晓得点点头,缓步向外面走去,突然,他停下了脚步,道:“公爷,有件事情要给你说一下,昨天龙兄和白影在紫禁之巅决战了,白影被龙兄击败,现在龙兄已经回了鬼谷,不过在龙兄回鬼谷之前,他告诉我,白影一直在为温体仁效力。”

“温体仁,又是温体仁!”叶思文不屑的说道,“早晚有一天,他会感到后悔的。”

石东岳道:“侯爷,现在去休息吧!”

“唉!”

叶思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步向后堂走去,因为叶思文的家眷都已经回了山东,所以国公府里略微显得有些冷清,叶思文看着空荡荡的国公府,只能报以一声长叹。

这天晚上,叶思文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京城发生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无数的学子和老百姓走上街头,为叶景鸣不平、为黄宗羲、顾炎武鸣不平、为远洋商号商报鸣不平,当然,也包括为他鸣不平。

做这个梦,叶思文觉得有些高兴,因为他终于看见了大明人民的斗争,表面上,他们是在为少数人鸣不平,实际上,他们是在为捍卫自己的权利而努力。

但是,这个梦很快就变成了噩梦,无数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突然出现,大批的军队突然出现在北京城的各个地方,他们向手无寸铁的学生和老百姓举起了屠刀,无数的学子被东厂、锦衣卫抓去,无数的老百姓死在了军队的子弹下面。

在梦中的叶思文想要阻止,但是他无力的发现,他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短短一天时间,原本繁华的北京城变成了一片废墟……

“啊!”

叶思文在噩梦中醒来,他听见国公府外一阵喧哗。

怎么一回事?难道噩梦成真了?

“石东岳,石东岳,外面怎一回事?”叶思文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向门外吼道。

“公爷,不好了,整个北京城都乱了!”

石东岳走进叶思文的房间,一脸的阴沉,道:“今天早上,泰山书院、东林书院、国子监的学生突然打着‘还我叶首辅’的旗号在午门静坐,想要为老老爷讨回公道。”

“这不是胡闹吗?”

叶思文一听,大惊,连忙问道:“朝廷什么反应?”

石东岳道:“东厂、锦衣卫都去现场维持秩序了,可是现场的人太多,锦衣卫和东厂都镇不住场子,现在朝廷正在从城外向城内调兵,连卫国军都被调进城里了,不过老百姓也不示弱,很多人都在声援几个书院的学子呢!”

叶思文慌忙的把衣服穿好,道:“要坏事了,快,我们去现场。”

叶思文走出国公府,只见一群群的老百姓正在向午门方向走去,间或还有一些军人跟在老百姓后面,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动作,因为老百姓的人实在是太多,军队怕捅了马蜂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多时,叶思文和石东岳便来到了午门的面前,此时的午门,已经成了学子们的天下,他们穿着整齐的文士服,端坐在午门面前,没有吵,没有闹,他们只是举着横幅,而且横幅的内容也很简单,所有横幅只有五个字——还我叶首辅!

叶首辅不是你朱由检的叶首辅,叶首辅是所有大明人的叶首辅,你朱由检没有权利罢免。

看着学生们没有闹事,叶思文稍微安心了,看来学子们正在进行和平请愿,还没哟发展成无可救药的游行示威。

紫禁城的午门外虽然很宽,但是现在已经坐满了学生,大约一万多名学子齐聚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们真的是为了所谓的正义,所谓的操守?

在人群之中,叶思文终于看见了一个熟人——骆回。

骆回现在带着一大队锦衣卫番子维持现场的秩序,不过现场的秩序很好,根本不需要锦衣卫做什么,他们只需要在远处观望而已。

骆回同时也看见了叶思文,他来到叶思文的面前,行了一礼,道:“公爷,你们也来了?”

叶思文叹了一口气,道:“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来能行吗?骆回,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骆回气急败坏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些学生们几天吃了什么药,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坐在这里,打着横幅,既不吵,也不闹,就坐在午门口,现在可怎么办啊?朝中大事,岂是这些普通学子能够左右的,他们也太天真了,若是惹恼了陛下,这可怎么办啊?”

叶思文也是皱了皱眉头,问道:“现在陛下又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

骆回摊摊手,道:“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带兵前来维持秩序的命令,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跑到这里,才发现出了这种事情。”

“同学们,我们一定不能冲动,我们要安静,我们要把我们的诉求,用心传递给当今圣上,让当今圣上看看,什么是人心所向!”

正当骆回和叶思文谈论着当下形势的时候,他们终于看见了今天事件的领头人,一名二十来岁的读书人。

读书人说完,又坐下来,安静的坐在人群之中。

叶思文皱了皱眉头,向骆回问道:“骆回,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骆回摇了摇头。

叶思文道:“马上派人去查,把他全家上下十八代都给我查一个遍!”

“好!”

骆回点了点头,向旁边的锦衣卫番子吩咐了一番,锦衣卫番子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不多时,锦衣卫番子跑回来,在骆回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这才作罢。

骆回听了锦衣卫番子的话,略微皱了皱眉头,向叶思文道:“公爷,这个人是陕西人,姓粱名文,祖上全是普通的民户,他现在是泰山书院最普通的学子,据说,学费还是叶阁老给他补助的。”

“原来是这样!”叶思文点点头,“看来也是记了我父亲功劳的人啊!”

叶思文说完,快步走到梁文的身边,道:“梁文,你给我起来。”

梁文站起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叶思文,问道:“你是什么人?”

叶思文道:“我是叶思文!”

“哦!原来是灭清大英雄叶公爷!”梁文有些激动的说道,“没想到学生居然在这里见到叶公爷,当真是三生有幸!”

叶思文挥挥手,道:“别扯这些没用的,这些人都是你组织起来的吧?”

梁文摇了摇头,道:“不,公爷,不是我组织的,我只是告诉他们怎样做的人罢了!”

叶思文淡淡一笑,道:“这有什么区别吗?好了,不要聚在午门外了,赶快回去读书才是正道。”

梁文摇了摇头,道:“公爷,对不起,我们都是自发前来的,就算我一个人离开了,他们也不会离开!”

叶思文皱了皱眉头,道:“梁文,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陛下的心意已决,他是不会再起用我父亲的,你们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不,陛下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我们的所作所为,肯定能打动陛下。”梁文坚持的说道,“公爷,我们知道,你不好出面,所以学生就代公爷出面,替叶阁老讨回一个公道。”

“唉!”

叶思文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梁文的肩膀,道:“梁文啊!你还真是一个年轻人啊!也许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叶阁老带来很大的麻烦,说不定还会害死叶阁老,你知道吗?”

“不,不会的!”梁文激动的摇了摇头,“我们这么多人,大明这么多人支持叶首辅,没有人敢对叶首辅不利的,公爷,我们真的不舍得叶首辅走啊!只有叶首辅在朝中,大明才能走的更远,更强大!”

看着激动的梁文,叶思文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就是年轻人啊!

第四十六章、朱由检的对策

紫禁城中,朱由检一脸阴沉,下面的曹化淳正在报告整件事情始末,曹化淳果然不愧小人的称号,学生们本来只是和平请愿,但是在他的口中,这些学生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快要造反了。

听了曹化淳对整件事情的报告,朱由检有些压抑的问道:“也就是说,他们的最终要求,是要求叶景回来?”

曹化淳微微颔首,道:“回陛下的话,正是!”

“现在的读书人,当真是大逆不道,这全都是叶景惯出来的,依微臣说,就应该用鞭子好好教育一下这些读书人,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忠孝礼义!”

一旁的温体仁恶狠狠的说道,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叶景的影响力居然这么大,若是陛下顶不住学生们的压力,把叶景找回来的话,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他温体仁。

一向和温体仁穿一条裤子的周延儒也在一旁附和道:“对!陛下,这些学生当真是无礼到了极点,若是不惩戒一番怕是不行啊?”

“陛下,微臣认为,这件事情,还是和平处理的好!”

周乔站出来,不屑的看了看周延儒和温体仁,道:“陛下,这些学子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微臣认为,他们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我们不去理他们,不久之后,他们自然会散去,若是动用武力的话,定然会招致激烈的反击,陛下,慎重啊!”

“慎重!”朱由检冷笑一声,“这些学生,他们现在已经忘记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居然要来威胁朕,他们以为,他们聚在一起,朕就会接受他们的条件吗?”

周乔看着愤怒的朱由检,连忙出来劝道:“陛下,以暴易暴,乃是饮鸩止渴啊!”

“谁说朕要饮鸩止渴?”

朱由检冷笑起来,道:“他们不是要叶景回来吗?朕就让他永远也回不来!”

周乔也是一个聪明人,他听了朱由检的话,又见朱由检一脸杀气,立刻知道朱由检已经对叶景起了杀心。

周乔大惊,问道:“陛下,你的意思,莫非是釜底抽薪?”

朱由检微笑颔首,道:“周大人,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

“陛下……”

周乔正准备劝朱由检不要杀叶景,但是他脑中却浮现出了那晚他和叶景畅谈的情景。

叶景问他,他的理想是什么,周乔的回答是治国平天下。

叶景又问他,如何治国平天下?

对于这个问题,周乔显得有些大义凛然,说了很多正直的治国意见,什么惩奸除恶,什么用正义维护大明……

对于周乔的意见,叶景只是报以微笑,告诉他治国做事的根本在于知行合一。

周乔问叶景何为知行合一?

对于这个问题,叶景只是告诉周乔,你现在还年轻,不明白很正常,知行合一之精髓,等你在官场久了,你就会明白。

周乔始终记得那一晚,那一晚,叶景如同一个和蔼的老师,对周乔谆谆教诲,那一晚,周乔发现自己懂了很多,也发现自己比以前迷茫了。

周乔在官场厮混了四、五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叶景那晚的笑容,那个时候的周乔,真的是太天真的。

没有清明的官场,没有绝对正直的人!

对付邪恶,要比邪恶更邪恶。

对付奸诈,要比奸诈更奸诈。

所谓知行合一,看似简单,实则困难,知道而做不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那个晚上叶景的最后一个问题是问周乔,知不知道他们父子俩到底在做什么?

周乔说他不知道。

叶景告诉周乔,他们父子只从出仕以来,不是为的个人权势,也不是为的升官发财,他们只是为了守护大明这个汉人的天下。

在后来,周乔看到了,叶景是这样说的,他们也是这样做的。

最后,叶景告诉周乔,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也是他叶景唯一一个真正的弟子,之后,叶景请求周乔,若是他死了,周乔一定要帮助叶思文,共同守护大明天下,不是以一个父亲的名义,而是以一个朝廷内阁首辅的名义。

现在周乔终于明白了叶景那一晚给他说的所有话,叶景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有这一天,所以找到了周乔这个看似不起眼,却十分有能力的传人。

想到这些,周乔沉默了,他不会再做任何的劝告,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拼命劝告朱由检,朱由检也不会回心转意,不仅不会回心转意,说不定还会对周乔起疑,若是朱由检再知道他和叶景的暗室之盟,那么叶景苦心的安排,可就毁于一旦了。

就在周乔心思急转的时候,朱由检正在安排去杀叶景的人马。

锦衣卫不是和朱由检最亲密的人,东厂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朱由检道:“曹化淳,你现在马上去安排,马上追上叶景,下令处死。”

“诺!”

曹化淳应了一声,道:“陛下,奴才还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朱由检皱着眉头问道。

曹化淳道:“奴才认为,这件事情应该让高起潜去做。”

“为什么?”朱由检不解的问道。

曹化淳道:“高起潜乃是犯过错误的人,陛下为了对付叶思文那泼货,所以没有处罚他,这次让他去杀叶景,若是以后叶思文那泼货要追究,就把他处罚了,就当废物利用了。”

朱由检点点头,道:“好,就按你的办!”

朱由检并不知道,他草率的决定,已经给他掘下了一个很大的坟墓,他现在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叶思文给了他很多机会,但是他一直没有珍惜,他步步紧逼,终于把叶思文逼近了死胡同,叶思文从来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对付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圣上有旨!”

正当叶思文在劝解梁文带人回去的时候,一个太监突然从午门走出来,用尖利的声音大声的说道:“各位学子们,你们都回去吧!陛下已经决定召回叶首辅,你们放心吧!叶首辅很快就可以回来主持政务,还你们一个公道了,大家都散了吧!”

“哦,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学子们听见这个消息,纷纷大喜,高声的大喊起来。

叶思文旁边的梁文拉着叶思文的手,道:“公爷,公爷,你听见了吗?叶首辅马上就要回来了,你看,我们的努力是有作用的,天见可怜,叶首辅终于要回来了,大明的天,又要明亮了!”

看着兴奋的梁文,叶思文恨不得踹丫的几脚,朱由检是这样容易妥协的人吗?这不是开玩笑吗?

叶思文知道,朱由检虽然现在表面上答应了学子们的条件,但是心中肯定正在策划什么主意对付叶景,学生们的做法,已经把叶景推向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叶思文一边想,一边走出了人群。

叶思文刚刚走出人群,骆回便笑着向他说道:“公爷,看来陛下也怕这么多人一起闹事啊!叶首辅回来,朝中又可以光明一段时间了。”

叶思文微微摇头,道:“骆回,我们怕是不能盲目乐观啊!”

“为什么?”骆回不解的问道。

叶思文道:“我怕,我怕陛下会出尔反尔,对我父亲不利。”

“怎么会?”骆回很相信的说道,“陛下金口玉言说了的话,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看着天真的骆回,叶思文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骆回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如此的天真。

叶思文看着四周缓缓离去,兴高采烈的学子,道:“好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先回去了。”

“公爷慢走!”

看着落寞而去的叶思文,骆回挠了挠头,道:“叶首辅起复,公爷怎么不见得高兴啊!”

这个问题,骆回将会很快就得到答案,不过当他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但是愤怒过后,却是无能为力,即使他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佥事,也是无济于事。

叶思文回到国公府,静静的坐在大厅里面,脑袋急转,开始考虑如何破解现在的困局。

思索了一会儿,叶思文大喝道:“石东岳、李晓得,你们给我出来!”

石东岳从门外走进来,问道:“公爷,什么事情?”

李晓得依旧从房梁上跳下来,问道:“老叶,又怎么了?”

“李晓得,今晚上劫狱的事情,安排好了吗?”叶思文沉着脸问道。

李晓得点点头,道:“老叶,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放心吧,只要今晚上一动,保证把人救出来。”

叶思文挥挥手,道:“算了,不要救人了!”

“为什么?”李晓得有些不解的问道。

叶思文道:“你现在马上去追我的父亲,告诉他,他现在很危险,请你务必保护好我的父亲,让他安全的回到济南。”

“你家老爷子有危险?”李晓得皱着眉头问道。

叶思文微微颔首,道:“恐怕是的!”

李晓得脸色一边,收起平时的戏谑,道:“好!我马上就动身!你放心,我一定会护得你家老爷子安全。”

叶思文郑重的向李晓得行了一礼,道:“李兄,有劳你了!”

“我们的关系,还用得说这些吗?”李晓得微微一笑,飘然而去。

第四十七章、叶景之死

“高公公,陛下派你来,恐怕不是招我回去的吧!”

天津城的一家普通客栈里面,叶景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奸笑的高起潜,淡淡的说道。

“呵呵……”

高起潜阴险的笑了笑,道:“叶阁老果然是人中龙凤,一眼就看出来咱家不是来请你回去的,实话告诉你吧,京城现在的读书人都在给你请愿,想要让你回去继续当内阁首辅,但是陛下又不愿意,所以只能……”

“只能釜底抽薪了!”叶景淡淡的说,“不错,杀了我的确可以暂时解决问题,但是我死之后,将会洪水滔天,到时候无论是你们东厂还是锦衣卫,都没有办法控制。”

高起潜阴阴一笑,道:“叶阁老,咱家知道你能说会道,但是这次没有办法了,陛下是一定要你死,所以,你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不!”

叶景站起来,道:“我不是替我辩解,替我开脱,相反,我早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高起潜,来吧!杀了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毫无怨言。”

“倒还刚烈!”高起潜狠狠的说道,“若不是陛下念你为朝廷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咱家一定要让你尝尝东厂十大酷刑,来人,上鸩酒。”

一个东厂番子端着一杯红褐色的酒到叶景的面前,道:“叶阁老,这是陛下特地赐给你的御酒,请叶阁老慢慢享用。”

“哈哈哈……”

叶景大笑一声,吟道:“质而绮,真且醇,自古传之千古,樽中酒,篱下士,岂甘了此一生?可惜,可惜,老夫没有会学陶潜公的那份洒脱,最终还是被功名所累!罢罢罢……”

叶景吟完,毫不犹豫的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鸩酒下肚,叶景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痛苦的神色,七窍流血,叶景艰难的向北方行了一礼,道:“多谢,多谢陛下赐酒!”

叶景说完,直挺挺的倒在椅子上面,再也没有了生气。

“相公,相公……”

叶景刚刚倒下,叶唐氏便出现在了门口,刚刚她和丫头前去市集上购买一些旅途用品,没想到一回来就发现客栈里里外外都是东厂番子了。

身为官宦世家的叶唐氏,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慌忙的跑到叶景的屋里,却看见了这一幅场景。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叶唐氏推开拦住他的东厂番子,快步的跑到叶景的身边,为叶景擦去七窍的流血,问道:“相公,你怎么了?相公,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啊!我是你最爱的妤儿啊!相公,相公……”

也许是听见了叶唐氏真情的呼唤,叶景突然睁开眼睛,虚弱的看着叶唐氏,道:“妤儿,相公不能陪你了,你记住,好好活下去!”

叶唐氏决绝的说道:“我们一起生,一起死!”

叶景艰难的抬起手,抚摸着叶唐氏的脸庞,道:“妤儿,你和我们刚刚结婚的时候,一样漂亮……咳咳,当年,当年你肯嫁给我这个穷书生,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叶唐氏紧紧握住叶景的手,道:“不苦,不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怎么样,我都不觉得苦。”

“真好,真好……”

叶景喃喃的说道:“真希望回到年轻的时候啊……”

突然,叶唐氏感觉到叶景的手没有了力量,全身的热气也在渐渐的散去,叶景的瞳孔开始涣散,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叶唐氏将叶景温温的安顿在椅子上,泪眼婆娑,道:“相公,你慢慢走!妤儿过一会儿就下来陪你!”

叶唐氏和叶景相濡以沫多年,伉俪情深,叶景虽位高权重,却只有她一个夫人,可见两人感情之深厚,他们之中,无论谁先去一步,另外一个人都不能独活。

叶唐氏说完,站起来,看着在场的人,道:“你们很好,你们很好,你们记住,你们今日所作所为,我儿思文,总有一天,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你们等着!”

叶唐氏说罢,突然一动,夺过一名东厂番子的佩刀,横在脖子上。

高起潜已经被现在这个场景彻底镇住了,他见叶唐氏要寻短见,大声的喝道:“快,快拦住她!不能让她死了。”

“相公,妤儿来了!”

叶唐氏面带微笑,毫不犹豫将刀在脖子上一抹,一股鲜血便薄喷而出,星星点点,溅在地上,如同一朵朵迎风傲立的梅花。

此时的叶唐氏,脸上没有痛苦,没有害怕,她淡淡一笑,艰难的说道:“相公,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言罢,叶唐氏倒在了叶景的怀中,再也没有了生气。

看着慷慨赴死的叶景,再看着紧随叶景而去的叶唐氏,在场的人都有些感动,有的人还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

虽然东厂番子都是太监,但是并不代表太监就没有感情,叶景夫妇带给他们的,不仅仅有感动,还有害怕。

特别是高起潜,他现在已经完全收起了平时的嚣张跋扈,特别是叶唐氏说叶思文会为他们夫妇报仇的时候,高起潜的害怕情绪更是涨到了顶点,叶思文的本事,那是毋庸置疑的,若是叶思文真的要造反为他的父母报仇,根本没有人挡得住。

“你们这些混蛋,你们想要对叶阁老做什么?”

正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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