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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资本家-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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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他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群狗官兵,有本事就站出来和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仗,光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群狗官兵,分明就不是男人!”

虽然,流贼大营没有发生慌乱,但是依旧是谩骂声一片,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恼火。

骂了人,流贼们又躺下,继续蒙头大睡。

此后没半个时辰,城西大营就会准时的闹腾一阵,鼓声和枪声是主力,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些照明弹和爆炸声。

尽管流贼知道城西大营的官兵在用计,但是他们依旧被城西大营的做法搞得心神不宁,定力好一点的流贼还能不管不顾的睡着,但是定力稍差的流贼,每一次城西大营闹腾,他们都会被吵醒,而流贼中定力稍差的流贼占了极大的多数。

城西大营就这样一直从戌时一直闹腾到姿势,两个时辰,一共闹腾的四次,可把流贼坑害惨了。

大明崇祯六年九月初七子时,叶思文登上了城西大营的瞭望塔,石东岳正准备发动这一次的骚扰,让刚刚睡着的流贼再次醒来,却被叶思文阻拦住了。

叶思文道:“东岳,让营外这些倒霉催的睡觉吧!吴总兵马上就要开始进攻了。”

城西大营终于不闹腾了,这可让流贼们轻松了不少,被折腾的半夜,流贼早已经乏了,城西大营的折腾一结束,他们立刻倒头就睡,流贼营帐中顿时传来一阵鼾声。

子时之后,流贼营中守夜的士卒也换了一拨,只是这些换上来的士卒也是哈欠连连,站着都能睡着,其作用恐怕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在距离流贼南面大营三里的地方,一支骑兵正在悄悄的集结,在集结的过程中,无论是人是马,都没有发出哪怕一点点声音,人靠自律,马则靠嘴中衔着的木棍。

骑兵的正前方,吴三桂举起了他的大槊,然后大槊一横,直接指向流贼南面大营。

“杀!”

吴三桂大喝一声,马靴上的马刺在胯下战马的肚子上轻轻一碰,战马长啸一声,如闪电一般奔跑起来,吴三桂胯下的战马通体黄毛,没有一根杂毛,战马唤作“爪黄飞电”,乃是叶思文从阿拉伯纯种马中选出来送给他的战马,战马马如其名,奔跑起来迅疾如风,迅若闪电。

“杀!”

卫国军骑兵卫的将士大吼一声,跟在主将吴三桂的身后,如行云流水一般杀向流贼的南面大营。

“咚、咚、咚……砰、砰、砰……轰、轰、轰……”

就在卫国军骑兵卫发起冲锋的同时,城西大营再次闹腾起来,鼓声、枪声、爆炸声一起响起来,搞得相当的热闹。

子时,正是人最困的时候,一般人这个时候都忍不住想要睡觉,更何况是被折腾了大半夜的流贼,他们这次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迷迷糊糊的骂道:“狗日的又来了!他妈的还没有折腾够啊!”

“杀、杀、杀……”

正当流贼们无比郁闷的时候,突然从南边传来一阵喊杀声,三里路程,在马儿的蹄下转瞬即至,卫国军的骑兵卫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砸进了南面大营。

卫国军骑兵卫砸进南面大营的时候,流贼没有接到哪怕一点点预警,因为负责守夜的士卒已经睡着了。

纵火,践踏,开枪,杀人……

对于这些动作,卫国军骑兵卫熟稔无比,在他们的攻击下,流贼的营帐一座一座被掀翻,一个接一个还来不及反应的流贼死在卫国军骑兵卫的枪下,刀下。

就在卫国军大肆攻击难免大营的时候,其他三个方向的大营毫无动静,他们听见喊杀声,都喃喃的说道:“别上当,别上当,这是敌人的计策,这是敌人的计策……”

第五十九章、高迎祥杀人立威

流贼南面大营燃起的大火照映了整个天地,天地间如同白昼一般,南面大营的流贼在火中被卫国军骑兵卫驱赶、屠杀,整个南面大营全部

南面大营流贼的表现甚至还比不上下去东面大营流贼,东面大营的流贼好歹还组织过几次小型的抵抗,但是南面大营的流贼在被折腾了半晚上之后,都没有精神再战,往往是一触即溃,卫国军骑兵卫根本没有遇上流贼有效的抵抗。

下午血战一场,此时再次血战一场,卫国军骑兵卫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鲜血,在熊熊大火的照映下,他们如同一群恶魔一般,撵着流贼乱窜。

而平时甚是凶恶的流贼,此时竟然变成了一群小绵羊,任由卫国军骑兵卫追赶。

“官兵真的来了,官兵真的来了,救命啊!救命啊!”

南面大营的流贼一边跑,一边悲鸣,他们已然走上了末路。

听见南边发出的喊杀声,其余三个方向的流贼纷纷爬了起来,向南面大营看去,但是他们看见的,只是冲天的大火,还有在火光中跑动的人而已。

其余三个方向的流贼都呆立当场,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进攻如此顺利,吴三桂和麾下的卫国军骑兵卫很快就冲到了流贼南面大营的中军大帐外面,吴三桂二话不说,从腰间取出一颗手榴弹,毫不犹豫的丢了进去。

“轰!”

一声巨响,流贼南面大营的中军大帐轰然垮塌,一个**上身,烟熏火燎的汉子在爆炸的一瞬间跑出了中军大帐,吴三桂纵马上前,槊尖抵住汉子的下巴,吼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甩了甩被手榴弹炸得发昏的脑袋,道:“老子乃是闯王三十六将之一的赵胜,你又是什么人?你们这群卑鄙的偷袭者,有本事就和老子一对一……”

不待汉子把话说完,吴三桂的槊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赵胜的喉咙,不知道他如何使力,赵胜的一颗大号头颅便被他挑上了天空,吴三桂举起长槊,将赵胜的脑袋高高举起,大声的吼道:“流贼头目赵胜已经枭首,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立刻撤退。”

吴三桂等人来去如风,待其高迎祥组织其他三个方面的援军到达南面大营的时候,南面大营只剩下了还在焚烧的大营,还有满地的尸体,至于活人,那当真是很少见。

看着南面大营的惨状,前来救援的流贼都暗暗惊心,南面大营一共六七万人马啊!居然就这样没有了。

很多有想法的流贼都开始考虑,己方照这种损失速度,还能够撑多久?

很多流贼突然明白为什么叶思文敢有恃无恐的呆在兵力稀少,物资众多的城西大营了,不是因为他胆子大,的确是因为他麾下有一支很能打的部队。

高迎祥的大帐里,几个重要的头目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大帐里议事。

“尤文化!”

高迎祥一拍帅案,大声的吼道:“尤文化,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不是说官兵今天晚上绝对不会来偷袭我们吗?你给老子解释一下南面大营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高迎祥的质问,尤文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吓得瑟瑟发抖,平时的机灵劲全部都没有了,尤文化跟了高迎祥几年,自然知道高迎祥的性格,一言不合,就会杀人,什么话都不说,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城南大营被偷袭的事情,需要找一个人出来负责,而尤文化这个劝高迎祥放松警惕的人,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尤文化!”高迎祥继续骂道,“都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马屁精,是你害死了南面大营的兄弟,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尤文化没想到自己不说话高迎祥也要砍自己,大惊,连忙向高迎祥跪下,道:“闯王,闯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绕我一命吧!闯王,闯王,你就绕过我一条狗命吧……”

面对尤文化的哀求,高迎祥根本不为所动,挥挥手,道:“来人,把他拉下去看了。”

高迎祥一声令下,他的两个亲信立刻进帐,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尤文化拖了出去,根本不理会尤文化的哀求。

不多时,一个亲信提着尤文化血淋淋的脑袋走进来,道:“闯王,尤文化已经授首!”

高迎祥大手一挥,道:“尤文化虽然有败军之过,但是他好歹跟过我一段时间,把他好生掩埋了吧!不要让野狗糟践了他的尸体。”

待亲信出去之后,高迎祥扫视了帐中的头领一番,道:“尤文化是替你们受过,你们知不知道?让你们严密安排值夜,你们为什么不认真执行?”

头领们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沮丧,官兵的确是太狡诈了,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倒是想防备,可是防备得了吗?

见众头领不说话,高迎祥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摧山虎、贺一龙,本王你们准备的原木准备好没有?”

摧山虎道:“回闯王的话,我的麾下已经砍伐了六千多根树木。”

“我们也砍伐了五六千根树木。”贺一龙也忙不迭的回答道。

高迎祥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我们一共有一万二千根树木,每一方面可以分三千根,传令,明天一早,立刻开始攻击城西大营,争取一天之内将城西大营攻破。”

“闯王,明天一早进攻,恐怕不妥吧!”高迎祥的命令刚一出口,他麾下号称油里猴的头领便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高迎祥盯着油里猴的眼睛,问道:“油头领有什么问题吗?”

油里猴不冷不热的说道:“闯王,你可不要忘了,在我们的身边,可有一头猛虎,若是我们全力进攻的话,这头猛虎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吃掉!”

听了油里猴的话,高迎祥本来阴沉的脸色变得更阴沉了,问道:“油头领,那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油里猴道:“照我说,我们现在应该撤退,很明显,这里是官兵设的一个局,照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根本攻不下洛阳城西大营,所以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撤退,避实就虚,和朝廷耗着。”

其实油里猴说的话,也是所有头领心里想的事情,他们都是多年的老流贼了,历来奉行“打不过就跑”的原则,他们还没有那一次和官兵死磕过呢!

“啪啪啪……”

油里猴的话音一路,高迎祥伸出双手,鼓掌,表示油里猴说得很对,在场的人听见高迎祥掌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伸出手开始鼓掌。

高迎祥微微颔首,信步来到油头领的身边,道:“油头领的话说得好啊!”

听了高迎祥的话,油里猴大喜,道:“那我们撤退吧!”

“好!我让你回家!”

高迎祥点了点头,突然拔出腰间的宝刀,一刀砍向了油里猴的脖子。

在场的人看见高迎祥突然暴起伤人,都是一愣,不过他们都来不及阻止,油里猴的大好人头已经滚在了地上。

油里猴的脖子里喷出一股灼热的鲜血,直接喷了高迎祥一身。

高迎祥浑身是血,面部狰狞,向在场的头领大声吼道:“以后再有人敢说撤退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高迎祥不得不这样做,为了保住他在流贼中的地位,他必须打赢眼前这一场战争,只有打赢这场战争,他才能继续保持他在流贼中的位置,否则,他会败得很惨。

看着凶恶的高迎祥,在场的头领寒蝉若噤,一句话都不敢说。

高迎祥扫视了帐中的将领一番,道:“撤退!我们到此地不过短短的一天居然就想着撤退,老子真不知道尤文化那厮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就算叶小贼麾下的将士再厉害,他们也只有区区一万多人,我们有三十万大军,难道三十个人都打不过一个人吗?”

听了高迎祥的话,头领们不由得集体撇了撇嘴,还有三十万呢!被官兵骑兵两次扫荡,此时还能拿出二十五万人出来,就是他高迎祥的运气。

不过有油里猴的前车之鉴,头领们都不敢提出自己的意见,他们生怕提出自己的意见,就会被暴戾的高迎祥砍了。

见自己彻底镇住了这群头领,高迎祥心中稍微满意一点,问道:“现在本王问你们,有没有谁敢去和官兵的骑兵对阵,为我们能顺利进攻城西大营保驾护航?”

“闯王,末将愿意带着麾下的将士,和官兵的骑兵面对面。”

这一次,高迎祥没有失望,他的话音一落,马守应便站出来主动请缨。

众人听见马守应出来请缨,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愿意去和凶悍无比的朝廷骑兵对阵,骑兵乃是步兵的致命克星,在荒野上步兵和骑兵对战,简直就是找死,既然马守应愿意去找死,其余的头领自然也不会拦着。

进攻也是一件辛苦事,但是进攻的对象好歹还是步兵,尽管要趟过一片鬼阵,但是鬼阵过后,就会看见光明,但是面对骑兵,是根本没有光明可言的。

马守应看着其他的头目,撇了撇嘴,暗道:“你们就慢慢和官兵玩吧!我可要开溜了。”

第六十章、马守应负荆请罪

众人头领自然不知道马守应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他们还以为马守应高风亮节,主动替他们承担责任呢!

正当马守应暗自得意的时候,高迎祥忽然说道:“为了防止各位头领麾下有心怀不轨之人,保障各位头领的人身安全,本王决定将本王麾下的闯营分派给各位头领当亲兵,待这场仗打完了,你们在把他们还给本王吧!”

听了高迎祥的话,在场的头领都是一愣,高迎祥这哪里是在保障他们的安全啊!这分明就是在监视他们的行动,防止他们逃跑啊!

高迎祥能当上流贼的头头,其心机,其手段,自然是高明无比,一般的人,哪里比得上?

听了高迎祥的决定,头领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特别是马守应,他感觉高迎祥已经察觉了他的计划,不过马守应倒是不怕,不就是几个闯营的小子吗?杀了不就行了?

高迎祥目光如炬,扫视在场的头领一圈,问道:“怎么?各位对本王的提议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看着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众头领纷纷摇了摇头,道:“没,我们没有意见。”

高迎祥大手一挥,道:“既然众位头领都没有异议,你们就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开始进攻。”

众头领齐声应道:“诺!”

城西大营里面,叶思文正在大帐中的沙盘上比比划划,东挪西挪。

李晓得抄着手,懒洋洋的靠在大帐的柱子上面看着叶思文的动作,为了这次胜利,李晓得这几天向各方传递消息,有些忙得喘不过气了,两只眼睛充满血丝,一看就是几天没睡觉的接过。

没多久,叶思文将沙盘上的部署完成,抬起头,向李晓得问道:“李兄,洛阳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行!”

李晓得懒洋洋的说:“流贼现在还在打造攻城器械,暂时还没有能力攻城,而且龙大哥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就是流贼攻城,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叶思文微微颔首,问道:“李兄,明天中午之前,所有的部队都能赶到城西大营外围,对流贼形成四面合围吗?”

“应该能吧!”李晓得点点头,“他们现在都在火速行军,明天中午到达是完全有可能的。”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快点去吧!”叶思文关切的说道,“你看看你,眼睛都红得像兔子似的,你还真以为你和你妹妹小兔兔一样,是一只兔子啊!”

“哈哈哈……”

李晓得肆意的笑了起来,道:“我可不想当兔子,不过我是真的睡不着啊!”

“怎么回事?”叶思文不解的问道。

李晓得吞了吞口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紧张!”

“紧张!”

叶思文突然笑了起来,道:“没想到堂堂的李少侠也会紧张啊!你的功夫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紧张?”

“不一样!”李晓得摇了摇头,“我以前打架,都是单打独斗,几十万人的大会战,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呢!说不紧张,绝对是骗你的。”

叶思文没想到李晓得竟然如同一个新兵一般患上了战前恐惧症,他拍了拍李晓得的肩膀,道:“李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冲锋陷阵的,既然你睡不着,就陪我聊聊天吧!”

李晓得点点头,道:“好啊!我们聊聊!”

当下,叶思文便和李晓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李晓得聊的都是江湖风云,叶思文就像听武侠小说一样,叶思文时不时还把金老板的故事拿出来忽悠李晓得,硬是把李晓得忽悠得二愣二愣的,这么多江湖轶事,他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

在大战之前,两个大男人就在营帐中聊了一夜,两人一边聊,精神也一边放松下来,聊了一阵,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咚、咚、咚……呜、呜、呜……”

清晨,一阵急促的鼓点声和号角声把两人吵醒,叶思文皱了皱眉头,道:“李兄,流贼开始进攻了!”

李晓得一挥手,道:“走,我们去看看!”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城西大营的瞭望塔,开始向流贼的队伍望去。

清晨的阳光中,洛阳城西大营四方的流贼在急促鼓点声中开始集结,他们拿着劣质的武器,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头上戴着各色头巾,很多流贼经过昨晚的折腾,都有些打不起精神,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在流贼队伍的前方,整整齐齐的码着原木,这是高迎祥用来对付地雷阵的法宝。

高迎祥站在他的帅帐外面,大喝一声:“进攻!杀!杀尽贼官兵,替天行道!”

“进攻!杀!杀进贼官兵,替天行道!”

高迎祥身边的流贼一直传递,一直把高迎祥的命令传递到四面八方,一瞬间,整个流贼的营地都死这一句话。

高迎祥的进攻命令发出之后,流贼开始了他们的进攻,他们抬着原木来到昨天被炸得人仰马翻的地方,开始慢慢的向前推进,原木在地面上翻滚,一颗接一颗的地雷被引爆。

流贼的进攻过程,实在是乏善可陈,就是机械的进攻,虽然有原木翻滚引爆炸弹,但是地雷哪里能被排得那么干净,时不时有倒霉的流贼踏上地雷,被炸得血肉模糊。

整个流贼的进攻过程就是,死人,退下,在督战队手中大刀的威逼下再次进攻,再死人,再退下,再被督战队逼上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流贼从早上攻到中午,人员换了一拨又一拨,整整一个上午,流贼仅仅向洛阳城西大营推进了四百米左右,还有一百米最密集的地雷,流贼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些流贼绞尽脑汁想要攻破城西大营的时候,负责保护流贼进攻城西大营的马守应却是过得惬意无比,小酒儿喝着,小曲儿唱着。

事实证明,马守应是十分狡诈的,他不可能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知道,官兵的骑兵即使是再强悍,也不可能在连续踏营成功两次之后还有体力前来进攻流贼的大营,官兵的骑兵,现在还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睡觉呢!

即使官兵骑兵真的全都是铁打的,在进攻两次之后还敢前来进攻,那马守应也不怕,因为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见势不妙,立刻投降。

有高迎祥的闯营士卒守着,马守应自然没有逃跑的机会,因为他现在就算逃跑了,以后高迎祥若是有机会,给他来个秋后算账,那可不是马守应可能承受的。

但是投降官兵就不同了,只要投降了官兵,马守应就进入了朝廷大军的序列,高迎祥一介流贼,能把官兵如何?

其实投降还是有一个风险,那就是高迎祥走了狗屎运,打赢了这场战争,击溃朝廷的大军,那他马守应就会落一个里外都不是人境地。

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高迎祥想要打赢这场战争,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正当马守应心中盘算着如何投降的时候,一个小喽啰跑进来,道:“大王,贼官兵的骑兵队伍又来了!”

马守应一惊,他没想到,这群骑兵还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敢前来进攻,不过这样也好,马守应省得去找官兵投降了。

马守应向身边高迎祥派来的监军头头说道:“高大哥,你我们现在马上要出去迎敌,你可要在我们背后好好的看着啊!”

前来监马守应军的人叫高达,乃是高迎祥的本家侄子,颇受高迎祥的器重。

高达点了点头,道:“好,马头领尽管去迎敌,我一定会护得周全。”

马守应微微颔首,拔出他的阿拉伯弯刀,大声的吼道:“所有的人,随我迎敌。”

马守应吼完,突然转身,一刀将高达劈成了两半,高达带着疑惑,带着不解,倒了下去。

“马头领,你在干什么?你想要造反吗?”

高达的部下看见马守应杀了高达,大惊,纷纷拔出佩刀对准了马守应,可是让高达部下没有想到的时候,他们的刀子刚刚拔出来,他们的背后便被刀子抵住了。

一个小头目大怒,质问道:“你们,你们都叛乱吗……”

“你给我闭嘴!”

马守应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道:“老子这不是在造反,老子是在拨乱反正,你们的老大高迎祥才是最大的反贼,他娘的,那小子,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们跟着他,早晚也会被他们买了,若是你们跟着我去向官兵投降,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不,我们不会投降……”

“杀了!”

高达部下还没有把话说完,马守应一声令下,减到的刀锋便刺破了他们的胸膛,顿时,几十个士兵便失去了生命。

马守应毫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他没有一丝怜悯,他认为,像这种不识时务的人,就应该成为尸体,而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所以他不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马守应将上衣脱掉,大喝道:“来人,取荆条来!老子要向朝廷负荆请罪。”

马守应赤果着上身,绑上荆条,道:“走,我们回去当官兵去!”

马守应原本就是朝廷的边军出身,此时负荆请罪,便说明他愿意浪子回头了。

第六十一章、大军归来

吴三桂带着麾下的将士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再次披上战袍,准备再次向流贼发起进攻,经过两次胜利,卫国军骑兵卫的将士士气高涨,肾上腺急速分泌,整个队伍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他们感觉不到累,感觉不到危险,他们现在心中只想着两个字——胜利!

“此战,我们卫国军应该是首功了吧!”

吴三桂看着麾下的儿郎,如是想。

“总兵大人,前方有一伙流贼拦在路上。”

正当吴三桂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探马前来报告。

听见有敌人出现,吴三桂亢奋起来,他举起他的长槊,大声的吼道:“众将士听令,跟我杀敌!”

探马笑了笑,道“总兵大人,你先不要急!这伙流贼手上没有武器,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投降。”

“投降!”

吴三桂皱了皱眉头,纵马向前方奔去,不多时,他便看见一伙流贼整整齐齐的站在路上,流贼们手中的确没有武器,在他们的头顶,一面白色的旗帜迎风飘扬。

在流贼的前面,一个赤果着上身的汉子跪在路上,他的背上背着荆条,一副负荆请罪的摸样,他正是老回回营的头领马守应。

吴三桂纵马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回大将军的话。”

马守应回答道:“小的原本乃是宁夏卫左千户所千户马守应,现在乃是流贼老回回营头领,今闻将军前来,特地拨乱反正,向将军投降。”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吴三桂叹了一声。

“回大将军的话!前些年,朝廷边军年年欠响,兄弟们都吃不上饭,我带着兄弟们向宁夏卫指挥使讨饷,却没想到他却给我们安上一个反贼的罪名,要杀我们,大将军,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兄弟们为了活命,只能造反了,后来流贼头头高迎祥招降了我们,我们就跟着他当了流贼。”

马守应倒是真的被逼的,他说得是声泪俱下,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此等官兵,可当真可恶!”

吴三桂怒骂一声,问道:“马守应,你现在怎么又打算投降朝廷了?”

马守应义正言辞的说道:“将军,小的今闻朝廷虎威侯前来主持西北事物,叶侯爷上忠于朝廷,下体恤士卒,实乃我等投奔的最佳对象,我等听说侯爷前来,都生了拨乱反正的心思,不过我们投奔,故前来投奔打败过我们两次的大将军。”

吴三桂听说马守应不是因为自己的战绩投降,而是是因为叶思文的原因才投降,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不过他可不敢说什么,若是今天不善待马守应,恐怕到时候不好面对叶思文。

但是如何处理马守应,吴三桂却没有了办法,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心中便有了计较。

吴三桂跳下马,服气马守应,和煦的说道:“马千户,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幡然悔悟,宽宏大量的朝廷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听吴三桂接纳了自己的投降,马守应大喜,道:“谢过大将军。”

“不过嘛!”

吴三桂摇了摇头,道:“叶侯爷此次西进剿匪的政策是‘只惩恶首,从者不问’,马千户你乃是闯贼麾下三十六营之一的大头领,属于恶首范畴,虽然你主动投降,叶侯爷不会取你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最好也会被叶侯爷发配南洋,南洋可是穷山恶水,据说那里出来的生番,都是吃人长大的,可怕得很。”

“啊!”

马守应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居然没有打响,听吴三桂的意思,他的部下都会没事,但是唯独他要被惩罚,而且还是一种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的惩罚。

马守应一脸沮丧,道:“这可怎么办啊?”

可是事到如今,马守应可不敢再次反叛了,他看着一脸凶相的吴三桂,他相信,只要自己有一点点异动,这个年轻得有些不像话的朝廷将军就会把他一刀劈了。

“马千户不要着急!”吴三桂诡异的笑了笑,“本将军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就是不知道马千户愿不愿意听了。”

“还望将军明示!”马守应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问道。

吴三桂见马守应上钩,得意的笑了笑,道:“唯今之计,马千户你只能立下大功让叶侯爷看见,侯爷恐怕才能免除你身上的罪过,让你重新回归朝廷的怀抱。”

“如何才能立大功?”马守应不解的问道。

吴三桂用长槊指着远处流贼的大营,道:“马头领,你现在让你的手下拿起武器,前去攻击闯贼,只要你能将闯贼的人头取出来,侯爷一定十分高兴。”

“他妈的谁都不是好人啊!朝廷的人他妈的是越来越狡诈了。”

马守应听了吴三桂指的“明路”,不由得在心里大声的骂了一句,吴三桂现在哪里给他指的明路,这分明就是把老回回营拿去当炮灰。

其实这事真的不能怪吴三桂,只能怪叶思文,自从叶思文成为大明朝廷武将中的中流砥柱之后,大明朝廷的武将把叶思文手段学了一个十足,忽悠、欺骗、诡计、厚黑学了个全。

见马守应久久不回答自己,吴三桂黑着脸道:“怎么,马千户不想走本将给你指的明路吗?你们当流贼如何都讲究有投名状,难道你们投降官兵,我们就不能要求你们做点事情吗?若是你不愿意投降官兵,你也可以继续当流贼,本将绝对不会拦着,但是,嘿嘿,你可要考虑清楚,叶侯爷已经调集重兵前来围剿,流贼败退,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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