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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异世 曾经的青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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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对方已经激发了斗气,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莽撞的。此时,看到凤舞如入无人之境般的穿过那些佣兵的阻截向自己冲过来,脸色吓得煞白,拼命挥舞着长剑大声喝道:“不要过来……快拦住他……”
就在这时,一名佣兵突地冒险冲上,不顾长剑刺入自己的肩头,右拳狠狠地砸在凤舞的肋部……瘦小的身影蓦地腾空倒飞而起,向后跌去,那名佣兵还在疑惑自己这一拳到底有没有击中目标的时候,只觉得耳畔似乎响了一声,紧接着,他便看到前面的同伴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后,大声喊道:“少团长!”
佣兵骇然回首,却见苏特诡异地站在那里,手里的长剑还保持着攻击的架势,只是双眼已经无神,变得一片死寂,在他的额头中间,有一个圆孔,一些红白之物从那里流了出来。
“那个小子呢?快杀了他给少团长报仇!”终于有人清醒过来大声喊道。
“他被努亚打下悬崖,估计活不了了。”有人看到凤舞刚才张手张脚的从悬崖上掉下去。
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就算是一头铁甲犀,也得被摔死,何况是一个身子骨不怎么强的活人?几个佣兵惨惨切切地收拾了苏特和另外几个佣兵的尸体返回营地——他们不是为同伴伤心,而是回去后不知道如何向团长大人汇报。
等佣兵们的脚步渐渐消失之后,一个身影从树林里飘身出来,他的面目暴露在月光下,正是在路上对凤舞照顾有加的罗素,他来到崖前,向下张望……下面黝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的嘴角却露出笑容。
罗素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的,在苏特等人赶过来的时候,他也恰好因为不放心凤舞而走出帐篷,随后便跟踪而来,只是双方动手太快,而凤舞并未落下风,他便潜伏下来,伺机出手相助。
凤舞最后受那一拳,他在树上看得清楚,凤舞并没有让那一拳打实,而且还趁机飞身后跃,并同时向苏特发出致命的一击。在落崖之前,凤舞甚至还有余暇向他挥手告别……到了这个时候,罗素再不知道凤舞另有所恃,那这些年的佣兵可就白做了。
第一百节 逃亡(八)
“一路走好!”
罗素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轻轻地祝福一声,悄没声地返回到营地。
第二天早晨,有人发现营地里少了许多人,那个苏特和他的手下,还有那个带着魔法武器的小佣兵都不见了……很快,有人发现了悬崖边上那片凌乱的战场和斑斑血迹,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老师,一定是苏特和他的手下袭击了阿武!”莫琳愤怒地道,她看着药师父,眼中露出恳求的神色。
“人因财死,鸟因食亡。”药师父遗憾地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莫琳也随之默然,在她们想来,崖边的战斗已经可以说明很多的问题,只是,不久前发生的真实情况与她们所预料的结果完全相反……
四天前,借着夜色的掩护,凤舞装作被打落悬崖——在落下悬崖之后,她便释放了一个飞翔术,向巴卡罗塔行省的方向飞去。
悬崖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便是有人来查她也不怕,唯一能够确认她没有死亡的只有罗素,凤舞相信这个人是不会乱说话的。
一路疾行,来到山区边缘的时候,凤舞也感觉到有些疲劳,于是坐在一条小溪边,吞了几颗食丸和水丸后,精神好了许多,溪水清澈如镜,凤舞顺便对着溪水再次照了照自己的面容。
那个男装的阿武已经死掉了,女装的本尊自然应该重现,她在两天前便恢复了女装,既不像贵族千金,也不似村妇,看上去活脱脱的一个小家碧玉。
在整理了一下衣裙后,凤舞钻出树林,前面的地形变得平坦起来,偶尔还能看见远方金色的农田和地平线上露出的低矮、稀疏的农舍。
走在路上,两旁的农田里散发着好闻的粮食香气,淡淡的,却像是要渗入血液中的那股麦香。后面传来一阵车轮碌碌的声音,凤舞回头看去,只见一辆牛车正缓缓驶来,赶车人和他那头驾车的牛一辆,都在漠不关心的四处张望。
“大叔,您是去西雅城吗?”凤舞满脸的微笑,非常客气。
“哟,这是谁家的闺女,我怎么不认识啊?”车夫眯着一对老花眼,就差抵到近前验看了。
“我也不认识你……你管我是谁呢?”凤舞心里嘀咕道,若不是看对方头发花白,非揍他个满天星斗不可。
“大叔,我问您……去西雅城吗?”凤舞微微后退,大声问道。
“西雅城?”车夫点点头,“我不去。”
不去你点什么头?!
凤舞气得差点儿给他一拳头,正要转头走开,车夫又开口道:“不过,我可以捎你去前面,你过了一片树林,路上就有去城里的马车,你可以搭个便车。”
这似乎也行,凤舞没有犹豫,便跳上了马车,车夫也没问她是哪里人,又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摇晃着鞭子继续上路,两个人闷葫芦似的一路前行,倒是各不相扰。过了没多久,被日头晒着,凤舞有些昏昏欲睡……坐车确实比走路舒服。
“小姑娘……”
车夫的声音突然响起,凤舞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发现牛车已经停了,车夫笑着道:“小姑娘,就到这里了,你穿过前面的林子就看到大路了,放心,这里面没有猛兽,不必担心。”
“谢谢大叔!”
凤舞本来想给车夫一个银币做为酬谢,却被他坚决地拒绝了,最后只好道谢离开。穿过那片树林,果然是车夫所说的大路,凤舞搭乘了两次马车,最后还是要走一大段路程,才能到达西雅城。
西雅城是巴卡罗塔行省边缘的一个城市,因为处于行省的边界,城墙建得十分巍峨,很远的地方就能够看到城墙上高耸的尖塔。
为了避开毒辣辣的日头,凤舞走在路旁的树林里,有些羡慕地看着大路上的车水马龙……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热情好客的,在发现无法搭车之后,她便放弃了努力,反正距离城市已经不远了,安步当车,走过去也累不着,只是不知道缇娅到没到,她们约好是在这里见面的,希望不会错过。
身处的这片树林非常狭小,准确地说,这些树林应该是属于道路两旁的绿化带,大约有二十米左右,一直延伸到城下。
哦……想起来了,怪不得今天路上这么热闹,明天应该是丰收节,这是一年一度庆祝丰收的节日,也难怪那些去城里的马车有不少是带着酒桶和面包、香肠的。
想一想也好笑,从小的时候开始,因为家庭的缘故,她没心情过节,后来是学习魔法……再后来是初抵斯特拉斯堡,竟然是一次丰收节也没有经过……虽然她不认为过节会对她目前的状况有所帮助,但至少可以放松一下心情。
大路的尽头突然传来嘹亮的号角声,紧接着便是一片如雷的马蹄响起,正在路上行走的人们慌忙向道路两旁让去,凤舞也好奇地停下了脚步,看来是有某个大人物要经过这里了。
正琢磨着,身后大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都是全副银色铠甲的骑兵,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不时调整前进的方向,且保持着整齐的两列队形,缓缓地在前面开道。
亮丽的银色铠甲从头到脚将那些明显是精心挑选的骑兵包裹起来,只露出面铠后面的眼睛,身后是一袭里外皆白的披风,每个骑兵都手持一杆近三米的骑枪,锋利的枪头在日光下泛着明晃晃的精光,从铠甲的制式和上面的徽章来看,应该是朗格斯王国某位贵族的私军,在队伍的中间,是数辆华丽的四轮马车……此时,正从凤舞藏身的树林旁缓缓经过。
“够气派的,这似乎不是伦贝尔家族的徽章,在巴卡罗塔省,难道还有比伦贝尔家族还要高贵的贵族吗?”凤舞有些好奇,别的暂且不说,光那些骑士的行头就价值不菲……凤舞自语着,不经意地踩上了一根枯枝,喀嚓一声响,林里林外都吃了一惊。
“抓刺客!”立即有人高声喊道。
第一百零一节 逃亡(九)
有刺客?刺客在哪里?
凤舞也在扭着脖子四处寻找。一转头,却见那些骑士纷纷从马上跳下来,一部分人则向林子里冲来,骑枪在林子里是耍不开的,他们都抽出了骑士剑和盾牌,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刺客在这儿!”
“我是刺客?!”
树林里,骑士们和凤舞都惊奇的看着对方……一名军官大踏步走了过来,沉声道:“你们还不立即搜索树林,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就是刺客。”一名骑士指着凤舞道,而后者正郁闷地看着脚下那两截枯枝……这算不算是一根树枝引发的冤案?
“这个……就是刺客?”军官也有些难以置信。
“我不是刺客,只不过踩断了一截枯枝而已。”凤舞试图解释,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除非是遁入炼金塔,可眼前这么多人,万一传出去,引起怀疑,她可就真的麻烦了。
跑是铁定跑不了,只希望遇到一个不太昏愦的家伙,能够信任她的解释,她可不想一到巴卡罗塔行省,便成为通缉犯。万幸的是,她换回女装后,把长剑收了起来,浑身上下没有兵器,总不能赤手空拳地攻击一支骑兵队伍吧?
正在前进中的队伍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打断,从马车的窗口不时露出几张面孔也向树林的方向看去,在数柄利剑的‘簇拥’下,凤舞无奈地从树林中走出来,虽然她心里已经将这支队伍的主人咒骂到数代以上了,但看起来却十分的老实配合,不言不语地来到距离马车稍远一些的地方停下,等待发落——人为万俎,我为鱼肉,那些骑士剑真的能收割人命的。
那名军官来到最前面的马车旁,不知道他是如何禀报的,车里面的人显然是有了吩咐,军官连连点头,就跟哈巴狗似的,忒没骨气。
只见他转过身招了招手,凤舞身前的那几柄剑倒是收了起来,可后背的寒意却又盛了几分,她知道,这是让她上前说话,如果胆敢妄动的话,立即便是几个透明的窟窿。
至于嘛,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正式的魔法师!凤舞现在后悔不将魔法袍穿在身上,绝对比这身小家碧玉的装束有震慑力。
因为背后总有一股子的杀意。所以凤舞的脊背总是挺直的,她来到马车跟前,对于后面那些骑士要求她行礼的声音充耳不闻……虽然她是在逃亡,可魔法师的骄傲是不允许她向任何人弯腰屈膝的。
“民女缇娅无意冒犯大人的车驾,请大人明鉴!”她用一种及其无辜的语气说道。
车里的人惊叹了一声,然后一个年轻男子的头露出来……一头棕色的短发下,是张年轻英俊的面孔,还有那所谓贵族式的苍白皮肤,淡蓝色的双眼,挺拔的鼻梁,以及那贵族味道十足的优雅气质。
年轻男子颇感兴趣地看了一眼车下的少女,示意一名骑兵打开车门,他从车里走了下来,凤舞这才发现,这个年轻男子的身材颇高。
“缇娅……这名子不错!”贵族青年的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在凤舞身上扫了两眼,优雅而柔和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吧?”
“不知道。”
凤舞很诚实的回答,她又不是未卜先知,如何知道他是谁?
“呵呵,有意思。”贵族青年并不因为对方不知道自己而生气,反倒对她更感兴趣,脸上露出花痴一般的表情:“多么迷人的少女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天哪,该不是天使突然降临……”
郁闷!凤舞恨不得来一记天殛掌将他化为一只火鸡,而那个贵族青年犹自像鬼上身似的喃喃自语,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发了一通花痴之后,那个贵族青年再次问道,凤舞差点儿食化。
贵族青年很优雅地行了一礼:“多么优美的名字!不知道缇娅小姐是否愿意与在下一起进城,参加丰收节的祭祀?”贵族青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冲动,一种对眼前这个少女无法离弃的强烈感觉。
凤舞想了一下,看到那些骑士一个个虎视眈眈,大有宁可错杀,不能错放的意思,她郁闷地点头,跟着那个贵族青年上了第一辆马车。这支被意外耽搁的队伍终于恢复了精气神,在嘹亮的迎宾号角声中开进了西雅城南门。
因为丰收节的缘故,城里街道上的人很多,但这支队伍进城之后,拥挤的人群立即自觉地向两旁分开,看着这支华丽的队伍从大街上走过,这目光有几分羡慕,可还有几分恐惧和不屑。
“到底是什么人呢?”凤舞暗自寻思,现在身旁没有刀剑相加,她随时可以脱身,至于身旁这个男人万一是色狼……嘿嘿,担心的恐怕是色狼才对。
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前在圣保罗学院念书,其中就有一科《贵族纹章》,上面罗列了王国乃至整个大陆知名世家的纹章,只是她对此兴致缺缺。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算是将那些纹章摆在她眼前,也不过是一个个图案而已。
“缇娅小姐,你住在这附近吗?”青年贵族问道。
凤舞看了他一眼,“在谈话之前,你不觉得应该先通报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青年贵族有些小郁闷,讶然道:“你真的不认识我?哦,我知道了,你是来这里走亲戚吧?难道你竟然是一路走过来的?”
这家伙怎么是个话痨?凤舞没答话,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又被车窗外那些热热闹闹的人群所吸引。青年贵族发现自己被无视了,没有愤怒,倒是有些小惊奇,就算不以家世而论,他对自己的外表也是非常有信心的,此时,反倒有受挫的感觉。
“真是失礼,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阿斯特姆。迪卡伦子爵,这个西雅城是我的封地。”青年贵族的腰脊挺直,颇有些顾盼自雄的意思……也难怪,对于一个平民来说,既便是贵族中最下等的骑士。也是一个高不可仰的存在。
不过,阿斯特姆失望了,从凤舞的脸上,他甚至看不到一丝的情绪起伏——这也难怪,先不说魔法师的身份足以傲视世俗的权贵,单是圣保罗贵族学院那些学生的家世,丝毫不比眼前这位子爵差。因此,凤舞问了一个很让子爵阁下郁闷的问题:
“巴卡罗塔行省不是伦贝尔家族的领地吗?”
“是的。巴卡罗塔行省是伦贝尔家族的领地,不过,我的爵位是大公册封的,西雅城是大公阁下封给我的领地……”——连阿斯特姆都没有意识道。自己竟然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而是耐心地解释起来,这次,凤舞倒是听得挺用心的……这一路上实在是太无聊了,权当是故事听了。
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一个明艳靓丽的少女正怒气冲冲的看着正前方,如果她的目光能够化成灼热射线,绝对可以摧毁眼前的一切。
“米蒂安娜,你有什么可担心的?阿斯特姆一向是这个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那只不过是个稍有姿色的平民女子罢了,等他的新鲜劲儿过去了,还不是弃如蔽履!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坐在她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微笑着劝慰。
女孩噘起红唇,“母亲大人,刚才那个下溅的平民可是上了阿斯特姆的马车,出发前,他可是连我的请求也拒绝了,这次恐怕不一样呢。”
“我的乖女儿,你怎么能将一个下溅的民妇摆到自己竞争对手的位置上呢?我们可是贵族,子爵阁下再怎么胡闹,也不可能看上那个平民……即便他看上了,他的家庭也不会允许他娶这个女子回家,除非他肯抛弃自己的身份地位。”
“可是……如果他真的连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要了呢?”米蒂安娜似乎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中年女人转头看了她一眼,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阿斯特姆如果没有了身份和地位,你认为他对我们家还有什么用处吗?”
米蒂安娜默然,她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这也是贵族圈子里的现实,每个人都在保持家族荣耀的同时拼命向上攀附,否则,家族很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在前面那辆马车里,阿斯特姆还在滔滔不绝,不过,过于乏味的‘故事’已经无法再吸引凤舞的注意了,她在考虑如何出逃的事情。
在原计划中,克雷建议她去巴卡罗塔省暂避一下风头,然后再经北大陆转去东大陆的法卡帝国。迪斯特战斗学院就在法卡帝国。 但刚才凤舞从阿斯特姆的话中听出,这位子爵是伦贝尔大公夫人的娘家侄子,而这家伙的表现来看,凤舞本能的认为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戏子无义,贵族无情,很难说伦贝尔家如果知道自己得罪了晨曦教会,会不会继续庇护自己?还不如经由巴卡罗塔行省去北大陆,虽然有些绕路,但……省得心烦。
第一百零二节 逃亡(十)
为了避免尴尬,凤舞本来是坐在马车靠窗的一边,中间和阿斯特姆隔了一大截,可听着听着,这个阿斯特姆跟史莱姆一样蠕动着身体,有靠近的倾向,她脸色一冷,道:“子爵大人,这已经到了城里,我该下车了。”
阿斯特姆很速度的又坐回了原位,恍若没事地笑道:“着什么急……哦,你是见朋友是吗?把他们请过来好了,子爵府里还是很热闹的。”
切!
凤舞给他一记白眼,没言语,不过,她也没有强行下车,为这点小事情,不值得惊天动地。
风情万种啊!这年纪还不大,如果再过二、三年,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阿斯特姆想入非非了,这样毫无修饰和做作的神情让他的心神为之一荡。
这家伙怎么突然发呆了?
凤舞没料到自己的一记白眼会有如此的杀伤力,看那个子爵的面部表情似乎有定格的趋势,不禁有些奇怪,随口问道:“喂,你是不是想什么坏事呢?”
“没,没有的事,我怎么会想坏事?我可是一名贵族。”阿斯特姆神魂归窍,摆出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
贵族?就是贵族之中的龌龊事情最多,凤舞想起自己的母亲,对于父亲,她没什么印象,她只记得从记事的时候开始,那个病恹恹的母亲总是在尽力的维护她,直到她爬不起来为止,如果当年海涅尔家族没有将事情做得那么绝,母亲如果早一些得到治疗,或许不会那么早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露出一股子恨意,却把一直偷窥她的阿斯特姆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恼着她了,一时间,车厢里倒是清静下来了。
队伍来到位于城市****旁边的子爵府邸前停了下来,一些仆人侍女之类的忙碌着迎接子爵大人回府,门前倒是一片热闹,年轻的子爵开始热心地介绍他这座刚刚建成的子爵府,试图打动旁边的少女。
凤舞漫不经心的点着头,目光却不时地溜向那张摆满了各式高档菜肴的餐桌,那些身穿雪白礼服的服务生正端着各种精巧点心和酒类的托盘游走在餐桌四周,这是丰收节前子爵大人举行的午宴,被邀请的都是城里有身份的贵族。
“吃完这顿午餐我就要离开,你说话算话?”,凤舞问旁边的阿斯特姆,这位子爵大人的介绍跟餐桌上的美食比起来,实在是逊色多多,让她毫无兴趣。
“当然,我是一名贵族。”阿斯特姆正色道。
“贵族?我记得贵族都是和谎言、背叛之类的词连在一起使用的。”凤舞顺口说道。
这话……是有些重了,阿斯特姆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转头看了凤舞一眼,摇摇头,自以为是平民女子口无遮拦所言,脸色又渐渐地好转。
这时,子爵府中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尤其是那些携妻带女而来的贵族,纷纷过来跟阿斯特姆打招呼,尤其是那些女眷,目光犹如刀子般的在凤舞身上扫掠,就差将她当场分尸解剖,查看她的跟底。
“缇娅,你……有没有其它的衣服?”阿斯特姆突然问道。虽然他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小家碧玉的外形,不过,今天赴宴的人多,这个形象却是不宜上席的。
“有啊,可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凤舞没好气地道。
“没关系,我府上有现成的……来人,领缇娅小姐去换衣服。”阿斯特姆招手喊过一个刚巧走到跟前的侍女吩咐道,等两个人离开之后,他才隐隐觉得奇怪——那个侍女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啊?
他觉得眼生,凤舞则觉得眼晕——这个带她去更衣的侍女竟然是缇娅,这算不算是假李鬼遇到了真李逵?这丫头怎么跑到这个什么子爵府上了?
同样的问题缇娅也在想,这位大小姐怎么跑到子爵府上了?
周围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人灵活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片刻之后,二人悄没声地窜到相对比较安静的后厨去了。
和府中的氛围相比,二人的动作未免有些鬼祟,引起了一直关注凤舞动静的米蒂安娜的注意,“那个女人去后面做什么?该不是下毒吧?”她远远的缀上凤舞二人,跟进了后院。
因为府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凤舞和缇娅都没注意到有人注意到她们,找了一个寂静的房间后,缇娅说出了她的状况——
在凤舞和里克尔离开斯特拉斯堡之后,缇娅和麦克菲夫人等也都被克雷接回了公爵府,虽然没有人直接上门盘问,但在公爵府外却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人,而且府里的人在出去时,身后都会吊上一、两个小尾巴。两日之后,克雷藉故将一个盯梢的家伙暴打一顿,顺藤摸瓜找到了教会,向米尔茨主教提出严重抗议,这才将事情摆上了桌面,而晨曦教会方面也收敛了一些。
克雷就趁这个机会,悄悄将缇娅送出了斯特拉斯堡,来到西雅城等候凤舞,而缇娅每天都要在城门张望,怕错过见面的机会。
“你向窗外张望的时候,我恰巧看到了,估计你是不知道这个阿斯特姆少爷的名声上了当,所以才混进来整你走的。”缇娅一付后怕的样子。
“怎么,这个阿斯特姆很坏吗?”凤舞问道。
“也不是啦,就是……”缇娅摆摆手,似乎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反正是女孩子,离他远一点儿就平安大吉了。”
砰!
门突然被撞开,“这回可被我抓到了,你们这两个内外勾结的贱民,还想往哪里跑……啊——”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凤舞的反应也够迅速,一抬手,一团油污出现在那个人影的落脚处……那个女人尖叫一声,滑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戛然而止。
“这人是谁?”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发现对方明显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都觉得这个莽撞的家伙莫名其妙。
“小姐,她只是昏了过去,您还是换了衣服,我们快些离开这里。”缇娅从旁边的衣柜里找出一套侍女的衣服,凤舞换上之后,两个人悄悄地从角门溜出了后院。
第一百零三节 逃亡(十一)
“法亚雷斯男爵夫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不过……您所提到的这个女孩很有可能不是西雅城的人。”在子爵府的一间休息室内,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正恭恭敬敬地向一名中年女人报告,这个女人正是米蒂安娜的母亲。
“索姆,你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非常好。”法亚雷斯男爵夫人的脸上露出形式上的微笑,这个索姆是她家的管家,办事很认真,“按照你的结论,她或者是外地的贵族,或者是一个平民是吧?”
“是的。”索姆点点头。
法亚雷斯男爵夫人接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这次我带米蒂安娜过来,就是想把米蒂安娜与子爵大人的亲事定下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能被一个下溅的平民将事情搅了,传扬出去,两个家族都要大失颜面。”
“是的,男爵夫人,我非常明白,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索姆心领神会地道。
法亚雷斯男爵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说话,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走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在什么地方?”法亚雷斯男爵夫人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就像是一只突然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
“请跟我来,男爵夫人。”侍女在前面领路,法亚雷斯男爵夫人急匆匆地跟了过去,脸上露出忧色。
小姐出事了?
索姆虽然没听清楚,但从二人的口型和法亚雷斯男爵夫人的表情就猜出了一、二,在二人走出去之后,他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在子爵府的一间客房里,米蒂安娜已经躺在了床了,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双唇一丝血色也无,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低声和站在旁边的阿斯特姆谈话。
“这么说,米蒂安娜小姐只是昏倒了而已?”阿斯特姆问道。
“准确地说,是摔倒后,后脑撞击地面导致昏迷。”老者是个医生,用词还挺严谨。
“没出血算她运气,奇怪,现场没有动手的痕迹,她是怎么摔倒的?”阿斯特姆疑惑道……他却不清楚,有时候出血并不一定是坏事,而不出血也有可能意味着情况更严重,老者心里轻叹了一声,却没有再解释,这种专业性太强的东西,就算是解释了,对方也不会听的。
“米蒂安娜!”
法亚雷斯男爵夫人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冲了进来,没等看清女儿的状况,已经是泪流满面,将厚厚的一层脂粉都冲得一道道的。
“男爵夫人,请小点儿声,米蒂安娜小姐刚刚服过药,还是让她安静休息为好。”阿斯特姆劝道。
法亚雷斯男爵夫人猛然抬起头:“子爵大人,是不是那个贱民干的,请您务必派人尽快将她抓起来!”
“放心,我会让人把她找回来的。”阿斯特姆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脑子里却全是凤舞的身影,刚才将米蒂安娜救起的时候,她有过短暂的清醒,唯一能提供的线索就是看见凤舞和缇娅进了一个房间,其它的却是摔得有些狠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人!”
房外,管家埃德文轻声唤道。
阿斯特姆道声‘失陪’,立即快步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大人……”埃德文刚要说话,却被阿斯特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他来到走廊的拐角处,“可以说了,那位缇娅小姐在什么地方?”
埃德文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大人,我们没有找到那位缇娅小姐,倒是有人看到过有两个侍女装束的人从角门离开,但当时……大家都以为她们是去办什么事情,没人过问。”
“两个?立即查一下,看看有谁不见了。”
“大人,我已经查过了,府里一个人都不少,那个人……大概也是混进来的。”
“岂有此理!”
阿斯特姆郁闷了,“马上查,只要还在这城里,我就不信她们能上天入地。”
“是,大人。”埃德文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既然知道得罪了这西雅城的最高长官,只要智商不为负数的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埃德文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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