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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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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子我一时酒瘾犯起……”说着望向商程,继续道:“……还多得少爷相请,老头子我才得以过足酒瘾,因为贪杯,误了时间,竟被这湘西四鬼得了空子在老头子我眼皮底下逃走。想不到这湘西四鬼贼性难改,终究是遭了报应。”

    商程有些惊讶,心道:“从四川就开始追人家了?还经过云贵两广江西?这得多大的仇恨啊,连追人家六个省不放!我被永安堂那伙人连追九条街都已经累得跟条狗一样,那湘西四鬼不得吐血啊!这么一说,我杀了他们还相当于替他们解脱了!”看着眼前的奚汉升,他无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暗想:“这可得离这个老头子远远的才行,要是被他缠上,这辈子都别想安宁了。”他脑里瞬间便转了几个念头,口中道:“啊,你说的是在县城酒楼那件事啊。没什么,尊老爱幼嘛,反正也是举手之劳。”

    原来这奚汉升就是商程昨天中午在新安县酒楼门口遇到的那位老人家。当时他酒足饭饱之后,才没走多远便发现奚汉升被势利的店小二推倒在地,便出手喝住,还拿出一个金元宝请奚汉升吃喝。这也就是刚才商程一看见奚汉升就露出惊讶不敢置信的表情,随即便放弃了手中制造出的两小包泥土灰粉,这可是他用来代替他认为是行走江湖居家旅行杀人必备的超级利器石灰粉的简易暗器。

    奚汉升道:“这位少爷,老头子我有一件事想向你打听,不知能否?”

    商程一愣,道:“老前辈客气了,您请说,只要是晚辈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

    奚汉升道:“不知永安堂与你有何瓜葛?”

    商程一惊,随即身后衣角被拉扯了一下,转头回望,见王祺听闻“永安堂“三个字便惊恨交集,双眼里却是甚为忧惧。他明白王祺的意思,知道王祺在担心奚汉升与那永安堂群贼是一伙的,永安堂堂主被商程刺伤,所以王祺担心此人寻来是要为那永安堂堂主报仇。商程轻拍王祺手背,让她安心,便对奚汉升道:“我和永安堂那伙贼子并无瓜葛,不知老前辈为什么有这么一问?”

    奚汉升眉头微皱,道:“今早我找寻湘西四鬼下落时,打听得知,永安堂堂主蒋峰副堂主石康天及其手下爪牙两百余人一夜之间全被人悄无声息的灭了口,据传是一个不知名的富家少爷所为。老头子我见少爷你似有相似,因此才有此一问。”

    商程惊愕不已,回头望向王祺,见她也是大为吃惊,但更多的是得报大仇的兴奋喜悦之情,大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商程笑道:“这绝不会是我干的。老前辈,你也看到了,我武功稀疏得很,不然也不会被那什么湘西四鬼单谷云追得连连逃跑大喊救命。至于地上那三人嘛,嘿嘿……”说着,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继续道:“……我那是用这里另辟奇谋的。”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却翻起了大浪,心想:“这明显是有人想嫁祸于我啊!两百多条人命啊,一夜就全都被杀害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还处心积虑的布下这个局呢?”

    奚汉升哼了一声,望向地上斑白点点的石灰粉不置点评。

    突然,商程想到另一件事,问道:“老前辈,我问你个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个专门拦路打劫强抢民财的山贼团伙,好像叫什么黑风寨的?”

    奚汉升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商程,点头道:“黑风寨有五个首领,大首领薛半更,二首领严庆斌,三首领马成,四首领李行彪,五首领叶安及其一百多个山贼喽啰盘旋在九岭山附近一带,可是……听说昨日在九岭山脚下的树林里与九岭山玉泉寺济源大师的一个小徒弟起了纠纷,这黑风寨五个首领及其手下一百多号人都被其杀了个精光。这是当时现场还活着的一个山贼被经过的路人所救而诉说出来的。这山贼后背本来已中了一掌,可能下手之人认为那山贼还没死,又在其左胸刺了一剑,可是那山贼天生异相心脏长在右边,没有死透,虽然被人发现,却因为后背一掌的掌力早已将他五脏六腑震移位,来不及救治之下只说了几句话就绝气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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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猜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商程只听得膛目结舌,合不拢嘴。所谓的玉泉寺济源大师的小徒弟,不就是他当时为了救王祺她们临时所编的身份吗?此刻,他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变得扑朔迷离,极为严重了。黑风寨一百多人,永安堂两百余人,这加起来可是三百多条人命啊!竟然全都因为商程一时好奇多管闲事而死,而且这笔账还全算到毫不知情的商程头上。要不是他听闻奚汉升说起永安堂的事,心存疑虑问起,怕是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头。

    只听得“啊”的一声响起,原来王祺又听得另一个仇人被人杀死,心里喜悦至极,禁不住呼出声来。但是发现商程眉头紧皱的深思入神,心里甚是奇怪,黑风寨和永安堂等贼伙与他们只有怨仇,没有半点其他关系,这些贼人全都死了,这不是值得高兴的好消息吗?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忧愁不安的神情呢?她转念想了想,突地全身一震,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不由抬头看了商程一眼,便低下头去,默然无语,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她想到了什么。

    商程看向王祺,见她低头沉思无语,以为她闻知杀害她父亲的两大仇人全都死了正在为她父亲默默哀悼,便不打搅她。商程心里想着要不要将黑风寨和永安堂的缘由全都向奚汉升说清楚,可是看了一眼王祺后,他便绝了这个念头。

    但是玉泉寺那个骗了所有人的济源老秃驴的事,他是决意要说的。因为他刚才曾听奚汉升说那四个大汉叫什么湘西四鬼,都称为“鬼”了自然是邪派人士,后面还说有“作恶多端滥杀无辜”八个字,而且还想对他们两个劫财劫色,那就更是坐实情况。或许奚汉升就是武林中所谓自持正义的正派人士,不然也不会对这四个恶贼连追六个省。眼前不是正好揭穿济源老秃驴真面目的好时机吗?当即主意一定,便望向奚汉升。

    奚汉升哪里知道面前两人心思百转,只听得商程道:“老前辈,我跟你说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于是,商程说了九岭山后山中地牢里面崔匡师的事,至于他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牢里,他自然不敢将半年前与洪守成到过玉泉寺的事说出来,因为洪守成当时可是被人当做穷凶极恶的魔头,他要说出来,岂不是徒惹麻烦。他便撒了个谎说自己无意中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渡厄才跟过去发现地牢,可是行迹被渡厄发觉,便也被他关在了地牢里,幸得崔匡师舍命相救,这才脱身;至于崔匡师为什么会被关在地牢五十多年,他当然也不能说出《归元秘诀》的事,因为崔匡师就是因为这本秘诀而被囚困五十年之久,他可不想因此而被有心贪图秘诀的人盯上,只含糊说他们可能因为极为隐秘的事结下深仇。

    奚汉升听得大为吃惊,玉泉寺方丈济源大师可是天底下路人皆知的以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而且身具上乘武功,在武林中的声望也是只高不低,没成想竟是一个披着假面目的卑鄙小人。转念又想起一件事,心想:“听说上个月济源大师被人偷袭受了伤,日前正在扬州普渡寺休养。可是济源大师已有十余年不参与江湖事,只在半年前有个叫洪守成的魔头在玉泉寺大闹一场,最终被武林黑白两道的人杀退,而后那个魔头就在江湖上失了踪影。那就是说除了那个魔头与济源大师有些仇怨之外,在江湖上可就没人与济源大师结下梁子了。而今济源大师突然被人行刺受伤,难道说与这位少爷所讲的事情有关。”怀疑归怀疑,维护正派武林的名声却是他应尽的分内事。当即道:“不可能!济源大师乃是天下万民敬仰的得道高僧,小少爷,这些话你可不能乱说!”

    商程道:“好,事实胜于雄辩。那山腹地牢就在九岭山后山菜园底下,我们大可以一起去看个究竟。但是,我先要去一趟崔家村。我曾在崔爷爷临死前答应过他,要在崔家村找一个叫崔宏文的人。”

    奚汉升想了想,道:“也罢。老头子我先暂时相信你,可要是发现这些事情是你胡说乱造,我可要拿住你向济源大师磕头赔罪的。”

    商程自知那是明摆的事实,而且玉泉寺里又没有人,那个叫渡厄的秃驴被他囚困在地牢中,心道:“这只一天的功夫我就不信那个地牢坍塌或者消失,除非老天没开眼,突然发生地震,那我就无话可说。”想到这,便挺直腰板,手束腰后,慷锵有力的道:“我以我血荐轩辕,去留肝胆两昆仑!为了正义的伸张,别说什么磕头赔罪,就是死又有何妨。”

    奚汉升闻言,眼露精光,大叫一声:“好诗!”但觉两句诗中有一股视死如归、浩气凛然和慷慨悲壮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叫他胸中热血腾腾。他看着面前正在装笔的商程连连摇头,只可惜这两句诗是从一个小孩子口中念出来,倒是缺失了意境。要是这两句诗是从一个正直的壮年大汉口中念出来,那当真就是犹如莽莽昆仑一样的浩然肝胆之气,只要是我辈正派人士必定也是听得热血沸腾,向往之至。他体会着这两句诗的意境,脑里不由得忆起往事,神情悲愤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口中禁不住的喃喃念道:“我以我血荐轩辕,去留肝胆两昆仑……”

    再看王祺,却见她眼放异光,妙目连连的望着商程,想起他两次不畏生死的冒险相救,这两句诗不正是他行动的写照吗?可是随即想到她爹爹的不幸逝世,还有她爹爹临终时的遗训,双眼的光芒不由黯淡无光,低下头不敢面对商程那虽然矮小但是却光耀四射的背影。

    商程面上正义慷慨,心里却发虚,他硬将两句不同的人而作但是意思却甚为相近的诗句合起来念倒也有些合适,心想:“那么多人都不以剽窃为耻,我自然以有两位大文豪为荣的借用一下。这老头子应该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就在这时,一股大风刮来,吹的三人衣服咧咧作响,商程自以为此刻自己定是牛气冲天。可是,“啪”的一声,面上被一张飘过来的纸张挡住。不由暗叫晦气,伸手一把扯下,正要发泄怒气撕烂,却发现那竟是一张银票。他一愣,突地大叫:“啊,我的银票!”但见空中四处飘荡着一张张银票,正是刚才商程被逼取出放在地上的银票。

    奚汉升被叫声惊醒,望着商程不断追逐并跳起的伸手去抓飘在空中的银票,哼了一声,道:“朽木不可雕!”突觉脚下被一件东西飞来磕了一下,低头看去,竟是一本书,面上由阴转晴,道:“看来这位少爷也不是无可救药。”弯腰去捡,可是一阵风吹来,地上那本书迎风翻页,他身体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定住,一把无名火升起,飞起一脚将那本书踢掉,恨声道:“呸!污了我的眼睛!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拂袖转身,怒气冲冲而走。

    商程又捉住一张银票抬头正好看见奚汉升离开,忙叫道:“老前辈,老前辈!先等一下,等我把银票捡回来先!”但是无论他怎么叫喊,奚汉升都没理睬他。他不由奇怪:“我哪里得罪你了,干嘛不理人呢?”突听身后王祺尖叫一声,回头看去,却发现王祺满脸通红的如同烫手芋头般将手中的一本书丢弃。

    王祺见商程望了过来,脸色更加红得直透雪白的脖颈,急忙低下头来跳开去捡飘落在地的银票。商程疑惑不解,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本书是他从混混身上抢夺来的春弓图书。他不禁老脸一红,一声不吭的跑将过去,捡起塞进怀里。他终于明白奚汉升为什么不理睬他的喊叫快步离去的原因,没成想自己刚刚装笔成功,转身就被别人发现心里那猥琐心思,这真是猜到个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待商程把银票全都捡了回来已过了大半天,不知奚汉升去了哪里,马车也不知道跑到哪去,路边却还留下敌人的马匹。他不会骑马,只好望马一叹,道:“只可惜我不会骑马,唉,阿琪我扶着你走罢。”王祺迟疑了一下,道:“少爷,我会骑马。”

    商程便拉过一匹棕色马,道:“行,你带着我走。你在前面还是后面?”突地商程面色诡异起来,眼珠子转动,看看棕色马,又看看王祺,嘴角一弯,露出甚是猥琐的笑容,生怕王祺发觉,急忙转过头去,再转回头时已经板着脸,面无表情。心中暗自告诫:“忍住忍住,就你猥琐,人家女孩子纯着呢,你怎么能亵渎她呢。”王祺不疑有它,道:“我坐前面。”

    于是,商程将王祺扶上马,然后捉住她的手,脚踏马镫纵身一跃而起,便翻身上马,因为心里起了别样的心思,双手自是不敢抱住王祺,口中道:“走吧,奚老前辈应该在前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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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这也太巧了吧?
    行了没多久,突见前面出现一条岔道,走到近前发现东边的小山坡上停着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一人,正是奚汉升和他们的马车。商程一喜,便催马过去,因为王祺脚上有伤,他们骑得并不快,因此在路上时他也趁机向王祺讨教骑马的方法,自是学会了一点。

    奚汉升见两人走近,对商程自是面无好色,将王祺扶上马车,看也不看商程就坐落在车架上。商程心道:“不就是一本不合时宜的书嘛!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至于这么矫情么!”

    一路无话的走了一段路,奚汉升调转马车,折向东南方。马车跑了约有一刻钟,便见得路边竖着一块石碑,上写着“崔家村”,商程一喜,心道:“崔爷爷你的遗愿马上就能完成了,你在天之灵看着,我是怎么揭穿老秃驴济源假仁假义的面目,为你报仇雪恨。”

    走了约莫一盏茶时分,远远便见得村庄轮廓,其时正值中午时分,村里各家各户的上空炊烟袅袅,远处青山绿树,上空蓝天白云,金阳光照,更显得这里祥和安宁。

    不一会儿,马车驶上了一条青石板路,奚汉升渐渐放慢车速,商程突然“咦”的一声,脸上露出惊奇之色,只见前方道路一座座牌坊排立而下,好似看不到尽头一般,两边是房屋林立,地下是方条石铺地,这等风格迥异的古建筑群,却是商程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由啧啧称奇。

    商程突然想起在新安县巷子里那混混说“崔家村是远近有名的进士村”,心想:“这些牌坊看来都是些考中进士的人因为朝廷嘉奖而建造的,这么多,那这个村中得有多少人考中进士啊,真不愧是称得上‘进士村’三个字。”

    奚汉升瞥了他一眼,道:“大惊小怪,毫无定力。哼!还不快点找人问问,你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

    商程心道:“看你老人家是更年期,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当即跳下马车,找了个人询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崔宏文的人,却没想那人本来还是一脸和气相待,但是听得“崔宏文”三个字就变了脸色,瞥了商程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商程一愣,不由朝奚汉升和窗口露出面孔的王祺看了一眼,三人心中均都甚为疑惑。又寻了几个人相问,个个如此,都是一开始和气知礼,但听得“崔宏文”这个名字便都脸色变得不善,匆匆走开。商程不敢再找人询问了,跳上马车,心中疑虑:“这些人怎么回事,个个听到崔宏文这个名字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正想着,突听得前面吵杂声响,商程抬头看去,只见青石板路尽头的一所房屋前堵着几人在那叫喊。行得近前,但听一人道:“崔家丫头,你躲着不出来也是没用。今日期限已至,你要再还不上钱,那这所屋宅我们便要接收了。”

    这时马车也已走到尽头,再往前尽是田圃菜地,奚汉升拉停了马车,停靠一边。那几个人朝马车看了几眼,却没有理会,继续叫喊。

    商程朝那所宅子上下左右打量,发现其旁边对面的房屋虽大门紧闭,但是上空还是见有炊烟升起,屋外吵杂却不见有人出来查看,猜想或许人家不愿多管闲事,徒惹麻烦罢。

    那几人等了许久,见里面没人答话,悄无声息,相互对视一眼,一个似乎是领头人的大声道:“砸门进去!”

    “砰砰”声响,瞬间大门就被撞开,几人闯了进去。商程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一个小院子,中间立着个光秃秃的圆柱石盘,好像是平常种花花草草的小花圃。但见那几人直奔里面紧闭的屋门,“咚咚咚”的大力打门,那领头人喊道:“崔家丫头,你要再不出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拍打了一会,里面还是没有反应,那领头的道:“破门!”

    突然,屋门往里拉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娇声斥道:“住手!”

    商程啪的一下,下巴一掉,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起来。那不是偷了他钱袋女扮男装的女小偷吗?这可真是叫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巧了吧?

    奚汉升见商程如此表情,开口道:“你认识那个小姑娘?”

    商程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大概或许算是认识吧!”但眼睛却是依旧望着里面的那个小姑娘,心想:“看样子这小姑娘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奚汉升道:“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什么叫大概或许算是认识!啰里啰嗦的。既然你认识那小姑娘,就进去问问人家,你要找的那个人她知不知道。”

    王祺从马车窗口看到刚才那几人撞门而入的一幕,也是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开门喝斥那几人,这会听到奚汉升和商程的对话,见商程似乎认识那小姑娘,略微迟疑,便开口道:“少爷,既然你认识那位妹妹,她如今遇到麻烦,咱们应该进去帮帮人家。而且你看这一路走来你都问了好几个人,他们好像都不肯说,那位妹妹住在这里说不定知道你要找的人,你要是帮了她,还能顺便向她问问你要找的人。”

    商程暗暗叫苦,心道:“你们以为有这么简单吗!唉,你们是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自然是说得轻松。真是站着说活不腰疼!”口中道:“这个……这个嘛,有待研究研究才行。”突听得奚汉升“哼”了一声,转头望去,见奚汉升怒眼相视,似乎立即就要发火,商程想起这个老头可是有着连追别人六个省的大功绩,一旦被他缠上那还得了,别说六个省,怕是全世界跑遍他都会追来。赶紧改口道:“我又没说不帮,我只是在想……在想我初来乍到,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冒然上前,到时好心办了坏事怎么办?咱们应该先了解清楚再行定夺,对吧?”

    奚汉升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偏过头去。商程提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心想:“我滴个乖乖,看来不帮是不行了,可这个小姑娘恨我入骨,我该怎么做啊?”一时之间觉得为难之极,不由望向屋里面。

    只见那少女逐一扫视门前的几人,道:“你们强闯民宅,不怕我告官叫你们个个都吃官司坐牢房吗?你们要是现在就离开,我就当你们撞坏我家大门这件事没发生过。”

    那领头的往后退下屋前台阶,站在院子中,道:“崔家丫头,你别以为仗着是崔家村的人识几个字就想拿官府来压我们,我们可是把你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这才来的。你看清楚了!”说着拿出一张文书,双手上下张开,道:“看,白纸黑字,上面可是有着你的签字画押,我有当票为证,我不怕你告官。哼,以我查得的消息来看,我就不信,这崔家村还有谁会来庇护你。”

    那少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抿着嘴唇,脸上胀得通红,双手紧握,手指关节绷紧发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松手指,放软语音道:“张管事,能不能再通融两天,到时我定会连本带利全部偿还。”

    张管事见那小姑娘服软,神情变得得意起来,道:“这会你肯服软了,迟了!我告诉你,申时一到,你要是还不了钱,你这间宅子就归我们当铺所有。到时你给我立即收拾走人,不得停留半刻。”说着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道:“还有一个半时辰。呐,别说我不近人情,我在此自作主张的免了你的利息,只要你能在一个半时辰之内拿出一百二十两银子,我们立马转身走人。”

    那小姑娘被这个嚣张的张管事气得双眼通红,泪珠儿在眼睛里面直打转,但是她却强自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深呼吸了一下,道:“张管事,这一时半会你叫我上哪找来这么多银子,只要你能宽待两……不,一晚上,明天我亲自拿着连本带利的银子到你们当铺还给你们。”

    张管事抖抖手上的当票,道:“不行!你看清楚了,这上面白纸黑字清楚明白的写着最后期限:神武十六年三月二十七日申时整。大伙都看清楚了,我可没有欺骗人家姑娘!”说着,将手上的文书在旁边几人过了一遍,那几个人不管识字不识字的都笑着应答:“没错,张管事,大伙都瞧清楚了。”

    那小姑娘强忍泪水,看着张管事等人说不出话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她现在真的是一两银子都没有,要是昨天还有几个金元宝在身,可是却被那死淫贼给抢走了,还无意中得罪了永安堂,害得她不敢再去县城‘借’银子。一想起那个死淫贼她就不禁恨怒交加,加上眼前受张管事的逼迫,当即就把全部过错怪罪到那个死淫贼身上,她心中咬牙切齿道:“死淫贼,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今日被这个狗仗人势的小人逼迫的这么惨,从今往后,我跟你誓不两立,就算打不过你,我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哎,我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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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当票
    那小姑娘抬头看去,惊得她膛目结舌,合不拢嘴,实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禁不住使劲的眨眨眼睛,再定睛看去,没错,正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恨不得与其同归于尽的死淫贼!

    张管事等人回头张望,原来是刚才在外边停下马车的小少爷。张管事念头一转,恭敬的弯身作揖,道:“这位少爷请了,鄙人姓张,弓长张,乃是平安钱庄分支当铺的管事。我们平安当铺向来童叟无欺,信誉优良。眼前之事,并不是少爷您所猜测的那么一回事。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这位崔家小姐去年在我们平安当铺以她的宅子作抵押向我们平安当铺借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时至今日已是到期,连本带利共一百五十两银子。可是,崔家小姐还不起这笔钱,所以我等来此是验收这所宅子的。”

    商程道:“是吗?拿来给我看看。”

    张管事迟疑了一下,心想:“这位少爷一身华贵,马车上还有个貌似天仙的姑娘,定是某个世家豪族的公子,要是拒绝,怕会惹得他生气,到时可能平添麻烦,便给他看看又何妨。”于是上前双手奉上。

    商程拿在手中随意看了一会,反正他又不识得这些好似隶书的文字,但是那些数字和有些简单的字体倒是无论时空还是古今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他看到“一百二十两”和“一百五十两”的文字再结合张管事所说,事实应该差不了多少。他抬眼望向那小姑娘,见那小姑娘已经收回吃惊不已的表情,正板着脸转过头不去看他,但是那双眼睛里还是闪着又是疑惑又是惊慌的神色。他不由嘴角一扬,露出诡异的笑容,心道:“很意外,很惊讶吧!一个字,不管你惊讶还是不惊讶,反正我是很惊讶。”

    那小姑娘耳听得商程与张管事的对话,闻得他要过那张当票来看,心中不由一突,忍不住斜眼向商程瞥了一眼,见他正瞧看过来,而且脸上还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想起在那条巷子里这死淫贼欺辱她时,也是这么一副笑容,顿时只觉得这笑容让她周身不自在,心里是一阵羞愤,一阵焦躁,但更多的恨怒非常,心想:“这死淫贼,不知找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难道因为我昨天偷了他的钱袋一事,他越想越觉得就那样简单的放过我心有不甘,今日便是来此想要寻我撒气?要是他敢这么做,我就……我就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能容他再次羞辱于我。”

    待得商程手持当票看了一会,张管事道:“这位少爷,您看清楚了,我们可没有欺负崔家小姐,实是职责所在。”

    商程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打工嘛,跟拿人钱财**是一样的道理。这样吧,这笔钱我替这位崔家小姐出了。”说着从怀里取出银票,数齐一百二十两,便递了出去。

    张管事愣住了,看看递过来的银票,又看看商程,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商程道:“干嘛?怕我给的银票是假的?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你们平安钱庄出具的银票。你刚才说你是平安钱庄分支当铺的管事,这你们自家的银票不会不认得吧?”

    张管事忙道:“不是不是,少爷您这的确是我们平安钱庄的银票,可是……可是这……”

    商程面色一板,道:“可是什么,给你你就拿着。你刚才不是指着这张当票说:这上面白纸黑字清楚明白写着最后的期限:神武十六年三月二十七日申时整。现在时间都还没到期,银子也有了,还有什么可是的。”

    张管事额头冒出汗来,道:“少爷,您这不合规矩吧?这是崔家小姐的当票,又不是您的,怎么能是您……”

    商程眼睛一瞪,道:“你还敢跟我讲什么规矩不规矩,少来这套!不就是银票过过手而已。也罢,这崔小姐也在这里,你要是想要她亲手把银票给你,那你问问她同不同意?”

    张管事擦了一把额头上越冒越多的汗水,却是无可奈何。眼下确如这位少爷所说的那样,期限还没到,银票也只是再过一次手而已,崔家小姐也没有出声反对这位少爷出这一笔钱,他还能说什么,难道坚持让崔家小姐多此一举的拿过银票再递给他吗?

    商程可不管这张管事想些什么,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拿不拿?要是你不拿,那我就要去你们平安钱庄问问,你们平安钱庄到底是怎么个童叟无欺信誉优良的!”

    张管事慌忙道:“拿拿拿,我当然是拿的了。”说着,迟迟疑疑的伸手接过。如今他不拿也得拿,要是这么一件小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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