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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罪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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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娘亲不吃,真是娘亲的乖女儿,慢慢吃,来喝口茶!”
“锦儿,活着,要好好活着。”……
娘亲的话语,言犹在耳,可她再也不会对锦儿笑,再也看不到锦儿一眼了。
“娘亲!娘亲,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锦儿好想你啊!娘亲……”流锦攥紧叶魂的大手,哭的有些透不过气来,泪眼朦朦胧胧,模糊了所有视线,可娘亲的和蔼可亲的脸庞,却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锦丫,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哭了,还记得娘亲说过的话吗?人死了就变成一颗星星,挂在广袤的苍穹上,守护着她爱着的人,娘亲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别哭了,否则娘亲也会很伤心的。”叶魂伸手,拭去流锦的眼泪,可刚擦完,更多的泪水便又流了下来。
“哥哥,我好想娘亲啊!”流锦哭着投进了叶魂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他,把头窝进他的胸膛,哭声变得小了,可澎涌而出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灼烧着他的心堂。
“锦丫别哭了,别哭。”叶魂红了眼眶,轻轻抚摸着流锦的发梢,柔声的安慰着。
可流锦还是哭了很久,良久之后,眼睛红肿的流锦离开叶魂的怀抱,坐起身,抹了抹泪痕,悲伤的看着叶魂,沙哑的问:“娘亲她什么时候去的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哥哥怎会成了王爷的下属。”
浓浓的鼻音,听在叶魂耳中,又是一阵心痛。他皱着眉头,缓缓的讲述了起来。
“还记得十二年前,爹趁我去了河北大伯家,把你买给了赌坊老板顶账。等我几个月后回去,你已经又被转卖的不知去处。娘亲从那时便一病不起,心中深深的自责,日夜折磨着她,在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她的病情越发的严重,终究没有熬过去。娘亲临终前嘱咐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让我替她说一声她对不起你。第二年,我去南华山拜师学艺,三年后归来,我们村早已人去屋空,原来村子发生了瘟疫,人们死的死,逃的逃,直到瘟疫消退,所剩无几的人们才回到了村子,可是,爹和婉儿再没有回来过,也许死在了逃避瘟疫的路上,也许流落异乡。总之最后的几年我一直在四处寻找你们。五年前,我辗转来到京城,在北月城认识了一个女子,她是一个戏子,我们日久生情,原本准备她脱离了戏子的身份,我们便结成连理,谁知南街李员外的儿子,觊觎她的美貌,要强而非礼,被哥哥一怒之下打成重伤,那李员外财大气粗,疏通了关系,竟判了哥哥秋后处决,好在她倾囊相助,四处奔走疏通。又有幸遇到王爷在关键之时出手相救,哥哥才算度过了此劫,哥哥一身武艺还算过的去,为了报答王爷救命之恩,便甘愿改名换姓,为他效犬马之劳。可是我那未过门的娘子,却在两年前凭空失终了,她临走前留了一封信给我,说是爱上了一个富商,跟他去了江南。让我不要等她了。可是,哥哥不信,她是爱我的,为何我们会落得如此田地?锦丫,哥哥真的很痛苦,我又要多寻一个人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结果,好在如今终于找到了你。妹妹,娘亲的话我已经带到了。若她泉下有知,应该感到安慰了吧。”叶魂悲痛的说完,早已落寞的垂下了头,仿佛每一次回忆,那些过往便刺痛他一次。太多的失望,痛苦,迷惘,让坚强的他也不用黯然心伤。
“哥哥,我从未怪过爹爹,更何况是娘亲呢!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若没有娘亲,这世上就没有流锦,所以娘亲是我永远的娘亲,永远活在我的心里。哥哥,你要坚强,我们一定会找到爹爹婉儿和嫂子的。”流锦听着,早已泪流满面,她哽咽的说着心中的感慨,拍了拍叶魂的肩膀。
“嗯,我坚信,我不会放弃的。”叶魂坚定的直视着流锦,炯炯有神的双目,流露出希冀的光芒。
两人沐浴着皎洁的月光,聊了好久好久……
117 梦境
深夜时分,满月渐渐东沉,草地上的两人,终于结束了良久的促膝长谈。两抹身影缓缓消失在苍茫的月色当中。
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上,翩然飘落下一个俊逸的白衣男子,玉冠束发,锦带扣腰,一把如墨漆的黑发随意的垂落到雪白的锦袍之上,皎月般的脸庞,愉悦的笑意渐渐扩散,深若潭渊的双目,比天上星辰还要皎灿明亮几分。多日来,心中堆砌的阴霾,被一扫而光。嘴角轻轻勾起,欧阳亦宗满意的笑了,没想到今夜在此独自伤怀的他,无意之中竟听到了锦儿和叶魂的所有对话。
原来只是兄妹,我误会你们了。真好,锦儿,原来你们竟然是兄妹。当听到你对叶魂的那一声呼唤,我差点抑制不住狂喜跳跃的心。失散十多年,你定然很是孤苦寂寥吧,收养你的娘亲,就这样逝去了,悲伤如你,是否有太多的遗憾和痛苦呢。本王恨不得把那个买了你的男人碎尸万段,可是,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会遇到你呢?我的锦儿……
轻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斑指,男子那笑意盎然的俊脸,在月光的亲吻下,越发的丰神俊朗,白衣胜雪,夜幕中唯美而隽永,宛若谪仙,惊为天人……
流锦回到房间,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安寝了。最近她觉得很累很累,方才又听闻了娘亲逝去的噩耗,痛哭良久,现在头痛的厉害。合上干涩酸楚的眼睛,流锦渐渐入了梦乡。
可她睡的极不安稳,睡梦之中依稀看到娘亲和蔼可亲的笑脸。
“锦儿,不要抓地上的泥巴,脏脏哦!来,娘亲擦擦小脸,哦!呵呵,锦儿乖哦!”
“乖女儿,来看娘亲给你缝制的小棉袄。试试吧!”
流锦颤颤巍巍的走上去接过小棉袄,想穿上试一试,可转眼间那碎花小袄,竟变成了大红的嫁衣。泛着光的嫁衣,血红血红的一片,刺痛了流锦的眼睛。诧异的抬头看向娘亲的脸,谁知娘亲正执着一块石头,对着自己的额头,用力砸了下去,鲜红的血流了下来,和着娘亲脸上的泪水,悲痛而又有些狰狞。
“锦儿,活着,要好好活着。”娘亲抱住流锦泪如雨下,说完丢下痛哭的流锦头也不回的走了。
“娘亲,锦儿会坚强的,娘亲!不要走,不要丢下锦儿,不要,娘亲!……”流锦呼喊着骤然醒转,津津的冷汗早已浸湿了内衫,枕巾上潮湿一片,原来是一场梦。她在梦中还在哭泣,娘亲,锦儿真的好想你。
‘啪’的一声,窗户被肆虐的狂风撞了开来,星星飒飒的雨滴,被风裹挟着,吹入房内,让这夏季的夜竟有一丝冷意。
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雨了,流锦起身,隔窗向外看去,只见天边被刺目的闪电扯出了一条巨大的血色口子,惊雷滚滚而过,狂风张牙舞爪的肆虐摧残着高大的树木,顷刻,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又一道闪电突现,夜幕下;那暴雨像开闸的洪水,从广袤的苍穹倾泻而下,如瀑的疾风骤雨,‘哗哗’地泼倒在那房屋上,空地上,瓦砾上、泼湿了地,刷洗了房,摧弯了树。
“糟了!我的桔梗花。”流锦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花坛中刚移植的桔梗花,帆布被取掉了,这样的狂风骤雨定然会把它摧残殆尽,不行,我一定不能让清儿姐姐的一片心意,白白付诸东流。
流锦随意的披上了一件衣衫,往屋外奔去,刚打开门,一股冷风袭来,流锦不由打了个冷颤。银牙一咬,拽紧衣襟冲了出去。
狂肆的冷风夹杂着倾头而泄的暴雨,宛如一颗颗小石子,瞬间便打湿了流锦所有的衣衫。大雨冲刷入双眸之中,一片酸辣的疼痛,睁都睁不开眼,脸上,头上,无止尽的雨水倾泼而下,流锦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海,鼻腔口中全都是雨水,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闪电像一只困兽,再次张开血盆大口,流锦隐约朝着花坛的方向,摸索着向前跑去,一个震撼天地的霹雳,从头顶滚滚而过,流锦浑身一颤,便被突卷过来的一阵狂风给掀翻在地。重重的砸进水洼,地上的积水四处飞溅,像一簇簇瑰丽的水做烟花。
爬起来再跑,跑着又再次跌倒,流锦也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终于行到了花坛旁边,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几步跨到桔梗花前,一道闪电适时的绽放于天际,眼前的一切尽入眼底,流锦瞬间便如被雷击中般直直呆愣住了……
给读者的话:
谢谢所有支持火舞的亲们,看着还行的话,请留下你珍贵的留言吧,谢谢,么么……
118谁呵护了桔梗花
流锦不可置信的再次揉了揉被雨水刷痛的眼睛,抬眸看时,那风还是那么狂,雨还是那么大,再高大的树木也都被摧残的鞠偻着腰身,可是她的桔梗花,依然兀自绽放着娇嫩的花瓣,丝丝幽香裹着大雨的清新,射破黑暗,缓缓萦绕进呼吸困难的鼻翼。
遮阳的大帆布张开撑成伞状,被牢牢的固定在四只木柱之上。像一个温柔多情的母亲,无微不至的呵护着娇弱的花朵,纵然风雨再大,却影响不了它分毫的美丽和芬芳。
流锦轻轻弯起嘴角,扬起一抹清婉的笑意,还好,花儿一点也没有受到风雨的侵袭,可是,会是谁呢?谁会冒着风雨为她最钟爱的桔梗花撑开一片天地?
流锦打了个冷颤,抱住了肩膀,好冷啊!正欲转身往回走时。一道明亮的闪电再次光临苍穹,花丛旁一抹翠绿的光亮,被闪电一照,便射出耀眼的光芒,流锦连忙止住脚步,后退了几步,蹲下身子,伸手扒开花丛,一枚灿亮的翠玉斑指出现在泥土之中,流锦心头一震,是他!是他来过吗?捡起翠玉斑指,流锦心内千丝万缕的情绪纠结翻涌,堵得心口发麻,发痛。原以为自己都好了,怎么想起他时,还会痛呢?
欧阳亦宗,是你吗?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一切都过去以后,你还要来拨乱我好容易才渐渐平复的心湖?我们短暂到杳渺的感情,都随着你的残忍和我的卑微,烟消云散了。为何现在才想起我被你放开的手?
我不是傻子,这枚戒指你从未离过身,又怎会遗失在这里呢?你是故意的吧!你想告诉我你要回头,你要再次抓住我的手是吗?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我的心不是弄堂,不是街市,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它已经把你排除在外了,你再如何亦只是徒然。
大雨冲刷着流锦冷的直抖的身体,她小心翼翼的伸出衣袖,拭去斑指上的泥土,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流锦只觉得更冷了。握紧斑指,站起身,飞快的向房间跑去。
一路跌跌撞撞,满身泥水的流锦终于回到了房间,迅速的关上门,她才觉得好像从万丈深海又回到了人间。搓了搓手,流锦赶紧洗漱了一番,受了如此狂肆的风雨,铁定要感冒的。
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流锦钻进了被窝,好温暖啊!可流锦握着手中的翠玉斑指,怎么也睡不着,黑暗中,斑指散发出绿色的流光,流锦颈间的血色玉佩,也受到感染似地,一泓血红的光芒透过薄衫,与绿光相映生辉,两种瑰丽的流光异彩,互相包裹萦绕,璀璨而耀眼,奇丽的不可方物。流锦一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终于到窗外溢入了灰蒙蒙的光亮,流锦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天色大亮,雨后灿烂的阳光从窗棂斜斜的透了进来,流锦翻了个身,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缓缓的起了床。
她走到饭厅的时候,公主早已用过了早膳,清儿看着精神恹恹的流锦,连忙走了过去。
“锦儿妹妹,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我还好,就是头有点痛。公主呢?”
“公主刚刚去了茗轩院,你要不要紧,姐姐找大夫帮你看看好吗?”
“不用了,咳咳……等会我自己熬碗姜汤喝就行了。”流锦含笑着说完,便辞了清儿缓缓向厨房走去。
她身体不是很好,若在以前,受到如此风雨的侵袭,早就病倒了,还好现在只是有些头痛,有些咳嗽而已。
“锦儿姐姐,你来了!”厨房的丫头嫣儿笑着看向流锦,每次流锦做的甜点糕饼都没忘记她,所以她一向和流锦很是亲厚。
“嗯!嫣儿在做什么呢?姐姐昨夜淋了雨,要熬碗姜汤去去寒。”
“啊?怎么都受寒了啊,正好这里有些多余的姜汤,姐姐快些喝吧。”嫣儿拿了个小碗,从灶台上的砂锅中,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谢谢嫣儿了,府中还有谁受凉了吗?怎会有熬好的姜汤啊?”流锦接过碗,边问着边把碗递到了嘴边。
“还能有谁啊!王爷呗。”
流锦手中一滞,送到嘴边的姜汤却再难以下咽。他病了吗?
“锦儿姐姐,王爷好像昨夜淋了雨,感染了风寒,今天一大早就命我煮了一大锅姜汤呢?你不去看看他吗,难道姐姐当真是如此狠心之人?”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和欧阳亦宗之间千丝万缕的牵扯,所以这会儿嫣儿也不再避讳,轻笑的谴责着她的薄情。
轻轻弯起唇角,一抹苦涩的笑容爬上脸颊,明眸被丝丝轻愁夺取了所有的光彩。
“嫣儿,不是姐姐心狠,而是……”想为自己辩解,却突然发现似乎有些词穷,万般复杂的滋味再次涌现心头。
是啊!谁能说的清呢?
119病重
到了第二日,流锦就已经大好,当她正为自己的康复暗自庆幸时,却听说欧阳亦宗真的病倒了,整日整夜的咳嗽,大夫也请了几次了,就是不见好转。流锦在心疼和怨愤之间徘徊,好容易才压制住了去看看他的冲动,一直到了晚上,又一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点儿。
“哎……这晚膳越发的没滋味了。”欧阳紫芋一手拿着一支筷子,恹恹的敲打着。
流锦端着做好的‘碧落琼宵’走了进来。
“公主,你要的甜点做好了,若没胃口,就用些吧,我特意在里面加了开胃的山楂。”流锦放下托盘巧笑着说着,就准备给公主备上一碗。
“哎……还是算了吧,要开胃的不是本公主,都是大哥,染上了风寒也不好好吃药,这不,他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这两天几乎都没怎么吃饭,连带着本公主也茶不思饭不想了。要不这甜点就差人送去给大哥换换口味吧!”欧阳紫芋悻悻的说着,便把视线转向了清儿。
“清儿,你去送!”
“啊?公主,清儿等会儿还有事做呢!再说,我怕王爷他抱病在身,火气大,弄不好又要处罚清儿,公主,我不要去。”清儿皱着眉头,连连摆手,把祈求的目光睨向了流锦。
“怎么?难道让本公主亲自去不成?”欧阳紫芋佯装薄怒,撅着嘴看着面前为难的两人。
“公主,让锦儿去吧!”流锦含笑端起托盘,心下却如捣鼓般,剧烈的跳动着,不是她想去,只是不得不去,再说她可以趁此机会把他的翠玉斑指还给他。只是,这些理由怎么都那么牵强,那么别捏呢?
“好啊!好啊!姐姐快些去吧!”欧阳紫芋扬声笑道,暗自偷偷的乐呵起来,嘿嘿,好姐姐,等着就是你这句话呢!
流锦手执托盘,擎着甜点,再次进了久违的茗轩院。阵阵气竭的咳嗽声,远远的便能听见,心中不由一阵抽痛,他竟病的如此严重了吗?紧跨几步,上次同样的甜点,同样的夜色,同样的灯光,她真的不敢想象,若再次看到上次的情景,她会怎样。
心跳的越发的剧烈,流锦犹豫半晌,才忐忑的叩了叩房门。
“走开!本王不是说了不吃药的吗!”屋内那个不悦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流锦黛眉一蹙,原来他竟没有吃药,这样病又怎会好呢?轻轻推开门,祥和的灯光射进了眼帘。
欧阳亦宗披着一件外袍,慵懒的靠在床上,手里还在批阅着公文,床头的桌上堆了一大摞信件折报。他脸色苍白,剑眉紧皱,俊逸的脸庞却没有往日的神采,然一双深邃灿亮的瞳眸,却精锐的紧盯着手中的公文。时不时的咳嗽几声,震得他肺腑几乎难以承受。
流锦把托盘放在屋中央的圆桌上,轻微的响动让欧阳亦宗微怒的抬起了头。
原本怪责的话语,一下子便哽在喉间,那深邃的黑瞳,瞬间迸发出惊喜的流光异彩,裹着缕缕柔情,紧紧凝视着垂眸盛着甜品的女子。嘴角不自觉的轻轻勾起,一抹惬意愉悦的笑容爬上俊逸非凡的脸庞,他的脸色似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了。
“锦儿!本王以为,你与本王将老死不相往来了呢!咳咳……没想到在本王病逝之前,还能得你微瞥一眼,当真死亦瞑目了啊!咳咳……”男子巧笑出声,揶揄的说着,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流锦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沉默的走到床头,把手里的碗盅递到他的面前。
“咳咳……可怜本王已经行将就木,病的连端碗的力气都没了。可惜了这让本王垂涎三尺的甜品了,咳咳……。”欧阳亦宗迟迟不肯伸手去接,咳嗽着戏谑的说出了自己的意思,他要让她喂。
流锦再次皱眉,忿忿的看了欧阳亦宗一眼,都病成这样了,还在拼命的处理公务,咳嗽的话都说不出了,竟然还在此一个劲儿的贫嘴。无奈的坐到床边,流锦用勺子舀了一勺‘碧落琼宵’,小心的递到了他的嘴边。
欧阳亦宗一动不动,看着流锦满脸嫌恶的表情,坐的远远的,他便抑制住咳嗽,勾起唇角,痞痞的笑道:“太远了,本王够不着。”
“你!欧阳亦宗!你不要得寸进尺!”流锦忍无可忍,死死地瞪着欧阳亦宗,咬牙切齿的说道。
欧阳亦宗笑意更浓,好像从那次他强迫她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话,虽是不满的忿然怪责,可听在欧阳亦宗的耳中,却宛若天籁般,悦耳动听。
“本王好饿啊!”男子噙着痞痞的笑容,纹丝不动的倚在床头,玩味的看着已然薄怒,气的小脸绯红的流锦,可怜兮兮的嚷着肚子饿。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流锦抿了抿唇,认命的向他旁边挪了挪,再次递上一勺甜品,得逞的男子笑的更欢了。……
120 喂药
流锦一勺一勺的喂着欧阳亦宗,他乖乖的享用着玉液琼浆,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只是还在不停的咳嗽,流锦不由很是担心,忿忿的眼光逐渐柔和,蹙眉睨视着咳的难以喘息的男子,情不自禁的伸手为他抚着胸口,轻轻的替他顺着气。
欧阳亦宗一把抓住流锦的手,深情款款的笑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女子,流锦浑身一震,仿若一股电流从他微凉的指尖,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流锦的脸颊,顿时烧灼一片,轻轻的挣扎,欲抽出被他紧抓住的手,男子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噙着邪魅的笑容,把她的小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口。
流锦更加惊羞,一个用力便挣脱开来,心中万般滋味纠结翻涌,搅得她的心如一锅沸水般,惊异,惶恐,慌乱。
“咳咳……咳咳……”欧阳亦宗又剧烈的咳嗽起来,用拳头堵着巨咳的嘴唇,原本苍白的脸,如今却一片涨红。
“你还好吧!”流锦慌忙放下碗盅,焦灼的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轻拍他的背,低声埋怨道:“真是活该,病了都不吃药的吗?还真把自己当成金刚不坏之身了是吧!”
流锦的嗔怪看在欧阳亦宗眼里,却有着一番小女人的娇态,好像一个小妻子埋怨念叨丈夫一样。轻笑出声,欧阳亦宗所有的病痛不适,似乎都已烟消云散,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等他停止了咳嗽,流锦才再次坐到床边,端起碗盅喂他,欧阳亦宗摇着头,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吃了。
流锦看着碗里剩下的大半甜品,眉头锁的更紧了。沉吟片刻,站起身端起托盘,出了茗轩居。独留下欧阳亦宗幽怨和失落的眼神。就这样走了吗?她还是不肯理我。轻叹了一口气,便再次咳嗽起来,明亮的灯光掩映着男子落寞的身影,越发的俊逸颓然。
好容易喘了口气,欧阳亦宗合上眼睛,假寐了片刻,可流锦娇美嗔怪的脸,总是出现在眼前,搅得他心神不宁。拉了拉身上的外衫,欧阳亦宗拾起一本公文,再次细细的看了起来。
少顷,房门再次被人打开,欧阳亦宗惊疑的抬眸,流锦纤弱的身影便直直入了灿若星辰的眼眸。她又回来了,忍不住心中的雀跃和欢喜,男子轻扯嘴角,含笑凝视着流锦。
把手中的药碗放到桌上,流锦走上前从他手中抢过那本公文,忿忿的扔到桌上,端起碗坐到了床边,舀了一勺药,放在唇边吹凉,递到了欧阳亦宗的嘴边。
“本王从来都不吃药的。”欧阳亦宗顿时阴沉着一张脸,把头别到了一边,双手紧握成拳,捏的咯咯作响。这苦涩的令人作呕的药味,让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的梦魇,那时母妃被父皇打入了冷宫,人人都骂他是野种,孽子,有一日端木红绫当着他的面辱骂母妃,他还了两句嘴,便被端木红绫捉到坤宁宫,那妖妇命宫人,把大碗大碗深苦散发着恶臭的药汁,强行的灌进了他的口中,那种发臭的药汁呛入鼻腔心肺,几乎窒息的感觉,如梦魇般缠绕了他这么多年。从那以后,无论病的多重,他从来都不曾吃过药。
“你真想去鬼门关一睹阎王的风采?”流锦无奈的嘲弄了一句。
“反正,本王不要吃药,咳咳……”男人耍起赖还真是可恶,尤其是这样一个身份高贵而又固执的男人。
“欧阳亦宗,你到底想怎样?”流锦隐忍多时的怒火,终于爆发,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紧咬着唇瓣,愤怒的瞪着欧阳亦宗,捏着勺子的手,用力再用力,好似捏在手中的是欧阳亦宗的喉咙一样。
欧阳亦宗见流锦的贝齿,用力的凌迟着她娇嫩的唇瓣,心中不由很是心疼,他微挑了挑眉,妥协的扭正了脸。
流锦复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坐下细心的喂起药来,男子苦着一张脸,好像咽毒药一样,吞咽着去疾的药汁。流锦觉得有些好笑,若是天下人知道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茗王,竟惧怕一碗小小的药汁,也不知会作何感想。只是她哪里知道,欧阳亦宗童年时所遭受的不堪回首的苦难。
药只吃了一半,一阵咳嗽过后,欧阳亦宗便猛摇着头,不愿再吃了。
“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快吃吧。”好说好商量的柔声劝说,男子皱着眉,摇了摇头。
“喂!欧阳亦宗,别以为你帮我护住了桔梗花,我就会原谅你,你不吃是吧!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流锦撅着嘴,把勺子递到他的唇边,沉默的等待着他的屈服,好一会儿过去,倔强的她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欧阳亦宗只好认命的喝完了所有的药。只是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流锦掏出一方手帕,轻柔的为他拭去嘴角的药汁,心中却愈加的挣扎,纠结。她和他以后该怎么办呢?
用罢药后,流锦从怀中掏出那枚翠玉斑指,递给了他。
“你的斑指,前天夜里,谢谢你。”说完便垂下了头,她想赶紧脱身,否则真的控制不住心中复杂翻涌的各种情绪。
“锦儿!为本王戴上。”欧阳亦宗伸出纤长白净的手,戏谑的说道,含笑凝眸看着脸色渐渐染上怒意的流锦。
“欧阳亦宗!你不要太过分了!”流锦气鼓鼓的睬了他一眼。
“你不戴是吧!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轻笑出声,玩味的扯起唇角,懒懒的说道。
这个男人还真是有仇必报,片刻间便以牙还牙的用原话威胁她,真是可恶。流锦无奈的拉过他的手,想早点解决掉眼前的大麻烦,以便快些退下去。轻轻把斑指套在了他的大拇指上,正欲抽回手,可欧阳亦宗哪里会乐意?他一把反握住流锦的手,一个带力,流锦便跌进了他温暖的怀抱,瞬间反身,一下就把她压倒在身下。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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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和好如初
“欧阳亦宗,你要干嘛?”俊朗的脸庞在眼前骤然放大,流锦明眸愕然圆睁,惊羞的蹙眉,边慌乱的问着,边挣扎着起身。
“锦儿!我们和好吧!”欧阳亦宗小心翼翼的轻声问着,畏畏缩缩的看着身下脸红的女子。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巴巴的祈求着大人的原谅。
流锦看着欧阳亦宗怯懦的眼神,明眸之中,顷刻便雾气氤氲。和好!她和他还能和好吗?她和他该怎样和好?还要继续承受未知的伤痛吗?雾气凝结,珠泪无声坠落,怨吗?当然会怨。欧阳亦宗,你我天差地别,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高兴时我便置身于天堂,你一恼怒便把我推入地狱,我们该怎样和好呢?
“锦儿莫哭,是我错了,我误会你们了。”伸手拭去锦儿脸上的泪,柔声忏悔着说道:“你知道吗?那日我看到你语笑嫣然的和皇兄谈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咳咳……后来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投进了叶魂的怀抱,你看他的眼神是那么惊喜,那么的深情,我嫉妒,发了疯的嫉妒。锦儿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我很怕叶魂会是你离开我的理由,因为他对你是那么的重要。咳咳咳……我以为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稀薄的感情,绝对战胜不了你们之间坚固的情感。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们只是兄妹,我是多么的狂喜,雀跃。你是我的,锦儿!这辈子你注定为我而生,你命中注定只能属于我。原谅我,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绝对不会再让你流眼泪。原谅我……”
身下的流锦早已泪流满面,原来竟是如此吗?一切的伤害都只是因为他的在乎?娘亲,我能相信他吗?可是我好爱他啊!即使不相信,我还是爱他,娘亲,我该怎么办?
“锦儿,不要哭,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至于柳儿,我终有一天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相信我,原谅我好吗?”欧阳亦宗双目微红,满怀期盼的看着无声哑泣的流锦,慌乱的拭着她脸上,怎么也拭不尽的泪水。
除了哭泣,她还能做什么呢?面对他深情的告白,她就想把所有的委屈,伤痛,哀怨,全都哭出来。她爱他,所以她只能原谅他。艰难的止住眼泪,透过朦胧的泪眼,她柔情款款的回视着咫尺间的男子,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微笑的点了点头,欧阳亦宗,锦儿原谅你,但愿别再让我错信于你。我的心,为了你排除万难的心,会累的,会倦的,会碎的。
“锦儿,太好了。”欧阳亦宗的狂喜溢于言表,紧紧的抱住了凝泪含笑的流锦,深若潭渊的双眸,异常的邃灿,眸底澎湃的感动和深情,迷醉了流锦,从她凝泪的水眸中,反射出的感动和柔情,亦迷醉了欧阳亦宗。
微微低头,便触到了流锦柔软的唇瓣,娇艳若花蕾的粉唇,像是一直在等着他的采撷。细细舔吻,她的甜美再次令他沉醉迷恋。流锦紧紧环抱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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