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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一曲皆平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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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一下辣手,林平之与曲非烟都是吓了一跳。平一指听见林平之倒抽了一口凉气,有些得意地笑了一笑,手下一点也不停。他在剖开的伤口之处搜寻了一会儿,拉出一条东西来,理了一理,又放回原处,紧接着便拿了根弯弯曲曲的针,大马金刀地给田伯光缝上。世间做针线活能做得像平一指如此雷厉风行的,也算少见,竟似他手下缝得不是人肉,而是猪皮一般。
林平之搂着曲非烟,低声道:“他刚才理顺的东西是经脉,想是在打斗之中震着了,扭转了一些。若是不挑出来扳正了,今后虽然行动无碍,但耐力上要差了许多,武功要想再有进益就难了。……嗯,之前那些大夫光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他眼睛倒是厉害。”
略一挑眉,平一指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暗自惊奇了一阵。只不过帮田伯光驱毒一事繁复至极,他很快便投入到施针导脉之事当中去,额头处也密密地冒出一层薄汗,便无暇再顾及林平之在旁说了什么。他手法凌厉,动作既快且准,只聚精会神地在不同的穴位变换使用着各种器具,令人眼花缭乱。那等风范,的确当得上当世第一神医。便是他那滑稽可笑的矮胖身躯,也似高大了许多。
“他果然厉害吧?”曲非烟看得有些眼酸,便拿尾巴去逗林平之,在他面上扫了一扫,“我就说受他一番折腾,倒也是值的。”
林平之看得眼珠错也不错,只把她尾巴捉在手里,教自己的视线不被挡住,轻轻叹道:“我之前看医书有许多不明白之处,去问禅师爷爷,他也说术业有专攻,在精妙医道上他并不甚了悟。如今看他这一番诊治,竟然比看上几个月的书更使人有所领悟些。”
“纸上得来终觉浅,就是这样了。”曲非烟见他好学的乖乖模样,笑眯眯地揉了揉他发顶。
又过了数柱香的功夫,平一指的动作越来越快,曲非烟都快要等得睡着了,林平之却还是兴致勃勃的模样。此时,只听得平一指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喝道:“那小孩,过来。”
林平之把曲非烟放到椅上,依言挪了过去,嘴上还应着:“我叫林平之,不叫那小孩。”
也不去理会他,平一指指着陈于白布之上的金针道:“金针按大小分为四等,一等为大,四等为小。我要哪等的,你便递给我,听我吩咐,手脚快些。”说完,他也不管林平之,只自顾自地继续动作,时不时换个穴道,伸手报出一个数字来。
林平之起初动作有些谨慎,要确认了大小正确之后才敢拿。没过一会儿,他便熟练起来,平一指刚一出口就能将需要的针送上去。片刻之后,平一指嘴皮子都不用动,他便能先上一步递到他手边。
须臾,平一指拿巾子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汗,命令道:“现在开始数数,我若不让你停就一直数。”
虽有些不解,但林平之还是朗声数起数来,他每数过二十,平一指便拔下田伯光身上某处的金针。也不知数到了多少,终于将一只大刺猬给揪得光溜溜了。此时,别说是平一指,便是林平之也是略现疲色了。
至于曲非烟……梦都做了不知道几个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每次平一指为田伯光疗伤放毒的时候,都要把林平之支使得团团乱转。所幸的是林平之自己也觉得十分有趣味,一老一小配合得也算默契。这一日,平一指将田伯光身上的金针拔完之后,伸掌在他头顶百会穴轻轻拍了一下。
曲非烟低低地“咦”了一声,林平之也知道这一举动意味着要将田伯光唤醒。一人一猫两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田伯光,生怕漏过他一个动作与表情。
轻轻呻吟一声,田伯光竟然真的苏醒了过来。
“哼哼!”颇为自得地挺胸凸肚,平一指一边拿起巾子拭手,一边走到一旁歇下。林平之与曲非烟早已扑了过去,一时间“光光”、“喵喵”的唤声充满整个房内,平一指撇了撇嘴,连忙捂住了耳朵。
“轻一点,笨蛋少爷,我要被你勒死了。”田伯光虚弱说着,手却缓缓抬起,抱紧了挂在他脖子上的林平之。
曲非烟蹲在他脸边,微笑地看着他:“怎么样呀臭小子,不中用了吧?要不要姐姐帮你报仇?”
“要。怎么不要?”田伯光低笑了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声音虽轻,却含着一种不容人忽视的强硬和果绝。
林平之与曲非烟这一次的仗义相救,田伯光与他们之间更亲近了一层。如果说,失去了所有小弟的田伯光在这世上还有信赖的对象的话,便也只是他们两个了。是以,虽然一开始他并不想多谈这番劫难的前因后果,但在林平之与曲非烟的照料与陪伴之下,还是慢慢敞开了心扉。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那个姑娘。
据田伯光描述,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
他偷了她家数件珍宝,却因为她惊恐含泪的眼睛,乖乖地把那些古董放回了原处。
她有些娇气,也有些任性。但对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她即使是发脾气,也有一种颐指气使的光彩和美丽。
正文 笑绝花柳意
有那么一段时间,田伯光经常悄悄地去看她,在夜里,翻墙。
他不得不承认,面对那样的富家大院,他觉得用轻功翻进去比从正门进去要更自在一点。
他给她讲自己种种冒险经历,作出各种夸张的表情与描述,在她的惊讶与好奇里得到孩子气般的满足。
当像花瓣一样娇艳的少女,向你露出受惊的小鹿一样的天真神情的时候,很少有男孩子会不动心的。
当她的父兄突然出现,指责他调戏她,企图玷污她的时候,他觉得是这真是荒谬极了。每次面对她的时候,他甚至不敢长时间地正视她,更不要说去碰她了。
这样的谈话,他们自然是不欢而散。他气不过,还教训了一下挥着拳头冲上来的家丁。
她约他见面的时候,他虽然有些踌躇,可还是去了——他心里有个声音说,错的并不是她。
她含着眼泪,说这是一个误会,代父兄向他赔罪,还给他端了一杯茶,让他不要生气。
他怎么能不喝呢,她的眼睛那么亮闪闪地注视着他。
第一次坠入情网的少年通常不知道,有些姑娘在爱你的时候有多可爱,害你的时候就有多可恨。
后来,他丹田剧痛、真气全失,还得与流水一般的贼人厮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没有尽头的噩梦。
直到现在,当他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他似乎还能感受嘴里是浓重的铁锈味,还泛着酸苦。
那是痛苦、后悔、震惊,以及……被背叛的味道。
“她居然给你下毒!”林平之将拳头攥得紧紧的,“亏你还这么喜欢她!真坏!”
田伯光苦笑,抬起手来揉他的头发。
曲非烟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按理说,你有没有非礼过那位姑娘,她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为什么与她父兄,还有三青帮勾结在一起来害你?朱家与三青帮又有什么关系?”
“那群狗贼来砍我们的时候,说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田伯光眼底寒光闪闪,咬牙道,“只是杀我也就罢了,哪里需要对其他的兄弟下那样的狠手!当我不知道么,他们是想借机除去我们,好在闽地一家独大。”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了一低,变得茫然了些:“至于婉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我。她明明是个善良的姑娘。也许……”
微微攥起了拳头,他突然扬声道:“是了,必然是她家人逼迫她这样做的!又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那盏茶里是下了毒的!”
“茶是她亲手捧来的,当时在场只有你与她二人,她果真就一点干系也没有?再者,你发现中毒之后,她是何反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没有心系你的安危?”曲非烟见他虽然说得大声,其实却是连自己都不信的,狠了狠心,忍不住指了出来。
田伯光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过了许久,他才颓然开口:“我真蠢,是么?其实我明白的,我当时就明白的。我中毒之后,她面上的神情并不惊讶,只是有些慌乱,而且马上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三青帮的人便来了。我心里清楚的很,可是我又……我实在……”
他把头埋得很低,下颌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你实在不敢相信,她居然这样对你。”曲非烟同情地蹭蹭他手背。
见田伯光脸色黯然,林平之也难过不已,对那未曾谋面的女孩子更是发自心底里地憎厌至极。
“光光,你不要伤心,我和非非一定会帮你的,和你一起报仇。”他大声说道,还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以示豪迈。
“怎么报仇?是杀了那朱家的人呢,还是灭了那帮派?”曲非烟见他说的容易,便刮着脸儿取笑他。
林平之笑眯眯道:“非非教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算你识相!曲非烟懒洋洋地朝他挥了挥爪子。在临走前,她也有交代自己的一些小朋友替她多方探访的。对方家大业大,又有黑帮撑腰,若是要只凭他们三人之力,要想替田伯光报仇实属不易,必须得事先筹划,多作安排才行。
平一指的医术高明,田伯光年少底子也好,林平之则是十分舍得出钱买好药。如此一来,不出五六日,田伯光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林震南已经领着车队先行回福州交割货物,准备办完生意之后,再回转来,一并将林平之与田伯光接回。因此,在等田伯光好转,以及等林震南来接的这段时日,林平之便在平一指住处也租了个地方,方便探望照顾田伯光。
每日里,趁平一指为田伯光换药活血,林平之便在平一指医堂里闲玩,医书药经倒也看了好几本,曲非烟见他看得认真,无事之时也坐在他身边四处乱翻。平一指每每见到,也不去管他,所有的典籍随他取阅,任他一头埋在书里。
这一日午后,田伯光逐渐好转,便渐渐坐不住起来,嚷着要走动。他隔着窗子看林平之在翻书,便一边翻身下床,一边远远问道:“小家伙,你一副学究的样子,是在看些什么呢?让我也瞧上一瞧。”
林平之见他拖着伤腿走得艰难,连忙蹬蹬跑过去扶他。曲非烟看着摊了一桌子的医书,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自己乱翻之时瞥到的内容,便起了促狭之心,赶紧满桌子寻摸。翻至一本不起眼的医书时,她眼睛一亮,挑了个地方将这本书巧妙放好。妥善做完之后,林平之正好扶着田伯光进得堂中,坐在了桌旁,她便连忙端庄地坐好,装得一点事也没有一般。
“这满桌子都是医书,讲的是病理与诊治之法。你要看哪个?”林平之朝桌上一指。
田伯光不便站起,便伸手往离自己最近一角的书堆里寻去。曲非烟眼睛紧紧跟着他的手,眼里充满着期待与笑意。
他见这书均是差不多模样,便随意拿了最外层的一本倒扣着的书,指着打开的那一处道:“给老子念念,这里是讲什么的?”
林平之接了过来,清脆地念道:“唐孙思邈《千金要方》曰:‘交合事,蒸热得气,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燥则湿痛不生。’”
林平之全无杂念,只是朗声诵出来,田伯光却已经是晓事的年纪,耳根微红,有些结巴地指着书道:“这,这是什么?”在一旁的曲非烟貌似老实地端详自己的爪子,实则低头偷笑。
“这说的是花柳之疾。”平一指正好从后堂转入,不以为意地解释,“发时四肢酸痛,上攻头面,重者眉发自落,鼻梁崩倒,肌肤得疮如疥,实乃恶疾也。”
“这么厉害的病!”林平之认真听着,好学地问,“可有预防与治疗之法?”
“此病发于隐秘之处,直至发现之时,往往已处治无方,遂可令男子形损骨枯,口鼻俱废,甚则传染妻子,丧义绝育。”平一指侃侃而谈,语气平淡,就好似在议论大白菜多少个铜板一斤一般。不仅是田伯光变了脸色,曲非烟也未料到这老头如此大胆,不由得也有些不好意思。
而这厢平一指仍在滔滔不绝:“若要预防,便需男子洁身自好,远离邪猥,不要与自家妻妾之外的女子行……”
田伯光满脸通红,将仍是懵懂神情的林平之拉过来,双手捂住他耳朵,朝平一指吼道:“你这老头,嘴也忒没遮拦!有孩子在这里,却只是满口胡说!”
“医书尽载,事实确凿,这花柳之疾又不是老子瞎编的。”平一指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学医者,岂可如常人一般讳言忌疾?若没有我等谈论、研究这些病症,天底下人怕是早死绝了。”
他瞧了一瞧田伯光,凑近了些低声取笑道:“后生,依我看,你还是童男之身罢?今后可要爱惜自身,多加小心,莫要到发了病时,再来哭着寻老子,那时候可就难救了。”
“呸!老子我……”田伯光本想说“老子我才不会得这病”,又觉得说不出口,若是要揍平一指一顿,此人又是救了自己命的大夫,于情于理都冒犯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平一指居高临下笑了一笑,得意洋洋地甩手走开。他又羞又恼,发作不出来实在难过,便狠狠往桌上砸了一拳,难免牵动了伤口,又痛得捧着手嗷嗷地叫唤。
林平之拉过他手察看伤口,皱眉道:“光光,你做甚么激动成这样?”
田伯光哭笑不得,内心早已搜肠刮肚,用自己所知骂人最毒最狠的话将平一指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林平之正忙着将田伯光手上伤口重新包扎,却又听见曲非烟在一旁打起嗝来,忙分出一只手去拍抚她的背:“非非,你又是怎么了?”
曲非烟说不出话来,只顾着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嗝,每打一下小身子便震上一震,颇为可怜。
田伯光心里却是清楚得很,没好气地说:“这小家伙心眼坏得很,必然是在暗地里笑话我,这才憋笑憋得肚子痛,真是活该!”
曲非烟索性大笑出来,滚到林平之怀里,乐得小腿儿乱蹬。
平一指这老头真是个妙人,光光以后若是还敢乱采花,她就不姓曲!
正文 空灵现仙童
“这回多亏神医了,小犬这几日多有叨扰。”林震南走完镖,回来见田伯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带了重礼来谢平一指,也是有来接林平之与田伯光一道回福州的意思,“来日神医若是有用得上福威镖局之处,尽管开口,无不遵从。”
平一指神情仍是淡淡,对这一番客套话全无反应似的。少顷,他伸手捋了一捋嘴边的鼠须,说:“林总镖头,客气话我不会说,不过此时,我倒是的确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林震南有些意外,随即和气地应道:“请神医但说无妨。”
“我一把年纪了,名气有一些,徒弟却是从来没有收过的。”平一指慢吞吞地说,“也有许多人求着要拜我为师,我却通通都看不上。”说完,抬起头瞅了瞅林平之。
林震南心下有些明白,正在消化这个意外,平一指便已直接把话说出了口:“我看你家这孩子很有灵气,也对学医有些兴趣,我竟有心要收他做个徒弟。”
说完,他转向林震南身旁的林平之:“小子,你可愿意?”
林平之有些跃跃**试,偷眼觑着林震南的脸色,见父亲并没有十分不悦,便大胆点了点头。
见这一老一小已经达成了共识,林震南与曲非烟不约而同地盘算起来。
虽说普通医者在世上地位并不是很高,但医术高明到平一指此等地步,又另当别论了。因此林震南倒不担心林平之以后做大夫会有什么不好,只是忧心,等自己百年之后,福威镖局偌大的担子要交给谁去?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身体尚为康健,又是正当壮年,想来也没那么容易便死,离交权就还早着许多。再者,大不了今后让林平之做一个东家掌柜,外头另聘一个总镖头,虽然麻烦,倒也不是不可行。
在曲非烟看来,福威镖局倒不是她所关心的。她清楚得很,今后江湖上关于《辟邪剑谱》必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在那场变故来临之前,她得让林平之拥有自保的能力。她原来的计划是让他学会尽可能高的武功,但如今看来,哪里有那等一步登天的美事。
如今平一指要收林平之为徒,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自古以来,对于江湖上著名的神医,各门各派都是不敢轻易怠慢,平素里不仅尽可能不去招惹,更是会经常示好逢迎,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或者亲人的性命便全指望着神医来救了。若是林大少爷果真学成会了平一指的本事,即使还是有人心怀鬼胎,真要动手的时候也不得不多费相当大的一番思量。
从不同的角度,林平之的爹,和林平之的宠物,同时做了一个关于他未来前途命运的重大决定。
“既然平儿你想学医,又有平大夫这样的神医指点,为父自然是欢喜不尽。”林震南表面上的确是一副大喜的样子,只是心里有些发愁:就这样把孩子又送出去了,怎么安慰老婆大人可是个大大的难题。
曲非烟也冲林平之点了点头,晃了晃自己的耳朵,表示十分赞同的模样。
当下林平之便跪下,乖乖巧巧地磕了三个头,奉平一指为师。林震南此次本来就给平一指带了不少重礼,便权当是拜师礼了。
按理来说,林平之作为小学徒,是得跟着平一指四处游历行医。不过他坚持,要先把田伯光送回福州再说。平一指本也是个随性的人,便准了。
田伯光清楚,林平之要送他回去,很大一部分是为着要帮他报仇的事情,向他投去的眼神里便充满了感激。
只是林家的势力是绝对动不得的,仅凭他们三人之力,又该如何不伤及自身的前提下,酣畅淋漓地报这不共戴天之仇呢?
他们在人力、财力上,都远远没有报仇的能力。他们所拥有的唯一优势,就是对方自以为已经斩草除根,并不知道田伯光还活着。以小搏大,以卵击石,即使他们处于有利的暗处,也是件极其困难的事。
“光光,你明白的,我们不可能把朱家的人杀光,也不可能把三青帮的人杀光。”曲非烟枕着自己的小腿,懒洋洋地道。
“那至少,咱们也要他们都受到应该有的惩罚。他们做了坏事,要是不受到点儿教训,也太不公平了。”林平之轻轻抚摸着曲非烟的尾巴,忿忿不平地道。
田伯光在归途之中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回到福州不久,曲非烟从她的小朋友们口中听到了一个令她惊讶的秘密,以及朱家庄即将为庄主,也就是田伯光曾经的心上人的父亲举办五十大寿的消息。沉吟了片刻,她姿态优美地站起来,以一种昂首挺胸的领袖者姿态,朝田伯光以及林平之开口问道:
“孩儿们,准备好第一场战斗了没有?”
这一日,朱家庄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朱家豪满面春风与涌上来向他道贺的客人们寒暄,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年已半百,就只有一个当眼珠子疼的女儿,可这女儿总是不让他省心。
她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要是乖乖地在家待着,以后为他招个玉树临风、万贯家财的女婿,还愁小日子不美吗?
可她就知道和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纠缠!
原以为连哄带劝的,让她帮忙把那个田伯光给结果掉,这事儿已经算完了。
没想到,自己请来帮忙的三青帮帮主,居然又打上了她的主意。
“那个田伯光可是很厉害的,铲除他,可折损了我们不少兄弟。帮你们家做了这么多,嫁个女儿给我报答报答,怎么样?”
对方张狂而又不怀好意的话语,他现在仍是记忆犹新。
又不是没有付钱给他们!再说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黑帮之间本来就是水火不容。三青帮还不是借了他们朱家的财力,才把田伯光给除掉的。
不过是些后生辈而已,吃过的饭还没有他吃过的盐多,却那样得意洋洋地用武力来威胁着自己,真是可恶至极。
他叹了口气。也许是他的女儿太美丽了,所以才会惹来如此多的麻烦。为了不再节外生枝,今晚他命令女儿在房间里好好呆着,不许她再在众人前露面。
客人逐渐来齐,摆在朱家花园里的宴席正式开始。朱家豪打点起精神,与人互相劝起酒来。
“咦,那是什么?” 突然之间,他的一位老伙计停下酒杯,侧耳听了听。
一阵悦耳的百灵歌声传来,空气中盈满了甜蜜的花香。半空中缓缓飘来一团洁白的云朵,云朵上方还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大家都有些发傻,那位老伙计扯扯朱家豪的袖子:“朱兄,这是你安排的节目吧?这飞过来的是什么?”
朱家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云朵缓缓往下降了降,缥缈的云雾中,露出了一张绝美而带着一些稚气的脸。
那是一个端庄的少女,头顶梳着简单的双髻,皮肤莹洁,宝相庄严。她穿着轻柔的白纱,上面只用红色的绸带轻轻挽住,却显得格外圣洁。她的脑后,是一个散发出淡淡光芒的光圈。
那绝对不是人。普通人怎么能飞到空中去?普通人怎么会有仙子才拥有的光圈?
有几位乡坤老爷的夫人惊喜地叫了起来:“是送子娘娘身旁的童女!”
这些女眷平素里常去送子观音庙为自己或者为自己儿媳妇求子,送子观音身旁的童男童女的塑像的模样,她们自然是熟知的。
有几位反应快些的妇人,就扑通一声跪下来,虔诚祝祷道:“仙童降临,仙童显灵!”她们嘴里念着,又伸手去掐她们的丈夫们,让这些直愣愣盯着仙童看的大老爷们儿赶快跪下,莫要冲撞了神灵。看主人跪下,身旁伺候的奴仆们也纷纷跪下了。
很快,朱家内院里便已黑压压地跪满了人。
虽然有些发懵,但在仙童在自家降临,怎么说也是一件面上十分有光彩的事。朱家豪先是不慌不忙地磕了一个头,清了清嗓子,容光焕发地向空中大声问道:“信男朱家豪,拜见仙童。敢问仙童降临,有何仙旨?”
那少女圣洁的面容上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柔声道:“你平日里广积善缘,上达天听,观音娘娘特意派我前来为你祝寿。”
跪在地下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议论的声音里全是艳羡。
朱家豪喜不自胜,又响亮地磕了三个响头,方才道:“观音娘娘如此看重,真让信男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仙童继续用宛若天籁的声音道:“娘娘法旨,为庆贺你五十大寿,赐你一个外孙,聊表贺仪。如今你女儿腹中,便已结下珠胎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朱家豪平时总爱炫耀自己有个美貌的女儿,一心还想钓个金龟婿,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朱家姑娘不但还未成亲,连人都没有许。这个外孙……是怎么来的?
正文 闺房现冤魂
朱家豪额头微汗,勉强笑着问道:“娘娘厚爱,信男愧不敢当。只是小女仍是黄花闺女,并未许人,却不知娘娘的意思是……”
仙童一时间竟没有说话。
难道是触怒仙人了?可是女儿怎么会怀孕呢?朱家豪心跳如鼓,汗水越出越密,一滴滴掉落到园中的泥土之上。耳旁是嗡嗡之声,他不用猜也知道,那些宾客们会怎么想他们家。怕是之前就对他有些嫉妒或非议的人家,现在已经在偷笑了。
他的胸腔在前一刻充盈着被仙人眷顾的喜悦,此时却像吞了成千上百个砰砣一般,凉凉得直往下坠。
林平之的后颈被脑后的那一群萤火虫的翅膀扇得略微有些发痒,但他明白的很,若是此刻伸手去抓,不仅仙童的光圈被破坏了不说,端庄的形象也就崩塌了。他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继续按照曲非烟的计划,用一种和蔼但略含不悦的语气说道:
“难道你还怀疑观音娘娘法旨会有错不成?”
“信男不敢啊!不敢!”朱家豪惶急地磕了一个头,“只是,我女儿她确实还未曾婚配!请仙童明鉴!”
此时,心中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客人们纷纷来回打量着半空中仙童的脸色,以及朱家豪的神情。他们心中大多是相信仙童的话的,对朱家豪抱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神情——豪门大院,出点这种风流事也是常有的,。
只听得仙童柔美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凡人真是的……”
林平之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但曲非烟对他的叮咛嘱托、威逼利诱,却是怎么也忘不掉的。
“你长得这么可爱,那些女孩子都及不上你,就扮一回不好嘛?就一回,啊?这也是为了光光呀!”他还记得曲非烟在劝说他的时候,小掌抱着他的脖子,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咬了咬牙,继续用他所能发出的最柔软娇嫩的声音说:“我也只不过是个办差的,观音娘娘的旨意,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找你女儿问个究竟。”
现在?这么多人就在身旁,这话可该怎么问?朱家豪脸一阵青一阵白,腮边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朱兄,无论如何,还是去看看吧。”一个客人说道。
“此言有理。”众人纷纷附和。朱家豪五十整寿,却对外宣称女儿生病了不能出席宴席,本来就让有些人心里犯起了嘀咕,此时他们有仙人指点,更是将这事信了个十成十。
“虽然你似乎不大喜欢娘娘给你的这份寿礼,但我毕竟是把这差给办完了。朱家豪,你还是去瞧瞧你的女儿,还有你外孙罢。快去吧——”仙童庄严地点了点头,摆出了一个天女散花、嫦娥奔月的姿势。
“去——吧——”随着这两个字回荡在半空中,载着仙童的云朵慢慢飘远,百花香气也逐渐消散。
众人沉浸在这一番俗世仙景之中,久久回味。一时间,大家的思绪都被那美丽无双的仙童给带走了,园子里静悄悄的。
“朱兄,你倒是去不去啊?大伙儿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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