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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修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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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克制”xx派武功的武功一般也就那样。
打架最为忌讳死板,专打脸的功夫限制重重,那重限制还是自己强加的。
没见过谁打架是回合制的,轮到你出手,你一招犀角望月,对方看着你施展,次回合对方来个老汉推车,你也眼睁睁的看着?
都说某某某将某某剑法耍得行云流水,那是打木桩还差不多,凡事要讲科学,那固定的招式顺序能全部打到人?
不过江城还是承认某些连续性极强武功的高端性——创造一门武功的难度就在于此,能够将对手的反应算进去,第二招已经将第一招的效果计算进去,第三招也计算了第二招的效果,也就让成套路的武功有了其价值。
当然,这种武功虐菜好用无比,遇上高手就头疼,高手之所以高,就是能够用不同于常人的方式应对,试想,如果第一招没能打出预想中的效果,第二招没了针对性,当然不再适用于本场战斗。
所以聪明之人创造武功自己适用,传下去就不一定能够完全掌握那种节奏,每个人的动作节奏、战斗观感不一样,所以武功就失去了灵性。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格斗游戏,一开场就放大绝*不可能打中对手——如果刨除蓄气等环节,要让对方吃大招有一定的要求,之前必须一拳一脚地将对手打入那种状况,才能够让大不落空。
江城有个猜想,那些流传已久的武功招式其实称之为理念更为贴切,发明之初变化多端,可以攻击上盘,可以攻击下盘,随心所欲,在瞬息万变中随时调整,那是属于潜意识中的本能!
但是因为这门武学的继承者对武功的理解未必与原创一致,武功逐渐缩水,其广博无法发挥,失之于变化,从稍加变化能够应对不同情况变得只能应对某些特定情况。
萧峰的降龙十八掌与洪七的降龙十八掌绝对不同,但他们都是聪明人,将自己的理解融入其中,堪比原创,在战斗中能信手拈来。
江城现在的理解,武功招式就像一个个的汉字,打架就是写文章、运用文字,可以拼凑出不同风格的整体,可以豪迈,可以偏激,可以严肃,当然可以搞笑。
有对手的战斗就像聊天,你必须根据对方用文字拼出的话语,有针对地相互交流,对方也要根据你的回应来继续。
对方问你:想死吗?这是一招。
你回:不想!这是在防守的一招。
你回:你才想死。这招是以攻代守的反击。
你回:我要吃屎。呃,这是躺地上打滚认输的节奏。
一拳一脚一劈一扫等等都是文字,如何在在合适的时候将这些零件拼凑为整体,这就是武功,没有固定套路,有人喜欢一拳一脚,有人喜欢一拳一脚再一拳,应对撞过来的头,就像说话“艹你吗”和“我艹你吗”的区别,效果一致,习惯和风格不同罢了。
拘泥于固定套路就是学傻,老师教什么就只会用什么,老师教别人说谢谢的时候要回不客气,别人说“谢谢”,回“不客气”;别人说“谢谢你全家”,回“不客气”;“谢谢你的愚蠢”,回“不客气”。
驴唇不对马嘴,鸡同鸭讲,打在一起比拼的是运气,谁占先手谁能一套打完。
江城所得的基础剑法,讲述的就是作为零件文字般存在的,只有一些动作的发力要决,手腕、腰腹、冲击力、重力,惯性、加速度无所不包,简直就是科学家的杰作,一经系统学习,江城脑海里清晰无比,每一个动作都科学而完美。
说是剑法,但作用在江城身上就是全方位的,咏春,领悟更深!现在江城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不必拘泥于使用何种武器,甚至使用或不使用武器,都不受限制。
为什么一棍子甩过去的同时不能补上一拳或者踹上一脚呢?
基础剑法中没有丝毫的套路,完全自由组合,江城所需要的就是不断打磨发力技巧,最合适的时机做出最合用的动作。更加像是自由搏击——科学化的自由搏击。
总之,这次的奖励非常合乎江城要求,当然,唯一的缺憾就是内功修炼仍然没有眉目。
江城盘点自己实力,发现早已超乎自己想象,对武功的理解再上一个台阶,动手能力再度增强,还有着分析异能这种大杀器,可以看出对方从内力到招数的弱点,江城甚至觉得给他足够时间绝对可以预知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当然,打起架来没人会给他这个时间。
江城为什么对内力如此执着,如今已不是出自儿时梦想,而是实打实的渴望,一切仍归结于异能的发现,江城分析出单云的内力对实力的加成不可想象,如果没有内力的支撑,单云根本不是江城一合之敌,所以江城渴望内力的效果出现在自己身上。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
第五十五章 崩坏的亲情
江城梳理完自己的武功体系,几人已经到了目的地。
高大的院门,雄伟而堂皇,一切昭示着主人家的富贵和荣华,相比之下,金州那精武门的规模略显狭小。
门童不认识李安哲夫妇,但是礼貌地应对,一番询问后进去传话。
事实上李安哲没有表明身份,只是说找李家家主,故人来访。
“二爷?你是二爷?”一个老者迎了出来。这个老者身上的衣着很是华贵,甚至掩盖了他那灰暗的眼色,头发全白,有着一种贵族式的高傲,当然再那声“二爷”喊出时还是谦逊不已。
“云伯!”李安哲最终没能说点什么,激动下颤巍巍地喊出两个字。
“真的是你!老天保佑!”李安哲迅速上前搀住几欲倒地的老者。
云伯泣不成声,看见后面还有人,这才拉着李安哲径直往内堂而去。
“老爷,老爷,二爷回来了!”云伯激动地边走边喊。
“回就回呗,云伯你瞎激动个啥,那兔崽子哪天不回来?”明显收到消息的这位“老爷”并没有丝毫雀跃。
“大哥!”李安哲终于看见了走出堂屋,伫立在门前的男子。
“啊,二弟!你,你,你不是?”那男子原来误会了云伯所称的“二爷”是自己的儿子。
“大哥,一言难尽。”李安哲仿佛多年的囚禁生涯语言能力严重退化。
“活着好,活着就好!”那男子若有所思,只是点头道。
“大哥,不知老爷子?”李安哲梳理了思绪,问那男子。
男子那与李安哲八成相似的面容陡然苍白起来,“你出事那年,老爷子失踪了!”边说边将众人让进了大堂。
“什么?那现在?”
男子摇了摇头,“这些年一直在找,没有丝毫消息!”
李安哲不知所措,拉过李木白,“来见过你大伯!大哥,这是毅儿,这两位是毅儿的好友。”
“大伯好!”李木白礼貌地起身问好,梅元雁也执礼见过。
男子很激动地说,“好,好,好,你们终究还是一家团圆,弟妹,这些年受苦了!”
“大伯,十五年前,你们为什么要宣布与我父亲脱离关系?”李木白突然问,丝毫没有铺垫。
“木白,怎么能这样跟大伯说话!”李安哲的呵斥言不由衷却不得不做,他比李木白更想知道实情。
李安哲大哥挥手打断李安哲,“无妨,看到二弟平安归来,我也放下一桩心事。此事是大哥的错啊!当年你在溏州出事颇为蹊跷,而老爷子之后一天也莫名失踪,全家上下大乱,失了主心骨,为兄也是无奈,仇家纷纷上门,为了保住祖宗基业,为兄不得不宣布与你脱离干系,不是大哥不义,实在是别无他法啊。”
李安哲呆若木鸡,李木白咬牙切齿,只有梅元雁还理智地拉住丈夫衣袖,无言支持。
“哟,这是二叔和弟妹?”一个尖利的声音闯入,江城等人闻着那强烈的脂粉味寻找到了来源。
来人穿着浮夸!半老徐娘身上却着鲜绿色丝绸长裙,很违和,很夸张。
江城一直相信浓烈的香粉绝对是为了掩盖缺陷,走近的绿衣中年女子说明了这一点,那夹杂着各种令人不舒服味道的综合味道,激起众人强烈的吐意。
李安哲大哥变了脸色。
因为此时中年女子狠狠盯住他,“李安国,你做什么吃的,来个人你就当真觉得是你那死鬼弟弟,前几日你那冒牌侄子还没让你吸取教训吗?这就又来一个李毅。”
李安哲看着沉默的大哥,只能硬着头皮,“大嫂,你嫁进李家可是我亲自迎的亲,我能有假,半路上你大醉耽误行程之事不能假吧。”
“哟,真是二叔啊。”中年女子这番话更像是意图打断李安哲的话,看来经年不见秘密依然是秘密。
李安国是丝毫不敢有疑问。
“你们此番回来作甚,当年老爷子被你们气走,你们没死,还准备回来闹个鸡犬不宁?”中年女子那令人不舒服的声音抖落着脂粉,落地簌簌。
“大嫂何出此言,我大难不死,只不过回家报个平安,何曾闹过?”李安哲逐渐恢复了流畅的语言能力,只不过更多应该是被气的。
“家?呵呵,那我跟你说说,当年你家老爷子无故失踪,没留下一分一毫,要不是我娘家帮衬着,何来的家?”中年女人已经超神,那神奇的样子如公鸡。
梅元雁跳出来,“包凝花,你不用此番作态,当年我丈夫可以净身离家,今时今日回来也不会有所图谋,收起你那丑恶嘴脸!”安静如兰的女子也有爆发之时,丈夫不便出面,自己女子对女子可不能弱了气势。
包凝花愣住了,有种被揭开遮羞布般的恼怒,冷哼一声。
“大哥,不知父亲的失踪有何线索?”李安哲看清了局势,貌似自己等人已经打扰了某些人的宁静。
“曾经有人在京城见过,但是遍寻无果。”李安国有些纠结,慑于母老虎威严对胞弟也不能敞开心扉。
多呆无益,李安哲直接起身告辞,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父亲并未对自己不管不顾,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兄弟之情的淡漠已经比不上此刻对妻儿的愧疚、多年的亏欠,正如妻子所言,多年前面前这个叫大嫂的女人为继承权闹的家宅不宁,自己净身离家,不照样风生水起。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大哥的幸或不幸都是自己选择,没有任何理由干涉或者过问。
“慢走,不送!”包凝花决绝而冷酷。
“二弟慢走!”李安国萧瑟而无奈。
“二爷!”云伯依依不舍。
水都没用一口,因为压根没上,一行人就此离开,家庭的纷争让人厌恶,时间也无法洗刷这些平或不平,清官尚且难断,况当事人乎?
李安哲阴霾的心终于有了巨大转变,只为父亲没有抛弃自己那丝小感动。
“爹,娘,跟我回金州吧。”李木白突然说道,这是与江城商量好的。
“也好,如今毅儿也长大了,是该由你照顾我们了。”李安哲甚至开始能够调侃。
至于仇恨,不用每天挂在嘴上,现在冲去血刀会总舵寻仇,能杀几个人?或者说杀人能够缓解仇恨吗?对此江城只是淡淡地对李木白说了一句话,“缓缓图之,只杀戮,与仇何异?”
当然,李家老爷子的寻找计划没有忽略,但是那貌似不关江城的事,李木白一家三口自有规划。
当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江城感慨颇深,虽然早有准备这个任务不难,但是其间的深层含义还是令人叹惋。
事实上很多事情的真相很简单,世人总会将问题复杂化,这其中包括江城,联系之前的线索,李家老爷子是血刀会前高层,其儿子被现血刀会留难,李家老爷子此时宣布断绝关系,怎么都将演绎一出复杂无比的恩怨情仇。
而一点存在感的奖励体现出了这只是一个笑话。
李安哲李大侠的大好年华其实只是毁在一幕荒诞无比的臆想夺宝的变故当中,李安哲无辜,梅元雁无辜,李木白更无辜,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一册也许存在的所谓宝典!
人生在世,本就没那么多波澜壮阔,尽管过程曲折,但是追寻其内里的根源,不过一场误会。李木白恨,想必李安哲夫妇更恨,但是能怎么样,李安哲明白,李木白明白,当你“被死亡”发生的时候,官方只是程序化地寻找一个过得去的结案陈词,于是血刀会有人站出来说比武误杀,于是合情合理了,于是官府结案了。
人死鸟朝天,对于死亡,唯一在乎的只是李木白这样的直系亲属,至于其他人,伤感只能悄悄溜走。
李安哲记得折磨囚禁自己的每一张脸,记得他们所给与的一切仇恨,这就够了!江城相信藏得住仇恨的人才是真英雄!
对沧州最后的印象,只有那裁缝店的门可罗雀,因为江城不得不购买材料打造一顶双人帐篷,面对归程的夜宿。
“李叔,我有办法让你武功尽复。”江城的话石破天惊,李安哲就想面对还物的拾金不昧着,充满期待。
李木白无言的感激已经化作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真的吗?”李安哲带头冷静下来。
“嗯,我看李叔武功被废,并不是物理性的,呃,并不是打破气海那种破坏性的手段,而是药物散功,想必那些人只是用了化去内功的毒药。”江城同时启用了初级医术以及分析异能,结果准确无比。
“那应该怎么办?”
“等回到金州,我会配置解药,先解去你体内毒素,你只需继续修炼,填满经脉即可。”江城别无它意,就像地球上到朋友家拜访携带点水果作为礼节一般。
“大恩不言谢!木白能够有你这样的朋友,幸甚幸甚!”在李木白的要求下,已经放弃了“李毅”这个名字,从今往后,只有李木白。
夜晚是寂寥的,沧州之行波澜不惊,带给江城的触动却无比深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为了利益,人们不择手段!人生有几个十五年?就为“莫须有”,可以费尽心思、可以罔顾人权,李安哲从人生巅峰跌落,李木白少年失家,这一切对于血刀会来说,只是利益的一点牺牲品,无关大局。
江城也认识到了,江湖也许未必多阴谋,拳头大就是一切!强势者如血刀会,为贪欲小小安排于弱势者而言,威力比之阴谋更甚!
江城想起龚喜,这种人不死,必然会是下一个血刀会,为了私利,罔顾法纪,为达目的可以视人命如草芥,那是一种强权政治,充实的武力让他们迷失本性,挑战社会底限,擅长走钢丝,*纵官府,掩盖真相,没有有效约束手段的江湖,前景堪忧!
第五十六章 遇马贼
“马贼?”李安哲十五年的蹉跎并未丧失警觉,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
“嗯?为什么是马贼不是其他人?”江城面对这种超前的预感无所适从。
“只有马贼才会用棉布包住马蹄,发出这种沉闷的声音,官兵不会这样,商队也不会,只有需要出其不意的马贼才会。”李安哲笃定。
江城表示受教。
判断是准确的,十数骑由远及近,从沧州方向而来。
统一的黑色面罩,制式的马刀,厚背窄刃,便以劈砍,如今刀已出鞘,中间数人举着火把,直奔江城等人篝火而来,来者不善!
“呔,交出财物,抢劫!”果然,蒙面人发话,微弱灯光让人无法看出是哪一个在说话。
当然,这不重要,情势已明了,争斗无法避免。江城略一扫描,都是统一的名字,蒙面人。
次奥!蒙你妹的年,系统还能不能靠点谱,不过几次类似情况让江城不得不猜测系统是不是靠人脸识别来提供信息。
岳志真,岳真志系统就无法识别,上次两人一起出现,系统也负责地给出岳志真一个名字,这不科学!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分析异能给出了乐观估计,对方人数与实力成反比!
江城再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不安分,随时出现的突发情况,如果没有武力傍身,今天将何去何从,江城不相信交财可得保命。
甩棍在嚎叫,血液在沸腾,恃强凌弱找错对象的悲剧让马贼感受到了冷意。
江城甚至没有与之交流的准备,甩棍出,人仰马翻。
起手式那种气度,令人恐惧——依稀让人看到大城管挥棒执法的霸气,单云不明觉厉。
如今江城已经在不断的锻炼中无限缩短了延迟时间,那种鼠标*作的感觉不再!
力大无比加上加持过闪电,甩棍不可比拟,众马贼无一合之敌,单云还未出手,江城已经打完收功。
有人倒地直接昏迷,有人兀自在地上抽搐,表面看来,能够晕过去是种幸福!
江城心中郁闷稍稍发泄,凭生一种马拉多纳连过六人射门中的的上帝感官——尽管对手不上档次。
单云刚刚也被震撼,江城简洁明了、棍棍到肉的爆发型表演让人眼前一亮。
先是踱着小碎步,完全不顾所谓的下盘要稳,跳脱起来,一动则如骤风暴雨,好似单个动作的表演,棍起配合腿扫,搞定两人,如今腿部放电已开发成功。
低头,让过刀锋,左手成拳ko一人,右手的甩棍往上一撩,磕中刚准备收回的那刀锋,直接几脚蹬在这人胸口,像是踩着墙壁攀爬般,到了高处,翻身,甩棍劈下,难度系数八点零!
然后跑起来,吸引住四人仇恨,先开火车,沾之即走,四人追,江城突然停顿,翻身逆向划铲而过,已追成一排的四人眼睁睁看着突然折返的江城甩棍连击,瞬间被废除行动能力。
双手拍地,借助强大的力量挺身而起,剩下的人胆气已破,收住动作,呈扇形围住江城,互相等待其他人当先锋,能出来混社会的脑残不多,死道友不死贫道是他们的宗旨,你先上我断后是指导思想,好好逃命天天健康是他们的启蒙!
当然有竞争就会有先后,反正江城看见只剩一人单独杵在前面,江城只好给他面子,先忽略他,与他擦身而过,朝其他几人扑去,对于这种被众人齐齐后退抛弃凸显出来的可怜娃儿,江城抱有深深的同情。
高手通常最后出场,江城人为改变了这种状况,事实上在对上貌似头领最厉害那人时,先前被江城同情的那名如今仍在呆滞当中,他才是压轴!
江城搞定头领用了三招,一棍一拳一脚!
将头领的面罩一扯,看见一张年轻的脸,慌张而惊讶。
“李毅!”李木白突然惊叫。
李安哲也凑上来,实在是李毅叫李毅有十足的吸引力!
“嗯?木白你认识此人?”江城问。
“大哥,此人就是岳志真的义子,冒充我的李毅。”李木白眼带怒火。
江城玩味地蹲下去,那李毅连声叫道:“别打我,别打我的脸!”
这货逻辑清楚,首先把持的是别打,如果非要打,那么别打脸。
江城不想让他如愿,“你是何人?说出来不打脸。”
“好说,好说,我是溏州安元商号会长,我叫李毅,几位该是误会在下了。”李毅一本正经。
江城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你,你,我的脸,我的脸!”李毅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完全状况外。
“看来用手打脸你不是太喜欢,这个呢?”江城亮了亮手中匕首。
“英雄!好汉!我按您的吩咐已经说了,还想怎么样?”李毅摸着脸紧张道。
“李毅,李公子,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吗?”李木白默默走上前。
“咦,弟弟,是你啊,快,说说好话,这是误会啊。”李毅的转变过于唐突,倒弄得李安哲夫妇魇住。
江城无奈,看来这货别的不说,岳志真的厚脸皮学个十足,“喂,我说李毅李公子,敢问你父母为何人?”
“回英雄的话,我父是当年的儒侠李安哲。”李毅很坦然。
“那么,你知道这是谁吗?”江城指向李安哲,微笑着问。
“呃,不知英雄大名?可与在下相识?”李毅不知江城意图,脑海里开始风暴这是否自己纨绔行为所留下隐患或者苦主。
“李公子,我的宝刀已饥渴难耐,我可以告诉你,这位就是你口中的儒侠!”江城的消息让李毅呀然。
不过李毅迅速做出转变,挣扎着起身,“啊,爹啊,你不是死了吗?”那凄厉,那欣喜若狂,堪比任何奥斯卡影帝。
“行了,别装了,你的事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你就不用费力演戏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袭击我们?”江城不想再恶心下去。
“这样啊,英雄,未遂,袭击未遂!”
“你敢再废话我直接帮你毁容!”江城的愤怒真实无比,任何人遇上这种二*都无法淡定。
“我自己!我自己的决定,我是想要成为强盗之王的男人!”李毅努力作出一副憧憬样。
江城懒得说话,直接一记手刀,通过最近的请教和锻炼,手刀技术已驾轻就熟,这门技术活不愧为行走江湖之人必会神技,李毅直接晕了。
那位发呆哥被江城叫到身前,双股依然微颤。发呆哥自己主动揭开面罩,这是他唯一能够表明投诚之志的方式。
“我叫展小毛,今年二十一,父亲名叫展顺。”要说这展小毛还是机智的,不用问自己主动配合,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进号子的。
江城哭笑不得,亲切地拍着展小毛肩膀,“别紧张!我们的宗旨是优待俘虏,你的态度很好,我看好你哟!”
“是!我一定交待。”那做派让人想起警察叔叔抓住的惯偷。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报告,我等是伏虎山的好汉。”看来伏虎山的荣辱观抓的很到位,知道自称好汉。
“谁是头儿?”
“朱大王,朱三,人称眉河太岁。”
“哪呢?指出来。”
“报告,指不了,朱大王妹来。”
“那你介绍个屁!来的这些人谁是头?”
展小毛吓得一缩脖子,看没有拳头降下,这才弱弱开口,“是,是我!”
“你确定?”
“呃,真的,我们接受李少的雇佣,他是实际上的头儿,我,我,只是这次出山轮到我当头,没,没人听我的!”展小毛努力解释。
江城其实已经信了,同时也对如此超前的轮岗制度表示膜拜。
“你说你们是接受他的雇佣?雇佣你们干什么?”江城觉得有这样一个俘虏还是蛮欢乐的。
“没说,只要给钱,通常我们啥活都接的,我还出过带孩子的任务呢,那熊孩子不听话,他父母上门雇佣,后来大王派我去,我到了后,那父母指着我对孩子说:你要不听话,以后就得像这样,你要再闹就让他把你带走。那孩子立马乖了,就一会,我就得到了一两白银,真是。。。”展小毛陷入回忆。
江城实在不忍心打断,更不忍心揭露他沾沾自喜实际上已经跑偏,但是要继续听下去也没有勇气,只能插话,“小毛啊,那这位李公子有没有告诉你来这干什么?”
“啊,有,他说这里有肥羊,需要几个帮手。”
“就这样?”
“嗯,他还说表现好他有赏。”展小毛颇为实诚。
“小毛,家里还有什么人没?”
“报告,没有了,就我一个。”
“小毛,跟我混,愿意不?”
“呃,混是啥意思?我娘交待过,不为恶,不抢不盗,这些事我不做。”
“那你现在?”江城张大了嘴,被雷到。
“现在啊,我老大,就是朱大王说过,这不是做坏事,只是接受雇佣,收钱办事,不违背我娘嘱托!”
“我是做正规营生的,这点你放心,五险一金齐备,待遇从优,怎么样,考虑一下。”
“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得回去跟老大汇报,不过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山上都没人愿意教我,嫌我笨。”
江城当然再许诺,“没问题,必须的。”这么好的员工胚子,江城很欣慰,五险一金这种待遇相关的东西都不问。
“好汉,五险一金是啥?”
江城险些跌倒,“别叫好汉,叫大哥叫部长叫领导随便你,五险一金以后再跟你解释,跟我混,你以后就是官大爷,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会为你自豪的!老单,副部长没问题吧?话说这副部长啥级别?”
单云虽然疑惑,还是如实回答,“人事安排你有自由,级别嘛,没这玩意儿。”
“那不重要,就这样吧,小毛,你回山一趟要多久?”江城已经看出展小毛已经心动,与其他山贼的不和谐关系还有尚且坚守的良知,还有母亲的殷切希望,那个官员身份吸引力不小。
展小毛很是纠结,“大,大哥,老大对我真心不错,我得回去说一声,我也老不愿意在山寨呆,附近村里的人都骂我们呢。如果老大同意,三天我就能回!”
江城哭笑不得,又是大哥又是老大,之前还好汉,江城实在不习惯这么快速的转变,“行,你将你这些同行都弄走,留下这家伙就是,去吧,我在溏州的同福客栈等你。”江城指了指兀自昏迷的李毅,示意留下这人。
展小毛仁义,尽管平时不对付,还是将人全部弄醒,回山而去。
接下来,还继续审问李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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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何以证明你是你
“李公子,考虑的怎么样,想好怎么说了没?”叫醒李毅的是一壶冷水,拂晓将至,寒意尚存。
“你们谁啊?我怎么会在这,你们想干什么?”李毅大喊大叫。
连珠炮一放,震惊了众人,江城不由怀疑起人生,怀疑自己是不是用一记手刀劈出一个失忆症。
“你们哪座山头的,求财?害命?”李毅境界不是一般的高。
“我要说害命呢?”江城对这样的行为开始感兴趣。
“那么,我只想说,饶命啊,大王!我爹是安元商号当家,有钱,要多少,你们开个价!?”李毅机智无比。
“行了,差不多得了,说说吧,袭击我们你有何企图?你不想我的刀不小心划到你的脸吧?”江城颠了颠手中匕首。
“各位只是求财,何必伤及无辜呢,再说,你们试图用我的美貌相威胁,是不道德的,说吧,多少钱能保留我的脸?”
“你无辜你妹,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撕票?!”
“你看,目标暴露了吧,还说不是绑架勒索。”
江城万般无奈,只得再起手刀,试图用激烈手段唤醒之前的人格。
“老江,记得不,岳志真曾说这货是溏州香主,你看像吗?”单云见李毅已晕,悠悠开口。
“呵呵,正是因为不像,我才有了点跟他玩闹的兴致。再来一次,看这次丫怎么玩。”江城点头,说出自己的打算。
李香主,醒醒!”冷水的效果总是比江城手刀来的快。
“你谁啊,打扰我休息,信不信我分分钟找人砍你丫的!”得,李毅彻底装上了。
江城彻底抓狂,没辙了,这货无节*无廉耻无气节,一打就大喊非礼,一问话还是大喊非礼,江城烤好肉不喊了,死皮赖脸往火堆方向爬,不给吃就如孩童般打滚。
足足折腾到中午,才将这货绑在马上伺候消停了上路,江城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陌生,装疯卖傻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一座奥斯卡小金人能概括其波澜壮阔。
终究还是在晚饭饭点即将来临之际住进了同福客栈。
李毅又开始抱怨伙食,诬赖江城一伙虐囚——他已经将自己定型为被绑架的青年侠客。
江城不想告诉他:老子不光虐囚,发起疯来自己都虐,江城自己都是精神萎靡不得不放弃自己手下美味开始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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