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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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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雁却是轻轻一笑,看着陪着那冯紫英进来的人,却是青玉和贾环,言语之间也颇为熟稔。

  黛玉不觉嗔道:“我们女孩儿家的地方,你们来做什么?”

  冯紫英笑笑,青玉跑到黛玉身边,也不管黛玉仍坐着,却伸手在自己和黛玉之前比了比身高,甚是得意,笑道:“亏得你还是姐姐呢,便是你站起来,如今我也比姐姐高了!”

  说着才笑道:“冯大哥到这里来,是姐夫的意思,住在咱们家里一些时候。”

  黛玉扶着腰慢慢站起了身子,瞪了青玉一眼,冯紫英方上前给黛玉请安,忍住笑道:“四爷说,如今的时候,虽然年家已败,但是完颜公子却说姑娘有一劫,四爷不放心,所以打发我和湘莲兄一起住在这里,以护姑娘周全。”

  听了这话,黛玉心中自是十分感动,明白虽然有暗卫和四雪之鸟陪伴在自己身边,但是雍正却从来都是防患于未然,宁可多花一些人力物力,也不肯在黛玉的身上有丝毫冒险。

  湘云却是气嘟嘟地瞪着冯紫英,也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盯着冯紫英抛来抛去的金麒麟。

  察觉到湘云的目光,冯紫英看着史湘云,把金麒麟递给了她,道:“可别再随便丢了,要知道虽然是小小玩物,可也是真金呢,值得不少银子的。”最后一句话满是取笑。

  湘云紧紧攥着金麒麟,一张脸蛋涨得通红,真如海棠花开,娇嫩艳丽,难描难画。

  黛玉看着好笑,一阵静谧,便轻声咳嗽了一声。

  青玉忙小心地看着黛玉,道:“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小子踢你了?”

  黛玉歪着头看青玉,纳闷地道:“谁教你说这话的?”

  青玉忙半掩着半张脸,笑道:“昨儿个不仔细,听到别人家的媳妇说的。”

  说着好奇地看着黛玉圆滚滚的小腹,眼里满是好奇,道:“真是盼着这小子早早落草!”

  黛玉也不说话,只慢慢扶着腰坐下,却不妨看到冯紫英腰间一根深紫色绦子系着一个赤金点翠的金麒麟,比湘云的金麒麟更大更有文采,灿烂辉煌,想起探春说起过,妙玉说的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不由得抿嘴一笑。

  想起似乎在宝玉身上见过这个金麒麟,只不知道怎么却落在冯紫英手里了。

  青玉带着冯紫英去打扫安置好的房间,忽然回头,问道:“方才怎么见到贾家王氏了?为的是什么?”

  黛玉淡淡地道:“不过就是来向云儿提亲罢了。”

  说着将王夫人来的事情说了,青玉还没答话,倒是冯紫英冷笑一声,道:“世上也没有这般无耻的人了,好似天下所有的姑娘能嫁到贾家就是福分似的。如今元妃已失踪,四大家族塌倒了三家,惟独就剩下她家罢了,偏还这么着,竟看不透不成?还是政老不曾劝过?”

  湘云也冷笑了一声,道:“说不得,二老爷虽然有心劝,可是那二太太素来是不让任何人的,什么话能听得进去?再者就是,这么些年来,也没见她听过二老爷一句话。”

  可巧雪雁送了药膳来,听了这话,便笑道:“既然冯公子这么说,可有什么计较没有?”

  冯紫英哈哈大笑道:“好你个雪雁姑娘,依我说,竟有一件事情能打压下贾家的气焰。”

  众人都好奇,湘云更是快嘴问道:“什么事情?快些说,别咬着嘴里不告诉大家!”

  冯紫英笑看着黛玉,然后认真地道:“紫鹃姑娘是姑娘身边的大姑娘,又和老卫家的相好,若是。”

  说到这里,黛玉和青玉都是一笑,道:“这样也好。”

  唯独湘云不明白,兀自拉着黛玉的衣袖问缘由。

  黛玉更是笑道:“我也这么说呢,如今紫鹃年纪也大了,没的耽误的,若是他来提亲,自然是以我们林家女儿的身份出门子,必定不叫紫鹃委屈的。”

  冯紫英听了,竟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件物事来,笑道:“这是老卫家的传家之宝,就当是提亲的一件信物了。”

  黛玉拿在手里看着,却是一面极精致的菱花古镜,小巧玲珑不说,那菱花镜的背面红绳系着柄,镂刻着杜鹃和兰花花样,虽然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却打磨得极其光滑,也有些年代了。

  湘云却笑道:“不过就是一面镜子罢了,难不成就娶了我们家紫鹃姐姐去了不成?”

  冯紫英双眉一轩,笑道:“到底你还是小孩儿家。这件东西自然并不贵重,却是心意罢了。据说,这是老卫家的老太爷,当年穷困潦倒,却亲自打磨了这一面镜子,以此为聘礼,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决不辜负妻子,因此老太夫人便嫁给了老太爷。两个老人家走了多少年风雨,果然是不离不弃,老卫家的也以此为鉴,不敢忘祖训。”

  黛玉也不曾想卫家竟有这样的规矩,自是也替紫鹃欢喜。

  湘云拍手笑道:“好得很呢,我们家的紫鹃姐姐虽是丫头,却和一般的主子姑娘并不差什么。”

  说着认真地对黛玉笑道:“林姐姐你快些答应罢,可别错过了紫鹃这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黛玉淡淡一笑,更显得温婉妩媚,并不答应湘云的话。

  用过晚饭的时候,回到房里,黛玉扶着腰又慢慢坐下,正好紫鹃沏茶过来,便示意她坐下。

  紫鹃诧异着坐下,笑道:“姑娘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黛玉看着她清秀的面容,笑道:“紫鹃,你也姐姐似的服侍了我这么些年,明儿里,叫娘给你许个人家可好?”

  紫鹃听了登时面色苍白,眼中泪珠儿欲掉不掉,道:“我不嫁人,我要长长久久服侍姑娘。”

  黛玉站起身,柔嫩的手轻抚着紫鹃的秀发,道:“你怎么能服侍我一生一世?你也有你自己的幸福。”

  紫鹃明眸含泪,仍旧不舍,黛玉柔声道:“你便是嫁人了,也还是可以陪着我的。前儿听他说了,卫若兰,是四英的头儿,许多事情也是要他去做的,并不能日日陪着你,咱们姐儿两个倒也是极好作伴的。”

  紫鹃听了这才是喜笑颜开,竟孩子气地笑道:“我要长久陪伴着姑娘呢!”

  黛玉把古镜递给她,笑道:“既然你应了,明儿里就叫娘给挑个好日子,过了五礼,你就等着做最美丽的新娘。”

  紫鹃含羞带笑,抚摸着古镜,她本性聪敏,忽然明白了,笑道:“明儿里,我定要气死二太太他们!”

  正说着,就听一阵脚步声,紫鹃站起身,笑道:“四爷来了,我去做点子点心来,沏点热茶。”

  说着掀起了帘子,果然是雍正,正在外间脱了披风,雪雁服侍着洗漱了一番,才进来。

  黛玉笑道:“我原道你今儿不来了。”

  雍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在怀里,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孩子的爹,怎么能不来?”

  黛玉也是没有什么话说,毕竟有了身子以后,连睡觉也是不好睡的,不能躺着睡,侧着身子又恐压着孩子,一时不仔细,手脚就酸疼得了不得,每每都将他在睡中惊醒,替她揉着手脚脉络。

  偏若是常人,肚子并没有这般大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的肚子虽大,又嗜吃嗜睡,却偏偏总是吃不好睡不好,孩子闹得她精神也乏了,雍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竟恼得对着黛玉的肚子教训起了小四四,一怒便叫御医们都在林家照应着,不许多离一步。

  孩子的一点一滴,他没有食言地全部溶入,衣食寝居,比她尤为周全。

  明儿里小四儿长大了,她都要告诉他,他很欺负他的爹娘呢!

  天上已经飘下了一些淡淡的雪花,已经是十月了,林家却是喜气一片。

  今天,是紫鹃出嫁的日子,黛玉出嫁,因是雍正,所以不好办酒席,今儿却是能大办酒席的,因此贺客络绎不绝。

  贺礼虽多,黛玉却吩咐人将这些贺礼等级造册,换作银两济贫。

  看着一身凤冠霞帔的紫鹃,黛玉扶着肚子笑看着贾敏替紫鹃梳发,也是一袭红衣。

  湘云闹着硬要做紫鹃的女傧相,本不合时宜,但是好容易能看着紫鹃出嫁,不肯听人劝,硬是穿了一身粉红,绣着大朵海棠花,束着一条大红织金汗巾子,更显得鹤势螂形,俊秀异常。

  贾母也因难得的喜事特地从铁槛寺过来,白发如雪,却也是喜气,吩咐鸳鸯拿了几样首饰与紫鹃做嫁妆。

  笑道:“敏儿和玉儿自有嫁妆给你的,我这些还是我压箱底的嫁妆呢,这么些年,也给那里弄得差不离了,剩下这些,就给你们这几个小丫头,算的是一点子心意,也望你们两口子能和和气气,一辈子长久扶持才是。”

  紫鹃欲磕头道谢,鸳鸯却忙拉着她起来,笑道:“你是新娘子,今儿何必多礼。”

  紫鹃容颜如花,红衣映照,红彤彤的,在雪地里,甚是亮眼。

  石君兰也抱着修龙过来凑热闹,那修龙嘟着小嘴绕着黛玉转悠,踮起脚尖,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就要摸黛玉的肚子。

  黛玉低头摸着修龙的小手,笑道:“龙儿乖。”

  修龙吐着小泡泡,咧着小嘴,露出两枚小门牙,煞是可爱,叫道:“妹妹!妹妹!”

  喜得贾母忙伸手要抱,抱在怀里就不肯松手,笑道:“好个得人意儿的哥儿呢!”

  迎春和探春惜春也过来送嫁紫鹃,皆是一身红衣,花样虽不相同,钗环裙袄亦是一样,只迎春是妇人装束罢了。

  贾敏笑着对三春笑道:“你们既然都在,就给我在外面女眷厅里照应着。”

  三春笑着相视,独惜春嘟囔了一句,道:“真真是物尽其用。”

  探春笑着推她,道:“混话,什么物尽其用?你是东西不成?”

  惜春瞪了探春一眼,笑道:“你才是东西呢!我好好儿一个姑娘家,哪里是东西了。”

  笑着又对紫鹃笑道:“紫鹃你这蹄子也是有福分了,云姐姐给你做傧相,我们姐妹来替你照应着贺客,明儿里可得多谢我!”

  紫鹃给惜春逗得扑哧一笑,才到了外面女眷厅堂里,果然都已经到了。

  许多都是王公贵胄的福晋等人,虽然贾敏不曾出来招呼着,但是亦没有丝毫怨愤。

  今儿的喜宴是凤姐儿来料理的,那平儿藕官蕊官芳官小红晴雯等丫头素和紫鹃交好,自是忙着来帮忙。

  尤其是藕官蕊官芳官三个,竟是一副小厮打扮,更显得清秀了,满厅里只当是酒楼的跑堂的,十分逗趣。

  来的多是嫡福晋,便是诰命,亦都是正室夫人,满厅里都是大红色正装。

  虽有侧福晋们,但是绿色旗装,更和红色分明,也不减丝毫身份,毕竟侧福晋的身份,亦是极其尊贵的。

  王夫人虽是元妃的娘亲,但是三品淑人地位并不高,在福晋们跟前没有坐的位置,迎春也不肯慢待了她。

  偏她竟带了宝钗来,原来王夫人虽贬了宝钗为侧室,却也要倚重宝钗的管家能为。

  贾家如今进益不好,又少了不少的债务在外头,只王夫人不晓得罢了,再者她也不会管家,家里的事情又甚烦琐。今儿紫鹃出嫁,是以林家女儿的名义嫁出去的,多少面子上的礼还是要送的,却偏偏账上支不出来,宝钗便自告奋勇预备了贺礼,却是拿着她积攒的一些梯己。

  王夫人见状,自是对宝钗另眼相看,只道薛家虽然没落了,却还有一些隐秘的梯己,就如甄家王家那样,坏了事情,就有梯己寄存别人家,因此不免也对宝钗好了一些,也叫宝玉多去宝钗房里。

  那宝钗正是一枝牡丹花儿盛开,比起秋纹来,竟是天仙,宝玉自是多走了几遭儿。

  因此今儿个王夫人便带了宝钗一同来贺,只是宝钗是媳妇,只站在王夫人身后罢了。

  许多诰命自也是带着媳妇孙媳妇来的,都在身边伺候着,但是一色大红衣裳,可见都是正经嫡妻。

  唯独宝钗穿的是粉红色对襟棉夹滚白色风毛儿的褙子,葱黄色绫棉裙,一色不显得奢华,加上容姿端正,却在红绿中煞是显眼,引得许多诰命都窃窃私语,道:“这个不就是贾家的二奶奶么?如何穿那低三下四的衣着?”

  一人悄悄笑道:“可见你是不曾听过外面的消息的,薛家败了,没了娘家照应,如何立足那样人家里?已经贬了做侧室了。”

  “啊,怪道今儿竟是这般打扮呢,这样绝色的美女,也只有这样人家才不看重罢了。”

  说着又指着三春姐妹笑道:“不是我说的,那个大观园里,真是养了一些极出色的女儿家。”

  一人点头,笑道:“都说钟灵毓秀在他们家呢,果然如此的。听说这忠毅公府里的乡君格格,也是在贾家里长大的,文才风流,那才是天下有一无二的绝色佳人。”

  宝钗隐隐听到,不觉心中三分难堪,却咬了咬嘴唇,稳重地目不斜视,无动于衷。

  王夫人心中自是十分忿恨,眼见着紫鹃不过就是贾家里一个丫头,却偏偏嫁了做卫家的少奶奶,只气得气血翻腾。

  黛玉因是乏了,虽有心送紫鹃到卫若兰手里,无奈雪雁也怕累着她,因此只得暂且在屋里歇息了。

  五个多月的肚子,竟和一般人七个月一般大小,连请的刘姥姥也说只怕临盆时难着,只说叫黛玉一定要好生将养身子骨,不然到时候没力气,只是虽然各种各样的补品流水价似的送来,黛玉总是悉数吐了出来。

  只觉得肚里一阵翻滚,黛玉一阵苦笑,摸着肚子轻喃道:“小四儿,可别折磨娘亲了,要知道,再这么着,明儿里你出来,你爹爹非打你屁股不可!你爹爹可是很疼娘的哟,见到娘这般模样,爹爹心里很疼的,已经很生你气了,若是你还闹着,娘可也护不着你。”

  说着这话,本是玩笑,却不想肚子里又踢了几脚,叫她虽是苦笑,却也是喜悦。

  转眼间,前面一阵鞭炮声,新郎官已经来迎娶新娘,自是一阵热闹可说。

  然后又拿起给雍正做的针线做了几针,就见雪雁笑着进来,笑道:“紫鹃要出门子了,姑娘还送么?”

  黛玉放下针线,一手扶着她,一手扶着腰,道:“我们姐妹一场,自然是要送的。”

  说着逶迤至了前厅,贾敏已经把紫鹃送到了卫若兰手里,一些爱热闹的诰命夫人都出来瞅着,王夫人也在其内。

  拜过贾母和贾敏,紫鹃定要拜别黛玉,卫若兰自然带着紫鹃给黛玉拜了下去。

  紫鹃在红盖头下道:“如不是太太和姑娘,也不会有紫鹃今儿,紫鹃一不拜天,二不拜地,今儿里只拜姑娘。”

  黛玉拉起了她,浅笑道:“傻丫头,也说傻话不成?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自然是要拜天地的。”

  说着又看着一身俊朗的卫若兰,轻笑道:“如今卫公子也是我们家的紫鹃姑爷了,既然紫鹃是你卫家的媳妇了,你就可要一心一意地疼她惜她,不许叫她受了委屈。”

  卫若兰含笑道:“姑娘放心,若兰自是理会的,一生一世,决不叫鹃儿吃半点委屈。”

  黛玉点点头,兆佳氏一旁笑道:“黛儿你也就放心罢,有你这么一位姑娘在,还能叫紫鹃姑娘受什么委屈不成?”

  说着就拿着手帕子掩口大笑,却偏偏听王夫人一旁淡淡地对身旁的诰命夫人笑道:“紫鹃可是我们家一个低三下四的丫头子,不承想她有这样的福分,今儿个,卫将军家的公子,竟是我们贾家的丫姑爷了。”

  众人面色都是一变,湘云已经抢道:“王太太这说的是什么话?紫鹃姐姐是我们林家的女儿,什么丫姑爷头姑爷的?便是丫头又怎么?那也是金贵人儿!若说丫头子卑贱,那宫里头的宫女姐姐们,多少都是八旗的秀女选入的?比太太这样的诰命夫人还金贵,难不成也是低三下四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又上下打量着王夫人,满脸的好奇,问道:“王太太说这话,莫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眼见着紫鹃嫁给卫公子当奶奶,所以眼红了不服气?只是这些又有什么不服气的?二春姐姐和四妹妹,可也是一样的好。”

  王夫人面儿上下不来,贾敏已经淡淡地道:“正是呢,紫鹃是我家的女儿,便不是我家的女儿,她也是个温厚贤惠的好姑娘,自是该得一个温厚可疼的夫婿疼她惜她,并没有什么丫姑爷之说。”

  顿了顿,目光流转之处,看着眼前的诰命夫人们,才淡淡开口道:“今儿是我林家大喜的日子,再不许别人来拿着一些有的没的来说话,二太太若是来贺喜呢,我自然是欢迎之至,若是单为了抹我家女儿的脸面,我瞧竟是退了这份礼才是。”

  在喜宴上,退礼一说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若是这么说,可见主人是极不欢迎这样的客人的。

  那些诰命或者福晋们都知林家的尊贵,况且每家都是有消息的,早知紫鹃只是黛玉的一个贴身大丫头,但是既然林家如此郑重其事,便知林家对待紫鹃不同,也乐得来贺喜,也算是和林家沾上一点子瓜葛,省得日后见面生分。

  贾敏今儿这话虽说冷了一些,却是许多人都知确是王夫人不是,都忙笑着上前劝解。

  卫若兰更是朗声道:“我卫若兰,家传祖训,一生一世一双人,决不辜负白首人。再者老卫家眼里,高低贵贱,并不分什么身份的,只看其品性如何,凭她是什么千金万贵的娇养小姐,若是没有好人品,也不得说一个贵字。若是品性极好,温厚可疼,便是一个丫头又有何妨?各位眼见为实,我卫若兰在此立誓,一生一世,只此一妻,若违此誓,天人共弃。”

  卫若兰品貌本好,气宇不凡,在这里的,也不乏一些娇贵千金小姐,见他竟能如此对待一个丫头出身的紫鹃,无不艳羡。

  虽然三妻四妾本是常情,但是同是女子,心眼自是相同无异,不管是谁,见到自己夫君房里另有他人,也是不自在的。能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也只有这个清奇俊逸的林家,和如今才知道的卫家罢了。

  更有一些诰命不由得跌足称叹,道:“这样好的女婿,便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个,真真这林家的姑娘是有福分的。”

  一面说,一面又给贾敏道喜,笑道:“虽说并不是福晋的女儿,卫公子可也算是福晋林家的女婿,可见真真对福晋家的姑娘是上心的。”

  紫鹃在红盖头下,亦是心神激荡,点点的泪珠落在衣襟上,闪着幸福的莹光。

  他说过的,他从不在意她是个丫头,也不在意身份,只因为,她也是个好姑娘,也值得拥有自己的幸福。

  幸福,她只看到姑娘们幸福,曾几何时,她的幸福竟也是这般轻而易举。

  理亲王福晋本也来贺喜的,虽诧异卫若兰竟娶的是林家的紫鹃,但是她也是极有见识的,料定必有深意。

  何况她也是明白的,卫若兰虽是理亲王府门下的,却其实不是奴才,一心替弘皙办事,若能和如今权高位重的林家有些瓜葛,将来也好对王爷有好处,因此冷眼看着王夫人,心想可卿的事情还没跟你们贾家算完帐呢,如今却来这里闹什么笑话?真真是替这百年富贵大族悲哀,竟有这般昏庸无能的媳妇来管家。

  喜宴虽喜,却也是各有心机,也只黛玉湘云和三春几个姐妹心中真正喜乐罢了。

  陡然离了紫鹃,黛玉也有些不适应,要茶要水便叫紫鹃,听不到答应方回过神来,想起紫鹃已经嫁作他人妇了,不由得也是失笑不已,晚间便嘴里念叨着,正好雍正回来,听了她的唠叨,笑道:“若真是舍不得她,明儿里就打发人叫了她来就是了。”

  黛玉忙掩住他嘴,嗔道:“我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好容易她得了她的幸福,如何就这般待她?你可是爷呢,也说这样的话,若是叫卫若兰晓得了,还不得抱怨你!”

  不巧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奋勇踢了她肚子一脚,黛玉给唬了一跳,不自禁地哎呦出声。

  吓得雍正忙问怎么了,黛玉回过神来,才笑道:“没有怎么,是孩子踢我呢!”

  说着拿着雍正的手放在肚子上,果然传来震动,雍正惊异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却又急了起来,道:“这个时候就开始淘气了,明儿里可怎么办?”

  说着面色也甚是担忧,盯着黛玉竟比旁人大的肚子,道:“肚子也是这般大。”

  黛玉笑着拉着他手,道:“一切都顺其自然就是了,何必担忧着?若是你不服气,明儿里孩子出生了,你可是爹呢,由着你教养他,若是淘气,我也打他。”

  雍正稍微放下一些心怀,手指轻刮着黛玉的小鼻子,笑道:“只怕明儿里你比谁都疼他,还说这话。”

  说得两个人都笑了起来,雍正见黛玉眼底微有倦色,便抱着她到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好生歇息罢,这几日,为了紫鹃的事情,你也操心了好些。”

  黛玉听了,安心地闭上眼睛。

  

  

  

  《红楼之禛惜黛玉》作者:梅灵  指尖柔  七月早产小掬心

  章节字数:7016

  冬日清冷,夜长日短,黛玉自是多睡而少醒,恍惚便是年过了。

  “格格,格格,福晋找你!”一个小丫头清脆的语音在帐子外响起,语音中充满了俏皮的笑意。

  雪雁斥责道:“瞧你,一大清早的,姑娘还没起床,你囔囔什么?”

  那小丫头小菊儿倒也是讨喜的,笑道:“瞧姐姐就这样纵容格格睡到日上三竿,我在外头却受福晋教训。”

  贾敏贵为忠毅公福晋,黛玉乃是乡君格格,从小儿服侍黛玉的人仍旧称之为姑娘,这些下面的小丫头子却是喜欢叫格格。

  雍正此时早已走了,黛玉也觉得有些冷,从被子里伸出纤纤玉手,揭开了大红绣帐,云鬓散乱,睡眼惺忪,先打了个哈欠,才扶着肚子慢悠悠地道:“你们两个吵些什么?娘又找我作什么了?”

  “哦!福晋说江宁织造府送来了新颜色新花样的绫罗绸缎,苏州织造也送了一批新绫罗绸缎来,福晋要格格去挑自己喜欢的绫罗绸缎。”小菊儿麻利轻快地说道。

  黛玉听了,不由得笑道:“偏叫我来挑什么?你只管告诉了福晋,先叫姑娘们挑选罢。”

  小菊儿凑到了床前,看着黛玉温婉灵秀的容姿,呆呆地好一会不说话,半日才给雪雁打了一下,回过神来。

  “福晋也这么说了,可是三姑娘四姑娘和云姑娘都说格格是长姐,格格若是不先挑,她们也不挑。”

  黛玉听了这话,有些哀叹,这才揭开了身上的杏黄缎子被,一双白玉精雕似的莲足踩入烘得温暖的绣鞋中。

  雪雁和雪鹰连忙带着四个小丫鬟把装满热水的木桶抬进房中,水中撒入梅花花瓣,取出仍在烘着的干净的兜肚,内衣、中衣、袄儿、裙子、褂子、披风、罗袜,绣鞋,放置在一旁,然后小心翼翼地服侍黛玉沐浴,更衣,洗漱,梳妆。

  小菊儿亲自来收拾床铺,打叠被子,又拿了一把晚香玉压在褥子下面。

  一时收拾打扮好了,黛玉吃了一碗冰糖燕窝粥,漱了口,又洗了一回手,拿沤子沤了,才慢悠悠地到母亲房中来。

  只见母亲正坐在铺着大红毡条的炕上,探春和惜春湘云却坐在地下椅子上说话。

  一旁果然是堆了各色绫罗绸缎、绮纨娟纱、妆缎蟒缎,加上各色首饰,可说琳琅满目。

  一见黛玉进来,探春惜春湘云连忙站了起来。

  黛玉扶着肚子先给母亲请了安,贾敏忙拉着她手,嗔道:“你有了身子,还多这什么礼数?”

  拉她在身边坐下,探春惜春和湘云才重新坐下,贾敏笑道:“今儿个气色倒好,自从你回家,这么些时日里总是吃了吐吐了吃的,竟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好容易这几日,倒把气色养好了。前儿个的燕窝和冰糖吃完了没有?”

  黛玉听了笑道:“冰糖还剩二两,燕窝还剩一两。”

  贾敏点头,道:“回头我打发人再送二斤冰糖和燕窝去,每天记得打发雪雁和雪鸢亲自熬了粥你吃。”

  黛玉知道母亲担忧自己,便笑着应了。

  贾敏将各色饮食禁忌等都又细细说了一遭儿,才笑道:“你瞧那些绸缎布匹,喜欢什么颜色花样的,就挑选几匹裁几件新衣裳。”

  黛玉笑道:“什么好不好的,横竖拿那上用的挑选两匹便罢了,我先前的衣裳还没穿遍呢!又赶着作什么新衣裳?”

  贾敏喝了一口茶,对着探春和惜春湘云,嘴里却是对黛玉笑道:“还不是你家的那个打发人送来的?我们竟是跟着沾着大光儿了!我已经给你挑选了几匹,回头就打发人送你房里去。你再拣你自己喜欢的挑选几匹,意思意思便罢了,你若是不先挑选,你姐妹也是不肯的。”

  黛玉听了,便凑到了那些绸缎布匹前,挑选了几匹颜色花样皆十分素淡雅致的上用绸缎布匹,余者便不要了。

  贾敏笑道:“你这孩子,尽挑选这些素淡的,如今你有身子,也该挑选一些娇艳的才是。那匹折枝花样的银红贡缎倒好,那匹大红羽缎也好,你也一并拿去吧。今年这些绸缎还说是上用的呢,竟没几匹配得上你穿。”

  黛玉笑道:“那有什么了?现下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穷人家没冬衣穿呢,咱们还挑剔些什么?”

  贾敏听了便不提此事了,黛玉虽是刚起,却又有些乏了,便暂且回去歇息。

  坐在炕上靠着靠枕闭目略歇了一歇,黛玉朦胧之间却听得一阵笑语喧哗,便睁开眼睛,问是什么事情。

  雪雁笑着道:“还有什么事情?还不是云姑娘,可巧门下送了极新鲜的鹿肉来,便吵闹着要烧鹿肉吃,那冯公子也真是的,竟由着她闹,两个人这会子,定然是算计那鹿肉去了!”

  黛玉听了菱唇微微一扬,一抹淡淡的笑,荡漾开来,更形显得温婉灵秀。

  黛玉手里正做着针线,一个冷不防便刺到了手上,微微沁出了一点儿血珠儿。

  吸吮着血珠儿,黛玉忽然想起:“明儿里可是元宵了呢!”

  雪雁拿着新衣裳出来,笑道:“亏得姑娘还记得,我倒是以为姑娘竟忘记了呢!”

  黛玉放下针线,才笑道:“你这蹄子也说我记性不好?倒是果然不好的,明儿里就叫四哥将纳兰溪远远地打发到别处去,瞧瞧你还说我记性不好不成。”

  雪雁忙讨饶,笑道:“好姑娘,我再不敢了!纳兰溪可是暗卫中的好头儿,跟了四爷这么些年,姑娘你就忍心叫他不再跟着四爷?”

  说着给黛玉换上新衣裳,黛玉揽镜看时,如丝媚眼,如云青丝,如玉容颜,斜插着流珠钗,更是清丽无双。

  黛玉更觉得肚子沉沉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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