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之禛惜黛玉-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探春感叹一声,道:“都说世事如棋局,变幻无常,果然是如此。”
迎春拿着棋子和黛玉对弈,听了这话,便道:“荣华富贵不过海市蜃楼,偏她竟是看不明白。”
忽而转头看着香菱和紫香两个一旁做针线,探春便笑道:“这个紫香,素日里也不见对谁这么精心的,如何就对香菱姐姐如此了?亦应大小事务的,你皆不肯别人经手,只自己服侍他。”
紫香笑道:“姑娘知道什么?焉不知她就是我的主子呢!”
众人诧异,香菱亦极惊异,往事她都已不记得了,此时不过就是给她使唤的一个小丫头子,如何就是她的主子了?
紫香只笑着不说话,突然平儿跟着凤姐儿急急走来,一脸的诧异之色,道:“姑娘们可听说了?”
惜春拿着手炉把玩着,问道:“听说了什么?”
平儿道:“听说昨儿个宝姑娘出门去,却不知道怎么着,给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打了。”
黛玉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三春亦极惊异,问道:“竟有这样的事情?”
平儿点点头,道:“方才我也去看了,遍体鳞伤的,好在不重,只脸上倒是破了一处,好在不起眼。”
凤姐儿坐下吃了茶,道:“她们千般万般算计,总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却不知道这麻雀如何变凤凰?百欢喜了一场,空兴头了一场,什么也没得,倒是白贴了许多银钱,如今又搭上了自家的生意,名声也没了。”
姐妹们听了,多少也顾及着姐妹之情,也都去看,只见宝钗半张脸都裹在纱布中,也不肯叫人看。
只是难得的,竟不见她身上丝毫怨愤之气,端庄稳重一如既往。
姐妹们也都会意,只是略坐了一坐便出来了。
四雪之鸟却是心中暗笑,紫香也不禁为之莞尔,都明白是那年家的人心中不忿,因此才打发了人暗地里打了薛宝钗。
不单单如此,那年家还暗地里辖制住了薛家的许多生意,如今薛家的生意,已经甚是艰难了。
果然薛姨妈急急忙忙又来拜托王夫人,淌眼抹泪地道:“姐姐也明白,我们家也不过就这么着,谁不想更得了个好处?我也有心和姐姐结亲的,宝哥儿是记得我心意的,原只想着宝丫头是个落选的丫头,配不得宝哥儿,因此才如此的,却不料竟出了这么些事故出来。”
王夫人忙亲自给她倒了茶,款款地道:“咱们亲姐妹家,还有什么生分的?咱么这是金玉良缘,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我也极爱宝丫头廉静寡欲极爱素淡的性子,沉重知大礼,最有当家主母风范,我可不嫌她是落选的,她这么个好人儿,皇宫里不选她,是皇家里没有造化。”
薛姨妈听了心中暗喜,忙道:“姐姐好意,我尽知的,难为姐姐不嫌宝丫头。如今只是咱们两家里若是联姻,倒是老太太可怎么处?素日里他是不大待见宝丫头的。再者,我们家生意如今竟有些不大好,更说不得联姻了。”
王夫人笑得灿烂和满足,道:“妹妹说的是什么话?妹妹家可是皇商世家,多少达官贵人也比不得的。如今只是年公爷从中作梗才如此,好歹疏通了他那里,一色都是好的。老太太如今虽未长,到底年纪大了,再者娘娘可是贵人,一道谕旨下来,老太太也说不得什么的。”
薛姨妈听了忙应承了,想起自家生意还有转机,亦笑道:“一切皆听姐姐的。”
王夫人方又问道:“我恍惚听说宝丫头出门给人打了?可好些了?我这里有上棒疮的药,妹妹拿些回去。”
叹了一口气,薛姨妈道:“也没什么正经大事,只是脸上倒是破了一块,好在不起眼,又用了上好的金创药,过一些时候也就能好了。”
说着又有些迟疑,道:“如今宝哥儿是最爱齐整的,我们宝丫头明儿好了,到底也有了疤痕,竟是不配他了。”
王夫人仅仅攥着妹妹的手,毫不在意地笑道:“妹妹说得是什么话?咱们这样人家还只看着模样不成?宝丫头是有福气的,破了一点子才是后福无穷。只要进门来替我打理着这上上下下的家务,谁还拿了这个来说嘴不成?”
到底是姐妹情深,薛姨妈亦不由得湿润了眼睛。
宝钗脸上有伤,自然少出了房门,三春姐妹倒也是乐得自在了,再者黛玉一色皆不在意,在贾家过完了年,便提出回了忠毅公府。
贾母素来疼她,如何不允?虽然王夫人等人甚是暗恨,但是终究她自己家里才是平安。
王夫人此时忌惮贾母尚在,倒也不敢有什么主意出来,再者料理着元妃省亲的事情,多少还是要用到贾母的梯己,因此却也随着宝钗母女的静谧老实了许多,只顾着料理省亲的事情了。
展眼已近五月,黛玉不过多是住在自家,偶尔才过来贾家小住,因元妃省亲,多少也要给一些脸面,因此仍旧过来。
五月初五原本是端午节,偏谁也不明白为什么雍正竟会恩准元妃在这一天省亲,天气既热,瓜果蔬菜亦极容易腐烂,为了能叫贵妃省亲舒爽,那冰块真是流水价似的运送进来,真是来往使役的下人们挥汗如雨,亦连贾母等有诰命的也都是站在门外等着。
惟独宝钗早已和薛姨妈在王夫人正房中先等着了,三春姐妹和黛玉则在贾母屋里吃果子说笑。
三春穿的都是正装,打扮得花团锦簇,各带着朝阳五凤吐珠钗,迎春淡黄色的衣服上滚着点点精巧的迎春花,探春则是鹅黄色的衣服上撒着大杏花,惜春却是嫩黄色的衣服上绣着一朵朵琐碎的木樨花,迎春更显得温柔腼腆,探春更是神采飞扬,惜春则是娇俏甜美。
黛玉却是白色软纱窄袖中衣,浅紫色软缎斜襟上襦,白色腰封,暗绣着点点的紫色小梅花,白色薄纱长裙,紫色梅花式宫绦压裙,却也和上襦斜襟上的紫色梅花交相辉映,白色中衣斜襟领口上近看时才会看到白色的竹叶小暗花若隐若现,更越发显得淡雅脱俗,风流袅娜。
黛玉素来和这些富贵妆容格格不入,又非贾家女儿,自然又是素日习惯的清淡妆容。
她性子本就如此,虽然不合礼节,但是贾母因疼她,也就不在意,只由着她罢了。
惜春拿着手帕子绞来绞去,气忿忿地夺过迎春剥的荔枝塞进嘴里,模糊不清的道:“他们乐他们的也就是了,何苦也叫我们等着?这么热的天,热也热死了人。”
黛玉摇着手里的绢扇,才笑道:“你也只等你的罢了,按那宫中的规矩,要到酉时的时候才出了宫到了这里呢,不过子时也就回去了,横竖天晚了也凉快一些,统共就是三个时辰,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探春只叹道:“不过就是三个时辰的时候,却要如此奢华,不知道图的到底是个什么?”
果然是如黛玉所说,元妃的依仗知道酉时的时候才到了贾家,三春等只得跟着贾母王夫人等接驾去了,好容易一行一地地一一拜见过了,元妃方摆手道:“都是自家人,好容易见过了,也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说不过都是白说罢了,自己父母祖辈依旧是磕头行礼,亦不敢坐。
元妃又命人传见了宝玉,只贾环生病,贾兰年幼,未曾召见。
想起自己也曾在他三四岁时教养于他,偏生自己如今膝下尚无所出,不由得十分动容,抚摸着他的头,道:“终究是长大了好些了!”说毕泪如雨下。
宝玉看着已有十一二年未见的亲姐姐,此时出落得更加端庄儒雅,雍容华贵,心中不自禁地十分欢喜,嬉笑道:“大姐姐如今更是如牡丹花开,雍容华贵了!”
这个姐姐一叫,元妃心中更疼他十分儿,又听他以花中之王来比喻自己,少不得也是有后宫之王之誉,那也自然是自己心中所想,笑着对贾母道:“宝玉竟大出息了呢!也会说话知道礼数儿了!”
“姐姐好容易回娘家一遭儿,又是贵妃娘娘的身份,好歹就把林妹妹赐了给我罢,明儿里有林妹妹陪着我,我好好上进,自然也就更好孝敬太太了!”
宝玉此话一说,贾母和王夫人都是脸上变色,贾母喝道:“宝玉你在娘娘跟前胡说八道什么呢?”
宝玉撇嘴道:“老太太和太太总是不给我做主娶林妹妹,我自然是要跟大姐姐说,求大姐姐的恩典了!大姐姐可是尊贵的贵妃娘娘,是天家的人,一句话还不是咱们家最大的?”
元妃方岔开王夫人道:“薛姨妈宝钗黛玉如此不见?”
王夫人忙道:“姨太太和宝丫头乃是无职女眷,没有娘娘谕旨,自然是不敢擅入。”
元妃端坐上座,命人宣了薛姨妈宝钗和黛玉进来。
一时以国礼见过之后,元妃便打量着宝钗和黛玉。
两人固然如娇花软玉一般,如牡丹芙蓉各擅胜场不分上下。
但是黛玉却更多了一股清雅高华的风流妩媚,轻颦浅笑,足底生象,仿佛是夏日里清晨的一滴露珠缓缓滑过了一片狭长兰草翠叶,纯澈而美进了骨子里,轻而易举滑入人的心坎子里。
宝钗虽美艳娇媚,却沉稳端庄中少了黛玉那股清新脱俗的书卷气,再者元妃亦知她容色稍毁,元妃自不放在心上。
唯独黛玉那清新绝俗的模样,叫元妃心中暗恨,若得了机会,必定先除了她去。
元妃看毕便含笑道:“怪道都说薛大妹妹和林妹妹是那牡丹芙蓉呢,果然越发比先前出挑了。”
黛玉只是淡淡的不说话,宝钗忙道:“娘娘谬赞了,宝钗一介蒲柳之姿,如何能和娘娘如此日月争辉呢?”
元妃暗自赞赏宝钗如此口齿伶俐,善于说话,只看着黛玉笑道:“本宫虽然在宫里,却也知道慢慢曾给皇上立下了大功,想来皇上对妹妹也是上心的,自然另有封赏的,少不得妹妹到时候也是个主位上的人呢!”
按理连贾母王夫人刑夫人等诰命亦不能抬眼直视元妃,以亵渎其高贵,但是黛玉却是抬眼看着高高在上的元妃,眉睫微眨,淡淡地道:“娘娘此言差了,原本就是先皇遗诏,如何能是黛玉之功?再说了,黛玉早已免却了秀女名分,和后宫无缘,已不是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了,娘娘怎么竟是忘记了?”
元妃一窒,随即尴尬笑了一笑,她心中自然也是怕黛玉会不遵守那话,而入宫和自己争宠,只轻轻看着黛玉,再看着宝玉一双眼睛只盯着黛玉,心中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素日里听说妹妹婚事乃是自择的,偏妹妹早已没了父母,如今眼前竟是有一个好人,宝兄弟才貌双全,又温柔体贴,亦不致辱没了妹妹,今儿本宫回娘家省亲,也一并替妹妹做主了如何?宝妹妹年长为大,妹妹年幼为笑,姐妹共侍一夫,亦是一桩津津乐道之事。”
众人都是面色一变,唯独宝玉是欣喜无比,直念佛道:“阿弥陀佛,还是大姐姐疼我的!真真儿是知道我的心!”
心中自然是又惊又喜的,不但得了心中念念不忘的林妹妹,又得了情意缠绵的薛宝钗,这可谓是鱼与熊掌兼得了,人生最得意之事亦莫过于如此。
黛玉面色冷冷的,浅浅地道:“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早已知道黛玉是婚事自择的事情,如何还能说出这替黛玉做主的话来?黛玉虽出身卑贱,亦不能落得为人侧室的份儿上,岂不是自己也糟蹋了自己?再说了,连皇上都不能做主的事情,娘娘只为贵妃,却凭什么替黛玉做主婚事呢?”
贾母有心袒护着黛玉,也忽然道:“他们小儿女的事情,都有自己的机缘造化罢了,娘娘却操心什么呢?娘娘好容易回娘家了一遭儿,还是多说一些儿家常话儿罢了,过了今儿,还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再蒙恩典省亲回家呢!”
王夫人心中深恨黛玉,如何能容她与宝钗并驾齐驱?想起元妃自幼亦是贾母教养,凡是贾母之意,虽然她心中不愿,亦不能明着相对,想到了这里,便忙笑道:“正是呢,老太太说得极是,娘娘好容易回来一遭儿,该当多说一些儿欢喜的事情才是。”
因此时早已将个人遣退,内室就只有娘儿们几个,元妃方一手拉着贾母,一手拉着王夫人,含泪道:“太太也说得极是,既然到了那里,自然也就不能凡事埋怨了的!原本只想着能蒙皇上恩典,得了一个龙子也算得是站稳了脚跟了,偏皇上也是一个劲儿地处理政务,除了那时候的罗妃得了一些恩典之外,别人竟都是没能得了隆恩的。”
黛玉听了元妃似幽怨又似不满的话,终究她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心中不自禁地泛着淡淡的甜蜜。
雍正如今毕竟是皇帝,要负担的东西太多太多,她并不能要求他为她守身,不是不吃醋,只是不能苛求于他罢了。
他说过的,给他时间,终究有一天会带着她逍遥天下,寄情山水,到了那时候,他才会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
她相信他,所以也等待着,希望那一日能早日到来。
今年春天的时候,特地去稻香御田山庄,和他一起亲自种下了一株梅树,以后等待的每年都会去种上一株,等待着那梅花开,梅子结的时候,然后等着他,等着他到她的身边。
何谓幸福?情是幸福,爱是幸福,那绵绵长长的等待啊,亦是一种甜蜜的幸福。
听着王夫人问元妃道:“那年贵妃如今可是安生着的?只是不能凌驾娘娘上头,也就好了。”
元妃眉头微微一蹙,道:“太太不知道,那年贵妃如今气焰可高张着呢,哥哥又有权势,怀里还有一个八阿哥傍身,岂能是本宫比得的?再说了,那熹妃齐妃和裕嫔都有一个阿哥,偏生本宫一无所有,如何能比得她们?心中自然也是急的。”
黛玉和三春姐妹都不耐多听,只得做了一会便告辞出去,虽说不敬是有的,但是元妃亦不愿意她们姐妹几个知道,故也准了暂且下去安歇。
才出了那里,惜春就冷笑道:“这样的话竟是这样能说的?连个身份也不顾忌了,可见真真儿是心中急了的。”
黛玉轻轻摇头,也不在意,偏这时候也有戌时三刻了,便觉得有些乏了,三春姐妹忙与她一起到了三姐妹住的地方歇息,那里省亲游园作诗之类的事情姐妹几个也就不掺和了。
黛玉便住在了迎春房里,三春也不打搅她,想起探春居所阔朗,便一同过去。
偏又见赵姨妈和贾环都在探春这里坐着吃茶,惜春便诧异道:“怎么姨妈和环儿却在这里?不是说环儿病了么?”
贾环扑哧一笑,道:“四姐姐也糊涂了,我如今跟着青玉哥哥习文练武的,如何就病了?只是二太太打发人来说我不必见娘娘,才对外说染病未曾痊愈,不敢惊了凤驾的。”
惜春方才明白,点了点头,道:“我说呢,你好端端的,素日里跟青玉哥哥是个猴子似的活蹦乱跳,什么时候生了病了,却竟是这样。”
说着嗤之以鼻,道:“倒是他们高贵似的,也不想想,谁比谁高贵呢!偏就这样看不起人!”
贾环笑了笑,看着赵姨娘拉着多日未见的探春在一旁窃窃私语,说着娘儿们的梯己话。
过了好一会,才得意地对黛玉笑道:“如今那个含黛阁,姑丈和青玉哥哥都交给我打理了呢!”
赵姨娘和探春听了又惊又喜,却也不免有几分担忧,道:“你可是能打理来的?可别没那个本事也逞强。”
贾环笑道:“姨娘和姐姐还不信我也有这个能为?这家里头上上下下我也看得透了,还有什么是做不来的?再者这些年,我也学了好些东西,前儿也独个儿做了一笔大生意,青玉哥哥极是放心的,连四爷都夸了我,要我好好干。”
说着又笑道:“如今在市面上,可是跟薛家的生意杠上了,这么些年,他们也算计得林姐姐够狠了,吃年酒的时候竟还算计三姐姐,该是咱们讨回来的时候了!我倒是要瞧瞧,他们还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就听说元妃游园,要三春一同去陪。
好容易陪着走了大半个省亲别墅,三春已经累得腿酸,倒是见到了栊翠庵里的住持妙玉,容姿清傲,气度如兰,竟是见了元妃,亦只是合十为礼,不见丝毫局促,浑身颐指气使的高贵,也叫三人不自禁地生出亲近之意。
不知道王夫人低低在元春耳边说了一些什么话,元春倒也没有怪责。
不过宝玉却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盯着妙玉冷到极致美到极致的姿容,那轻灵和冷傲,竟和林妹妹如此相似。
为了元妃省亲的事情,贾家自然是人人劳乏了的,直收拾了十几日方能收拾尽,黛玉也欲早回自家,凤姐儿却忙拉住了她到她屋子里去,笑道:“别忙着走,好歹替我写一个字帖儿再走。”
黛玉坐着吃茶,笑道:“什么字帖儿?爽快就拿出来!素日里我在的时候,你多少东西都是我记账算帐的?”
凤姐儿却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平儿方去了,小红过来摆了各色果子点心,黛玉诧异笑道:“你怎么在了二奶奶这里了?我原本也想了,我不过就向老太太讨了紫鹃春纤去,只剩下你一个,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呢!”
凤姐儿笑道:“你可别说,这丫头说话简便俏丽又知趣,原本我也就想了,若不是妹妹你要了,好歹我要留在身边使唤的,偏你要了。后来你好容易离了这里,我便把她要了来使唤,竟真真儿是个有心计有本事又机灵的丫头呢!”
黛玉听了直笑,道:“这个丫头本就是个好的,我离了这里,偏你就得益了呢。”
凤姐儿笑道:“你也别这么说,好歹她也还是认了我做妈的林之孝家的丫头,自然也算是我的人了。”
说着脸色微微有几分倦色,黛玉便道:“你也消停一些罢了,瞧你这么着,图的是什么?”
可巧奶子抱了巧姐儿进来,凤姐儿便逗着巧姐儿一会,才道:“我也只想站稳了步子,给姐儿谋个好人家罢了。”
平儿已拿了一个小簪盒进来,凤姐儿亲手接了,打开看了片刻,然后叹息出声,递给黛玉,道:“这个,想来你也认得的,她说叫我给了你,如今我就交给你罢了,丢了也就别来找我算帐。你虽不知道,但是她死了的时候,却是所有一应用过之物皆给销毁的,我好容易才藏了这枝钗子。”
黛玉打开小簪盒,却是曾在秦可卿发上看到过的黄莺叼蝉八宝珍珠钗,不由得有些诧异,如今细细看了,方发现这钗子竟只有半枝,想来还有半枝不知道在何处,虽不明白其中之意,但是收了也就收了,想来必定是有极深寓意的。
拿给雍正看时,雍正沉思了片刻,道:“想来她是托你找到另外半枝钗子呢!”
黛玉看了好一会,才道:“何必托了我呢?便是凤丫头也是个极有本事的,又杀伐决断皆有一套,想必也能办到。”
雍正把钗子放进小簪盒,命雪鹰收了起来,搂着黛玉笑道:“那秦可卿倒也是聪明人,倘或是普通百姓家,我也就只当不见。只可惜了,不该养活在那样的人家里,若是恨,也只能恨贾元春那样狡诈的人罢了,居然拿了她来献媚取宠。”
黛玉原本不知道秦可卿身份,有些疑惑地看着雍正。
雍正这才笑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个秦可卿,本事废太子胤礽的小女儿玉格格,是当初废太子的时候,给太子党的人悄悄转移了出去的,贾家自然是其中之一,假借秦业养女之名,收养她做了童养媳。当初我知道之后,也念着她是我的侄女,因此倒也无杀她之意,不想那贾元春却悄悄告诉了我她的身份,又私命其母缢杀了她。”
黛玉方才明白,忽然叫了一声,拿过了小簪盒来翻开,却见盒盖上刻着“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一行垂珠小篆字,盒底却是刻着“如兰可人秒,云空未必空”两句,中间横批确实“妙可如玉”,亦是垂珠小篆字,看其笔迹该当是以发簪所刻,笔断意连,余韵不尽,颇有冷傲倔强之气,看得出写此字者必定极为不俗。
雍正看了目光一眯,眼色有些深沉,忽然想起前日暗卫所探消息,便拿过了小簪盒看了良久,半日才对雪鹰道:“你们都疏忽了!竟连内卫已经打探的消息你们也不知道。”
雪鹰雪雁等人忙跪下,却不明所以,不知道雍正所说的疏忽在何处。
雍正冷冷地道:“废太子胤礽妻妾众多,未必只转移了一个女儿出去,想来是两个,所以才把钗子一分为二,各带一枝。这两句话里,一句有玉,有秦,一句有妙,有可,果然不仅仅是秦可卿这个小玉格格,势必还有一个,名字之中必定带一个妙字,也或许会是有一个玉字。”
雪鹰听了猛然一惊,随即低头想了想,道:“属下这就立刻去查探明白。那贾家省亲别墅之中的栊翠庵,确实是有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尼,法名妙玉,今年十八岁,乃是苏州人氏,世代书香,极其孤傲洁癖的,文墨既极通,模样儿又极好,竟是王氏命人下了帖子请进了门的。”
黛玉听了,道:“既然她若果然避世,又何必太多于计较了?秦可卿原是贾家东府里管家奶奶,你尚且没有杀她之意,如今连一个出家避世的女孩子也不饶的?”
雍正看了黛玉好一会儿,才笑道:“我何尝是说要除去她了?只是叫人打听明白了,心中留个底儿罢了!若是她果然不问世事的,我自然是可饶了她的,好歹也是我的侄女,只要对我无丝毫威胁,自然亦可以饶恕,也打发人好生照应于她就是了。连她哥哥弘皙都封了王了,又怎么能不饶她一个女子?”
黛玉方放下了一些儿心来,道:“想来还是你最坏了,所以我以为你要除了她呢!”
雍正摇摇头,有些爱恋地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果然是如此认为的?还是只故意提醒我不叫我除了她的?”
黛玉小下巴一扬,装作没听到,只是身子却是依偎进了雍正怀里,轻笑道:“我过得好,也想叫他们好罢了。这个妙玉我虽未见,却也知道是个极其冷僻的人,连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都称赞的人,必定不俗。明儿里若得了空,也该去见见她才好,好歹我也多个手帕交。”
听了这话,雍正想了想,道:“若果然是个极好的罢了,到时候也就免了她的罪责。”
黛玉小菱唇一扁,然后道:“这可是你的主意呢!可别明儿里说是因为我才绕了人家的!”
雍正听了大笑,顾作沉思地道:“竟真是我受了你的、这说法,才有了这个意思的!不怪你怪谁去?”
两只小粉拳头使劲在雍正身上乱砸,不过终究是没多大力气就是,惹得雍正笑个不住,一个不小心笑岔了气,倒在凉榻上,他本来就是搂着黛玉在怀里的,自然连带黛玉也倒在了他怀里,笑成了一团。
好在此时丫鬟们都退出去了,不然黛玉不知道羞成了什么样子呢!
粗糙的手指轻轻滑过黛玉娇如凝脂的面颊,雍正吁了一口气,双手轻捧着她的小脸,黛玉脸红如霞,娇羞无限。
心中的甜啊,越来越浓,越来越香,他的黛儿,出落得越来越如花似玉。
自己的一生,想要的相求的,都到手了,却也沧桑了一生,蹉跎了一世,蓦然回首,才发现对不起的人,依旧在那里默默地支持着自己,没有丝毫怨言。
“我唯一觉得有愧的人,也就是皇后了,其他的,倒也用不着过于在意,这么些年,苦了她了。”
轻轻的叹息,却是无可奈何,皇后的名号,终究不过是一场空,再怎么富贵荣华,也抵不过她心中的凄凉。
如果没有黛儿,他想,他一辈子也就周旋在后妃之中,也就这么过了,和她的夫妻情分也就那么简简单单和以往一样过下去,即使没有爱,终究也是夫妻,曾经也有过那么可爱聪明的弘晖嬉笑膝下。
可是如今不同了,他有了他想守护一生一世的人,有他心中的挚爱,对其他的女人,他已没有丝毫的兴趣。
是对不起啊,对不起那拉皇后陪着自己走过了三十来年的风风雨雨,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左膀右臂。
她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人,默默地站在她应该处于的位子上,无怨无悔,不争风吃醋,亦不机关算尽,只是那么平和地帮着自己处理后宫琐事,好叫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地处理政事。
可是自己,却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一个自以为是的皇帝,一切只为了自己,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黛玉低低地道:“如果没有我,或许四哥和皇后娘娘还是那么过着了,即使四哥心中不圆满,也是一种福分。”
“傻丫头,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不尽人事的,谁能永远把一切都握在手里?四哥是自私啊,不但对不起皇后,也耽误了你等下去。对皇后,终究她是皇后,也是四哥的结发妻子,皇后的位子,她是要永远坐着的了。四哥尊重她,却也不能再如以往那般对她。对你,四哥是绝不放手的了,即便知道自私,却也不能放手,谁叫,你把四哥的心勾走了呢?”
“我才没有呢!是四哥勾走了我的心!替我挡了那菜油,替我放血解毒,替我出气,一切一切,都已经把我的心勾得牢牢的了!你坏死了!你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人!”
眼中有些湿润,心中亦有些惭愧,对那拉皇后,终究心中是对不去的,对不起她的,又岂止他一个?她也是啊!
那拉皇后对她那么温柔和善,对她恩宠有加,但是她却抢了她的丈夫,她的夫君,一个轻轻的对不起,怎么能抹杀一切?
那拉皇后不是个愚蠢的女子,身为一国之母,自有起聪明才智,周旋于后宫之中,怎么能不了解他和她的事情?
那拉皇后心中的苦,谁能了解?即便自己了解,可是自己,终究也是个自私的女子。她曾经多次想见她,即使如今做了皇后,也曾经想叫 她进宫陪着她,可是自己终究没去。
诶有去,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何面对这个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子。
是自己,拥有了她的丈夫的心,也连带地叫她失去了她的丈夫,如何面对?
自己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别人呢?难道也没有这个心思?多说女人心眼最小,却不知道全因在乎,全是爱意,所以如此,那拉皇后也曾经是从自己的年纪走过来的,难道她是没有的?
或许,她也曾经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不相离,只是,她终究只能把曾经有过的心意埋藏于心底。
惭愧和对不起,只能埋藏于心中,成为一道永远的遗憾。
风起云涌玉泪轩
时候过得却也是极快的,朝廷上的事情,黛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