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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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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扶着她坐起,披上貉绒披风,把小手炉放在她怀里,然后移过靠枕给她靠着,才道:“不很严重,御医说了,只是凑齐了药,你很快就会好了。”

  黛玉听了点点头,然后问道:“没有烧炭火吗?为什么这么冷?”

  雍正一窒,双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一同抱着手炉。

  “没有烧炭火,你的身子不能烧炭火,会过了炭气,容易咳嗽,所以就叫她们停了。”

  黛玉歪着头看着雍正,她是聪明人,也太了解了雍正了,所以雍正说什么,即使她明白那不是真的,她也要相信。

  雍正想起了她是中毒,就慢慢问道:“你曾经见过蛇吗?”

  “蛇?什么蛇?我最怕蛇了,不要见到蛇!自从来到京城里,也没有见到什么蛇!”黛玉听了雍正的话,连连摇头,一脸的惊吓,才不要提到那种软绵绵长长的东西呢!滑溜溜的恶心死了!

  雍正有些深思,没有见到过蛇?那为什么会中蛇毒呢?倘若中蛇毒,就必须是皮肉之伤才是。

  外间的柳御医忽然问道:“姑娘最近可曾经受过伤?似乎也有好些时日了。”

  黛玉想了想,笑着问道:“做针线活计儿的时候,给针扎伤过,算不算得是伤?”

  雍正瞪了她一眼,然后认真地道:“你最近受过针伤吗?”

  黛玉摇头,道:“没有,从绣过四季图之后,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动针了!”

  突然想起曾给薛姨妈的戒指扎伤过,黛玉不由得一呆,喃喃地都:“好端端的,为什么戒指会扎伤手?”

  雍正心头一凛,眼睛盯着黛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黛玉想了想,道:“是八月里的时候,我刚刚绣完了一幅四季图,和姐妹们玩耍,然后薛家姨妈就过来了,拉着我的手说笑的时候,我的手就给她手上的戒指扎了一下,痛了一下,倒也奇怪,竟还有些冷意,当时也没在意。”

  雍正眼中射出了凌厉的杀气,想来黛玉如今的青蛇之毒,就是那时候那薛王氏淬在了戒指上了。

  黛玉毕竟冰雪聪明,便问道:“难道她的戒指上有什么东西不成?所以我就中了什么劳什子毒?”

  雍正心神一敛,随即摇头,道:“没有的事情,你只是指尖受了伤,加上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才如此的。”

  黛玉说话之间也总是咳嗽个不停,雍正拿着痰盒接了,不等黛玉看痰盒中便已递给了一旁的紫鹃等人换了。

  嗓子间的甜腥叫黛玉明白自己不是一般的风寒,而是什么蛇毒,只是雍正为宽自己的心,所以总是不说罢了。

  黛玉淡淡一笑,静静地也不说话,半日才道:“我饿了!”

  雍正忙拍了拍自己的半个脑袋,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不饿才怪了呢!”

  便吩咐雪雁把一直细火慢炖的灵芝鸡汤端过来,盛了一碗,他拿着金银交错雕花小银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凉了,然后喂黛玉喝,道:“这个鸡汤已经叫人把上面的油星儿都撇净了,不油腻的,你尝尝。”

  本来应该人参鸡汤更补一些儿,但是此时她的身体,却只能以灵芝来慢慢延缓一些毒性。

  鸡汤温,虽是荤,却是适合她寒性的毒。

  黛玉有些羞涩,但是自己的手实在是举不起来,而她也不想雍正知道,所以就张口慢慢喝了。

  刚喝了两口,黛玉一阵咳嗽,又是把喝下去的鸡汤都咳嗽了出来,竟是丝毫喝不下任何东西。

  雍正大怒,一面替黛玉擦嘴,一面怒极便大叫柳御医,柳御医慌忙进来听唤。

  雍正怒道:“你们不都是太医院里最拔尖儿的人吗?为什么姑娘连喝汤都会吐了出来?”

  雍正语气之间的怒气,叫柳御医皱着一双白眉,然后恭恭敬敬地道:“实在是姑娘玉体太弱,所以才会如此,老臣无九转灵芝心,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事!”

  黛玉咳嗽了一阵,听到了雍正的焦躁,听到了九转灵芝心,然后抬起了眼睛,看着雍正,却没有说话。

  柳御医忽然嗅了嗅灵敏的鼻子,道:“姑娘这屋子,怎么有九转灵芝心的味道?”

  雍正猛然回头看着柳御医,问道:“你说什么?”

  她这里怎么会有九转灵芝心?怎么会呢?

  柳御医细细闻了好一会,才道:“不错,确是九转灵芝心的味道。”

  雍正忙命雪雁几个翻找,却找出来了黛玉那日和优昙仙花一同收的小匣子来。

  柳御医打开了小匣子,果然是一枚鲜红的珠子,他拿在手中掂了掂份量,闻了闻气味儿,道:“大如龙眼,艳如胭脂,味如麝香,重三钱五分七厘四毫,确是九转灵芝心。”

  雍正大喜,立刻道:“那赶紧配药啊!”

  说着就吩咐雪雁服侍黛玉,他便要走了出去,但是却被黛玉拉住不肯松手。

  雍正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只拉开黛玉的手,轻笑道:“我只是去看看给你煎的药。”

  说着便走到了外间,外间只有柳御医和张御医在,柳御医手脚倒也是利落,很快就配好了药,也支起了小火炉,放上了煎药的石锅,开始煎药,就差那份龙王血药引子。

  雍正拿起了一旁的刀子,毫不迟疑在左手手腕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汩汩流出,一滴一滴,逐渐涓涓成流,落入石锅。

  柳御医见份量已足,立刻就替雍正敷药包扎伤口,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感叹。

  雍正淡淡地看着伤口,然后道:“今日之事,不许任何人知道。”

  柳御医和张御医连忙答应了,然后柳御医一面煎药一面摇头道:“那姑娘也是自己找罪受呢,若是当初姑娘自己服用了那优昙仙花,如今早已什么也不必怕了。”

  雍正听了目光一跳,“你说什么?如果姑娘服用了优昙仙花会怎么样?”

  柳御医道:“古书有记载,优昙仙花不但有返老还童之功,而且体弱之人服用则百病不生,诸毒不侵。以这位姑娘先天不足的症候,正是该服用了那优昙仙花才是。”

  雍正听了,心中怒火熊熊,不知道是该责骂黛玉,还是该好好地疼她。

  这丫头,她也懂得医术,也必定是知道优昙仙花对她是身体有好处,但是没想到她竟先把优昙仙花给了自己和十三服用。

  她的心,他自然是明白,但是若是她不好的话,他怎么会好呢?

  这世间,也只有她才会先想到了他,然后才会想起别的。 

  优昙仙花,原来对她身体才是最大的俾益,但是她竟不管自己,这份儿心意,他是感动,但是却也愤怒。

  药煎好了的时候,雍正亲自端了进去,却见黛玉正在生气,小脸气得惨白。

  雍正坐在炕边,问雪雁道:“怎么回事儿?姑娘气什么?”

  雪雁忙接过了药碗,才道:“姑娘正气着薛家的算计呢!好端端的,姑娘也不曾得罪了他们,偏竟还对姑娘下这毒,淬在戒指上,这心计也算是用尽了!”

  雍正冷冷一笑,心中自有计较,一面喂黛玉吃药,一面道:“你身子素来是不好的,还气恼在心中,岂不是和你的身子骨过不去了?此后你只好好儿将养你的身子,不许再有了病不叫人请御医了。外头的事情,就交给我罢。”

  看着定窑脱胎填白碗中黑糊糊的药汁子,刺鼻的味道叫黛玉捏住了鼻子,“好难闻,好苦!”

  “难闻也要闻,苦也要吃,谁叫你病了也不叫人去请御医的?如今就该好好惩罚你!”

  黛玉嘟着嘴,捏着鼻子好容易吃完了药,赶紧挥挥手,推开了眼前的药碗。

  雍正拿起一旁早已备好了的蜜枣儿塞在黛玉嘴里甜口,黛玉咬着蜜枣,打了个呵欠,药性上来,浑身有些儿热乎乎的,困意也阵阵袭来,便顺势躺了下来,拉起被子就睡了,却无人注意,她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

  雍正有些失笑,病中的黛玉带着些许的娇憨,也少却了素日里的冰雪机灵,迷迷糊糊入睡的模样儿,可爱透了。

  拉高了杏子红绫被子,替她盖好,雍正这三天以来每晚都要亲自来守着黛玉,此时又放了好些的鲜血,也有些疲累,雪雁忙把黛玉卧室中的长塌收拾了出来,服侍雍正歇息。

  黛玉本性浅眠的,但是因是吃了药,要渥汗的,她竟睡到了次日傍晚才醒转。

  雪雁笑道:“姑娘可真是能睡的,昨儿睡了一夜,今儿睡了一天!但是真真儿药是有效验的,气色竟好了许多。”

  黛玉也觉得有些清醒,身子竟似也轻了好些,便拥着被子坐起来,肚子也觉得饿了,眼睛垂涎地看着雪雁手上托着的盖碗。

  雪雁笑了一声,道:“瞧姑娘馋得什么样儿了。”

  说着揭开盖碗,却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灵芝粳米粥,香气浓郁,鲜美无比。

  紫鹃过来坐到了炕边,拿着小银勺子舀着粥吹凉了,用手帕在下面托着喂黛玉吃。

  “姑娘先前昏迷了三天,粒米未进,昨儿个又吃不下,好容易今儿醒了,但是脾胃也薄了,还是少吃一些儿。”

  黛玉小口小口吃着,有些好奇地道:“我病了的时节,就是没有人来打搅的?”

  紫鹃道:“怎么没有?老太太时不时就打发人来问,每隔一刻钟就来一遭儿呢!大奶奶和链二奶奶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也急着,都在老太太那里听着这里的消息呢,才姑娘醒了,已经打发人告诉去了,只说姑娘已好了,只养着罢了。”

  黛玉听了,轻叹一声,道:“也只有这么几个还是记挂着我的罢了。”

  雪雁忿忿不平地道:“薛家竟然敢如此算计着姑娘,一群混账东西,早晚是不得好死的!”

  黛玉轻笑道:“咱们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各人要的也不一样,就如四丫头说的,‘谋不同不相为道’,虽然生气,也不必计较太多了。若是计较的多了,不也和他们一样了么?”

  雪鹰凝视着黛玉虽清瘦却绝美的姿容,道:“姑娘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也看得到人心了。”

  黛玉娇笑道:“我什么时候是不懂事的了?偏你这时候来说。”

  雪鹰毫不客气地道:“谁说姑娘没有不懂事的时候?好端端的,病了也耍小脾气不肯叫太医。”

  听到雪鹰勾起了旧账,黛玉就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吃着灵芝粳米粥。

  雪鹰有些失笑,然后恨恨地道:“看来当初削了她的头发,也没叫她们改了性子呢!”

  这话一出,紫鹃和黛玉都抬起了头,诧异道:“是你干的?”

  雪鹰也装作没听到,只自顾自地打叠黛玉的衣裳。

  黛玉吃完粥,因睡了好些时候,所以也无倦意,就起来漱了口,也是因为病了几日,蓬头鬼似的,便叫人烧了热水要沐浴。

  好在她只是单住了一个院子,凡事倒也是方便的,小红和秦显家的烧了热水送了进来,浴桶中泡着许多鲜嫩的红梅花花瓣,紫鹃几个就把屋子烘得暖暖的,才服侍黛玉沐浴,洗发。

  沐浴完毕,黛玉便换了白色中衣,月白粉领绣兰花的小袄儿,雪青色长裙,半干的长发披散着,松松挽了一个慵妆髻,插着白珠小簪子,披了那件米白素面豹纹滚边的斗篷,更显得整个人儿晶莹剔透。

  黛玉见雪雁们也还罢了,但是紫鹃春纤等人都有些倦色,便叫她们都去歇息。

  雪雁便移灯下帘,又将屋中些许收拾了一下,方与众人都退了出去。

  黛玉坐在炕上,倚着搭着云狐皮袱子的靠枕,随便拿了一本书来看。

  只听自鸣钟敲了十下,就见雍正走了进来,脱了大披风,问道:“丫鬟们都歇息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黛玉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就欲下床,雍正忙按住了她,道:“才好些儿了,你又胡闹!”

  看着他夜晚出来的风尘仆仆,黛玉轻道:“朝廷上的事务那么多,你白日里上朝理事,晚上还要批阅奏折,已经够累了,况且我已经大好了,你不必总是夜晚也不歇息地来,便是铁打的人也倒了。”

  雍正坐在了床边,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放在小几上,然后道:“我无事的,出来散散心也不错。”

  想到这里,还是脸色一沉,道:“什么你是大好了的?昨儿个才吃了那药,今儿睡了一天,这也是叫大好了的?”

  看着雍正的脸色,黛玉便吐了吐舌头,装作没听到。

  雍正轻叹了一声,道:“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若是你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我怎么能好呢?”

  看着妆台上高烧的红烛,那轻轻的烛花爆裂声溢在静谧的室中,黛玉也不说话。

  雍正静静地看着黛玉,知道黛玉不想提这些,便道:“明年五月初五,我要这府里的元贵妃回来省亲。”

  黛玉听了,也不在意,道:“那是你的事情,做什么告诉我?”

  雍正伸手把她娇柔的身子拥入怀中,拉着被子盖住她身子,才轻道:“这里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荣华富贵,我就给他们。只是,我给的只是表面的风光,实际上,我什么也没有给他们。”

  黛玉轻叹了一声,她怎么能不明白?贾家许多人的心性,她也都太明白了。

  恩准贵妃省亲,看似风光无限,但是却是掏空了贾家所有的内囊,让他们从自己内中一点一点溃败。

  “你那些事情,你说过的,不告诉我的,我也不想知道得太多,那些都是你的事情。”

  看着黛玉扁扁小菱唇不以为然的模样儿,雍正眼睛中带着一些笑意,也带着一些狡猾,低低的笑声吹在黛玉耳边,惹得黛玉捂着耳朵只叫痒痒儿的,耳根红得也不下于胭脂。

  雍正笑了好一会,然后才把下巴放在黛玉肩上,道:“我真想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然后带着你离开。”

  “我才不管你呢!你现在陷身温柔乡富贵窝帝王位,谁知道你舍得不舍得!”

  雍正的低低笑声,给窗外呼呼的风声带得零零碎碎,咬了咬黛玉的耳朵,低低地道:“小丫头长大了,知道吃醋了!”

  羞得黛玉把小脸埋进了被子里,在被子里嘟囔道:“谁吃醋了?谁敢吃你的醋呢!我又比不得你们,什么龙啊凤啊的。”

  怕黛玉闷坏了自己,雍正拉开了被子,轻轻抬起她羞得有些红润的小脸,轻柔的吻,落在她颊边。

  “瞧你一张小脸羞成了红胭脂了,你不吃醋谁吃醋?不吃醋,为什么红了脸?”

  黛玉更是羞得双手捂着小脸,声音从指缝间流露出来:“快走,快走,好不害臊的你!”

  雍正紧紧地搂着她在怀中,轻轻吻着她清香柔软的秀发,“傻丫头,心里不痛快就是知道吃醋了,也是长大了,知道在意四哥了,四哥很高兴呢!四哥的黛儿,长大了。”

  黛玉伸着手指头刮着面皮羞他,“谁是你的黛儿呢!不害臊!”

  抓着她调皮的小手,轻吻着她细细长长晶莹如玉的手指,痒得黛玉咯咯娇笑忍不住握手成拳。

  雍正心中,身上的劳累,在看到她清清浅浅的笑靥时,忽然都烟消云散,只感到一阵的自在。

  他毕竟比黛玉年长了许多,几乎可以做得她的父亲,经历了那么多的年的风雨飘摇,多少人的心机他都明白,她这么一个妙龄少女的心思,仿佛水晶一般晶莹剔透,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嘴角边的笑意,让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几乎收不回来了。

  一股甜甜的味道,如水中涟漪一般散在自己的心中,一圈一圈又一圈,心湖无法再如以往那般平静。

  若心中无他,怎么会吃醋?千古风流,醋意生甜。

  雍正轻叹,“你和她们不一样,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封你为皇贵妃,独一无二的皇贵妃。”

  可惜,这不是她要的,而且,她也不稀罕这样的地位和尊贵。

  果然,黛玉惊恐地挥手,“不许你提这个,再提我就恼了!我才不要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

  雍正声音中带着笑,嘴边也止不住那笑意的扩散,“我知道。”

  黛玉歪在他怀里,汲取着他怀中的温暖,轻轻地道:“你不是叫我等吗?我可以等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会长大的,总会有些东西会改变的,有些想法也会变的。”

  雍正一听到她说有些想法也会变的,就不由自主地揪心起来,不由自主地抓着黛玉的手。

  黛玉轻笑,看出了他的担心和紧张,有些坏坏地道:“你要是让我变成了老姑婆,我就不要你了,不等你了!”

  松了一口气,雍正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小手指,周身洋溢着一股帝王的霸气。

  “坏丫头!我会叫你一如既往地如水葱儿似的,不许你不等我!”

  青丝竹毒误终身

  黛玉这一病,却也是不轻的,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终究身子损了好些,也不出门,只在房中将养着。

  雪雁雪鹰紫鹃等人更是愧悔当日未曾好生照料着黛玉,此时变着法儿替黛玉调理身体。

  唯独雪鸢和雪鹭每每夜晚出没,也不知道她俩在做一些什么,只有雪雁和雪鹰知道她俩是奉雍正之命,暗中处理薛家的事情,毕竟林青玉是黛玉的亲兄弟,知道了自己姐姐竟给别人下毒,他心中自然是怒火冲天,本来亦是无心独霸商业的他,此时已经开始大刀阔斧地收并各大商行,凡事薛家的生意一概与之争夺。

  再者就是四林商行虽然不及薛家年深日久,但是却是信誉极佳,且于所有事物都并不十分抬高价格,货真价实的口碑更叫许多人宁可与四林商行合作,也不肯和臭名远扬的薛家做生意。

  贾母自然心疼黛玉的,她虽然不知黛玉是为何竟得此重病,但是她是何等聪明的人物?知道必定有人其中捣鬼,也就只管叫黛玉在房中将养,一概晨昏定省皆免了,除了三春姐妹李纨凤姐儿妯娌之外,也不许别人来打搅黛玉,只恐惹她心中不快。

  虽然贾母是如此说话了,但是宝钗终究是薛家人,竟还是如此时不时地到黛玉那里去。

  薛家的生意其实已经一落千丈,但是薛姨妈却是不惯料理的,薛蟠又是个胡闹的,宝钗又一门心思在宝玉身上,只顾着到宝玉房里走动了,生意上的事情也并不多管,惟恐贾母嫌她身上市侩气重。

  因此,此时的宝钗和薛姨妈,乃至于王夫人都不知道此时的薛家,不过已经是个极空的架子了。

  展眼已是九月里,这日夜晚,雍正仍旧过来,搂着黛玉说笑,只黛玉有些害羞。

  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果然你那个青丝竹之毒是那个花氏袭人赠予了薛王氏的,如今已经打探明白了,竟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害得你那样,我决不轻饶了他们的!”

  黛玉听了,伸手抚着他浓浓的剑眉,划过他的面颊,引起雍正一阵轻笑,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

  “那袭人,虽说有心计,终究还是在贾家里极少出门的,如何会有那样剧毒的东西呢?我想着,未必是她呢!”

  听了黛玉的话,雍正只是点了点头,冷冷地道:“不错,她一个大家子里的丫头,又是个穷人家的女儿,如何能有那么剧毒的东西?便是皇宫之中亦未能有,那是乌雅胭罗命她借薛王氏之手来害你的。”

  叹了一口气,黛玉眼儿里闪过淡淡的茫然,道:“我也不在意那些什么荣华富贵,亦不在意她们想要的东西,也不曾挡过她们想要做的事情,她们到底恨我一些什么呢?一个个都欲置我于死地?”

  手上不自禁地紧了紧,雍正道:“世间总是有些人是如此的,总见不过别人比他们好,自然是千方百计穷算计了!乌雅胭罗是因为恨我所以恨你,总认为她的皇贵妃之位是因为你而成为泡影的,竟未曾想到,我的皇位债,竟还到了你的头上!既然她们敢如此做,我自然是不会饶恕。”

  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怒气和冷意,黛玉心头微微一凛,道:“你要作什么?”

  雍正放缓了脸色和心中冷怒,低头怜爱地看着她娇美的容颜,轻笑道:“也不做什么,只是给她一个身份就是了!”

  对她,他心中的人儿,他要绵绵密密地保护着她,再不能叫任何人伤害到她。

  朝廷上的事情和皇室子弟的争斗啊,本就和她是无干系的,后宫的勾心斗角,亦不该拉扯到她的头上,凡是犯了这个的,不管是谁,他都决不会放过。

  果然不久,雍正册封表妹乌雅胭罗为罗妃,对其荣宠无限,连续一个多月召唤侍寝养心殿,除了那拉皇后之外,不知道后宫之中多少妃嫔嫉妒得几乎红了眼睛。

  其内中缘由真相,却只有雍正和林如海以及允祥李德全林家等寥寥数人知道。

  这日雍正又宣召胭罗侍寝,那胭罗此时已是神情枯槁,形容憔悴,亦有些神不守舍,好似魂飞数里,行走之间竟都是两个宫女搀扶着,便是多少妃子深夜中的冷毒目光,亦不能激起她心中波澜。

  雍正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胭罗,淡淡的烛光之下,他仿佛是吞噬人心的恶神,只要一道目光,就可以杀死无数的人。

  “朕说过,谁要是敢动她一下,朕决不饶恕任何人。你很有胆量,胆敢命人对她下毒。”

  胭罗一脸的狰狞,若不是她给宫女辖制住,她只怕早已扑过去杀了雍正,嘴里厉声道:“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我就是要杀了她,如果不是她狐媚迷惑康熙爷,你怎么能登上现在这个位子?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使了美人计,害了康熙爷,夺了十四哥哥的皇位!”

  雍正冷冷地道:“朕的皇位乃是先皇亲传,多少人在侧作证,朕也不必和你这个无知的丫头理会!你不是想嫁给你的十四哥哥么?很好,朕就偏偏不叫你如意!朕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永远活在这深宫之中,永远孤苦伶仃,生不如死!”

  谁也不明白胭罗为什么会是如此的境遇,一个多月以来,未曾能近皇上之身,却每晚都被辖制着跪在冰冷的地上,但是谁也都是聪明的人,把心中所有的疑问放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

  这里的人,包括雍正曾经赐给了胭罗的宫女太监,外人谁也不会想到,那都是雍正的心腹死士。

  寒冬十月之中,外面犹是冰天雪地,地上自然极冷极凉,穿着软鹿皮靴子的脚踩在上面尚且感到寒冷,而胭罗却是穿着单薄的寝衣长期跪着,无疑是雍正要废了她的腿。

  胭罗目光中射出凌厉的寒光和愤怒,但是见到雍正的目光,她却不由自主地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终究她是个女子,终究她爱自己的性命更甚于一切,多日的折磨,心中的不详,叫她心中以前乃至于方才的愤怒突然烟消云散,大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了下来,曾经的坚持也软了下来。

  “皇帝哥哥,四哥哥,我是你的表妹啊!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好好做罗妃,好好伺候皇帝哥哥!”

  突如其来的力气,使得她挣脱了辖制着她宫女的手,匍匐在雍正的脚边,哭道:“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听皇帝哥哥的,再也不想着十四哥哥了!”

  “是吗?”雍正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是噬血的残暴,浑身上下充斥着浓浓的杀气,让身边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心中暗叹,知道雍正从来未曾露出如此的神情,即使是面对朝中人不满,亦是不动声色,而如今却如此行于外的表情,就知道他必定不会饶了胭罗。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聪明了,别人即使不满雍正登基,却聪明地都不敢显露出来,只有她还天天明目张胆地拥护着早已如日落西山的十四爷允祯,或许这些,还不足以让雍正杀她,但是她却去害雍正心坎子尖的黛玉,无疑是自己给自己寻了一条死路。

  雍正弯下了腰,手执起她的手,看似温柔,但是嘴却凑在胭罗耳边,淡淡地道:“可惜,朕从来不给任何人机会!”

  手上突然一用力,胭罗大声痛叫了出来,双手竟然软软地垂落下来,腕骨竟给雍正捏得粉碎。

  一名宫女迅速且机灵地伸手掩住了胭罗的嘴,叫她的痛哼声闷在自己的手帕中,而手帕上,却是沾染 淡淡的药粉。

  胭罗眼中含着疼痛,含着惊讶,含着难以置信,软软地倒了下去。

  嘴角,却溢出了一朵鲜红而烂漫的花,仿佛是妖娆,又仿佛是血腥,总之,使得养心殿的偏房中,绽放着一股光华。

  次日一早,李德全传了雍正旨意,罗妃乌雅氏忽患怪病,浑身瘫痪,令其挪至冷宫休养,不得有宫妃亲人探视。

  然后,都知道罗妃之怪病,不但全身瘫痪,亦口不能言,永远如死人一般躺在冷冰冰的床榻上,只是,却有神智。

  罗妃的灿烂光华,就如那流星划过夜空,随即消逝在人的茫茫眼帘之中,但是,却无人在意。

  黛玉自然是从雪雁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心中是有些不忍,但是她也明白雍正的心,凡是伤害到了她的,他必定不会放过。

  况且这乌雅胭罗身上,终究还是和朝廷上的事情拉扯在一起,素日里经常明目张胆地说雍正得位不正,杀先皇夺允祯之位,雍正自然心中深恨,拿她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只可叹那么一个如花一般的女儿,竟落得如此下场。

  是有些叹息,但是却不会说什么,毕竟路都是人走的,也都是自己选的,走下去的后果也是要自己负担的,没有人能为她所选的路承担,能承担的,就只有自己。

  说她林黛玉是红颜祸水吗?说她是狐媚子吗?

  可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承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儿。

  朝廷上的是非,她不想多掺合着,官宦间的勾心斗角,她也不想多理会,如今,她只想过着自己的日子。

  雍正固然是狠,可是她也明白,乌雅胭罗身上,必定不仅仅是因为那青丝竹之毒,还有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

  王夫人姐妹和薛宝钗听到了胭罗之事以后,终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王夫人,曾经是风光无限的,生了长子贾珠,文采出众,十四岁进学,寄托了她全部的希望,却不料一场病症来得如此迅速,只留下孀妻弱子。自己不得不再从长计议,只因为赵姨娘也生了一双儿女,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宝玉却如此不争气,她不得不为了儿子算计一切。

  曾想着林黛玉既然把儿子的心勾引得牢牢的,那么只要她死了,一切的事情都完了,却不料她竟如此命长。

  到了王夫人房中,只见王夫人正在念佛,薛姨妈忙道:“那皇上如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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