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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地产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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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昌星从北京回来后,被神秘的短信和张超的谶语闹得心情一直舒展不起来,特别是“主有官方压制”这句话,让白昌星耿耿于怀。其实,这句话现在就开始显现了,森豪集团如果不通过非常手段,在东州根本拿不到好地。

让白昌星愤慨的是,何振东的一枝笔不知封杀了多少优秀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又不知有多少劣质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一夜之间冒了出来。这年头有多少土地少得了黑幕?一个号称总成本一亿元的楼盘,开发商的实际总成本不超过一千万元,有背景的人连一千万都可以不用,这就叫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白昌星越想越惆怅,他点上一支雪茄,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心想,做生意就是做关系,权力在哪里,生意就到哪里了。可是左右权力的都不是权力本身,而是生意。因此,生意就是政治,特别是房地产更是政治中的政治,房地产不仅牵动着房地产商的利益,更牵动着地方政府的利益,牵动着老百姓的利益,牵动着相关产业的利益,房地产已经成为各种利益角逐的核心。

在东州,这个利益核心却被一个漂亮女人给左右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然让土地爷如此着迷?

白昌星正想着,雪茄烟却灭了,这是从未有过的,因为这雪茄不是一般的雪茄,是哈瓦那雪茄,白昌星之所以喜欢抽雪茄是因为雪茄烟虽然卷得又粗又紧,抽上去却是软绵绵的,含在嘴里也让人显得更加踏实沉稳。

嘴里的雪茄烟抽到中途灭了,白昌星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感觉,他走到老板台前,拿起那种加长的火柴,正准备点燃含在嘴里的半支雪茄,白志刚推门进来了。

白昌星望了一眼白志刚,就知道自己的弟弟有心事,白昌星点燃火柴的手停顿了一下,冒出一小片浓烟,夹杂着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他赶紧点着半支雪茄。

“志刚,跟马修斯通话了吗?”

白昌星深吸一口问。

“通过了,马修斯说,过两天来北京,研究一下胭脂屯开工的事,可是……”

“可是什么?”

“有一个钉子户,死活不肯搬走。”

“多给点钱不就打发了嘛!”

“大哥,这户人家与别人不一样,一分钱也不要。”

“是不是要房子?房子也可以给。”

“大哥,人家也不要房子。”

“那他们想要什么?”

白昌星生气地问。

“大哥,人家什么也不要,就是不搬,据说他们家的小青楼是祖宅,上百年了,人家有房地产所有证。”

“有祖宅的业主“文革”期间房地产所有证不是被收上来放在房管局了吗?他们家怎么会有房地产所有证?”白昌星疑惑地问。

“我打听过了,“文革”结束后,落实政策返还了。”

37。诡谲(2)
“那也没有用,宪法明文规定城市土地归国家所有。”

“大哥,人家就是不搬有什么办法?”

“不用急,骑士基金与市政府有合同,让马修斯给洪文山施加压力,他们不是钉子户吗?这个钉子留给市委市政府拔吧。”

“你是说让市拆迁办出面强迁?”

“强迁有什么稀奇的,在中国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强迁,我就不信这座小青楼能挺得住!”

白昌星心里很清楚,市拆迁办要想强迁有的是办法,停水、停电、停供暖,迫使居民就范。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年建森豪大厦时,有十个户钉子户赖着不肯搬,森豪集团申请强迁,当时市政府下达强制拆迁令前,有的被动迁户在政府动迁房屋评估价格名单上找不到自己的名字,而且评估报告也一直未送达给动迁户,行政裁决书也未送达给被拆迁户,老百姓跟市拆迁办主任刁一德讲明情况时,刁一德不予理睬,并说现场没人跟你讲理,然后大呼小叫地指挥强迁,拆迁人员在室内人员没有被通知撤离的情况下,向玻璃窗扔砖头,并用铁棒、大锤砸向门窗,强行破门而入,并将六旬老人生拉硬拽,强行拖出。而且在强迁之前,市拆迁办没有对动迁户的财产进行保全,老百姓自己想摄像保存证据时,摄像机被警察强行夺走,当时的场面一片狼藉,不到两个小时,四栋小三层楼,及十多家商铺门市变成一片废墟,当时白昌星心中就冒出四个字:王法无情。

在东州,哪家房地产开发公司没经历过强迁,在政府官员中,老百姓最恨的就是拆迁办,所以,市拆迁办主任刁一德被老百姓送了一个外号叫刁徳一。想到这儿,白昌星冷哼了一声,心想,小青楼难逃王法,只是时间问题。

“大哥,用不用咱们出面,请刁一德吃顿饭,说说小青楼的事?”

白志刚沉不住气地问。

“不用,志刚,你切记,咱们与骑士基金的关系绝不能露,除非范真真破产,何振东倒台。”

“大哥,是不是过于谨慎了?依我看,范真真也没什么可怕的。咱们的西施计划已经奏效了,何振东上钩了,苏红袖已经把他拿下了。”

白志刚阴毒地笑着说。

“我知道了,苏红袖够有心计的,还特意修复了处女膜。”

白昌星把抽完的雪茄按灭在烟缸里,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冷笑着说。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白志刚纳闷地问。

“而且是在圣女美容院做的。”

白昌星卖着关子重新点着一支雪茄烟说。

“大哥,你神了,是不是派老关跟着苏红袖了。”

白志刚佩服地说。

“老关哪有那些闲工夫,正经事还干不过来呢。是你嫂子去圣女美容院做美容,那儿的女老板程媛媛以前是你嫂子在市人民医院妇产科的同事,两个人闲聊,程媛媛说的。”

白昌星淡淡地一笑说。

“大哥,苏红袖还真听话,我只是点了点她,没想到她还真的去做了。”

白志刚摇了摇头笑着说。

“常言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红袖是过惯了奢侈生活的女人,当年贾朝轩包养她时,那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

白昌星感慨道。

“是啊,要不是红袖当年帮咱在贾朝轩面前周旋,森豪集团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快!”

白志刚长吁短叹地说。

“可惜了,贾朝轩要是不出事,哪轮到什么何振东、范真真这些阿猫阿狗在咱们兄弟面前耀武扬威。志刚,我在承德普宁寺请张超喇嘛给算了算,明年可能不太顺啊。”

37。诡谲(3)
白昌星一筹莫展地说。

“张超怎么说的?”

白志刚关切地问。

“冲犯太岁,三煞,主有官方压制,而且可能官司缠身。”白昌星蹙着眉说。

“大哥,准不准呀?我觉得咱们现在挺顺的,一连拿下两个大项目,不要说胭脂屯了,仅森豪国际中心,不知有多少房地产商羡慕呢!“白志刚得意地说。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低调啊,‘山之高峻处无木,而溪谷回环则草不丛生;水之湍急处无鱼,而渊潭停蓄则鱼鳖聚集’。志刚,一定要记住,善用环境者生机,不善用环境者杀机。明年的年景不管是好是坏,我们都不得不早做准备啊!森豪国际中心的地皮我们是从何振东的小舅子手里拿到的,可以说我们白捡了座金山,他何振东心里不会没有数。何振东最头疼的就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小舅子于宝山,我听说于宝山对范真真恨之入骨。志刚,你设法多接触接触于宝山,必要时给他些好处,用美人计对付何振东,用离间计对付范真真,再在赖东身上多下点工夫,让何振东身边充满杀机。常言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我就不信森豪集团总会受制于人。”

白志刚琢磨用于宝山对付范真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如何用于宝山他一直没想好,何振东目前之所以迁就于宝山这个不争气的小舅子,多半碍于北京的老岳父的面子,尽管老爷子已经退了,但是老爷子在位时提拔的人都还在,有的还身居要职,何振东不会不晓得老爷子还有利用的价值。白昌星甚至想通过于宝山打一打老爷子的主意,只是尚未摸清老爷子的脾气。

“大哥,不仅于宝山对范真真恨之入骨,赖东对这个女人也看不惯,而且赖东和于宝山还很投脾气,两个人经常在一起打麻将,通过赖东就可以把于宝山搞定。只是范真真天生就是个狐狸精,我是最有体会的,她想勾搭谁,谁也扛不住!何振东是被这个娘儿们狐媚住了,我听说范真真好像背着何振东生了个儿子,果真如此的话,于宝山、赖东都不是范真真的对手。”

白志刚无奈地说。

“志刚,范真真背着何振东真的生儿子了?” 白昌星警觉地问。

“只是听卢征说的,不知是真是假。”

“卢征听谁说的?”

白昌星阴毒地问。

“好像是沙纪周。”

“志刚,这两天抽时间请沙纪周吃饭,范真真生孩子的消息如果是真的,够何振东喝一壶的。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先想办法告诉于宝山,于宝山知道了一定会告诉北京的老爷子,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扒桥望水流了。”

“大哥,我看没那么简单,范真真要给何振东生了儿子,何振东会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还是探探虚实再说。我的意思是尽量不要正面得罪何振东,商不与官斗,从古到今,钱就斗不过权。最好的办法还是想办法让范真真失宠,好在苏红袖已经得手了,红袖能把贾朝轩迷住,就应该能把何振东迷住。”

白志刚担心地说。

“志刚,我何尝不想平平静静地做生意,可是范真真亡森豪之心不死,我们从何振东小舅子手里夺了一块肥肉,这块肥肉不是于宝山的,是何振东的,何振东能善罢甘休?范真真面对森豪国际中心会善罢甘休?山雨早晚会来的。常言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眼下不光是何振东、范真真的问题,还多了个陈金发,这小子仗着自己的叔叔是省建行行长,与何振东、范真真沆瀣一气,始终与我们兄弟过不去,省建行纪委一直在找市建行副行长钱万通的麻烦,八成是冲森豪来的。在东州房地产界谁都知道钱万通是我们的朋友,是森豪集团贷款的主要来源,整倒了钱万通无疑是掐断了森豪贷款的主要渠道。这种损事只有陈金发干得出来,这家伙别看是个瘫子,在黑道上手黑着呢,蒋春杰的前任不就是被这家伙打残了一条腿嘛,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志刚,我有老关还好些,你一天到晚一个人开车,要多注意安全,实在不行,让石存山给你找个退役的特警当司机吧。”

37。诡谲(4)
陈金发曾经在西客站派出所的辖区开过洗浴中心,名义上是洗浴中心,实际上就是妓院加赌场。蒋春杰的前任接到举报抓赌时,被陈金发的四大保镖之一打残了一条腿,事后这个保镖只判了五年,没几天就放出来了,现在仍然是陈金发的四大保镖之一。

“大哥,陈金发手再黑,他也是个瘫子,以森豪目前的实力,谅他也不敢轻易对我们下黑手。这小子最近红得很,连《清江日报》都报道了这家伙,吹成了什么轮椅上的创业英雄,听说是建彩虹城,得到了赵省长的表扬。”

“赵省长一定是被蒙蔽了,好好吹吹这小子也好,捧得越高,摔得越狠,让这小子蹦跶吧。志刚,马智华最近有什么动静?”

“听说他自己注册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还没听说准备开发什么项目。”

“马智华是搞房地产的奇才,可惜心胸小了些,书生气也太浓,现在他自己做房地产商了,但愿他能理解我当初对他的良苦用心!”

“大哥,还是你看得远,佣金打到他的账户上后,对他触动很大,没出一周,他就与范真真分道扬镳了。”

“志刚,马智华的反水让我思考了很多呀,我通过马智华的去留明白了进退有道动静依存的道理。潜流总是在暗涌的。今天陷入困局的企业家,有的怨天尤人,有的责备属下,却很少有思考自己是否‘得人’。在企业家周围,聚集了怎样一批人,怎样的幕僚和怎样的下属,这直接决定了该企业家开拓局面和应付困境的能力。得人首先要察人,可惜许多企业家在察人这一关键问题上就出现了问题,察人缺乏眼光,用人缺乏气魄,御人缺乏谋略,这样的企业家最终会在风雨飘摇中无人救助。正所谓得人者兴就是这个道理。”

白昌星正说着,毛小毛敲门进来了,“董事长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商量点事。”

白志刚对毛小毛与自己大哥的关系心知肚明,他知趣地看了看表,“大哥,我一会儿要给几个部门的经理开会,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白志刚说完,向毛小毛笑了笑推门走了。

“小毛,有什么事说吧!”

白昌星自从有了衣娜以后,见了毛小毛心里总是愧愧的,见了自己的老婆徐美静也没这样过。

“星哥,今天是我的生日,能陪我过吗?”

毛小毛很懂事,有人时,从来都称白昌星为董事长,没人时才称星哥。白昌星万万没想到今天是毛小毛的生日,往年的今天,白昌星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两个人会找一家西餐馆大吃一顿,然后再行一番云雨情,毛小毛最爱吃西餐。

“忙忘了,忙忘了,对不起。小毛,这么重要的日子我都给忘了。”

白昌星尴尬地说。

“那就是说,你答应了,我已经在伯爵西餐厅订好了位置。”毛小毛欣慰地说,美白的牙齿笑起来极具杀伤力。

“那好吧,小毛,要什么生日礼物尽管说。”

白昌星爽快地说。

“今天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毛小毛深情地说,一对灵动明丽的眼睛像两汪清水。

毛小毛的眼神让白昌星感觉像欠了她一辈子的情。白昌星最怕毛小毛这种眼神,因为这种眼神里不仅有伤感,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性感,这才是致命的诱惑。

毛小毛的颈,洁白如象牙,光滑如天鹅绒,丰盈而富于性感。曾几何时,眼前这个灵异媚骨的女人美得让自己看一眼就觉得口渴。白昌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认真看一眼毛小毛了,此时他嗅着毛小毛身上散发出的撩人心魄的香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冷落毛小毛很久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白昌星一边暗问自己,一边拿出老板台上小木匣里的雪茄叼在嘴里,毛小毛熟练地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给白昌星点上火,当他吸着雪茄烟再看毛小毛时,女人眼睛的深处仿佛有泪花闪烁……

38。模范丈夫(1)
傍晚,白志刚回到家时,罗依倩还没回来,每天晚上都有应酬的白志刚很想陪妻子好好吃顿饭,没想到妻子忙起来比他回来得还晚。由于两个人都忙,不是白志刚在外面应酬,就是罗依倩在外面应酬,或者干脆两个人分别在外面应酬,所以根本也没雇保姆,只雇了小时工。两个人因为是新婚,都不愿意在家里开火,经常在外面吃。

白志刚今天心血来潮,想亲自下厨为妻子露一手。说也巧,白志刚刚做好饭菜,罗依倩就回来了。女人见丈夫竟然下厨为自己做了好吃的饭菜,幸福感油然而生。

白志刚下班后特意去花店买了康乃馨,这是妻子最喜欢的花,家里一旦有了烟火味和鲜花,调子一下子就温馨起来。

“志刚,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想当模范老公啊!”罗依倩换上淡粉色的睡衣娇媚地说。

“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是倦鸟不思巢,野丫头不恋家。”

白志刚一边盛饭一边说。

“刚,你知道什么是家吗?家就是一只船,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船。小时候我去外婆家,那里的渔民都是以船为家,只要船是牢固的,无论是风平浪静还是波涛汹涌,一切都化为魅力的风景。”

罗依倩秋波闪烁地说。

“野丫头,看来你是把老公当船夫了。” 白志刚把饭端给妻子嗔道。

“不是船夫是火夫。”

罗依倩咯咯笑着把白米饭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说。

“依倩,你知道老公老婆的由来吗?”白志刚见妻子高兴,饶有兴趣地问。

“不知道,快说说!”

罗依倩催促道。

“唐代有一个名士,叫麦爱新,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并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被他的妻子从联中看出了丈夫弃老纳新的念头,于是便提笔续了一副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这副下联以‘禾稻’对‘老藕’,不仅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而且‘新粮’与‘新娘’谐音,饶有兴趣。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于是提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写道:‘老婆一片婆心。’这个带有教育意义的故事很快流传开来,世代传为佳话,从此便有了‘老公’和‘老婆’这两个词。”

白志刚津津有味地说。

“可惜呀,我现在是‘老婆一片婆心’,老公却不十分公道。” 罗依倩话里有话地说。

“此话怎么讲?”

白志刚懵懂地问。

“我问你,你和苏红袖为什么眉来眼去的?” 罗依倩心存芥蒂地问。

“老婆,苏红袖可是你的好朋友,这话要是传到苏红袖耳朵里,可伤感情。”

白志刚心虚地说。

“除非你告诉红袖,不然她怎么会知道。” 罗依倩步步紧逼地说。

“老婆,我向毛主席保证,天理良心,我和红袖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白志刚信誓旦旦地说。

“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又送别墅又送车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自己做得诡秘,别人就不知道。”

罗依倩不依不饶地说。

“依倩,看来你是误会了,你知道西施救越国的故事吧,我送她别墅和车是和大哥商量好的,我希望红袖能破坏范真真与何振东之间的关系,只要范真真失宠,森豪集团就安全了。你知道,范真真一直想置森豪集团于死地。想来想去,只有出此下策,红袖是西施的最佳人选。”

38。模范丈夫(2)
白志刚坦然地说。

“志刚,亏你和大哥能想得出来,红袖就愿意?”

罗依倩不解地问。

“依倩,红袖是你的好朋友,她是什么人你心里最清楚,当年她和贾朝轩之间就风言风语的,她天生就是茶花女。”

白志刚不屑地说。

“志刚,千万别把玛格丽特和阿朵丰西娜?普莱西混为一谈,阿朵丰西娜的身世虽然值得同情,但她的确是个堕落的女人。用小仲马的话来说,她‘既是一个纯洁无瑕的贞女,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娼妇’。但玛格丽特却不同,她虽然沦落风尘,但依然保持着一颗纯洁、高尚的心灵,她充满热情和希望地去追求真正的爱情生活,而当这种希望破灭之后,又甘愿自我牺牲去成全他人,红袖活得很现实,但她既不是阿朵丰西娜,也不是茶花女。”

罗依倩慷慨陈词地说。

“亲爱的,就算我比喻得不恰当,但是她愿意做西施,有这一点就足够了,这对森豪集团很重要。你知道吗,依倩,红袖为了勾引何振东居然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这说明她是心甘情愿的。”

白志刚哭笑不得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 罗依倩警觉地问。

“她是在大嫂朋友开的美容院做的。”

白志刚苦笑道。

“志刚,无论如何,我都觉得大哥不应该利用红袖,这样做不道德。”

罗依倩劝诫地说。

“在医生眼里,人人都有病,在道德家眼里,人人都有罪,依倩,别动不动就用律师的眼光看问题,你老公是商人,不是小仲马笔下的阿尔芒。”

白志刚板起脸说。

“志刚,你是我的丈夫,我只是为你担心,你和大哥做事太诡秘,总像藏着天大的秘密,我问你,开发胭脂屯,明明是森豪集团和骑士基金一起在做,为什么你和大哥老是躲在幕后?”

罗依倩不解地问。

“依倩,这是商业智慧,你不懂,森豪集团不露面不仅能获得市委市政府对美资的大力支持,而且能够摆脱何振东和范真真的陷害。”

白志刚诡谲地说。

“商业智慧或许我不懂,但是法律智慧你也不懂,今天我们律师事务所来了一对夫妻,咨询怎么能保护他们家的祖宅不被拆迁,这对夫妻是胭脂屯的居民。”

罗依倩放下筷子说。

“目前胭脂屯只剩下一户刁民赖着不走,莫非你说的是柳文龙和许天凤夫妇?”

白志刚轻蔑地问。

“志刚,人家不是刁民,人家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房子,这有什么错?”

罗依倩同情地说。

“胭脂屯那块地政府已经出让给美国骑士基金了,按合同他们必须搬走,小青楼必须拆迁,赖着不走,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强迁,去你们律师事务所咨询也没用。”

白志刚冷冷地说。

“志刚,人家有1950年政府颁发的房地产所有证,小青楼下面的地是私有的,政府凭什么给卖了?”

罗依倩据理力争地说。

“扯淡!1982年宪法里就规定,城市土地归国家所有,中国什么时候还冒出私有土地了?”

白志刚质疑地问。

“志刚,你听说过经租房吗?”

“没有!”白志刚没好气地说。

“危改十年,东州错杀了几万所被误认为是公产的私宅,这种私宅就叫经租房。也就是1958年房主托管经营管理的私有出租房。当时政府在极‘左’思潮影响下,认为出租部分若超过了十五间,超出的部分就要让房管局帮着经营,负责修缮和安排租户。再与房主分享房租,当时,有关房主迫于压力,都不得不写下了一份表示认可的字据,内容为:‘我自愿把位于某胡同某号的房产交给国家经营。’这其中的意思是很清楚的,‘我’既没有把房产卖给国家,也没有送给国家,而是托国家协助经营而已,产权完全没有发生转移,我了解过目前东州旧城的四合院中有相当一部分私人房产,被国家经租或代管至今,像柳文龙夫妇的小青楼最后落实政策拿回自家房地产所有证的只是少数。房管局从未合法取得经租房或者代管房的产权,所有出售均为非法。”

38。模范丈夫(3)
罗依倩还没说完,白志刚就气哼哼地问:“依倩,按你的意思,故宫是不是应该还给皇帝的后人呢?解放初没收的房子是不是也应该还给原主人呢?”

“这完全是不同的概念,皇帝后人手里没有新中国政府颁发的房地产所有证,当时被视为阶级敌人的,其财产被没收的,那些原房主也没有新中国政府颁发的房地产所有证,但是经租房主都在解放后得到了新政权颁发的房地产所有证,只要中华人民共和国存在,这个房地产所有证的内容就仍然有效,包括权利人对其土地财产的权利。刚才你提到1982年宪法,柳文龙夫妇对小青楼及其土地财产的权利,在1982年以前是通过私有的土地所有权体现的,在1982年以后是通过私有的且自然享有并无限期的土地使用权体现的,政府打着危改的旗号,把人家合法的房子和土地卖了,是非法的,你知不知道?”罗依倩用律师的腔调说。

“依倩,你别忘了,胭脂屯是骑士基金开发的,森豪集团是骑士基金的大股东,你应该想一想站在什么角度上讲话。大哥知道了会怎么想?”

白志刚不高兴地说。

“志刚,正是因为考虑到森豪集团的利益,我才站在法律的角度客观地给你分析这个问题。”

罗依倩温和地说。

“你不分析还好,你这一分析我倒闹心了,白天我找大哥还唠这件事,大哥倾向于强迁,过两天威廉就到北京,他是专门为骑士大饭店开工的事而来的,挺好的一个工程,我真怕被这座讨厌的小青楼给搅出什么差头来。”

白志刚惆怅地说。

“志刚,我看那对夫妻保护祖宅的决心很大,我可不希望闹出什么事来!”

罗依倩担心地说。

“还是大哥说得对,在中国房地产商有政府做后盾,什么样的钉子户能斗过这么强大的联盟?”

白志刚挥了挥拳头说,“不说这些了,亲爱的,我做饭你刷碗公平合理吧?”

“大滑头,你就不能模范到底一次?” 罗依倩不情愿地说。

“你刷碗我讲笑话总行了吧。”

白志刚诡谲地说。

“你脑子里光有房子哪儿有笑话呀?” 罗依倩撇了撇嘴说。

“大哥今天跟我说他家老二期中考试的事,老逗了。”

白志刚卖关子地说。

“小孩子期中考试有什么好笑的。”

罗依倩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

“你知道,大哥的老二不爱学习,每次考试考得都不好,这次期中考试前,大哥跟老二说:‘儿子,这次你要是考好了,老爸奖励给你两百块钱。’老二高兴地答应了。结果成绩出来后,老二怯生生地对大哥说:老爸,告诉你个好消息。大哥问,什么好消息呀?老二说:你不是说期中考试考好了,给我两百块钱吗?大哥说,对呀。老二说,爸爸,我给你省下了!逗不逗?”

白志刚说完哈哈大笑,罗依倩也被逗得笑岔了气。

39。钓鱼(1)
牛向南自从与老婆离婚后,就爱上了网聊,白天在单位一倒出空,他就会躲在办公室聊上一阵子,晚上只要没有应酬,基本都在网上聊天。牛向南很少找男网友聊天,为了弥补离婚后的空虚,他专找女网友聊天。

其实以牛向南的条件不难找一个好的伴侣,但是牛向南却偷偷爱上了与钱万通私通的女打字员章奔奔。章奔奔刚到市行办公室时,牛向南就看上了,还没来得及吐露心扉,他就发现章奔奔常被钱副行长叫到办公室。

钱万通好色在行里是出了名的,许多女职员都被他吃过豆腐,但是章奔奔不同,她是牛向南的心上人,尽管人家女孩子根本不知情。

其实,牛向南当行长助理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辅佐钱万通,指望钱万通升了,自己“行长助理”后面的两个字拿下,“行长”前面再添个“副”字,然而,钱万通像滚刀肉一样,既不升迁,也不调走,压着牛向南就是起不来。

牛向南恨透了钱万通,一直琢磨着怎么挤走或者撂倒钱万通,还是钱万通横刀夺爱这件事启发了牛向南,自从钱万通与章奔奔私通以后,牛向南就像私家侦探一样跟踪钱万通,但一直没什么收获。

后来,牛向南发现钱万通特别喜欢到彩欢洗浴中心洗澡,而且发现带着漂亮的章奔奔,牛向南心里非常激动,终于在一天下午瞄准了两个狗男女一起进了彩欢宾馆的贵宾房,他毅然决然地拨通了110,这才有蒋春杰带干警抓大现一说。

但是让牛向南不解的是,他亲眼看见钱万通和漂亮的女打字员一起被带进了西客站派出所,本以为这下子钱万通完蛋了,派出所往单位一捅,钱万通必然身败名裂,可是第二天钱万通和章奔奔像没事人一样照常上下班。

牛向南一连观察了几天,钱万通和章奔奔什么事也没有。牛向南愤愤地想,看来西客站派出所被钱万通摆平了,你不是摆平了吗?我替你捅出去,于是牛向南暗地里给钱万通写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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