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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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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试” 我嘴边扯出一丝笑:“这几日大殿忙,不能离了人手,还是先回去吧菊香,你吩咐他们,煮些清粥小菜即可”。 菊香,笑泠礼毕而去,我拿起盒子打开,抽出里面一张折成长
条的纸,展开低声读着:“叵耐灵鹊多谩语,送喜何曾有凭据!的 几度飞来活捉取,锁上金笼休共语的 ‘比拟好心来送喜,谁知锁我在金笼里的 欲他征夫早归来,腾身却放我向
青去里’ 我心中一暖,不由得掩嘴轻笑起来,这时候,他还有闲情逸致打趣我,想来是这几日我总是坐船行至一半便调头而回,传到了他耳中本郁闷的心绪因这首诗而畅快了些,嘴角蕴
着笑, 小心的收纸入盒,拿起来,起身往内院行去的 内院,房门半开,我心中一愣,出去时好像关了门且这房中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收拾的,巧慧明知自己不在,也不会带弘瀚过来难道
他回来了,想到这里,抿嘴笑起来,既然回来了 ,还差笑泠送首诗 推开门,正欲开口,却见一女子背对着站在我的梳妆台前这背影极像是 我心中一愣,同时又是一惊,冷冷的问:“
不请自入,有什么要紧事?” 她身子一顿,转身微垂首盈盈施一礼:“奴婢失礼了,承欢格格吩咐奴婢送个口讯”我凝目注视着她,淡淡地问:“格格有何事?”她唇边漾出着丝笑:“
格格想趁着春暖花开,邀娘 娘去畅春园骑马”。 我点点头,笑着道:“知道了,回去你告诉格格,让她来一趟”语毕,心念一转,疑惑地续问:“你进园子就为了此事? 她瞅我一眼
,走过来道:“王爷已两日未出园子,奴婢是为王爷送药而来,顺带着为格格捎口信”。 看她垂目不卑不亢的站着,那奇异的感觉丝丝涌上心头,我目注着她,凝神细看 半晌后
,心里没来由得一阵不安我收回目光,往内走去,边走边道:“皇后娘娘吩咐你好好照顾王爷,那是对你的信任,不要辜负了她一个女儿家,以后不要单独出来,王爷没时间 回去时,我会吩
咐小顺子过去拿药你退下吧 闻言,她静默一阵,忽然开口道:“那就是说,如果王爷的病一日没有痊愈,我就得待在交晖园”听她语气生硬,我心中一愣,忙转过身,她嘴角噙着一丝诡
异的笑容,冷眼看着我 不,那种眼神不能称之为看,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里面蕴着一种说不清的东西,细想一会,心中又是一惊,那是恨,她现在竟是恨恨的瞪着我以前总觉得冷意逼
人,不似一般唯唯诺 诺,对主子话言听计从的丫头从未看她如此表情,不知为何,在内心深处竟涌出丝惊惧,忙轻喝道:“还不退下”。晋 她掠我一眼,唇边的笑却扩大起来,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在廉亲王爷驻足相望吗?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和六十阿哥的死有关吗?你不是一直对我很好奇吗? 原来她的确有问题,自己的感觉是对的的 强自压下心头不
安,慢慢坐在桌旁,端起茶壶为自己到一杯水,慢慢啜了口,强自镇静下来,抬起头笑着道:“我曾亲耳听你说过,你和王府没有关系 她隐去笑容,向前走两步,盯着我恨恨地道:“我
现在没有,不代表是以前没有” 我心中震惊,默想一会儿,自己在王爷从未见过她,况且她的年龄也不该和八爷有什么联系,难道是和八福晋明慧有关系之人的 我心中一沉,声音有
些发颤:“你是明慧什么人? 她咬牙笑起来:“她,八福晋”我心中更是吃惊,听她的语气隐着恨意,说明她并不是明慧的什么人 看我凝神细想,她又是一阵轻笑:“你很聪明,你
所猜测的都对,皇后的痰涌,六十阿哥的落水,甚至是怡亲王侧福晋之死都和我有关系 我手一抖,手中杯子应声落地,一声脆响,惊醒我的身上的怒意,我‘腾’地起身,厉声喝问:“
为什么?她们跟你有何冤仇,皇后待你如亲生女儿、六十阿哥才只是个孩子、而绿芜和 你更是没有任何关系,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你如此狠心对她们下手 她慢慢摇摇头,缓缓向前走着:
“你说的都对,她们和我没有关系,我甚至负了皇后的一片恩情,可是,她们必须要死”我手握成拳,吼道:“为什么,你总得有个理由,为什么?” 她依旧笑着,脸上隐隐透着丝疯狂
、扭曲:“为什么,皇后死了,整个后宫便是一团散沙;福惠死了,对他可是锥心之痛,但是我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挺了过来;其实,我下一目标计划的 本来是你,而不是侧福晋,但你知道什
么救了你吗? 和她面对面站着,她眸中的仇恨如一团火焰一般,我心痛难奈,已不知惧怕,扬手欲打她一耳光,她毕竟学过功夫,我的手刚刚扬起,她便抬手一挡,我一个趔趄,差点摔
倒,整个手臂 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笑着盯着我:“真不想知道?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击胤禛,我不觉已泪如雨下,脑中满载恨意,但却说不出一句话,只知道恨恨的回望她见我如此
,她脸上笑容放大:“是这个,是这个救你一命” 移目看她手中镯子,我心神一晃,脑中一个念头闪了出来,心中惊痛不已,不会的,不会是她,脑中虽是这么安慰自己,但身子仍是一
软,向后退两步呆愣一瞬,突地又反应过来:“ 你为何拿我的镯子?”。 我扑过去,欲抢过来她一把收住,放进怀中:“你的,这怎会是你的,这是马而泰。若曦的,你是吗?”。
我身形一顿,停步惊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拿我额娘送我的镯子” 她嘲弄的看着我,冷声道:“你额娘,你配吗?你敢承认你是马而泰。若曦吗?若曦额娘早去,姐姐是她唯一的依靠
,但姐姐下场如何,皇家除名还有阿玛一个掌握西北兵马大权的将军 调任到一个文职小官甚至,还有姐夫,他,,他竟被你们逼死,你有脸承认你是若曦吗?” 我两手指甲已深扎入肉,
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痛,面带惨笑问:“你是若曦?” 她闭眼,一串泪珠随着落下:“若曦,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人如此叫过了,我还是若曦吗” 我一直隐隐觉得她和自己有莫大的关
系,原来她竟是,心里如刀划过一道一样,隐隐作痛,捂住心口,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杀这么多人,皇上,他并没做错什么” 她头微扬,脸上带恨却笑着道:“姐姐、阿玛又有
何过错,还有,姐夫,他该死吗?还是这么屈辱的死”。 我身子没有一丝力气,依在桌上,强抑住心痛问:“你多年没在姐姐身边,你可知道姐姐的心思在不在八爷身上?另外,你又怎
知阿玛他们过得不如意呢?六十该死吗?绿芜又该死吗? 甚至还有绿芜那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也该死吗?你真是若曦吗?你是姐姐的妹妹吗?为何你会如此蛇蝎心肠” 被我这么一连串的反
问,她微微心了下,面带茫然,但随即面色一变,大声道:“我怎会不知姐姐的心思,她们是不该死,但谁让她们跟皇上有关呢我本有机会让他一刀毙命,可我更 想让他尝尝亲人一个一个在
身边离开的滋味,我要让他孤独至死,让他独自品尝自己种下恶果至于侧福晋,怪只怪他是怡亲王最心爱的女人,只有她死了,怡亲王才会受到打击,如果皇上 知道他心爱的十三弟是因为他
才痛苦至死的,你猜他会怎样 ‘痛苦至死’乍一入闻,我心大惊,难道,的 我甩甩头,心痛莫名,哀声问:“你在王爷药里作了手脚? 她仰头大笑:“现在他还死不了,他会再
痛苦三个月,然后肠穿肚烂而死” 我身子一软,瘫倒在地,被刚才落地的茶碗碎片扎住手心,我却丝毫没觉得痛,脑中竟然木木的,只是血瞬音染红整个手掌的 我呆呆坐在地上,她
走到我面前,脸上有丝狞笑:“这滋味好受吗?你可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女子,突然变成了一岁的女娃,而且是一个出口成章的孩子,整日里对家人说‘我是当今八 阿哥的妻妹,我不是你们
的孩子,我叫马而泰。若曦’结果怎样,你知道吗?我被视为妖怪,随着那家的阿玛、额娘被族人赶出家门,流落异乡 我呆呆的听着,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可自己想这样吗?这由得了
自己吗?我苦苦一笑:“你以为我想吗?我 话未说完,门口突然传来巧慧的声音:“保护娘娘要紧”几个侍卫拔刀入内,团团围住我们,面前的她一笑,蹲下来,自头上拔出簪子对着我
胸前,笑着道:“知道鸠尾穴吗?任脉, 刺中后,震动心脉,最后血滞而亡 巧慧闻言疾步扑过来,泪流满面,道:“岚冬姑娘,千万不要伤了我家小姐,你想要什么,皇上都会答应你的
”。 她一手掐我的脖子,一手用簪子指着我,看了眼巧慧,满脸伤痛的喃喃道:“小姐”她收回目光,盯着我冷笑着道:“我该叫你晓文,还是若曦‘小姐’,连姐姐的贴身丫头也对你
这么关心,你很开心吧”。 难道她第一次见到巧慧会把手中的粥打翻,难怪她总是冷意凌人的 我人仍是呆坐着,眼前的一切我丝毫不觉得怕,心中蓦然觉得眼前的岚冬是那么的可怜
、可恨 巧慧一愣,立在了原地岚冬笑瞟了眼几个侍卫,最后目光又落到巧慧身上:“好巧慧,反正只有你自己看见了,你不要告诉姐姐,我再也不敢往福晋房内放耗子了 巧慧身子轻
颤,疑惑地道:“你是谁,你怎知我家小姐小时候的事? 岚冬浅浅笑道:“巧慧,姐姐待你这么好,你为何助纣为虐,跟在她的身边?”看巧慧茫然不解,岚冬指着我道:“她冒充若曦
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吗,我才是真正的若曦” 这么荒谬的事竟发生自己身上,并因自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惨事,如果不是自己求胤禛让姐姐和青山生不同衾、死同穴,了了姐姐的心愿
,哪会引来了一串的误会的 六十、绿芜,两人的面孔交替在我脑中闪着,是自己害了这两条命吗,只觉得心痛难忍,我不自觉捂住心口,喉头一甜,自嘴角流下一股热流,垂首看看,衣
襟上已多了朵朵红花甜味 过去,嘴里充斥的满是盐腥味,喉头痒痒的,‘哇’地一口又吐了出来,我眼前渐渐灰暗一片,意识也越发模糊起来晋 巧慧猛地喝道:“我家小姐早在雍正三
年就去了,娘娘和我家小姐一样,都是善良之人,你身为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犯这大不敬的罪,也不怕被诛了九族”我一惊,又有一些清醒, 无力的苦苦一笑道:“没想到姐姐会有这样狠
毒的妹妹 两人对视着默一会儿,她眸中的狂乱少了几分我却再也无力撑下去了,眼前一黑,耳边同时又听巧慧的惊恐声:“蛇,她背后有蛇”紧接着身子被人撞了一下,然后又是‘啊’
的一 声 冥冥之中,我有些奇怪,怎会有蛇呢,最后那一声听声音好像是笑泠的,她不是回勤政殿了吗?。 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隐隐的有些疼我伸手拔一下,手被轻柔
的握住,耳边传来他焦虑的声音:“若曦”紧接着脸上又被一双小手抚来抚去:“额娘,瀚儿很乖,你不要不 理瀚儿” 晕晕沉沉中听他不停喝斥太医,我艰难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量却
仍是声若蚊蝇:“皇上” 周围瞬间寂静无声,眼前出现一大一小两张脸,胤禛面色憔悴,下颌胡须已长出半指,四目相望,他眸中柔情默默,紧紧密密裹着我弘瀚许是见我没有理他,小
手已伸过来,扳过我的 脸对着他,撇嘴委屈道:“额娘,瀚儿不乖吗?你为何睡这么久,不想看看瀚儿吗? 心中一紧,脑中蓦地想起那日的事,‘肠穿肚烂’犹如响在耳边,我翻身欲起
,才发现身上无一丝力,仅仅是头微动一下,整个人仍躺在床上的 胤禛眉宇一蹙,弯腰托起我的身子为我垫上软垫,柔声道:“想干什么,说出来,吩咐下去就行了”我斜依着身子,心
中焦急,但却无一丝力气,低声道:“我马上要见十三” 他点点头,坐在我腿边道:“高无庸,怡亲王可是在勤政殿议事”我这才发现,床前并站一排太医,旁边巧慧、高无庸也直直的
立着的 高无庸向前走两步,轻声道:“王爷这几日一直在园子里,即使不在大殿,也会在贤良门和大臣议事,奴才这就去宣 胤禛挥手摒退一干太医,高无庸和巧慧也随着退了下
去,可巧慧牵着的弘瀚却抓住我的手:“瀚儿不走,瀚儿要和额娘在一起 巧慧好言哄了一阵,弘瀚仍是不撒手,她为难的看着我,我抚抚弘瀚的小脸温言劝道:“瀚儿乖,额娘身子再好
一些,一定会抽时间继续教瀚儿珠心算”弘瀚将信将疑看着我:“额娘 说话算数”我扯出笑容,点点头,小家伙才一步三回头随着巧慧出去的 十三搬椅子坐在床头,望了眼胤禛才问我:
“皇嫂,如果身子挺得住,今日当着皇兄的面都说了吧,发生了这事,也该给皇兄一个交待的”自我醒来就急寻十三,胤禛虽未开品询问, 但一直面色淡淡,坐着默看着我的 此时,听十
三这么一说,胤禛轻叹口气:“你们瞒了我什么事?”我凝目注视着十三,一阵心酸,十年幽禁、失去至爱,件件都与我有关的 轻咬下唇,闭眼默一会,强自压下一腔悲伤,对十三道:
“你药中有毒,是慢性的,现在马上去找张毓之,去寻他师傅,找解药,一定要快,三个月内一定要服解药”说完这一席话, 已觉得气短,抚住胸口喘起来的 十三微微笑着,没有应声胤
禛却面色一紧、眉头紧蹙,伸手轻柔的为我揉了胸口,待我呼吸平顺,才开口问:“怎么回事?”我以手支起身子,未回答他的话,依然盯着十三道:“你 不能再受舟车劳顿之苦,还是在园
子里等着,差人带他来 十三摇头道:“我身子没什么不适,况且她的药,我也没喝几次”我摇摇头,急得泪在眼眶里打转,胤禛已大声叫来高无庸吩咐:“命廷玉差人尽快回府寻张毓之
进园子,另外,你再 派人去菊舍去寻”高无庸应下,便脚步匆促的出去了的 胤禛目注着我:“还有力气说么?”我点点头道:“瓜尔佳。岚冬是八爷府中的旧人,我入府时她已离了府,
我们从未谋过面那次被掳出宫时,我曾见她在王府门前徘徊,就一直心存怀 疑”。 断断续续全部说完,弘历与张毓之已一先一后进了门,张毓之行礼之后,立在一侧见十三仍是不当回事
端坐着,我心中酸楚,对张毓之道:“你师傅所居之处离园子有多远?” 张毓之微怔一下:“我师傅在天目山,但自我与师妹下山,师傅已出去云游,现在不能肯定他在山上”张毓之默
一会儿,忽道:“可是岚曦闯了祸端? 我心中一苦,胤禛默看张毓之一眼,挥手招来高无庸吩咐,高无庸一阵点头,领着张毓之出去 胤禛自我说完就一直默默不语,我心中难受,不
知如何解释我和岚冬的身份几人默一会,他忽道:“她如此费尽周章的谋划,为什么她会如此恨朕,甚至是恨你? 我苦笑一阵,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因为她恨,她恨她失去了亲人的
呵护,她恨她失去了温暖的生活,她更恨的,大概是我我占了她的”我话未说完,弘历忽然道:“皇阿玛, 儿臣自岚冬身上搜出了这种药,不知是不是往十三叔的药中掺的 胤禛面色更暗
,十三仍是一脸淡然,我心中却越发难受,其实我心中最担心的是,不是十三中了毒,而是他已生无可恋,死亡对他来说,只是解脱的 待一切安排妥当,张毓之的师傅画像也快马加
鞭送到各省,我心中却没有一丝兴奋,隐隐觉得十三过不了这一关 凝目注视着十三,十三笑着道:“皇嫂不必如此担心,不是还有三个月时间吗?”我点点头道:“一定要平安回来”十
三仰头一笑,对胤禛笑道:“亏是四哥在身边,如若不然,你这 么千叮万嘱的,看到的人会误会的 我心一惊,他叫了‘四哥’而非‘皇兄’,而且是侍卫环立的这里,心中的不祥之兆更
强一些,胤禛也是微怔一下,上前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四哥等你回来 十三点点头,一跃上车,我眼眶一热:“我们再送你一程”十三爽朗一笑,道:“已出了贤良门,难不成你们还想
送出园子 马车已开始向前走,我急急赶两步,大声道:“允祥,记得四哥、四嫂等你回来,回来后你还要为承欢主持大婚呢 十三笑容一僵,但随即隐去,仍笑着道:“我走后,承欢
还是随着四嫂在园子过吧”说完,挑了车帘入内,马车也渐渐远去的 惶恐不安中,终于到了雍正八年五月份的 伫立在亭子里,望着天边的酡红如醉的暮色,我心中暗自庆幸,或
许现实与史书是有出入的,十三没有在五月份去世又或许是自己记错了,十三在雍正年间根本没有去世,是的,一定 是自己记错了 “小姐,小姐”正在沉思,忽然传来巧慧焦急的叫声,
我转身看去,巧慧一步两阶的上来我忙下阶,扶住她埋怨:“年岁大了,脚下要注意一些,摔伤了是可大可小的” 巧慧喘着粗气道:“小姐,出事了,怡亲王”未待她说完,我心下一惊
,身子跟着一颤,脑中突地一片空白,巧慧的声音依然在耳边:“过世了,皇上、格格已经去了交晖园 ” 我疾速跑着下阶,巧慧在后面喊:“小姐,小心脚步”话未落音,我脚步一空,
已翻身滚了下去 耳鸣目眩,眼前金星闪着我翻身欲起来,刚一起身,‘啊’地一声又摔倒在地,巧慧已跑过来,翻开我的衣襟,哽咽着道:“小姐,你的脚”我拉着她的胳膊,哀声道:
“扶我 起来,快”。 巧慧摇摇头道:“小姐,看样子,你的脚已伤了筋骨,不能动,奴婢这就去让人抬软凳过来”我扯着她道:“我一定要去交晖园 巧慧默一会儿,道:“小姐,你
可知道二小姐最怕什么吗?”我茫然摇头,她轻声道:“蛇,她一听到有蛇,一定会跳起来”我抓着她的手松开,垂首苦笑道:“你想说什么?” 巧慧拍拍我身上的土,道:“我家二小
姐已经过世了,谁也代替不了她可在我心里,你也是我家小姐,是三小姐现在你已有了身孕,上次已受了惊吓,况且皇上走时有吩咐,不让你 去交晖园,你脚崴伤了,现在你去,是不是园子
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受了罚,才能阻挡你你可知道,上次因为岚冬能轻易进阁 话说了一半,她忽然停下,惊恐的瞅我一眼我一闭眼,无力地趴在地上,苦笑起来,前些日子禛曦阁侍卫突然
换了,自己还问过胤禛,他却轻描淡写的解释‘园子里的侍卫都是互相调 换的’,他说的也是事实,自己也就没有多想,今日听巧慧这么一说,莫非是的 斜靠在床上,左手右脚裹着
厚厚的布,右手拿着本书,盯着书本,脑中却空空的,没有一丝自主意识 门轻轻被叩了两声,我回神忙道:“进来”小顺子进来,礼毕道:“今日皇上下诏恢复王爷名讳为胤祥,配享太
庙并且,拟定王爷溢号为贤,并命将‘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字冠于 贤字上” 我凄然一笑:“公而忘私,视国事如家事;小心兢业,无纤毫怠忽;精白一心,无欺无伪;直言无隐,表里
如一;黾勉奉公,夙夜匪懈;一举未尝放逸,一语未尝宣漏;清洁之操,一尘 不染;见理透彻,莅事精详,利弊周知,贤愚立辨 小顺子一呆:“娘娘如何知晓,皇上是如此说的”我苦笑
着摇摇头,不再言语,小顺子面带狐疑之色,转身向外行去走了两步,似是又想到什么,停步回身道:“诚亲王允祉在王爷 丧事上总是迟到早散,面无戚容,皇上已命交宗人府议处
自摔伤后,我一直谴人送口讯给胤禛,他不得已,只好每日差小顺子回来送信 一个人默默坐着,心里却翻江倒海,如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就没有后来这一系列的事,没有十三
的十年囚禁;明慧的惨死、八阿哥的休书没有上面的事,也就没有了六十的 死;绿芜的死、十三的死;甚至是阁内侍卫的死,的 想来想去,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一心
想让姐姐没有遗憾,但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一系列的误会,原来自己才是那是杀死这些人的凶手,怪不得别人,自己才是这所 有事的罪魁祸首 头痛欲裂,双目紧闭双手抱头,蜷曲在床
上,身上的伤口许是拉开了,我却不觉得痛,还隐隐有些痛快,身上痛一点,再痛一些,心才会少痛一些的 “小姐,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巧慧关切的声音,我摇头无语,她拉下我的胳
膊,捏着我的下颌道:“小姐,张开嘴,你的嘴唇咬破出血了 我依然咬着下唇,身子微微颤着,“娘娘,你这么糟蹋自己,只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何谓亲、何谓仇,她是仇人吗?我
默想一阵,突地意识到方才并非巧慧的声音 脑中蓦地想起那日她的惊呼声,慢慢睁开眼睛,巧慧忙绞了帕子为我擦拭唇边的血迹我伸手接过帕子,放在一边,发现笑泠站在巧慧身边,她
矮身施了一福,我忽地发现她脖子有些异 常,心中一怔,问:“你脖子怎么了? 笑泠用手抚一下,笑着道:“没什么”旁边的巧慧截口道:“当日,笑泠自阁内回到勤政殿,禀报高公公
说娘娘不怎么吃东西,皇上吩咐御厨为娘娘做了几个小菜,命笑泠带过来她 来的时候,正好是岚冬拿簪子逼着你的时候,奴婢一喊有蛇,笑泠姑娘趁岚冬惊慌失措扑了过去,结果被刺中了脖
子那岚冬的力气真大,当时如果四哥没有场,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心下一惊,‘四阿哥’,当时弘历也在场,心中猛地明白那日他为什么截住话头,不让我往下说,想是他已明白了岚
冬的身份的 静静沉思一会儿,我抬头看着她道:“伤口愈合了没有?”她笑着道:“皇上命太医为我治的,现在已差不多好了,只是绷带还不能解开娘娘,笑泠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你
这么折磨 自己,除了让关心你的人难受心痛,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点点头,强扯出一丝笑:“普通的话就是大道理,谢谢你”她脸一慌,急忙一福:“娘娘折杀奴婢了,奴婢这么做是应该
的 我深叹口气,默默发起呆来,两人见状,笑泠蹑脚退了去,巧慧皱眉为我重新包扎伤口半晌后,巧慧轻声道:“奴婢去看了一次岚冬姑娘,她托奴婢带口讯,想见你一面可四阿哥却 吩
咐奴婢,不能让你知道但奴婢想了想,见与不见,还是由你决定吧 我默想一会儿,心中全是哀伤:“带她来,不,还是送我过去”巧慧默看我一阵,点点头,转身出去张罗轿子
坐在轿中,掀开帘子一角,杏花春馆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侍卫们个个面色凝重而严肃 放下帘子,靠在软垫上暗叹口气,自出事后,那拉氏一病不起,多次要硬挺着来探望我,可胤禛
却吩咐‘先照顾自个的身子要紧’这么一来,她的病却是越发重了,宫中之人忙着照顾 那拉氏,园子里忙着我及十三的事,宫女太监们都是来去匆匆、面色凝重,连续发生的事太多,许是大
家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晋 但接踵而来的,更是使人人心惶惶在这月里,胤禛还是接受了众大臣的提议,决定对准喝尔进军之期暂缓一年,并谴奕禄等大臣往谕‘请封号,所有属下悉编旗
分佐领’,可就在傅尔 丹、岳钟琪听旨回京议事时,噶尔丹策零却突袭驻于科舍图的清军,由于军中无主将,总兵、副将血战七日虽未大败,可仍是损失惨重胤禛闻讯急怒攻心,自交晖园回
了园子的 圆明园的西北角,水木明瑟的 这里只有夏季才会有太监们来将泉水引入室内,以水力转动风扇,从而达到为室内降温纳凉的效果因此,其他三季,都是留一些年老体弱
的太监保养工具、打扫庭院可如今,院子被 侍卫团团围着,大概除了飞鸟能入,地上走的,没有令牌,却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的 下轿,推开房门,弘历疾步过来蹙眉问:“你身子还没
康复,怎么来这了” 我心中苦涩,凄然一笑道:“如果不来,我这辈子也不会安心的她怎么样?” 他瞥了眼里面,道:“你自己看吧”我走到窗前,透窗向内看,岚冬站在屋子中央
,手脚带着镣铐,但身上甚是清洁的 我们相互凝视半晌,她开口道:“你终于来了 我深透口气,平静地道:“你要我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她嘴角逸出一丝轻笑:“只是想让你
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我一怔,心中刚刚涌出的同情之念一下被击的支离破碎,心有丝丝绞痛:“死了这么多人,你仍是如此恨吗?”。 背后的弘历低声喝斥:“死到临头,仍不思悔改
”她冷冷一笑:“你们为何要把我关在这儿,你们怕什么,不就是怕别人知道她也是怪物吗?”弘历面色一紧,冷声吩咐身边的侍卫: “吩咐下去,退到十米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侍卫
利落地退下,弘历走过来与我并立,岚冬嘴角噙着丝冷笑:“我很庆幸进宫没有多久,就去了坤宁宫,因此我的第一个对象便是皇后,还记得那次痰涌吗?其实她发病也是我用药所 致,太医
的方子都是对症的,可他们却不知,她所有的膳食都是克制所服之药的药性的,也就是说,她服的药没有用事情本是很顺的,但不想师兄也进了宫,另外,你一直以为都是怀疑我 的”她越说
越慢,我摇头苦笑道:“你少说了一样,她对你太好,你根本就下不了手 她一怔,盯我一会,微微垂下头,似是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默一会儿,突地抬头盯着我道:“我第二个对象本
来是你,只可惜我身份卑微,没有办法来园子里,只好默默等机会,可即 便你们冬季回宫,你也总是待在西暖阁,我没有机会下手 说到这里,她脸上突然轻笑起来:“后来我发现了另外
一个目标,皇上虽不常去坤宁宫,但他对六十阿哥却极是疼爱,每隔几日必会谴高公公来询问,阿哥平日里的饮食起居、骑术射猎 因此,我留心注意小阿哥的喜好,终于有一天,有了机会小
阿哥要去湖边赏鱼,这是既不暴露我,又能置他于死地的机会那天出奇的顺利,皇后娘娘一直给我诉说旧事,她沉溺于自己 的思绪中,而当时又只有我们三人,一切如我所预料的发展,其实
在下水救他的一刹那,我心里是矛盾的,有些不忍心,但那时你知道我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吗?我想起了姐姐、姐夫,因此 ,我抱着小阿哥一起沉下去” 脑中闪出六十在水中挣扎的画面
,心一下子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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