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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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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布告西海,择期选拔海南苑校尉实缺人选。天下有志之人,皆可参与选拔,条件不限。

告令一出,西海顿哗。偌大的一个吐谷浑,竟然在曹羽的一道告令下,再无往日气势,惟有服帖的听命于都护府。而出身编户娃子的符涛、秋明、长孙师,却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贵族,当上了主子。更可怕的是,那些出卖主家的编户娃子,不但没有受到惩戒,还获得了自由,成为了人。

对于各部中顽固派的非议,曹羽在返回西海镇的途中,也有所耳闻。不过,对于曹羽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还要依靠他们的亲族势力为自己卖命。因此,曹羽派元辉携厚礼前往各部安抚,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元辉尚且在行途之中,曹羽却得到了一系列的坏消息——几个极力反对曹羽的贵族,相继遇刺身亡。面对黑暗中的对手,曹羽一面告令西海全境,严加盘查可疑人员,凡是抗拒官差兵丁的人,不论身份,一律拿送鹰卫司审查。一面密令鹰卫隼卫监,加派人手严密保护西海的各部勋贵名流,以及各个重要设施。另外,曹羽再派王猛代己出巡各部,与元辉一道安抚受惊的贵族们。

旬月,由于曹羽的处置得当,风波暂告平息,一切又恢复往日的宁静。不过,曹羽却为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严令西海各地采取外松内紧之法,继续追查多名贵族遇刺一案。务必将那幕后主脑挖出来,斩断时刻威胁着自己的黑手,稳固自己的地位与威信。为此,隼卫不得不开始半公开的招募人员,并将收罗的目标,投向了中原武林各门各派。

七月末,曹羽终于有了点闲暇时光。趁着闲暇,曹羽带着十五六个亲率,遍走西海镇以西以北,青海镇以东以北的广大地区。令曹羽喜出望外的是,此次出游,自己意外的发现了一处富铁矿。据随行地一铁匠出身的亲率告诉自己,这是上好的黑铁矿矿脉,所出矿石是炼制精钢的首选材料。曹羽当下颁下手谕,将此矿脉列为都护府的禁地,未经自己与慕容垂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涉足其间。并立刻赶回西海镇,与慕容垂商议该如何利用这天降的横财,才能最大限度的充实自己。旬月,果子沟产出了第一筐黑铁矿石,并由专人负责运往双城的克虏伯·都护府制铁厂。

“善道,圈定实缺人选的事,你和参军通了气没有?”曹羽手执厚厚的卷宗,细品到。

刘芒一笑,回:“这个是参军圈定的,与我无关。我不过是帮他收罗了点候选者的家底,并按人编修成册而已。”

“善道,以后没有事,就不要介入军务了。你现在的身份不如往前,按祖制是不能无令插手军务的,即使是与将校来往过密,都是要受罚的。”

“善道明白。”

此刻,曹羽的身子却微微一震,许久没有了声音。刘芒不知所为何事,近前窥到:“大将军,有什么问题吗?这个叫吴痕的。”

“善道,上次我托你派人办的事,你办了吗?”

刘芒一愣,问:“什么事?”

曹羽猛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刘芒,言:“我叫你派人查寻茹草堂后人的事,你可尽心了?”

“这个…”刘芒不禁一寒,续言到:“善道失职,我马上就去安排人查访。”

“不必了。”曹羽将手中的案卷递于刘芒,语:“你自己看看吧。”

刘芒接过案卷,按着曹羽的指示,阅道:“吴痕,字文澜。祖籍关中延州府上艺,家住延州府二条巷茹草堂。父母皆亡,兄与姐夫于年前战死五原,有姊吴氏婉茹与甥吴起相依为命。其十二岁入华山,拜于平机子门下学艺,俗家。年初,因替师门出头,杀伤黄河帮十余人,被迫遁入西海避祸。为友文彬举,得参校阅比武。现暂居西海镇落马桩,混迹市肆,以短工为计。”

“大将军,我…”

曹羽摆手示意到:“算了,人难免会有糊涂的时候,这不是你的错。”

刘芒放下手中的案卷,请到:“大将军,我这就替您去将他姐弟三人接入府中。”

“不必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如待我考察完痕弟,再相认不迟。”

“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是您日思夜盼的人吗?”

曹羽拍了拍刘芒的肩膀,回:“善道,你这个就明白了。用人之道,最忌的是什么?任人唯亲。我一不想让别人说我曹羽在培植个人势力,二不想给吴痕错误的想法,三不想让我伯父的顾虑加深,坏了我与他之间的默契。”

刘芒点头,同意到:“那是不是要对他严格要求?”

“这个我会有安排的,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时夜,曹羽的书房内。

“你以后就不必在插手漠北的事了,我另有安排给你。”

“属下难道做错了什么?”

“没有,这和你个人没有任何关系。我需要你帮我控制住那些贵族,帮我将所有不满之人的言行,定期给我一个汇报。”

“属下不明白。”

曹羽轻挑眼帘,回到:“这个需要你明白吗?你只要执行我的命令即可。”

黑衣人一愣,转身欲离开书房。然而,曹羽却呵斥到:“折军,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哥哥?”

黑衣人仰天一叹,回:“大哥,我的命是给的,你的恩情我永世也不会忘记。但是,我有我做人的原则,您就不要强求我了。”

“这是强求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每每想起你的父兄时,都觉得亏欠了你折家,有负你父兄对我的重托。因此,我才决定将你留在身边,让你远离那些杀戮,为你折家留下一点血脉。”曹羽意味深长的劝到。

折军回首,语:“我的祖父兄弟均为帝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我作为折家的传人,又怎能苟且个人的安危,而弃漠北的兄弟姐妹不顾?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您就让我回漠北吧。”

“你真的想回漠北?”曹羽起身问到。

折军立于原地,回到:“是的。”

曹羽一张手,一道寒光射出。折军回避不及,应声中膘,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曹羽近前,看着眼珠子尚在乱转的折军,语:“军弟,不用担心,这镖没有喂毒,不过是强效麻药而已。你就安心的在我这里修养,至于漠北的事,我会帮你安排人接手的。”

曹羽扶起折军,又想起了什么,语:“军弟,婉茹姐与痕弟,有消息了,不久我们就可以相聚。还有就是我帮你找了一房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已经和人家说好了,下月十八就给你们操办婚事。”

欲言,却又无力张启双唇吐出半个字,急得折军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曹羽。

曹羽伸手用袖子,帮折军抹了抹眼泪,喊到:“紫云,紫云,帮我把折兄弟送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起来的曹羽,来到折军休息的房中。看着正香甜的折军,轻轻的短叹了一声,栓身来到院中,尽情地呼吸着太平天下的清新空气。

而在康塞之地,封长清正与司徒鸣在对弈。棋至中盘,封长清不敌司徒鸣,不得不弃子投负。输了棋局的封长清,却异常高兴的冲着群山,吼到:“我封长清,是不败的。”

司徒鸣宛然一笑,弃手中的棋子,语:“此次大将军与大将军王收到你我的战报,应该可以安心的入睡了。不过,我等却不能安然就寝啊。”

“怕什么?塞种人不过如此,全他娘的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不要说遇见你我中的任何一人,即使是看见你我的旗号,听见你我的名字,撒腿比他娘的兔子还快。”

“凡是都要分开两面来看的。”司徒鸣说到这里,抽出自己的佩剑,弹了弹,言:“就象这龙泉宝剑一样,事情都有它的两刃,即可伤人,亦可伤己。恒澈兄,你看呢?”

封长清不语,低头而思。

“公闻贤弟,你是说我军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封长清抬头醒语到。

司徒鸣不答,仰对长空,叹:“何日是归期,得见江左父老。”

封长清转动着铜铃般的大眼珠子,嘿嘿一笑,言:“是想家里的俏婆娘了?还是舍不得那些青楼歌姬啊?”

司徒鸣心中一阵恶心,收起佩剑,回:“俏婆娘?我家只有晦气之人。至于你所说的歌姬,我看还是免了吧。”

“说真的,兄弟。你看我们能不能给他们来个诈退,杀个回马枪呢?”封长清回到石凳上,掰开一丫哈密瓜,提议到。

司徒鸣接过封长清递过的哈密瓜,回:“那你认为我们该留多少人马守备这孤崖城呢?又该派多少人去断敌归路呢?”

“三千?”司徒鸣看着封长清连晃两次手指,惊呼到。

封长清啃了一口哈密瓜,语:“我只带三千去断其归路即可。至于这孤崖城,我看就不必留一兵一卒守备了。”

司徒鸣不解,问:“孤崖城易守难攻,怎可不留军卒守备?”

“天机不可泄露。”封长清诡异的笑到。

“不、不、不,这个建议我不能接受。”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说了行,就行。要不我给你立个状子,你可放心了?”封长清随手一抛瓜皮,说到。

“到底答应不答应?你到是快给个说法啊。”

司徒鸣语拙,回:“真的要这样?”

“我还跟你烤的呢。”封长清说到这里。一把抓过笔砚,扯下一块袖布,伏案,挥笔如风。

“给你,这下够了吧?”

看着封长清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司徒鸣心中大喜,回:“既然是这样,做兄弟的还有什么说的。”

“拿来吧。”司徒鸣伸手一抓,将原本在封长清手中的军令状,一把抢了过来,抖了抖,语:“这可是你自己立的,我可没有强迫你什么。”

封长清跳起来,叫道:“你个王八羔子,居然阴到你哥哥我的头上了。”

“我阴你了吗?没有啊。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立的,与我何干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哥哥你与我搭档,我还真怕没人敢冒这个险。”

二人相视一笑,数击掌。

慧哀帝三十一年夏,八月初三,凉塞孤崖大战。时役,奋武将军封长清,引兵三千,夜掘斯兰河,淹之。塞种人主力为避河水,退据孤崖。然凉军暗伏猛火之物于城中,奇書网趁塞种人立足未稳,夜袭焚之。塞种人时损其三,粮草具毁,惟有杀马以延。封将军劝之,司徒将军再威之,塞种人遂降。至此,塞种人主力尽覆,十室七失丁壮,塞种人大单于恐之。为保其种姓族全,夜击都涅海诸人,得级献之。

八月十五,大单于会封长清、司徒鸣于黑山城,盟之。康塞遂平,封长清引军旬月而还,西海欢腾,凉州同庆,神州举赞。时月,羽上表九阙,为诸将请。邀封长清为塞地处置使加游击将军,赐两千户威西侯。保司徒鸣为康地处置使加平戎将军,赐两千户平西侯。谏拓拔诡、符骧为康地左右督尉,加奋武、奋威将军,赐五百户县侯,列城康居、康延。求王猛为西海权知参事,加军师将军。上允之。另赐羽金银、马匹、甲仗、绸缎、茶、酒、杯器无数,以兹褒奖。

收灭吐谷浑、康塞之地后,曹羽地目光很自然的就投向了与沙陀罗邻交的林中蛮人。但是,对于林中蛮人,别说曹羽,即使是西海的老阅历,也知之甚少。曹羽不得已,只能派人遍寻有关林中蛮人的相关记载,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透顶——只有传说与臆测,而没有相关事实依据。

再三思量之下,曹羽决定派刘芒率一干精干之人,苦修蛮语,伺机进入林中地带,去寻访蛮王和他的部落。另外一方面,曹羽严令禁止沙陀罗部驱掠走出山林的蛮人,并授意沙里飞、沙须佗尽量通过这些走出山林的蛮人,给其他蛮人,尤其是给蛮王传递自己的善意。

然而,直至深秋时节,不但刘芒等人没有学得蛮语,就连沙陀罗部,也没有一个有关蛮人的报告。曹羽急了。严令刘芒无论如何要在来年年初之前,学会蛮语,并开始着手准备深入林中地带的相关事宜。

今年的西海,雪来的特别早,也特别的大。年中刚刚平定的上下吐谷浑地区,由于战乱的缘故,因此缺乏抵御严寒的足够物资。作为派驻上下吐谷浑的最高长官的王猛,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心中正焦躁不安。

“大人,不好了。”

王猛瞥了一眼赫连兴海,问:“出什么事了?”

赫连兴海微微喘着气,回:“参事大人,圣山堡由于连日降雪,再加之此地原本就苦寒,现已积雪齐腰没蹄。不少的编户,随时都有断薪的可能,其所圈养的牛羊,也冻死无数。”

“卫慕大祭祀怎么还没有来?”

赫连兴海低头,黯然回到:“卫慕大祭祀,估计是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王猛转头赶忙问到:“前几日,来人不是还说大祭祀一切安康吗?怎么就…”

“回参事大人,我卫慕伯父,前日乞告上苍时,不甚为倒塌的神龛所伤,现正昏迷不醒。”

“谁告诉你的?怎会有如此这等事,降在圣山大祭祀的身上?这个消息,你查矢过了没有?”王猛有所疑惑而问。

赫连兴海一震,赶忙回到:“参事大人,我也是听下人回报的。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其中的原委。”

王猛听罢,立刻训示到:“你立刻给我把这个消息封锁起来,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我拿你是问。还有,你立刻派人去圣山堡打探消息,务必在五天之内,给我把实情查个水落石出。”

“是。”

送走了赫连兴海,王猛立刻唤来元辉。密令元辉派员通知各地驻军,进入战备状态,并加强卫所的守备。之后,又紧急修书与曹羽,将现在上下吐谷浑的现状,以及一些诡异的事件,一并做了详细的汇报。

在随后的漫长等待中,王猛又连续会见了乌海赞与浑源塞的亲圣龙头人,并暗示他们可以武装自己的部中,加强旧有宗族的凝聚力。得到了王猛的默许与支持,这些原本被大家世阀欺压惯了的小氏族,立刻来了劲,纷纷建立起自己的家族武装,并开始一步步恢复自己的家族活动。另外一当面,王猛则开始解除对于原都氏、浑氏编户的限制,开始给予他们一定的平户权利。并在这些编户中以抗灾自救为名,征召大批的壮丁,尤其是在原吐谷浑军中效力过的人,统一编练为伍。

五天过去了,赫连兴海派出去的人却没有回来,王猛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当夜,王猛在乌海赞的参事府召开了紧急会议,并正式开始动员自己手中可以依靠的军事力量,随时准备向圣山堡进发。

会议开到即将结束的时候,赫连勃律风风火火的冲进了会场。令王猛等人史料未及的是,赫连勃律报告到:“参事大人,圣山堡大祭祀卫慕县来了。”

喘了粗气,赫连勃律接着禀报到:“卫慕大祭祀是来负荆请罪的。”

王猛腾的站起身,问:“他人现在在何处?可带了多少人来?”

西海风云

卫慕氏山县叛,囚大祭祀县。然卫慕氏思定日久,众皆不从。山县恐,乃邀羌唐入援。时遇风雪不得之,故迁延至今,事败。山县为山鸣所驱,遁没圣山,不日而亡。县乃得脱,知兴海使为山县所害,恐于己不利,方有负荆请罪之为。

猛知之,释其无罪,加赏秫米五千、牛羊五百,以兹褒奖。

虽然卫慕氏没有到自己想象中之地步,然而王猛却未因此而解散已编练之伍卒,并于新近收编之伍卒间,委派双城出身之伍伙小校。随后,王猛置书都护府司衙,表请再设一军镇,以便收置。曹羽、慕容垂当下发文,授王猛一镇,编役八千,战马一万又九千匹。另有书与赫连赤、卫慕县、黑云阿牙,令其多整军务,善养军马,体恤民生,以备羌唐之不测。

冬至,都护府与凉州赈灾钱粮具抵,上下吐谷浑顿悦,民心趋定。三日后,凉王钧旨,都护府告命接踵而至,免上下吐谷浑徭役、赋税、供奉三年。吐谷浑上下闻之,举肩庆贺,并上万言书以表其心归服。至此,吐谷浑人心收尽,心思复叛者,已无根基依靠,只能蛰伏市井乡野。

曹羽得取吐谷浑上下,又兼领康塞盛产珠玉之地,侵夺羌唐之可可西里一域,声势渐壮。圣龙的诸多豪阀世家多有惊恐,纷纷遣使入凉,名为恭贺,实为刺探。

参合坡,一老一少二人踏着漫漫红尘,信马游缰。

“恩师,我们此去西海,走这参合坡,岂非舍近求远?”

老者微微一笑,回问到:“汝看此地是否是一纵马演军的好去处?”

少年一愣,纵声大笑道:“谢谢恩师的提醒,吾当谨记于心。”

“多少年了,我梦中的故乡啊。”老者仰天留泪到。

少年不解,宛然一笑,语:“恩师,有朝一日我若登临大宝,一定将那三晋之地,辟与您做私邑。”

老者伸手抚摸着少年那宽厚的肩膀,叹曰:“但愿我还能等到这一天吧。”

“不说了。”老者抽回手,执鞭狠抽马腚,喊到:“赤儿,你我师徒一觉上下如何?”

一老一少,纵马雪原,直奔大同而去。两日后,大同屡发命案,所杀之人皆为当地豪门望族。而后,死者之右臂,具现于大同府西北之范家寨宗祠。

月余,此一老一少出现在了西海地界。其二人不走会州官道,亦不取仙密小径,而寻的是尚未通直的双城路。原可三日的脚程,他们却偏偏要拖沓个十天半月,好不遐逸。岁末,二人终于出现在了西海镇的街市中,隐身各地商贾往来间,遍探西海之巨细。

“赤儿,依你看来,今日之西海与他地可有不同?”

抖了抖脚上的水,少年回到:“恩师,我观西海其势勃勃,其主英睿、其民豪迈,其政严明,其军戎整,非他处可比。”

“较之我境如何?”

少年一笑,语:“少了点财气。”

老者一摇头,训到:“赤儿,西海并不缺金玉之物,我观西海缺的是内聚之力。”

“内聚之力?”少年惘然一问。

“对,西海少了点内聚之力。若与强敌久持,或久安延年,内乱必起。”老者说到这里,将自己的凳子往少年旁挪了挪,细语到:“今西海,部落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全系有夏侯明与慕容垂镇压,才未祸起酣榻。然此二人一旦身丧,曹羽以一人之力,将如何面对不复相让的各部个族?退,则失多年心血,丧己之威信。进,则恐离心离德,复叛不止。除非他能审时度势,趁着二人尚在,剪除异己,消没各部各族之界线,化之为一体。不然的话,正应了那古话‘其兴也勃,其败也忽’。”

少年听到这里,好奇的反问到:“恩师,您与我父之所创,亦会如此?”

老者一惊,思索良久,然回到:“赤儿,为师对你有信心,仅从你能如此一问。”

“恩师,我还是有些惧怕。”

老者一愣,眼露凶光,冷冷的回到:“不要怕你大哥与二哥,他们不过是有些战功罢了。如若他们与你不利的话,我可在信手弹指间灭了他们。即使我不在了,你郭叔叔也不在了,还有你的各位安答会助你登临大宝。”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的安答们,都远在极西之地征战,恐一时半日回不来。”

老者微然一笑,好言相语:“他们就要带着无尽的荣耀回来帮你了。”

少年欲问为何,却被老者伸手制止了。

翌日,海南苑东五里,马背山驿站。曹羽与刘芒,正陪着新婚月余的折军夫妇,踏雪赏梅。不想翩翩两骑,不请自来。

“老先生,您的马…”刘芒一抱拳,躬身施礼,有代而指到。

老者细微的打量了下眼前的刘芒,笑语:“这位官人,若老朽与小徒扰您与主家的雅兴,还望多多见谅。”

刘芒心中一震,上下打量着眼前不起眼的这一老一少。良久,回:“老先生言重了。我家主人不过是要画一傲雪残梅,赠与世交亲近,以示两家交好而已。少时,少时即可完成,并不耽搁您多少时间。”

“原来如此。”老者微微一笑,请言:“这位官人,能否给你家主人引见下老朽。老朽也是一喜画爱梅之人,今遇一知音,岂可不话上三两语,共进。”

“善道,请老先生进来叙话,外间苦寒,岂是待客之所在?”

刘芒知曹羽有心相邀,便给眼前的二人闪出一条道,伸手,请。

“先生好雅兴,竟知我西海有此一偌大的梅园,不辞千里一观。”曹羽起身相迎到。

老者一惊,然回到:“畅园之雪梅,久誉天下,凉王与前朝明公多有诗赋相赞,老朽不过是慕名而来啊。”

曹羽心中大骇,心说道:“此人是如何知道我祖父与泰山之陈年旧时的。莫非他曾身临其境?亦或他与我的祖父、泰山相识?还是,他乃一有心,且有遇之人?”

“年轻人。”

“哦。失态了,失态了。”曹羽伸手一打手势,道:“请。”

老者微含一笑,不顾他人的眼神,直奔曹羽的画案而去。

“此等意境、心境,甚好。”老者观曹羽所画,连连点头赞到。

曹羽摇头摆手,回:“老先生谬赞了。”

老者不语,执笔于望雪残梅图的下沿,题下一诗,“梅园依旧寒不改,故人往事已成书。寥寥三语两行泪,凄凄离落数十载。”

曹羽探首一观,但见落款,心中顿明。语:“范先生,何出此言?据羽所知,先生如今视万户侯为粪土,观金玉古物如草敝,乃天下难得之上位大智者。怎可为了当年的一时志寡,而郁郁至今?”

老者不语,抖手弃笔,独立栏前。

刘芒欲上前一诘,但却被曹羽制止了。曹羽观范文程此刻神色异样,语:“大国师,按辈份我还要尊称您一声师叔。但此刻,你我各为其主,又各有公命官职在身,我还是称您大国师的好。”

“师叔?”范文程茫然回首,叹到:“范某已背师门训制,再无颜面称自己是道家之门徒学生了。更如你所说的,你我是各为其主,还是以职相称的好啊。”

“既然如此,羽就斗胆一问,您此次赴畅园会我,所为何事?莫非是要与我一换不成。”

范文程愕然,回:“非是如此。老朽此来畅园,无非是想一睹先师后人之风采,以慰吾心。”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曹羽笑指少年,言:“大国师,我看未必吧。”

范文程微然一笑,回:“此乃我的学生,阿赤。其心仰慕华夏风采已久,老朽此次带他同行,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而已。”

“若如大国师所言,羽也就放心了。但是,您的学生能佩此玉,也未免身份特殊了点吧?”

顺着曹羽手指方向,范文程看见了,看见了阿赤腰间的苍狼逐日佩。范文程恨不得当下扯下此佩,将它化做粉屑,扬手风雪中。然而,老道的范文程却语:“能为所弟子者,当然非富即贵。然依我桑林河大扎撒令所规,‘凡皇子诸人亲族,均不得拜我与宝宝门下。否则,即为不臣,当腰斩于市。”

曹羽暗骂道:“老匹夫,若不念你是我祖父之得意门生,再加两朝此时不宜起刀兵之举,看我不揭穿你的无耻谎言,问你师徒一个刺窥之罪。”

骂归骂,但客套还是不能免的。曹羽微微一歉身,回:“羽无知了,还望大国师莫要介怀。”

“常言道‘不知者,不为过’,我有安敢在大将军的治下,轻驳了大将军的颜面。”

“言过了,大国师。若是他日我也到了您的一亩三分地,还望您能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范文程猛然狂笑,语:“尽可放心。老朽一定会让大将军乘兴而去,尽兴而归。介时,老朽如有照顾不周,还望大将军多多海涵。”

“好一个‘乘兴而去,尽兴而归’。”曹羽哼哼了一声,冷笑到:“那羽就先谢过大国师了。”

“来人,送客。”

范文程一都袖子,回:“不必了。”

待范文程二人远去,刘芒与折军围了上前,问:“老匹夫送上门了,大将军怎么就此放了他?不如我等率人去截了他师徒二人,从此为国为民消去一患。”

曹羽笑语到:“他既然敢来,必定会有高手随行保护。更何况,他身边的那少年,实为桑林河的四皇子,如今桑林河皇位的不二人选。若我等贸然出手,恐于国于民无益,为后人所诟。”

“那我们就待他二人出塞后,寻一僻静之地,遣下血鹰…”

“军弟,若是能如此,我也会很乐意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连我等今日来此都能了如指掌,这又说明了什么?”

刘芒与折军大骇,失声到:“暗哨内奸。”

曹羽点头不语,静静地看着外间那愈加稠密的雪。

破旧立新的鞭炮声渐稀,双城的克虏伯制铁厂却鞭炮齐名,锣鼓震天。筹备了数月的西式制铁厂,终于在正月出了第一炉优质铁水,同时也打造出了第一批折铁战刀。

曹羽随手抓起一柄三十折战刀,照着早已预备好的木桩,就是一个横切。

“刀口卷刃了。”众人一阵轰响。

曹羽用手指轻轻的轫着刀刃,头也不抬的问到:“克虏伯先生,我看这与打造的工艺没有关系吧。”

克虏伯微微一笑,挥手示意长子威廉换刀,并操半生的汉语回到:“总督阁下,这些都是使用高硫矿石冶炼的铁制兵器,并非我所经办制铁厂出产的正品。如果您有兴趣的话,不如用它吧。”

顺着克虏伯的手指方向,曹羽的眼神落在了威廉的手上——一柄与自己手中折铁刀,并无二异的三十折战刀。曹羽抛掉手中的废物,探手取来威廉手中的战刀,亮二指轻击刀身,赞到:“好刀。”

随着一道寒光划过刀架,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九柄三十折的战刀,随着刀架主体的滑倒,一分为二,凌乱的散落了一地。曹羽收回刀,探指轫着刀刃,纵声狂笑到:“堪比干将莫邪乎。”

“来人,看赏。”曹羽笑罢,单手提刀,冲侍从令到。

克虏伯等一干制铁厂人等,喜笑颜逐。尤其是那些高鼻梁,蓝眼睛的家伙,更是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找个麻袋扑上前去。

曹羽心中暗笑到:“这些上辈子穷的只穿裤衩的家伙,怎么就不能学学克虏伯父子,也斯文斯文。”

“总督阁下。”克虏伯讪笑着近了曹羽的身,细语到:“总督阁下,作为官私合营的制铁厂,我们有足够的理由为您的军队提供军械。但是,由于制铁厂一旦全面开工,恐现有地定单是不能完全消化我们的产量。您是否可以考虑下,将我们的产品再做个推荐,比如向您的岳父…”

“好啊。看来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居然把掏银子的手,都伸到我泰山的钱袋里了。”曹羽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语:“这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要你好好的给我经营好制铁厂,别说让你涉足凉州军械,就是整个帝国的军械,我也给你拉来生意。”

克虏伯听到曹羽如此的保证,立刻两眼闪烁着阵阵绿光,迫不及待的回到:“总督阁下,我会尽心尽力的。”

“远的我们就先不谈,说说正题吧。”曹羽一把拉过克虏伯,语:“你能在多少时日内,给我的军队研制出新式火炮?至于魔法炮,你又能在多少时日内,让我的军队开始拥有?”

看着神情严峻的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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