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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弃妃:唤你一世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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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惜,对不起!

沐煜逸眼底噙着泪水,别过脸去,手背轻轻一拂,滚烫的泪珠就在肌肤上灼烧开来。

若有一天可以放弃一切,我定陪你Lang迹天涯,做对神仙眷侣好么?

这是他答应她的,有朝一日,一定会为她实现,沐煜逸心里想着。

“好看么?”还是同一句话,林陌惜额上布着细细的汗珠,衬着月光显得整张绝美的脸都不真实起来。

“好看,比你当初跳的更有味道!”他拿出手帕,宠溺的帮她擦去汗水。

林陌惜弯着眉眼,咧开嘴角笑了起来。她拿起桌上的酒壶斟满两个杯子,“同我喝一杯吧!”

“好!”他接过酒杯不等她反应,便独自一口闷下,“这酒好烈!”他觉得有些晕眩,怎的刚才不曾觉察出来。

“煜逸你醉了!”林陌惜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淡淡说道。

“没有,我从来不曾醉过!”他反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薄凉的唇瓣轻轻附上她的红唇。

一滴泪,自她眼角一路滑到唇边。

原来泪真的是苦的,两个人心底都涩涩的。

……

自元帝登基后两年,秋末时节天干物燥,延熙宫突发一场大火。

据说火势凶猛,将整个延熙宫烧成了一片废墟,幸好瑄皇子及其婢女在翠霞宫,并未受伤。

火势扑灭后,曾抢救的奴才说看见夕妃在火中起舞,绝美凄凉。

延熙宫烧了整个晚上,喷射的火舌也染红了东都半边的天空,就连再远一点的青州都能瞧见红透的天空。

可是第二日,元帝并未下任何旨意,和亲照常启程。

有人说,这场和亲是不详之兆。元帝一意孤行,老天便烧了延熙宫以示警戒。

也有人说,延熙宫的大火是祥瑞之兆,因为火势越旺,就暗喻着元戎繁盛的将来。

百姓议论纷纷,却没有人知道前往骊国和亲的琉夕公主,此刻正潸然泪下。

纵然有再多的人护送,有再多的随嫁品,有再无上的荣耀,也无法挽回一颗日渐死去的心。

林陌惜手里握着那支桃玉簪,怔怔出神。

如果当初自己不跳崖,就不会穿越,也就不会认识沐煜逸,自然也没了这段纠缠不清的情缘。

可是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她阻止不了,便只能默默接受。

到达骊国的那天,昭临已经开始下着大雪,北国的冬天果然来的太早。

林陌惜裹上厚厚的裘衣,依然觉得透心的凉。

“我以为你不会来!”司徒然泽平静的站在雪地里,望着她有些出神。

“我为何不来!白送的皇后谁不稀罕!”

“你会舍得你的孩子,还有他?”最后这个‘他’字,司徒然泽显然加重了语气。

“都已经来了,还想那些做什么!”林陌惜说完,潇洒的转身先于他离开。

“也好,你总归是我用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来的,他给不了的我可以!”司徒然泽大声的嚷嚷出这句,便紧紧追了上去。

雪一直没有断过,从秋末一直下到初春,而骊国的新皇后就在春至的那一天殁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骊皇对自己的妻子敬爱有佳,却无力挽救她的生命。

听说是新皇后忧思过度,怀念元戎的家,才会离去的。

她走的那一天,春暖花开,百花都舒展了颜面,引来大群的蝴蝶翩翩起舞。而绾月皇后近身的奴婢说,那天娘娘穿着一袭白色的羽纱衣在御花园中起舞,那舞姿天下绝伦,无人能及。

她就一直跳啊,跳啊,终于带着笑容,化作一只玉色的蝴蝶从皇宫里飞了出去。

她一定是想家了,所以肯定回到元戎去了!

元戎西暖阁御书房。

沐煜逸正专心的伏在桌案上批阅奏折,突然一只通体像玉一样剔透的蝴蝶从窗外飞进来,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面。

“是你回来了么?陌惜!”

……

番外卷

☆、爱会再来(一)【最终版】

在骊国的边境有着一个桃花源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可是那里的百姓世代都居住在其中,从未踏足过外界一步,而正因如此,那个地方成了人们口中神秘的存在。

“林家妹子,这么早就起来干活啦!”

“是啊!张大哥你不也这么早起来下田么!”

“嘿嘿!不下田吃啥呢!”黝黑的汉子扛起锄头,傻笑一声,唱着小调悠哉的走在田埂小路上。

他口中那位姓林的女子,则是很自然捋了下鬓间碎发,淡然的笑笑后埋头继续手中的竹编。

女子眉清目秀,长发随意的用一只桃花玉簪绾在脑后,双手很是灵巧的在轻薄的绿色竹篾里穿梭着。

天还不是很亮,有些蒙蒙的灰色,可是这个山坳里的小村落却已经苏醒,炊烟袅袅,人们已经准备着新的一天劳作。

“请问这里是林陌惜姑娘家么?”篱笆院墙外站着一个枣色衣衫的男子,他恭敬的边问着,边伸头向里面打探着。

“我不认识你!”林陌惜抬起头略略瞟一眼,又低头干起自己的活。

“如果是我呢?”门外的说话声变的有些沙哑、深沉,可是仔细听来,却饱含了浓浓的温情,显然不是刚才的男子,而是有另一个人在说话。

林陌惜放下手中的活,双手在围裙上轻轻擦拭几下,“我说了,不……”她不耐烦的说着,顺便抬起了头。

眼前的男子,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腰间束着玉带,气度很是不凡。

“你……”林陌惜张口结舌,放在两侧的手不知不觉的拽起了裙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疑惑的盯着男子,满眼透漏着不相信。

“你变成蝴蝶来告诉我的,难道你不记得么?”男子微笑着,跨进院门。

林陌惜有些局促,不停的搓着双手,“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

“陌惜,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手。”说完男子有些激动的抬手想来握她的手。

“不,我们不合适!沐煜逸,你别这样!”林陌惜很小心的将手缩了起来。她在这个山村里,已经呆了有些日子,对于这种简单而宁静的生活,她感到非常的满足,她再也不想回到过去,尤其是将自己尘封的心再次开启。

沐煜逸听她话语,将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没想到自己想过千万遍的见面,会是这样的!

她在躲避自己!这是沐煜逸第一感觉,他无力的垂下手臂,声音沙哑的问道:“你还是再责怪我对不对?我知道是我伤你太深!可是,陌惜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与你分开,相比整个元戎的江山,哪及得上你对我的重要。”

“呵呵——”林陌惜干笑两声,不是沐煜逸的话让她觉得好笑,而是他这种认真的表情,在她看来,没有一点价值。

已经拒之门外,已经深埋起来,哪里还有再次挖开的可能。

“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是以前的你,我也不会是以前的我,大家萍水相逢,何来谁更重要。”

“陌惜,你别这样!”沐煜逸的口气变的更加委婉,听起来甚至有一点哀求的味道。

林陌惜向后退了两步,与沐煜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是我要怎样,而是你为何一直抓着我不放!到底我要如何,才能躲着你呢?”

沐煜逸没想到林陌惜会这样说,他一时竟接不上话,只得双眼微红的盯着她,双唇动了动,但没发出一个音节。

过了片刻,他长叹一声,诺诺的说道:“既然你今日不想见我,那我明日再来好了!”

沐煜逸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小院。

林陌惜见他离开,便转身重新坐在院子里开始编竹篓,只是那份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全部都是沐煜逸离开时那失望的眼神。

她气恼的将未编完的竹篓,狠狠摔在地上,自言自语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他一来你就想的全是他!”

“林家妹子,想谁呢?”隔壁的李婶子一边喂着鸡,一边很有兴趣的问道。

“没,没谁!”林陌惜慌乱的收拾起竹篓,脸烫的像被煮过一样。

李婶瞧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就猜到里面肯定有问题,往林陌惜家的篱笆院墙前靠了靠,小声的说道:“刚才那个男的是你相好吧?我瞧着他挺稀罕你的,这么俊的汉子,又对你这么上心,你咋还把人家轰出去呢!”

“李婶,你别乱说!”林陌惜捂着通红的脸,立刻逃一般的躲进了屋里。

身后还传来,李婶一声吆喝:“喜欢人家就明说呗!”

林陌惜赶紧将门关起来,背靠着门板,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她摸了摸灼热的脸颊,心里是又气又恼。

原本林陌惜以为沐煜逸会知难而退,却没曾想自从那日过后,他日日都到她的门前,每次还让人送来大包小包的东西,里面除了礼品,居然还有一些沐煜逸的日用品。

小小的山村,本来出个芝麻大点的事都能传遍全村,更别说沐煜逸那般大的动静。先是李婶好奇,后来稀稀拉拉的居然还有人来围观,到后来大家问候语都变成:今天他来没?

一个月眨眼就过了去,沐煜逸还是照往常一样,让人送着东西过来,而她家门前也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其实说看热闹是只是次要的,关键是每次沐煜逸走后,林陌惜都会把送来的东西又送给村子里的人,所以大家才会那么积极。

“陌惜,你信我,我真的不要江山只要你!”

“我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夕妃了,请你不要再缠着我,好么?”

沐煜逸根本部理会林陌惜冷漠的态度,他突然张开双臂将毫无防备的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然后大声说道:“陌惜,嫁给我!”

沐煜逸是背对着村子里的人,他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可是林陌惜却被整了个大红脸,她别扭的想从沐煜逸怀中挣扎着离开,却发现沐煜逸将她搂的更紧,还在她耳边亲昵的说道,“我不会放开你的。”

“林家妹子,答应了吧!”李婶在一旁吼了一句。

“是啊,你看多好的汉子,咱们想求还求不来呢!”王家媳妇紧接着插了一句。

“哟,那你也出去找一个,把你家汉子换了得了!”不知道谁在一旁接了一句嘴,在场的人哄然笑开。

☆、爱会再来(二)【最终版】

林陌惜望着满院子的人,虽然脸上依旧是浓浓的羞恼之意,可是心底还是有一处开始轻轻地融化起来。

原来忘掉一个人真的好难,不是不去想就可以将他抛之脑后,而是一旦他重新出现,那么当初那颗冰封的心又会再次融化开来。

“瑄儿怎么办?”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沐煜逸错愕的直起身子,双手附在她的肩头,“我临走前已经封了瑄儿为太子,但是将来的路却只能他独自走下去。”

“可是他那么小,你怎么可以……”

“你放心,我把他交给了风影,他会对瑄儿好的!”

“你把瑄儿交给风大哥?”这次轮到林陌惜错愕了,她蹙眉想了片刻,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你把皇位交给他了?”

沐煜逸出乎意料的很大方的拍了拍林陌惜,声音轻快的说道,“对啊!反正他和我长得一样,除了又你没人知道。”

“你……”林陌惜指着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把江山交给别人?”

“他是我弟弟,不是别人!”沐煜逸辩解道。

林陌惜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得周围的人都开始吆喝起来,话题又重新回到之前。

“嫁给我,陌惜!”沐煜逸再一次大声问道。

这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林陌惜咬着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思来想去便问道沐煜逸,“你真的要留下来?”

沐煜逸重重的点点头,“没错,我要答应你一起去看尽山川景色,我决不食言!”

听到沐煜逸的话,她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哦!咱们村子要办喜事了!”大家相互转告起来,仿佛那个新娘要嫁的不是沐煜逸一个人,而是整个村子一般。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屋前院后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就连几岁的娃娃都知道要办喜事。

林陌惜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映出李婶给她梳发的样子,她突然就想起了当年她也是这样给明心梳的头发。可是现在的明心,不知道她是不是能看的出来她曾经一心喜欢的人已经变了一个呢?

梳好发,李婶满脸笑容的说道,“果然是美人胚子,林家妹子就是长得水灵灵的,我看着都喜欢的紧,更别说你家那位了!”

“李婶,哪有的事!”林陌惜窘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好了,吉时已到,咱们要出门啦!”

李婶拿起一旁放的喜帕,给林陌惜盖了下去,然后又在她手里塞上一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

林陌惜在这里本来是没有任何亲人的,可是按照老一辈的规矩,女子出嫁必须是从娘家出门。她没有办法只好跟李婶说了下,认了李婶做干娘。

这对李婶来说那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她与李大伯原本有个儿子,前几年的病走了,两个人四十来岁膝下无儿无女,正愁的老了没人送终,这下突然就多出一个女儿一个女婿,老两口愣是乐了好几晚上合不拢嘴,连睡着都笑醒了。

“新媳妇,过火盆,从此红红火火!”

“新媳妇,踩百子,从此子孙昌盛!”

沐煜逸牵着林陌惜一点一点慢慢往前走,他今日穿了一件滚金边的大红喜袍,从衣襟处一直到下摆袍边都绣着金丝的祥云图,腰间还束着玉带,虽然上面没有一条象征皇权的龙,可人一看就知道他气度不凡,与生俱来的贵气逼人。

“一拜天地!”

“再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林陌惜被人牵着,小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此刻屋中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问来像是有薄荷脑在里面,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精神一震。

林陌惜端坐在床边,她低着头绞着自己的喜服,大红的颜色像一团火焰一样紧紧包裹着她。

到底还是嫁给他了,头一次他只用了一顶小轿抬着她去了延熙宫,这一次他却放下整个江山来娶她。

这是一场梦么?林陌惜有些恍惚起来,幸福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些。

记得自己以琉夕公主的身份嫁娶骊国时,对他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而骊皇的那份爱,又是自己所承担不起的,所以最终求了骊皇放自己离开,而骊皇却精心的安排了自己到这个地方来。

林陌惜想到这,心里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司徒然泽,当初是自己说的生无可恋,可这一眨眼就又重新回到了沐煜逸的怀抱。

此生难道真的与他是有着解不开的缘分么?哪怕逃至天涯海角也会被他找见。

红色的蜡烛不时的爆出朵朵烛花,一室的淡香也饱含着浓浓的情谊。喜帕下的人儿,既紧张又兴奋,这次虽然比任何一次都要简陋,可是林陌惜却觉得没有哪一次可以与之相比。

门外响起一阵声响过后,木板门被缓缓推开,沐煜逸穿着一身红走了进来,他步履微浮,看来是喝了不少的酒。

“陌惜,你真美!”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过多繁琐的过程,他直接将她的盖头轻轻抬起。微醉的瞳仁对上她亮亮的眼眸,彼此的眼中正印照着对方的身影。

林陌惜看沐煜逸有些醉,便打算起身扶着他,可是沐煜逸却伸出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陌惜,你知道么?第一次见你跳舞,就令我难以忘怀。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在我心里不过是洛挞明薇的影子,而你也不会像薇儿那样离我而去。可是直到司徒然泽送来和亲书信,而你答应和亲时,我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要像失去薇儿那样失去你了。”

沐煜逸哽咽着听了下来,缓了片刻,他继续说道:“当我听见你的噩耗传来时,我就发了疯,我知道你不会丢下瑄儿离开,所以我命人四处打探,还好司徒然泽最终把你的下落告诉了我。再见到你时,我就知道这辈子,原来我爱的不是薇儿的影子,而是真真实实的你——林陌惜!”

皎洁的月光懒懒的将一室铺满了银色,而窗外忽闪的萤虫更像一只只小灯笼照亮了夜空。

一室的旖旎,宛如盛开的牡丹,芙蓉帐里的春光羞煞了屋外的花朵。

爱,一声呼唤,一世牵绊!

☆、明薇·月央(一)

蒙夷十七年,夏初时节,阳光微醺,打着花苞的初荷婷婷立在池塘中。

而我,作为唯一没有离开皇宫的公主,正开心的坐在一叶扁舟上,懒懒散散的享受着池水带来的清凉。

“明薇公主,你小心些,快上来吧!”恼人的玉嬷嬷不合时宜的扯起嗓子嚷了起来。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没好气的随口答道。

我一直是由玉嬷嬷带着的,我也从没见过自己的娘亲,听玉嬷嬷偶然提起我的娘亲也只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于是我便不再询问,再问也左不过娘亲是皇宫争斗的牺牲品。

微微拂来的清风中带着淡淡的荷叶清香,我居然觉得眼皮子沉得好像连抬也抬不起来,索性便丢了手中的书,仰面躺在船体里,用丝帕将脸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感觉身下的船在不停的往下沉,我吓得赶紧睁开眼,却听得岸边一男子惊呼:“小心!”

他不说还好,这一喊我倒是乱了方寸,本来有些摇晃的船顷刻间就翻了,而我落进了水里。

“救命啊!救命!”我挣扎着在水中喊道,一张口一股泥腥味便灌了进来。

“姑娘,你没事吧!”

“咳咳——谢谢你!”我捂着胸口闷声咳起来。

“划船睡着了是很危险的,以后不要这样!”他仿佛成了我的的父皇,对我好一番教导。

不过他的声音特别好听,人也长得不错。我只管点着头,都不敢再去瞧他一眼。

“你是哪宫的?我送你回去吧!”他很柔的拍着我的背,被打湿的墨发在他额前拧成细细的一股,就像书中的江湖大侠一般,平添了不少的豪气。

“我……我是脂薇宫的奴婢,多谢公子相救!”说完我便想逃一般赶快离开。

可是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被他抱在怀里,脸一下就烫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红的和熟透的苹果一般,“公子,我……”

“啊——”他似乎也发现了有些不妥,便赶忙抽离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唐突了,还请你原谅。”

我哪里再好意思回答,羞涩的背过身子,低声说道:“公子,我先走了!”说完我赶紧脚底抹油,逃一般的往脂薇宫跑。

等我气喘嘘嘘的回到脂薇宫后,玉嬷嬷见我一身水渍,就知道我刚才肯定出了大事,诚惶诚恐的居然还请来御医诊治。弄了好一番,终于确定我没有事,才打发了下人离开,然后对我又是一番孜孜教诲。

“玉嬷嬷,最近宫里来了新人么?”我想起在池塘救我的男子便张口问了出来。

“没有啊!宫里好些年不填新人了。”

瞧着她说话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父皇纳新人那去了,又提醒她一句,“有请过一位姓沐的男子么?”

玉嬷嬷想了想,回答道:“要说这姓沐,就只有元戎派来访问的使臣是,不过听说他可是元戎二皇子。”

原来是皇子,难怪呢!

我绞着帕子,坐在床上想着他的样子,脸颊居然又微微热了起来。

他的凤眸真好看,睫毛也长也翘,还有那剑眉,那浑身散发的一股气质,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的。

“公主想什么呢?笑的这般开心!”玉嬷嬷意味深长的瞧着我,倒让我不好意思了,“没什么,刚才有个姓沐的男子在池子里救了我!”

“公主这是情窦初开,要思驸马了!”

“玉嬷嬷,别胡说!”我娇嗔着,双手捂住脸颊。

我真的是喜欢上他了么?可是只不过一面之缘呐,以后能不能再见着都还不知道呢!

☆、明薇·月央(二)

蒙夷十八年,我满十二岁了,再过三年我便可以行及笄之礼,可是我知道这一天我再也等不到了,因为三个月前我在脂薇宫里过寿宴时,居然被人蒙晕了,醒来后就在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他们见我新来的,都好心告诉我:这里是银翼组织,你千万不要要强,不然会死的很惨。

果然我没有听他们的话,便被上位者每天狠狠毒打一顿。

我总是问他,为什么要抓我来。那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却一脸诡异的告诉我,你是被卖到这里的。

怎么可能,我堂堂一国公主,就然成了他口中被贩卖的人。

可是不管我怎么咬牙坚持,终于恶魔的一天让我从此失去了抗争的心——我不再是一个纯洁的女子。

那些邪恶的面具人,一遍一遍疯狂的在我身体里掠夺着,我只觉得自己也肮脏的如同被丢弃的废垃圾。

“现在你还要反抗吗?”金色面具冷冷的用唯一真实的双眼盯着我。

他的眼睛一定是鹰眼,犀利而寒冷,我浑身一颤,拖着撕裂的身子,缓缓摇了摇头。

没错,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洛挞明薇了,我只是他的工具,他的棋子。

很快在我的伤好了之后,他给了我一个任务,一个唯一的任务。

而我听到这个任务时,心偷偷的一颤,为何要我去杀他!

可我没有选择,在银翼,只有服从,无条件的服从。

花未眠,月阑珊,灯火辉煌莫不过青楼院。

我成了蝶翠楼的头牌,羽衣舞是我最擅长的舞蹈,而我也用它俘获了那个男人的心。

他每日都会来蝶翠楼坐坐,先是同我聊天,又同我下棋,反正能找出一堆借口,留在我的房里。

我知道他是喜欢上我的,不止因为是他去年在池塘里救了我一命,更是因为我的美貌和舞蹈。

我对他说:“逸郎,此生薇儿是不能同你长相厮守的,你是王爷,我是风尘女子,我们没有交集。”

他却温柔的将我搂在怀里,喃喃说道:“薇儿,为了你我愿此生不娶妻。”

多么美好的一句话,的确是温暖了我的心。可也只有一瞬间的暖意,我依旧是要执行主上的任务。

“逸郎,我是来杀你的,你不怕么?”

“薇儿,你已经用你的柔情将我的心挖走了!”

我讪讪一笑,但愿我可以不挖走你的心。

上元佳节,他又来到蝶翠楼与我相会,此刻他放Lang的名声已然被传得沸沸扬扬,我问他为何不为自己辩驳,他却说只要我在蝶翠楼,他便放荡着好了。

逸郎,你这又是何必呢!若你知道我的来意,你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我么?我知道你不会的。

上元佳节的第二天夜里,我终于还是奉献出了自己残破的身子,他没有嫌弃。

可是就在我们云雨之后,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不是别人,正是多年前被送往元戎做人质的姐姐——洛挞明月。

她一脸的怒意,手中的剑更是寒气逼人。她一步步紧逼着我而来,眼里仿佛要将我撕成碎片。

明月只是轻指一弹,站在我身边的逸郎便倒了下去。

当然我知道他只是昏睡了过去,因为她并不舍得杀他。

“姐姐,你不记得薇儿了?不过今日能死在姐姐剑下,我无憾了!”

说完,我闭上双眼寻着剑气,冲了过去。

痛,心口好痛,比当初被羞辱时还要痛。沉重的眼皮,让我再也睁不开眼,我再也看不见倒在我身边的逸郎了。

逸郎,对不起!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就要离我而去。而我只要被姐姐杀了,她一定能护你周全。

因为在她的心里,也一直是爱慕你的。我唯有利用她对你的爱,让她杀了我。

对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对不起,奈何桥头,我定是无法留下孤零的魂魄等你百年归老。对不起,我欺骗你的爱,只能用自己的命还上。

☆、明月·绝殇

我,洛挞明月,注定无法安然终生。

冰冷的河水已经在漫过了我的头顶,可我依旧挣扎着想要求生,想要我恍惚间瞥见的身影可以将我救起。可是我知道,我死了他一定会开心的,因为我杀了他最爱的女子。为此,他宁愿舍弃权贵,也要发誓将我抓住。

汹涌的记忆,就如同这泛滥的河水一般,终于将我淹没。

七岁那年,永平宫里,我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质子,没有自由可言,也没有人理会。

可是那么平淡的一天,我照常在宫里百无聊赖的望着天空,祈求可以赐予我一个说话的人时,他就悄然的跨进了院门。

他的眼眸真好看,乌亮亮的充满生气,不像我总是一副绝望的眼神。

我知道他是想与我说话来着,可是还没等到我张口,那个凶巴巴的老嬷嬷就拽着我的衣服,把我提回了宫里。

我以为我还可以再见到他,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炼狱一般的火海,像血一样,红的让我窒息。灼热的气Lang,一股一股朝着我扑过来,我呛得睁不开眼。

“嬷嬷,你在哪里?”

赤脚站在大殿的石板上,原本冰冷的地板,此刻却也奇迹般的热了起来。

浓烟滚滚,我只好捂着嘴巴,拼命的寻找出路,可是我却瞧见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之所以我不认为她还活着,是因为她的脖颈出正渗着乌黑的血液,她就是我讨厌的那个嬷嬷。

终于我知道自己也要和她一样了,也许我会变成一阵清风,就这样消散在空气里。

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至少我没有死!可接下来残酷的生存,让我领略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银翼组织,对于我就如噩梦一般,可是我摆脱不了。

再次见到他时,居然是在一次刺杀任务里,我的目标不是他,但是我瞧见他留恋在青楼中,而他的相好是一个叫薇儿的歌姬。

你要问为何我能确认就是他,那是因为他的眼睛,一双可以看穿灵魂的眼睛,我即便是死去,也不会忘记。

很好,我也开始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频频来到这个叫蝶翠楼的妓·院,但我不找任何姑娘,只是默默的坐在可以瞧见他的地方,哪怕他进了她的屋子,我就在外面等,直到他出来,再望一眼,一眼就好。

他留恋那个歌姬的日子越来越长,长到居然让我失去了耐心,长到满天飞的都是他的留言。

不行,为了他的清誉,我不允许别人亵渎他,亦不允许那个歌姬毁了他的前程。

为了他,我决定冒险向主上进言,说要亲自除掉逸王。

主上答应了。可我不会真的去杀他,而是要结果了缠着他不放的妖精。

即使他会恨我,我也必须如此,因为我偷偷爱上他了。

上元佳节,多么美好的日子,他却依旧在蝶翠楼里,我再也按耐不住,便同玫子一起前往。

我看到了什么?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没有默默坐在楼下看着他进的屋子,而这一次,我居然看到最不堪的一幕,原来他们早已如此亲昵。

赤·裸的躯体相互交缠着,那歌姬雪白的身子灵活的游走在他的身上,她的挑逗,他的迎合,让我感到无比厌恶。

我推开门冲了进去,他有一丝的慌乱,可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是如何杀了他爱的女子,于是我用银针刺了睡穴。

我用剑逼着一丝不挂的女子,她居然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向我说对不起,还喊我姐姐。

我冷笑一声,正要动手,她却毅然决然的朝着我的剑头扑了过来。

血一瞬间就溅在了我的脸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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