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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弃妃:唤你一世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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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哥,看来今晚我们安全了。”
温辰夏听闻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眉头却是紧紧的拧在一起,面色格外凝重。
一颗放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上。
林陌惜伸手拽着他的衣袖问道:“怎么?还有问题?”
“陌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言出必行。”
温辰夏反手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期望的说道:“以后不要把我当做你的大哥,唤我辰夏可好。”他漆黑的眼眸在黑夜里格外的明亮,一丝期许露了出来。
林陌惜本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听到他这么说,愣愣的抬起头,正巧对上他热切的眼神。为了不让他失望,亦或算是感谢他对自己的照顾,别无他法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温辰夏突然就好似孩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般,刚才的抑郁沉重全都消失不见,嘴角咧开痴痴一笑。
“咳咳——”林陌惜赶紧用手中的丝帕捂住口鼻,可还迟了一步,声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幽静的山谷,连虫鸣鸟叫之声的不曾出现,她突兀的这一咳嗽,声音经过两旁的山崖重叠扩散,变得格外响亮,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久久不散。
“温……辰夏,我刚才的咳嗽的声音会不会引来那些土匪?”她焦急的问道。
“不会的,今夜他们肯定都不在,不然我们一进谷就应该被发现了。”温辰夏抚上她的墨发,轻柔的拂了拂。
如此,林陌惜才安下心来。
马车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估计是裹在马蹄上的棉布被磨破了,逐渐有了声响。不过他们也快要走出悬天涧了,隐隐约约能看见烟薄烟笼罩着的迷蒙出口。
“来着何人,可有过谷令牌?”一个手提大斧,中等身高,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他膀大腰圆的叉着腰,提起斧子大声逼问道。
张梁心道不好,赶紧离他们还有五丈远时将马车停下来。转身掀开帘子,询问着温辰夏:“大人,仇三那伙人果然在此等着我们,现在怎么办?”
温辰夏还未答话,只听仇三又说道:“若无令牌,留下供礼也行。若什么都没有,看你们的样子也是老手,那就别怪仇爷照规矩办了。”
“张梁,你估计他们有多少人?”温辰夏沉声问道。
“大人能看清的也就二十来个,但是隐在山崖上的就不的而知了。”
“你只管回他,说我们有大批财物要赠与他,只管走到跟前时看能不能劫住仇三,随机应变。”
“是,大人。”张梁抱拳一辑。回身对着仇三扯开嗓子就说道:“仇大侠,我们送上供礼,还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我过去。”
仇三奸笑三声,收起手中的斧子回赠道:“好说,你只管拿来,弟兄们定不为难。”
张梁一看仇三中计,心中窃喜一番,便缓慢驾着车前行。
仇三看着渐渐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马车,他侧身向一旁的男子吩咐了几句,便甩开膀子,往前又走上几步。
“你就停在那吧,有什么好货速速抬来。”仇三说道。
张梁本想着等他走近好动手,却没想仇三如此狡诈,竟叫他隔着一丈的距离就停下。不过只见他灵机一动,堆着笑脸说道:“仇大侠,这供礼实在笨重,不如你同我来抬一下。”
“这简单,我让兄弟来抬,你车里还坐了什么人,统统都下来。”
张梁谄媚道:“车里坐着我家公子,他病重染不得寒风。”
仇三摸了摸他锃亮的光头,大笑着朝马车走来,他细如一道缝般的眼睛闪着特有的精光,手却是摸着他的板斧。
“仇爷莫怪我奴才愚笨,本公子下来就是了。”温辰夏一改往日俊朗明亮的嗓音,端是装得虚弱至极,羸弱的从车里慢吞吞走下来。
刚触地,本来一切看起来都毫无波澜,林陌惜却忍不住的轻咳一声,仇三立刻盯着车厢,细缝的眼也努力睁大开来。他搓着双手,淫·笑着快步走到车前,一把掀开帘子。
“哟——原来还有一位美人呐!这是不是送仇爷我的礼物?仇爷可正是愁的几日没开荤腥,身子都不爽落了。小娘子模样还真俊俏,就是面色差了点,不过让仇爷关照关照肯定就白里透红了,你说是吧,小娘子!”仇三吞着口水,说着人就往车厢里爬,一副色迷心窍之态。
林陌惜原本就担心温辰夏的计策不一定能实现,还思量着如何将这贼首引来,却不想他是色·鬼一个,倒是让林陌惜心生一计。
☆、第49章 智斗仇三
她悄悄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匕首,将它偷偷藏在背后,一切稳妥后,才使出力气对温辰夏说道:“公子,你们先走吧!我留在这陪仇大侠。”
“小娘子,还真会说话,仇爷我喜欢,做好了这压寨夫人就赏给你。”仇三上半身已经有一半探入车内。
林陌惜,你……
温辰夏怒意更甚,他紧紧攥着拳,心里暗暗替林陌惜担心着。此刻他真想立刻冲上去劫住仇三,却又怕他反手伤了林陌惜。
林陌惜眼见着仇三整个身子都爬进车里,他那一脸胡茬她甚至都能感触到。于是她往外挪了挪,不大的车厢立时让人有些局促,两个人靠的太近了些。
“小娘子还真听话,这皮肤嫩的就跟那刚下的蛋一样!”仇三腾出一只手,贪婪的在林陌惜细白的脸颊上一抹,紧接着喉头一动。
林陌惜也不言也不恼,就等着这一刻,她晶亮的眸子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一个弧度,背后的手握匕首的力道更紧了几分。
只是仇三全然没有关注她的表情,贪婪的欲望让他误以为那是她在勾引他,千娇百媚生。他厚厚的两片嘴唇,放肆的朝林陌惜吻去。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开来。
她瞧见他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恶心,现下他的动作更是让她气血翻腾,腹中恶心不断。若不是为了要挟他,她可能早已将自己手中的锋利暗器插入他胸口。
香肠似的厚唇逐渐贴了过来,他的手粗暴的伸到她的裙摆之下,俨然行之不轨。车厢里的空气都凝滞在一起,林陌惜有些呼吸不畅,她有些紧张的捏着匕首,凉汗遍生全身。
只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林陌惜舔了舔嘴唇,终于看到那副色·欲的嘴脸,他整个人都朝她身上倾倒下来。
机会来了……
她瞅准时机,快速的将自己的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之上,速度快的令仇三毫无防备。
“哟,看不出来姑娘还是一匹烈马啊,这性子我喜欢。只是你这点力气,岂能束的住仇爷。”
“我这点力气的确束不住你,但是这刀刃上的剧毒,不知能不能一下封住仇爷的咽喉呢?”
林陌惜说着,轻轻挪了挪匕首,立时仇三就感觉到一阵刺痛,他吓的不敢再动。
仇三眼珠子一转,马上换上笑脸谄媚的说道:“姑娘好说话,我不碰你就是了。千万别歪了刀刃,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伤及无辜?你若敢后退,尽管试,两柄饮血宝剑等着你呢。”林陌惜早是看透他的把戏,故意说破与他,也正好让车外的人听见。
温辰夏和张梁听见林陌惜的话语,连忙将武器抵在仇三的腰间,将他从车棚里拉了出来。
“还不让你的手下放我们过去。”温辰夏厉声说道。
仇三蔫蔫的被他二人架起,却闭嘴不言,饶是如何逼他,都不管用。
“大哥,我估摸着他是在等崖壁上的人将我们射杀呢。正好我这有一颗毒药丸,不如给他吃吧!”林陌惜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黑色药丸倒出一粒,交给温辰夏。
张梁见状伸手就用力半开仇三紧咬的牙关,温辰夏将药丸丢进他的嘴里,后又用力一拍他的脊背,药丸便随着划入腹中。
仇三愤恨的转过头看着林陌惜,怒吼道:“想不到你这个女人如此狠毒,今日你们若不放了仇爷,休想从悬天涧走出去。”
“我告诉你,这毒药是我特制的,解药只有我才能现做,你若杀了我们,哼——你也休想活着看到天明。”林陌惜言语威胁道,她看起来胸有陈竹的样子,实则心里一点谱也没有,只是在赌,赌仇三能不能信。
“你……”仇三咬紧牙齿,挤出这么一个字,便泄了气,垂着头大声喊道:“弟兄们,让他们过去。”
三个人均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赌赢了。
林陌惜坐回到马车里,她立刻大口吐出一滩鲜血,身子软软的倒在靠枕之上,之前的强势一扫而空。她想从手中的瓷瓶里倒出一粒参丸,无奈颤抖的双手连握住药瓶的能力都没有,药丸散落一室。
温辰夏同张梁胁迫着仇三坐在车辕上,他回头瞧见林陌惜脸色惨白,便吩咐张梁加快速度。
“你们这是要将我带到哪去。”仇三大声嚷嚷起来。
“等我们安全了,就放你走……”温辰夏伸出二指将他点了穴道。
早已等在出口的匪徒眼看首领在别人手里,心里就没了主意,彼此相互望一眼,便纷纷自觉的给他们让开道路。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缓慢到来,夜色比之前更加浓黑。
一切看起来都顺其自然,温辰夏放下了戒备,就在他回头撩起车帘之际,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仇三惊恐的睁着双眼,直直摔倒在车厢里,脖颈处插着一枚银针,在黑暗里泛着银色的幽光。
林陌惜本就虚弱无力,仇三突如其来的死状,吓的她大脑一片空白,气血翻滚着直冲脑顶。她努力的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手紧紧扣在窗沿边,颤声问道:“辰夏,这是怎么了?”
温辰夏才松懈下来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片刻后,悄声对林陌惜说道:“有人动手杀了仇三,但他的速度太快,没看清。”
正说着,张梁却一把将马缰绳拉紧,驾车的马儿仰天嘶鸣一声,才停下来。
他们面前站着一红衣女子,紧致的外衣将她的身材凸显的丰满玲珑,红衣甚火,衣袂在烈风中翻飞着,如同一团黑暗里燃烧的火焰。
女子微微动了动嘴唇,清冷之声便传遍山谷;“林陌惜,我在此一直等你,你居然现在才姗姗到来。”
羸弱的林陌惜,听见女子的话语,她反而不再惊慌,因为她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林陌惜艰难的从马车里爬出来,她抖了抖自己的外袍,挺直了脊背,才缓缓对她说道:“你一直都想要至我于死地,我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如你摘了面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第50章 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狞笑一声,随着微凉的夜风,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你很想知道?很好,我满足你临死的愿望。”
女子抬起皓腕,轻轻扯下蒙在口鼻之上的红纱巾,一抹精艳绝伦的笑容看呆了离她不远处的一个匪徒。
昏暗的火光柔和在淡淡的月光中,既温暖又凄凉。
林陌惜借着火光,终于是看清了女子的样貌,她惊的连连后退三四步,温辰夏伸手将她扶住,才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银牙紧紧咬着唇角,双手拽着裙边,好似要用力挣脱长裙带来的束缚一般。
“你……你居然是……”她抬手直指着红衣女子,如鲠在喉,那后半句竟然说不出来。
温辰夏看着林陌惜过于吃惊的反应,他便仔细瞧了瞧那个女子,面容姣好,似乎在哪见过,她的名字在口中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林陌惜挣脱温辰夏的手臂,踉踉跄跄的往红衣女子面前走去,惊异过后的她满眼的愤怒,紧握的拳头,都能看见泛白的指节。
“月暖!你还是住在暖月阁的那个温婉女子么?”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红衣女子的名字,泪眼婆娑,将本来有些迷离的眼眸笼的更加寒烟带雾。
当温辰夏听到林陌惜口中的名字时,他一瞬间有些僵直。
没错!这个笑容他见过,只一次,在王府的花园里。那时他匆匆经过去王爷的书房,她身着一件暖黄色的长裙,发间钗着一只琉璃玉兰花的簪子。一手捧着一本诗集,坐在廊庭里品鉴着。恬静的面庞,樱口红唇,远山墨黛微蹙,衬着春日里怒放的花朵,她就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他停下匆匆的脚步,站在一旁的桃花林里,看的有些呆滞。直到她似乎察觉,抬起头四处张望时,他才如同做了坏事般,偷偷溜走。事后,他还曾偷偷打听过她的名字。
她的影子留在了他的记忆里,直到遇见同样穿着的林陌惜跌落在他面前时,他才如同中魔般将她从水中救起。
“林陌惜,我从来就不是那个月暖,我的名字叫媚颜,你记住了。月暖只不过是我在沐煜逸身旁的一个代号而已,你又何必认真。”媚颜冷声说道。
虽然林陌惜和月暖共处不久,但是她记得第一次入府时,只有她曾笑盈盈的将自己拉在身旁,后来也只有她才同自己谈的甚好,如此温暖如春的女子,如何摇身一变成了杀人的狂魔,她不敢相信。
“月暖,哦不我应该叫你媚颜,以前我在王府时,你待我的好,是真的么?”她略带沙哑的问道。
“呵——你还记得,那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你的身份我早就知晓了,对你好只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对了,你既然问到这,我索性同你讲个明白,有个人你见了一定会更惊讶。”媚颜双手朝着空中两击,她的眼眉都弯了起来,浓浓的笑意却让林陌惜寒遍全身。
适时有一个黑衣女子从山崖上跳了下来,脚尖沾地,毫无声响。她利落的来到媚颜的身边,向她抱拳躬身一辑,说道:“主子,唤下属来何事?”
林陌惜听着女子的声音,她不敢去想,月暖给她带来的惊喜太多了,下一刻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媚颜轻巧的就将女子的黑面纱扯下,“给她看看,你是谁。”
女子微抬双眸询问的看了看媚颜,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后,才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
“若香?你不是投井死了么?”林陌惜满脸骇意,她抿着唇艰难的将涌上口中的血咽了下去,接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颤声问道:“司云柔是被你们害死的对不对?卿玫成了你们的替死鬼,若香你以前是个很干净的丫头,为何要同她……”
“林姑娘,你说的很对,只是有很多事不是你选择就可以改变的。再告诉你,我不叫若香,请叫我娥兰。”娥兰面露愧疚之色,曾经她遇见林陌惜时,她是真心想伺候她一辈子,只是一个被控制的杀手哪有什么权利选择,她只能服从命令。
“怎么样林陌惜,是不是很诧异?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如何?心怀愧疚是种怎样的滋味呢?”媚颜讥诮的对她嘲讽着。
终于口中的血再也强吞不下去,她“噗——”的一口喷出一朵血雾花,裙角之上红梅怒放。
媚颜向前迈出两步,她几乎伸手就能将林陌惜反控在手中,她大笑着说道:“林陌惜,看来不用我动手,你身上的骊香毒也能要了你的命呢。只是骊皇对你居然这般好,不但减轻了毒性,他还为了你居然将我贬到姬营。”说到这时,媚颜的眼眸发红,她忍不住将细长的指甲扣紧她的下颚,将林陌惜的头生生扳了起来。
“陌惜……”温辰夏提转内力,他不能看着她受伤。
“你若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扭断她的脖子。若不信,尽管试试看,到底是你的身形快,还是我的手力快。”媚颜愤恨的说道。她想不明白为何她总是能得到别人的青睐,而她立功不但没封赏,却被贬到姬营,从此无天日。
“媚颜,我想……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在煜逸身边那么久,为何对他下毒手。”林陌惜被捏的喘不过起来,她强忍着脖颈出传来的疼痛,低声问道。
“想知道么?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媚颜嘴角斜勾起一丝奸笑,她接着说道:“我是骊皇派去刺探他的细作,可我爱上他了,那么多日日夜夜在暖月阁,他却从来没认真瞧过我,他放荡的外表都是虚假的,他的心只有一个人,不是我们每一个人,也包括你。”
“哈哈——哈哈——”媚颜突然仰天大笑,眼角却滚落出一颗苦涩的泪珠,裹着红尘,消失在寂寞的土地里。“林陌惜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么?等你死了我就告诉你……”
说完,媚颜悄然抬起衣袖,手中赫然多了一柄匕首,她直指着林陌惜,向她刺去。
如此近的距离,死亡不过是一刺之痛,比起她现在饱受毒药侵蚀要来的快多了。她沉静的闭上双眼,等待着心脏剧缩的疼痛。
一秒钟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悠久,许多事在知道真相后,总是会很残忍的将所有快乐的记忆扼杀,她纠缠在这纷乱的世间,有些累了。
☆、第51章 煜逸苏醒
锋利的刀尖已经触及在她的胸口,只需再用一分力道,她就绝无活的希望。
林陌惜感受着周围气流的变化,只是媚颜所带来的怒意,似乎不见了踪影,反而是有一股戾气在她身旁一闪而过,几滴温热血腥的液体落在脸上。
她立刻睁开双眼,就看到媚颜身前有半截剑头,她满脸惊骇之色,眉头痛苦的拧在一起,胸口的剑竟贯穿了她的身体。鲜血汩汩,像小溪一样往外扩散着。
周围的人均是惊恐致极,有个胆小的匪徒周围的地上都湿了一片。
林陌惜蹲下身子,她将媚颜靠在腿上,耳朵贴在她的唇瓣上,仔细辨别着她含糊不清的话语。
“林陌惜你……你以为……沐煜逸是……是真心对你的么,你……你太天真了,你也只……不过是她……的影子,洛挞明薇才……才是……”
媚颜紧拽着林陌惜衣袖的手,终于缓缓的沉了下去,她圆瞪着双眼,愤恨着不甘心的看着这个世界。若再来一遍,她或许就不会这般选择了吧!
林陌惜抚上她的双眼,好让她安静的离开,只是媚颜的话,就好似一剂强心针,将她从幻想里拉了出来。
洛挞明薇,薇儿,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子,她究竟是谁?
林陌惜将媚颜平放在地上,她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站了起来,蹒跚前行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心痛更甚一筹。
闭上双眼的一刻,她似乎听见沐煜逸在呼唤着她,林陌惜想要努力的应答,只奈口中毫无声响。
……
“陌惜——”一直昏迷在床榻上的沐煜逸,突然大叫一声睁开双眼,坐起身子。他额头冷汗淋淋,两只手更是强拽着被褥,只是眼神还有些空洞。
“王爷,你醒啦!”柳裴清喜极而泣,他一边抹着泪痕,一边走到沐煜逸身边打算给他把脉。自从温辰夏同林陌惜去骊国,他就只一人白天黑夜的独守在铭心阁,半步也不敢离开,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来。
沐煜逸环顾一周,并没有看到林陌惜,他一把掀开被褥,抬脚穿上靴子,就要起身。
柳裴清连忙上前,也不顾君臣之礼,硬是将他摁在床上,才跪在地上说道:“王爷,万万不可,你虽清楚了毒素,但昏睡这些时日,身子早已是虚乏无力,猛然起身会加重心脉负担。”
“陌惜呢?怎么不见她人?”沐煜逸大声责问道。
柳裴清抹了一把汗水,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林姑娘她……她出去办事了。”
“哦!那她可好?”
“还……应该还好。”柳裴清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他怕沐煜逸再问下去,自己就会和盘托出林陌惜中毒求药的事了,于是他赶紧转了话题。“王爷,你已经昏睡了有九日了。”
“有这么久了。柳公你先退下吧!”沐煜逸重新坐回床上,身子靠着床边的雕花屏栏。为何心中如此不快?他闷声自问。
醒来的前一刻,他梦见有人将一把匕首刺入了林陌惜胸口处,她满身是血的朝他跌跌撞撞的跑来,只是他伸出的手怎么也够不着,眼看着林陌惜倒在血泊里,却不能去救,他焦急的大呼一声,从梦里惊醒过来。
这梦到底预示了什么?沐煜逸拧着眉头,抱着手臂凝思起来。
过了片刻,他唤进柳裴清,眉眼冷淡致极,冷声问道:“柳公,你告诉本王,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爷这……没出什么事!”
“胡说——”沐煜逸眼眸厉色一闪,怒目直盯着柳裴清,一字一顿的说道。
柳裴清吓的一下双膝跪在地上,他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王爷,你刚醒来,还是好好休息为好。”
半晌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柳裴清,身影佝偻,心底一软,又亲自起身将他扶起。“柳公,你但说无妨。”
“这……”柳裴清吞吐了半天,不知该从何说起。正在他愁苦的想着如何对沐煜逸讲时,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风影踱着沉稳的步子,负着手走了进来,“柳大人,还是让我解释给王爷听吧!你这几日都未曾离开,还是去厢房好好休息一下,王爷这断断不能少了你呢!”
沐煜逸坐在床上瞧着风影穿着他的衣衫,走路的姿势,甚至说话的语气都与他一般无二。他心中琢磨不定,手里转着他的扳指。
待柳裴清退出铭心阁,沐煜逸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这是想要替代本王吗?风影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就知晓你会这么说,这么做也是为了岐州的百姓着想,这法子还是陌惜想来的。”风影端坐离他不远处的圆桌旁,端起茶盏自饮起来。
“少拿陌惜做挡箭牌,你这是以下犯上,虽然你一直跟随我这么多年,但是别忘了我才是主子你是臣。”沐煜逸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他也奇怪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对风影渐渐有些嫌隙之心了。
两个面容相似的男子,对面而视,让人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
风影不怒反笑,他说道:“王爷,臣从来都只听命你的吩咐,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这些天的事,不是一言一语就能讲得明白,你先莫急,听臣说完你再气也不迟。”
“好,本王就听听你所谓的谬论。”
沐煜逸听着风影将他昏迷这些天的事娓娓道来,起先听的半信半疑。但当他听到林陌惜中毒后,便再也坐不住,立刻起身跑到风影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急声询问道:“我不是让你和温辰夏照顾好她么?你们怎么做的?陌惜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然泽要她去骊国,才肯把解药和澜瑟的尸身给她。算来,她也走了快有两日了,有温辰夏在,应该无有差错。”风影说道。
“你们把司徒然泽想的太简单了,该·死的温辰夏,居然敢带陌惜孤身前往骊国,看本王如何惩治他。”沐煜逸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见桌身一震,挪离它之前的位子。
风影接着又同他讲了一些朝中的事,沐煜逸一会儿拧着眉头,一会儿会心一笑,待风影询问他何时换回身份,他只淡淡的回答道:“既然你扮作我,那就先不要换回来,没有身份束着,我也好办点事。”
☆、第52章 司徒然泽
自林陌惜亲自瞧见月暖怨愤的死在她面前后,久久心境不能平静下来,她的耳边一遍遍回荡着月暖的话。
你也只不过是她的影子,你永远也走不进沐煜逸的心。
她的心窝处好像有千万针尖在戳着,到底是月暖太怨恨自己才那般说,还是她明明白白的指明了自己的将来的下场。
也许会和她一样么?只是影子!
林陌惜一遍遍扪心自问,她不愿相信,却又如同中了魔障般深信不疑。
“陌惜,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快把参丹含上。”温辰夏坐在她的身旁,瞧着她眉头紧皱,淡漠的脸上写满了悲凉,他有些不忍的给她披上一件外袍,“陌惜,有些事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不要被别有居心的人左右了才好。”
林陌惜听罢,抬起眼帘,她的双眸有些朦胧,像氤氲着薄薄的雾霜,让人瞧不清。“辰夏我明白,只是……”
“只是你现在身体才最重要,别的事不要去想,等这一切结束了,你回去亲自找王爷问清楚不就好了。”他虽然为听见月暖同她最后说的话,但瞧着她惨白的面色,也猜到几分是儿女私情。
“好,我听你的。”她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虽然很淡,但在温辰夏眼里却是最美的。他掀起车帘,看着泛鱼肚白的天空,淡淡说道:“骊国果然不比元戎,虽然是流火的夏季,却还是寒意切切,真怨不得这的百姓总想到元戎来讨生计。”
“是么,百姓活的如此艰难,他司徒然泽为何还要进犯元戎。看来这个骊皇是个暴君呢!”林陌惜说道。
温辰夏放下车帘,转过头看着她,浅笑着拂了拂她的额前碎发,“你说的也不尽然,司徒然泽的确是野心勃勃,在他还是皇子时,就利用一切身边的关系爬上了帝位。但他对朝政所实行的铁血手腕,我很欣赏,若说是暴君只能说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都只是他稳固帝位和江山的踏脚石。”
“想不到辰夏对骊皇的评价如此之高,你见过他?”林陌惜疑声问道。
“不算见过,只是他儿时随使臣遣访时,远远瞧过。他的事,我也是听家父说起的。”温辰夏边说着边想起以前的事。
那时他才十岁,司徒然泽也不过比他长三·四岁,只是个头高他很多。他依稀记得那个男子随他父皇派遣的使臣觐见元帝时,脸上一副不削的样子,举止间轻蔑之极。在随后的两国比武会上,是他同司徒然泽交的锋。看似纤弱的司徒然泽却硬生生地将他摔倒,败在司徒然泽的剑下,成了他儿时最大的耻辱。
眨眼十五年过去,当在岐州城墙上瞧见远处的玄色身影时,他立刻想到了那个消瘦的孩子,削尖的下巴,笔挺的鼻翼,微高的颧骨,淡薄的双唇总是盈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真想上去抽他,那样轻蔑笑容让人忍不住血脉膨胀,怒火中烧。
“那他可有什么奇特的?”林陌惜好奇的随口一问,她觉得这个骊皇就像谜一样,看不清楚他心中的动机。
温辰夏忆起他当时将他击倒的时候,握剑的手指颀长,与一般人不同,便张口说道:“他的手指很长,算不算奇特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陌惜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等等……那个人……
她拧起眉头,仔细回想起在荣州的时候,茶舍里拿着沐煜逸扳指把玩的人,也是手指颀长,她当时觉得怪异,还多瞧了两眼。现在想来,不觉遍生寒意。
“司徒然泽是不是脸颊特别消瘦?”她急切的追问道。
温辰夏惊的一脸疑惑,他询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自小就是那样。你是不是在城楼下接信的时候,看见他了?”
林陌惜骇然张大嘴巴,果然那个男子不简单,现在细算起来,若不出意外,当日救自己命的必然就是司徒然泽,想不到他居然敢只身前来元戎,可见这个男人真的很不一般。
“没,我若说我和煜逸在荣州就见过他,你信么?”林陌惜试探的问道。
“荣州?岂不是离东都很近了?你能确定是他,只凭手指颀长来断定,似乎有些不妥。”温辰夏摇着头,不可置信的回答着她。
“那若说他曾今拿过煜逸典当的玉扳指,后来又送还给我,却不提任何报酬,你觉得这世间会有这样愚笨的人么?”
“你若这样说,倒是有八·九分可信,司徒然泽那个人,向来都是阴险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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