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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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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寡人也不全是为了齐国,寡人的计划是和齐王还有大泽军的彭越大将军,结合成一个连接东北、西南、的铁三角防御体系。让楚军到处碰壁,无处扩张,让天下诸侯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项羽攻打函谷关,齐王和彭越就攻打彭城;项羽攻打齐国,寡人就命令水军沿着长江攻击他吴郡老家。这样一来,楚军因为受到各方面的牵制,必然难以施展拳脚,不能恃强凌弱了。”

田冶子道;“谁能保证你没有什么诡计!”王竹大声喊冤;“田兄,寡人的为人你们三个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别的话也不需要寡人多说!假如三位同意寡人的提议,就喝了面前这杯酒,不同意的话,三位立即可以离去,寡人已经给三位准备了马车和路费!是去是留,悉听尊便!”

田冶子道;“这酒有毒,菜也有毒!”王竹怒道;“田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寡人要杀你们易如反掌,在秦国境内要杀死三位,还不跟碾死一只臭虫那么简单。何必非要下毒,浪费一壶好酒!”田冶子脸上一红,不说话了!屠战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龙天晴动容道;“我也觉得和王兄合作比跟项羽合作要好的多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放在案几上。田冶子嚷道;“两位兄弟都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就算是毒酒也吓不到我!”一仰脖将满杯酒吞了下去。

王竹有点沉重的说;“三位兄弟以大局为重宽宏大量气魄恢宏,令寡人非常佩服。寡人还有件事想要请教!”

田冶子突然叹了口气说;“其实——秦王,你对咱们也算是不错的了,咱们这样冒犯你,你也不生气,似乎也不像外间传言那样残暴,我田冶子错了!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吧!”田冶子觉的自己的态度有点太那个了,多少有些惭愧!

屠战乙和龙天晴也点头道;“秦王请讲!”王竹心想,郦食其同志犯的这个‘花事儿’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难道秦国没有娘们了,非跑到齐国去调戏女人,调戏女人也没关系,他竟然去调戏田广的姐姐,我的亲娘,这可让我怎么开口。这三位仁兄的脾气还都不怎么好,万一又要动刀子,可如何是好。可不管怎么说,郦食其毕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能硬着头皮问一声了!

王竹干咳了一声,接着又干笑了一声:“这个,寡人是非常有诚意和齐王合作的,同时也是很敬重齐王的,啊,对了,跟,跟三位打听个人——郦食其——三位听说过吧!”

果然,三位勇士刚刚平息的怒火,又被王竹说的这三个字给引发了,田冶子再次拍案而起,哇哇大叫道;“不提郦食其,老子还不生气,提起他来,我就火冒三丈,秦国人瞧不起我们齐国人,居然派个酒后失德的浪子去做使者,郦食其这个混蛋竟然——竟然调戏我们齐国大公主,秦王,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

王竹表现的比田冶子还要激动,两膀一用力就把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混账东西,寡人派他去跟齐王结盟,他居然作出如此卑劣的事情来,简直是丢光了秦国人的脸,等他回国来,寡人绝对要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把他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门外的章平听到室内唏哩哗啦一阵乱想,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是大王发给他动手的暗号,立即带着上百名弓箭手,大踏步的冲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大王,末将来了,谁敢伤害大王,末将就把他剁成肉酱!”田冶子等人登时跳起来,拔出刀剑,背靠背准备御敌。

王竹看着章义愕然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秦国律例,未经大王传召携带寸铁上殿就是谋反大罪你不知道吗?还不赶快下去!”章平全身一震,居然不走,还据理力争:“大王,您杀了末将,末将也不能走,这三人对大王充满了敌意,随时有可能暴起弑君,末将实在是不能置之不理!”

王怒不可遏,暴跳如雷的喊道;“把章平拿下,打入大牢,等候问斩!”章平身后的士兵,机械的执行了秦王的命令,上来把章平缴了械,拖着往外面走,一点迟疑都没有!章平脸如死灰,目光绝望,声音颤抖:“大王,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末将一片忠心,一片忠心——”众所周之,秦二世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连斩杀冯去疾、冯劫、李斯、梁岳这些三公以上级别的重臣都不需要理由,更何况他身边的一介武夫!

“田兄、龙兄、屠兄都是寡人生死与共的兄弟,那里能让你一次次的侮辱,今天若不杀你,我们的兄弟情义岂不成了空谈,田兄龙兄屠兄,千万不要给他求情,这个混账东西,寡人不但要杀他,还要诛杀其三族,给你们出气!来人,传旨——”

王竹这样一来,把三个重情重义的齐国汉子给搞的反而不好意思了,田冶子放下手中的兵刃,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抬不起头来也不说话!龙天晴忙说;“别别别,王兄——秦王,这位将军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可千万别,不然咱们兄弟可真是没脸在秦国呆下去了。”屠战乙太阳穴上血管一阵蹦跳,咬牙道;“秦王,咱们兄弟错怪你了!”

王竹心想,现在才知道错怪我了,晚了,老子就是让你们觉得欠了我的人情,让你们一见到我就觉得无地自容!

章平颤声垂泪地说;“大王,我章家一门三兄弟多年来为社稷奔波,请大王看在我两位兄弟的份上,饶末将一命吧!”

王竹看了看被士兵压着无法抬头,弯腰颤抖的章平,叹息道;“寡人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章家给大秦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寡人心里也跟明镜一样,可是,章平,你得罪了寡人的兄弟,就像是得罪了寡人一个样。寡人若是放过你,就是对不起生死兄弟,你安心的去吧,你死之后,寡人封你为‘扶风侯’给你加食邑万户,让你儿子来世袭侯爵,你的两位兄弟寡人也会妥善照顾,你走吧!带下去!”

章平被王竹说的这几句话给弄傻了!

我他妈的那有儿子,女儿我都没有!大王肯定是喝醉了,我死的可真够冤枉的!

王竹知道章平没儿子,他根本就不想杀章平。真想杀的话就给他就地斩首了,何必还先押入天牢呢!

“押下去,押下去,让他和家人见上一面,算是抚慰章家一门忠烈,明日午时开刀问斩,谁也不许求情,有求情者一律同罪!”

王竹摇头叹息着对田冶子道;“三位也不必自责,要怪只能怪他不识时务,与人无尤!”

章平还在纳闷,士兵们已经把他架出门去了!

遍地狼烟 第六十三章撤退

第二天,咸阳街头,章平被腰斩弃市,章义、章邯兄弟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齐国的三名高手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非常的惭愧,一起找到王竹面前,感谢秦王的大仁大义。王竹心想,章平这会肯定躲在家里笑破肚皮了。

原来王竹早在昨天晚上就把章平给放了,找了个和章平长相有几分相似的死囚代替他挨着一刀。

田冶子从地上爬起来,感动地说;“大王是讲义气的好汉子,我们兄弟也一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回去之后,一定劝田丞相跟秦国结盟,至于郦食其的事情,只要我们可以帮的上忙一定尽力!”

郦食其犯的事儿太严重了,不可能轻易免罪!王竹眼珠一转,恨恨的说道;“郦食其回来寡人也饶不了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让他回来,寡人就是为了当着秦国百官的面处死他,明正典刑。你们回去对齐王说,寡人绝对不会姑息纵容这件事情!”

田冶子道;“我们也应该回去给齐王复命了,为了不引起项羽的注意,我们决定绕道赵国,今天就跟秦王告辞了。”

王竹连忙道;“寡人已经给各位准备了路费和马车,足够你们一个月用的,相信一个月后,你们应该可以返回临淄了。”

王竹带着王熬、李左车、辛胜、王陵午后来到成皋北门外给三人送行!

天空清朗而高旷,一缕缕的秋风吹动城头的战旗将士的袍角猎猎作响。

王竹站在城门口好半天了,田冶子和屠战乙、龙天晴才姗姗赶来。三人看到身穿黑袍头戴冠冕的秦王老远冲着他们打招呼,心里又是一阵过意不去。

王竹身边有一辆豪华马车。马车架四马,车身、车辕、车轮全都是青铜打造。是一种带有篷盖的豪华车,车舆接近正方形,它宽一米,进深一米,车舆上罩着一块类似于龟盖状的篷盖。也是青铜打造,大篷盖不仅将车舆全部罩了起来,甚至连车舆前边的“驾驶室”也遮盖起来,形成封闭式的车舆。以便车主与“驾驶员”传递命令。这把铜质的篷伞还可以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按照阳光照射方向来调整角度。

车主既可以坐乘,也可以卧息。如果躺在这样宽敞、舒适、豪华的车舆内,完全可以享受到一种“软卧车”的舒服感。既使远行千里也可以消除长途颠簸的疲劳。车舆内曝有彩绘精美的软垫。非常舒适,而且还赏心悦目。这种豪华车,就像现代的奔驰轿车,绝对价值不菲。

王竹以前在西安旅游的时候,见到过这种半铜半金的马车,估计这样的一辆马车总重量至少一吨以上,行驶在路面上压得青石板嘎嘎作响,怪不得一般至少都用四匹马来拖拽。

王竹还给这辆车配备了两个御者,就是司机。他们当然不是司机,而是王竹精挑细选的能说会道的很机灵的细作。王竹要把这两人留在田冶子的身边打探齐国内部的消息呢。

秦王用这么高规格来对待兄弟三人,龙天晴第一个就感动的不行,右手持剑,大踏步上前,单膝跪地:“大王,我们三个都是一介武夫,怎么能劳动大王亲自来送行,这辆马车至少也要五百金的价值,是三公才能坐的起的,我们可不能接受!”

王竹笑着把龙天晴扶起来,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一辆马车算什么,秦国虽然不算富裕,一辆马车,寡人还拿的出来,你我生死之交,以后千万不要这样的客气,寡人的江山就是你们的江山,寡人的马车就是你们的马车。事不宜迟,寡人就送到这里,三位兄弟,快快上车,天黑之前赶到最近的城邑歇脚还来得及。”

王熬、辛胜、王陵等人一一的过来见礼和三人践行,一个比一个客气,唬的三人心里热乎乎的,一个个都在想,秦国绝不是虎狼之邦,应该是礼仪之邦!

龙天晴最后一个上车,一条腿迈上了车辕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跳下来,抱拳施礼,对王竹说;“大王,郦食其无礼的事情,在下一直也觉的有些古怪,似乎内中另有隐情,若是郦食其回来了,大王先不忙着杀,问清楚再说。”

王熬从王竹身后转出来,漆黑的宽大的袖子相拢在胸前,黑须飘飘,客气地说;“壮士这句话怎么讲?”龙天晴道;“王大人,这事儿说起来也并不复杂,可就是有很多让人想不通的地方,昨天一时情急忘了给大王说清楚了。”

王竹的眉头皱出两道沟:“寡人也很纳闷,郦食其不像有这么大的胆子!”龙天晴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忽然仰起头来说;“事情就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郦食其到了齐国之后,见了田丞相后又见到了齐王,丞相和齐王对他都还算是非常的重视。齐王当天晚上就设宴款待郦食其,当时所有的文臣武将都在场。齐王年纪小没有娶妻,因为是秦国的贵宾所以破例让长公主‘田沼’给身为秦国使者的郦食其把盏!没想到这时却出了事。”

王竹和王熬都没有插话,王陵和辛胜更加是大眼瞪小眼的像是在听传奇故事,等着龙天晴‘更新’呢,大气不敢出。

车上的田冶子突然跳了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接着说;“没想到啊,没想到,道貌岸然的郦食其先生喝醉了酒就变得有些禽兽,竟然趁机去摸公主的玉手,结果被公主结结实实的打了两个耳光。郦食其不但颜面扫地,而且还下了大狱,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扎听起来,一点也不复杂,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郦食其的胆子上,要按说你们秦国也不乏绝色的美人,他怎么好端端的色胆包天,非要去调戏我们公主呢,莫非脑袋烧坏了。”

王竹苦笑道;“不瞒田兄说,秦国的女子还有几个,绝色的也不少,郦食其他实在没有必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去摸一下齐国公主的玉手。”

王熬眼中闪过一丝冷电,紧跟着问道;“郦食其承认了!”田冶子笑的有些难堪:“这——这让我怎么说呢,一开始没有承认,到了——到了监狱里也就承认了。”王竹和王熬都明白他的意思,肯定是屈打成招了。

王竹突兀的问道;“长公主多大年纪,有否婚配!”龙天晴道;“有。长公主今年十八岁,先王{田荣}曾把他许配给了常山王张耳的公子,张敖。”

“张敖?!”王竹开始有些明白了,难怪,难怪,看来郦食其这次是真的冤枉了。王竹突然笑道;“公主受委屈了,郦食其实在大胆包天,请田兄回去给公主说一声,就说是寡人说的‘寡人一定会把张敖送回邯郸去’请她放宽心。”

“秦王的意思是说,张耳的儿子现在就在成皋!”王竹摇头;“他此刻还在睢阳!”田冶子道;“都一样,都是秦国的地盘!秦王的意思是说,我们公主,为了救出未来的夫君再陷害郦食其,是不是?”

王竹摆了摆大袖子,背着手说;“田兄别误会,寡人没有那个意思,寡人只是想和公主谈谈条件。寡人已经说过了,郦食其回来了也是个死,不过寡人考虑到秦国的体面,还是不想让他死在齐国的。”

田冶子这次也是通情达理,连连点头表示可以理解,大概是看在马车的份上吧。

“告辞!”龙天晴向王竹拱了拱手,跳上马车,田冶子随后也跳了上去。王竹最后又叮嘱了一句;“两位务必要多多美言几句,请秦王把郦食其交给寡人处置。”

马车踢踏踢踏的行驶在黄土铺垫的官道上。车厢内的田冶子突然说道;“你们看,车座下都是金子!”龙天晴凑过去一看,只见车座下有个暗格,掀开木板,里面全是金灿灿放光的黄金。屠战乙凑过来,瞪着眼说;“这只怕有两千斤吧,怪不得这四匹马走的这么吃力,原来是车子超重了。”

田冶子笑道;“秦王还真是够意思是个君子,给了钱,也不说一声。”龙天晴一言不发,坐了一会儿才说;“这金子也不是这么好拿的,至少你我三人要设法把郦食其救出去。”田冶子道;“秦王不是说回国也饶不了他吗?”龙天晴冷冷地说;“他要是不送这万两黄金或许我会相信这种说法。”

齐国人走后,王竹立即派人到荥阳附近散布谣言,就说彭越的大泽军将要攻打彭城。一方面他命令全军整装待发准备撤走。

首先是睢阳一代的秦兵,在秦国原河东太守‘牧良燕’的率领下,先一步撤往河内,然后进入函谷关。河内一代的士兵,由秦将‘高丘云’率领,全部渡过黄河会合王贲的河西军团进攻赵地。

王竹亲自率领的主力兵团,分成三批撤离,第一路和第二路分别由辛胜、章邯率领,趁着月黑风高,化整为零,潜伏而出。

最后一路是将近四万人的战车兵和骑兵。

这些重装兵种行动拖沓排山倒海,是没有办法匿踪潜行的,所以,王竹把他们放在最后,而且亲自殿后,以策万全。

四万人分成六队,董翳、夏侯婴、率领两万骑兵在前,王熬、王陵每人五千万骑兵布列于中军,王竹、樊哙亲自率领余下的一万战车兵结成一道坚实壁垒般的战墙缓缓移动。防止敌人骑兵的突然袭击。

由于所有的队伍都是在夜间秘密撤退,城头上照常灯火闪亮,人喊马嘶,兵将巡弋,所以并没有引起楚军的注意。

直到第二天正午时分,虞子期奉命帅兵前来进行骚扰性质的搦战,才发现城头上空有旌旗草人,实则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虞子期一边气恼的哇哇叫,一边又高兴地大声笑。这座铁桶般的城邑,终于被他一代名将虞子期给攻陷了。

“杀,将士们,随我杀入城去!”虞子期一马当先,带兵冲入成皋了。高兴了将近半个时辰,他才想起来,应该把丰功伟绩赶紧通知给霸王妹夫知道,于是一队骑兵跑回了大营!

项羽一听,这么快攻陷了成皋,马上反应过来;“人跑了!”范增怒道;“虞子期现在何处?”士兵看到范增如此的凶神恶煞,心里纳闷,虞将军立了大功,你横什么横!

“亚父,虞将军还在成皋安民呢!”士兵一个劲的眨眼,他觉的这样说,范增应该是可以听懂的。

“安民?我呸!是抢劫吧!这个虞子期坏了大事了!霸王!”范增脾气不太好。

项羽揪住士兵的脖领子喊道;“回去告诉虞子期,先别急着“安民”,带兵追击,要快!”士兵连滚带爬的从帅帐里跑出去,跳上战马,向成皋冲去。

项羽提起画戟,跟着跑出来,大声喊道;“吹号,擂鼓,集合众将,全军出击!”

“呜呜呜呜”一阵紧急集合的号角吹响。等到所有的大将一溜小跑火急火燎的过来了,项羽和范增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然后范增在作战地图上指手画脚一番,wrshǚ。сōm告诉龙且、季布向北追、季心、周殷一直向西;丁公、钟离昧、曹咎、萧公角向—

全部分派完毕之后又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各位大将听清楚了任务,各自去招呼自己的‘小弟’出去砍人。士兵们乱哄哄的集合,又用去了大约半个时辰,就这样鸡飞狗跳的,还没出寨门就浪费了一个时辰。

等到虞子期听到士兵的报告,警觉自己不该提前抢劫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了。他帅军唏哩哗啦的追击,士兵们竟有累的脱水死掉的,一直追到了洛水河畔,却发现河边无数的战车残骸,还有被丢弃的生锈的刀矛和破烂的旗帜。刚刚度过河岸的秦军的背影还能够看得到。河边烈焰蒸腾,所有的渡船都被付之一炬。

虞子期急得在河边跳脚骂娘,像个没管教的孩子。一边骂,一边想,都是贪心惹得祸,这下糟了,霸王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这是,身后一片黄土扬尘,龙且、季布、丁公、钟离昧等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杀来,犹如无数道洪流汇聚到眼前,这些大将一看秦兵跑了,顿时士气大振,一个个的纵声高喊;“秦兵何在,秦兵何在!”

虞子期欲哭无泪,垂头丧气地说;“过河了,跑了,追不上了。”

遍地狼烟 第六十四章为时过早

帅帐之内,气氛紧张

项羽正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台下如云的战将!

虞子期、钟离昧等人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回到了楚军大营。项羽听完了钟离昧陈述事情经过,一下子就翻了,差点抡刀把虞子期给剁了。

“谁让你这么早去“安民”了,难道不知道乘胜追击的道理吗?“

虞子期此刻也是非常的后悔了,一个劲的道歉:“霸王,末将知道错了,以后“安民”一定要选一个好时机。”

范增坐着,铁青着脸,一拳打在案几上,咆哮道;“只可惜,没能活捉嬴胡亥,功亏一篑了。”

虞子期心里那个恨,心说,老家伙你这不是故意落井下石吗?想整人是不是,哥们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项羽背着手在帅帐里左右乱窜,紫色帝王袍在身后飘飘荡荡,仿佛一片紫云。

“巴玉赞、项声、项庄、周殷,你等帅兵八万立即渡过洛水,占领河内,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四员大将出列,齐声应诺,转身走出大帐!

范增现在可并不担心河内的情况,秦军撤离之后,毫无疑问,函谷关以外的土地,肯定都是楚国的了,他担心的是身后的彭越。

“霸王,虞子期贻误战机,论罪当斩!”范增气的瘦瘦的脖子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显露出来。他非要给虞子期一个深刻的终身难以磨灭的教训不可。让你没事儿就去“安民”。范增对楚军这种到处“安民”的做法忒反感了。

虞子期的这个虞字就像根鱼刺扎在项羽的胸膛上,每次他一听到就会感到疼,虞姬,虞姬——

“算了,寡人饶过你这一次,以后若要是再犯,咱们新帐旧账一块算。”项羽面冲着虞子期,没回头去看范增。虞子期铠甲都快被冷汗浸透了,心说,范老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招你惹你了!

范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站起来沉声道;“彭越肆虐外黄,截断我军归路,其兵锋强横,行踪诡秘,不如让虞子期戴罪立功,帅本部兵马击溃大泽匪军,假若再次战败,立即两罪并罚!”

项羽心想,亚父今儿怎么啦,非要揪住子期不放,莫非是来例假了!人老了什么毛病都有!刚才没听亚父的话,这次说什么也要给点面子了。

“就照亚父的吩咐,虞子期还不出发,更待何时!”

虞子期心里正在盘算着,我到底那里得罪了范老头呢?难道是上次在彭城逛街碰上了,没跟他打招呼!还是——

“霸王,末将的本部人马只有一万,怎么能击退彭越呢!”

范增道:“这个不成问题,薛公在东阿附近还有六七万人马,若是你们运用得当,彭越绝对不是对手。”范增的话越来越刻薄了,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打胜了是理所应当,打败了就罪该万死。虞子期差点失去理智扑上去把老同志给掐死。这不是存心毁人吗?

项羽正要下令,帐外突然一声喊:“报,大王,东阿有战报传来!”一名汗流浃背的传令兵跟着冲进来,全身软瘫,跪倒在地,喘息的就像是犁了三十亩地的耕牛;“大王,不好了,东阿城已经被攻破,薛公将军——薛公将军——”

项羽三步并作两步的跨过去,扶起传令兵,瞪着一双虎目问道;“薛公,怎么啦?”传令兵做了个深呼吸,颤声道;“薛公将军,已经帅兵逃往定陶了。”

“又是个逃兵!”项羽用力把传令兵扔到地上,火冒三丈的嚷道;“从今天开始,本霸王宣布一条将令,楚军上下,宁可战死,绝不能逃亡,否则,诛杀三族,决不宽宥。”

众将听着,全都头皮发紧。因为,战略撤退和逃跑本来就很难分得清楚!项羽这个说法,等于是局限了将领们的指挥权。

范增此时激动地过了头,没空阻止项羽发布这种混蛋命令,一个劲的催促;“霸王,事不宜迟了,立即让虞子期出发,我等随后赶去。留下钟离昧为大将,守护荥阳。海春侯大司马曹咎,次将‘弓首’留守成皋。其余人马全军返回,夺回东阿。”

项羽听罢,当机立断;“进击东阿,杀彭越!”

可问题是,彭越这小子不太好杀,同样的命令项羽也下过好几次了,都没能如愿以偿!说的好听点,彭越是一员有勇有谋指挥灵活的大将,说的不好听点,在项羽的心中那就是个地痞无赖。

十月,深秋!

秋风的力量开始强大,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借着严寒的势力,将所有的绿色扫荡干净。山矮了,河浅了,树瘦了,绿色退化为枯黄,热烈演变为凝重。

项羽的楚军也像秋风!一路之上,所到之处,彭越的军队不战而溃,自行瓦解,逃散一空。

楚军以一日千里之势,横扫东方,直抵东阿。同前几次一样,彭越这个窝囊废一听说项羽的主力大军赶到,立即魂飞魄散,带兵逃过黄河去了,临走的时候在这一代大肆“安民”,杀害的楚民不计其数,东阿一线,几乎成了空城。不要说是项羽的大部队没有看到彭越先生的影子,就是虞子期的尖兵也没有遭遇到半个大泽匪军。这一次,虞子期再也不敢犯同样的错误,进城去“安民”了,他赶忙下令追击。不过,他的点子实在是很背,追到黄河岸边的时候,不幸中了埋伏,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围在中间一顿暴打,铩羽而归,损失数千人马!这一次,项羽倒是没有怪罪他,不管怎么说,他是追出去了。战败是因为兵力不足的缘故。范增却不那么想,这个虞子期脑袋简直是一团浆糊,明明知道彭越全师撤退并未受到损失,还要去追赶,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这就是,所谓的不够灵活了。

项羽总要找一个人来出气的,这次他找的人是倒霉的薛公。薛公才悲惨呢,整个人到处都是伤口,白色的绷带把他缠的活脱脱像个木乃伊。项羽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将军,胸腔里顿时汩汩作响,那是升腾的怒气!

项羽威严缓慢的说:“薛公!六七万精锐精良的楚军将士,在你手上折损五万,你还有什么面目来见寡人!”

薛公哭丧着脸,像死了亲爹一样,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霸王,此次战败末将的确罪该万死,可是,这个彭越就像是毒蛇的眼睛,总是趴在黄河岸边窥视着楚地,只要有见缝插针的地方,他立即就会跑来捣乱,也是防不胜防。”

其实,他只说对了一半,彭越的确是可恨,可是,彭越能够如此轻易的就占领西楚那么多的城池和楚军的骄傲自大目空一切也有很大的关系。自从项羽上次平定了田荣叛乱之后,整个东线战场基本上就没有战况。彭越虽然很厉害,项羽还真没把他当盘菜,项羽觉的只要齐国人不出来搅局,彭城就安全了,彭越的匪军只不过也就是在边境线上抢抢劫,杀杀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也闹不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来。田荣这根眼中钉已经拔出了,田横也被打怕了,龟缩了,其余的人实在不足为虑。

秦楚开战之后,薛公驻守东阿,手下的楚兵楚将每天眼巴巴的望着荥阳、成皋方向,打探两军的消息,根本没把彭越的军队当做正规军来看待。用薛公的话说;“那不过就是几个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强盗而已!本将军出兵,分分钟就能搞定!”用现代李云龙同志的话说,薛公对项羽还是有意见的:“别人吃肉,总待让哥们喝点汤吧!”

有道是骄兵必败,轻敌自溃。彭越的军队在王竹走后的几天里就占领了东阿。薛公将军,旗倒兵散,将死军乱,逃之夭夭了。彭越攻占了东阿后,长驱直入,步步逼近彭城!要不是项羽回军快,彭越这次又把他老窝给端了。

楚军之中除了项羽之外,就没有那个大将能够挡得住大泽匪军的。也别说,有一个,那就是九江王英布。只可惜,英布先生最近又病了,又在住院,差不多有十几天没下过床了,所以,对于彭城、东阿一线的战事,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上忙的。天知道,英布这些天的确是没有下过床,他在床上祸害了二十几个美人呢!

不管怎么说,项羽这一次是打了胜仗的,虽然这胜仗有点惨胜,不过,终究是胜利了。东阿、外黄、下邳、彭城外围一代,被彭越这个天杀的祸害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城墙大半被摧毁,金银被洗劫一空,八十岁以下的妇女全都被虐,十五岁以上的壮丁,都被带到了黄河对岸,或被集体屠杀,或被充为壮丁。最可气的是,彭越把城内包括城门在内的所有木制品全都带走了,还给项羽留下话,说是带这些东西回去制造战车,好回来接茬猛揍楚军。加起来几十万人的几座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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