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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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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竹心说,这老家伙上次在咸阳碰到还没这么颓废怎么最近老了不少。他那里知道最近孔鲋到处奔波推销他的儒书,受尽了白眼,有的心力憔悴了。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王竹还是听话的蹲了下来。

“啊——这个——秦王——”没想到孔鲋还真能认出他来。王竹笑道;“老夫子还认得寡人!”孔鲋气道;“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做鬼我也不放过你!”王竹怔道;“寡人没打你也没有骂你,干嘛诅咒寡人?”

孔鲋一条三尺高,泼妇一样喊道;“你父皇焚书坑儒杀害我们同门弟子,这笔账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王竹翻白眼,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彭越本来就对大秦有意见,他还来插上一杠子,王竹冷言冷语地说;“老夫子,记得上次寡人在咸阳碰到你的时候,你说始皇帝坑杀的不是儒生而是江湖术士,那些都是外间的谣言不足采信。还说,始皇帝焚书是为了制止四方谣言的无奈之举,实为治乱之良策,怎么现在又是这种说法了呢?!”王竹被这老家伙搞的满头包!比挨了一闷棍还难受!

“暴秦残暴无道,老夫是为了保住性命才那么说的,不然的话,你一定会用残酷的刑法来折磨老夫,幸亏老夫随机应变,用权宜之计拖住了你这个昏君,施展金蝉脱壳之法,才从关中狼窝里逃了出来。不然的话,一定会想死去的几万儒生一样,无葬身之地!”孔鲋义愤填膺,喉咙里差点要喷火。

“等等,几万儒生?孔鲋,你可别信口雌黄胡说八道,那里有几万儒生,你给寡人说清楚,明明只有不到五百个,怎么就出来了几万个儒生,你打诳语,下十八层地狱!”王竹说着说着有点混乱,把佛教和大儒搞到一起去了,以为不打诳语是儒家的戒律呢。

孔鲋愕然道;“你胡说什么呀!”王竹怒道;“寡人没有胡说,老夫子虽然学富五车,可是人品很有问题,寡人现在就来戳穿你的谎言!”孔鲋一脑门子官司,脖子粗了一圈,大概是上次王竹怠慢了他让他怀恨在心,他大吼道;“老夫行得正走得直,一辈子本着良心做事,更加没说过谎话,我不信你能说出什么去。”心想,你以前也不认得我老人家,怎么知道我做的缺德事呢!

王竹信心十足道;“你说那些儒生死无葬身之地,这话就是造谣说谎。方才你自己还说是坑杀,那怎么能叫做没有葬身之地呢!”孔鲋为之语塞,结巴道;“你还有脸说!”王竹道;“上次你去咸阳寡人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接待你,你为何要恩将仇报!”孔鲋脱口而出:“那是因为——”

王竹笑道;“因为什么?”孔鲋脸色大变,通红一片!

“锵”一声轻如蜻蜓振翅的响声传来,寒光如秋水,彭越手上的湛卢剑已经拔了出来。接着就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秦王,纳命来!”王竹顾不得跟老东西废话了,一把把那个枯树枝般的躯体推了出去,猛然向后闪躲,口里不住地说;“彭越,你杀了寡人,项羽即刻就会统一天下,你的死期也就跟着到了。”彭越一剑刺出已经来不及撤招,王竹直觉的半边身子坠入冰窖,从心口一直能到手指尖,这时候他才知道湛卢剑的威力。

“如果你不杀寡人,寡人即刻封你为梁王,让你掌控千里沃土。而且,一定会改善大秦的政治,废除秦国的严刑峻法,你仔细的想想是想做楚国人的努力走狗还是想做堂堂正正的梁王!”王竹的话说得飞快,抢在彭越出第二剑之前,已经表达了自己全部的意思。话是说完了,就是不知道狰狞恐怖的彭越有没有听进去。

近乎于疯狂的彭越忽然把宝剑扔在地上,咆哮道;“都出去,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孔鲋王恬开和一众侍卫,不知道彭越为何要发飙,不过,王恬开却知道彭越最讨厌别人违抗他的命令,说出去就一定要出去。赶忙给帅帐里的人使了个眼色,纷纷的退了出去。

王竹转过身来,喉咙里的叫声向呼哧呼哧的风箱:“嬴胡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王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彭越要咬人呢,原来是要一句承诺呀!

“千真万确,彭大将军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应该明白寡人是不可能骗你的。如果大将军跟寡人合作,寡人可以另外给你两万骑兵,供你驱策,而且不会派出将领领兵,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梁王了。”王竹差点对天发誓,语气真诚的不得了。

彭越镇定了一下,忽然叹息了一声道;“可是暴秦祸害百姓,搞的民不聊生,我彭越堂堂七尺,怎能与你们合作?!”

王竹道;“寡人刚才说过了,等寡人收拾了河山之后,一定会修明政治爱护百姓,以前的暴政将被废除,这下子大将军肯放心了吧。退一万不讲,大将军今天杀了寡人,把寡人的人头拿到项羽那里去请赏,其结果会是怎样的。以你和项羽的仇恨他应该不会封你为王,即便是赐封,你看到英布了吗,也不过就是一个郡的地方,七八座县城,地方不过百里,有什么意思,而且项羽考虑到你的家乡临近彭城一定会逼你迁徙,很可能把你赶到长沙彬县一代去。到了那个时候,项羽没有了秦国这个大地,海内郡县一统,谁敢不听他的话,彭大将军你要是反对他,下场一定会很凄惨。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彭越道;“你说的好听,项羽卸磨杀驴,难道你秦王就不会吗?”王竹表面动情地说;“寡人可以对天发誓,寡人早就仰慕彭大将军的威名,如果大将军愿意投效,寡人不但封你为梁王,而且授予你秦国‘大将军衔’,秦国官吏看到大将军全都会大礼参拜。而且,寡人可以保证许你三不杀——”

彭越皱眉道;“何谓三不杀!”王竹心里冷笑,说道;“第一见天不杀,第二见地不杀,第三见铁器不杀!除非这世上天塌了,地陷了,铁矿没有了,否则,彭大将军永远都是大秦的梁王!”这个法子是当年刘邦用来哄韩信的。吕后杀韩信的时候,用黑布把韩信蒙起来,拿竹签子捅死了,汗!这就是所谓的三不杀!

彭越迟疑不开口。王竹也不说话。

遍地狼烟 第五十六章出发

彭越突然抬头,双目中射出无限的杀机:“暴秦之君,人人得而诛之,若是跟你合作就是怀揣毒蛇与虎谋皮,早晚死无葬身之地,老子还不如去投降项羽!”王竹吓了一跳,这次他是真的害怕了,该说的他已经全部都说完了,彭越如果一意孤行,他是必死无疑了,怪只怪秦二世的名声太他妈的臭了,说出来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王竹拉着戚姑娘的手镇定了一下,嗓子一阵干痒,眼圈发热,冷笑道;“项羽不配为天下之王,他只知道楚人是人,别的国家的百姓就是猪狗,是贱民,彭越,你这样做就是把天下百姓放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们将承受比暴秦痛苦一百万倍的折磨。而你彭越,不但什么也得不到,还会变成千古罪人,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彭越死死的盯着王竹,嘴角忽然咧开了,笑了。“哈哈哈哈,秦王,秦王,真没想到,传说中昏庸无道滥杀无辜的秦王竟然是个这样的英雄人物,竟然敢独自一人跑到大泽军的军营里来劝降。你的武功和口才智谋胆略实在是令我彭越刮目相看啊!但凭你这份为人,我彭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其实彭越方才只是试探王竹,他不是个脑袋一热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的人,孔鲋认出了王竹之后,彭越一直都在纳闷,眼前这个武功和智商都很高的人真的是那个每天依红偎翠左拥右抱人头猪脑的秦二世吗?

假如这人真的是秦二世,那么彭越可以断定,项羽这场仗打不赢,他输定了。

不过,彭越以为王竹是特意亲自跑到他的营寨里来劝降的,他可不知道,王竹是逃难路过此地,借宿一宿,睡完就走。

王竹道;“既然如此,彭大将军咱们一言为定,寡人回到成皋之后,立即册封大将军为梁王!”

彭越扬声喊道;“吩咐下去,上酒上菜,快!”

戚姑娘突然拉了拉王竹的衣袖,怯生生的说;“王竹哥,你真的是当今的秦王吗?”王竹拍了拍他的纤手:“没错,寡人就是秦王,没有什么好意外的。等我回到了成皋,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受到惊吓了。”彭越看着他们哈哈大笑,连连让座。戚姑娘想起死去的父母,却是一阵心酸。原来他是暴秦的君王,果然是个大贵人,只可惜我父母福薄,无缘消受。

王竹勉强的陪着彭越喝了几杯,心里非常的着急。眼看天渐渐的明朗起来,大地、树木也渐渐的袒露出它们的轮廓。从帐幔的缝隙望出去,东方一道霞光,一片桔红色的光亮,越来越大。

“彭大将军,这一杯寡人敬你,喝完了,寡人就要起身回成皋去!以免项羽趁机发难!”王竹端起酒杯,拱拱手,仰脖喝下去。

彭越笑道;“秦王真是胆大包天,这样的环境下竟敢单人匹马的跑到我这大泽军的地盘上来,你这趟回去,路上有很多大泽军的关卡,这倒不是问题,可是成皋附近的道路,只怕也被项羽的军队给封锁了,要想平平安安的过境只怕并不容易。我倒有个办法,让你可以平安返回!”

王竹喜上眉梢;“什么办法?”彭越道;“刚才那个齐国的第一勇士田冶子不是被你打败了吗?你可以让他护送回去,就冒充是齐国的使者,要求见楚霸王的。至于,曲阜的地盘,本大将军可以暂时不去理会,大王认为这个办法如何?”

王竹笑道;“好是好,不过害的梁王蒙受了损失不大好意思!”这句梁王叫的彭越全身都软了,心里美滋滋的流蜜,眯缝着眼睛说;“没关系,城池丢了,我可以设法取回来,只要秦王安全的回去,咱们合力击败了项羽,小小的曲阜城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王竹道;“可是,梁王不怕齐王知道你和寡人结盟吗?”彭越道;“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对田冶子说清楚,并不是我害怕齐王会知道,我是害怕田冶子居心叵测,在路上加以暗害,那就不妙了。我只对他说,是派你到成皋去打探敌情的。大王以为如何?”

王竹放心道:“好,这是万全之策,大将军果然心思缜密,佩服,佩服!”王竹本来一直在发愁,害怕难以通过关口,没想到彭越给他出了这么一个注意,这样一来,简单得多了。

田冶子一听说彭越要放弃曲阜简直如释重负。须知,虽然齐王会遵守诺言把地盘让给彭越,可是田冶子的命能不能保住就很难说了,而且就算是能够保住命,估计齐国第一高手的头衔也保不住了。所以田冶子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彭越的条件,表示愿意护送王竹到成皋去。

事不宜迟。王竹和彭越寒暄交代了几句,匆匆的起身就要离去。彭越拉住了王竹:“秦王,你我相识一场,彭越敬佩你的胆略,这把湛卢剑就当是见面礼,你带在身上作为防身之用。”王竹是真想接过来,可是又怕彭越只是跟他‘客气客气’,连忙假意推辞;“这怎么好意思,这可不行,你快点拿回去,快!”

彭越硬把剑塞到王竹手中,诚恳地说;“请大王千万不要推辞,日后大王就用这把宝剑多杀几个楚兵吧!”

王竹没想到彭越竟然是个性情中人,心里涌起一阵热流,振声道;“既然如此,寡人却之不恭,告辞了!”

彭越道;“我已经命人准备了快马!”

王竹和戚姑娘彭越来到帐外,王恬开和田冶子等三个齐国使者已经在等候了。彭越冲着右臂受伤的田冶子拱手客气了一下“田将军,彭越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田冶子骑在马上,随意点了点头,看着王竹道;“大将军放心能够护送王兄这样的人才是田某的荣幸,田某一定竭尽所能不辱使命。”彭越大声吩咐道;“取两百金来给田将军做路费!”王恬开早就把金子准备好了,一挥手就有人抬过来。虽然,王恬开不明白彭越为什么突然要把秦王送走,还花这么大的本钱雇佣田冶子做保镖,可是,王恬开却知道彭越这人并不大方,他要是肯花这么大的价钱是收买人心,那人肯定是对他有极大的利用价值的。看来,彭大将军是要和暴秦合作了!

王竹见除了齐国三名剑手的三匹战马之外,还有两匹雄健的白马栓在辕门处,分明是给他和戚姑娘准备的。戚姑娘摆手道;“我——我不会骑马的!”王竹笑道;“那么就谢谢大将军的好意,给他省下来一匹战马,我们两个骑一匹。”

田冶子一带马缰,豪气干云地喊道;“王兄,我们来比试一下骑术如何?”王竹一听,这小子分明还是不服,想要找机会把昨晚的面子赢回来。田冶子的黑色战马黑烟一般射出去,声音远远传来:“王兄,你拖着一个人,而我右臂受了伤,我们是旗鼓相当,公平的很!”王竹苦笑道;“可是你先跑出去了,就不太公平了。”

彭越低声道:“大王快上马,对齐国人还要小心防范,不可大意!”王竹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彭越这人还挺多疑的,表面却看不出来。王竹故作镇定;“放心,田冶子这人争强好胜,属于义勇之夫,没什么心机,告辞了。希望来日,沙场相见!”王竹伸出一只手和彭越握在一起,两人同时道;“请!”

王竹将戚姑娘抱上马背自己跟着也翻身上马,一手搂着戚姑娘,一手带住马缰,忽然转过身来,恨恨的道:“倘若彭大将军有幸擒获薛公,请务必不要杀掉,我要他!”彭越不明白王竹的意思,可是一个薛公谅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随口答道;“放心,彭越一定把狗杂种留给您来处置!”由于王竹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所以,两人都没用‘寡人’‘大王’这种称呼。

“告辞!”战马在马缰的牵扯下,马身向左偏移,斜着冲出了辕门,离弦之箭一般追上田冶子。彭越看着王竹的背影,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本为抗秦,今日为势所逼竟然和暴秦为伍,实在可悲!”彭越这话说的声音非常小,就连身边一步外的人都听不到。可是王恬开却能猜到他的心思,连忙踏上前一步,咳嗽一声;“大将军,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末将去把人追回来!”

彭越连连摆手;“不反悔,不反悔,事情根本就不容许我反悔,除非我是活腻歪了,要不绝对不能跟那样的一个人去做对的。这个秦王,嘿嘿,武功高强,辩才无碍,智谋深远,眼光独到,而且武功高强,不要说你我,就是项羽也必败无疑。刘季的下场已经摆在那里了,天下再次统一于秦是肯定的了。我彭越本不是个执着的人,何苦跟老天去争!”说着迈步走入了大帐。王恬开一个人怔在当场!

田冶子本来想耍个赖把王竹甩在后面然后单方面宣布获胜,把昨晚的晦气一扫而空,然后在威胁利诱一下两个同伴,让他们得失忆症把昨晚的事情忘掉。大不了破费几十金找连个小姐作陪也就是了。没想到王竹这人不知趣,竟然真的和他赛马一路绝尘狂奔锲而不舍,气的田冶子一边策马一边哇哇大叫。秦国人怎么都这样呢,一点面子也不懂!

王竹不是不懂得面子问题,也不是跟田冶子争强好胜,他是真的着急想要回到成皋去,万一王熬等不及派人回关中通知公子婴。公子婴利欲熏心脑袋一热宣布即位,王竹可就完蛋大吉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王竹快马加鞭,田冶子和两个齐国武士为了国家和自身的荣誉更加的亡命向前,所以几个时辰之内连续的通过了大泽军的三道关卡,行程达到了两百里,因为手中有彭越的令箭所以畅通无阻并不费力。这样,大泽军的势力范围就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天黑的时候,王竹和田冶子之间只差了两个马身。

田冶子一看这可不行,于是又要玩赖。忽然一勒马缰,大喊一声;“停,今晚就在前面的市镇休息一下,再过去一点就是陈留,楚军的防地了,我们要养足精神!”心想,今天先到这里,算是我暂时领先,明天一早,我早起一会儿抢在你前面出发,嘿嘿。

王竹心里虽然着急,可是他也知道要通过楚军的防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和齐国人商量一下,千万不能穿帮了,那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而且,跑了一天戚姑娘娇柔如春花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正在瑟瑟发抖。

“那就休息一下吧,我看田兄也很累了!”

田冶子翻白眼发火;“谁累了,谁累了,你要是这样说咱们就继续比试,王兄说实在话,我觉得你这人很没有风度,你比赛骑马输了,就说田某累了,这很不好吗?”王竹哭笑不得,这个田冶子把胜负看的太重了,着了行迹,反而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他看的没错,田冶子是个没心眼的人。

“田兄,在下又说错话了,该死该死,在下的意思是说,在下和戚姑娘都累了,需要休息休息。”说完率先向市镇冲去,笑道;“田兄,不如我们拼一下酒量如何?”

“驾!”一直跟在王竹身后的两个齐国剑手也冲上来大笑道;“王兄这回更加是输定了,我们田冶子师兄最会喝酒了,每次都会喝的烂醉如泥,可是却从来不吐,他的理论是只要没有吐,就不算喝醉,所以,你输定了,师兄,你又可以挽回一局了。”

田冶子点头道;“没错,没错,这喝酒的功夫,普天之下,我愿是没有敌手的。”王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越来越觉的这三个齐国人是好朋友,比彭越真诚的多了!

遍地狼烟 第五十七章过关

秋雨连绵!这是王竹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冒雨赶路的人肯定会惹起楚军不必要的怀疑和盘问。稍微有些安慰的是,秋风吹的很美妙,树叶在沙沙作响中。

陈留的小镇很残破,人烟稀少,大雨中,就像是风中的残烛,摇摇晃晃,忽明忽暗。小店的老板,也是为了生计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来做生意的。这里乱兵和乱民摩肩接踵,他每隔一个时辰会遇到十个乞丐,每隔两个时辰会遭遇一次乱兵的抢劫,每隔三个时辰会经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可是中年的老板还是在这里做生意,尽管他的妻儿老小都已经翘了,可是他还想活下去。

昏暗的灯光下,铺着带花纹的雪白的大苇席的地上,放着雕刻着龙蛇弯腿暗红色的案几,案几上摆着古铜的酒壶,大盘小碟一个挨着一个。王竹和田冶子还有戚姑娘加两名剑手,正在推杯换盏的饮酒。这种案几照王竹看来,老板是不具备这个实力还置办的。可是,老板坦然承认之后,王竹就一点疑虑也没有了。

老板是这样说的:“陈留城内从战乱以来一共遭遇了二十五次乱兵的洗劫,城内的百姓锐减了十分之九,城内的财富几乎被洗劫一空,小人就是城内的幸存者。为了保命,乱兵走了之后,小人拉了一匹瘦马,找了一辆随处可见的大车,在无数空着的以前豪门富商家里,找了几张桌子椅子带出来,这些都是士兵们抢劫剩下的,扔了可惜,拿走累赘的东西。”

三个人满面春风,吃吃喝喝的很痛快。戚姑娘一个劲的在旁边倒酒。田冶子每次看着戚姑娘,惺忪的醉眼中都带着爱慕,王竹也不在意,但是也绝对的不会割爱。

另外两名齐国剑手,小眼睛的叫做屠战乙,另一个瘦小结实满脸憨笑的叫做龙天晴,都是田横亲自训练出来的一等侍卫。这些人指挥作战,骑马单挑也许都不是一流人才,可是讲到刺杀和护卫,就很可观了。

不过,他们嘴很严,王竹问起关于田横或者田广的事情,还有齐国的外交政策与军事布防,他们都缄口不说或者立即岔开话题。后来王竹干脆就不问了,只是和他们研究一些关于剑法和骑术还有女人的事情。

田冶子果然是个一喝就醉的,一碗酒一碗酒的下肚,开始把王竹给吓住了。王竹可真的是不敢跟他较量,别的不说王竹还要尽快的去成皋,怎么能够喝酒误事呢。所以,就又被田冶子搬回了一局。

于是田冶子一晚上都在重复这句话;“剑术只不过是末枝小节算不了什么,人生中最了不起的莫过于喝酒和骑马,一个男人只有在这两个方面取得成功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勇士,真正的性情中人。”所以,王竹已经在他手上一败涂地了,所以,齐国第一高手的头衔他田冶子是当之无愧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田冶子果然第一个冲出了小店,踏着满街的泥泞,向陈留城外的大路冲去。不过,他刚出去没有五十里就被凶悍不讲道理的楚军给拦住了,一定要查看他的通行证,不然,就把他变成满身箭矢的刺猬。

田冶子再怎么粗犷也没有来自吴地的蛮子厉害,乖乖的给人家看了他齐国时节的官印,还狂妄的跟楚国士兵说:“我们是奉了齐王的命令去觐见楚霸王的,后面还有四个,请你们一律放行!”

楚兵根本不把齐国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齐国人一直跟西楚作对,都不是好人。而且这些楚兵中还有彭城人,上次田荣攻入彭城没少祸害人,这些人记着仇呢。楚兵冷笑道;“既然是来面见霸王的,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去通报一声巴玉赞将军,将军说让你过去,你才能过去。”

田冶子憋了一肚子气在那里等着。半个时辰后,巴玉赞没等来倒是把王竹给等来了。王竹昨天晚上已经编了谎话跟田冶子说自己以前在项羽的手下当过兵,这次是替彭越去打探军情的要乔装一下,所以,这个时候他已经粘上了假胡须还把脸上弄上一点黑的锅底灰,咋一看,已经不好认了。除非是他的熟人!

王竹最怕这里是项声项庄钟离昧这些人的防地,要是那样的话,估计他就只有模仿伍子胥过关,来个一夜白头了,那也太玄幻了,王竹虽然穿越了,可是自问‘内功’没有那样的火候。

王竹一听说这里是巴玉赞的防地,立即高兴了,巴玉赞在项羽的军中虽然也是大将,但还不能和五大上将相提并论,更加没见过王竹。就算是见过,也没有近距离的仔细瞅瞄过,应该可以蒙混过去。

巴玉赞一听说齐国使者来到了陈留,觉的是大事,一方面派人通知项羽和范增,另一方面自己亲自来验明正身。项羽的手下全都跟项羽一德行,自大狂。要是别的军队跟秦国人作战,肯定担心身后的齐国出来捣乱扯后腿,一定会暂时客气客气,项羽不会。他的做法正好相反,越是这个时候,他表现的越是强硬。似乎是要告诉对方:“别以为老子这个时候就会怕你,老子什么也不怕!”

巴玉赞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来索贿兼耀武扬威的。

巴玉赞的容貌值得介绍一下,宏观看来这人还算是员威武的将军,就是长的有点古怪,宽额头,尖下巴,两头突出,中间凹陷,脸色酷似被煮熟的螃蟹,有点像现代的独门兵刃方便铲。

巴玉赞带着一队骑兵气极败坏的赶到关卡。先前的楚兵立即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点头哈腰的说;“将军,巴将军,这里有几个齐国人自称是齐王的使者,要见楚霸王。”巴玉赞想在齐国使者面前摆架子,故意不下马,大大咧咧,眯缝着眼睛说;“齐国使者?齐国人还敢派使者去见咱们霸王,简直不知死活,我看一定是齐国的奸细,来呀,给本将军捉起来砍了!”

那个楚兵小头目看过田冶子的外交照会,上面盖着齐王的大印呢!那大印还是当时项羽镌刻颁发的,绝对错不了。迟疑道:“巴将军,他是——真的——”

巴玉赞一瞪眼;“什么真的假的,本将军就知道他是真的奸细,让你拖下去杀了你就杀了,那里来的这么许多废话,哦,我知道了你和齐国人串谋造反!”小头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冤;“将军,您就是借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呀!小的这辈子都没去过齐国,更加跟齐国人没什么关系,怎么会串通齐国人谋反呢!”巴玉赞斜着眼冷笑道;“那还不快把这几个奸细给绑起来!”小头目暗自一叹,心想,完了,巴玉赞这王八蛋存心发阴,今天左右是个死,万一真的杀错了齐国的使者,霸王怪罪下来,巴玉赞肯定会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来。

“绑了,绑了!”小头目一边下令,一边擦着冷汗。

“慢着,来的可是楚国第一猛将巴玉赞巴将军吗?”王竹对冲过来的几个楚兵摆了摆手!巴玉赞寻声望去,见是个四十多岁黑不溜秋的老家伙,失笑道;“齐国该亡国了,连个像样的使——奸细,都派不出来!”

王竹道;“巴将军,在下等人不是奸细,我们手里有东西可以证明清白!”巴玉赞心中暗笑,什么证据到了老子的手上都不好使,除非拿点黄的出来!

王竹那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项羽到处杀戮纵容士兵抢夺抢劫,楚军的贪婪已经成习性了,像巴玉赞这种人敲竹杠是条件反射,不由自主。也许彭越也知道王竹会遇到这样的麻烦所以提前准备了两百金。

王竹翻身下马走到田冶子身边说道;“田将军全靠你了!”田冶子不解道;“我也没办法,这小子不给我面子!”王竹点头道;“他只会给金子面子!”田冶子咳嗽道;“王兄——王兄的意思是想要我的金子!“

王竹道;“田将军可以放心,在下绝不是‘要’你的金子,而是‘借’你的金子,只要你把金子借给在下一半,在下保证,等你回到彭越的军营去,会得到双倍,怎样,男子汉大丈夫说痛快话,干不干?”

“这个——没问题,你我相交,肝胆相照,区区的一点金子算得了什么,王兄尽管拿去用!”田冶子口中表现出的慷慨和他满脸虚汗的模样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王竹拍了拍田冶子战马身上的钱袋大笑道;“那在下可就不客气了,放心在下一定会履行诺言的。”

“王兄这是说那里话来,难道你把在下当成了势利小人,在下可是勇士,还是君子!咳咳,真的!”

王竹的马鞭在战马臀部狠狠抽了一下,跟着从左侧漂亮的偏腿跳上马背:“巴将军,可否容在下近前答话!”

巴玉赞早就看到那黑马身后的褡裢里鼓鼓囊囊的料想就是金子。他看着王竹,心里赞叹道,这小子是个明白人,有前途!

“好说,好说,过来吧!”巴玉赞咧着嘴奸笑!

王竹纵马向前,举刀举枪的楚兵立即搬开了横亘在路中间的三重鹿角,放他通过。

“巴将军,在下这里有些东西可以证明在下等人的身份,不知道将军是否要看一下!”王竹跳下马背,弓着腰,在巴玉赞的马前低着头说。

“噢,什么东西,拿来让本将军看看,如果真的能证明你的身份本将军是不会难为你的!”

王竹压低了声音道;“一百金,不成敬意,请将军务必笑纳。”

巴玉赞双目放射金子般的光芒,咽了口唾沫,结巴道;“既然是齐王派来的使者,本将军理当——放行。放行!”

王竹道;“这匹马也一并送给将军了,请将军另外赐一匹战马来!”巴玉赞心想,这可是一匹宝马呀!价值一百斤金子的战马儿还不是宝马?

巴玉赞挑了一匹战马送给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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