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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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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宝宝在一旁看了,不由地面目失色,如果洪金上来就这样攻击,她只怕难逃性命。

云中鹤躲在远处,偷偷瞧了洪金与甘宝宝的打斗,察觉他实力虽强,但还不如自己,这才抢着下场。

如今一看洪金所表现出来的功夫,知道失算,不由地大惊失色,身子一晃,快速地向后退去。

洪金知道云中鹤轻功了得,但是没料想到了如此地步,如果真让对方先动手,只怕还真有可能中招。

云中鹤退到了一个自以为安全的位置,快速地施展钢爪,带着一缕劲风,向洪金的要害处抓来。

第十四章旧情难忘

洪金以九阳神功使动剑法,并没有固定的招式,剑法圆转如意,随势而生。

众人只看得目眩神迷,见洪金的剑招明明后发,却往往先至,实在是异常的神奇。

云中鹤越打越觉得别扭,如果不是他的轻身功夫过人,只怕早就伤在洪金的剑下了。

明明是他先出招,可是还不等使出力气,就见一剑突兀地刺了过来,劲力十足。

云中鹤越打越是沮丧,洪金出手则是特别地凶狠,就如与他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铛!

一阵乱响,洪金的长剑,居然将云中鹤的钢爪给搅断了两根。

云中鹤精心打造的兵刃,坚固无比,居然被洪金用长剑搅断,心中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如今保命要紧,云中鹤顾不得他的钢爪,身子快速地向外飘去。

在云中鹤经过钟灵时,还顺便在她的身上捏了一把,浪笑了两声,直疼得钟灵险些落下泪来。

瞧着云中鹤竹蒿一般的身子,一飘就是数丈,直接上了高墙,飘忽至极,洪金知道追赶不上,只得深叹了一口气。

钟万仇冷着一张脸,着下人取来了闪电貂的解药,点了数目,交到司空玄的手里。

司空玄激动异常地接了过来,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保命的宝贝,珍贵异常。

洪金临别时,冲着钟万仇道:“钟谷主,我知道你心中有着深仇大恨,可是千万不要结交四大恶人,只怕所谋不成,反受其害。”

钟万仇并不理会,转身离去了,倒是钟灵说了一句感谢。

瞧着洪金转身就欲离去,钟灵颤声问道:“洪大哥,你还会不会回来看我?”

洪金回过头来,灿烂地笑道:“钟姑娘,如果你欢迎,我会随时来看你,多珍重,千万小心那根竹蒿。”

钟灵立刻变得高兴起来,就这样脸上含着笑,看着洪金一行离去。

洪金的心中,其实很不放心钟灵,可是他却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毕竟钟万仇都恨不得出手赶人了。

见识了云中鹤的功夫,洪金对四大恶人充满了忌惮,特别是那个号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绝对不容易对付。

出谷以后,司空玄等人与洪金告辞,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洪金只是淡然一笑。

洪金本来不想打扰木婉清和段誉,可是他唯有跟紧段誉,才有可能等到鸠摩智,故此,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府院依旧,绿草青青,洪金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神态甚是悠然。

眼看到了房舍外边,洪金放声叫道:“木姑娘,在吗?有客人来了。”

陡然间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是男人你就给我滚!”

竹帘一挑,一个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双眉修长,容貌甚美,神色当中却是凶狠十足。

洪金瞧了瞧她手中的两柄修罗刀,刀身薄如柳叶,发出蓝汪汪的光芒,知道此女必是修罗刀秦红棉了。

纵然是知道秦红棉的脾气,洪金心中也不免生气,没有人会面对恶言恶语,心中依旧坦然。

洪金将眉毛一挑:“如果我不肯走呢?”

秦红棉柳眉竖了起来:“我劝你还是乖乖地离开,我已经赶走了一个,让他弄个灰头土脸,你也不例外。”

洪金有心挫挫她的傲气,淡然道:“凭你的本领,只怕还赶不走我,如果不信,你不妨试试?”

秦红棉将双刀插到了背后,然后运起一掌,就向洪金脸上打去,掌势轻飘,如有轻烟笼罩。

洪金料不到,秦红棉的掌法居然如此的精奇,一时看不清来势,又怕出手伤了她,所以退后了一步。

“想逃,我看你往那儿逃?”秦红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连环攻势,步步紧逼。

秦红棉见洪金没有了退路,这一掌必然无法逃脱,不由嘿然冷笑,手中加重了气力。

谁知秦红棉得意的笑容尚未绽开,陡然间眼前一花,不见了洪金的影子,然后就觉得一股大力拂来,让她一口气连退了数步,差一点没当场摔倒。

这是洪金手下留情的缘故,秦红棉却并不知晓,眼看吃了亏,不由地恼羞成怒,将修罗刀重新拔了出来。

“喂,如果你再不走,小心我修罗刀下无情。”秦红棉将双刀一碰,厉声喝道。

洪金冷笑道:“你的五罗轻烟掌并未练到家,且让我瞧瞧你的修罗刀法,究竟如何?”

秦红棉脸色大变,她身子一晃:“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使得是五罗轻烟掌?”

洪金淡淡地道:“五罗轻烟掌,本是大理段氏绝学,飘渺轻盈,风云变幻,奈何你的修为不够,发挥不了它的威力。”

秦红棉脸色骤变,她身子一纵,持刀就向洪金砍来,出手十分地凶狠。

瞧着修罗刀上发出的蓝色光芒,洪金并不敢怠慢,如果被砍上一刀,那绝对不是作耍。

斗不多时,洪金衣袖一拂,正拂在秦红棉的手腕上,两柄修罗刀,立刻脱手而出。

秦红棉正在犹豫,要不要使出十字斫的绝技,结果一愣神间,就败在了洪金的手里,更是羞怒交加。

洪金知道差不多了,并没有急于进攻,反而身子一展,轻飘飘地退了出去。

秦红棉的手摁在了机栝中,想要发射毒箭,可是一看距离,不由地又犹豫了。

袖中毒箭是秦红棉的最后倚仗,她不敢轻易出手,唯恐一击不中,反而令洪金有了防备。

洪金摇头道:“秦前辈,我此来并无恶意,只是想见一下令千金,探听一个人的消息,还请你不要故意刁难。”

秦红棉见洪金本领过人,却没有一点傲气,不由也是心中佩服,可是她兵刃被打飞,心中的怒火,却也是一直不肯平,忍不住怒哼了一声。

洪金只得道:“秦前辈,你的心事,我也听人说过,嘿嘿,未尝不能如愿。”

秦红棉心中一震,脸上陡然泛起了红晕:“你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什么心事?”

“还不是与五罗轻烟掌有关。前辈放心,那个人不是完全无情的人,他正在设法与你团聚,小子不才,说不定能够帮上一点忙。”洪金一脸的诚恳。

洪金不是信口开河,如果有机会,他倒真的希望化解掉这段情孽,不必大家最后一块死了干净。

秦红棉脸上的神色颇为奇异,完全陷入了回忆中,许久之后,这才回过神来,脸色恢复了自然。

瞧着洪金意气风发的样子,秦红棉陡然间叫道:“你……你有什么企图?”

洪金愕然,随即知道秦红棉误会了,忍不住苦笑道:“在下与令千金是普通朋友,这次前来,只是打探一个人的消息。”

秦红棉上下打量了洪金一番,这才狐疑地道:“既然如此,请入内奉茶。”

洪金瞧着秦红棉泡好的红茶,见到香高味浓,汤色红艳,一股香气令得全身轻飘飘的,确实为上品好茶。

竹帘一响,木婉清捧着一盆山茶花走了进来,见到洪金与秦红棉有说有笑,异常惊奇,差一点没将花盆给摔了。

在木婉清的记忆中,秦红棉对所有男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如今这个样子,真是活见鬼了。

洪金瞧着木婉清,纵然是隔着一层面纱,也能感觉到她的美丽,比花更艳。

“木姑娘,不知先前那位公子,如今却是去了何处?”洪金非常小心地问道。

木婉清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走了,说是无量山景色秀美,他还要再去赏玩。”

瞧着秦红棉目光不断在他和木婉清身上转来转去,就如审贼一般,纵然有浓郁的香茶,洪金都无心饮用,于是便向两人告辞。

从木婉清的眼中,洪金分明看到了浓重的失落感,令他的心中颇感欣慰。

秦红棉一心想探听段正淳的消息,奈何洪金从来没见过段正淳,只能虚与委蛇。

对段正淳的消息,段誉倒是颇为了解,可惜秦红棉一通臭骂将段誉赶跑,连他的姓名都没有问。

告别了秦红棉和木婉清,洪金催动座骑,快速地向无量山赶去。

无量山,山清水秀,风光旖旎,此刻正是春季,到处一片绿色,极为养眼。

洪金一路上山,山道越来越险,只得将马匹寄养在了农家,步行登山。

“来者何人,居然敢擅闯无量山?”随着一身大喝,两个人闪身走了出来,手中各执长剑。

洪金瞧来人身穿无量剑派的衣服,却是两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举止也有点奇怪。

“劳烦两位前去通报左掌门或辛掌门,就说洪金来访。”洪金不想多惹事端,于是规规矩矩地道。

两个弟子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弟子喝道:“什么洪金洪银的?快点下山,无量剑派不接待外客。”

洪金觉得事情有蹊跷,磨磨蹭蹭不肯走,不住地旁敲侧击打探消息。

两个弟子越来越不耐烦,各挺长剑,向洪金刺了过去,出手十分地歹毒,居然想置洪金于死地。

洪金早就觉得心头火起,见到他们动手,于是不再客气,啪啪两掌,就将他们击翻在地。

纵然他们无礼动手,洪金却依然留有余地,只将他们打倒,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

趁着这两人没有回过神来,洪金身子一纵,立刻快速地向山上扑了过去。

没走多远,就见眼前青光闪烁,两个无量剑派弟子再度出手拦截。

洪金并没有与他们客气,也没有与他们啰嗦,直接两掌过去,将他们打翻,然后潇洒而去。

一连闯过了四道防御,洪金终于来到了无量剑派剑湖宫前。

洪金隐隐地听到剑湖宫中,有人在激烈地争吵,顾不得欣赏美妙如画的风景,直接飞身赶了过去。

剑湖宫中,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无量剑派的弟子,在高台处,站着左子穆和辛双清,在他们的对面,站着一个人,看气势一点都不比他们差。

洪金躲在角落旁,这才省悟到了不对的地方,无量剑派的弟子,东宗的人都穿着青衫,西宗的人都穿着白衣。

可是现在,却多了许多身穿玄衣的无量剑派弟子,从气势上,居然稳稳地压过了东宗和西宗一头。

洪金陡然省起,一路拦截他的人,都是身穿玄衣的无量剑派弟子,这些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明显来者不善。

第十五章大赌注

左子穆怒形于色地大声叫道:“张子善,四十年前,你们北宗既然宣布离开无量山,如今为何还要回来?”

洪金向着台上望去,见那张子善五十多岁年纪,圆脸微胖,留有胡须,眼中光芒闪烁,威势十足。

张子善微微冷笑一声:“连一个小小的神农帮,都能够欺负到门上来,如果我再不回来,无量剑派的脸,就要让你们丢尽了。”

左子穆和辛双清的脸上都是微微发热,与神农帮的打斗,他们确实是落于了下风。

当着张子善的面,左子穆当然不肯示弱,他哈哈笑道:“小小神农帮,已经铩羽而归,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并不是容易招惹的。”

辛双清知道这是同仇敌忾的时候,当下手扶剑柄,默然不语,颇有气势。

左子穆不由地放下心来,心想就算你北宗再强,未必能胜得过东宗和西宗的联手。

张子善道:“废话少说,今日我既归来,剑湖宫就该换换主人了。”

“你休想。”左子穆眼中精光闪动,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眼前的形势,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双方剑拔弩张,眼看说僵了就要动手。

张子善陡然间哈哈狂笑起来:“老规矩,比剑分输赢,北宗对你们东西两宗联手,又有何惧?”

左子穆知道来者不善,见他愿意对抗东西两宗,自然不肯在这个节骨眼上逞能,只是嘿嘿冷笑。

辛双清纵然是女流,但是为人豪迈,当下大声应道:“好,既然如此,我们赌了。”

左子穆骑虎难下,纵然老奸巨滑,却也只能够应承下来。

张子善仰天打了个哈哈:“既然这样,何不让我们将赌注玩得更大一点。如果我们北宗输了,就自行抹去名号,求东西两宗收录。如何?”

辛双清眼中闪出一道寒光:“听你的意思,如果我们输了,东西两宗,都要归于北宗门下了。”

张子善傲然道:“正是。我们无量剑派,分开已近百年之久,如果能够在我们手里合并,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辛双清道:“好啊,就请张师兄下场,让我瞧瞧这些年来,你练成了什么本领?”

左子穆的脸色,不由地变了,可是看眼前的形势,他却不能避战,否则,他这个东宗的掌门,再当下去,也没有什么光彩。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议定了赌斗的规矩,出场的必须是无量剑派中人,五局三胜。

第一场由张子善的师弟陈子虚出场,对阵东宗的左子清,两个人使得都是正宗的无量剑法,剑招霍霍,战况相当的激烈。

激战数十回合,左子清使了一招跌扑步,佯装跌了一脚,身体失了重心。

陈子虚一看大喜,立刻仗剑追了过去,谁知左子清蓦地长剑圈转,然后大喝一声“着。”

这一剑异常地诡异,陈子虚措手不及,被一剑刺中了左腿。

纵然心有不甘,陈子虚还是慢慢地跪了下去,他的脸上充满了悔恨。

左子清噌的一声,将长剑插入到了身后的剑鞘当中,这一式异常地潇洒。

东宗和西宗的弟子一齐叫好,眼看赢下了第一阵,都是士气大振,喝彩声震天。

左子穆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喜色:“呵呵,张师兄,这第一场,我们就承让了。”

张子善的脸色异常地阴沉,他狠狠地瞪了陈子虚一眼,不甘地点了点头。

第二场拼斗,北宗的人终于使出了杀招,经过一番连砍连杀,北宗获胜,东宗的李子京败下阵来,双方战成了平局。

洪金瞧着北宗的弟子出剑,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任他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到底在那里见过。

该第三场了,张子善陡然间走了出来:“反正迟早都要上场,左师兄,就让我瞧瞧你,自分别以后,又有了什么本领吧?”

东西两宗的人都以为张子善会最后出场,见到他第三场便抢着出场,全都吃了一惊。

还没等到左子穆答话,辛双清就走了出来,持剑道:“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论起本领来,左子穆要胜过辛双清一筹,可是他想赢怕输,却没有辛双清的勇气。

看到辛双清出场,左子穆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自认就算输了这一场,有他压阵,双方结局仍是难料。

辛双清首先出招,霍地一个凤点头,长剑向着张子善刺了过去,却是一招“丹凤朝阳”。

张子善还了一招“流云过峰”,长剑一挥,将辛双清的长剑格开。

双方你来我往,剧烈地争斗起来,所使剑招中矩中规,都是正宗的无量剑法。

台下虽有数百名无量剑派弟子,但一个个都是鸦雀无声,全都凝神望着场上的争斗。

抛开胜负不谈,这场战斗对他们来说,还是极难得的学习机会,有利于领会无量剑法的精义。

左子穆尤其紧张,手心里全是汗珠,他认为,只要辛双清取胜,余下的比赛,将立刻失去悬念,东西两宗必将获胜。

到时,就算他当不上无量剑派掌门,至少也能维持现在的局面。

辛双清陡然间发出一声长笑,声震四野:“张师兄原来不过如此”。

长笑声中,辛双清陡地一剑,直刺张子善的咽喉,正是无量剑的绝招“舍生取义”。

眼看张子善身子纵跃到了尽头,必然躲不开这一剑,北宗的弟子齐声惊呼,东西两宗的弟子却是彩声雷动。

谁知张子善的身子陡然一蹲,长剑在辛双清剑上一搭,一道劲力闪过,辛双清长剑立刻脱手而飞。

趁着辛双清错愕的当儿,张子善长剑一摆,就指到了辛双清的胸前,口中含笑,道声“得罪”。

全场一片惊愕,谁都料不到,张子善在眼看输定了的场面下,居然会使出这样古怪的招式,导演了这场惊天大逆转。

辛双清的脸上有着极度的不甘,可事实上她却落败了,真是满脸的羞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左子穆只觉手脚冰凉,张子善的这一招,处心积虑,明显是针对无量剑法,就算是他上场,在猝不及防下,一样会惨败。

见到辛双清沮丧的样子,左子穆上前道:“辛师妹,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何必放在心上?何况总的输赢,现在还没见分晓。”

辛双清本是豁达的人,瞬间就想明白了,冲着左子穆道:“左师兄,不要怕,他们只是玩弄奸诈伎俩,并没有多少真本事。”

左子穆点了点头,对于北宗的高手,却也深怀忌惮之意,唯恐一个不小心,中了对方的暗算。

“不知北宗弟子,那一个前来请教?”左子穆持剑喝道,他身子凝重如山,颇有掌门风范。

“掌门,就让我领教一下左师兄的招数,如何?”一个青年男子,向着张子善抱拳喝道。

洪金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无量剑派内部的争斗,其实并不关他什么事,他不该强自出头。

可是青年男子一开口,洪金立刻听了出来,这正是陈友谅的声音。

洪金身子一震,立刻就感觉到有问题,他不管陈友谅的图谋是什么,可一定要想法破坏掉。

四下瞧了一眼,洪金选定了一个和他身材差不多的无量剑派弟子,那人正在看得出神。

洪金一纵身,就飘到了那弟子的身侧,然后将手在那弟子耳门穴处一按,劲力透处,那弟子立刻晕了过去。

四下无量剑派弟子都在向台上观望,无人发现,洪金立刻将那人弄到了附近一间房中,快速地与他对换了衣服。

等洪金挤到台前,发现左子穆已经与陈友谅交上了手,两人厮杀的相当激烈,远胜过辛双清和张子善的那一战。

洪金瞧了两眼,就知道陈友谅的功夫远胜左子穆,只是为了避嫌,并没有施展全力。

左子穆长剑所指,尽是攻势,从表面上看来占尽上风,东西两宗的弟子喝彩声一声高过一声,令人热血沸腾。

瞧着手中的剑势,将陈友谅完全笼罩,取胜只在倾刻间,左子穆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陈友谅脸上一副焦急难耐的神色,心中却也在暗笑,别人看不到,洪金却是清清楚楚。

左子穆陡然间一招“金针渡劫”,剑走偏锋,刺向陈友谅的胸口。

眼看左子穆中了圈套,陈友谅脸上狞笑一闪,身子一偏,手腕一翻,长剑向着左子穆手臂削了过去。

左子穆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怎么都料不到,陈友谅会使出如此精妙的招数。

照着形势来算,在左子穆手中的长剑,刺到陈友谅的胸口前,陈友谅的一剑,必然会先削断左子穆的手腕,如此一来,陈友谅可保无恙,左子穆必受重伤。

眼看场面与辛双清一样,左子穆必然遭到暗算,东宗和西宗的弟子齐声破口大骂,道北宗的弟子只会暗箭伤人。

嗤!

随着一声响动,左子穆的长剑,一下子刺入了陈友谅的胸口,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原来,情急之下,洪金将手指藏在衣袖中,使出了无相劫指,一指击出,除了劲力,连空气都没有震动。

陈友谅正准备使出杀招,就觉得手腕处如同被一个大蚊子死命叮了一口,手腕立刻酸麻,这一剑无论如何递不出去了。

片刻以后,左子穆才回过神来,皮笑肉不笑地冲陈友谅道:“陈师弟,为兄一时把持不住,这才失手,你……不要紧吧?”

陈友谅连伸数指,点中了胸口处的几处要穴,立刻止住了鲜血喷涌。

在伤口处撒了金疮药,陈友谅强笑着道:“比武较技,失手是寻常事,左师兄不必挂怀,这点伤我还禁得起。”

无量剑派一众弟子尽皆骇然,敬佩陈友谅是个人物,输赢不计较,拿得起放得下。

洪金对陈友谅算是比较了解,知道这是善作表面文章的一代枭雄,暗自盘算,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陈友谅永远留在这里。

第十六章破戒刀法

四场比斗,双方战成了平局,只剩下最关键的一场了,在场的人,心都不由地揪了起来。

辛双清的一双眼神,变得特别地锐利,她扫视着身侧的师妹顾采薇一眼,对她点了点头。

左子穆望着辛双清,却将他的师弟左子昆向前一推,示意还是由左子昆上,比较保险些。

在挑选出场人选的同时,左子穆和辛双清也在时刻注意着北宗的动静。

却见北宗出场的人,是个粗壮汉子,脚步显得特别地飘浮,头带方巾,却遮不住满脸的横肉。

左子穆和辛双清不由地相视一笑,看这人的本领,恐怕就算派个下代的弟子,都能够轻易取胜。

争论了一番,两人终于有了共识,派左子昆上场,这也是顾采薇的意思。

顾采薇的性格一向冷漠,不太喜欢与人争斗,纵然她的实力或许强过左子昆,却没有左子昆的战斗经验丰富。

左子穆定了定神,满怀期望地道:“子昆,东西两宗的未来,我们都交付给你了,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左子昆的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色,他斩钉截铁地道:“就算是死,我都不会让对方赢。”

言毕,左子昆立刻转过身来,想要上场,结果迎面走来一个人,却将他硬生生地撞了出去。

左子昆吓了一跳,他能感觉到袭来的劲力纵然柔和,却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在旁人看来,来人的身子根本没有碰到左子昆,这一举动完全就是他主动跳出去的。

来人正是洪金,他一看对方出场的那人,脚下踩着醉八仙的步伐,就知道来人是个高手。

别说左子昆,就连左子穆和陈友谅,都远远不是这粗壮汉子的对手。

故此,洪金顾不得鲁莽,直接就来到了左子穆的面前,同时给左子穆打了一个手势。

此刻洪金的脸上早已抹黑,头发也颇为散乱,但这个手势,却是他先前大战左子穆和辛双清时的动作。

左子穆和辛双清对望一眼,心中都是又惊又喜,知道洪金既然愿意相助,这一次可真是高枕无忧了。

为了避免太过突兀,引人怀疑,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而且越是逼真越好。

左子穆咳嗽了两声:“洪子吉师弟,就由你下场,领教一下北宗的剑法。”

左子昆一脸的不服,还待争论,却被左子穆用眼神制止。

在左子穆积威下,左子昆不敢多作争论,可是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不能从心里接受。

无量剑派弟子都离开了左子昆身边,唯恐这个性子暴躁的人,会将怒气胡乱发泄。

洪金是个谨慎的人,纵然陈友谅处理伤势去了,他依旧不多言语,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向那满脸横肉的粗豪汉子。

粗豪汉子自称慧元,他瞧着洪金,脸上不断地冷笑,不知在笑些什么。

张子善道:“这位洪子吉师弟看起来好年轻啊,怎么原来没有听说过。”

左子穆哼了一声:“四十多年过去了,人世沧桑,自然你会不熟,说实在的,你这位慧元,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

两个人简单地争论了一番,各自离开了比斗台,将场地让给了洪金和慧元。

慧元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他随手一剑,就向着洪金刺了过去。

这是无量剑法中的一招“举手礼佛”,招数本身并不出奇,只是速度快到了极点,还蕴藏着极强的劲力。

台下响起了一片惊呼声,从来不知道,无量剑法居然还能这样使,既然有这样的本领,就是随手一剑,都是巨大的杀招。

顾采薇花容失色,左子昆面如土色,两个人都感觉到了极大的恐惧,如果上场的人是他们,只怕这一剑,就能突兀地夺去他们的性命。

洪金长剑一挑,一式“顺手推舟”,将慧元的长剑给带了出去。

“顺手推舟”也是无量剑法中寻常的招式,可是在场数百人,谁能使得如洪金这般圆转如意,举重若轻。

辛双清和左子穆两个人对望一眼,眼中全都是佩服之意,洪金就在这简单的一招之中,使尽了无量剑法的精妙。

慧元脸上充满不屑,只想着一剑将洪金刺成重伤,就算了事。

万万料不到,洪金居然能使出这样精妙的剑法,以有意算无心,差一点没将慧元的长剑带出去。

如果一招之间,长剑就被夺走,那无疑就是输了,幸好慧元的反应颇快,眼看不妙,身子往前一探,紧紧地将长剑抓在手中。

在场数百名无量剑派弟子,瞧着慧元使出来的本领,本来对他深有惧意,眼看他变得如此狼狈,神色不由地一变。

慧元本是眼高过顶的人,来到无量山上,总觉得有失他的身份,如今差点阴沟里翻船,立刻就变得气急败坏。

“小辈,纳命来。”慧元暴喝一声,长剑连环刺出,在空中发出嗤嗤的声响。

无量剑派弟子们瞧得瞠目结舌,慧元明明使得就是无量剑法,可招式却是精妙至极,比起左子穆等人,明显要高出了不止一筹。

北宗中何时出了这样的高手,不但东西两宗的弟子们愕然,就连北宗弟子,都是摸不着头脑。

反观洪金的剑法,同样是无量剑法,却使得相当地散乱,就似是乱了节奏。

可说也奇怪,慧元疾风骤雨式的攻击,却完全靠不近洪金的身子。

洪金长剑来回地挥洒,对于剑法的精妙,渐渐地多了许多领悟,只盼这场打斗,更多一些时间才好。

眼看着慧元使出的招式繁复至极,攻击如同水银泄地,洪金的长剑却只是随手点拨,神情显得写意至极。

慧元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是狰狞,他陡地大喝一声,招式突变,举手都是狠准的招势。

无量剑派弟子全都面面相觑,慧元此时所使的招数,完全脱离了无量剑法,不,这根本不是剑法。

纵然慧元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柄长剑,可是稍有武功见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慧元所用的是刀招。

无量剑派一向精研剑法,如今北宗中突然冒出来一人,使出来刀法的招势,这实在令人啼笑皆非,大是荒唐。

然而,此刻众人的心神,全都沉浸在这场打斗中,一时倒还无人计较这些。

慧元此刻所使的招式,招招夺命,双方早就脱离了比剑的范畴,变成了生死相搏。

洪金也是一脸的凝重,这路刀法,凶悍异常,更是给他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破戒刀法!”

“居然……是破戒刀法!”

洪金陡然间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这刀法的来历,居然是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的破戒刀法。

自从想明白了刀法的来历,洪金立刻推断出来了许多事情,怪不得慧元出场之前,与陈友谅眼神来去,原来都是一路货色。

纵然是破戒刀法,胜过无量剑法一筹,可是洪金的实力,却要高过慧元,而且慧元以剑使刀,颇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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