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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是盆自来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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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你楼上的邻居,我叫楚杨。”
心里捣腾了七千六百下,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哦……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朋友说你发烧挺严重的,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你又不会做饭。所以拜托我帮你做晚饭……”
………
司徒淼淼你个信口开河、不管别人脸面的混蛋!
原来她说的解决晚饭的方法竟然是这样。
“晚饭我已经做好了,你随时可以上来吃……”
他说的很真诚,但是却让我囧到不行。就好像你费尽心机想要掩藏起来的一件丑事,忽的有一天就被别人知道了。不仅知道了,他还掀开你的遮羞布笑呵呵指着,说道:
诶,还真有啊!
“不用了,你别听她乱说。我烧的没那么厉害,也……也没那么饿,而且这里还有吃的,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我一再推阻,不太想和他扯上太多关系。
他沉默了一会,我以为他会放弃。
“那……我给你送下去吧,一会我敲门你给我开一下。”
“啊?真不用,真的不用——”
没想到事情竟然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
“就这样,你准备开门吧。”
他很坚持。
我有些眩晕。
想到书呆女看我会露出那种讥讽的眼神,就像每次她看洒脱妹带男人回来时的一样——我软了下来。
“算了,我还是上去吧……”
(九)
我穿戴整齐地坐在楼上的,不,应该说是楚杨的家里,怎么坐都觉得有些别扭。
本来是想上来客客气气的跟他拒绝的,毕竟我没有跟陌生人相处过于亲密的习惯。
可是他开门看到我的瞬间,似乎松了口气,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人不能不知好歹。
况且,一顿饭而已,况且,我是真的饿的不行了。
我开始打量他的房子。
因为不是专门用来出租给学生的,就没有隔出小卧室,空间大了不少。
室内的家具不是很多,总体上很干净,重要的是很整洁,起码比我的要整洁的多。
书架上放了几个相框,我眯起眼,看的不是很清楚。
“吃饭了。”
他叫我。
跟陌生男人吃饭,我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就算他跟司徒认识,可我跟他又不太熟悉。
况且我这个人还很怕生,从小就有的毛病。
两个人相向而坐,吃的十分安静。他不言,我也不语,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你朋友说你之前被吓到过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开口。
你朋友?
我对这个称呼有些意外。
不知他是不是没话找话,但我还是老老实实作答。
“是我本科的时候有一次半夜去厕所,结果正好撞见一个小偷从窗子钻进来行窃,当时他还拿着刀子,所以被吓到了。”
“后来呢?”
“后来那个小偷看自己被发现,就又从窗子跑掉了,从那以后我们学校的安全设施就经历了一次大的改造,只不过……”
我顿了顿。
“只不过从那以后我就比较怕黑,也比较怕独自走夜路……”
我说的很含糊,其实是不想说的太清楚。
他点点头,不知想些什么。
略微迟疑了一下,我问他:
“你……跟司徒淼淼很熟吗?”
他手下不停。
“不是很熟,今天是第二次见面。”
我整个人愣在了那,定定的看着他。
他见我望他,似乎猜透了我在想什么,淡淡一笑。
“放心,我不是坏人。”
我把碗慢慢放到了桌子上,身子不着痕迹地向后挪了挪。
“……我吃饱了……”
我低头,偷偷瞄了眼门口,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不知道他是不是给饭菜里放了药,应该不会,他自己也吃来着。那他会不会提前吃了解药,就跟武侠片里的一样?
我胡思乱想,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别为吃顿免费饭再把自己给卖了。
忽然他轻轻叹了口气,起身。然后一个相框出现在我眼前,他指着里面跟他合影的男人,说:
“我……男朋友……”
……
我抬头,有些困惑。
“你——男朋友?”
看着他处变不惊的神情,我突然反应过来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你……你是说,你是……”
最终,我还是把那三个字吞进了肚子里。
他点点头,起身又把相框放了回去,继续吃饭。
这——太震撼了!
虽然我一直知道有这类人的存在,也从来没有歧视过这个群体,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身边真的会出现这样的人,就活生生的生活在我身边啊!
我再次打量他。
干净,斯文,就连吃饭的时候的姿势都很美好。
好像确实有点像啊!
人就是这样,当你给任何事物一旦挂上标签后,就很难再改变自己的看法,反而会觉得越来越像。
我看他,再看他,仔细地看。
他很从容,并无任何反应。
像是发现了一块新大陆,有点惊讶,似乎还有那么点惊喜。
意念之中,一枚大大的、刻着gay字样的章子被我狠狠印到了他的脸上,就像出厂检疫合格的猪肉一样。
顿时松了口气,重新抱起饭碗,我突然又有食欲了。
咦,他炒的这道菜味道还真不错!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觉得真香,刚才怎么没觉察到。
“那你对女的没兴趣喽?”
我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
“嗯……”
他的嘴角有笑意。
唉,这饭真的很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职业蹭饭的
(十)
回到家,我正在洗手,手机响。
跑过去一看,来电显示:楚杨。
按掉,擦干手,哼着歌带上门,抬腿向楼上走去。
没错,现在我的另一个身份,是专职蹭楚杨家晚饭的。
不是我脸皮厚,只是我也没想到那日过后,他还会叫我吃饭,而且还是一副你不来吃我只好给你送下去的语气。
我真抗不过。
我也曾想婉转的拒绝,比如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表示我还在学校并且已经吃过饭了。
他听了只是静默半晌,然后轻轻的说:
“下次还是回来吃吧,要不然我多做了一份,吃不了,很浪费……”
他的声音不辨喜怒。
我向来对与人之间的距离把握不准,不懂得到底什么样的关系才能算是熟人,而什么要的关系算是要好。在我眼里,所有人的归类仅仅依靠的事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比如同学,比如校友。
如果非要说的话,司徒淼淼应该算是我比较要好的熟人,比同学进一步,好友的话可能算不上,毕竟我们还没好到连彼此的生辰八字都要交换的地步。
不像是小孩子,可能大家开心地玩一场游戏,就变成彼此口中的好朋友。
我觉得好朋友这个特殊的交际范围是要靠时间积淀的,不是简单地几句说得来的谈话就可以定义。
而由于我的人际范围很窄,为人又不太热情,因此能被划分到这个特殊范围内的人是少之又少,除了儿时几个一起长大的玩伴,上了大学之后几乎没有交到一个好朋友。
从这点上来说我还是很笨拙的。
所以我对于每个人的回应都是依据心里对于我们两人之间关系远近的判断。
有的人可以添麻烦,而有的人,即便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要犹豫一下向他求救到底合不合适。
楚杨的话让我有了一丝的混乱,因为我对与他之间的距离的理解,还没有能够用“回来”这个词。
可是后来我还是屈服了,因为楚杨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对于一个离家数年、天天吃被称为中国第九大菜系的学校食堂的学生来说,我实在是抵挡不住楚杨的诱惑,况且我生病多半都是他的原因,他应该补偿我。
找了多种理由,以及权衡了各种利弊,我最后就真的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然所有这些的前提都是我知道自己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证,因为在楚杨眼里,我只是个女的。
多有歧义的一种解释,却也是最安全的一种解释。
善良的我最开始时还很担心是不是给他添了许多麻烦。
但他只是很淡定的说了一句:
“没关系,一只也是赶,两只也是赶……”
然后我就明白了,我在他眼里连基本的人属性都已经变得模糊了。
可是他就没觉得,他这话明显把他自己也跟我划分到一个阵营了吗?
“安安,收拾一下桌子。”
“哦。”
我恋恋不舍的从他那个大书架前离开,屁颠屁颠地去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我挺笨的,除了饭前布置一下桌子,饭后洗洗碗筷外,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连洗菜都不知道该怎么洗。
有一次楚杨让我帮忙把香菇洗一洗,我是很认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洗了之后,香菇就成了碎块。
从那之后楚杨就没再让我洗过菜。
楚杨吃的很快,一会就吃完,坐到了电脑前,不知忙些什么。
剩下我一个人慢悠悠的吃着,细细品味着楚杨的手艺,反正最后还是我要洗碗,我不急。
跟楚杨在一起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不需要没话找话。
想说的时候,我们会聊上两句,不想说的时候,就那么沉默着也不尴尬。
楚扬给我的感觉似乎总是淡淡的,不好也不坏,还是因为我是个女的吧!
不过这样最好,我没有了心理压力,待的也很自在。
很快洗完了碗,我抹了抹手。
“楚杨我走了啊!”
“好。”
他没转头,电脑在他的脸打出荧光,有几分神秘。
确定自己的东西没有落下,我走到门口准备换鞋。
“安安?”
忽然楚杨探出身子。
“什么?”
“记得明天过来吃饭。”
“……哦……”
换好鞋,我按住门把手,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来。
“那个……楚杨?”
“怎么了?”
“要不然,你还是叫我安静吧!”
我之前跟他说明过,我的大名叫安静,亲近一点人会叫我小静,只有司徒那个家伙才神经兮兮地叫我安安,姓不姓,名不名的。言外之意是他要不要换个称呼,免得跟司徒沦为一丘之貉,加重我的心理阴影。
“……安安挺好的……”
他没有抬头。
我叹气。
我发现他似乎总会在许多奇怪的地方坚持,比如吃饭,比如名字。不过也多谢他的坚持,我才能厚着脸皮来蹭饭。
可是想一想,一直纠结名字问题的我才更有问题吧!
不知不觉已经在楚杨家白吃白喝了一个多月,也算是了一个常客,可是一直都没见到过他男朋友的影子。
人不八卦枉少年,虽然我自认为已经早过了青春年少的年纪,但是故事什么的还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的。
我试探性的把话题往这个方向领,他却总不搭话,我深深地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比较少,就直接发出来吧!
☆、这算同居吗
(一)
六月份,明明还算是北方,可是我所在的城市已经酷热难耐。
白天还好一些,可以躲在实验室里吹着空调乘乘凉,可是到了晚上回到住处,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没有空调,全部乘凉工具只能靠一盏小风扇,即便如此,吹来的风也是热风,根本没有一丁点散热的作用。
我常常是在滚烫的热凉席上翻滚到后半夜,到早上三四点稍微凉快一点的时候才能安稳地睡着,但睡不了多久就又要起床。
洒脱妹已经不回来住了,而书呆女……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她依旧活的好好的,精神也不错。
快活不下去的只有我。
现在我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吃晚饭的时候在楚杨家吹冷气,而且能吹多久吹多久,就算刷完碗我也会赖着不走,直到快睡觉的时候才会万分不舍的离开。
周六,代了一天的课让我口干舌燥。拥挤闷热的公交车,足以把人烫伤的空气,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生命在前进。
这一日让我元气大伤,饭都吃不下几口,只想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心地接受空调的恩赐。
楚杨很体贴地没有让我刷碗,我很感激,只是这种感激伴着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
“安安。”
楚杨叫我。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
“十点了,你该回去了。”
重新砸回桌面,满脸痛苦。我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大蒸笼里去。
磨磨蹭蹭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把自己从桌子上扒起来。
我摇摇晃晃地向外走。
“……我回去了……”
整个人有气无力。
“要不然……你干脆晚上在这睡吧!”
愣住,转身,看着楚杨,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他只是淡然的看着我,并没有想象之中玩笑版的神情,而是——很认真。
“怎么,不敢?”
楚杨似乎杨起了眉毛。
“你胆子还真小。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他补刀,语气很悠哉。
……
终于反应过来的我简直怒不可竭。
我允许别人说我严谨,说我谨慎,说我慎重,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别人说我胆子小,而且是当着我的面讽刺我。
这就跟在矮子面前说矬,在胖子面前说肥一样,都是怀着满满的恶意!
我安静骨子里也是很叛逆的,尽管我的叛逆一直很低调,但不是说我就任人宰割的!对于楚杨的示威我必须予以反击。
“别说的好像我对你就有兴趣似的,我也一样!”
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那你怕什么,怕自己晚上睡觉打呼噜把我吓到?”
我已七窍生烟。
我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恶狠狠道:
“你等着!一会儿给我开门!”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冲回了家。
后来我一直都在反思,自己当时是不是太冲动了。总觉得自己就像只可怜的小羊,都洗白白送肉送到虎口了,却一点都不自知。
(二)
楚杨睡得很晚,从他卧室隐隐地有电脑的荧光透出来,显得冷漠而又深邃。
我躺在客厅的地上,看着忽明忽暗的光线,听着空调轰轰的运转声,间或有几声轻微的鼠标声传出,竟也觉得很催眠,很快就有了困意。
刚睡过去的那一瞬间,我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他半夜去厕所不会踩到我吧……
事实证明,根本不会。
一觉无梦,等我早上被吵醒的时候,他已经在做饭了。
听着厨房里充满生活气息的声音,我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梦里。
“安安,过来吃饭。”
他叫我。
我清醒,这竟然是真的。
恍惚地坐在桌子边,看着眼前这营养丰盛的事物直愣神。
得,连我的早餐都被解决了。
(三)
现在我每天待在楚杨家的时间,比我在自己家的时间还长。
他家俨然成了我的第二个阵地,我的电脑,我的凉席,我的被子,统统被抱到了他家。楚杨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这样比较之下就显得更少了。
自从我来了,他的客厅就再也不复往日的整洁。虽然我是很尽力的每天起床叠被子卷凉席,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一大堆东西堆在那里总是看起来怪怪的。
而我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局促窘迫变成后来的破罐子破摔。
乱就乱吧,我真的尽力了。
好在楚杨从来不说我什么。
自从我搬到楚杨家住以后,我的生活质量简直是一路飙升。不仅每天可是吃现成的饭菜,可以睡舒适的空调房,冰箱里还永远都有储备好的零食水果。
之前因为总是免费蹭饭,我不好意思,于是每次还会带两个苹果来做饭费抵押。
直到有一天楚杨似是无意的对我说:
“安安,你不要再带苹果了,你买的那些真的不是很好吃……”
“……”
我怒。
这怎么看不起人还连带看不起人家苹果的,我不就是不太会挑吗?至于吗,吃进肚子里还不都是一个模样!
所以当楚杨告诉我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冰箱拿的时候,我很豪气的就答应了并且落实到了具体行动,立志要给他吃个家徒四壁。
每次楚杨看到我一边吃东西,一边威胁满满的眼神时,都会扭过头,淡淡的微笑。
其实他是个闷骚吧,啊,是吧!
不得不说,我和楚杨的相处模式还是很深得我心的。
各自忙的时候,谁也不理谁,他安静,我也很安静。说话的时候,我们也往往会语出精辟,只不过是他精辟的时候多,而我是被精辟的时候居多。
我曾幻想过不只一次,某天来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狠狠地把他噎死,可是每次也就只是想想而已,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实我是让着他。
我如是劝慰自己。
鉴于我每天离了空调就活不下去,楚杨很大方的把他家的钥匙交给了我,说是如果我提前回来可以先去他家。
我从没想到自己能得到他如此的信任,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惊归惊,我做人还是很有自己的原则,让我擅自进别人家我还真是不太能做得出来,我们应该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所以我一直都是在实验室算好了时间才回来,确保每次都能赶上楚杨下班。
可是有一天我失算了。
踩着温度绝对有50度的地面,就好像踩着烧红的铁板一样。我汗流浃背的回到了家,冲了个凉,然后又再次汗流浃背的爬到楚杨家时,竟然发现他还没有回来。
我傻眼。
电脑,凉席,都在他家,更重要的是空调也在。
心里天人交战,进还是不进。
在争斗了八百个回合之后,原则输给了肉体这个小流氓:为了活着,进!
我倒在桌子上,脸贴着桌面,享受得之不易的冷气。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钥匙声,开锁声,然后门被打开了。
我侧过头,姿势不变的看着进门的楚杨,一动不动。
“你回来啦……”
声音懒到不行。
他看到是我似乎一愣,随后马上恢复常态,换下拖鞋,转身把包挂在衣架上。
“恩,我回来了……”
看不到表情,声音似乎很开心。
大热天还能这么高兴,还真是个变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可爱的小天使呀,请不要吝啬你那温柔善良的目光,多多看我几眼吧,留个言也是好哒,要不然此只过的好寂寞(づ ̄3 ̄)づ╭?~
☆、这怎么可能是约会
(四)
或许是日子过得太安逸,安逸到让我停止了思考,安逸到忽略了很多客观存在的事实,关于我的,关于楚杨的。
暑假到了,学校的学生已经走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除了考研党,大多数都是像我一样的研究生,假期留在这里,或者是完成自己尚未完成的工作,或者,只是单纯的留在这里耗时间给老板看。
比如我的师弟。
因为论文没有写完,老板不让我太早回去。每天从早到晚的和各种实验数据、参考文献叫着劲,心情渐渐变得越来越烦躁,也积攒了不小的压力。
而压力的直接后果就是我的睡眠受到了影响。
这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却也睡得很不踏实。
迷蒙之中我听到楚杨在接电话。
我还从没见过楚杨有大半夜跟谁打电话的习惯,即便是他的男朋友。
低低的声音传来,似乎在刻意地降低音量,听的不是很真切。
我翻了个身。
楚杨从卧室走了出去,脚步从我身边迈过,小心翼翼,然后去了阳台。
虽然他努力的压低声音,但是经过客厅的时候,还是有声音从电话里漏了出来。
尖尖的,是个女声,似乎在哭。
我诧异。
大半夜的,还是个女的。我迅速编排了一百种可能之后得到一个结论:莫非是他妈?
暗自鄙视了下自己。不管是谁,反正和我没多大关系。
没多想,翻个身后,我就又睡着了。
(五)
周日,不需要去实验室,也不需要去代课,我甚至可以骗自己连论文的事都可以暂时忘记。
只是昨晚睡的实在是不好,追根究底的话,楚杨算是罪魁祸首之一。
吃饭的时候我很没精神,楚杨倒是正常。我吃了几口,不经意地问道:
“你昨晚在和谁打电话?”
楚杨有一瞬间的停顿。
“你听到了?”
“没听到,就是你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被吵醒了。”
我实话实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俩的关系又没到会让我去刻意听他电话的地步。
楚杨没说话。
我对他这种反应早就习以为常,他不想说的,就算你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
所以我对他也没报什么希望,也不会觉得尴尬。
正当我马上就要把这码事给忘记的时候,楚杨忽地开了口。
“是我前女友……”
我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饭,可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前,女,友?”
我一字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缓缓点了点头。
我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懵。他不是gay吗?怎么还有前女友?莫非他是传说中的双性恋?可是看他也不像是那么乱的一个人啊!
想问的问题一大堆,可是看到楚杨并不是很好的脸色时,我把话又都悄悄咽了下去。
莫不是踩地雷了?
相对无言,我眼观鼻鼻观心地吃饭,准备吃完赶紧躲人。楚杨忽然把碗筷一推。
“安安今天陪我逛街吧!”
淡定的表情裂在了脸上,惊讶地望着楚杨,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他的眸子淡然如水,颇为镇定,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除了需要买东西,我拒绝一切不以购物为目的的闲逛,太浪费时间,而且我尤其受不了拥挤的人群。
可楚杨的目光牢牢的锁住我,让我怎么也没办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他或许只是想散散心。
犹豫再三,我还是勉强地答应了,毕竟做人要厚道。也算是我对在他这里白吃白喝地一种变相补偿吧!
“好。”
我抱着饭碗点头道。
(六)
周日,附近一个新开发的商业区。
我看着广场上熙熙嚷嚷的人群,再一次对中国庞大的人口数量感到一种由衷的无力。难道大家平日里都是被憋坏了吗?怎么一到周末就全都出来了。
我紧跟着楚杨,看着他在人群中懒散的,却是相当自在的穿梭。而我却要不停地躲着人群,生怕和谁撞到,即便这样,还是会和别人擦到。
没走多远,我已经气喘吁吁。心里责怪着楚杨想散心干嘛不去公园之类的地方,非得来这种人间炼狱。可是转念想一想,我们又不是约会,去那些地方才叫真奇怪。
我大口的喘着气,闷热的空气让我有些头晕。
楚杨歪着头看我,忽然把胳膊伸到我面前。
“要不要牵着走?”
我一愣,随即瞟了他一眼,他那揶揄的神情没让我看出他是这么好心。
“不需要!”
说完把头一抬,我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前走去。
我们进了一个大商场,人数减少,清净了很多,重要的是凉快了许多。
楚杨带着我走走逛逛,本来我就是个陪人的主,也不需要我做决定,跟着走就好。
里面有很多卖场,不过我对买衣服之类的很没兴趣,一直都是兴致索然晃悠。楚杨也就是看个大概,似乎根本没上心。
商场一共有四层,不过我最开心的还是在负一层,因为那就是吃货的天堂!
我眼睛发红,一扫刚刚在楼上半死不活的模样,相当勇猛的在各个小吃窗口奋勇穿梭。
凯旋归来,楚杨看着我一手攥着一把牛肉串羊肉串鱿鱼串,另一只手还在不停地往嘴里送着蚵仔煎,惊讶地问:
“你怎么这么饿,早上没吃饱吗?”
我把手里的大串往他手里塞了一半。
“饭是饭,零食是零食,心情不好的时候更要多吃!”
“你心情不好?”
楚杨似乎很诧异。
我想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手头的战斗。
一番饕餮小宴让我非常满足,还在不断回味,因此当手里突然多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一大杯可乐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我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两大件神器出神。
“这……咱们这是要看电影吗?”
沉默。
“……可以啊……”
“……”
我问的很随意,楚杨答的更随意。
于是我继续瞪着它们出神。
我就这么晕晕乎乎地被带到了楼上的电影院,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一大排海报前。
我扭头看楚杨,他正喝着可乐,看的很专注。
楚杨今天穿着牛仔裤,休闲的连帽衫,软软的头发,怎么看都只是一个读书的学生模样。
心好像急速跳了两下。
我转过头,继续滋滋地吸可乐。
“想看什么?”
我扫视一圈各大风格的海报。
“什么都行,你决定吧!”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看文艺片就行……”
楚杨似乎笑了笑。
“那我去买票。”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电影票应该是团购的便宜吧,这种直接来买的多贵啊!”
没错,就是很贵,而且贵的不是一两点。我都十分怀疑电影院每次把团购价和实体价之间的差距搞这么大到底是为了什么,它又不是说赶不上某次团购就没有了,一年里面有365天都能团购电影票,难道就是为了狠狠砸那些来逛商场然后心血来潮看电影的人么。
或许吧,人家有工作有收入有钱的人可能不在乎这点小钱。因为我是穷人,所以只能从穷人的角度看问题。而对于电影院来说,能多挣一些是一些。
“没事,我团购好了。”
“……”
我咬着吸管,幽幽的望向楚杨。
不知是不是巧合,楚杨也恰好扭过头看另一边的海报,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一只微微泛红的耳朵,他很热吗?
收回目光,总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玄幻。
难道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巧合?难道他有事没事都有团购电影票屯着的习惯?还是说他本来是约了别人结果被人放了鸽子结果顺势而为的请了我?
我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好吧,我不多想,想多了太累。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了,他的男朋友
(七)
经过层层筛选,最后我跟楚杨一致决定,看一部刚上映不久的美国3D科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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