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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街-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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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电梯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边,移动脚步的过程当中,他的腿穿越了一名小女孩的躯干,膝盖与小孩子的肩膀重合,同时呆在一个空间之内。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小女孩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女子再次被强烈的恐惧淹没,她伸手捂住嘴,以防叫出声来。

中年男子却浑然不觉,无话找话地说:“小姐,你在哪家公司上班,弄到现在才回家?”

“大蛇建筑。”女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哇,大公司,收入想必很不错吧。”男子表示羡慕。

“一般般,也就勉强活得下去而已。”

这时男子掸烟灰,正好往刚刚退避到一侧的小女孩头顶上落下。

两名小孩停止玩耍,抬起头看着中年男子。

她们的脸异常苍白,有些发青,没有一点点血色,偏偏嘴唇却很红。

这时女子自从进入电梯内之后第一次看到她们的脸,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加速狂跳,几乎要从胸腔内蹦出来。

  鬼

两名小女孩显然被中年男子的行为所激怒,她们缓缓站起来,仿佛下定某种决心或者是做出某种严肃的选择。

两个小孩子伸手拉住男子的衣服,慢慢往上爬,攀到他肩膀上,像是很亲热地把脸贴近他的脑袋。

这一过程当中男子毫无反应,依旧在说话:“我认识大蛇建筑的徐副总,曾经在一起喝过酒,可惜没有机会合作。”

“徐副总已经跳槽到其它公司去了,两个月前走掉的。”女子说。

这时两名小女孩的四条胳膊搂到男子脖子上,似乎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她们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轻舔男子的眼睛和鼻子,以及嘴唇,仿佛在舔一只棒棒糖或者是巧克力。

两只不停活动的舌头从牙齿处算起大概有二十几厘米长,表面湿淋淋的,颜色有些发紫。

男子依旧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表现出有些冷,他竖起了衣领,双臂抱在胸前,身体微微抖动。

电梯终于到达一楼,女子而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看到门打开之后,一个箭步往外蹿出去,想要跑到街上,赶紧回家。

“我请你吃宵夜,好吗?”中年男子在后面大声说。

“不用,我一点也不饿。”女子头也不敢回地往外冲。

一溜小跑去到大厦出口处,眼看再走几步就可以进入人潮涌动的大街。

女子在门前突然停住脚步,因为看到了那群垂着头的人。

他们挡住了通道,十多个黑乎乎的头顶朝向她,有些是板寸,有些则是长发披散下来。

“我要出去,请让一让好吗?”女子说。

十多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一动不动。

“非常抱歉,请你们让开一点点。”女子又一次说。

旁边守门的保安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女子:“没人啊,你跟谁说话?”

终于看到一名正常的人,女子如获至宝般冲过去,紧紧抱着保安的一条胳膊央求:“请你送我到门口好吗?可以给你十元钱。”

保安听到有钱拿,立即伸出一只手:“先给钱再办事。”

女子打开包,从中寻找合适面值的钞票。

“干嘛给这家伙钱呢,直接走出去不就得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出现,依旧是拖沓和无力,慢慢悠悠。

  鬼

女子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摔倒,保安立即用力扶住她的腰。

她把十元钱递到保安的手里。

那个低垂的脑袋从一侧伸过来,站到女子面前,低声说:“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钱很多吗?真是浪费,要知道十块钱可以买到半公斤猪肉或者是五盒方便面,足够穷光蛋坚持一整天了。”

女子看了看这家伙,不敢再吱声,离开了保安的手臂,往旁边闪开一些绕过去。

“你没事吧?”保安问。

“你上前开路,我跟着。”女子说。

保安点头,然后大步向前开道,他的身体直接穿过了列成一排的低垂脑袋,径直向外面走去。

女子接拉住保安的衣服后摆,两眼一闭,咬紧牙关跟在后面,就这样往前。

她不敢看,生怕见到那些头顶以致让自己失去离开的勇气。

眼前的黑暗让时间过得非常慢,仿佛这是一段遥不可及的路,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仅仅只有二十几米,走出大门就是台阶。

台阶,对,但是台阶在哪里?快要到了么?

正这样想着,脚下突然踩了空,然后手指没能够抓紧保安的衣服。

她摔倒,完全失去平衡,沿着台阶滚下。

高跟鞋掉了一只,脚踝奇疼无比,显然被扭伤。

她像是一只滚地葫芦般沿着台阶前行,跟星爷著名的必杀绝技无敌风火轮极为相似。

当终于停下的时候,她看到保安惶恐的眼神。

“你太不小心了,没伤着哪吧?要不要叫救护车?”保安说话的同时从口袋里把那张十元钞票掏出来,递向躺在地上的女子,“还给你,我不要了。”

保安显然认为,只要把钱还给她,两人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就不必对此负任何责任。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错,钱收着吧。”女子咬紧牙关说。

这时候那名同乘电梯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两位小女孩仍旧紧紧攀住他的脖子。

“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中年男子蹲下。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嚎叫,感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坠落,女子抬头往上方看,发现一个四肢不停挥舞的人就在上方十多米高的空中,并且不停地接近。

  恐怖经历

中年男子抬头观看上方天空,发现不幸坠楼的人正在迅速接近。

“不要——”他发出绝望的喊叫。

因为他几乎能够确定,那人将要落到他的身上。

他眼中充满了恐惧,忘记了躲闪,只是举起胳膊抱着自己的脑袋。

保安也惊呆了,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躺在台阶中段的女子想要叫喊,却感觉口腔和声带仿佛不受控制一样,无论如何弄不出声音来。

‘砰’的一声沉闷巨响,高空坠下的人直接摔到中年男子身上。

两具身体发生剧烈的撞击,血肉四下飞溅。

女子被惊呆,眼睁睁看着可怕的惨剧在眼前发生。

她的整个面部被旁边飞来的鲜血和碎肉以及皮肤糊满,身体的其它部位同样如此。

她没有晕过去,尽管她很想失去知觉,那样感觉会好得多。

她清楚地看到,两名面色苍白的小女孩站在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开心地笑,拍着小小的手掌,仿佛看到可爱的动物或者是玩具。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难闻的味道,浓浓的血腥,还有尿液,以及源自于尸体腹腔和胃肠内部的内容和其它。

然后是周围路过的人发出的高分贝惊叫。

几分钟过后,当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女子仍然很清醒地躺在原地。

她始终保持不动弹,为什么这样她自己也不清楚。

似乎被吓呆了,也可能不是。

她一动不动,以致于警察和医生把她当作尸体。

当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把手指伸过来摸索她的脉搏时,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厉的惊叫。

突如其来的惊叫把这位不够镇定的医生吓得滚下台阶,摔得鼻青脸肿。

旁边的警察同样被吓了一跳,但是幸运地没有摔倒。

她坐起来,双手捂脸,继续尖叫,不停地叫,仿佛某些歌手拖长音显示自己的肺活量一样。

她无法让自己停止尖叫,一直到因为缺氧而晕倒。

终于晕倒了。

  恐怖经历

女子在讲述不幸经历的过程当中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丁能问:“这事发生在一个月前,为什么你直到现在才来找我帮忙呢?”

“我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服用了大量镇定剂,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处于迷糊状态,然后出了院,由于住房贷款必须要还,我一时也找不到同样收入的工作,只好硬着头皮回到大蛇建筑公司继续工作。”女子说。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实在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没关系的。”丁能说。

女子把脑袋伸过来,看丁能面前的电脑屏幕,发现他已经打了几千个字,大感惊奇。

“你打字真是快。”

“这不算什么。”丁能得意地笑了笑。

“我叫金研儿,现在二十九岁,未婚,处女座,身高一点六六,体重五十一公斤,三围是三十二,二十六,三十四,喜欢绿色,生活中习惯女上位……。”

“不必告诉我这个,因为驱邪用不着那些信息。”丁能及时地打断她。

“不好意思,把你当成心理医生了。”金研儿羞涩地笑。

“你出院之后继续上班是吧?接下来又遇到什么怪事?”丁能问。

“我离开医院之后回到公司,总经理特地批准让我回家休息一个星期,我因为很害怕独自一个人呆着,所以就参加了一个旅游团,去了一趟峨眉山,在几十个庙里磕过头烧了香,捐出去了两万多块钱,买回一大堆高僧开过光的东西。这段时间倒是什么都没看到,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金研儿说。

“在医院里没看到什么吗?”丁能问,“要知道那地方阴魂特别多,数量庞大,比活着的人更多。”

“嗯,没有。”金研儿干脆地说。

“看样子是那幢大厦的问题,那里可能阴气比较重,导致阴魂活动能力比较强,能够制造更多麻烦。”丁能说。

“可能就是这样,因为我在其它地方什么怪东西都看不到,但是一回到公司内,情况又不对劲了。”

“你应该辞职,换个地方工作,避开那些阴魂。”丁能说。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我不想辞职,因为我没有存款,每月必须交按揭。”

“我这里的收费并不便宜。”丁能微笑,其实他想推掉这桩生意,因为感觉到那些鬼可能会非常麻烦。

  驱邪

金研儿郑重其事地告诉丁能,她来此之前听说玄异工作室收费较高昂,所以已经卖掉了轿车,筹得几万元,估计应该够了。

由于刚刚收到两百万,所以丁能感觉几万是个不起眼的小数目,几乎不值一提。

但是为了玄异工作室的声誉,还是得接下这一单生意,并且认真对待。

听说是鬼倒也不怎么担忧,有朱神婆在,只需弄几张符贴到金研儿身上便可解决问题。

这时阿紫和牛公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响亮,估计是一次高潮即将出现。

“里面为什么会这样?”金研儿低声问。

“是一名顾客,他的事我必须保密,希望你可以像我这样当他们不存在。”丁能说。

“感觉怪怪的,他们就在好象不会疲倦,我进来之前就这样,都快一个钟头了。”金研儿看了看表。

“情况比较特殊,我不可以透露。”丁能说。

“了解。我也没打算要弄清楚,随便问一问而已。”

“让我们回到你的事情里,你还没有说明峨眉山旅游归来之后回到公司遇上的事。”丁能说。

“哦,对,还没完呢。”金研儿笑起来。

丁能把双手放到电脑键盘上,准备记录。

她开始讲述归来之后的事,旅游途中她采购了许多据说是可以驱邪祛病的东西,回到办公室之后,她把这些玩艺儿按照要求摆放在不同的位置,以为能够解决所面临的问题。

但是她失望了,那些垂着头的怪人继续出现,有时上卫生间会遇到,有时在走廊内也会看见,他们似乎并不明显的恶意,几乎什么也不做,仅仅只是在周围游荡,显然是知道她能够看到他们,所以他们与她相遇时常常会主动让出一条通道,让也可以轻松通过。

有几次,他们甚至显得很有礼貌的样子,与她打招呼,但是他们从来不肯抬起头让她看到脸。

  驱邪

还有那两位面色苍白的小女孩也经常出现,与垂着脑袋的那群怪东西相比,金研儿更害怕她们。

因为那一夜的事,金研儿认为中年男子之所以被楼上坠落的人砸死与她们大有关系,或许一切都在两个小东西操纵之下发生。

这时候金研儿终于明白,自己看到的很可能是传说中的鬼魂之类。

因为其它人都没看到什么,只有她能够看到。

她掩饰得挺好,从没大喊大叫,努力控制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几乎没让同事发现什么情况。

她也没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因为她必须保住职位,不能让公司里的人认为她精神有问题。

其它人都行若无事地继续工作,上卫生间,抽空打情骂俏或者玩暧昧,只有她独自一个无法逃避地面对那些东西。

最近这些天以来,那两个小女孩常常逛到金研儿的办公室内,大大咧咧地四处转悠,东张西望,时而钻到抽屉内,时而站到窗户上,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

这两只怪东西喜欢大声说话,内容极不连贯,有些语无伦次。

她想过逃走,到其它地方重新开始,她觉得如果不进入这幢大厦,肯定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又舍不得奋斗打拼多年才获得的一切,副经理职位,以及二十万年薪外加三十万左右的分红还有奖金。

她开始行动,四处寻找巫婆神汉之类人求助,但花掉了一万多元钱仍然没有任何用处,正当绝望之际,听说了丁能和朱神婆这一对搭档的英雄事迹,于是立即赶来。

“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在第一次看到鬼魂之前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丁能问。

“似乎没有。”金研儿摇头。

“好好想一想,突然看到阴魂是大事件,不可能毫无原因。”丁能说。

“我们公司承包了蓝天集团的一项工程,修建一个小区内的地下停车场和道路,因为对方故意拖欠工程款,我跟他们吵过架,威胁说要上法院解决此事。”金研儿说,“似乎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

丁能一拍桌子:“有这可能,或许对方私下里通过神棍驱使鬼来缠着你,或者害你。”

  非脱不可

丁能从抽屉里拿出三张符,仔细告诉金研儿如何使用以及注意事项。

“贴到衣服上并不难,可以穿得厚实宽松一些,只是想问一下,如果必须脱掉的时候如何处理?”她极为坦然地问。

在供职的公司里也要脱,听语气还非脱不可,这说明什么情况?

脱给谁欣赏?老板?同事?某帅哥?

丁能犹豫了几秒钟:“脱下之后注意放到身边,距离不可超过一米,最好就在枕头一侧——如果有枕头的话,当心别弄坏符。”

“我希望你能够亲自到我工作的大厦里转悠一趟,实地考察。”金研儿说。

“你都看到了,我非常忙,一时抽不出时间来。”丁能偏过脑袋看看阿紫和牛公子弄出剧烈声响的房间,“一般情况下,这些符能够保证你的安全,使那些秽物远离,如果七天之后仍然还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你打电话过来,我会到现场处理。”

金研儿似乎不太信任几张纸符的效果,面露犹豫之色:“这东西真的管用吗?”

“当然管用,请放心。”丁能说。

“我看过的电影里,那些法师都是亲自上阵捉拿恶鬼和妖魔。”金研儿说。

“现实跟影视作品是不一样的,实话说吧,我们很少直接消灭某只鬼,除非万不得已。”

“那些东西害死了人,还缠着我不放,老在我面前转悠,我付钱雇用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解决她们,永绝后患。”

“一切事情均有其因果,在弄清梦原因之前,我不可以采取过激手段处理此事。阴魂也是一种智慧生命形式,有其存在的充分理由,消灭一只阴魂跟杀掉一个人其实是同一回事。”丁能说。

“我不相信你的话,电影里的法师消灭鬼的时候全是秒杀,一下子就弄死一大片,比如林正英,为什么你做不到?”

“非不为,乃不能也,此事必须慎重对待。”

金研儿皱起眉头:“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按我说的做,过几天就知道行不行。”丁能说。

“收费多少?可能开发票吗?”

“先收三万,如果需要到现场工作,再加五万。可以开收据,或者餐饮发票。”丁能说。

  非脱不可

金研儿经达一番杀价,付了一万元,说如果丁能到现场捉鬼的话再付三万。

她显得不怎么高兴。

当然这样的反应很正常,任谁花了一万块仅仅只是买到四张成本明显不超过一元的纸恐怕都会如此怀疑。

丁能对朱神婆画的符却很有信心,一般情况下,这几道符贴到衣服里,普通的阴魂难以接近五丈之内。

金研儿起身要走,朱神婆抱着一只纸桶回来了。

两位女子在门廊内相遇。

“小妹妹,你脸色不怎么好,撞邪了么?”朱神婆放下啃了得光溜溜的鸡腿骨。

“是啊,老是看到怪东西,还差点死掉。”金研儿说。

丁能心想这下她们有得话讲了,一时半会无法结束。

稍后,通过几句简短的交谈,朱神婆得知金研儿已经买到了符,立即长出一口气,说决无问题,肯定能行。

金研儿将信将疑,一步三回头走出门去。

与些同时,房间内阿紫和牛公子仍在制造响亮的呻吟和呐喊,仿佛战斗。

“生意不错啊。”朱神婆笑颜逐开。

“刚刚收到一万元。”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朱神婆立即捂起耳朵说:“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神婆啊,这样的合作方式有些不对劲,我总认为咱俩是合伙人,应该让你知道账目收支情况。”丁能说。

“以前告诉过你好多次了,我一旦收钱超过百元,立即就会遇到麻烦事。”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回你把《素女真经》高价卖给我就没事嘛,或许那个咒已经破解了。”丁能说。

“那一回不同,古书本来就值钱。”朱神婆说,“再说了,你回忆一下,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遇到了多少麻烦事。”

“这样好吗?你把身份证拿来,我给你置点产业,买套房子什么的。”丁能说。

转头一看,朱神婆再次牢牢捂住耳朵,一副坚决不听的样子,皱着眉头说:“我相信跟你合伙不会吃亏,这就够了,什么事都不必说给我听,你看着办就可以。”

  麻烦

傍晚十九时,阿紫和牛公子仍然在折腾。

丁能和朱神婆想走又走不了,只好叫来外卖,围坐在办公桌旁慢慢享用。

共有一只囟鹅和一只烤鸡还有两份炒饭和两份蒸饺以及一只西瓜还有十只包子。

“这两位会弄到什么时候?”朱神婆低声问。

“说不准,耐心等待吧。”丁能说。

“我对这事也不是太了解,你说说看,牛公子会不会弄到精尽人亡?我有些担心。”

“这位公子爷久经沙场,训练水平极高,应该没事吧。”丁能心里也有些不安。

上一次与阿紫相会,结果导致牛公子住院四天方才得已恢复。

这一回不知会怎么样,如果牛公子在房间内挂掉,麻烦可就大了,假设发生此事,恐怕只能跑路了。

牛公子的三名保镖走到在门外,低声问公子爷没事吧。

“没事,一切挺好。”丁能微笑着说。

这时房间传出响亮的呻吟和笑声,牛公子显得很开心,保镖们听到之后暧昧地笑了笑。

“过来一起吃吧。”朱神婆热情的招呼。

“不必了,你们先请,我们还是到外面等着比较好,否则牛公子会生气的。”保镖退开,慢慢走向电梯。

丁能和朱神婆消灭光所有食物,开始喝茶。

“咱们目前的生意不错,看样子再做几年恐怕可以收山了。”朱神婆说。

“是啊,到时候就可以退休了,想做什么就做,想去哪里旅游都可以。”丁能心想,如果每月安排牛公子与阿紫相会一次,每一次都按今天的标准收费,那么再混十个月就够了。

“我活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到过其它国家,很想出去走走,看看不同的人,听听不同的语言。”朱神婆说。

“这个容易,随时都可以去。”丁能说。

这时,房间内突然平静下来,一点声音没有。

一连听了几个钟头,耳边一下子变得清静,令人感觉极不习惯。

丁能站起来,打算过去看看情况。

  麻烦

阿柴若无其事地穿透房间门飘出来,苍白的面孔上发出青灰色的淡淡光芒。

“牛公子呢?”丁能紧张地问。

“挂掉了,精尽人亡,死而后已。”阿紫说。

丁能眼睛瞪得奇大:“真的吗?”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阿紫依旧面无表情。

丁能很是惊慌,急忙冲过去,打开了房间门。

牛公子半躺在沙发里,全身光溜溜的,正抽大麻,他无精打采地举起一只手打招呼:“嗨,哥们。”

这情景让丁能长出了一口气,决定以后不再做这样的皮条客,因为太危险了。

“你没事吧?”

“怎么会有事呢,嘻嘻。”牛公得意的笑容掩饰不住满脸的疲惫,看着天花板吟起了古诗,“金风玉露一相随,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相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事就好,你躺一下吧,柜子里有饼干和牛肉干还有巧克力,请随便用。”丁能退出来。

回过头来,阿紫已经消失。

“阿紫婆婆说要去看看成崖余和锦衣卫头目,因为她有些不满足,要求你在十天之内至少烧装满五辆重型卡车的冥币和香烛,另加纸人百名,纸制车马房屋各百套。”朱神婆说。

丁能点点头,心想这事好办,至多掉三十万就可以保质保量搞定,还有大笔赢余。

但有一事不得不考虑,那就是发行如此之多的流通货币到一个相对封闭并且规模较小的地方,估计会引发严重的通货膨胀。

编号为一九八四的牛头曾经说过,鬼街附近的物价比其它地府集镇高出两到三倍,跟丁能大量注入流动性有关。

先前烧过许多给阿朱和阿紫,也烧过许多给大个子鬼及其跟班,加之最近一年来山京城不幸挂掉的人相对较多,烧掉的冥币也较往年为多,所以出现如此情况倒也不奇怪。

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满足阿紫的要求就可以,至于地府鬼街的经济秩序会不会因此完全乱套不在考虑之列。

  人渣

送走了疲惫不堪的牛公子,丁能和朱神婆关了办公室门,打烊离开。

此时天已经黑掉,大厦内灯光亮起,成群结队的阴魂开始四处游荡,她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行动缓慢而无力。

现在这些鬼刚刚离开藏身地出来活动,仍然处于半迷糊状态,等再过一个多钟头,他们就会变得活跃,然后渐渐进入亢奋。

坐上新买来刚几天的轿车,前往刚租下的公寓式酒店。

朱神婆感到不适应这样的生活,觉得什么事都不必自己动手有些不对劲。

他们住相邻的两个房间,中间仅一墙之隔。

丁能感觉有些累,回房间之后立即躺下睡觉。

仅仅过去了几个钟头,正睡得香甜,电话却响了。

丁能心里很后悔睡前居然忘记关机,反正已经被吵醒,无奈之下拿起来接听,发现是人渣打来。

人渣说已经回到城里,约丁能外出聊天。

没得办法,丁能只好起身,在桌子上写了字条留给朱神婆。

驾车到预定地点,远远看到一辆破捷达停在树下面,猜测其中坐着人渣,于是驶过去。

捷达缓缓开动,其中伸出一只手来摇晃了几下,示意跟上。

丁能心想怎么弄得跟间谍影片似的复杂,这警惕性也未免过高了些。

此时夜深人静,来往车辆和路边行人极少。

跟着开出三公里多,捷达停下,人渣从车里走出来。

这家伙戴着一只鸭舌帽,加上一副透明眼镜,满脸乱七八的糟的胡子茬,乍一看很像是刚刚成功越过三八线的脱北者或者传销黑窝里逃出来的穷光蛋。

“丁能。”人渣泣不成声,摇摇欲坠。

“哥们,你这是怎么了?”丁能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两步,伸手扶住其胳膊。

万万想不到,坚强凶恶如人渣居然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低头一看,发觉人渣一手探入怀里,似乎握着什么坚硬的东西。

仔细瞅瞅,感觉其形状有些像手枪。

这恶棍身上臭味极浓,与传说中一年仅洗一次澡的人有些相似。

“习惯了,手不放在枪上我就不敢离开车。”人渣哽咽着解释这样的行为。

  人渣

丁能和人渣到旁边的小饭馆里坐下,随便叫了一些东西。

这是那种白天卖饭菜夜晚卖烧烤的全天营业的小店,卫生条件极差,收费比较便宜。

丁能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进过这个档次的餐厅,以前在学校里混的时候倒是常常去。

人渣坐立不安,不时伸出脑袋往外看,如果恰好有人路过,他就会显得很紧张,伸手入怀摸索武器。

“看样子你不怎么开心。”丁能说。

“我老是担心有人追捕自己,呆在哪里都不敢超过两个钟头,这样的日子过了这么久,难受得要命。”人渣说。

“我听说你有不少钱,应该感到幸福才对。”丁能低声说。

“操,当初没想到会跑路,保险柜里的钱都是新钞,号码连在一起,根本不敢拿出去花,幸好还有一些欧元和美元和港币是旧玩艺,不至于让我生活无着落。”人渣说。

“我记得从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丁能说。

“当然,那会身边有几十个马仔跟着,上面有人罩着,我当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孤单一个,身边带着大笔现金,成了通缉犯,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你不必老是担心被跟踪或者追杀,想开一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天,大家都松懈下来了,没人注意你,应该若无其事,很轻松,就像来旅游或者度假一样,找理发店好好清理一下,然后找一家高档酒店住进去,叫一个或者几个小姐作陪,尽情放纵。”丁能说。

人渣再次看看停在外面的破捷达,此时正好一辆助力车从旁边驶过,上面的骑士稍稍减速,人渣差点掏出手枪。

“我做不到。”人渣一口饮光了整杯啤酒,打了一个响亮的呃,“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除了那些钞票之外一无所有,如果再被捉住,肯定会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什么都不怕,现在却什么都怕,只要有人盯着我多看几眼,我就忍不住想掏出枪射击。”

  惶惶不可终日

丁能感到紧张,可以确实眼前这家伙已经进入半疯狂状态,随时都有可能精神失控,做出不可思议的举动。

尤其是人渣还带着枪,多半保险是开着的,多危险那。

连正规工厂制造的武器都有可能走火,何况这种来路不明的山寨货色。

丁能决定得想个办法安抚人渣,让这家伙至少不要如此紧张。

菜送上来,人渣挑起大块的红烧肉送到嘴里,随便嚼几下就吞入腹中,吃相极为粗鲁,跟万道德吃人肉有得一比。

丁能慢慢喝啤酒。

人渣突然想到什么,往窗外看了看,确实没有接近自己的车之后,转头问:“哥们,你不吃吗?”

“我刚吃过没多久,肚子不饿,没食欲。”

“整个城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出个主意,告诉我应该怎么办?”人渣说。

“你可以开着车,驶上高速公路,连夜到外地去,反正你有的是钱,去哪都行,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实在不放心的话还可以找个医生做整容手术,改头换面,从此让人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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