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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江山美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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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起玩世不恭的脸,她看着我,半晌,长长的一声叹息:“帝王多情,本不是你的错,难得你亦有真心,我救他不是为你,谁叫我两个徒弟都为你不顾一切,而这小子,实在是我的看的顺眼,至于这一次我要什么,如果我真的有能力救的了他再说吧!”
探身在床沿坐下,握起影的手,眯起了双眼。
我在随后而来的灵萧扶持下站了起来,看着凌笑言就这么干抓着影的手,想问,又不敢打扰,任时间这么一点点的流逝。
灵萧轻柔的给我批上一件衣服,“神医这是用内力在探视他体内的情况,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你先去洗漱吧。”
微微的摇了摇头,我可怜兮兮的开口,“我怕,我怕连神医都救不了他!萧,我好怕!”
借由紧贴着的身体给我温暖的力量,灵萧淡淡的开口:“若是他坚持不下去,我替他将蛊毒转到我身上可好?也许靠我的内力,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惊慌的转身,我捧起灵萧的脸,看见他眼睛里的认真,“我知你怕我伤心失去他,可是换做是你,我同样痛不欲生,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去,都是挖去我口上的一块肉,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深情,都值得我一生独守一人,我何德何能,能拥有如此多的真心,如果我当时是醒着的,你以为我会选择让他将蛊过到他身上吗?在杀慕容莫离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打算活下去,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说话间,凌笑言已经睁开了眼,急忙迎上去,“神医,他还有没有,有没有……”
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她给了我一句摸棱两可的话:“有,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有也没有?
知道我的疑惑,她淡淡的开口:“幸亏我大徒弟吊住了他的命,不过时间拖的太长,而母蛊已经随着寄主的死亡而消失,如果单纯的引子蛊出来,我还有些办法,但是需要一味药引,你找得到,就有救,你找不到,就救不了,而且,时间就只能给你五日,超过五日,我也吊不住他的命。”
“神医需要什么东西,敬请吩咐,我这就派人去找!”说话的是随后踏门而入的御雪,身后跟着若水。
“蛊一般性阴质毒,所以若是有极阴体质之人的血为引,我再用药,就能将蛊引出来!”虽然听起来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她的话此时已经比我们的圣旨还来得让人信服。
御雪轻皱剑眉:“那什么样的人的血是极阴之血?”
“就是子年子月子日子时出生的男子之血咯!”老太婆挠挠头,头皮屑顿时在空中纷纷扬扬。
“好,我这就吩咐人下去在蓝翎全国之内寻找这样的人!”御雪转身匆匆离去。
“影!”我冷冷的开口,我知道,随青这一伤,影部必定有接替他位置的人。
“皇上请吩咐。”清扬的女声从空中传来。
“着影部务必在三日内将子年子月子日子时出生之人调查清楚,五日内送来这里,不管任何手段!”为了随青,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属下这就去办!”女声的尾音传来,已是越来越远。
“小子啊,你的脸恢复的很好,一点疤也没留下,这下不用要死要活了吧?”凌笑言看着若水,脸上倒是开心不已。
“若水谢过神医再造之恩,若水无时无刻不牢记着您的恩情。”盈盈一拜,却立即被老太婆扶住。这人与人的待遇啊,哎,永远是不会平等的。
“小子做老太婆的徒弟吧?教你一身医术,再给你一个强健的身体,保证你一年生一个娃娃。”凌笑言的大笑声中,若水羞红了脸。
“若水谢过神医好意,只是身为伺君,若水的目的就是陪伴在女皇身边,为我主排忧解难,望神医见谅。”甜腻的给我一个笑容,若水婉拒了凌笑言的好意,换来她的扼腕叹息,还有低声的嘟囔,为什么她看上的人,都和我有着那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
三日的时间眨眼即过,而我们需要的人却没有一点消息,这一次,连凌笑言也坐不住了,愁色间上眉间。
房间内一片凝重的气氛,御雪缓慢的开口:“蓝翎登记在册人口,只有出生日期,时辰是不记的,神医说的子年子月,又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我们光找子年子月的人,再一个个问时辰,却进展缓慢,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找到一个。”
无奈的摇摇头,这也不是御雪的错,十多年前的记录,能找到这么多人,御雪已经倾尽全力了,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越发清瘦的脸,抽着唇角给他一个宽慰的微笑。
“影部呢?有什么消息?”偌大蓝翎都找不到人,就算红羽有,又来得及吗?我已经不报希望了。
空中一条黑色的身影落下:“启奏皇上,影部传来消息,红羽平民一般也不登记时辰,只有贵族子弟,因为有可能会送进宫伺君,所以有详细的时辰登记,影部查阅所有十八年前贵族之家出生男子,却有两人符合条件,只是……”
有两个?我眼前似乎看见了希望,随青真的有救了,“谁,不管是谁,传我旨意,尽快送来蓝翎!”
黑色的人影没有动弹,半晌才说出一句话:“这二人,一为丞相白秀珠爱子白瑚月,一为当时京城御史张亚芝幼子张凝墨。”
老天对我何其残忍,刚刚给我一丝希望,却又让这丝希望化为泡影,张家早已被满门杀尽,只余那个莽撞的二女张凝琳,而月月,早已经不知道人在何方,即使能找到他,他会救影吗?毕竟,我是杀他母亲的凶手!”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询问着:“影部有没有追查到白瑚月的消息?”
黑色的人影摇摇头:“请皇上恕罪,自他离宫后,开始还有他为母殓葬的消息,随后就突然消失了,数年来根本没有他的踪迹,这点属下很清楚,因为前任影卫多次就此事着影部调查,要我们一有他的消息就立即汇报,所以影部一直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追查,只可惜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随青啊,你究竟私下为我做了多少事,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在我没有把你的深情还完之前,你怎么舍得就此离去?
转头看向床榻上昏睡的影,自从凌笑言将他带回来的那日起,他就再也没有醒过,若不是恰巧被凌笑言所遇,他是不是就这么从此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既然老天让他延续了生命,又为什么不让我找到能救他的人?难道老天只是为了让他再多受些苦,让我再多受些心灵上的折磨吗?
“徒儿见过师傅!”
“徒弟拜见师傅!”
两个声音传来,却是风悟缘和张凝琳!
同门斗血
老太婆很有骨气的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重哼,撇过头装做没看见两个弟子的行礼,顺手一指我:“时间上拖不得了,派人去煎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谁叫你们没用,连个人都找不到!”
正欲起身,御雪按住我的肩膀:“我去。”转身出门。
转回头,老太婆翘起二郎腿抖起了脚,嘴巴里还哼起了小调,就是不看那两个在一旁恭敬的徒弟。
“师……傅……”一个嗲嗲的声音响起,却是小丫头一步一蹭的蹭到了凌笑言的面前,乖巧的蹲下,一边轻轻的给老太婆锤起了腿,一边不停的拿着大头往老太婆的怀里拱。
“哎~”一声叹息,老太婆的手抚上小丫头的头顶摩挲着,怜爱之情溢于言表:“我到老了才你们两个徒弟,收了你们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劫,一把老骨头了,就希望徒弟在身边承欢膝下,你们两个倒好,一个坚持要盖什么破庙,满心里只有天女,让他学点医术还要我跟在身边跑,真不知道谁是师傅,另外一个好不容易耍了点计谋留在身边,一年时间一到,趁我没注意,撒丫子就溜了……”
偷眼看着两个徒弟内疚的低下脸,老太婆继续提高调子装着可怜:“可怜我一把年纪啊,为了你们操碎了心啊,就想有个乖徒弟给我养老送终啊,你们两个没良心啊,说不定哪天我就一个人死在山上没人埋啊~”
我脑子里一阵晕眩,这也太能掰了吧,“她这么生龙活虎,再活个二十年没问题,还一个人死在山上没人埋?”
她手一指那个定定站着的白色身影:“你啊你啊,天天就记挂着那个什么天女,不知道人家是泥塑木雕没心没肺的啊,哪知道你的一片苦心啊,为了她,你连师傅都不要,生死边缘谁救的你,苦心安排了那么多,你就这么给我放弃了,你啊你啊……”继续捶胸顿足中。
“徒儿知道师傅一片好心,只是凡事不能强求,徒弟一生只愿面对着神像便于愿已足,还请师傅原谅徒儿不孝,待徒儿此间事情一了,徒儿愿长侍身旁,终生不出‘舞月门’!”淡淡的几句话,差点没让老太婆跳起来。
“你……你……”头顶的白发都快竖起来了,指着风悟缘的手都开始颤抖,最后一拍大腿:“我不管你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鼻子里喷着重重的粗气。
“师傅,你说师兄不陪你,现在师兄说了陪你一辈子,你又气什么啊?”小丫头明显是火上浇油,两眼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却偏偏是一脸的无辜纯洁。
伸手一揪她的嫩脸,“你师兄明显是个驴脾气,故意气我,你倒好,偷溜我也不怪你了,好不容易回来,还没听到你承认错误,拉着师傅就往山下奔,你得什么好处了?这么卖命?我知你在山上这一年,根本是心不甘情不愿,一下山就把师傅卖了,你就是想早点折腾死师傅是吧。”
骂完一个,又是一个,这老太婆明显精力充沛,上我这教训起徒弟来了,谁叫我有求于人,偏偏又无法做声,人家师门的事,我插不上嘴啊。
抬脸讨好的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那师傅把人救了,徒弟随师傅回山好不好?”一瞥边上的风悟缘:“至于那个人,让他修他的庙去,师傅有我照顾,我是乖徒弟。”
挥挥手,凌笑言低头:“走吧,走吧,留你们也不会安心呆在我身边,该嫁人的也终究要嫁人,偶尔记得回来看看就好。”
当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黯然时,风悟缘靠近床边,看了会,忽又转头:“师傅,怎么样?有把握吗?”
凌笑言看看我,低头半晌,“我也不知道,如果能找到适合的血引,就没问题,可是他们举两国之力,也没找到一个,现在时间上已经等不得了,等下去也是死,不如试试吧。”
看着回来的御雪,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幽幽的开口:“这是不是报应?如果我当初努力些,张家就不会被灭门,如果我当初坚定些,月月也不会走,如今却再也没有人能救随青了,若说是报应,又为什么一切报应在随青身上,这本是我该承受的一切。”
御雪轻揽着我的肩,低声哄着:“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那本都不是你的错,找不到子年子月子日子时出生的男人确实是无奈的事,但是神医也许还有办法,我相信影他一定不愿意离开你,他会坚持撑下去。”
轻轻的坐在影的身边,抚过他的脸庞,“随青,坚持下去,虽然找不到月月,张家幼子也已不在人世,但是有神医在,还是有一线希望的,你一定要为了我挺过去,一会神医就开始为你引蛊,我会在一旁陪着你,一直到你醒来。”我知道他能听到,他一定也能感受到我陪同他坚持下去的决心。
敲门声传来,灵萧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看我,将药碗送到了我的手上,伸手接过,我看看凌笑言,“既然找不到药引之血,神医还有几分把握?”
“一半!若是有极阴之血作为药引,我就有完全的把握让子蛊苏醒,然后引出来,若是没有,就看造化了,他用功力封住了子蛊,令其不得动弹中又吸收着他的精气,没有药引,就怕子蛊贪恋他的身体,不肯出来啊!”
一半,对于本来早就该死的身体而言是多大的生存机会啊,可是对于一心想保住影性命的我来说,却嫌太低太低。
“而且,不管成功不成功,这小子的身体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害,一身功力能保住多少我也不知道!”这一句话,让我再一次受到打击。
一个以护卫我为生命宗旨的人,突然告诉他,全身武功被废,这对他来说,又何其残忍,即使他醒来,我又该怎么对他开口说这事。
一咬牙:“神医尽管救,若能保住性命,没有武功又有何妨?”随青,你保护了我这么久,以后的日子,就由我来保护你。
正准备将药汁灌进影的嘴巴里,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等等!”
对上我不解的眼,风悟缘沉声道:“既然找不到药引,不如用我的血试试,我日日朝拜天女,受神的庇护,说不定有用。”
来不及说话阻止,一道寒光抹过他的手腕,几滴鲜红的血滴入我手中的药碗中。
张大了嘴,正想说话,一个清亮的声音在我另外一边响起:“你那不过是神鬼之说,骗谁呢?我在山上一年,好歹师傅给我吃了不少灵药仙草的,我的血才是伐毛洗髓后的,加你的还不如加我的呢。”
再回头,碗里又被滴进几滴血,小丫头瞪着大眼,挑衅的看着风悟缘,一边舔着自己刚刚划出的伤口。
“哎呀,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啊?乱划什么,不知道师傅我会心疼啊。”不管在一旁呆滞的我,凌笑言赶紧掏出药膏,抓过两个人的手仔细的涂抹着。
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两个人,又呆呆的看看手中的药碗,再呆呆的看看凌笑言,这两个人搞什么东西,这样下去,这药还能用吗?
“别看我,这些材料就这么点,全给你熬成药了,再要我可没有了,要不你就给他喝,要不就倒了让他等死吧。”回瞪我一眼,又开始手忙脚乱的疼惜他的徒弟去了。
这,这关我什么事啊,你徒弟在这个时候两个人怪异的对着洒血,我还没怪他们坏了我的药,你居然怪起了我害你徒弟受伤。
看看手上的药碗,一咬牙,将影靠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将药汁灌进他的嘴里,虽然我也很想用自己的嘴给他渡进去,但是一想到里面有两个人的血,还是心里一阵恶心。
看见药汁全部进入了影的腹中,凌笑言从贴身的地方拿出一个紫色的玉盒,打开盒子,一个全身透明的类似于蚕宝宝的东西在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同时一掌拍向影的胸口,缓缓的输送着自己的内力。
所有人的视线都紧张的盯着影,能清楚的看见皮肤下,一个小小的突起在缓慢的移动,大家都屏息关注着,凌笑言一手划向影的脉门,一股血箭飞出,正打在那个蚕宝宝的身上。
那宝宝似乎被血腥气引动,开始慢慢的苏醒,低声鸣叫着,明显可以看出,那蠕动的速度在不断的加快。
凌笑言一递眼神给风悟缘,他立即将盛放着蚕宝宝的盒子放在影手腕的伤口处,终于那个蠕动的突起在伤口处停了下来,慢慢的探着。
我紧张的抓住灵萧和御雪的手,能感觉到他们反握的手心中全是汗,大家彼此都一样紧张。
一个极小的金色身子终于奋力拱了出来,“啪”的一声掉在了盒子里,还没有等它展开金色的翅膀,蚕宝宝一张嘴,将它吸进腹中。
凌笑言缓缓收回放在影胸前的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咧着大嘴一笑,“行了,给他好好调养吧,算这小子命大,万一要是把他的命治丢了,我这两个宝贝徒弟还不知道怎么和我闹呢。”
轻轻的给影掖好被角,看着沉睡着的容颜,随青,我终于没有失去你!
一年之约
神医就是神医,不管她有多么神经兮兮的举动,多少年来攒下的名号和人们送给她的光环都不是白绕的,在蛊毒被她清除之后,影已经清醒过来了,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身体了。
高高兴兴的端着神医开出的药往影的房间走去,如今蓝翎内乱已定,而我宣布的两国联姻也出奇的没有遭受到任何的反对声音就此顺利通过,现在只待影的身体稍有好转,我就起程回红羽,再以盛大的仪式迎娶御雪,想到那个一直都被我忽略的宝宝,心里不由有些歉意,自她出生,我就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去见过她一面,还有御雪的父后,不管怎么说,我上了人家儿子,还没名没份的送了他一个外孙女,居然都没上门见过他,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打定主意,离开蓝翎之前,这两个人我是怎么都要见上一面的。
信步走到门口,门内的谈话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或者说那个凌笑言不加遮掩的破锣嗓子确实有着无比的穿透力,直透耳膜,让人想不注意都难,自从影醒后,她没象上次救若水般丢下药就走了,而是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有她在,好歹我的心也吃了颗定心丸。
“喂,俊小子,做我的徒弟吧?”
“……”
“我知道你舍不得那昏君,跟我一年,包你有好处!”继续不死心的勾搭。
“……”
“你现在武功受损,你自己慢慢调养最少也要五年,跟我只要一年哦。”
“……”
“你不跟我走,我就管那昏君要你,反正她欠我一个条件!”
“……”
“我把过你的脉,你虽然被蛊毒伤害过身体,但是导致你这次武功受损这只是一个诱因,其中的原因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你知道不知道,你体内沉积的毒素一旦爆发,你很可能年轻轻轻就归西了,我能救你哦。”
“……”
“小子,跟不跟我走,你说句话啊,就算你那昏君再喜欢你,要是知道你不能生孩子,还会继续这么宠你?”
门口的我听到这句话后眼睛瞪的老大,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不过影这张嘴,我又何曾知道过什么?
“你能治?”熟悉的语调响起。
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我能诊得出,就能治得了!不过……”话锋一转:“这个我治是能治,只是要清除你体内药力需要一些特殊的药,这不是说弄就弄得到的,不过你跟在我身边,我能先调养好你的身子,只要找到药,我就能治,怎么样?跟不跟我走?”
“找到再来找我,我要守护青!”
“你……”老太婆估计从来没碰过这么难啃的骨头,当场为之气结。
“咣!”怒气冲冲的推开门,虽然头顶喷火,还是没忘记把药碗往影的手上一放,“神医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瞬间,我在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慌乱,他在害怕什么?难道是那句他不能生育的话?
转头看向凌笑言,眼睛里含着求证的意思。
耸耸肩,丢给影一个不是她说的,是我偷听到的表情,再转过脸面对我,这一次她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真的,不知道他曾经受过什么样的待遇,我只知道,他的身体里存在着很多毒素,也许是他的组织为了培养他,一直在用些药激发潜能,而同时,也许是为了防止他身为男儿身怀孕,他早就服下过绝育的药,这一次蛊毒事件,只是将他体内的毒素全部都诱导出来了,才让他突然一下元气大伤。”
看着影,眼睛里的逼视让他低下头,捧着药碗啜饮着。
“随青,是不是真的?”语气里的质问毫无质疑。
他没有抬头看我,或是不敢抬头?怕看见我的嫌弃,我的厌烦?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该死!”低声咒骂着,两字出口间,依稀看见影的身子一个轻微的一颤又立即止住,这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了脆弱。
突然想到这样的语气会让他误会,在他身后坐下,将他的身子揽进怀里,“傻瓜啊,你还说保护我,若是象神医说的那样,你早早的死了,还怎么做我的护卫?至于孩子,神医能治的好,咱就治,治不好,我这么多夫君,以后孩子肯定满宫跑,没有你这样的爹,谁能管得住,你说是不是?”扳过他的脸,凝望着他的眼,让他看见我的认真,声音渐低,最后几字消失在他的唇边。
撇过脸,不让我看见那一闪而过的泪光,久久的低吟之后,他突然正色看向我,“恳请皇上允许属下暂时辞去贴身影卫之职,一年后属下定然归来。”
捧着他的脸,“不管是影卫也好,影君也罢,或者二者皆任,这位置我都为你保留着,不要勉强自己,只需要把体内毒素治好,其他无所谓,一年中,若两国安定,我定会去看你。”
抬头望向看了不少现场直播,眼睛还有些抽筋的凌笑言:“那劳神医费心了,我这影君生性木讷,还请神医担待,若有需要之处,神医尽管吩咐。”
她倒是一脸的开心,象是天上平白无故又掉金子在地上被他拣到了:“没事,没事,只要这俊小子肯跟我走,我肯定会尽全力治好他。”笑的那个满口黄牙都快掉了,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丢给她一个,你故意说那么大声给我听的吧的眼神给她,她居然还我一个,我也是为你好啊的眼神回来。
繁花落尽处,目送着我的贴身侍卫离去,我知道,他对身为我的影君是有自卑的,他希望能更强大的站在我身后,所以我放手让他离开,凝望间,已是远去的背影,这一去,愿君珍重,这一去,两地相思,这一去,盼君早归!
经历过影不在身边的短暂不适后,我被那个早已期盼多时的孩子勾去了全部的心神,当亲自看见她时,才发现原来我是如此的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
宝宝没有因为我的靠近而害怕,只是睁着大大的蓝色双瞳好奇的看着我,一头火红的头发可爱的微卷着,一只手指含在嘴里,滴答的口水顺着手指头滑落,引得伺人一阵手忙脚乱。
是天生的血缘关系么?本来坐在榻上和一堆玩偶玩的不亦乐乎的她对我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这么和我对看着,她是好奇,而我是激动中居然带着一丝害怕,突然,她绽放出一个甜腻的笑容,露出刚刚冒芽的两颗乳牙,对这我的方向扭动着身躯,前倾,展开双臂。
赶紧冲上前接住头大不稳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将软嫩的小身子抱进怀里,生怕力道大了会挤坏她娇嫩的身体,僵硬的姿势换来御雪的轻笑,小家伙体力明显很好,拉扯着我的头发,在我的身上努力的拱着,扒拉着我的脸,突然在我的脸上用沾满口水的嘴狠狠的啃了一下,然后咯咯的开心大笑。
心里溢满浓浓的亲情,看着蠕动的肉宝宝,情不自禁泪流满面,这是我的孩子,御雪在千难万险下保住的孩子,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完整家庭,骨肉的延续。
一只手伸过来,轻擦着我脸上的泪痕。
“她叫什么?”我吸着鼻子轻轻问道。
“没有取,都叫宝宝呢,这是我坚持的,你是母亲,这名字该由你定。”御雪的话让我又一阵感动。
低头间,这纯真的微笑恨不得让我将人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的面前,只为了博取这最甜美的一笑,一笑间满心的悸动激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将宝宝迎着阳光高高举起,学着老猴子举着辛巴的经典造型:“我要她接替我和你的位置,将来成为红羽和蓝翎的不世明君,要她凌驾万丈波澜之上,司徒凌澜。”
和御雪对视间,看见了彼此的深情,看见了对未来美好的期望,不期然一股臭气扑入鼻腔,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号声“哇!”手中的小狮子开始扭动着身子……
深夜绑架
见过了小的,不拜会下老人家怎么也说不通,不过我能看出来,御雪的父后对我很满意,毕竟我虽然是娶了他家的儿子,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最强大国家的后盾,这一点,他应该是更满意他儿子的吧,这么会挑妻子,不过不满意也不行了,他儿子连种都给我生下来,而且现在我这个正牌的妻子已经找上门了,他若是不笑脸相迎还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礼节性的相谈后,老人家便进入后堂念颂天女经去了,而我和御雪则在无事一身轻的大好心情下,偷得浮生半日闲,溜出宫晒晒快要发霉的身体。
街道上的人络绎不绝,传流不息,还有不少是提着香火供品匆匆而过的人,看来又是天女的虔诚追随者。
放下车窗上的帘子,我转头看向御雪,吃吃笑道:“不知道我若是就这么跳下去,会不会被人潮淹没?”
用手遮住唇,御雪优雅的打了个呵欠:“你大可以试试,不过到时候别喊我救你!”
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赖在他的怀里:“夫妻本是同命鸟啊,你和我一起下去,你是帝君,我是天女使者,我们一起被人潮挤死怎么样?”
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你啊,有时候真的看不透你,一会迷糊的可爱,一会又精明过人,一会无赖的让人气不出来。”御雪的浅笑总那么容易让人失神。
狠狠的欺上他的软嫩,直到折磨的略微红肿泛起水润的光泽,才满意的放开,翻身仰躺,双手枕在脑后,一派惬意。
“风悟缘真的挺有本事啊,一句话,就能把我捧上天,宗教的信仰确实力量强大啊。”我轻声的感慨着。
御雪探低身子,和我并肩躺好,一同享受着马车摇晃的舒适,“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话题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个风悟缘确实太过神秘,神秘到再强大下去,总觉得对我来说是个威胁。
挑眉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若说单靠一个祭祀庙的神像而言,他承认你的身份,为什么围观的百姓也会在见到你的真容后也拜倒?那就证明很多庙里的天女像应该都是按照你的容貌做的,可是,就算是他在接到神医的指示后,认你为妻才这么做,时间上来说,不过短短一年,而一年前,他已经身为蓝翎国国师,在众人的眼光中接受着膜拜,应该不会有这么多时间做这么隐秘的事,何况,他这几天表示出来的意思,根本不象是要嫁你为夫的样子,所以根本不成立!”
我点点头,接过御雪的话,“若是按照百姓流传的说法,那他又是怎么在一年多以前,就有了我的像,并在百姓中广建庙宇,按理说,我和他根本没有见过。”
突然间想起祭祀庙中那座天女像,那个拈起衣角弯曲的尾指,一般人是习惯性的将尾指翘起,而我的习惯动作是小指内侧紧贴无名指最后一节,中间略微弯曲,这若不是和我非常熟悉的人,是断然看不到这个细节的,神医再厉害,我敢断言,她一定不知道我这个习惯,因为她一看见我,就会一声冷哼别过去,那这个风悟缘究竟又是谁?会连我生活中的细节都看在眼里?哼哼,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把你的真面目挖出来,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两只青葱玉指捏上我的鼻子,轻笑传来:“想什么呢?笑的那么邪恶?”
揉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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