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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江山美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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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因白秀珠陷害而身死的皇甫仪和张亚芝,我只能给他们一个追封的谥号,虽然斯人已逝,却都曾是我的栋梁之材,都是为了国家才牺牲的自己,不昭告天下,我都于心不安。
  我的外祖母皇甫仪,我追封为忠勇侯,以纪念她的奋勇杀敌,而张亚芝却是让我更感内疚,因为我的大意,居然让一位忠臣背上罪名全家被杀,只留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追封了一个忠义侯给她,打破了非皇亲不能为王的惯例,同时允许她的后人继承这个侯位,只是,那个看上去呆呆笨笨的小妞第一次很坚决的表达了她的意思。
  “我不要!”御书房中只有我和张凝琳在,她圆圆的小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撇着的嘴角表达着她对这个侯位的不屑。
  说心里话,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喜怒哀乐全表现在一张小脸上,也正是因为想听听她的意思,我才私下找她来,和她商量着,果然,这小妞,又一次出人意表的道出了她的想法。
  看着象苹果一样的小嫩脸,心里正想着不知道它红起来会不会更漂亮点,直觉的手已经伸了过去,狠狠的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成功的看见两团红晕的飘起,心里那个得意啊。
  “你!”狠狠的瞪着我,想破口大骂,又突然想起了我的身份,只能用力的揉揉被我掐疼的小脸,撇过脸不理我,表示着她生气了。
  “说说,为什么不要?”拉过她的手,非常没有诚意的表示着自己的歉意。
  小丫头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问问题,她倒是马上就忘记了刚刚还在生我的气:“不喜欢,我又不会当官,妈妈说过能者居之,我还太小,什么都不懂,不能为百姓造福,再说我又不希罕那个什么侯啊的什么!”
  感慨于她良好的家教,心里越发想做点什么补偿,正思考间,她倒是满脸兴奋的开口了:“再说,‘舞月门’已经答应正式收我为弟子了!我更想去学武。”
  满脸疑惑的看着她,我心里都有些奇怪了,“正式收你做弟子?你不是从小就被送去‘舞月门’了吗?怎么才正式收你?”
  仿佛发现了她的口误,哎哎期期道:“我。我。他们说我从小在官家长大,不能吃苦,资质也不好,所以一直不肯收我,这一次他们听说了我为母报仇的事,觉得我能成为一位惩恶除奸的江湖豪侠,终于肯收我了!”说到后面,还是没掩饰住满脸的向往和期待。
  这么笨的女孩子也能成为江湖豪侠?我的脸忍不住一阵抽搐,“这样吧,朕认你做干妹妹,要是以后你行走江湖有人欺负你,你又打不过,亮出身份吓死她好不?”
  这个提议她倒是很欣然的接受了,而她答应的理由居然是,我再掐她的脸她就能反抗我了,因为妹妹反抗姐姐不算犯法。
  在她离去前,我最终还是承诺她,欠她一个要求!只要她将来想要得到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量满足她。
  在门口目送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离去,心里还是有着感慨的,这个孩子,经历这些变故,还是长大了,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追求的,知道什么是自己不适合的,富贵浮云,悄然远去。
  “皇上,属下恳请您以后爱惜自己!”一个冷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知道那是影,也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在安排抓白秀珠的前夜,我们就预料她可能还会安排人行刺于我,本来影的意思是找人假扮我,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再现身,因为我们再怎么猜测,也不能完全猜到究竟白秀珠会安排人在哪个环节下手,可是我早已期待的心告诉我,一定要亲自震住她,彻底在心灵上打败她,所以我不顾影的反对,一定要亲自参加那个宴会,亲自引刺客动手,而我的理由就是,有影在身后保护我,绝对没有问题。
  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确实有些鲁莽了,我的性命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更有着无数人的寄托,也许影为我这样的不知保护自己而生气了吧。
  转身回给他一个讨好的笑容,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好,好,好!朕知错了行不?以后不会了。”语气还是那么的无所谓,抬腿跨进了书房的门。
  门外传来红藕谨慎的声音:“皇上!白贵君求见。”

  兰君请辞

  这句话让我的心没来由的跳漏了一拍,让我一直得意万分的心突然乱了节奏,见不见?见不见?见,我拿什么脸面对他?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见?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
  无数个念头在心里瞬间闪过,交织在一起,缠斗着。
  “宣!”只是一个字,却感觉自己下了很大的决心,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一个雪白的熟悉身影闪进眼底,许久没有见到他了,他似乎有些消瘦了!自从那夜之后,自己总是在刻意逃避着他,政务、国事都是我良好的借口,同时也是我告诉自己不去想他的充分理由,实在需要他伺寝的时候,也是匆匆敷衍他喝下‘情思’后随即离去,有多久没有真正端详过他了?曾经的谈笑风生仿佛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了。
  “臣伺白瑚月见过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没有敷衍,依然是那么的真挚的祝愿。
  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高贵如月下仙子清冷高傲的气质,有如一潭死水般寂静的眸子没有更多激烈的感情表达,却让我在双眼相触的一刹那转移了自己眼神的方向。
  不知道自己在躲闪什么,只是觉得象是被主人抓到现场的小偷,本来以为就算不是哭闹也多少会有隐藏的悲伤让我看见,让我心软和心疼,在喊他进来的时候,我就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不准有一丝一毫对白秀珠的松口,却怎么也想不到,他是那么冷静,仿佛昨天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起来吧!”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不敢走近他去亲手扶他起来,在从前,我可以随意的堆起满脸真挚的假笑,做出任何无所谓的浪漫去讨他欢心,可是今天我却发现,就连靠近他对我来说都这么艰难,真的是我做贼心虚吗?
  笔直的身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执着地跪着,“臣伺听说昨夜皇上遇刺,本待立即过来探望,却听说皇上连夜审讯犯人,臣伺不便打扰,今日一早就在殿外等着,如今看见皇上凤体无恙,臣伺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他原来是知道的,也的确,皇上遇刺那么大的事,又怎么可能不在顷刻间传遍每个角落,而他似乎对自己的母亲连问都没有问,只想知道我的情况,从他敢坦然直视我的举动中,我知道,他的关心,他的担忧都是真的,可是我该怎么对他说他母亲即将面对的惩罚?
  静静的书房里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面对着,他依然长跪不肯起身,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言的看着他,时间就这么悄悄的流逝着。
  “你,都知道了?”最终还是我开了口,哑然的声音同样告诉他我的无奈。
  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回给我一个轻浅的笑,“皇上平安就好,臣伺只是担心皇上,顺便向皇上请个旨。”
  心里一凉,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请旨,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他能请什么旨,又能为谁而请旨,可他又有什么错,他是她的儿子,什么都不做未免太无情。
  看着那笑的云淡风清的脸,不管怎么样,也要听听他说什么,怎么也不能一开始就完全否定他的要求,至少也要给他一个机会。
  努力的缓和着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状似不经意道:“好啊,月儿说说看,朕看看怎么拟这个旨。”
  “不如臣伺一边说,皇上一边写吧。”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坚决的语气,而且说的这么大不敬。
  不管是谁,这么命令我下旨,我心里的脾气都该上来了,偏偏对上他冷静的眼神,我发不出火,因为从他身上总有那么一抹若有似无的悲哀,天牢中的那个即将一死以谢天下的人是他的母亲,而要杀他母亲的人,是他敬爱的妻子,舐犊之恩,执手之情,他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
  打开黄绫布,伸手拿过案上的笔,叹了口气,“说吧,朕写!”不是我心软,如果是我觉得能给的,写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无理,大不了不盖上我的印,既然他期待,写写又何妨。
  再次看了看我,留恋的目光没有放过我身上每一寸,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终于缓缓开口:“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贵君白瑚月倚仗圣眷,独霸后宫,无贵君之气度,失宫人之仪态,令我红羽后宫至今无所出,皇嗣无着,今下旨贬为伺君,赐住‘省思殿’,终生不得踏出殿门一步。”
  “啪!”在听到两句之后,我写字的手就已经停止,愣愣的顿在那里,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笔终于从指间滑落,落在黄绫布上,一滩墨迹染在布上,一如这次的事件,不管我怎么避而不谈,它始终将永远烙在我们心上。
  轻轻的一声叹息,我终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轻捧起那绝色的容颜:“何苦呢?何苦呢?你何苦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惩罚我?”
  一个瑟缩,仿佛无意的将他的脸从我的掌中抽离:“皇上,我母亲的罪是诛九族的大罪,您不惩罚我,是无法交代的!”
  “什么话,她是她,你是你,朕没说过罚,谁敢说你!”一句话说出了我的火气。
  再次给我一个飘忽的笑容,安慰着我的脾气,“那请皇上重新拟旨吧,白瑚月不去冷宫就是了。”
  “好,只要你别提去冷宫一辈子不出来的话,朕什么都答应你。”话出口才发觉承诺给的太重,毕竟,他要是提要我放了他的母亲,我是不是又要改口。
  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的趴下给我磕了一个头,“月儿恳请皇上放月儿出宫,毕竟一个罪伺出宫并不违反祖制,月儿不敢请求皇上放了家母,毕竟她罪无可恕,这满门抄斩的罪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她毕竟是月儿的母亲,养育了月儿十七年,月儿恳请皇上让月儿为母亲拣骨,坟前守孝。”
  看着他更形瘦弱的肩背,我艰难的开口:“你的意思是,你从此不在回来了是吗?”
  地上的人依然没有抬头,只是传来他坚定的声音:“月儿三年守孝期满,愿出家为僧,从此青灯古佛,长诵经文,既为母亲消除罪业,也为皇上祈福,愿吾皇基业千秋百世,恳请皇上答应月儿的请求。”
  看来他是早就想好了,一向知道他的知理守性,没有对我提任何无礼的要求,没有为他的母亲求一个情,没有对我有任何一点愤恨,若是连为母亲收尸我都不让,我确实做不到,可是一旦他出去了,就将永远不会再回头,他给自己将来定位让我心酸,却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驳回。
  半晌,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只是说出来的语气那么的无力,“月儿,你是我的伺君,被皇上宠幸过的伺君又岂能随便离宫?”如果他能解开心中这个结,我真的愿意好好待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忽然觉得,放不下呵,放不下。
  “是吗?”深埋在地上的螓首轻轻抬了起来,同时抬起一抹凄艳的笑容:“皇上真的有宠、幸、过、月、儿、吗?”一字一句说出他心里的话。
  依旧是那轻柔的语调,却有如重锤般狠狠的砸在心上,身子一软,我无力的倒在龙椅上,他知道了,他知道我不曾宠幸过他,他知道了,知道我一直在欺骗他,曾经的你侬我侬,曾经的执手之约,都不过是我为了迷惑他母亲的眼睛而任意的表演。
  一颗泪珠终于挣脱眼眶的束缚,滑过脸庞,投奔向大地的怀抱,在落地的瞬间粉身碎骨,一如它主人的心!一缕爱意,万千情思,换来的是我无情的欺骗,卑鄙的利用。
  终于,月儿还是绽放出一个令天地失色的笑容,只是那颊边一直落下的晶莹在我的心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我想,我这辈子是永远无法忘记这个笑容了,一个因为爱我,在被我欺骗、利用、甚至杀他母亲的时候,依然没有一句怨怼,只给了我一个笑容的绝色男子,那美丽的笑容在告诉我,他无怨无悔!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的,却知道,在和我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是那么开心。
  “皇上废除祖制的那夜,月儿特别想为皇上留下一个孩子,所以那时的举动有些唐突了,居然将杯中的小半酒哺给了皇上。”淡淡的陈述。
  是了,那次我也中了‘情思’的药效,还梦到了和影的一夜缠绵,醒来时本来就晚了,之后就一直被那个蒙困扰着,根本忘记了只喝了一半药的白瑚月会提前醒来。
  在我的眼前仿佛浮现他在半夜醒来,满心的欢喜却发现心爱的人根本不在枕边的样子,那种疑惑,猜测和不解,在天亮时看见我偷偷摸摸回来时的伤心,痛苦,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温柔的笑容中满含的落寞,他依然在我满口的甜言蜜语中寻找着自我安慰,依然在我一次次的哄劝中欣然喝下‘情思’,在一次次内心的挣扎中等待着我有天真实的临幸,而等来的却是他最爱的两个人之间的交锋,他美丽的梦想终于破灭,也终于明白我对他的好是为了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傻,一切都知道了,就不要喝了,朕宁愿你和朕哭,和朕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心里堵的好难过,眼眶有些酸。
  摇了摇头,“皇上希望月儿喝,月儿喝了就是了,哭闹只会让皇上心烦,只是一杯酒而已,就算是一杯鸩酒,只要皇上能记得月儿,喝了又有什么。”
  泪眼中那依旧不曾消失的笑容和他额头上那抹鲜红的梅花妆一样刺眼,那含笑为他画梅的人却是伤害他最深的人,他轻轻的开口:“皇上修改祖制,允许后宫伺君生女,是为了倚竹殿的蓝伺君吧?菊伺君的离开,也是皇上为了保护他而刻意为之的吧?其实在皇上心中,真正爱的是他们吧。”
  我能看见那泪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依然希望我能告诉他,不是,我爱的是你!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他一直追忆到死,自我欺骗一生。可是我说不出,不想再面对如此真诚的人时依然口出虚假之言,他一句句话都命中我的要害,第一次我发现自己错的这么厉害,也第一次发现自己欠他这么多,难道一切真的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了吗?
  他眼中的希冀和笑容在我慢慢的沉默中渐渐熄灭,我猛然抓住他的双肩,急急出声:“月儿,朕错了,是朕辜负了你一片痴心,给朕次机会,让朕好好疼你好不好?”
  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推开了我的手,再次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地上:“恳请皇上下旨,放月儿走!”一个接一个的头磕在地上,伴随着咚咚的声音,颤抖着我的心,为什么当我终于明白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说碧灵萧是外冷内热型的人,那白瑚月则是标准的外热内冷型的人,放碧灵萧离去如果说能算我的欲擒故纵之计,还有机会挽回他的话,这一次白瑚月的离去则是完全的决绝,第一次我发现了自己感情上的失败,而这个失败不能怪任何人,是我自己的无情害人害己。
  地上的人依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面前的地上已经能看见红色的血迹,冲动的扑在地上,最后一次狠狠的将他搂进自己的怀抱,小心的拭着血迹,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闭上眼睛,慢慢地开口:“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贵君白瑚月,因母叛乱犯上,其未能阻止,以至于令其母谋害大臣,刺杀女皇,其德行已不能执掌后宫,特削去贵君之位,逐、出、宫、去!”

  御雪慰情

  看着风中翩然远去没有丝毫留恋的身影,无力的将身体靠在门边,晓和月的两张面孔不停的在心中重叠,一个是我爱恋至深也伤我至深的人, 一个是爱恋我至深却被我伤害至深的人,难道运命真的如此玩弄人,让月来偿还晓的债吗?一直以来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自我独断的思想,让我沉沦在一次次斗智胜利的喜悦中,一点点变的冷硬,无情,当我终于幡然醒悟后悔的时候,却发现不是每一件事都能从头再来。
  一抹青色的身影矗立在我的身后,将我揽进他的怀抱,又回到这个熟悉的怀抱,汲取着淡雅的香气,立即整理下自己的心情,挤出一个笑容面对他:“你来了多久?我一直在这发呆,倒没注意你来了。”
  仿佛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再次用双臂将我紧锁,清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一直都在,昨夜实在太乱了,我担心你却不敢打扰,一夜没睡,大早过来,想看看你到底好不好,虽然伺人有传话过来你毫发无伤,只是没有亲眼见到,终究是放不下心。”
  一直都在,那御雪应该是什么都看到了?亏我装的这么艰难,直接换回我一直苦着的脸,“御雪!我是不是错了?为什么我心里好难过,好闷。”
  轻抚着我的脸庞,“还是这样看着舒服些,刚刚那强颜欢笑的样子真让人看着揪心,累了吧?我抱你回去休息可好?”
  乖巧的点了点头,将脸埋进他的肩头,永远是那包容的胸怀,让我可以放肆的在这里开心、难过、悲伤、喜悦,曾经的月儿也向我敞开过他的胸怀,是我自己放弃了,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思念?
  没有说想去哪,只是任由蓝御雪抱着走,用他的温暖滋润着冰冷的心,是不是该嘲笑自己的滥情呢?刚刚还在为一个男人心碎神伤,转眼间又能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还是该表扬自己懂得了遗忘?不再孤独的活在自己营造的美丽梦境中,学会了面对现实,学会了放下,学会了潇洒?有人说,让女人忘掉感情的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另外一段新的感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知道,现在有御雪的安慰,我已经不那么难过,也许需要时间,但是我会试着遗忘过去。
  被轻轻的放在塌上,身下枕头上清冷的幽香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御雪熟悉的味道,应该是倚竹殿吧,御雪一向知我,知道我讨厌自己那个华丽却冰冷的寝宫,他这虽然小,却满是他的气息,看着自己身处在属于他的私人空间里,被他的一切包围着,就象他敞开着心灵让我品位着他的内心世界,这是只有我才能进入的地方,内心很是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拉过被角盖在我的身上,帮我将凌乱的发丝拨到一旁,疼惜的话语从唇边飘出:“你看你,这段时间,人都变形了,我去交代下,帮你送碗参汤来。”说着便欲起身离去。
  伸手拉住他的一只手指,可怜兮兮地从被子里伸出小脑袋看着他,“不要走好不好?我想你陪陪我。”
  将我的手拉至唇边,浅浅的落下一个吻,“我不走,只是和他们交代一句。”起身走向门边,和守候在门外的伺人低声交代着。
  我的目光追随着那个飘逸的身影,从他离榻走向门边,又从门口回来坐到我的身边,御雪一直是从容而优雅的,从来没有看过他过度的悲伤和惊喜,总是以包容的心宽容的对待身边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的这么脆弱,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让自己变的坚强,和白秀珠的斗智斗勇,和文武百官的心理游戏,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累,反而心里似乎燃烧着无尽的斗志,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当月儿的离去让我彻底无力的时候,我才发现,再坚强,我依然需要肩膀依靠,依然需要一个小小的窝休憩,依然期待一个温暖的胸怀让我放松。
  一个用力把御雪拉上床,分开他的双臂,让自己狠狠的埋了进去,再抓着他的双臂环着我,一声满足的叹息,真舒服,怀念了好久的感觉。(如果换掉一个字,怎么感觉非常的怪异…_…!)
  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满足于舒适的感觉中,享受着他溺宠的大掌轻抚过我的发梢,眉眼,面颊,当他修长的指尖再次从我的唇边划过时,偷偷伸出小香舌一舔,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闭目假寐。
  “你呀,让你休息也不老实。”雪白的玉指轻点着我的红唇。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我了哦,红唇微张,香舌一卷,轻轻的含住了一根手指,在口中慢慢的舔吸着,感觉到身下人一颤,呼吸渐渐变重。
  感觉自己有如黑夜中勾引无辜书生的狐狸精,媚眼如丝斜睨着他:“御雪,喜不喜欢?”
  “唔……”身下的人只来得及发出这一个声音,就被另外一波刺激所代替,只能深深的吸气。
  我的舌头轻描着半透明的耳廓,玩弄着柔嫩的耳垂,感觉着它在我的口中不停的变换着位置和形状。
  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呵着气:“那这样呢?又喜欢不喜欢?”
  他美丽的眸子半眯着,似乎极其享受,“我想就这样洗遍御雪的全身,行不行呀?”我笑的就象鬼魅的森林里张扬着开放的食人花。
  优雅的颈项高高的扬起,任我啮啃,红唇微启,一如开放的心,邀请着我的进入。
  在美丽的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先是舔,随之含着轻咬,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内心的火苗越窜越高,叫嚣着凌虐的声音。
  狠狠的冲进他的口腔,凶猛的侵占自己的土地,逼迫着他投降的时候宣告着不优待俘虏,疯狂的掠夺着他芬芳的甜腻。
  扣,扣,扣,门外传来御雪贴身伺人红薇的声音:“伺君,您吩咐的参汤送来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正想答话让她走,却因为放在唇上的那根手指而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优雅的唇因为我的粗鲁变的略微有些红肿,也更形水嫩,泛着润泽的光芒,蓝色的琉璃中闪着和我眼中一样的火花,却在听到红薇的话后硬是克制住了自己。
  整了整已经凌乱的衣衫,御雪缓步拉开门,伸手接过参汤后挥手让所有人退下,我就知道,在他心里我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才让他能强忍着欲火而不让我赶人走的原因吧。
  舀起一勺汤递到我的唇边,我正因为满腔的欲火被打断而气闷着呢,嘟着嘴,气鼓鼓的撇过脸,双手不停地扭着被角,仿佛它就是刚刚那个不识趣的伺人,恨不得扭烂了,拆破了。
  坐到床边,让我靠着他,“为什么在我面前,你一点都不象那个指点江山的一国之主,倒似个闹脾气的小孩。”一脸的无奈,“你要是乖乖的喝了这汤,今晚御雪任你惩罚可好?”
  “真的?”我的双眼立即放出强大的光芒,我的欲望之火啊,终于能喷薄而出了。
  看着他浅笑间点着头,双手圈着他的腰身,扬起一个无赖的笑容:“我要御雪喂。”非常用力地撅了撅嘴巴,提示着他。
  无奈的摇了摇头,御雪将汤碗凑进唇边,一个啜饮,伸手拉过我,大掌按住我的后脑,红唇贴上我嘟起的小猪嘴,轻巧的挑开我的贝齿,一股药香带着御雪独有的气息灌入我的喉咙。
  一直以来非常讨厌参汤的味道,那股浓浓的泥土味让我一闻到就想吐,总是找着种种的借口逃避所谓的进补,不过此时的我在与御雪的唇舌交缠中,暗自觉得,若是每次喝参汤都能这么香艳,多喝几次倒也无妨。
  拉扯着御雪的衣衫,看见偷偷探出头的一颗小红豆,手指轻触了下,记得这个世界也是由男子哺乳的,不知道这么平坦的胸膛是怎么流出乳汁的?只是现在的我想到那个画面,只有一腔的色欲,一脸的天真可爱仰头看着他:“御雪,人家想吃奶。”
  成功的看见御雪浅蓝色的眸子转深,躺低自己的身子,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
  清晨,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似乎脑中仍然挥之不去的是昨夜的放浪形骸,昨夜,我自己也数不清楚要了御雪多少次,一次次霸道的索取,一次次在御雪的身子中沉沦,太久太久没有放肆过了,似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脑海中种种疯狂的画面让我不敢相信那个人居然是我。
  身旁的人可能昨夜体力透支,依然在沉睡着,偷偷拉开被子一角,检查着他的身子,一片片淤血、青黑都是我或捏或掐的,背部一道道的血痕也在宣告着我昨夜是怎么拿尖利的指甲发泄着自己情绪的。
  不敢置信的拿手捂着嘴,一道道伤痕在白玉的肌肤衬托下更显狰狞,控诉着我的残暴,这真的是我干的吗?怎么会这样,转过脸,不敢继续看下去,我知道自己是失控了,太多的事情憋在心里无处可发泄,却全部转嫁到了御雪身上。
  半晌,我终于还是轻轻的掀起了被子,小脸贴上了他的背,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对不起,对不起……”昨夜的御雪无论我提什么要求,都是含笑着点头,或是直接将我拉进他的怀抱,他总是默默的用他的方式给我安慰,我的御雪啊,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一个转身,我落入他的怀抱,赤裸的肌肤摩擦着旖旎的气氛,“不要怪自己,青颜,昨夜御雪很开心,我喜欢你在我面前的任何不带伪装的举动,因为那证明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我答应过你,要永远陪在你身边面对任何困难的,这不是在分担你的痛苦吗?”一阵浅笑低吟传来,告诉我他真的不介意,心里一抽,我的御雪啊,你让我拿什么回报你。
  闷闷的抬头:“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以后也阻止我这样的举动好么?我不想醒来后更心疼。”看着他含笑的点头,心里才终于不再那么内疚。
  “青颜,一切都过去了,接菊伺君回来吧,我知道你很牵挂他,他也一定在牵挂着你。”搂着我的肩膀,任我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胸膛间。
  我的眼神因他的话语而迷离,若水,那个透明若冰,清澈如水的人儿,被我用那样的理由强行送出宫冷漠地没有一丝慰问的人,那曾经一串串泪珠就让我轻易投降的人,那个我承诺再不放手的却没有实践诺言的人,他会恨我吗?我不知道。

  若水重归

  站在紫府门前良久,几次欲伸手敲门,却又几次缩回了手,因为不想引起太大的混乱,所以事先我没有通知紫家,大早就一个人偷偷出了宫跑来了这。却到了门口开始犹豫,我不知道若水会拿什么样的脸色对我,是和白瑚月一样的恨?还是哭诉着的我的无情?害怕他那仿佛会烧疼我心的泪水,更害怕他对我彻底的失望。就在数月前的寝宫里,我第一次将他搂进怀里,低声的承诺,梅花林中,永不放开他手的誓言,却在不久后将他丢回家自生自灭,不闻不问,很想狠狠的拍自己一巴掌,我这个破嘴巴,究竟在高兴之余说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话。
  再几次的徘徊后,还是没有勇气,见他的时候,究竟该怎么说?是:“跟我回家吧。”还是:“对不起。”脑子里一团糟,再这么下去,紫府的大门只怕都要被我踩出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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