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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媛贵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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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是从她这里了解情况,不如说是从她的回答里寻找有无漏洞,以及观察她回答每个问题时的表情。
    话题很跳跃,有时候问她中学时代最喜欢什么课程,有什么特长才艺;有时候话锋一转,就问到了今天的演出,后台的情形,等等。
    而袁丽羽面色如常,对答如流。
    。
    问完了,袁丽羽被示意可以离开。起身时,她紧盯着对方,看到调查人员在册子上,似乎是打了一个记号。
    袁丽羽心中一紧,她隐隐猜测,这大概是自己被列入了重点怀疑对象。
    可是——漏洞在哪里?
    她并不知道对方这样做的原因乃是因为太子的怀疑。赵宣让他们密切注意她,他们自然也就听从。
    她只知道,不能任由自己被怀疑,否则她还会经受更多调查,必须尽快解除嫌疑。
    她只能把手里的底牌翻开了!
    袁丽羽猛然一顿,拍着头道:“哎,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想起来什么,细节都说一下。”
    面 对着调查人员,她的目光丝毫不回避,眼睛上看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也是当时房间里人不多,所以会记得。我发册子时看到一个人走到一架秦筝前,当时觉得有 点奇怪,因为那架琴之前好像被人调过了,而那人又过去调。不过,我也只是多看了两眼,觉得和我无关就没想太多。”
    “那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吗?指认的话,能否认出来?”
    袁丽羽努力地回想一下:“我没太留意,所以没太深的印象。指认,也许能够认得出来吧。”
    其中一个调查员走出门去,过了十分钟左右,把一群人带了过来,十个人十个人地进门。
    如此几次之后,袁丽羽忽然睁大眼睛,指着人迹中的一人,不停地点头,冲一旁的调查人员,颠三倒四地说道:“就是他,是他,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因为他的衣服,当时我觉得挺个性的。”
    被指认的人,露出错愕之后的沉郁表情。他个子不高,戴着一副眼镜。时下特别流行短褐金属风,他穿着米色休闲短褐,衣服上有拼成图案的铆钉,再配上流行的彩色边框眼镜,显得很时髦。
    调查人员让其他人出去,又让袁丽羽再复述一遍当时的场景。袁丽羽惴惴不安地看了那人一眼,在调查员的安抚后,又听话地回忆了一遍。
    而这个人在听着袁丽羽的指认后,只是垂下头,手握成拳,死死捏紧,指节青白。
    他的这些细节,没有漏过那些调查人员的眼睛。
    在没有任何物证的情况下,人证显然就是最重要的证据。监控录像显示,这个男人几次进出这个房间,并且滞留在房间内的时长大概有半个多小时。
    最后,他似是困兽走投无路般,低声道:“没错,确实是我在琴上动了手脚。我用衣服隔着手,没有留下指纹。”
    。
    这个调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多,报给太子和大长公主等人时,他们心里都明了一点——
    动机,这个人没有足够的动机。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被人指使的。
    而赵宣同时也在想另外一个可疑点——为什么这个人会被袁丽羽看到?
    这其中真的没有问题吗?
    “时间紧迫,怕更多人进来,只能趁这时下手”真能解释这一点吗?
    调查人员没有多耽搁,先把人带到几位高位者面前了。
    在听着他们的调查报告,和这个男人的供词时,赵佑婕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这会是赵佑媛指使的吗?
    本心而言,赵佑婕也并不希望看到如此。
    倒不是她对赵佑媛有什么感情,而是,倘若这人帮过她,后来却揭示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她感激与憎恨的落差太大。更重要的是,如果真是赵佑媛所为,那就很麻烦,自己以后和赵宣之间,也会有永远消不掉的隔阂。
    一举一动,背后牵扯的都是庞大复杂的人情往来,赵佑婕心情难免五味杂陈,也明白了爷爷临走前叮嘱她的“息事宁人”的含义。
    赵宣居于正席,大长公主和长柔帝姬分坐左右,赵佑婕在左下首。只有他们这几个人,才会听到答案。
    所有人都盯着这个戴眼镜的沉默男人,直到景行公主开口,打破场中沉肃——
    “你为什么要在开幕大典上做这样的事情?是……自己的私人恩怨,还是谁指使你的?”
    在场众人,都默默地希望,听到一个合心意的回答,至少,不要在皇室里,掀起任何麻烦。
    门和窗户,都被紧紧地关上。
    =====
    车门被关上,隔绝了春日的阳光。
    赵佑媛还沉浸在谢清琸刚刚那些一句比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她好笑地发现,这个人虽然看着那么文静,做事的时候却总那么大胆,其实是刑玉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车子是装甲防爆车,能抵抗一定程度的爆炸,强隔音。而谢清琸的浅色外衫下面,还穿着防弹衣,开启录像胸针,牵星定位,身上有隔音装置,能预防次声波攻击,铂金手枪里装好了子弹,贴身携带。
    赵佑媛上车后,接过他递来的防弹衣,两个人全副武装好后,谢清琸降下了挡板,司机发动车子,向着指定地点进发。
    。
    谢清琸没有对司机说过为什么要去扬子江,只是吩咐了谢氏安保中心的人仔细勘察那边的位置后,在那沿线埋伏下来。
    那里一马平川的,想要埋伏大部队是很不简单的事情,只能是增加狙击手。当然这样的情况,同样不利于对方施展绑架计划。
    谢清琸甚至安排了一艘轮渡在附近,上面都是乔装好的便衣保镖,以防备水上情况突变。
    至于紧要关头杀人自卫什么的,法律问题交给律师团去考虑。
    。
    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屏幕亮着,并未有任何异状。
    “今天的开幕式,不要太往心里去。”离开梨园后,见身边人情绪不佳,谢清琸才出声安慰道,“清者自清,既然公主和东宫都在,相信会有一个公论。”
    自小接受正儿八经的国子监教育,他自然是能听出来赵佑婕开头三分钟的问题的。后来他来到演奏厅后台,差不多也把前因后果明了。
    赵佑媛其实倒不是为了误会,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所低落的,只是出来时遇见了赵宣,如今她在后悔,配合谢清琸麻痹敌人的做法,因为这同样迷惑了自己人。
    谢清琸忽然想起来什么,略觉好笑:“我想起日前给你算过一次奇门,今天这事,倒是意外的有点相近。”
    正在懊悔中的人被这话勾了兴致:“奇门遁甲你会算?我看过一次,像天书一样,要算数很好才能学呢。你给我算的什么?”
    “……你这个月容易出现各种口头官司,和今天被误会有点接近。”
    赵佑媛听了顿感有些心塞。算的很准不是吗,而且刚刚出门时,她也被赵宣误会了一把。
    “不过,终究只是闲来聊以自娱,你不要介怀。”谢清琸微微一笑,安抚道:“即便周围人都误会你,我也只相信你的。”
    。
    他父亲早年是热衷佛道,待谢婉泱死后,直接心灰意冷不问俗事,很少管家业了。
    而谢清琸少不得受过他熏陶,礼佛之外,也会算一些复杂的奇门遁甲,但多是玩玩,从来不拿来算什么。
    因为他坚信变数由人创造。天定命运,而人造时势,命运与否,也就无所谓了。某些方面来说,他的想法和刑玉的教义,还是有通融之处。
    但是这一次,在要面对和暗中敌人的正面交锋时,他生平头一次,为自己起了一局流年盘。
    雅室里,他敛目不语,静静看着九宫格。
    直符天英落七宫,直使伤门落四宫。阴遁二局。
    前途的走向,暧昧不明。
    到底会发生怎样不可莫测的事情——
    他把视线转向窗外,金陵城繁华的街景在两侧倒退。
    即便畏惧,也要坦然面对。
    。
    下午六点。
    专车沿着扬子江畔,寻找对方指定的码头。这里人不多,亦不是旅游景点,滩涂上苇草丛生,远处江面上有几艘货轮。
    湛蓝的天空铺满卷层云,被夕阳晕染成红霞,夕阳的光辉袅袅,照耀在这江面上,波光次第。
    这样的美景,总还是要渐渐暗淡下去。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红霞变成了青云,似乎能感受到近夜的许许凉意。
    时间越近,赵佑媛就越发感到紧张。为了平复心情,她干脆唱起了歌:“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可是波光粼粼的江面下,是否潜藏着危机。谢清琸真的对付得了他们吗?
    ——还是说,无声的狩猎,已经开始了?
    那种生命的界线在迫近的感觉,又好像危险在向她越走越近。
    她的手心沁出了细汗,而就在这时,手上传来凉凉的触感。
    谢清琸握住了她的手,佛珠穗子垂在她手背上,与那分凉意一起,安抚了她内心的躁动不安。
    。
    已经六点半了,天黑下去了。赵佑媛的歌从“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变成了“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而在前方指定的码头前,遥遥停着一艘快艇。车子谨慎地靠到附近,停了十分钟,确认没有任何异动后,两人下车,走到快艇前。
    快艇上有自动驾驶系统,似乎设定好了时间与地点,用的是自动导航。
    “要上去么?”
    对方这样的安排,无疑是防止一切被反击的可能性。他们也怕被包圆。
    两个人现在置身于重重严密的安保之下,倒还尚算安全。可是上了这艘快艇,就意味着性命并不完全受到保证。
    赵佑媛看了一下时间,七点钟,这时,梨园和皇城区内的宴会都已经酒酣拔剑舞了。
    谢清琸也在思考,他拿出手机,准备指令安保中心调配直升飞机,载着狙击手尾随。而就在这时——
    。
    一辆敞篷车扬起尘土,不知从何方驶出,朝着岸边飞驰而来!
    埋伏在远处和游轮上的保镖紧张起来,狙击手将十字对准那辆车。
    然而通过狙击镜看清车上的人时,却吃了一惊。
    那是一个身量单薄,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
    她身上的橘粉色褙子被迎面的疾风吹起,娇小的身影和随风飞舞的衣袂,脆弱得好像随时会不见。
    可是她面无表情,总给人一种奇怪的观感,又与这脆弱画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狙击手把十字不断调整向车胎,准备伺机扣动扳机——
    。
    车子猛地刹车,那个少女推开驾驶座的门,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赵佑媛手上一紧,却也不知是自己太惊讶攥住了对方,还是被更紧地攥住了——
    因为,借着月色,车上下来那个少女,看起来如此眼熟。
    并非是因为见过,而是她,和谢清琸,有着八分相像的面容。
    一个猜测忽然浮现在脑海里,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
    尽管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但她的容貌清丽脱俗,甚至让人惊艳赞叹。她和童瑾是不同的类型,但美貌不亚于后者。
    在令人惊叹咋舌之余,也瞬间明白了,怪道提到谢家惊才绝艳的小姐都会叹息,这样的容貌,即便无才无德,搁在上流世家里,也是一等一的优秀存在。
    那些猜测和感想,也只是在瞬间而已。
    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女声,就打破了这一片沉寂。
    “哥哥!”
    赵佑媛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瞬间变得冰凉。
    原来真的会有这样的时刻,巨大的惊愕,和强烈的感情涌动,连血液都仿佛停止流动。
    她转过头,清辉下的谢清琸,瞳孔收缩,看着那个面容和自己相像的少女跑近,终于难以置信地发出了呼唤——
    “婉泱……”
    谢婉泱!


☆、第57章 
    狙击手对准着那个女孩,他们的压力绷紧到了极致,在少爷没有示意的情况下,他们不敢对横空出现的“小姐”贸然开枪,只能死死盯着现场。
    谢清琸难以置信地,想要走上前。
    然而他的手被赵佑媛紧紧攥住了,她顾不得压低声音,紧紧拉住他:“你比我更记得婉泱是怎么死的!”
    这些话,夹杂在夜风里,吹过他的脸颊,吹过他的心间。
    怎么不记得呢。
    就发生在面前啊。
    谢婉泱跑近了,可是,在距离谢清琸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原本凝滞如人偶般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种,似乎于近乡情怯那样的表情。
    这样使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分裂。
    。
    她看着面前身量修长高挑的少年,还有和他紧紧攥着手,矮了一头的少女。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看自己的目光很复杂,那是震惊、怀疑、悲伤、矛盾、警惕……种种交织在一起,以至于过于磅礴的情绪堵在了胸口,让他们发不出声音。
    当他向前踏足一步,缅怀地看着她时,她脑内属于本体的记忆,终于被逐渐激活。
    灵魂是什么呢。
    没有记忆没有感情时,灵魂也如同被封闭了一般。
    而当属于谢婉泱的带着强烈感晴色彩的记忆开始激活——
    他们一起抱怨父亲,藏起过他的经书。他们一起想念母亲,在电话里给她唱昆曲。他们一起看朝贡大典,她跟着天子念祝辞……
    全部浮现了出来。
    这是本体的经历,本体的哥哥都长这么大了,变了不少,比记忆里高了好多呢。
    ……记忆止步于九岁。
    而少女,被这一瞬间涌上的庞杂回忆冲击着,昏了过去。
    。
    “我想,局势大概是变了。”在怔然间,赵佑媛先开了口,她不能指望谢清琸在这样的场景下,依然保持思维上的冷静清晰。
    谢清琸还有些恍惚,良久,他按下了手机通话键。
    “带分队过来。护送……小姐,去岛湖医院。这个快艇,带回去做调查。”
    出了这样的事,两人已经无心去执行原定计划了。谢婉泱的出现是一个变数,她打乱了一切,己方的计划,敌方的安排……
    少顷两辆装甲安保车就开了过来,几名保镖靠近谢婉泱,将她抱上车。
    谢清琸上了另外一辆安保车,和一切陌生的事物都隔离开,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即便是突然出现的谢婉泱……隔了八年未见的人,也成为了必须要防备的存在。
    这真是一种悲哀。
    直到赵佑媛关上车门后,他似乎才得到了一个释放情绪的空间。他把头靠在她的身上,轻轻抵着,沉声道:“抱歉,暴露了你。”
    他指的是方才叫来安保车的行为,这表明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赵佑媛安慰道:“没有关系,反正今天……这个意外,不管是我们还是他们,也都没有达成目的。”她试探着问道:“她是谢婉泱吗?”
    “我想,应该是婉泱的复制体。”谢清琸轻声道:“因为真正的她,早已死在我面前,我不会混淆的。”
    原来是克隆人。
    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基因的名词,但由于后续技术在中国发展的,因此没有复制的说法。他们管克隆人叫做,复制体。
    可理智上知道是这么回事,感情上却无法释怀。谢清琸知道如果当年妹妹没死,也就长这么大了。
    感情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它来源于环境和契机,来自于记忆。
    谢清琸对复制体的谢婉泱,还能有对于原来妹妹的感情吗?
    没有共同经历过那些事情,仅仅是面对一张相似的面孔,和体内相同的基因……
    不觉间,她竟然已经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而谢清琸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微微阖上眼睛。
    “假如我有一个复制体,他没有经历过和你在西沙的那段时日,没有后来这大半年的相处,也不会对你有好感……最多,只是当你是一个普通朋友,平淡相交。”
    基因可以相同,但感情是无法替代的。
    这一刻,赵佑媛忽然联想起刑玉的那一句“要认识他们的心”。
    所谓如此吧。
    。
    他们沉默着,谢清琸的电话忽然响起,接起来,是另外一辆安保车:“少爷,……小姐,她醒了。我们,已经,做好了工作。”
    那句“控制起来”太难出口。
    谢清琸沉默着挂断电话,赵佑媛却道:“我们去看看。”
    另外一辆车上,这位突然出现的谢婉泱小姐,已经被温和地隔离起来。顾虑着她始终是谢家人的模样,保镖们对她比较宽容。
    两个人上车后,赵佑媛温和地问道:“你是谁?”
    女孩儿醒来后依然双目茫然,面上总是很僵硬的表情。这个问题把她难住了。他们叫她七号,可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又让她觉得,自己是叫谢婉泱的。
    。
    赵佑媛盯着眼前的女孩子,她感受不到对方的恶意,但还是不敢调以轻心。
    “哥哥……游艇别去,有危险。”
    最终,谢婉泱只是僵硬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这句话,带给两个人的,是惊诧——
    她为什么会出现,是专程为了警示他们吗?
    理清纷乱的思绪,最后谢清琸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还是平静的,能听到一点点,轻微的颤音。
    “……好。告诉我,有什么危险?”
    谢婉泱摇了摇头。
    她记得救她的人对她说:你本体的哥哥不能赴险。其他的却是空白一片。
    “那么好吧,婉泱,你是怎么过来的?”
    听谢清琸用上了这个称呼,赵佑媛的手不禁一紧。
    “有个人,他放我出来。”
    两个人又是一愣。
    “是谁?”
    “我不知道。他没有露面……只是说,你和太子见到我,就什么都明白了。”谢婉泱仿佛是储存的记忆,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他还说,等他们自己送上来。”
    谢清琸和赵佑媛对视,心里大抵有了猜测。
    只能带回去再详细调查了。
    “谢婉泱”看着本体的哥哥,她现在虽然身量十五岁,却只有九岁的思维。她忽然又搜索到了什么记忆,认真地叮嘱了一句:
    “哥哥,要活着。”
    最后这五个字,是七年前谢婉泱对他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谢清琸记得清楚,他忍住泪意,想上前去拥抱她,却在伸出手后,顿住。
    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头发。
    ====
    梨园歌舞剧院,安静的调查室内。
    门窗紧闭,不相干人等统统遣走,场中悄无声息。
    在太子、大长公主等人的注视下,那个人微微地垂下头。
    他本来有着自己的任务。结果就在今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命令,却是要配合那个叫袁丽羽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真是经典地演绎了躺着也中枪。
    好吧,也许这个女人很重要,既然她指认自己给她顶罪,那么就顶吧。
    可她到底干这件事是出于什么考虑?
    他把脑壳敲空了也不能明白啊!完全……毫无战略意义可言……
    他们的上级为什么会安排这么奇怪的事情,搞乱开幕式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开幕式还一切如常,压根没受到什么影响……
    以他们上级的风格,难道不应该是直接搞自杀袭击之类的吗!要乱就真的乱起来high起来!这样给琴动手动脚算怎么个含蓄法……费时费力费心……不讨好。
    他觉得自己还在一头雾水中,稀里糊涂地就要顶个扰乱秩序罪。问题是他手上还有几件大事的善后工作未完成,到底为什么要牺牲他来成全这个袁丽羽啊……
    但是组织的命令不能违背,虽然看不透各种内情,还是以大局为重。
    景行大长公主端坐席上,宝相威严:“你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是谁指使你的?”
    “并非是别人指使,是我自己私心所为,”纠结了半天,他用了最简单的理由。他抬起头:“我只是不喜欢宗姬太高傲,想看宗姬惶急的模样,却真的没有想过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我有罪!”
    为了大局,也只能配合,他巴不得赶紧息事宁人,最好就被判个罪名,赶紧把手里的事情交接给其他人。所以也不敢编造太复杂的动机借口,以免被加深调查,把背后的事扯出来。
    想到这层关窍,他诚恳地抬起头,车轱辘话往外蹦:“宗姬,不知道您还记得否,前段时间在排练的后台,您目中无人的样子,那时我就想,一定要让您吃个暗亏,长点教训。但我真的没有想过会这么严重!”
    赵佑婕:“……”膝盖好疼。
    她什么时候目中无人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是她不小心长了一张目中无人的脸?
    竟然还因此把人得罪到这种程度。
    想想她因此冤枉了赵佑媛……
    并且她已经目中无人地冤枉了她,而对方的监护人是太子……
    被当着公主太子的面说目中无人,形象尽毁,赵佑婕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
    于是她怒目瞪着那个人:“你……”
    上座其他三个人,表情各自不一,但至少有一点,他们都松了口气。
    景行公主平时是宗室内部的和事老,这时候却冷冷地训斥道:“荒唐!为一己之私怨,置国家形象于不顾,你还有良心可言吗?”
    那人只能低头认罪。
    犯人认错什么的没必要听了,等待他的是法律制裁。那个人被押出门后,太子对赵佑婕道:“婕堂妹,你如何想呢。”
    赵佑婕还没从“目中无人”的重伤中恢复过来,有气无力地低声道:“我……我会反省的,今天的事情,多亏了媛宗姬,我不应该怀疑她。之后我会向她郑重道歉。也谢谢东宫殿下、皇姑奶奶、长柔殿下为我主持公道。”
    赵宣点点头,他起身,对长公主她们道:“媛宗姬是我亲自督促管教的,她的人品,我了解也信任。”
    这句话一锤定音,谁敢有异议,那是在质疑太子的人品。
    有人敢吗?
    长柔欣然附和道:“自然,我也是欣赏媛宗姬人品的。”
    有太子和公主双双保驾,景行大长公主也摆摆手:“小辈意气之争,才弄出这许多麻烦事。婕儿你是得需要反省自己了。如果当初……唉,王兄也是,不然哪有今天这许多麻烦。”
    赵佑婕点头,唯唯称是:“婕儿回去也会向爷爷认错的,这件事错怪了媛宗姬,倒是叫长辈们跟着劳心了。”
    见她认错坦诚,景行大长公主颔首:“你自己去向王兄通报这件事吧。”
    误会了媛宗姬,老慧亲王一定会很尴尬,兄长要面子,景行公主就不去凑他这个热闹了。
    。
    赵宣告辞后出门,走出梨园歌舞剧院后,外面调查人员迎了上来。
    他们已经等待多时了。
    他淡声问道:“有哪些发现?”
    那人效率很高地递上整理的资料:“这人情况略复杂,袁丽羽和这个人,他们有张共同的联系网。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可能还和……王氏的一位小姐有关,请特情局能牵头调查。”
    赵宣目光扫过那些资料,点点头:“我来安排。”
    合上资料,那双波澜不惊的眼波里,闪过冷光。
    袁丽羽和那人的供词看起来对得上,实际很多被人忽略的细节,却值得推敲。赵宣注意到了,这些调查人员也看得到。
    对他们的动机起疑后,再深入调查,却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现了更多的蛛丝马迹,一张隐秘的关系网,也暴露了出来。
    “这个袁……”对于这名字,赵宣甚至不想说出口:“就让她以为自己蒙混过去了吧。”
    底下人知道他的意思:“等查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起底端掉。”
    倒真是一场意外的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早说了袁女配永远是神助攻,她就是己方的猪队友,后面顺着线开始揭。完成了这个使命,她终于可以便当了》__《
    真的要看吗!
    那我就不拦你们了。
    我只是告诉大家,前途是光明的。
    番外发生在——两年后!
    我把我的节操都豁出去了,从来没写过这么甜的东西啊摔!
    商业街上人来人往,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是皇室发言人对民众的拜年问好。
    新的一年又到了,这是中华历4733年。
    赵佑铭过了这个年就算六岁,下半年他可以上小学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开心,在坤宁宫里,长柔公主和皇后母女俩话着家常,他就在一边默默地画圈圈。
    自从他温柔漂亮的哥哥这段时间搬出东宫,和他……未来的嫂子去绿岛行宫住了,他每天都失落极了。
    晚上睡觉前,再也没有那个好听的声音哄他睡了》_《
    也看不到哥哥温柔的脸╭(╯^╰)╮。
    还听皇姐说,以后哥哥还会有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他的侄儿,哥哥会哄侄儿入睡,不会再理他了。
    哥哥不理他了,不哄他了,另有所疼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赵佑铭被长柔公主这逗趣的话激发了内心悲愤,嘤嘤嘤地抽泣着哭了起来……
    。
    “叫你逗他。”皇后半是谴责半是慈爱地看了长柔公主一眼。
    她现在内心倒是前所未有的祥和,再过几年,皇帝年满五十可以自请退休,两人打算去各个国家转着周游。长子的婚事算是定了,待长媳下半年及笄礼之后,就可以考虑订婚的事情。看他们感情深,皇后心里那点保守的观念总是消了下去。
    终究是母亲,自然希望自己儿子更幸福,而不是被什么宗族规矩弄得郁郁不快。她思想开放,皇帝脾气好不吭声,再加上民众拥戴,宗法改革的呼声日益见高,宗室那几个老人家,都默契地没说什么。
    可是长子婚恋不需要操心,长女却还不走心的样子,皇后看着只能叹息了。
    。
    赵佑铭哭脖子抹眼泪,长柔公主只能揉着他的呆毛哄他:“有小侄子了更好啊,你就有玩伴了,每天可以牵着他去上学!就像姐姐我小时候都牵着你哥哥那样。还有啊,你就不是咱家里最小的一个啦,你还可以欺负你皇侄儿呢!”
    这话越说越没谱了,皇后笑着摇头。
    而赵佑铭则停止了抽泣,瞪大了眼睛……
    有个侄儿被自己欺负啊……听听好像很带感的样子……
    可以揉,可以抱,可以牵手,可以让他帮自己写作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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