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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狙击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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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山谷的左边,小心翼翼,慢慢摸过去。身子早被草叶露珠湿透了,他感觉不到热,唯觉得身子凉凉的,但也不冷,大约是走路久了,精神又很小心注意在敌情上,这些并不觉得难受。
天色越来越亮,还听到了鸟叫声。鸟!他突然在脑子里想起羁鸟念旧林,池鱼思故渊的句子。清晨空气很清凉,草叶树枝上满是露珠。雾气依旧很大。
正小心翼翼往前摸去,突然听到了越军人员的说话声音。他赶紧藏好身子,隐在一丛长草里。等越军过来,他看到有四个家伙在搬运弹药,大约要往山上去,在他前面的上山小路口停下来休息。四人中有两个居然戴着我们的头盔。这时坐在弹药箱上,将头盔取下来,仔细把玩着,觉得是好东西,有点爱不释手的味道。
打还是不打?向前进激烈的思想斗争着。他想,打的话,要是引来更多人怎么办?不知道他们后面还有没有人。打这四个人倒不是问题,隔得那么近,冲锋枪在手,突然袭击,百分之百有把握全歼。但他还是害怕会引来更多的人,想先等等再说。
那四个家伙休息一阵,开了几句玩笑话,很快就扛上东西起身了,向着山上爬去。再不打就来不及了,上了山,枪声一响,只要他们一个翻滚,随处就躲藏了。向前进抬起枪来,正要开火,突然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怎么又是越南人呢?这次不好了。
对面隔着山谷上去了十来米的几个越军,听到说话声,立即停下来,最后一个放下弹药箱,转身抄起步枪就指着向前进上方,喊了一句什么话,拉动了枪栓。向前进身后的越军大约有好几名,七嘴八舌,骂骂咧咧的样子。这些人无声无息,不知几时来到了身后,不到十米,隔得如此近,向前进吓了一跳。
两边答上了话,紧张气氛消除了。但向前进却没有轻松,他得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然身后山上下来的人,再走几步,自己就暴露无遗了。可是他决不能走,一有异动,无疑就会招来喝问,答不上来,则只有诉诸武力。武力解决,现在是他绝对不期望的。
现在晨雾还没有散去,浓浓的雾丝,凝结成露珠子,他回头去,看着自己身后草丛倒伏痕迹太明显,这无疑会引来越军疑虑。他们顺着走来,自己躲藏到哪里去?
正在紧张,思忖对策,身后下山来的越军又说着话,声音往山上去了。原来这只是越军的游动特工,听到山下有人声音,就悄悄的摸下来察看动静。现在情况问明白了,就又游动走了。这些特工,真他奶奶的来无影去无踪,白让人受惊了一场。
“好在刚才没有贪功好战,真弄出响动来,不好收场!”他等那些人上去得远了,才又悄悄地从草丛里转出来。
还没挪步,突然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炮声,从身后的山上某处阵地传来,地皮微微颤抖。这炮大约响了四五分钟,停下了。向前进倾听着,这阵炮袭过后,附近并没有传来激烈的单兵武器交火声音。那也就是说,弹着点离这儿还很远。
于是他继续沿着山谷左边往前走。山谷里不时有越军供需人员往对面山上搬运弹药物质,看来也是在准备长期与我军对峙抗衡,边地战火不会就那么快停。
山谷里雾极快的散去,又极快的奔袭过来,将人和身周的一切吞没。向前进低声的诅咒着这该死的雾气,让他吃够了苦头。
这一条山谷不时间有越军三五成群的往身后的山上去,每一次他都小心的躲避着他们。
走着走着,山谷越来越宽,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坝子。他迅速躲在左边的一丛竹林里仔细观察了一会。雾太浓了,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看到。只觉得前面坝子里人很多,影影绰绰,来来往往,在搬运着东西。
他大着胆子绕到了坝子的出口附近,想要查看到点什么。这次很幸运,他看到对面,也就是刚才出山谷坝子的右边又好像隐隐约约还伸展出去,有一个更小的葫芦坝子,被山包围着。借着浓雾散去的一霎那,他看到了那是一个炮阵地。炮口向上伸着,指着我方阵地。炮身上披着草衣,伪装得很好。
“难道刚才的炮袭声音就是由这里发出的?可惜我不是炮兵观测员特种兵,要是懂得炮位观测就好了。”他想。
这里敌人太多了,不安全,他正要离开,瞥眼间却又看见那个炮阵地山脚下突然钻出许多人来。“还有山洞?”他想。从这里看过去,草太密了,看不到洞口。正要换一个地方看仔细,雾又来了。
突然之间地动山摇,炮弹呼啸着飞过上空,落到向前进身后的高地上去,想起剧烈的爆炸声。这一次地皮抖动得更加厉害。浓雾中,向前进只看到炮口的焰光明灭闪烁,有一种奇异的凄凉之美。也许自己人中不幸者会牺牲在这片幻化的凄美之中?
向前进呆了一呆。他无能为力。
好像起了风,这一阵紧密的雾,很快就要散了。炮袭突然停止,向前进感到眼前雾丝突然拉开,他看到刚才出来的那些越军很快将大炮推进山洞里去了,等五分钟雾气散尽过后,那里什么也看不到了。
“太狡猾了,也太有经验了。回去一定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给指挥官,派人来这里弄坐标,呼唤炮袭,消灭这个敌炮阵地。”
大坝子这里的弹药物资东西发送搬运完毕,剩下的人不一会儿也从这里坝子跑去了那里,进洞里去不见了。他暗想:“好厉害,在这里打炮,躲藏得又快,谁能发现?同时这里还是一个巨大的弹药库······”
向前进记得刚才那两个护送他下山来的兵说的出了山谷后往左边上山,就是己方阵地。看来他们说的没错,敌人的炮袭,印证了这一点。不能再往前去了,说不定走着走着,不几天就深入到越军后方深处去了。要是只顾埋着头走,突然之间发现脚下踩着了平原,那就得要饮马河内,回不了头了。
他开始转而上山。刚上到半山腰,就看到一顶头盔在一条战壕里一晃。看到自己人的头盔,他已经不再完全相信是自己人,就像越军不能凭着自己手中的苏联原装AK和SVD就判定他是自己人一样。他斜斜的上去,想要绕过这道战壕。
翻上一座山包,他潜伏在一丛灌木后,等待着战壕里的动静。战壕就在旁边,隔着不到十米。山包下面是荆棘,看过去一大片满是的,不好通行。现在只能上到这里来,能无声无息顺着战壕外边爬过去就好了。这段战壕不应该很长,绕到尽头,就可以继续上山。那顶头盔一直都没有动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要弄点响动,是敌是友,将之引出来,这样主动权就操控在自己手中。是敌军就毫不客气的给干掉,是友军则打听一下边防团驻防哪里。
他捡起一块石头,望着战壕里扔去。当的一声,那块石头落入战壕后,不偏不倚,正好给打在一顶钢盔上,发出响声。里面传来一声越语的恶声叫骂,是敌人!
不一会儿,从向前进的左边方向探出一颗脑袋来。向前进眼疾手快,嗒嗒嗒,放了一梭子过去,打得钢盔当当乱响,掉下去了,不知人有没有中弹毙命。这时候右边一人大叫着杀过来:“我操你妈,我的钢盔啊,坏了坏了!给打坏了。”
那么爱惜自己头盔的人,又是这种太监声音的,除了班上的葛朗台葛啸鸣以外还会有谁?向前进闻言大喜过望,找到自己部队了!他心中激动不已,爬起来,赶快向战壕冲过去。他怕葛啸鸣没命的冲过来,万一敌人没死,要吃亏的。只见葛朗台速度比他还快,在半腰深的战壕里边跑边骂边开枪,一副心疼自己宝贝东西不已的模样。向前进听到自己左边战壕里枪声响了两下就沉寂下去了。这边葛啸鸣一下子也不见了。向前进心里暗叫一声:“拐了。”两大步冲过去,还没跳入战壕,就看见战壕里倒了一名越军,坑道口另一名越军趴着在地上,引燃了手榴弹要扔。那边葛啸鸣也趴着,对着他猛烈开火。向前进还没来得及开枪,看见手榴弹掉在了越军身旁,战壕太低,他赶紧卧倒。
手榴弹的爆炸将坑道口炸塌了半边,里面传来几声闷闷的叫声。向前进爬起来,跳入战壕,堵住坑道口,往烟雾中打了一梭子。里面又传来了惨叫声,向前进再往里面扔了颗手榴弹,闪身一旁。
战斗结束了。硝烟雾散去过后,葛啸鸣才用他那特有的太监声音大叫一声:“班长?你还活着!?”向前进往葛啸鸣胸口一拳打去:“你刚才那么不要命的跑干什么?有金子抢吗?”葛啸鸣捡起钢盔,摸着弹孔,心痛不已:“你给打凹进去了,三个眼子呢。这家伙刚才在雾中带了十五个人来偷袭,把我的这东西给抢了,我追,追到了这里,一路上干掉了他们四个,在这里才找到他。”说着,死命往旁边的抢他头盔的家伙死尸头部踹了几脚,一边大声咒骂:“我操你妈,抢我东西·······”
葛朗台的东西,是能够乱抢的么?班里的人,排里的人,连里的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东西万万不可动。居然抢他的东西?除非你不要命了。
向前进问:“到底怎么回事,说说。”葛啸鸣说:“走吧,回去阵地,边走边说。你来了就好了,大家一个不缺。老子这个副班长,这两天操心的事情可多了。”向前进嘿嘿一声:“大家都没事?太好了!他娘的,狗日的越南。”又问:“阵地有多远?”葛啸鸣用手一指:“就在上面。”
葛啸鸣边走边说:“刚才山上雾气太大了,越南人突然搞炮袭,今天是第四次了。炮袭一停,就有十五个家伙来偷袭,狗日的些硬是摸到了老子们前沿二十米,利害哦。被老子们打得鸡飞狗跳,丢下了七八具尸体,要逃走了。我就想多捞点,追出来,不小心摔倒了,头盔就滚落下去了。等我爬起来,原来被刚才那家伙捡起来戴上就跑。好处没捞到,反而丢了东西,我就猛追哈,身后好像有几个战士跟来了,随着我追了一阵,失散了,不晓得这会儿回去了没。”
向前进嘿嘿嘿笑一阵,说:“我说老葛,跟你搭档打仗没得说哈。”
葛啸鸣说:“大家都只以为你光荣了,哪晓得从你摸到越南人那边去了,从这边山下爬上来哈。搞死了几个人?”
向前进说:“蛮多,接近三十个吧。”
葛啸鸣欢喜得跳起来:“哇哈,那么多,发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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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大偷袭
1。
“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各位······”
“葛朗台;你刚才追出去捡到金子啦嗦,格老子,听你口气,欢天喜地的。”
“是不是你捡炮弹壳卖废铁呵,卖了多少?”
“别一个个的猫在战壕里不出来哦,看看谁来了?真的发财了哦。”
“你们别他妈的大声吵吵嚷嚷,太累了,老子要睡一觉哈······”
“班长?班长来啦!!大家快出来,班长来啦······”
“哇哈哈,班长真个回来了。”
“格老子,哄人的嗦?”
“就是哈,做梦吧,班长昨天被炮袭击时人就已经牺牲了呵,你们别他妈的吵太大声音,老子要好好休息一下啦,几天几夜没睡过,受不了啦。”
“咦尔,真的是班长嗦,快起来看哈,真格的班长回来啰。”
向前进一跃跳入战壕坑道口,看见他了的几个战士,全呼拉一声涌了过来,不相信的战士这时候也都跳了起来,围上去了。葛啸鸣看见自己落后,慌忙将将战利品全丢在地上了,跳入战壕,一起过去抱住,一班人在狭窄的坑道口里挤拥作了一团。
排长听到这边吼得利害,慌忙从掩体里出来,问哨位上一个战士:“三班那边出了啥子事嗦?”那个战士说:“不知道啊,我一直在观察前面的敌情。”排长连问了几个人,都得不到答案,就跑了过来:“三班的,吼啥子吼,浓果高兴,越南人投降了嗦?喂喂喂,我说三班的,不理睬老子嗦?不理睬老子,老子走啰。”
葛啸鸣站在最外围,挤不进去,这时只得回过头去:“排长,你不知道,我们班发财了哦。”
“发啥子财哦?你骗老子嗦?先说来听听嘛。”
大家早就听到排长声音了的,这时候就一齐散开,闪出一个空间来,让排长视线无阻了。向前进嘿嘿一笑:“排长!”啪一下敬了一个礼。排长吓一大跳,一个闪让:“格老子,真是大白天见鬼了,你们核(吓)老子嗦?弄张三班长的画儿贴脸上······龟儿子的些,你们是不是都来作弄老子的?日你先人板板都不好山。”
向前进又嘿嘿一笑:“排长,我就是三班长向前进!”
排长仔细一看:“你当真是三班长嗦?”
向前进嘿嘿再笑道:“当真是山。”
排长说:“日你先人板板,老子还以为你死逑了。排里就少你一个,害老子想起来就难过······昨天连里伤亡太惨重了······呜呜······”排长奔过去,竟抱着他哭了起来。这一来,大家也都跟着哭了起来,扫去了刚才的高兴了,呜呜声响成了一片。排长回头吼道:“你们哭啥子哭?现在排里一个不缺,老子不哭了,谁都不许再哭。”回头又说道:“三班长,你不知道啊,昨天战斗打得很惨烈,连里其他排都死得很惨,现在就我们排里没事,一个不少了。走走走,赶快去连长那里报道。葛朗台,你刚才说啥子发财嗦?”葛啸鸣说:“刚才我追那几个人下去,到半山腰碰见了班长,他从越南人那边山下爬上来,你问他搞死了多少人?三十多个哦。刚才在下面战壕里打死的四个还不上算。”
“干!”全班战士都惊叫踊跃起来,一起跟着葛朗台喊:“发财了,发财了······”排长死命摇动着他,将他手脚浑身上下都拍打过了,确实还好好的,一样东西没少着。
“向班长,是真的嗦?好,好,好,好样的!发财,发财,大家一起发财。这回连里没亏本,双倍找回来了。我们赶快去连里,跟连长报道。昨天暗夜里敌人来偷袭,指导员在这里负责指挥,一发炮弹落下来,负了伤,老火得很,送下火线回战地医院去了,老子还得在这里顶倒起山。”向前进点了点头:“排长,我有重大敌情要向你汇报。刚才我从下面摸上来,在山脚下发现敌人一个炮阵地,看样子那里还是个弹药库。”
排长说:“是真的嗦?那就赶快走,去跟连长说。”两人爬出战壕,望山上去。
葛朗台仍然欢天喜地的,跟在后面要一起去,排长说:“你去凑热闹嗦,你莫去了,你在这里指挥,老子们去一阵儿就回来了山。”葛朗台说:“要得。排长,那你们快点回来哈。”
一排伤亡几近于没有,所以摆在最前沿南边的山岭突出部阵地,迟滞敌人进攻。二排、三排的人马损失近一半,三排阵地跟三营相连,二排阵地跟23648团一个连队相连。连指在山顶高地偏东南的次高地。张排长带着向前进向上边走边说:“到连指过那边去要近一些,但那边在对面敌人的封锁线内,只能走左边上去,路要远一点。”上去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通过了我几个哨位,终于到了高地上,只见树枝全倒,枝丫光秃秃,高地上一片黄土,有些地方烧得焦黑。战地已经打扫,看不到一具死尸,这一刻高地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战壕交错纵横,密布如蜘蛛网。
排长沉重的说:“这是23648团一个连的防守高地,昨天我们连本来没多大伤亡,夺下前面的次高地后协助攻打这里,格老子,就多死了二十多个。越南人在这里战壕挖得太深了,猫耳洞无数,坑道也用原木加固,攻打时很艰难。”向前进嗯了一声,看见前面战壕里有人在用铁锹扬弃泥土,拍打在战壕边沿。整个高地已经没有明显的弹坑,山头可能给削去了几十厘米。战壕里挖出来的泥土都高高的堆着,从看到第一个人开始,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人在战壕里继续深挖加固,或者在战壕里深挖猫耳洞。
顺着这战壕走过去,两分钟后,就到了连指的后面。向前进看到下面一座草房子,比昨天的那两座都小,上面给盖着厚厚的树枝和草。走下去的时候,排长叫了一声,不大一会,文书出来了,从草房子进口闪过身子来看清了来人,这文书就赶忙缩回身跑进去了。向前进听得他大喊:“连长,是一排长带着三班长来了。”
刚转到草房子门口,向前进就看到连长从里面坑道口奔出来,一面说:“是三班长嗦?你没死?回来就好了山!老子还以为你走散了,落到敌人手头了。”向前进赶忙立正敬礼:“报告连长,我没事,回来了。”
连长跟排长都是四川人。排长说:“格老子,三班长摁(硬)是要得山,一葛(个)人搞死三十多葛(个)哦。”连长一惊,人也是向刚才排长那样,一个后退闪让:“咦尔,一排长,你核(呵)老子嗦,三十多葛(个)?你莫又告诉老子,是一葛(个)弹夹放过去,敌人排倒起死的······日你先人板板,你吹牛也不是浓果吹的山!”排长说:“哪葛(个)哈儿哄你山。”
连长一把将向前进拉过去:“你给老子说,到底搞死好多葛(个)?”
向前进说:“当真是三十多个。”
连长说:“咦尔,你也核(吓)老子嗦?哪葛(个)看倒起的?有人证每(没)得?每(没)得嗦,老子怕你估倒起讲的,到时上头查下来每(没)得浓果多,你吃不了兜着走山!格老子,给你记十三葛(个),腰(要)不腰(要)得?”
向前进嘿嘿嘿笑:“腰(要)得山。十三葛(个)就十三葛(个)。”
连长说:“咦尔,格老子,你学老子讲话嗦?文书,你给老子记下来,翔(向)班长杀敌十三葛(个)。记好了每得?记好了去拿老子的两包艳(烟)来,一人送一包山。翔(向)班长,你卓(坐)倒起,给老子说说······你龟儿子,老子摁(硬)还是有点不相信山,你当真回来了嗦?老子就晓得,你平日军事考核全优,每(没)得浓果容易死的山。”
向前进只是嘿嘿嘿笑:“报告连长,我有重大敌情要向你汇报。”连长说:“你只管讲山
。”向前进说:“腰得,一哈哈前偷,我从狭偷伤来,狗日的敌人摁是狡猾山,将炮阵地躲倒起,隐藏在一个山咖咖里头。”连长说:“咦尔,你龟儿子,摁师飞讲得了老子们四川滑嗦。”
排长笑起来:“他龟儿子平时跟老子练兵打滚在一处,就会了山。”
等文书拿了两包烟出来,排长说:“连长,狭偷(下头)还要我顶倒起,我们走啰。”连长说:“等一哈哈,我请示商(上)头,三班长的回(汇)报腰(要)得紧,从昨天狭(下)午到现在,敌人打了我们十多回炮。炮观员又找不到,白挨他揍了。”
向前进说:“连长,是不是别忙着上报,等晚上我们再去摸一摸情况,扎实搞他一下。报告上去了,说不定营里团里就不准了。连里牺牲很多,我想报仇。再说,那地方炮不好打,还有洞。我们搞偷袭,用炸药包,将洞口炸了。”
连长连长带着喜色:“是不是真的可以做个大买卖?但我还得要报告商(上)头······”正说着,有线电话响了,文书接了,回头说道:“连长,有个战地记者要来我们阵地上采访,营里答应了,人正送过来了。”连长说:“是记者嗦?格老子,这年头记者也不要命了。”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洪钟般大喊:“报告连长,有记者来了!出来个人接待哈。”连长从地上站起来:“来了来了,马大炮,你核(吓)倒老子了!”
向前进刚转身,就看见一大帮人簇拥着两个记者进草房子里来了,一个还是女的。男的抗着个摄像机乱照,女的一手拿着个本本,一手拿着支笔,正逮着了连长问话,男的就将摄像机照过来,对着了连长。向前进看了这阵势就有点慌。
连长说:“我没什么可说的,给你们介绍个英雄,是我连里的三班长,一个人可狠了。他们排长正好也在。三班长?······向前进!龟儿子跑了。”
向前进已经溜到了草房子外面,他看到营里直属警卫排的战士抽了一个加强班,护送记者来采访的,这时都在外面。这些兵都很高大,威猛得很。
两个记者跟着连长和排长出来了,后面还有文书。排长看着向前进说:“向前进你莫跑山,记者要采访你。你跑啥子跑?”向前进就站住了,等记者来问话。那女记者急步赶过来,怕向前进再跑了。扛着摄相机的男记者过来,对着向前进照了一阵,忽然停了下来,一手指着,问:“向班长,你裤子那里是不是通了?照出来蛮不雅观。”
大家于是都循着记者指引,看向向班长裤子那里。
连长一看,慌了:“三班长,你中枪了晓得不?打通了,打通了,###还在不在?”来护送的警卫排的战士全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个女记者羞得满脸通红,尴尬万状的站在那里。
2。
“格老子,你###着打了你都不晓得嗦?卫生员······格老子,卫生员跑哪去啰。”
文书说:“报告连长,卫生员到一排阵地驻防去了,那里最接敌,你昨天下午派他跟指导员一起去的。”
“是山,老子咋个忘了。向班长,你哈儿说句话山,东西还在不在哦?”
向前进脸上红红的:“在,在,在,没事,昨天白天打的,一点事都没有。”他不由将两腿紧紧夹住了。
“难怪你哈儿要跑山。文书,你过去给三班长挡倒起,有女同志在这的不方便。”
营直属警卫排的护送的战士们只是笑。一排长说:“笑啥子笑?”跟过去,在向前进后面,与文书一前一后,夹着向前进进了草房子。向前进说:“这回笑死人了,你们赶忙搞条裤子来我穿。”文书说:“哪里有?这样吧,我这里有针线,帮你把洞穿的地方穿连起来。”排长说:“要得,就那样搞起,快一点,外头记者们还在等倒起的。阵地上也不晓得怎样了,我打个电话回去,交待副排长一哈。”向前进说:“打了一两天,估计敌人也累了,要晚上才有动作,白天雾散了,应该没事。”排长说:“那倒是。”
文书蹲着在地,用针线在向前进裆前裆后给他缝补弹洞。几分钟以后,文书一切搞好了,叫向前进走几步看看。向前进老实走了几步,文书说:“要得,蛮可以的。”他一说,排长也说:“要得,将就了。”死命咬着嘴唇,闪在了一边。
向前进看排长神色不对,低头一看,脸立刻就哭丧着了:“张文书,你真是好手艺哈,撩得扯巴扯眼的,我怎么见人啊?”排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张文书说:“没办法了,能遮羞就不错了,兄弟!总比你露出来晃晃荡荡的好吧。”向前进急忙问:“什么什么?我刚才露出来,晃晃荡荡的了?”
正说着笑着,一个人说:“让我来吧。”向前进一抬头,看见了那个女记者向着他走来,脸立刻就红了,两手乱摇:“不行不行。”那女记者一听生了气,鼓起眼睛:“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向前进说:“就在这里啊?”那女记者说:“你进坑道去,脱裤子拿出来。”向前进说:“我脱了裤子怎么还拿出来啊?”那女记者就骂了起来:“你是猪啊?不晓得交割人跟你进去拿出来?”向前进连连点头:“好好好,张文书,那麻烦你一下,跟我进去。”
张文书说:“可以,你先走。”向前进就打头进去坑道里,在拐弯处脱了裤子给张文书拿出来。等了几分钟,张文书又将裤子拿进来了。向前进忙问:“怎么样?撩得还可以不?”张文书说:“当然可以了,人家女同志撩的,手艺比男同志要强多少倍。”坑道里拐弯处很暗,看不清楚,又不敢光着下身,拿到亮处来。只得用手摸了摸,感觉还可以。文书说:“你快点穿上,他们进来了。”向前进叫道:“你喊他们慢点,慢点,我裤子还没穿好,莫忙进来哈。”张文书就笑起来:'
我吓唬你的。"; 向前进早已嗖的一声将裤子提上来,穿好了,说:“可以了,走,我们出去。”
走到亮处,向前进低着头早看清了,裆前打了个小小的补丁,用手去摸后面,感觉也是个小补丁。裆前的补丁针脚很匀称,平平整整。“嘻,蛮可以的。”他说。一面又转头问张文书:“你看我后面怎么样?”张文书说:“蛮好,蛮好。”
向前进就大步流星走了出来。走出了坑道,看到槽房子里几个人在围着女记者说话,似在关心的问着她什么。向前进过来,看到了那个女记者正用右手指捏着左手指中指,中指头上鼓起一滴血。
那记者说:“没事,没事,等它冒一阵,揩一下就好了。这点小伤比起你们的来,算什么?又不痛。向班长出来了,怎么样?我想跟你谈一谈。”向前进脸上还是有点红红的,不好意思,说:“可以。”不晓得他是回答的哪一句话。
大家就都随了女记者目光去看向前进的前裆。连长说:“穿上身,看起来蛮可以的嗦。你转过后面屁股来我们看看?咦,也感觉蛮不错的嗦。”向前进听了大为放心了,就扭头过去想看看,可惜在地上转了几个圈都没能看到。连长说:“你莫看了,旋得脑壳晕。这个女记者你还没有谢过人家,还不赶快谢嗦?”
向前进就赶紧向她谢过了。排长说:“老·····我不和你们在这里吹空壳子了,我下去阵地上了。向前进你接受采访完了就赶快回来,格······我走了。”连长说:“一排长,你再拿一包烟去。”一排长就等文书进去拿烟出来,等到手了,提起枪,告辞出去了。
这里记者就抓住了向前进采访,向前进有问必答,“姓向,名前进,民族汉族,籍贯是贵州······嗯,十七岁,职务?什么职务哈?哦,晓得了,班长。”像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渐渐的胆儿就大了,话也多了一点,在记者同志的因势利导下,于是想起了可以说点什么,就把昨天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女记者飞快的记着,不时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他。
连长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不时提问插话:“这么说,向前进,是真的嗦?看来你刚才没哄老······我嗦?你当时怕得很嗦?记者同志,这个就不要写进去了,说他念观音菩萨那一句,会不会迷信了一点,报道出去,影响了解放军的光辉形象噢。什么这不是迷信嗦?是心理自我安慰法嗦,好满,你看着办。”
文书和那个男记者也听得呆了。
采访结束时,向前进突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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