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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狙击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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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增强的事。黎笋是个笨卵,作为政治家,他的头脑哪里有邓老人家好用?国家一直都在打仗,打得连士兵都没有鞋穿。吃馊饭团打赤脚的虽然不怕吃牛肉罐头穿鞋的,但是吃馊饭团打赤脚的绝对比不过吃牛肉罐头穿鞋的。打起来架来光力气上就没有,还打个喘喘?
  所以败局已定!可不能怪他武力。
  为了稳定前线军心,他得到小道消息,河内也许还会给他升官,由中将上升为上将。那么这样一来,自己将完全不能卸下肩上的这副重担子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每天这样跟解放军打,总讨不到便宜,屡战屡败,他已经害怕或者是厌倦了。河内也许是看透了他的心,在乏有能人的情况下,武力应该是最了解解放军及最好的对付解放军的人选,那么,给他一顶高帽子戴着,让他继续用肉牙去啃这块硬石头。当然这是河内的政治家们运用他们聪明的头脑考虑的事情,只会这样来算计他,让他鸡蛋碰石头。这不过是小人只见。要是河内的政治家们有一半邓的头脑就好了,但是很遗憾,河内的人中,暂时还没有这种具备长远目光的人。包括北极熊,都是他妈的蠢卵蛋子一个。
  对于这一点,他很不满意。但是他毕竟只是个军人,搞军事打打仗,这还可以混混。搞政治,他自认为不是那个料,就不参乎了。就算打仗,也要看情况。像之前的抗美战争,跟面团似的美国大兵打打也还可以,混得了这一晚饭吃吃,而要跟中国解放军打,到目前,世界上好像还没有谁那么笨。尤其是跟他们的陆军,那简直就是自杀!
  在经历过的日子里,他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能跟中共解放军陆军部队打仗的人还没有生出来!武力何人,这般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他心里苦啊!
  河内必须要安抚住他。只有他,还勉强可以跟解放军陆军过个一招半式,不安抚稳住,那是绝对不行的。
  那么,就再给他一顶高帽子让他戴着,也许这他爱这个调调呢?
  在武力一面看来,这个消息虽然未经证实,但是他如何不知道空穴来风这句中国成语。他明白自己只不过是黎笋这老狗手里的一条值得利用的狗而已,而主人对忠诚的狗,通常是不乏赏赐的。给他个上将,在黎笋那里看来不过是一项虚荣,但是在他这一面,却早吃够了中将的苦!他是在拿命去拼,维护着这顶高帽子,而若再给他个上将,我的乖乖!这回啃的不再是硬石头,得要用牙齿去咬中国的钢铁了。
  但作为军人,武力有自己的准则。他深知自己是国家柱石,是全国人民及军队的核心。自河内将中国视为头号敌人,国家一切,都以对抗中国为首要任务。在北方,他统领着百万大军中最好的军队,他就像是中国古代的长城。
  但是他这面长城远没有中国的坚固。
  跟中国陆军对打,真的不是什么轻松活路。苏联人为他们也想尽了办法,就差没直接出兵了,但是苏联兵的战力,从阿富汗看来也不见得怎么样。而且苏联人来到这里了以后,一向是高高在上,指手画脚,参与制定的那些个作战计划,高明个喘喘!他一点都看不起。
  要论武器,打常规战,他们用的都是苏、美两国最先进的,但是在解放军这里居然讨不到任何便宜。他妈的,这解放军到底是不是人?记得当年印度也是用苏美两国的最好的武器,同样被解放军打得屁滚尿流。解放军啊解放军,你怎么就那么厉害呢?现在河内的人又要下来了,河内的人下来,说白了,无非是督战!
  不好耍,真的不好耍。谁要是认为跟解放军陆军打仗是件轻松的事,那么就请他来试试看!除非这个人是神经病,才会说这种自大而又不要脸的话。
  下来督战么?督战也是这个样子,反正吃奶的力气早原先的时候都已经使出来了。
  所有的招数都用尽了,现在倒要看看河内来的高官,能带来何等高见。他妈的那些都是些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下来一趟,无非就是要多让几个人去送死。河内来的,河内来的又怎么样?有本事亲自跟解放军过过招?没本事就不要下来丢人现眼。虽然想起来心中不满,但是人家毕竟是河内来的,安全还得保障!
  保障那厮的安全,这有多方面的考量,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安全那么重要。有些是象征性的意义,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明白的。
  武力能做的,当然就是加强他下来的路线上的兵力部署,昼夜巡逻。
  在他这里,他倒不用怀疑自己的话没有人听,他统领的毕竟是全国最好的部队之一,他的意志得到了最彻底的执行。
  每天都有各地方各区域的巡逻报告送到他手里来。今天他关注着的地方的第四次巡逻报告还没有到。按照要求,还有三十分钟,报告就会送到他手里。
  他关注着的地方,敌人顺着河流的边沿直接往下,越来越近。
  这些人不知到是什么身份,听着他们的说话声音,有那么几秒钟,向前进直感觉到像是在唱歌。他们的声音尖细而有韵律,中音偏高。他们说的应该是某种少数民族的语言,故而懂得一部分越语的他才没法听懂。
  几人隐伏在树林里,透过林中草叶缝隙向下看着。敌人沿着河流边沿过去了,而后顺着河流走向,直接往下走,拐入了一个湾头。大家正要现身出来,忽然又说听到草叶的悉悉索索的碰触声,响在左边。
  还有人,敌人的另一股巡逻队沿着树林边过来了。
  糟糕!看来敌人是在同一条路线上排成两队,一上一下过来的。上暗下明,大家都只看到下面的那股巡逻队员,而没有发现上面山边过来的。
  向前进和张文书的位置还不能达到隐伏要求,都在往后退。刚才他们为了观察的便利,躲藏在山边,现在情况相当不妙,从响动声音来看,敌人就在旁边二十来米的地方。
  向前进悄悄蹲起来往后退,突然一瞥眼间,看到下面往前转了个湾头的越军已经涉水过了河,到达了斜对面,正向着他想要过去控制的山头行进。前面的人已经进入树林,他赶紧用望远镜看过去,倍数不对,等他调整好倍数时,只剩下了两人,前面的一人在一丛灌木旁只露出上身。还好,他看到后面一个家伙的大腿以上部位,没有水淋淋的样子。他迅速在脑海里判断出也许那边有木桥之类的设施,可以顺利地到达对岸。
  这是个新发现,在这边的敌人就要过来了的时候,他还能如此处变不惊,应该说是相当的冒险。这边敌人过来的速度应该相当慢,不会马上就到达他们这里。在继续往后退的时候,他思忖着刚才通过观察看到的敌人情况,进一步在脑海里强化着刚才的判断。
  从时间上看,刚才敌人过去了并没有多久,现在又转回了头来,可见湾头一定有木桥。眼前这丛林中的河面并不太宽,也就十来米,下面湾头处由于两山拥挤,河面应该变得狭窄起来。
  山边的敌人越来越近,他们简直是在搜索,小心翼翼。
  这些人是武力手中王牌之一,他们来到这里,肩负着重要使命。确保河内高官的沿途安全,这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
  

28。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黄昏在不自觉中来到了众人身边。
  所有人到达了一个山间小坝子的边沿,由于一路奔跑,体力消耗过大,大家喘息着,靠着山边放缓了脚步。到处是一片白色,能见度相当差。雾气在这种低海拔地区也这般浓密,是大家预料中的事。在阴雨天气,这地区黄昏时候通常就是浓雾起来的时候,大家借着它的掩护,拼命翻山越岭,赶了好一程路。
  刚才在那条河边,最先奉命向山上去的两名队员上了山后,发现岭上原来是裸露巨石,反面的悬崖不可攀登。于是两人顺着山岭继续往前,展开警戒线,上行了三十多米。透过林中缝隙,他们发现了从河流边下来的特工,于是潜伏在树林里等待动静,如果下面打起来,他们将从上面进行有效支援,将敌人消灭在河岸边的可视距离内。
  两人静心等待了一会,敌人下去了,战斗没有打响。不一会儿又听到那边还有过来的声音,两人心想这下糟糕了,在没有接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根据敌情,两人悄悄折返,想要下到山边,在距离向前进他们隐伏的地点二十米左右潜伏着,企图在近距离内阻击敌人的继续搜索。
  当时营长带着后续人马还在那边山上,看到大家在敌人过去了后还没有现身到河边,望远镜里向、张两人的身影反倒是往身后的山上撤,晓得是又有了新情况,问题很棘手,这里鞭长莫及,心中不免相当焦急。
  还好,向前进派上去潜伏的战友在往下来时,发现到前面是一个山坑凹陷地,两人判断了一下地形后,只得往右边调过头来,在山坑这边趴着,枪口伸出草丛,指着前面敌人的来向等敌人来送死。
  向前进听到身边草丛灌木叶片的哗啦声,心中确实着急,由于看不到是什么人,只得跟张文书两人迅速往山上撤。到了山岭上时,看不到一个人,不知道其他战友哪里去了,只有巨石裸露在眼前。爬上去后,发现反面的悬崖很高,下面也没有人。向前进跟张文书都心想这下坏了,不知道自己人到了哪里。向前进乐观一些,想他们很可能已经顺着山岭上去了,他倒不如何地担心。
  回过头来,平视过去,隔着河谷对岸的那小高地上哨卡房看得很清楚,向前进直指那里,两人都不敢站起身来,赶紧爬回草丛里藏好身子。
  张文书正要顺着右边山岭上继续过去,向前进低声招呼了他一声,等他回过头来了后,手往这边一指,两人于是一前一后,顺着山岭上光石板和林子的结合部草丛,往上爬去。
  下面搜寻过来的特工到了那个山坑部时,打头的两人在坑边上看了看,往下面河谷平地上也瞧了瞧,可能觉得一切OK,于是顺着坑边沿就势斜向下行,五六个人很快消失在长草丛里,往前而去,连斗笠也看不到了。
  向前进跟张文书正在岭上方,清晰地听到这些人在下面过身的响动,直至消失不闻。刚松了口气,忽然下面树林里又哗啦一声,有人碰响了灌木叶片,惊得向前进跟张文书同时掉过了枪口,指着那里,手指头紧紧地扣住枪机,把握好了击发力度。下面有人在轻声地喊:“老班长,张文书,是我们!”随着说话声,两颗人头露了出来。
  刚才看不见的战友这时全撤向山上来了,大家重又聚集在了一起,危险过去,心里着实兴奋了一阵子。但是不敢在这地方多做停留,也不敢就给安全讯号,叫营长他们赶过来。几人趴在岭上树林子边的草丛里一合计,决定等随后过来的那些敌人结束巡逻回到对面的哨卡房中去后大家再顺着山岭顶部往回撤。
  但是营长他们已经过来了。他们下到结合部以后直接上山,向着他们这里迅速靠拢。营长决定仍然按照原定计划,往上行进,伺机选择过河点。
  一切都以营长的话为转移,大家上行到一处相当险峻的悬崖边后,前面没有了去路。那地方很玄,所有人只得往右边下行,暴露在河谷的开阔地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跑了一阵,终于涉水过了河后,天气已经不早了,大家不得不加快行军步伐,在浓雾起来的大好时机里又是一路猛跑。
  在大家跑过一处悬崖底下时,听得见山上越军的说话声和石头的滚落声,让人心惊肉跳。浓雾中谁也保不准敌人何时会出现在面前,不,应该说是自己何时会出现在敌人面前。毕竟在浓雾中方向感
  太差了,只能凭借地图和指北针,在山间穿梭。
  大家渴望下雨,不下雨对大家都不安全。下雨的话,越军的活动可能有所减弱,相当利于大家的渗透。
  不过也还行,有这样的浓雾罩住大地,黄昏又来了,相当阴暗,越军们的活动也可能会停歇下来。
  所以此时大家都累得不行,全都呼呼气喘着。在那个小坝子的边沿,向前进想看看他身边的张文书的反应,他好像喘得特别厉害。可是他没法判断,每个人的脸色几乎都是一样的,呼吸也都很吃力。要说谁特别吃不消,那倒说不上。
  这里地势较为平缓,山头无数,由于浓雾的关系,大家正行进在其边沿的山间小坝子没法准确判断其真实大小,也无法看到什么其他的危险的讯号。
  附近无数的小山头上已经没有了树木,全是草,厚密的草,有的已经泛黄,有的还很青绿。但都无一例外地结满了露珠。
  黄昏、野外、白雾、山头、露珠、草。。。。。。
  坝子里的草丛尤其深,高过了人头顶。穿过了这个坝子后,不知道前面的地形又是如何。这里已经离预定潜伏点很近了,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他们一定能够到达那地方。
  一直都在行军,到现在每个人都相当地疲惫,几乎是不想再走哪怕一步。
  每迈开一步都显得很艰难,肩背上的负重也好像越来越沉重。
  在与急速奔跑相对来说堪称缓慢的行进中,大家不停地四处转身警戒,枪都打开到了连发状态。
  过了一阵,前面好像隐约传来了几下哗啦啦的流水声。向前进仔细听了一下,想要分辨出具体的方位,但是那声音却又没有了。
  走了几步,又走了那么几步过后,还是没再听到。他有点失望,如果刚才听到的那声音是真的,那么离预定点应该不远了,这是值得人高兴的事情。一路上来可不容易,这样打迂回包抄过来,要找到这地方,非常困难。还好时间上是充裕的!不然,完成任务,只能说是一句空话。
  哗啦啦。。。。。。
  在继续的行进中,刚才隐约的流水声音终于渐渐响亮了起来。没错,是流水声音,穿行在山涧峡谷里的流水声音。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听到了。
  这么说,终于要到了?
  地图上是那么标明的。
  无论老地图还是新地图,都标明在预定点地方南边有一条小溪。这会儿小溪的流水声音能这样响亮,无疑是在山里边,而且落差很大。
  听到这清晰流水声音以后,大家都在野外的黄昏中止不住地兴奋,不自觉的互相望着点着头。现在大家成功地由南边迂回到潜伏点附近,只等着待会儿进山,过溪流去寻找到那条简易公路。
  向前进往走在他身边的张文书看了一眼,大家都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而变得相当地谨慎小心。
  提着枪又走了几步,看清楚了,黄昏的浓雾里,坝子前面出现了一座山。黑耸耸的一座山,旁边稍远一点的地方好像还有一座。这边的不远处又有一座。。。。。。
  上到一个高点以后,向前进侧身往后挥动手势叫大家散开。他看到昏暗的光线中,一些人分开来往左右两边散开了,跟着他往前走。
  大家展开来成搜索状,速度越来越慢,这一刻在天黑前,大家好像被这时间给黏糊住了的样子。
  散开的队形中,黎国石已经换用了七九式狙击步枪在对前方和左右两边的百米距离内进行重点扫瞄。
  虽然慢,但是大家向着前面越走越近,山头出现的也越来越多。
  前面那座山已经横在向前进面前了,看过去两下相距不到二十米。此时两边都有人在猫腰急行包抄,给他打掩护。虽然距离近了,但是光线早黯淡了下来,黑暗越来越盛,山依旧是黑耸耸地立着,看不大清楚,只知道这是山,有树木覆盖的山。
  又走了几步,估摸着前面是一道坎,有一块巨石。这时营长猫着腰跟了过来,问怎么样了?向前进回答道:“前面是山区了。溪流已经出现,现在我们要进山。”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相当地阴沉,最近的山头上都模糊不清。向前进叫他旁边的几个人都蹲下来,向着那道坎和巨石挥动着手指着,示意他们都到那里去,先观察一阵再说。
  他跟营长两人率先到达了那道土坎下,蹲在那里。
  营长看到右边有一个小高地可以利用,于是叫向前进先带人摸上去,其他人在下面隐蔽。这里是进山的地方,山头又很复杂,搞不好会有危险。贸然进去是不行的,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是古话,营长当然不是傻瓜,不会在没有对地形及敌情进行充分侦查的情况下就冒冒失叫大家就那样闯进去送死。
  现在野外静得很,什么也听不到,黑暗笼罩下来,让人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想要归家的感觉。在向着那小高地上摸过去时,向前进在心里一瞬间产生了想家的念头,在头脑里他无端地闪现过了一个人的影子。
  这个人对他来说是个相当重要的人,他这一生都没法忘记的。他想起了家里的在黄昏过后夜晚来临之时的火坑边的温暖的柴火,一家人在煤油灯下共进晚餐时的无声的温馨场面。
  的确此刻黄昏的黯淡已经过去,黑夜的幕布跟白色的雾气交织着,在眼前无法撕开。今夜里将很漫长,也将很寒冷;没有柴火带来的温暖,也没有喷香的饭菜充饥。今夜将在野外露宿,在秋冬的寒夜里,冰凉的露珠也许会打湿人的一身,透进雨衣里来。
  更冷酷无情的是,今夜里很可能将进行一场乃至数场血火无情的大杀戮。杀戮的结局是不知谁之将死而又谁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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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小高地上安全。
  很快营长带着其他人跟了上来,大家都呼呼气喘。蹲在地上,分派好了警戒方位和人手以后,营长说:“大家出来已经一天多了,敌人巡逻保安的措施很严,还好大家不恋战,能吃苦,已经接近了目的地。从外围的布防情况来看,敌人沿线拉开,旨在防敌渗透进入。我们到了这里,要防止敌人巡逻过来发现到我们。我现在宣布几条战时注意事项以及晚上的行动安排,大家注意听好了。。。。。。”
  向前进换了个蹲站姿势,左膝跪地,右手拄着枪。他身边是张文书,只见他用一只手紧了紧武装皮带,可能他觉得肚子处勒得人难受,想要放松些。
  宣布完注意事项和晚上行动部署后,除了在警戒的人,其余人往回退,下滑到缓斜坡。因为天黑了,雾气也大,光线不好,大家现在的位置不好判断,必须得要看地图。
  这时候地图可没法看清,只能借助微光手电筒。
  在缓斜坡的人都围拢来,微光手电在雨衣里照得见地图上的一切线路和山体、地形标号。通过对比,新旧地图在这里的地形都是一样的,没有出入。这就好办了,营长跟向前进、葛啸鸣等三人躲在雨衣里很快判断出了现在所处的大体位置。
  “我们是由这边过来的,这是我们在悬崖边遇敌后到达的下一站。这是河边,这是河边驻守着越军的小高地。我们刚才走过了这里,还有这里,这里。。。。。。这些都是我们在行进中到过的地方。现在我们到达的位置应该是五号区域的附34号高地。我们如果从这个小高地前面的两座山间穿过去的话,应该很容易就到达预定潜伏点的西南边这个位置。我确定这里是附34号高地,往前过去的话很近。”
  向前进不停的指着图,说得相当肯定。
  但营长没有吭声,他暂时关闭了手电筒,随后又打开来,含在口里,觉得说话不便,一手将之取下来,一手指着地图说:“这里地形复杂,我们不能凭感觉。再说了,即使是附34号高地的话,我们也不能这样抄近道,过那两座山间很危险,而且还要穿过一片开阔地,我估计开阔地上给埋设了大量地雷。就算顺利穿过了那边的开阔地,通过了两山的结合部,可山那边还有一片探明了的雷场,我们不知道其密度有多大,类型如何,绕路走可就远了。还有我估计过溪流也危险,很难说不会踩上那东西。”
  向前进说:“那倒是。不过雷场已经探明,我们通过前面两山间的结合部后,看这里,沿着右边的山脚走就可以绕过雷场,不用担心。至于过溪流,要担心踩上地雷的话,我们走任何一条路线都要担心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冒一次险,大家从前面的两山间结合部摸过去,这样我估计还不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预定点后面的山坡脚下。我愿意继续打前锋,带渗透组的人。我总觉得我们在这地方转啊转的不是个事,得要早点藏起来才好。”
  听了葛啸鸣同意这个方案,点了点头。
  但是营长不答应,他说:“我晓得你是想走僻静路线,走僻静路线是不容易暴露,有一定的安全性,但是在敌人巡逻不到的地方,他们一定加强了雷区布设,还有很多雷区是我们没法探查到的。我主张走原定的路线,这是他们常走的,踩上地雷的可能性极小,不用耽搁时间。虽然有可能碰上巡逻队,但是我们可以蒙混或躲避。我估计敌人在南边的方向巡逻力量有所减弱,这是我们一整个下午都比较安全的原因。所以我主张走地图上的标明路线,这条路线看上去远,但是花费的时间将要比看起来近的少得多。”
  葛啸鸣说:“营长说得也对,那就按你选择的路径走。向前进我可不支持你了!你别怪。”
  向前进低声说:“你这叫墙头草,呵呵。这里营长是最高指挥官,我们当然得听他的。我刚才的不过是个建议,供首长参考,没事儿。”营长说:“向前进你莫来这一套,老子第一天带你走的时候就告诉你了,首长是大官,我还只是个营长,深入第一线带兵打仗的,哪里是首长了?这只是手掌,你看到了没?以后再也莫这样叫老子了,听着不自在。”
  葛啸鸣有点幸灾乐祸地低声笑着,向前进被营长几大句话,搞得脸上很不自在,只得说:“那,营长,你把手电筒照地图北边,我们看看敌人可能临时加强布置的兵力会分派到些什么地方。我觉得我们先前的估计不足,敌人在这个山地的东、北、西三个方向都加强了巡逻,看来是有备而战,极力防着我们的。”
  营长说:“嗯,说得没错。你现在才觉得是这样?我早估计是先期潜入的其他兄弟分队的人员给暴露了,要不然敌人不会针对这片地方临时加强那么多的人手,在我们选择的僻静地方也遇得到他们的特工及其他武装军人。他妈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敌人一定会改道,或者是继续延期,那老子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可就白费劲了,不好耍。”
  向前进说:“好耍的。我估计改道没这个可能,视察点都是定好了的。”
  营长说:“好耍个喘喘,定好的东西可以改,他们又不是死脑筋,不要命了也要照着原计划?你把他们想得太笨了点。现在只能看运气,走一步是一步。我敢打赌,那家伙一定不会准时到达的,你们信不信?”
  向前进跟葛啸鸣都说:“信!”
  营长低声说:“都信嗦?信就好,心里早有个准备。现在还是来研判地形,莫瞎扯谈,耽搁时间。看这里,溪流方向。。。。。。刚才能听得到流水声,估计最近的地方离我们也就二三十米,我们还得要打包抄,离山口远一点。”
  由于之前曾经推演过实地模型,应该说所有人都非常地熟悉这里地形,只是还没法子确定现在的位置。向前进虽然坚信是在附34号高地,但是营长相信的是眼见为实,对于他的判断不予采信。经过再三推定比较,向前进对自己先前坚信的东西也有点狐疑起来,最后大家只能估计这是在捕俘地域南边的五号地区,具体的山头是哪一个暂时还没法弄清。不过这不要紧,等会顺着溪流往前摸索一阵,找到公路就好办了。
  哗啦一声,有人几乎是从缓斜坡上滚动下来,顺坡滑行的速度相当快。营长等三人还没掀开雨衣露出头,只听到有人紧张地低声说道:“不好了,有敌人!大家赶快散开!”三人在里边听得很清楚,几乎是同时抓住雨衣一扯,但是各自的力量方向不同,一时间没法扯开,探出头来倒是滚做了一团。刚才营长用力过猛,一瞬间便将雨衣全扯往他的方向,向前进被带着往前一扑,入到营长怀里。营长也往后翻,雨衣将两人都盖住了,真是欲速则不达。
  还亮着的手电筒滚落在了雨衣覆盖处外。旁边的张力生往前一探,飞快地用手去地上按住那电筒的头部光。大家都吓坏了,紧张地看着四周,只怕刚才那一道亮光,大家给暴露了位置所在。
  雨衣里看地图的三人只有葛啸鸣往旁边一倒,身子露出了外面,看到下来的人是熊国庆,急忙立起来,一手去地上捞枪,捞了好几下都没有捞到。熊国庆挤进外围,向着他比划着敌情,怕他看不清楚,又一边低声说道:“山那边,过来了五个。那边,五个。”说完,转身上去了。等营长一脚将向前进蹬出老远,翻身过来看时,只见下来报告敌情的熊国庆已经上去了两米,只剩下屁股朝天,继续飞快地爬着。
  向前进肚子被营长猛力一脚,承受不住,几乎要闭过了气去。只见雨衣在他前面蒙着,整个人像只弯腰虾米,往侧边翻到下去,幸好被几个战友接住了,才没有往下滚。
  他三两下扯开还捂住头脸的雨衣,顾不得疼痛,张头四望。
  营长那一脚蹬得实在不轻,让他吃够了苦头。四周暂时安全!这时候喉咙里嚯嚯着,连声喘息不过来,他痛苦地半跪在了地上。几个战友架着他,不让他倒下,一个赶忙着给他揉胸摩背。
  葛啸鸣在向营长报告着敌情:“有五个巡逻队员,刚从高地那边穿过了开阔地,估计正在往东北方向去。熊国庆下来报告的,叫我们小心。”
  营长急忙下令大家撤离这里,顺着缓斜坡往西南方过去。大家弯腰走了没多远,看到一个凹陷地,于是全窝在里面躲藏着。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必得要天黑尽了好一阵才能继续走。
  躺在凹地草丛中作休息的时候,吹起来一阵风,隔着背包靠在缓斜坡上,向前进将枪抱在胸前,除了冷,他还感觉到肚子仍在隐隐作痛。
  营长已经问过他了,知道没什么事才放了心,又向他道了谦,说是当时心里慌,用力过猛了一点对不住。
  大家窝在一起,都没有过多的说话。好一阵过后,向前进才对身边的张文书轻声说:“他妈的,张文书,我感觉到有点冷,你呢?看样子,估计这雾得要好几天才能消散,够我们受的。我里边的衣服也已经湿透,再呆下去可能会着凉。”
  张文书说:“你可还真别说,我肚子里好像拉稀之前的预兆,咕噜噜响。我只要拉肚子,都是这个预兆。。。。。。”
  营长就在张文书旁边,听到这个话,倒是有些替他着急起来,于是转过了身来低声问道:“张文书,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真的唆,是真的就要吃药!别到时减弱了战斗力,老子现在命令你吃药,你听到了没?向前进呢?情况怎么样?”他问的情况怎么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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