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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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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邦就是番邦,之前不是让人教了这胡姑娘好几遍,怎么到临头竟只有一人在这乱呼乱喊,这不成心坏事么?

那胡姑娘接触到太子妃埋怨的眼神,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挂在眼睫那串串晶莹的泪珠立时滚滚落下。

“我……我……”她倒是很想按照原本预定的剧本往下说,可是她左右环顾,却发觉自己下意识的先遮掩了胸前的伤痕,又没拉住那该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的登徒子凤致……。

是以,胡姑娘“我”了半天,也解释不清楚。

太子妃见状,不由得目光微冷,又趁着无人看见的时刻赶忙递了个眼神过去。

就在这时候,那胡姑娘还未领会到太子妃刚刚眼神究竟暗示什么,身后那片澄净的湖泊忽然“哗啦”一声大响,随即便见凤致从水底冒了上来。

他一冒头,大手一把甩开脸上的水珠,右手还紧紧攥着一枚发簪朝湖面高高举起,“姑娘,你刚才掉下湖里的簪子我找到了,这回你不会再伤心了吧。”

凤致一冲出水面,不但抢占先机举起了闪闪发亮的簪子,还直接先声夺人这一句。这不但解释了那异邦女子伤心急切神情因由,更直接为这事做了定性结语,除了心怀鬼胎的太子夫妇外,其余被带来做“见证”的宾客们,无一不因凤致这一结语而先入为主的认定事情就是如此。

太子继太子妃之后也赶到了假山这边,看见凤致举着簪子从湖里冒出来,一时忍不住气恨的冷冷瞪了那异邦女子一眼。

那异邦女子见状,张了张嘴更是委屈地低下头,却知道自己失了先机,再不能利用自己诬陷凤致了。

她低头想了想,对欣喜无比的凤致视若无睹,似是措辞良久,才想好怎么回太子妃的话,“回太子妃,我……我刚才在这看风景的时候,不小时摔一跤;跌倒的时候不小心将母亲留下的遗物弄掉了,一时情急就……就哭了起来……”

凤致也不待她继续往下说,直接从趟着冰凉的湖水拿着簪子走了上来,打断她道:“我刚好从外面路过,听到这位姑娘的哭喊声,就过来看了看。”

对于这个说辞,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刚才凤致前往茅厕的时候,经太子府那被问路的下人“广为宣传”,这事不少人都知道。

“结果我找到假山这,发现这位姑娘一味低着头伤心的在哭。”凤致没有失礼的直接将那支闪亮的簪子交还给异邦女子,仍旧紧握在手。那姿态看似无意却又似故意要将证据拿捏住一样。

他斜了那异邦女子一眼,掩着眼底冰冷,隐含歉意的又道,“我问明情况知道这位姑娘摔伤了腿,暂时无法走路,便想着征求她的意见先出去替她让人前来帮助,谁知她却拒绝了,非哭着恳求我先替她找回母亲遗物。”

凤致压抑着情绪的目光漠然从那女子脸上扫过,滑向太子完美俊脸时凝了凝,复又道,“我说了一定替她找回母亲遗物,她却还是太心急,在这又哭又喊,这不——把大家都给惊动了。”

说罢,凤致这才趟着一身尚在滴答的湿衣裳,走到那倚着大石的女子跟前,握着的发簪往她面前递去,“诺,姑娘,你的发簪已经找回,现在还是赶紧找大夫看看你跌伤的脚吧。”

那异邦女子口齿并非不伶俐,只不过语言障碍的问题,她只能傻楞楞的听着凤致噼哩啪啦将“前因后果”都交待完毕。

只会突然见一支发簪闯入眼帘,还愣愣的抹着眼泪,半天才伸出手接了。

“好了,小红小蓝,赶紧扶胡姑娘出去找大夫。”太子妃敛下眼中波动,微笑着招呼两个丫环去搀扶那异邦女子。

太子见大势已去,只得压下心头暗恨。

上前一步,淡淡招呼道:“凤二公子……你也去换一身衣裳吧。”他迟疑了一下,也在这时发挥主人的周到。

至于刚才他们在外头听闻那女子的呼救声,横竖听不真切她呼救的是什么内容,这会基本没有什么人质疑凤致的说辞。

待太子等人从北花园再出到前院,已经到了开席时间。太子自然回到席中招呼客人了,而凤致——也有小厮带领着前去厢房换衣裳。

男女宾不同席,凤薇就算刚才看到了太子那一撮人进入宴会花园的骚动,也不好前去相问。

不过,她身边的杜若在她一个眼神示意下,已经悄悄离席出去打听了。

过了一会,便见杜若悄然的若无其事的回到她身后。

“小姐,宴席未开始之前,二公子被人引去了僻静的北花园,在那里一面假山后遇到了一名异邦女子。”

凤薇借着饮茶的动作掩住大半面容,极低声的问道:“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人吗?”

她就知道太子不会放过今天宴会的机会,也知道自家两位哥哥的斤两,想要引人上当,自然是憨直少心眼的二哥凤致更合适。

所以她一直都让人暗中留意着凤致的动静,凤远不方便脱身,总还有个人能让她放心信任。

杜若轻轻摇了摇头,“奴婢只知道那女子姓胡,至于在太子府什么身份,目前倒是不清楚。据说也不是府里的什么侍妾一类,虽然长得年轻美貌,可太子妃对她似乎并不忌惮反而十分客气重视。”

“异邦?太子妃对她的态度真如此不同寻常?”凤薇有些意外,端着杯子沉吟的瞬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杜若对于这个答得十分肯定,“奴婢也觉得奇怪,所以就特意多找了几个人打听。”

“那可打听了那胡姑娘什么时候住进太子府?平日在府中又是如何度过的?”

如果她推测没错,凤薇觉得,太子的手段也许不入流,却也是一招漂亮的险棋。

杜若迟疑了一下,答道:“据说那异邦女子方到府中几日,太子妃却为她请了好几位师傅。有教说话的、有教舞蹈的、有教唱曲的……奴婢听着觉得都是一些让那姑娘提高技艺的东西。”

凤薇默了默,杜若说得对。太子妃此举,完全就是在迅速提升那异邦女子的综合素质。

如果那是太子要收揽怀中的美女,太子妃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贤惠大度之举。

就算再怎么装,她相信太子妃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唯一的可能就是……。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恐怕不好。

“杜若,想办法给楚千浔传个讯,让他费心盯着二哥。”凤薇吩咐完毕,忽然觉得今日这场宴会来参加得真心累。

今日之事完了,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解决太子这个随时会咬人的疯狗才行。

没理由做人做到这样,需要终日防贼的。

杜若见她语气郑重,也不敢有半分迟疑,略一思索便点头应是,继而转身寻了个名头离去了。

为了应付今日可能的突发情况,凤夫人还不放心的特意让自己身边一个妈妈跟了凤薇来。这会杜若不时进出,还有个妈妈人柱一样站在凤薇身后侍侯着,倒也不惹人注意。

凤薇在席间与人谈笑风生的自若宴饮,凤致被小厮带领着,一连走了几个厢房却都有人在用着。最后也就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

凤致刚刚才吃过一次暗亏,见状自然暗自在心中提起警剔。一面走一面暗中留意四周动静,发现往来的人虽然少了些,可不时还是能够看到有几个人出没,他默默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就在这时,前面引路的小厮停在了间厢房不远处,恭敬的微弯着腰道:“凤二公子,小人已经打听清楚,这间厢房没有人使用,烦请你进去里面换下湿衣裳吧。”

凤致在门前站了站,暗中戒备着,确定附近及里面都没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这才让小厮推开门。

凤国公治家严谨,像穿衣梳洗一类的小事,他一向不让下人服侍。不论是他还是自己的子女在这些事情上,他都要求各人亲自做。所以凤致进入厢房之后,并没有让小厮也进来给他帮忙。

换衣裳这种小事,他一个人一下子就能弄好。

跨进门槛内,随手关上门。凤致并没有急着就换衣裳,而是出于谨慎,先行环顾一周室内的布置,暗中留心着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打量一会之后,他不禁撇着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果然是被薇儿传染了,居然换件衣裳也杯弓蛇影的。”

笑着摇了摇头,凤致开始动手去解衣裳。外衣并不难脱下,不过湿漉漉的,一上手便皱着眉头迫不及待的挂在屏风旁的栏杆上。

就在那件湿漉漉的外衣搭到栏杆上时,忽然听闻“咔嗒”一声微响传来,凤致解衣的动作凝住,人也跟着愣了愣。

就在他奇怪的瞬间,忽然眼前一暗,正诧异间,室内又再度明亮如初。

可凤致定睛再看时,却发觉室内的布置与之前的相比已经大变样了。

原本干净整洁,布置显得中规中矩厢房,眼前却变成了绮红偎绿的香暖女儿娇阁。

念头闪过,凤致便觉得鼻端有股幽沉清淡的香气袭来,他惊慌抬眸,往那香气来源望去……。

这一望,立时让他大惊失色。

距眼前不过丈远处,一面大锦檀屏风后,却多出一张大床来。这还不是最让他吃惊的,让他大受惊吓还止不住脸红心跳的是——那张香暖映红的大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

只见那美人儿罗衫半挂,侧着身子脸朝内侧卧着。虽然看不见她面容与表情,可凤致望见她曲线玲珑起伏的身姿,莫名的就觉得小腹处有热泉拼命上涌。

下意识的,他盯着那屏风后若隐若现的美人儿连眼珠也不带眨一下,喉结竟在不知不觉间艰难的上下滑动。

他脑里有道声音在不停告诫他“这事情不对劲,一定是陷阱,他要尽快离开这……”,可脚步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就连整个人的意识也似不受控般,他靠着强大的意志硬扛着不往那大床迈开脚去,可眼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那玲珑诱惑的曲线上移开。

就在这时,凤致天人极力交战的时刻,忽听到香暖泛红的大床处,传来了女子妩媚诱艳的一声嘤咛。

凤致脑里那仅剩的一丝理智坚持,在她一声嘤咛中轰的化为虚无。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进入这个厢房不久,那为他带路的小厮便迅速的转身向太子禀报去了。

又过了一刻钟,太子耐着性子在席上与人周旋应酬。

斛筹交错之间,似乎这时才恍然发觉凤致还没有回来,他放下酒杯,忍不住皱着眉头招来小厮当众询问:“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见凤二公子回来?赶紧看看去。”

那小厮自然立即唯唯诺诺的应声,然后埋着头快步的走了。太子这么高调的询问,席间自然大多数人都好奇起凤致的去向来。

不多时,却见那小厮神色慌张的回来了。太子见他那副鬼崇模样,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可也知道,定然是凤致出了什么事故,这事故还是不宜当众宣讲出来的。不然,他家的下人也不会这般失礼。

忍着心中不满,太子离了席让那小厮详细道来。

谁知听完小厮的禀报,太子面色立时变了。回到席间,只勉强的交待了一声,随后便匆匆随那小厮离去。

见他们主仆二人如此神秘,前来赴宴的年轻公子哥,有不少人已经微染酒意。这时有人起哄“不如跟着殿下去看看凤二二公子……”,这怪腔怪调的低声哄笑一出,立时引来不少人附和。

这些年轻子弟们,平日也是爱热闹的主。而且他们也与凤致认识,有热闹当然要大家一起看了。

于是,在太子身后,很快又尾随了一批爱玩爱闹的公子哥们。

太子在小厮带领下,似乎走得很急,心似乎更着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留意到身后跟来的大串尾巴,直接让小厮领着他往凤致所在的厢房走去。

未靠近那间僻静的厢房,远远便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弥漫浮动的香艳气息。太子怔了怔,脚步随之一怔。跟在他身后那长串尾巴也是齐齐愣住,一个个回头挤眉弄眼的,不时朝前面那似乎还飘荡着暧昧味道的厢房呶呶嘴。

一个个见状,一边交换着眼神,一边流露出几分意味深长又恍然大悟的笑容。

太子在门外不远,里面那混着男女情欲回响的低吟嘶吼声,自然声声皆清晰可闻。

他本欲转身掉头就走,可却在听闻那小厮嗫嚅着说了一句之后,皱着眉头又按捺着站住不动。

直至里面哦吟喘息声渐渐低下去,他方皱着眉头,压抑着怒火,冷硬的高声道:“凤二公子,本宫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本宫诚心邀你参加宴会,你却趁着换衣裳的时机,偷偷摸到胡姬房里对她行不轨之事,你知不知道胡姬她是……”太子似乎说不下去了,恼怒之后似乎无奈得恨恨的哀声长叹了一下。

他身后那些人,似乎有人听说过胡姬是什么人物。小声的人群中说了一句什么,那些人竟然不再顾忌身份,轰的一声涌了出来,有人挑唆着太子,有人干脆直接奔过那厢房处,用力撞开了房门……。

谁也没有看见,太子看见他们一下涌出来并没有半分意外,眼底还隐约的流闪过一分充满得意的算计冷笑。

然而,太子心内小心翼翼掩饰着的得意维持不到一会便被人惊散了。

那些勇莽撞门的公子哥们,似乎是一下子就挤进房里并且看清了里面那人的长相,有人立时意外的惊呼:“啊……殿下,他、他不是凤致那小子……”

“什么?”太子似乎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顾不上了,竟然意外而焦急万分的拔开众人,直接大步往那厢房跨去。

太子这边的闹剧,趁着凤薇小憩的片刻,杜若很快就源源本本的禀报了上来。

“哼,他倒是好算计。”凤薇低声哼了哼,眉宇间浮现着冰冷肇戾气,看得杜若莫名惊心。

“一计不成,还接着重复的,他也不怕招式用老。”

杜若看见她神色杀伐冷吟,一时愣愣的低头不敢接话。心想她已经很久没从小姐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了,细细想来这种决绝冷杀的模样,还是在楚国刚刚知道五姨娘与七小姐被害那会……。

“二哥对进献给皇帝的胡姬不轨,这样的事这样的罪名摆不上台面,皇帝不会因此杀了二哥却一定会找个明面的理由要了二哥的命,他这会倒是聪明了,只可惜太过心急!”

凤薇猜测得没错,那异邦女子就是太子前些日子刚刚搜罗回来的,准备调教一些时日进献给皇帝。

而他搜罗到绝色异邦美女的消息,自然已经秘密的透露给皇帝知道了。只不过对于皇后,他当然会瞒着。毕竟他这样的动作,虽讨好了老子,却也得罪了自己亲娘。

凤薇可以想像得出,如果她那蠢二哥真掉进太子的陷阱,宴会之后绝对逃不脱皇帝的黑手。

毕竟这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会对被戴绿帽子的事情忍气吞声。尤其是那个男人,还是掌管一国万民性命的皇帝。

虽然说那个胡姬未进献之前,都不算皇帝正式女人。可名义上已经属于他的,自然也就等于归纳入皇帝的私有财产一类了。而且,皇帝知道了还没吃到的,却被一个臣子先吃了,这无异让皇帝更加觉得愤怒憋屈耻辱。

他堂堂一国帝王还没吃到,却让一个臣子尝了鲜,这口憋屈的鸟气不发泄出来,他还怎么配为帝王!

可以这么说,如果跟胡姬巫山云雨的真是凤致,那凤致的下场就绝对是等着死定了。

杜若默了默,想了一会,才有些哭笑不得的试探道:“小姐,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凤薇冷笑,她的好二哥总长不了记性,让他好好吃些苦笑好了。

“你说他现在人在哪?”凤薇这么问,是估计着就算凤致没有真与那女子有什么云雨情,身上必然也是中招了的。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那多管闲事正义过度的二哥吃吃苦,好好醒醒脑。

杜若摇了摇头,小声道:“奴婢也不清楚,不过这次幸好小姐有先见之明。”暗中嘱咐了让楚五公子盯着人,不然二公子今天还真非闯出祸事来。

“千浔可有让人带话给我?”凤薇垂眸,压下心里的叹息。无论怎样,她再恼。那个人也是她二哥,她得先确定凤致没事才行。

说到这里,杜若不禁略略有些抱怨的道:“小姐,三公子今天也来了,为什么不让他去照顾着二公子?”

她一个下人多跑几次腿没关系,可她替自己小姐感到委屈。想想也是,明明她家小姐是个姑娘,探听男宾那边的消息多有方便,三公子人就在席间为什么不多劳分忧。

凤薇眼神一沉,“杜若,今天的话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三哥他是在席上,可他……”若非有凤远做着明晃晃的箭靶,太子又怎么可能放心出招。没有凤远在那坐着,司马晨与楚千浔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照顾”凤致。

一明一暗,一动一静相互牵制的道理,杜若看不明白,她却深知其中的重要性。

杜若极少见她沉下脸严肃说话同,当下惊得心慌了,“小姐……奴婢、奴婢没有轻视三公子的意思,奴婢只是……”

“行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凤薇一挥手,直接打断了她,“不过你记住,他们与赵家的人不一样,他们从心里将我当成了真正的家人。”

疼爱维护,绝对不掺一点水份的假。将心比心,他们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她自然也可以为他们筹谋任何事。

“对了,小姐,楚公子约你出去见他一面。”杜若敛了心神,认真的点头应下,表示自己记住。然后想起正事来,连忙又道,“他说太子府的后门无人看守,他现在就在后门不远的马车等你。”

凤薇点了点头,默默盯着与自己身量差不多的杜若看了一会,然后低声交待了什么,再然后与杜若换了衣裳才匆匆往太子府后门而去。

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让杜若扮作她的模样在这吸引住太子府的监视,还是非常必要的。

凤薇按照杜若打听出来的消息,很顺利的从太子府后门摸了出去。

出了后门,是一条不算热闹的街道,离太子府不远只有一辆马车停靠。凤薇一眼就看出了那马车上挂着只有她才懂的标志,确定了那辆马车就是楚千浔所在的无疑。

脚步一快,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在马车的车辕轻重不一的敲了三下,得到里面的人回应之后,凤薇警剔的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无人跟踪监视,这才弯腰错身上了马车。

可她一掀开帘子往里钻的时候,就霎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马车的光线微暗,但看得出楚千浔正危襟正坐的优雅静坐。凤薇感觉不对劲的地方,那是车厢里面的热度。猫腰进入里面,她不禁秀眉略蹙,“千浔,你没事吧?”她怎么觉得车内的热度比外面高了好几度?

还有,她隐隐觉得眼前的楚千浔也有些不对劲。虽然表面上看,楚千浔仍然一如初见般,是那么温润儒雅圣洁宁静。可从他如玉洁净的脸庞上,她却隐约的看见一片淡淡红影。

是她错觉吗?因为光线微暗的关系?

还是因为楚千浔刚才也喝了酒,所以酒劲上头让他脸色看起来较平常红润?

“嗯,我很好。你坐。”

楚千浔淡淡一笑,笑容里掩饰着一丝失望。刚刚……就在刚刚,他确实存了别的心思试探凤薇。可是,他很清楚,凤薇刚才一霎只是惊诧与关心。他没有从她初见的一霎听到她加速的心跳。

凤薇也不知哪里不对劲,总之略带警剔的看了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一眼,微显局促的在楚千浔对面坐了下来。

“千浔,谢谢你。”凤薇坐下,先开口打破了这狭窄空间内流转过高的热度。她拜托楚千浔照看凤致,凤致这会能没事自然是楚千浔的功劳,所以她才会想也没想就出来见他。

楚千浔素手执壶,为她倒了杯温度合适的水往她跟前递去,“我们之间还需要用这个谢字吗?”

他递过杯子的时候,身子微微往凤薇的方向倾来,温热的气息夹着淡淡的香气随着他肩膀垂落的发丝拂来。滑过凤薇手背的时候,她不禁微微一僵。

这一僵之中,接过杯子的动作难免有些慌乱。其实慌乱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绪。在她突然被楚千浔强逼袭来的气息,那带着过高热度的气息撩拨袭来时,她心跳莫名的乱了乱。

是以接过杯子的时候,指尖不可避免的因为慌乱而与楚千浔微温的指腹相碰。

这一碰,从来云淡风轻圣洁高远的楚五公子,竟然有一刹的失神。心神荡漾的瞬间似在回味刚才一触而散的美好感觉,也因为这一回味而没有察觉到凤薇那掩饰的已经乱了半拍的心跳。

也许是因为酒的关系,也话是因为一直以为不忍心为难她的压抑,今天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楚千浔忽然便想放纵自己一次,直接为自己争取一次,就算……就算被她拒绝,他今生也不后悔。

他想伸手握住她,只不过他的动机被凤薇提前识破,并且很巧妙的被她不着痕迹避开了。

饶是如此,面对突然收起云淡风轻变得脉脉温情的楚千浔,凤薇明知他眼眼睛看不起,却还是心虚的忍不住略略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她不想听楚千浔的心里话,也不希望他说出什么让彼此尴尬无法再收回的话,因而低下头的瞬间,直接便抢先开口,“千浔,我知道一句谢谢太轻,以后只要你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

楚千浔直接含笑摇头,“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多谢,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只要……他只要……。”

“对了,你救我二哥出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凤薇觉得自己脸上微微发烫,跟楚千浔谈论这样的问题,实在有点小尴尬。即使她与楚千浔再熟络,可仍改变不了他们之间一男一女性别不同的问题。

楚千浔暗暗叹了口气,刚才刻意散发出来逼人的热度似乎低了些,他没有看凤薇,当然只是怕她觉得面对他心生愧疚。

“嗯,那间房没有问题。是他之前跳下去的湖水已经被人下了料,他在那间厢房待的时间稍长,大概吸入了种香味与他衣裳上的东西混合起了反应,他才……。”

楚千浔心里也突然有点小纠结的尴尬,男女情事于他与凤薇来说,这会放在明面上讨论,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不过你放心,我将他拎出来的时候已经给他用了药。他中的药性不深,这会估计已经没事了。嗯,我已经先安排马车将他送回凤府了。”

凤薇飞快的看了楚千浔一眼,见他似乎又恢复了往常圣洁宁静淡泊的正常模样,这才在心里暗暗吁了口气。

“千浔,那个……你真的没事了吧?”她是在想,楚千浔刚才失常的模样,会不会是因为在救出凤致的时候一不小心也吸入了什么带着媚香作用的东西?

楚千浔闻言,心头滋味一时千绕百转的复杂。他很高兴她总记得关心他,可他又悲哀她只种关心永远不涉男女情爱的慌乱。

如果因为她慌乱而失了冷静,忘记这么快就想到事情轻重,他心里或许会高兴些。

他终究,是求不得。

含笑摇着头,楚千浔声音很暖很轻,“我没事,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就算真吸入什么,我也有办法解决的。”

楚千浔说得很正经,语气与神态半点都跟猥琐搭不上边,可凤薇却莫名的脸上一红。

“嗯,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出来太久我怕他们起疑。”说罢,竟然忙乱的挑起帘子就往外钻,看她失常的举止竟然让人大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楚千浔心底微微失落的疼痛,因为她这慌乱的模样,终于渐渐淡了……嘴角也隐约的上扬起来。

薇儿,你终究也曾因我而有一分心乱么?

心会乱,这证明心曾为他动过。就算只有一分只有短暂一霎,他也——心满意足了。

事实上吧,凤薇落荒而逃并非单纯因为曾经为他心动过,而是她思想不纯,想到了楚千浔刚才说的解决……咳咳,自己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楚千浔,只好选择当逃兵了。

凤薇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她当初追踪楚云舒去楚国时,是楚千浔不顾一次的着急追着她。将她从死亡边缘从沼泽救起的是他,与她在沙漠里生死与共的是他,哪怕只有一次他失去冷静圣洁的模样心急为她,她也许会真的为他心动……。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有些假设永远不会成立,有些结果也就永远不会知道结果。

她的心,在司马晨冒险孤身追来,将她从沼泽死亡边缘救起的时候,就已经不经意不小心的遗落在司马晨身上了。

凤薇出去了一会又悄悄回来,因为杜若当着她替身,并没有人发现这事。只不过,别人没发现,不表示时刻关注着她的司马晨也同样不知道。

咳……司马晨被太子盯着,自然也是走不开的。只不过他让暗卫务必时刻保护凤薇,所以她从后门溜出去见楚千浔的事,很快就被暗卫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报告到秦王殿下耳里。

“殿下,凤姑娘几次想走,都被楚五公子给强行留下……”暗卫越说越离谱,就差直接将楚千浔形容成猥琐对凤薇不轨的色狼了。

虽然司马晨很高兴听到自己属下抵毁楚千浔,可他又不是傻子,楚千浔什么为人他还不清楚。如果楚千浔真做得出那样的事,凤薇这会说不定早就成了别人的了。

“行了,以后别拿这些有的没有的来搪塞我。”司马晨心中不耐,冷着脸大手一挥打断了滔滔不绝罗织楚千浔罪状的暗卫。

那暗卫委屈的撇了撇嘴,他还不是为了自家主子以后的幸福着想。十几年来,唯一能靠近主子身边三尺之地的女性,除了凤姑娘还是凤姑娘。

主子自从有了凤姑娘之后,才稍稍正常像人。他都不敢想像,万一没有了凤姑娘,他们家主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他们的生活……肯定要比以前还要水深火热。所以为了主子的幸福,为了他们长久的幸福,主子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凤姑娘啊。

司马晨没有理会暗卫哀怨委屈的眼神,不过眼睛一转,心里却有了别的主意。

一个时辰后,太子府的宴会终于在有惊无险中散了,凤薇出了太子府也就打算坐马车回凤府。她自然是单独坐凤府的马车的,可是她掀开帘子准备钻进去的时候,瞄见里面的身影不禁怔了怔,随即阻止了身后准备跟进来的杜若。

“你不是只给二哥传了个口讯而已吗?为什么虚弱成这个样子?”凤薇放下帘子,将杜若的好奇心与探究的眼神都隔绝在外面。施施然的在司马晨对面坐下,狐疑的盯着在装睡的他问。

司马晨闻言,当然不敢再继续装睡下去。睁开眼睛讨好的道:“我是只传个口讯,可你不知道为了稳住太子,后来我被灌了多少酒。”

凤薇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神情,明摆着不相信。司马晨见状,不禁在心里忧愁的想,女人太蠢不好,太聪明了也不好。害他撒个谎,都心虚得不敢直视她,还要努力找无数个谎来圆一个谎。

心里叹气,虚弱的面上却露出勾魂摄魄的笑容,“可我回头一想,你肯定讨厌闻到我一身酒气,所以转身就将酒给吐了出来。”司马晨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会是连眨也不带眨一下,很明显的为自己找到这个漂亮的理由而高兴。

本来他的虚弱就是装出来搏凤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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