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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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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腻?司马晨手臂上的伤就是猫腻,可皇帝确实怎么查也查不出来的。能够说话的凶手,他全都杀了,死人——又如何证明之前没伤到他?

太医院院首很快就奔过来了,是的,用奔。皇帝亲自下令让他给百越质子看伤,他哪敢有半点怠慢呀。生怕自己走得慢一点,就可能引起两国战火,到时成了大梁罪人。

而院首包扎的速度也同样快得惊人,在皇帝点头示意下,双腿还在发酸的院首又飞也似的退了出去。

“六殿下,昨晚出宫后遇到了什么情况?”挥退了院首,皇帝笑着十分友好的看着司马晨。当然,皇帝在得知司马晨带着尸首进宫那一刻,就立即下令让人去彻查了,但调查就算顺利也不会这么快有消息传回来。

皇帝要稳住司马晨也要安抚司马晨,包扎完伤口,自然不能再拖着不问了。

司马晨似笑非笑的扫了皇帝一眼,莫测高深的道:“这端的看陛下你怎么看了。”

怎么看?事情该怎样就怎样了。还能怎么看?皇帝心里不悦,可他很明白的从司马晨话里听到了愿意大事化小的暗示。

不悦归不悦,司马晨这个事主愿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六殿下怎么说?”皇帝也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眸扫过司马晨。

“陛下是希望大梁与百越两国兴起战火呢?还是希望两国永睦友邦?”

司马晨口气很随意,可眼眸却精光闪烁。

皇帝瞥他一眼,心里暗骂:这问的不是废话,他又不是昏君,急着为自己招骂名!

“六殿下说笑了,你是百越尊贵的六殿下,亦是大梁尊贵的客人,昨晚的事一定是误会。”皇帝表面笑得友好,暗里却在咬牙切齿。他堂堂一国之君,却被一个晚辈要胁。

可这要胁他还得生生受了,谁让大梁的国力再赶个五十年也比不上人家百越呢。

司马晨托着下巴,很认真的附和,“陛下说得对,我也认为昨晚的事是误会。”

皇帝心里一喜,司马晨肯松口承认是误会就好办。至于司马晨手臂上那点小伤,大不了赔点银子了事。大梁虽不如百越,可银子还是不缺的,尤其最近钱庄正式运转,国库已开始源源不断有银子进帐。

仿佛要印证皇帝的话一般,这时,外面刚好有人求见。

“宣。”皇帝大手一挥,动作挥得那一个叫利索。知道是他派去调查的人有消息回来了。

皇帝想了想,还是决定当着司马晨的面问昨晚的事情。“真相”出来了,司马晨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皇帝派去调查的自然是他的亲信,他一进殿看见司马晨竟端坐殿中,顿时怔了怔,可皇帝直接宣他进来,自然是没有回避司马晨的意思;当下行过礼,便详细的将调查结果报来。

大致是说巡城士兵正巧撞上偷窃的宵小,于是在大街上追逐起来,而他们追逐的宵小在司马晨的马车出现后就消失不见了。巡城士兵怀疑司马晨与那宵小是一路的,就这样交起手来。

交手,自然难免有损伤。司马晨手臂上的伤与他身上的狼狈,就是这么来的。

皇帝听罢,皱眉问:“那与六殿下交手的巡城士兵呢?那偷窃的宵小呢?人都找到了吗?”

人找到,就有人证,也就证明这事确实是误会一场,司马晨也就不会再咬着“遇袭”一事不放。

谁知那亲信听皇帝这一问,顿时面部扭曲,惭愧答:“死了,都死了。但那宵小没找到。”

皇帝皱眉,心里隐隐起了一丝烦燥,转念便明白只怕所有人都是司马晨所杀。人证没了,是黑是白自然由司马晨一张嘴说了算。

可事已至此,皇帝心里再不愿意也没办法让那些死人复活,“下去吧。”手一挥,不满地扫了亲信一眼,顺便递了个眼色让亲信最好尽快找出那引发冲突的宵小。

司马晨好整以暇的垂眸喝茶,对皇帝与亲信的互动装作不知,只是掩在杯中的嘴角微微噙出一抹讥讽冷笑。

“六殿下放心,朕一定下旨严惩酿成这出意外的人。”皇帝面色一肃,很认真的看着司马晨,“幸好这只是误会一场,为表诚意,朕……”

“陛下。”司马晨搁下精致的白玉杯,慢条斯理打断皇帝,无比忧虑的叹息:“天子脚下,皇城之内,竟然有宵小横行;这大梁京城的治安——堪忧啊!”

司马晨一脸慨叹的忧愁,就差直接说:皇帝你家治安很差,我住得很不放心,我要回家。

回家,未到约定期限让司马晨回百越;那不是撕毁两国和平盟约的节奏?

皇帝脸色沉了沉,随即明白了司马晨的意思:这不是简单的宵小冲突,而是有阴谋的袭击;想要他小事化了?可以,先拿出诚意来。比如先将维护京城治安不力的人拿出来开刀什么的,他司马晨才会勉强同意这事化了。

事实上,连皇帝自己也不信这会是简单的追捕宵小引起的冲突。衙门的人再没眼色,也没有理由撞到司马晨手上还开打。

而在这时,有个老太监进来凑近皇帝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皇帝的脸色就更沉了。

司马晨带进宫的尸首,已经查出身份了。并不是衙门普通的官差,而是——保卫皇城安全的禁卫军。

这也印证了司马晨遇袭一事绝不是追捕宵小案引起的冲突。

就在皇帝皱眉沉思的时候,消息接二连三的传了进来。

围攻司马晨的,除了有蒙面禁卫军,还有九门提督的人。皇帝记得,九门提督现在是他的二太子梁琛掌管,想起司马晨刚才的暗示,皇帝越发怀疑这事不简单。

梁琛的人竟然也掺和在里面,连禁卫军也掺了一脚。皇帝皱着眉头沉吟,想起梁琛最近的势力增长过快,隐隐有些不受控的趋势。

适当的打压是必须的,免得某些人野心过度膨胀。

皇帝心里有了决定,紧皱的眉头立时舒展开来,他看着司马晨,温和笑道:“六殿下的担忧不无道理,都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力,才令六殿下受惊;朕一定严惩,务必令六殿下满意。”

司马晨松了口气,脸上忧愁之色也云开月散了,“这就好,既然陛下已有决断,我这个外人就不好多事了,只不过我这手臂……真疼。”说罢,司马晨配合地皱起眉头,露出一脸痛苦之相。

皇帝掠了他一眼,心里气极怒骂:告完状才想起自己是外人,司马晨可真能!

目光掠过司马晨的手臂,心里就更恼:疼什么疼?要疼早疼了,至于草草包扎渗着血就进宫吗?分明是故意露给他看的。

不就是借机敲竹杠?银子而已——他给得起。

“六殿下无辜受伤,朕心里甚感过意不去。”皇帝一脸愧疚模样看着司马晨,心里其实怄死了。“朕回头吩咐人将百年人参灵芝等滋补药材送到殿下府上,殿下这手……伤得挺严重的,需要好好补一补。”

皇帝捂住发疼的心口,继续抹着良心说瞎话,当然是被司马晨逼的,“朕就拿十万两给殿下当医药费,也算是朕一点心意,六殿下一定不要推辞。”

推辞?司马晨心里冷笑。

面上却迟疑推却:“这个……陛下言重了,十万两……”

嫌少?皇帝眉心一跳,伸手揉了揉,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司马晨,“朕差点忘了,最近药材稀缺。”稀缺,药价自然贵了,那赔的银两就得往上提提。

给了个牵强理由,皇帝却不出声了,他想看看司马晨能狮子开大口到什么程度。

司马晨沉吟一会,佯装思索状,良久,认真道:“陛下说得对,最近药价的确贵了不少;就前天我的人去买同样的药,药价硬是比十天前提了一倍,这样下去……哎,只怕苦的是百姓呀。”

提高一倍?司马晨也真敢想!动动嘴皮子的事,就伸手要多他十万两。

皇帝心里怒火开始酝酿,可是……他想到司马晨后面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咬咬牙,决定忍痛受了。出点血能免去割肉之痛,他勉强还是可以承受的。

“是吗?这物价涨得也太离谱了。”皇帝诧异的感慨一句,若有所思瞥了瞥司马晨,“百姓都不容易。”他这个一国之君要考虑那么多人的死活,那就更不容易。

司马晨直接装傻,他听不懂皇帝的讨价还价,自然也就拒绝给皇帝机会,只淡淡应了句:“的确不容易,看我都这样了。”

你这样?你咋样啦?朕看你活得挺滋润的!皇帝真想扯开嗓子质问他一句,可是这些话,皇帝只能放在心中想想。

二十万两就二十万两,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皇帝不怎么愉快的附和:“六殿下,确实……挺苦的。”才怪,一个异国质子活得比他这个皇帝还滋润,就司马晨脸皮厚,才敢在他面前叫苦。

敲完竹杠,皇帝心想司马晨该满意出宫了吧?

走?司马晨掠见皇帝不耐的表情,心里冷笑。才二十万两就想打发他?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他昨晚可是奔波劳碌一夜无眠,早上还被赵晓潼冷漠给伤了……,这些帐,不找大梁的皇帝算,他找谁算?

“对了,陛下。”司马晨忽然一拍脑袋,一脸歉意的看着皇帝微微变色的脸,“忘了还有一事未禀明陛下。”

皇帝没好气的盯着他,冷淡道:“哦,六殿下还有何事?”

贪得无厌者,他平生最恨!

“昨晚与巡城士兵冲突过后,我还真碰上了他们要追捕的宵小。”

“真碰上了?”皇帝老眼里闪过淡淡惊讶,不过太过巧合的事,他向来不信。巧合,往往都是人为安排出来的。

司马晨郑重其事的认真点头,表示这事确实是真的。

“我不但碰上,还将人拿下了。如陛下愿意,请容我将人带到陛下跟前来。”

皇帝真想见见这个害他白白损失了二十万两银子的宵小,心里惦量着若是将人剁了按斤卖,不知能不能卖出个二十两银子一斤的价。

皇帝点头,面无表情道:“哦,六殿下有心,那朕便见见。”

司马晨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皇帝,然后朝殿外用力拍了拍手掌。

不多时,就有两名侍卫带着一个精神萎糜的男人进来。

侍卫一松手,那男人就像团烂泥似的瘫软在地。

皇帝眼神一冷,登时怒喝一声:“地上何人?”

司马晨打断他,“我建议陛下让人摸摸他的脸,顺便脱了他外面的衣裳。”

皇帝挑眉:“此人易容?”

司马晨只点头,并不说话。皇帝一个眼神丢下,自然有宫人前去撕脸剥衣。

待那男人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之后,皇帝呆了呆,“这不是凤仪宫的太监总管原升吗?”

凤仪宫——皇后的寝殿。皇后身边的太监总管,皇帝自然认得。

司马晨掠了掠原升脚边一个鼓鼓的包袱,道:“那包袱里面装的都是好东西。”言下之意,那就是原升偷窃的赃物了。

不用皇帝吩咐,他身边的老太监立即就过去打开包袱检查起来。检查完毕,对皇帝点了点头,禀了句:“陛下,里面都是平日赏给皇后娘娘的东西。”赏给皇后的,自然件件价值不菲。

皇帝沉着脸,没有理会那些赃物,而是掠了眼一直瘫在地的原升,“六殿下,他怎么了?”

“哦,他呀。”司马晨耸耸肩,露出十分无辜的眼神,“昨晚碰上他的时候,才知道就是他害我被人围攻,一时气愤……所以下手难免有些不知轻重。”不知轻重,揍着揍着倒没将人打死。不过也就还能呼着气,这会估计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皇帝想问话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他不会多带一个死人给自己惹麻烦,可也不会带个能给自己惹麻烦的活人。原升还能呼吸却不能说话,对他那是最好的。

皇帝心里忿忿,司马晨就算再不知轻重,也不可能将人打到只剩一口气吊着吧?这明显就是个技术活。

“六殿下,真是好手段!”皇帝暗咬牙根讽刺。

司马晨欢快地笑了笑,将皇帝的讽刺当恭维了。“陛下过奖,我再好手段,也比不上大梁的皇后娘娘呀。”

皇帝脸色泛青,被司马晨这直接讽刺给气的。

“又是总管盗窃,又是蒙面卫兵追捕的,陛下你的皇后娘娘真能干。”不但管后宫,也管到前朝来了。

皇帝嘴角狠狠抽了抽,司马晨口中的蒙面卫兵就是带进宫的尸首,那是保护皇城安全的禁卫军!

恼恨过后,皇帝开始深思了。他的皇后还真将手伸得太长了,他记得大太子梁佑手上就有调度禁卫军的令牌。

司马晨遇袭的事,真是宵小盗窃引起的冲突吗?

很明显不是!皇帝自看到凤仪宫太监总管的脸后,就完全推翻了之前的结论。

那遇袭的事件背后,真相究竟是什么?

------题外话------

咳咳,司马晨带尸首进宫敲竹杠,绝对是冲冠一怒才干的事。

第93章 放过?不可能

7

司马晨看着皇帝眼里怀疑浮沉不定,略感满意地笑了笑。

皇帝真正起疑,才会认真去查,而皇帝能查到的真相绝对是他给皇帝的真相。

皇帝忽然又想到了大太子最近活跃频频拉拢群臣的举动,他虽然五十有余,但还年壮得很;而他的儿子们,却一个个都开始不安份起来了。

皇帝眼神森冷,漠然扫向司马晨,完全没有询问司马晨的意思。眼神一转,落在旁边的太监身上,直接威严道:“皇后管教不力,致使宫人胆大包天做出盗窃财物之事,还引发极为恶劣的后果。传朕口谕,令皇后着即交出凤印,无诏一个月内不得踏出凤仪宫半步。”

交出凤印,不啻于夺了皇后管理后宫的权力,而禁足一个月,更是直接削了皇后一国之母的颜面。

前朝后宫,向来紧密相连。虽然皇帝未就凤仪宫太监总管盗窃一事,直接牵连到大太子梁佑身上。可他打压皇后的举动,无疑在告诉世人,他对大太子梁佑的生母很不满。

对生母不满,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对儿子同样不满。那些举棋不定的朝臣知道这事之后,都老老实实龟缩原地,不敢向大太子靠拢了。

下了这道口谕,皇帝想了想,又道:“另,传朕意旨,让何贵妃与贤妃共同协助管理六宫事宜。”

何贵妃乃三太子梁泽生母,皇帝这是有意抬举梁泽?司马晨垂眸,掩着眼里闪动精光。随后微微摇头,皇帝不会允许梁泽独大,这是肯定的。

至于贤妃,膝下无子,只育有一个已然出嫁的成年公主。皇帝这么做,完全是不想让何贵妃一人独揽后宫大权的意思。

接连下了两道圣旨,处置完后宫的事后,皇帝想了想,又道:“六殿下且安心回去养伤,皇后管理不力令六殿下受伤又受惊,朕会让她拿出诚意向你道歉的。”

这个诚意,自然就是银子的事了。毕竟皇后一国之母的身份摆在这,司马晨也不可能让人家颜面尽扫。落皇后的颜面,这事皇帝做得,他却做不得。

黑状白状都告完了,司马晨表示对这个结果差强人意,也就不再留在皇帝面前添堵了,他回去只管等着收钱就好。

有了二十万两银子,再加上皇帝绝对会让皇后大出血的那笔。嗯,数目还是比较可观的,他这手臂的伤还算值。

希望到时这几十万两银子送到赵晓潼手里时,她能忘了他偶尔“不小心”算计梁泽丢了户部钱庄管理权的事。

是的,司马晨在算计皇后的时候,也在算计何贵妃;谁让那两个女人都在宫宴上为难赵晓潼。算计何贵妃,也就等于暗算了梁泽一把。不过唯一不太好的后果就是,害赵晓潼白白损失了利用户部钱庄赚银子的机会。

所以司马晨忙着算计皇帝三个儿子的时候,也不敢忘记替赵晓潼赚钱。

事情就如司马晨预料一样,皇帝怀疑凤仪宫太监总管盗窃一事另有内情,于是重新又派人详细的一一调查了。

调到的结果是,司马晨巧遇上出宫的赵晓潼,然后礼貌的送赵晓潼回府;赵晓潼途中有事先行离去,而这之后,司马晨的马车就被蒙面的禁卫军包围攻击了。

禁卫军要诛杀的对象绝不会是百越的质子,那么他们要杀的人是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而指挥得动禁卫军的幕后之人又是谁,不也同样清楚着吗?

赵晓潼前脚出宫,后脚就被人盯上了。为什么一个从不出挑的相府庶女会突然被人盯上呢?当然是因为她被皇帝赏识,不但得了赏赐,还封了三品县侯。至于皇帝封县侯的真正原因?这是个公开的秘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而据说,赵晓潼距相府不远时,还遇到了另外的袭击。而那些人,就是梁琛管辖下的九门提督的人。皇帝一点也不知道,司马晨很无耻的将相府死士的身份打上了梁琛的烙印。

调查到这里,皇帝还不明白吗?因为他赏识赵晓潼的才能,还直接指到梁泽身边。所以其他人妒忌了,头脑发热了。想着杀了赵晓潼,就减了梁泽的助力,他们将来也就多一分胜算。

“好啊,一个两个,都盼着朕早死!”皇帝暴怒之下,砸了整套极品白玉茶具。

然后,下了道圣旨厚赏赵晓潼,当然,这回赏的只有财物与药物。

再然后,皇帝立了个名目让亲信接替了梁泽掌管户部,同时接手了开始赚钱的钱庄。

“很好,三个太子的势力都遭到不同程度的削弱。现在,他们又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司马晨将手中情报就近灯火处点燃,微敛眸子里看不清什么表情。

这件事,皇后为她的一时冲动付出了沉重代价。丢了凤印还连累了自己儿子,以后她一定不敢轻易再打赵晓潼的主意。这是司马晨着重拿皇后开刀的目的,谁让皇后那么蠢,让禁卫军去伏杀赵晓潼。

有了皇后这个榜样,其他蠢蠢欲动想对付赵晓潼的人,出手前就会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力承受皇帝的怒火。

皇帝以雷霆手段整饬大太子二太子的势力,也等于向外界释放了一个保护赵晓潼的信号。在大梁的京城,还有谁的拳头大得过皇帝吗?

有了皇帝这把强大的保护伞,赵晓潼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舒心的。

而经此一事之后,皇帝在不同程度上削弱了三位太子的势力,让他们三人的力量暂时又恢复到势均力敌的局面,这是司马晨进宫的第二个目的。

至于大手笔敛财,是顺便为赵晓潼做的第三件事。虽是顺便,可司马晨一点也不敢怠慢,赵晓潼不高兴,后果很严重。而得罪赵晓潼的后果,就更加重上加重。所以司马晨在皇宫刮皇帝的银子,才会刮得那么卖力。

当然,这些都是司马晨带尸首进宫见过皇帝之后,才陆续发生的后事,这会司马晨刚出宫,有些事还没发生。

再说,筑梦居的小厅内,司马晨一走,楚千浔立即便拿起他留下的盒子来看。

“晓潼,他留下一颗救命丹药。”楚千浔将盒子递到赵晓潼面前,亮出里面的小小药丸。

赵晓潼淡淡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哦”了声,也不将盒子收起来,也不理会楚千浔如何处理那颗药丸。

楚千浔见她这般满不在乎的模样,不得不将原本不打算说的话吐了出来:“晓潼,这是天下唯一一颗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丹药。”

珍贵异常呀,你要小心收好!

“起死回生?”赵晓潼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苦涩讽刺。“紫茹服了它,能醒来吗?”

楚千浔一愕,脸色也微微沉了沉,“不能。”

“既然不能,又有何珍贵可言。”什么起死回生,都是狗屁。

再好的药,不能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也是废物。

楚千浔迟疑,“那这药……?”你要是不要?

“你随便处理。”赵晓潼一点也不稀罕的口吻,将盒子合上塞进楚千浔手里,连看也懒得再看一眼。

楚千浔怔了怔,随即露了抹苦笑。他起先轻描淡写的压低这药的价值,确实是有意贬低司马晨;可这会,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说明。

再珍贵,也珍贵不过一条人命。既然不能救赵紫茹性命,这东西在赵晓潼眼中就是废物一颗。

是他和司马晨才会将这东西当宝贝。他该说赵晓潼豁达呢?还是该说自己太执着呢?

赵晓潼回头去看了看赵紫茹的情况,见她就如睡着一般,什么反应也没有。

心里虽不好受,可她也没有放任自己伤心太久,从房里退出来,她就让人送些东西到老太爷手里。

虽然查不出是谁派死士伏杀她,但如今赵紫茹出事是事实;死士是相府的死士也是事实,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该有个说法。

“禀老太爷,这是四小姐让人送来的东西。”在南院时,一般都是玉珠近身服侍,只有外出,老太爷才会将贵叔带在身边。

老太爷最近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相府事多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年纪大了,越发受不得刺激,这一病自然如山倒了。

玉珠捧着托盘走进室内,老太爷正靠着床栏在看书。

老太爷搁下书籍,掠了她手里的托盘一眼,心里忽然涌起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东西?”

玉珠低着头,声音轻柔细致,让人听着就舒服,“奴婢看了,其中一样是老太爷喜爱的南滇特种烟丝。”玉珠向来很懂得把握别人心思,自然挑了好的来说先让病中的老太爷高兴。

说罢,玉珠停了下来。眼角瞄了瞄老太爷,见老太爷面色微现欢喜之意。

“四小姐如今也长大了。”会学着做人讨好长辈了。

“是,四小姐如今确实长大了,昨天得了赏,今儿就想着孝敬老太爷您。”玉珠很自然的提了一句,当然也是点到即止。赵晓潼被皇帝封为三品县侯的事,老太爷又不是不知道,无需她刻意在这再提醒一遍。

老太爷笑了笑,一双老眼微微露着精光。“另外一样是什么?”

玉珠将头埋低,瞟了托盘一眼,欲言又止道:“另外一样……,还请老太爷您亲自过目。”

你从来没把四小姐放心上,四小姐又怎么可能突然把你放心上。四小姐让人送东西来,肯定不会是为了讨好你。

可惜,这事玉珠看得明白;却不能对老太爷说。老太爷眼下正高兴呢,只怕等会看到那东西……,玉珠暗暗叹了口气,希望老太爷不气坏才好。

老太爷是什么人?绝对是人精一个。玉珠这态度,他立即就看出不对劲来了。“拿过来。”他倒想看看,那个让他意外的小丫头还能送什么给他。

“是。”玉珠轻声应了,低头,小心翼翼将托盘拿到他眼前。

只是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老太爷两指一夹便将里面的纸张抽了出来,往空中一抖而开。

可是,他一看上面的内容,脸色立即骤然大变。

赵紫茹受伤的事,今早也有人禀报过他。但老太爷一向不在意相府的孙女,再说来人只禀报七小姐受伤,并没说其他什么原因,他也没问。

哪里想到……竟然是被相府的死士刺杀!

自己养的人杀相府血脉?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家族培养死士的初衷,是本着危急关头,让这些死士拼死保护留下血脉的!可现在……这简直、简直混帐!

“啪!”老太爷一掌重重拍在旁边小桌上,气得呼吸不畅。

“去,让老爷过来见我。”

玉珠应声拿着托盘退了出去。可赵晓潼让人送来的滇特种烟丝还留在室内。

老太爷一个人皱着眉头,盯着那袋他最喜爱的烟丝出神。

赵晓潼……,难道以后的相府,要靠这个不起眼的孙女来撑着吗?

一袋滇南特种烟丝,表明她将他这个祖父放在心上;同时也是威胁,他若能“秉公”处理这件事,他还是她尊重敬爱的祖父。如果不能……,老太爷闭了闭眼睛,慢慢地吐了口气。

大梁自立朝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得皇帝赐封官职的女子。赵晓潼,确实与众不同。他以前也看走眼了,以为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一个。

可今时今日相府的名声门楣,竟然败落到要靠她一个庶女来撑的地步。

老太爷还在沉思间,赵书仁便急急忙忙过来了。

一进屋,第一眼先掠见了老太爷拿在手里的烟丝,“父亲?”这太奇怪了,父亲往日都是让人往他的鼻烟壶装好烟丝的,从来不会拿着烟丝自己来装。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赵书仁暗下搜肠刮肚在想,至于赵紫茹受伤,赵晓潼受封;这些他不关心的人,即使发生什么事,在他心里也跟大事沾不上边。

“来了。”老太爷将烟丝搁到桌上,掀开眼皮沉沉扫他一眼,态度不冷不热。让想从他表情判断端睨的赵书仁,愣是猜不出个究竟来。

赵书仁虽然贵为丞相,但在老太爷面前,他还是很有压力的。

权位再高,也抹不掉孩子敬畏父母的天性。

“你自己拿去看看吧。”老太爷惜字如金,很直接的将那张由死士按了手印画了押的证词推到赵书仁面前。

赵书仁满目狐疑接了过来,匆匆扫过之后的反应,几乎跟老太爷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他们家的死士刺杀自己的女儿?

“哼,这正是我想问的。”老太爷冷冷扫他一眼,命令死士的令牌就在赵书仁手里。这个正主如今却一脸茫然的反问他,简直是——不知所为。

老太爷皱着眉头,眼角扫到那袋上好的南滇特种烟丝,就气得胃都疼了。

他盯着赵书仁泛黑的脸,用手敲了敲桌子,“现在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赵紫君的性命是他给予的,让他去处置赵紫君再合适不过。

赵晓潼……应该不会对她自己老子的处置有什么意见吧?

不错,赵晓潼除了送来那张证词之外,还隐含威胁的表明她查到了相府培养死士的方法。这可是在关键时刻关系到相府生死存亡的秘密,赵晓潼可以肯定,老太爷就算不为自己,为了相府的将来,也肯定会将赵紫君交出来。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有各种合理的推测做旁证就行了。

老太爷若是不肯将杀害紫茹的赵紫君推出来,她不介意让相府更败落一些,横竖她从来不在乎相府的名声好或差。

“怎么办?”赵书仁茫然了。

赵晓潼那个逆女连老太爷都敢威胁,按他说应该先灭了她。但是,想起赵晓潼可能的手段,想起赵晓潼如今的地位一日日水涨船高;那个丫头再忤逆,也不是他说想灭就灭的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锁在密室里的令牌怎么会到了赵紫君手里?赵紫君又是怎么知道如何使用令牌命令死士?这样隐秘的事,就连夫人他也没告诉;实在想不通呀,赵紫君怎么知道的?

老太爷一看他纠结的模样就知他脑子在想什么了。不由得哼了哼,又重重敲了敲桌子,“我没问你怎么泄的密。”纠结个什么劲。他只想知道这个儿子打算怎么处置赵紫君那个丫头。

“父亲的意思?”赵书仁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处置赵紫君,不说命令死士刺杀自己的女儿,单是想到赵紫君可能用什么手段打听到这个家族隐秘,然后偷出令牌去犯事;赵紫君就该被杀一万次,可是那个——到底是他女儿。

只要不涉及到赵紫凝,赵书仁对赵紫君的心还不至于冷硬像石头。

按照赵晓潼暗示的那样?不,赵书仁从心底接受不了被自己女儿威胁这样的窝囊事。

赵书仁拒绝去想结果,所以就将这个烫手山芋又推回到老太爷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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