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薛寅松只得叹口气道:“这陈家村不好,盘炕么又热了点,没炕么又冷了点,真是要命。”
薛老爹也点点头,还是他们北方舒服啊,大冬天的烧个暖炕,坐在上面炒两小菜滋溜滋溜再喝个小酒,哎呀,娘哎!不要太享受哦!
小秀才突然期期艾艾的说道:“薛大哥,其实我和长辉烧个碳盆子也挺浪费的,不如、不如你和薛伯伯将床搬到我屋来,我们、我们……用一个炭盆,好歹大家也都暖和。”
薛老爹和儿子对望了一眼,然后拒绝道:“这说到天下也没有这个礼,我儿子是你的卖身奴才,我算是跟着混饭吃,说起来你是主人,咱们是下人,如今你愿意和我们同吃同住,我和老虎已经不胜感激,如何敢再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
“不不,”小秀才慌忙摆手道:“薛伯伯千万别这样说,我和长辉流落到此间,从没想过什么主人下人之别,薛大哥人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总是第一个想着给我和长辉。如今家里条件苦难些,但是也不能让你们病了,如此便这样说定了,薛大哥你晚点便去搬床吧。”
薛寅松这才答道:“如此便多谢裴公子抬爱了。”每次薛大哥恭恭敬敬的称他裴公子,就是代表他生气了,小秀才有些不解的瞄过去,莫非他又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哎,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太感动鸟~~~扑街什么的没所谓,只要有人喜欢我写的文,我就心满意足鸟。
43
43、收拖网 。。。
分工一明确效率自然就高起来,小秀才和长辉分别换上旧衣服开始打扫除尘,过年的打扫不同于平时,要每件家具都要搬开清扫,每件木器都要放在院子里拭擦干净然后用干净软布沾了猪油细细的涂抹匀净,让木器由内到外散发出光亮。
薛老爹去市场买了些猪血糯米和一大块坐臀肉,肉用盐抹了吊着吹风,过几天等晾干了就开始抹酱,这种肉北方人比较爱吃,吃的时候切成薄片用大火蒸,隔着院墙也能闻着香。
冬天伊始鸡鸭都不再下蛋,过年一般就选几只老点的淘汰了,等来年开春再补新的。兔子们也都长成了,皮滑毛亮精神好,眼神贼溜溜的透着光,只留品相最好的一公八母,其余的全部都卖掉或吃掉。小猪也长得差不多了,好料再养一个冬开春就能吃肉,所以这个冬天也不能大意。
薛老爹盘算着,觉得那圈里养的可不是兔子和猪,那简直就是一堆堆的钱,母兔一年可生4…6次,每次多能生8…12只就算少也能生5…8只,这八只母兔简直就是一只只会下蛋的金母鸡啊!猪嘛,更不用说,小猪买来养大半年,一只猪壮的能长上千斤,一斤肉少说卖20文,这一头猪最少就两吊钱呢!
薛父一边美滋滋的盘算一边开始泡糯米洗小肠,这血肠没灌过,一会还要好好问问老虎,别弄错了比例白忙活。
薛寅松挑了两空筐去河边,长辉昨天拍画把手里仅有的几张纸片都输没了,便嚷嚷着也要跟去河边。
这季节吹的是北风,河边非常冷,薛寅松本来心痛他不让去,可小秀才禁不住他闹,只得出面来求情,让他多加了件衣服才跟着去了。
一路上长辉很是兴奋的问:“阿坝,河里能捞多少鱼啊?”薛寅松道:“去收了网不就知道了?一会你可不许玩水啊。”
到了河边,刺骨的北风呼呼的吹,长辉冻得说不出话,缩在一块岩石上坐着。薛寅松卷了袖子蹲到下河口摸网,手一入水,只觉得那水冻得骨头都发痛,咬牙伸手下去把石头搬开,拉出网口,再一节一节的拉出水面。
网子里收获颇多,几乎装得满满的,薛寅松喜笑颜开将网笼放在地上,准备理筐。长辉看看,忙跑过来道:“阿坝,我们回家去吧。”
“怎么了?”薛寅松想的是现在把拖网理出来,还可以顺手埋下去,长辉却人小心眼多,望着旁边的小路道:“你看那路上来了个人,他们要是看到我家收了那么多的鱼,肯定会眼红。”
薛寅松想想也是,这河沟是大家的,这拖网也没什么稀奇,看几眼就会编,若是家家户户都整一个拖网,那小河沟里的小鱼小虾都能被捞绝种,想道这里他立刻采纳了意见,三两把将拖网收进竹筐里,又抓了些青草盖上:“走,我们回家理网,以后也悄悄的下网,不让别人知道,好不好?”
长辉笑眯眯的答道:“好。”
所以说什么人之初性本善都是狗屁,这孩子才六岁就知道顾着自己家了,薛寅松一边牵着长辉走,一边想:这样也不错啊,以后绝对能敛大财。
冬日的日光暖和又不刺眼,小秀才坐在后院的木凳上,看薛寅松和薛父分鱼。拖网里的东西很杂,除了泥鳅黄鳝和水蛇外,还有各种小鱼、鲶秋儿、鳌虾和一只半大的老鳖。
老爹兴奋的举起老鳖道:“这东西好啊,一会我把它杀了来喝生血,秀才也来喝一杯。”
小秀才顿时毛孔竖立摇头道:“不,你们喝吧,我……不喜欢喝这个。”薛老爹笑道:“这怕什么,有点腥气而已,我给你放点姜丝就是。这生血大补,喝了冬天不怕冷,咱北方冬天想不怕冷就得喝这个,你问老虎,他小时可没少喝生鹿血。”
小秀才立刻看向薛寅松,见他面无表情,还是拒绝道:“不了,薛伯伯,你们自己喝吧,我喝不惯这个。”
薛老爹还想劝几句,薛寅松道:“他不喝就不喝吧,一方风俗养一方人,南方的人就是爱炖汤水补补,明天上山看看有什么好药,挖点回来就是。”
薛父点头道:“这倒是,那行,这血我和老虎喝了,这老鳖就留着给你炖药。”说着又找出两条小水蛇道:“老鳖炖水蛇也是大补,只是不知道秀才身子骨怎么样,若是虚不受补的还要流鼻血呢。”老爹嘿嘿的笑,向儿子邪恶的挑眉毛。
薛寅松翻了个白眼,指着一大堆的细鳞小鱼道:“这鱼炸着香,难的过年吃一顿,费油就费点吧,你下午把这都理出来。”薛父点头道:“好,一会我便挖肠去腮炸了,让长辉多吃点。”长辉赶紧扑过去,粘在他身上道:“薛爷爷最好了,我最喜欢薛爷爷了。”薛老爹也挺享受,让他赖了好一会才道:“你去边上端个凳子坐,我一会便去炸鱼。”
小秀才见薛老爹走到井边打水杀鱼,便走过去站在薛寅松身边小声问道:“薛大哥,你生气了吗?早晨我说让你和薛伯伯搬我屋里来,你怎么不高兴呢?”
薛寅松没吭声,小秀才又道:“我也知道银钱不够,碳也买得不多,我想着屋里炭火烧得挺旺的,两个人也是住,四个人也是住,你们若是烧柴烟火太重,会咳嗽的。”
薛寅松终于开口道:“你不觉得邀请我爹和你睡一个屋,很……恩,很奇怪么?”
小秀才有些诧异:“那有什么关系,不都是男的么?再说我是和长辉睡一个床,这屋里不是还有四个人么?”
薛寅松没说话,小秀才又道:“薛伯伯是你爹啊,又不是外人。我想着我和长辉晚上也不知道做什么,他老要我讲故事吵得我头痛,有你们在,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挺好,你不是常说我们是一家人么,一家人当然应该热热闹闹的。”
薛寅松听着那句又不是外人,心里突然柔软了:“也不是说不可以,我爹晚上有时要打呼噜,怕吵着你。”这当然是托词,薛老爹不到40岁,人又瘦,根本就不打呼噜。
小秀才笑道:“我晚上睡得沉,不影响的,如此你便搬床吧,晚上烧着碳,人多也热闹。”
古时候晚上没什么娱乐项目,大多的农户为了晚上剩灯油,都是早早吃饭,天黑就睡觉,薛寅松想着老爹会做布鞋,完全可以趁着晚上的功夫点个油灯,让老爹坐鞋面,他来纳鞋底,一个冬过去说不定还能一人做上一双穿,想到这里便同意道:“我把手里这点活做了便去搬床,你先去把我床上的被子棉絮搬到东屋去。”
小秀才看他愿意,也挺高兴的,答应着便去了。
薛寅松洗手去拆床,古时的床因为要架蚊帐都有木头做的架子,还好是榫头结构并不费力,他将床拆成了个光架子,和老爹抬了过去。
薛老爹道:“小秀才和长辉都经不得吹,他们还是睡里面,我和老虎睡这窗根下,这窗户边冬天冷着呢。”薛寅松便依言把小秀才的床往里面移了些,又将书桌移到窗户边,方便他白日看书。
搬了床四个人突然感觉近了些,正好这屋里又可以直接到厨房,干脆就在这屋里吃住,把那边西厢房当杂物间。
薛老爹赞同道:“地里的白菜收起来也能堆半屋,做菜窖也不错。”
薛寅松想起豆腐乳来,忙道:“爹,你不是会做腐乳么?这天正好能做。”薛父经他一提醒也拍大腿:“好啊,腐乳最是能送饭,我一会便去买点豆腐。”
四个人说说笑笑吃了晚饭,正好天色晚了,便进屋点了油灯。薛寅松说了纳鞋的提议,老爹同意道:“一会找几件旧衣服出来,我画样子,你做鞋底,我来绷面。”薛寅松答应着道:“长辉人小,要不要给他做双棉鞋穿穿?”
小秀才正要说话,薛老爹点头道:“那肯定要,孩子小脚不经冻的,若是生了冻疮那就惨了,以后年年都得长。”
小秀才一听忙道:“那就请薛伯伯多费心了。”看着薛寅松也盯着他,忙又谢道:“薛大哥纳鞋底也费心了。”
薛寅松满意的转过头,却收到老爹讥笑的眼神,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今晚早点睡吧,白天大家都累了。”
炭火烧得很旺,四个人洗漱好都悉悉索索的脱衣躺下,只有长辉还在那边嘀咕:“我要跟阿坝睡。”
一夜炭火烧得很旺,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爹,你干嘛?“薛寅松迷糊着被老爹掀了被子,冻得直缩成一团,老爹一面下床一面穿鞋轻声道:“快些起来,你忘了咱们今早要上山砍松柏枝了?”
薛寅松这才想起,忙一骨碌爬起来道:“来不及烧火了,昨晚该趁着余火烙两个饼。”薛父低声道:“哪来那么多讲究,就着冷饭吃两口,你动作快些出来,我去后院拿绳子和柴刀。”
薛寅松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穿了衣服去后院刨了几口冷饭,薛父取了绳索柴刀,又拿了打草的竹筐道:“你好没?好了便走。”
薛寅松接过竹筐,点了只竹头火把,两人借些微弱的亮光往山上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冷,我给家里的猫穿了衣服,这丫头一穿衣服顿时就往地上躺,连路都不会走了,唉,大冬天的可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呆窝里吧。
44
44、捉刺猬 。。。
冬日的凌晨不是一般的冷,薛寅松虽然硬抗得住,还觉得寒气止不住的往骨肉里侵袭:“爹,你冷不?”
“走快点就不冷了,”薛老爹答道:“等太阳出来就好啦,等空下来做几只套子,说不定能逮着兔子和野鸡呢。”
薛寅松摇头道:“一年也套不得几个。”这陈家村也有专门打猎为生的猎户,俗话说一个猎户光半山,猎户常年在山上走,野鸡兔子都比平时要警觉得多,不容易逮着。
两人走了会,突然觉得空中有些细雨飘着,薛寅松道:“今天运气不好,飘雨了,恐怕再走一会得下大吧?”
薛父伸手接了仔细看看:“这是雪粒子,飘在半空才化的水,你往天上看。”薛寅松伸手接了几粒,果然一落在手掌就化了:“真是雪,看来不久就要封山了。”
薛父点头:“这几天赶紧的上山,再吹几天北风就得下大雪。”说着又兴奋起来:“听说陈家村不爱上冻,冬天也不容易下雪,今年若是有大雪可是好了,开春的菜价和柴价都得翻一翻,咱家有多的柴没?”
薛寅松哼了一声:“砍柴有什么难,关键是咱家没牛车怎么能运柴进城里去,总不能次次都跟人家借吧?”薛老爹不小心脚下一滑,扶住儿子叹口气道:“那倒是,是在不行吧爹那点棺材本拿出来买牛吧,这没牛下地开春那两亩地也够我爷儿俩喝一壶的。”
薛寅松想着钱就烦心,催促道:“想多的做甚,赶紧走,争取午前赶回去。”
两人又快步向山上走,在太阳出来时已经到了一个小山窝,山窝子不大,也就一亩地的样子,密密麻麻的长了松柏树,满地落着都是松果。
薛老爹把外衫一脱,举了柴刀就开始砍树:“老虎,你去边上割草,一会我俩再换换。”虽然老爹从来不说,但是薛寅松知道这是他心痛自己的一种方式,忙抢了柴刀道:“你把衣服穿上仔细冻着,然后拿了镰刀去割草,儿子也大啦,该是我砍树的时候了。”
薛父呵呵的笑着说好,一面穿了衣服,一面仔细看他,好半天才摇摇头拿了镰刀找草去了。
薛寅松把一些看起来不太可能成活的幼苗统统都砍了,还有一些太密集不利于生长的幼苗也都砍掉,一边砍一边算是护林,这样小树们以后都能长得好。
树林有些成材的大树,大约有合臂粗,松树最爱生松毛虫,大冬天的虫子躲在树皮下冬眠,正是啄木鸟的最爱。只听寂静的山林里,啄木鸟在吭吭吭的啄木取虫。
薛寅松抬头仰望,偶有几个黑影跳过,大约是松鼠。 松柏树都不高大,薛寅松很快砍好一堆码成垛,用绳索捆了,朝山坳里叫:“爹,你好没?”
薛父在那头也喊道:“老虎,快来,这里有好东西!”薛寅松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只见老爹半蹲在地上,正在掏一个树洞。
薛父欣喜的回头道:“这窝子绝对有东西,你看这门口的脚印还很新,不知道是山猫还是狐狸。”薛寅松有些怀疑:“狐狸不是喜欢在泥地上打洞?”
薛父摇头:“狐狸都是小气的家伙,喜欢捡便宜,有现成的窝他们才不会自己打洞哩。”说着伸手去摸,掏了两下没掏着,再一伸手却大声惨叫:“是刺猬!娘的,扎死我了!”薛父缩回手,五根指头上竟然七八个血洞。
薛寅松没良心的笑起来,脱下外套裹在手上,慢慢的伸进去,感觉触着东西了,就轻轻的往外面拨,这大冬天的刺猬缩成一个球都在冬眠,这一拨弄就出来,看个头不大应该是崽儿。
薛老爹等手痛好些了,也凑过来道:“这是个小的,里面应该还有大的。”薛寅松点头,跪在地上,努力的将手往里面伸,一口气摸了道:“还有两只在里面,一大一小。”
薛老爹笑着道:“这倒不错,一锅炖了还真好,快把大的掏出来。”薛寅松小心的伸手再掏出两只道:“爹,草割好了没?”
“已经好了,可以把这几只放在草筐里,都是睡着的,不会到处跑。”
薛寅松答道:“好,我也砍好了,既然你好了就走吧,我可饿得很了。”
两人一起往山下走,薛寅松背着树枝,一面和薛父说话:“你那边媒人没信了是怎的?这两天没听你说过小寡妇的事了。”
薛父道:“小寡妇同意了,那媒人也是昨天才回我消息,说是就过年好了,到时三十晚来咱家吃饭,也不折腾什么,大家热闹吃一顿就算是礼成。”
薛寅松当然叫好,趁机道:“那你得把你的拿手好菜都抖出来显摆显摆,叫那小寡妇吃了停不下手!”薛父骂道:“以后不许再叫小寡妇了。”
薛寅松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一皱:“莫非你要我叫她娘?她年纪不比我大几岁吧?”薛老爹也觉得这事尴尬,想了会道:“她做闺女时小名冰环,你就叫她环姨吧。”
“这名怎么久觉得别扭呢?”
薛父解释道:“说是她娘生她时在冬天,大早上起来窗户上的冰接了个环形。”薛寅松把背上的绳索往旁边的路上一卸:“哎哟,爹,我可走不动了,你来背会。”
薛父讥笑着和他换手,一面嘲笑道:“看着还壮实,结果还是个镴枪头,我以前年轻的时候这点东西背着走三十里地都不带歇一口的。”薛寅松反讽道:“你别提以前啊,你以前的事我哪知道,那时我还小。”
“老虎啊,你忘了你两岁的时候吵着要上山,结果上山就睡着了,我下山的时候背后是柴,前面抱的你,一口气走了二十里的。”薛父不肯服老,不到四十岁的男人,怎么肯认老呢。
薛寅松不肯承认:“记不清了,老是提以前,我两岁的时候哪有记忆。”想了会道:“你说了要做腐乳,几时做啊?”
“回去就买豆腐,总行了吧?”薛父没好气的答道:“养儿就是不省心,还是闺女啊。”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午前回了家,薛寅松把刺猬一家拿出来摆在院子里,小秀才和长辉都没见过,蹲在院子里看稀奇。
长辉一定要养一个,薛寅松不同意,这刺猬毕竟是野物,也没打过什么狂犬疫苗,万一把人咬了在这乡下可没地方急诊。
长辉见阿坝不同意,哭闹着往小秀才身上滚,他最近发现越是哭闹耍赖,小秀才的态度软化得越快。
其实小秀才心里也是想留着玩的,只是觉得自己是大人,这话有些说不出口,见儿子闹得厉害忙替他求情道:“薛大哥,那便留一只吧。”
薛寅松敏感的察觉到问题所在,这个年级的孩子有句俗话可以概括:七嫌八不爱,九臭十难闻,长辉已经快七岁了,正是讨嫌的时候,若是现在不制着,以后更管不着,想到这里一扳脸道:“不许!你再敢假哭,就给我上西屋关着,马上给我从地上起来,我数三声,不起来我就打你屁股!一!二!三!”
裴长辉自小到大还真没挨过打,他爹就他一个独儿,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爹死了他好歹也是少爷,也没下人敢打他,来了这陈家村爹爹和阿坝对他很好,就连后来的薛老爹对他也好得紧,所以他完全没当真。
但是他很快笑不出来,只听三声一数过,薛寅松的大巴掌啪啪的真打在小屁股上,长辉还没站起来,哇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小秀才愣了三秒才赶紧把长辉抱在怀里道:“你干什么真打人啊,孩子才多大呢。”长辉没头没脑的往小秀才怀里躲,一边躲还一边把鼻涕眼泪往秀才身上擦。
薛寅松一把拽着长辉站好,虎着脸道:“不要哭了!以后大人说话你就要听着,再敢学村里那些娃子往地上躺啊,耍泼赖啊,假哭啊,我见一次打一次,听见没有?”
长辉见小秀才没有做出要保护他的姿势,也知道阿坝也是会打人的,忙抱着小屁股不住的点头。
小秀才等长辉走开一点,埋怨薛寅松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家来使气啊。”薛寅松道:“这是孩子的教育问题,这个你就不懂了,归我管。”小秀才还想说话,薛寅松道:“都不凶怎么能教得好,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才行,你去看看他吧,我打得也不重的。”
小秀才忙追着长辉去了前院,薛寅松回过头来道:“爹,你说了今天要做腐乳的。”
“今天不行了,爹老了,腰痛着呢,明天去买。”
薛寅松嘿嘿的笑,心情极好:“逞强吧?叫你路上跟我换你也不肯,现在知道你老了?”
薛父没吭声,心里盘算着以后还是和小寡妇生个闺女吧,还是闺女贴心啊。
晚上长辉感觉受了气,爹爹也不帮他,便不愿意再挨着小秀才睡,闹着非要过去和薛父睡。薛老爹当然愿意,忙抱了过去,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道:“乖儿啊,今天怎么想挨着爷爷睡了?”
裴长辉撇着嘴小声道:“薛爷爷,今天阿坝打我,你是他爹,你也打他吧。”薛老爹笑眯眯的答道:“好,我帮你打,你想怎么打?”
“打阿坝的屁股,”长辉说着开始撒娇:“阿坝今天很用力的打我屁股,你也打他的。”
薛寅松刚在小秀才床上躺下,两人虽然盖了一张被子,但是并没有肌肤接触,闻言忙道:“裴长辉,我可是清清楚楚听得见你说的什么,你要不想小屁股明天开花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长辉撇了嘴,往薛老爹怀里扑去,还小声道:“薛爷爷。”薛老爹假装咳嗽一声道:“都睡觉!都睡觉!都吹灯了还吵什么吵!”
“讲个故事吧,”长辉要求道:“听上次的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于是薛父便开始讲:“从前啊,有个孙猴子……”
薛寅松睡在外侧背对着秀才,因为身体侧着睡,多卷了些被子走,小秀才有半个肩膀没盖到,本想咬牙挺着,可挺了一会只觉得寒气厉害,只好慢慢的往床边移动了一点。移动一点也还是盖不到,只得又移动了一点,一点一点的移动,移了三次正好可以盖着肩膀了,薛寅松感觉到小秀才的投怀送抱,忙转身一把搂住他道:“怎么了?”
小秀才脸一下烫得发红,忙低声道:“你干嘛!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盖不着肩膀。”
薛寅松给他扯了些被子过去,手却不放:“快盖上吧,仔细冻着。”
45
45、生猪崽 。。。
小秀才横着胳膊顶着他的胸膛:“你过去一点。”薛寅松很想置之不理,可一想到若是这样做了后果很严重,顺从的松开手咕哝道:“明明是你凑过来的,还怪我。”
小秀才气得牙痒,但也知道越是说越是被他占便宜,便用力拉过被子转过身去。薛寅松趁机贴上他的后背道:“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怎么睡呢。”
小秀才推他两下:“我只拉了一点,你怎的会没被子。”说着越过身去摸他的身侧,虽然被子不富裕,但是也能完全盖着人,只听薛寅松哎哟哎哟哼哼:“你真的别太主动,我有时定力不好的。”
小秀才这才知道上当,使劲推他一把道:“冻不死你!”薛寅松嘿嘿的笑,只听那边薛老爹威严的喝道:“吵什么吵!都老实睡觉!”
薛寅松白天是真累了,他呵呵笑着躺好,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清早一家人陆续起来,薛寅松拉了老爹早早去收菜。
两个人收满两箩筐,好好的理了用稻草一颗一颗扎起来。薛老爹满意的看着白菜道:“这可真是好菜,能放到开春去,走吧,回去了,再跑五六趟就能全部收完。”
两人挑着担子往家走,薛寅松想起来道:“爹,你可说了你要做豆腐乳的。”
薛老爹道:“那一会你去收菜,我去买块豆腐回来。”薛寅松摇头:“你再帮我收两挑,不是我偷懒,我是怕突然下雪把白菜冻坏了。”薛父想想道:“好,我再收两挑。”
一挑担子至少有一百斤,两挑收进屋薛父也累了身汗,忙把挑子放了赶着去买豆腐。
薛寅松收了四挑,也累得肩膀痛,坐在院子里喝水,一边休息。薛父道:“这腐乳哪天都可以做,干么急着今天?”薛寅松道:“这已经很冷了,再冷就不长白毛了。”
薛父把蒸格和锅都洗干净去了油气,将豆腐放在上面蒸了几分钟。蒸好后用刀切成小块放在蒸格上拿到西屋的阴暗处去发霉。
长辉好奇的蹲在一旁问道:“多久能起霉呢?”“半月就能起霉。”薛父笑眯眯的说着,抱起长辉往外面走,他现在对着便宜孙子很是满意,越看越爱。
入夜,四个人吃了晚饭坐在房里,薛老爹拿了一只鞋底在纳,这双是做给长辉的,准备做一双高筒的棉靴。薛寅松今天忙了一天,到底有些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
薛父道:“地里还有多少白菜?”
“都收完了,胡乱放在西屋里,明天再去捆稻草,我今天可真不想动了,两个肩疼得要命。”
小秀才在一旁听了,指使长辉道:“去给你阿坝捏捏肩吧。”长辉果然跑过去,左右捏捏,还用小拳头捶着。薛老爹眼热了,忙斜下肩膀道:“给我也捶捶。”长辉又给老爹捶,其实小拳头没多少力气,但是老爹身心舒畅,笑眯眯的道:“还是乖儿好啊。”
小秀才白天打扫了一天的东屋,也累得很,不一会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冬夜本来也睡得早,四个人坐了片刻便都洗漱睡觉。
深夜时分,一家四口睡得正香,突然大门被人砰砰的砸响,薛寅松翻身披衣出门查看:“谁啊?”
“我是顺子,村东头的,唉嗨,打扰你们了,我想找薛老爹。”
薛寅松有些奇怪开了门,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站在门口冻得直搓手:“找我爹干嘛?”
这大半夜的地上都凝了层霜,端的是冻人,顺子一边搓手一边跳脚暖和:“请薛老爹跑一趟,我家的母猪生不下崽子,快死了!”
薛寅松奇道:“我爹又不懂接生,找我爹做什么?你该去找会接生的人啊!”
顺子哭丧着脸道:“整个村的人都找遍了,去了四、五个都说不行,这母猪生了快一天多,再生不下来小猪也得闷死在里面,听他们说你家的猪养得好,这才没法子寻上门来,好歹麻烦薛老爹去看一看,万一有个活头呢?”
薛寅松进屋跟老爹叽咕几句,薛父道:“既然找上门来,少不得走一趟,你去跟他说,我马上就起来。”薛寅松以前没见过这小子,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我跟你走一趟吧,这大黑天的帮你举个火把也行。”
薛老爹穿了衣服,三个人打着个灯笼往村东走,还没进院门一个人迎头跑出来差点撞上:“哎哟,是你们,快快!大猪不行了,我看就差一口气吊着没下了,我去找杀猪匠吧,趁着还没落气杀了,等死了这猪肉就不值钱了!”那人说着就往外面跑,顺子一听急了:“薛老爹,你一定得救救我家的大花,大花产的猪仔年年都是陈家村的第一,若是死了可怎么办啊!”
顺子爹一听薛老爹来了,忙迎出来道:“薛老爹,只要你能救活俺家的大猪,生下的猪仔咱两家对半分!快,快进去看看,我看是不行了!”顺子急得直跳:“你怎的叫二哥去请杀猪匠?咱家可指望这头大母猪的!”
顺子爹也急:“那怎得办!这猪要死了只能埋了,趁活杀还能卖几个钱!你以为我想杀猪啊!”
薛老爹走到院子里,只见猪圈里点了三四个灯笼照得亮堂,上到老人,下到小姑娘都站在猪圈里着急:“你们都出去吧,我看一看。”
一家人有些不舍得,被顺子爹哄出来,顺子道:“薛老爹,你要喝口水不?”顺子爹忙道:“急糊涂了,才起床的人怕冷,大顺娘,你去倒些热茶来!”
薛老爹忙道:“不喝不喝,你们都别说话,站远些,我先看看猪。”说着招呼儿子进了猪圈。
大母猪侧躺着,肚子涨得像个大球,眼睛半睁着,无神的看着旁边,产道已经开了,羊水和胞衣流了一小半出来。
薛老爹皱眉问道:“胞衣破了多久?”
“快半个时辰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