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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之三国英烈传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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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雍轻声道:“外面宾客满堂,主人家都不作陪,有失礼数。故而,二老先去了。”

    窦辅点头,随即问道:“既如此,元叹为何在此?”

    顾雍轻叹道:“雍在此,特意等候师兄!”

    窦辅疑惑道:“这是为何?”

    顾雍望了眼新房,窦辅遂与他往偏厅去了。顾雍边走便说道:“小弟方才让二老先回,并保证能留住师兄,如此,二老才放心离去。”

    窦辅苦笑道:“如今为兄方寸已乱!进退两难,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贤弟有法,还请告知,为兄感激不尽!”

    顾雍忙接口道:“兄长说哪里话!吾等本是同门,兄又数次救小弟于危难,今兄有事,弟焉能不帮?见兄如此,小弟心实不安!只是此事关乎师门荣誉及师妹清誉,故而隐瞒!”

    窦辅听到此处,心中一惊,抓住顾雍双臂问道:“关乎师门荣誉?师妹清誉?元叹说清楚些,贤弟此言,愚兄不甚明白!”

    顾雍推开窦辅双手,道:“兄长心情,小弟明白!只是此事,恩师特意来信嘱咐,不得说与旁人知晓!”

    窦辅不悦道:“吾又怎是旁人?”

    顾雍为难的看了窦辅一眼,道:“恩师特意嘱咐,不可让兄知晓!”

    窦辅顿时卸了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顾雍轻笑,从怀中取出一信,丢在窦辅脚下,道:“恩师只是吩咐不让小弟说与兄知晓!可如今…”说完,转身离去。

    窦辅若到此时还不明白,就太蠢了。连忙捡起信来,细细阅读。

    原来此信是蔡邕写给顾雍的,原来在顾雍前来的路上,琰儿便一人投湖自尽,恰逢有船经过,将其救起。这才捡回一条命来,蔡邕对外一致说,是蔡琰不慎落水。因怕再起事端,故而去信知会顾雍,让其务必不让自己知晓。得知蔡琰无事,窦辅心中大定。难怪恩师不愿提起,顾雍也三缄其口。此事确实事关师门荣誉,师妹清誉!转念一想到蔡琰为了自己投湖自尽,又感到内心不安,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只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看时辰不早,忙又重回大厅,远远看到顾雍,便上前,将信交还,口中道:“多谢贤弟啊!”

    顾雍借过信件,笑道:“哎呀,该是小弟多谢师兄!此信重要,若是丢失,雍实在不知该如何向恩师交待。却不想让师兄拾获!多谢师兄!”说完,给了窦辅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后,走开了。

    窦辅摇头暗笑:皆言顾雍沉稳持重,少年老成,不想也有如此奸猾的时候啊。看来三国名臣,确不简单,可千万别让他们外表迷惑了。

    窦辅正自出神,被一人拉了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蔡瑁啊。蔡瑁拉住窦辅,不满道:“敬德这一去如此之久,令吾等好生无趣。该罚!”

    窦辅笑道:“确实该罚!令诸公久候,辅之罪也!”

    这时,一旁的黄祖拎了一整坛子过来,喊道:“如此,便罚敬德一坛如何!”

    窦辅直接被黄祖吓到了,苦笑道:“黄兄!若小弟将这一坛喝下,恐怕又要怠慢诸位了啊!”

    一旁蔡瑁起哄道:“敬德,吾等亦不让敬德白喝!”

    窦辅一听,疑惑道:“德珪兄此话怎讲?”

    蔡瑁豪迈的说道:“若敬德将此坛酒饮尽,吾便与黄祖,将渡口修建成水寨!如何?”

    窦辅一听惊喜万分,忙道:“此言当真?”

    蔡瑁大声道:“自是当真!”

    窦辅又望向黄祖,问道:“黄兄呢?”

    黄祖本不欲答应,可是众目睽睽,蔡瑁都已经将自己架上来了,当着荆襄众世家的面,他也丢不起这个脸啊,忙道:“自然答应!吾江夏黄家,一个区区水寨还是送的起的!何况还有蔡家一起啊!”

    这时,一旁不说话的蒯良站起来说道:“既然大家如此高兴,良代表蒯家送商船十艘,护舰二十艘!以助酒兴!”

    而一旁的荀爽闻听后,望着蔡瑁及蒯良,微微点头,淡淡一笑,似有深意。随即与一旁胡腾羊续低头私语。

    而此时,窦辅大吼一声,立在中央,对四周一抱拳:“辅有感谢荆襄各世家,诸位之盛情,今日不醉不归!辅先干为敬,诸君,请!”说完举坛仰面干掉。一时间,酒宴气氛升至极致。当然这些窦辅却并不知晓了,一坛子酒喝下去,早已醉倒了。

    待窦辅清醒已经是第二日晌午,才欲起身,顿觉天昏地暗,双腿一软又坐倒床榻上。却惊醒了趴在一旁的胡华,忙过来扶起窦辅道:“夫君醒了!妾身去打水为夫君洗漱!”

    窦辅见胡华双眼红红的,心疼道:“华儿一夜未睡吗?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即可,何必亲为。华儿身体尚未康复,还是去歇息吧,为夫无事!”

    胡华见窦辅如此体贴,羞道:“多谢夫君怜爱!不妨事,这些事华儿做惯了的。况且伺候夫君是妾身本分,妾欢喜的很,不觉劳累!”说完,低着头跑出去了。

    窦辅望着其娇小的背影,心中感叹,愈发怜爱。在胡华的伺候下,洗漱完毕,随即前往大厅。

    待到大厅后方知胡腾荀爽及一众人等皆去了窦辅草庐。窦辅好奇之下,连忙赶去草庐。

    来到草庐之前,窦辅简直不敢相信。短短不到三日,竟然变的自己不认识了。俨然一座军事要塞啊!

    这时,典韦得知窦辅到来,出寨门迎接。窦辅忙问原由。

    典韦笑道:“这都是王刺史羊太守之功!昨日荀公子到后,又做了些改动,安置前来的数千难民。并在原来大寨基础上,增设许多。今日一早慈明先生又带了一大拨人马前来,如今往湘水畔去了!”

    窦辅听了一惊,暗道:自己大婚前此寨规模是知晓的,无非是典韦与庞德他们胡搞的临时军寨而已。后王睿羊续又将其扩建,可是终究只是一座营寨。可这一日夜的功夫,却变做了一座要塞啊!虽说只是初具雏形,可是内中布置,确实层次分明。不由感叹,‘王佐之才’不愧是王佐之才啊!想来这便是荀爽说的送给自己的大礼吧!

    想到此处,窦辅对典韦问道:“慈明先生现在何处,兄长速领小弟前往!”

    典韦领着窦辅进寨,迎面遇上荀彧,窦辅连忙施礼道:“有劳文若兄,辅感激不尽!”

    荀彧侧身让过,还礼道:“世叔不必多礼,此乃彧分内之事!”

    二人的称呼,让一旁的典韦看的目瞪口呆。

    窦辅便不再此处多说什么,又问道:“只是如今辅之草庐何在?此寨分布如何?能否请文若兄为辅讲解?”

    荀彧点头道:“理当效劳!世叔原本读书之草庐及周围之桃园竹林并草庐后之祖陵皆算作内宅,未做任何变动!而在内寨之外,周围五里,彧将围建内寨,将此次同来之难民安置其中。最后在内寨一里外,依托九疑山及湘水,兴建防御外寨,用于抵御强人山山越及蛮人。如今只是初具雏形!”

    窦辅听完哑口无言,良久才说道:“文若这是要建城啊!”

    荀彧笑道:“世叔如此理解,也无不可!只要将外寨木栏换做城墙,便是一座城池!”

    窦辅疑惑道:“文若兄,为何要建造此寨?”

    荀彧答道:“此并非彧之意!乃是叔父之意!”

    窦辅大吃一惊,暗道:荀爽这是要自己干嘛啊?

    荀爽让荀彧为窦辅出谋划策建造此大寨,到底是何用意?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世家辨明悟得失 家国论拨云见日
    上回说到窦辅与胡华冰释前嫌。并在草庐中与荀彧一番长谈后,得知在此立寨筑城是荀爽之意,窦辅不明所以,故而带着满心疑惑,前去见荀爽。

    窦辅在荀彧和典韦的带领下,来到了草庐东面湘水之畔,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数百人在岸边水上辛苦劳作,水面上还有大小船只穿梭往来。这是个什么情况啊,窦辅的大脑一时间不太够用。忙回头问典韦道:“大哥!何以如此繁忙?这些人从何而来?在此作甚?”

    典韦摇摇头,道:“俺也不知,只是一早便随慈明先生一起来了。”

    窦辅忙道:“那师兄又在何处?”

    典韦用手一指,道:“在江畔站着的一群人,中间的便是先生了!”

    窦辅赶忙奔过去,见到不光荀爽胡腾在此,连蔡瑁蒯良黄祖羊续王睿等具在此地。窦辅连忙向众人行礼,随后说道:“辅昨日醉酒,不想一觉竟至此时,实在怠慢诸位了!”

    蔡瑁当先笑道:“敬德客气了!不妨事,吾等原以为敬德要到晚宴时,才得清醒,不想如此之早便醒转,好酒量,今日晚宴继续啊!”

    窦辅连连摆手,道:“德圭兄,还是饶了小弟吧,若再如此,便要醉死了!”

    胡腾关切问道:“辅儿感觉如何?若有不适,不妨且先回去歇息!”

    窦辅谢过胡腾关心,道:“多谢父亲关心,孩儿无事!请父亲放心!”接着又问道:“只是不知这些人,在此作甚?”

    蔡瑁抢先道:“自然是在履行承诺啊!”

    “承诺?”窦辅奇道。

    一旁蒯良笑道:“敬德难道忘却昨日德圭之言?那酒不是白喝了?”

    窦辅这才想起,昨日之事。忙道:“此乃酒后戏言,如何当真啊?诸位无需如此啊!”

    蔡瑁制止道:“敬德此言差矣!人生天地间,当以信义为本!吾等皆习六经,怎能失信,岂非成了小人!?再者,区区水寨,又有何难?”

    窦辅一愣,连忙向蔡瑁道歉。随即向众人请教关于此水寨之事,而众人皆推说此事必问蔡瑁。

    于是,蔡瑁当仁不让的向窦辅讲解,对于立寨的位置,朝向,以及相关的风向,水流等等问题。窦辅获益匪浅,连连谢过。

    随即众人便一同返回胡府,只留下管事之人。一路上窦辅一直在纳闷:观今日蔡瑁言谈举止,不似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啊?为何投降曹操呢?还害死了刘琮母子,难道又是自己知道是错的?随着一个个三国英雄的出现,窦辅对于自己前世的所知,越发不确定了!对未来也就越发茫然,谨慎了。

    当晚酒宴过后,众宾客皆散去。窦辅却被荀爽留了下来,窦辅正襟危坐,垂首静听荀爽吩咐。

    荀爽望了一眼窦辅,问道:“敬德这两日来,可有所得?”

    窦辅见荀爽考校,略作整理,开口答道:“这两日来,辅越发感到世家之底蕴强盛,人才兴旺。非等闲可以抗衡!且世家之间,彼此联姻,关系盘根错节,可是说树大根深,已经成为本朝之大患!”

    荀爽听窦辅分析,频频点头,欣慰道:“敬德两日之间,能有此心得着实难得!可是对于世家之见解,却有失偏颇。光武帝便是仰仗世家之力,才得以重拾江山,再振吾大汉雄风!为兄是要敬德知晓世家之能力,并且结好天下世家,将来为君所用!如此,敬德才能干一番大事业,辅佐陛下,中兴大汉!”

    窦辅对荀爽这番话,并不赞同,便开口道:“师兄,正是因为光武帝依靠世家之力,得以重新中兴大汉,故而从明章二帝起,便一直致力于削弱世家之力,而世家为各自利益,与皇家争斗不休!而之后孝和皇帝更是开了重用宦官对抗世家的先河!从此,世家与宦官便开始了近百年的争斗,辅之先祖数代皆死于宦官之手!而宦官背后的推手…”

    “住口!”荀爽怒而打断窦辅的话,环顾四周后,道:“敬德怎可出此无父无君之言?那这是宦官蒙蔽了圣听,若铲除了宦官,这一切自然迎刃而解!难道说,没有世家,就没有宦官干政了?这些年若非世家在苦苦支撑,大汉危矣!”

    被荀爽这么一说,窦辅陷入了矛盾:是啊!难道没有世家就没有宦官干政了?这就涉及君权了啊!可是,皇帝昏庸,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gong和,简直天方夜谭了。即便后世,不依然会有这些问题吗?这是需要制约权利,而非是皇帝或者世家的问题!

    见窦辅沉思,荀爽接着说道:“敬德真的以为这天下的问题皆在世家?即便敬德所说,现在的世家都没有了,难道不会出现新的世家?”

    窦辅深深叹息:是啊!灭了旧的世家,新的世家依然会产生!除非打破世家的垄断。推行隋唐时的科举,可是这在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再者即便推行科举,恐怕也需要数代人的努力,才得以打破世家垄断的局面!后世之所以能够推行科举,破除世家垄断,还是因为近四百年的两晋南北朝战乱,将天下大部分世家都消灭了。而经过隋末动荡,世家到了最虚弱之时,也经过了三代,直到武则天时期才将世家破除。如今直至此后百年,正是世家实力最鼎盛时期,何谈消灭世家啊!

    荀爽见窦辅神奇颓废,接着说道:“敬德今日之言,不可再谈!否则天下将无汝容身之处啊!即便有此心,亦需要忍耐!方今天下,敬德若想有所作为,必定需要仰仗世家之力!”

    窦辅深以为然,点头应允。

    确实如此!曹操超世之杰,一世之雄!一生都致力于对抗世家,若非如此,以他之能,早已统一天下了!可惜了,他一死,其子曹丕无力对抗,迅速妥协,实行九品中正制,结局呢?三代之后,依旧被世家司马家取代!建立晋朝后,真正是上品无寒门啊!孙策之后,孙权迅速与世家联姻合作,才使得吴国成为三国之中立国最久的。而蜀汉诸葛亮执政后,依法治国。无视蜀中世家利益,故而经常出现无兵可调,国运最短!其实,说来可笑,三国之中,最忠的诸葛亮与最奸的曹操,确实最为相似的两个人!同样的能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尊崇法家,依法治国!奉行节俭,薄葬,抑制世家!一生都是为振兴大汉奋斗,为何结局却是天渊之别!或许就是二人所处位置不同,历史造就了两个相似之人的不同命运!不能不说奇妙!当然,从中也说明了曹操敢作敢为的性格!其实,历史对曹操的那句最有名的评价,真实的版本是: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当时,身处乱世,曹操做到了—乱世之英雄!后世对其多有误会!也都源于宋明兴起的程朱理学,可怜的曹操,可怜的周瑜!三国有数的英杰啊,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此时的窦辅正在细细琢磨荀爽之言,虽说其对世家的言论有失偏颇。毕竟不是后世之人,可是对世家的现状却分析的十分精准。这次的谈话对窦辅的启发非常之大,之前自己一直以为祸在世家,一心想着如何抑制世家,消灭世家,走不破不立的道路来振兴大汉。可今日与荀爽一番长谈,让他明白了此路的不可行,应该迂回借助世家力量,随后再徐徐图之。心中有了主意,抬头对荀爽深深一揖,道:“多谢师兄点拨,辅心中明了,还请师兄放心!”

    荀爽见其明白,点头含笑问道:“既如此,敬德可知为兄为何沿途收拢许多难民来此吗?并且在湘水畔立寨吗?”

    窦辅沉思片刻后,说道:“辅未能明了师兄深意,还请师兄为辅解惑?”

    荀爽低声道:“方今天下,已呈现乱象。敬德无论是为国亦或是保家,皆需要一处安生立命之所。汝家祖业已经破败,敬德若想重振家风,需有根基。而此地便是敬德今后安身立命之所在!唯有经营好此地,敬德方能进则为国尽忠,退则安身立命,静待时机。也唯有如此,才能重回世家之列!而零陵地处荆南,毕竟偏远,且人口稀少。故而,为兄一路收拢这许多难民,以扩充敬德实力!而建造营寨,自然可以抵御强敌,保卫家园!需知有家方有国啊!”

    窦辅恍然大悟,忙起身道:“多谢师兄为小弟设想如此周全!小弟实在无以为报!”

    荀爽感慨道:“为兄已经老矣,大汉将来却要靠尔等了!敬德如今声名鹊起,只是羽翼未丰,为兄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使得敬德日后,可无后顾之忧!安心为国尽忠啊!如此,亦不辜负为兄及恩师的一番心意!”

    窦辅含泪答道:“师兄及先师之恩,辅永生不忘,有生之年,必定竭尽全力,辅佐明君,中兴大汉!”

    荀爽见窦辅如此回答,心中甚慰,对着门后说道:“出来吧!”

    窦辅大惊,忙回身看向门后。

    门后到底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臣择主三难敬德 虎添翼鬼谋难测
    上回说到荀爽与窦辅深夜谈话,纵谈世家,小轮家国,借此点醒窦辅,凡事需顺势而为。而在窦辅明了之后,荀爽却于黑暗中呼唤一人出来。窦辅惊奇,忙转身回望。

    只见一人,面色微黄,身材瘦弱,头戴乌巾,身着皂袍,袍身虽然洁净,却有多处补丁。虽见窦辅在打量他,仍神态自若,闲庭信步,缓缓来到厅中央,对荀爽行大礼后,道:“戏忠拜见恩公!”

    荀爽轻叹一声,悦色道:“志才,老夫已多次嘱咐,毋需再唤老夫恩公!最终老夫未能…”说着长叹一声,道:”老夫心中有愧!”

    那戏忠执拗道:“若非恩公,忠早日命丧多时,焉能站在此处!至于小女,是其命薄,非人力可更改!恩公无需为此挂怀!”

    窦辅听着两人对话,如身坠云雾,完全不知二人所云。这时,却听见荀爽开口询问:“敬德观此人如何?”

    窦辅一愣,随即答道:“这位先生心智坚忍,素怀忠义,志高德茂,胸有韬略,乃大才也!”

    荀爽好奇窦辅见解,故而再试,道:“哦?何以知之?”

    窦辅起身,向戏忠一揖,随后对荀爽道:“从这位先生着装来看,想必出身清贫,然其对师兄虽敬重却无谄媚之色,且见辅对其打量亦神色自若。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若非志高德茂之人,如何如此安之若素,泰然处之!而从方才师兄与先生对话之中,想必先生曾遭逢大变,身遭劫难,却不怨天尤人,若非心智坚忍之辈,如何能为?而即便如此,仍能恩怨分明,不忘师兄之恩,若非素怀忠义,安能如此!至于说胸有韬略嘛,先生在师兄与辅面前,尚能闲庭信步,则心中必有依仗。但观先生身无长物,出身清贫,且遭逢大变,却依旧故我,辅以此观之,知先生必是胸有韬略!且辅说了这许久,先生仍然面色如常,乃真贤才大才矣!”

    窦辅话音方落,荀爽大笑道:“敬德心细如发,见微知著,为兄心中无忧矣!”

    窦辅先谢过荀爽赞誉,再对戏忠一拜,道:“辅适才妄议,还请戏兄勿怪!”

    荀爽不等戏忠回复,笑道:“志才,如今可信老夫之言?汝观敬德其人如何?”

    戏忠忙道:“忠拜服!恩公所言分毫不差,小将军确乃人杰!”

    荀爽闻戏忠之言,双眉微皱,问道:“只是人杰?并非明主?”

    窦辅依旧听不懂二人之言,疑惑的望着荀爽。

    这时,戏忠开口道:“观方才小将军之言,确乃人杰。至于说是否明主,忠还有一言,待问过之后,才知结果!”

    荀爽见此,亦不再说话,静待戏忠询问。

    只见,戏忠望着窦辅,开口道:“忠谢过将军!方才将军对忠之赞誉,忠愧不敢当!今忠落魄无依,想寻一处安身。不知将军能否收留!”

    窦辅一愣,不明所以,只得答道:“先生大才,只是暂时困顿,若不嫌寒舍简陋,尽管住下。辅早晚可向先生请教!”

    戏忠一揖,回道:“多谢将军美意!可忠不惯如此,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听闻将军升任云中郡守,愿在将军手下谋一职位,如此,方能安心受领!”

    窦辅好奇心起,觉得此人有趣,似乎在考校自己,便笑道:“先生欲求何职?”

    戏忠大笑道:“区区一郡之地,又有何难?但凭将军吩咐!”

    窦辅心中怒起,此人好生狂妄。但看到戏忠含笑望着自己,转念一想,莫非其故意如此?可是,怎么不记得历史上有戏忠这个人物?戏忠?姓戏的?志才?戏志才?曹操早年第一谋士!戏志才!原来是他,窦辅压下心中狂喜,开口道:“既然先生发此大言,想来必有异才!如此,便请先屈就功曹一职如何?”

    闻窦辅此言,戏忠荀爽皆大惊。之前荀爽还在暗暗自责,觉得自己应该之前透露些讯息给窦辅,如今面对戏忠这考校,万一窦辅未能重用,可不就辜负自己一番苦衷了。

    如今见窦辅以一郡功曹来延请戏忠,荀爽一时间心中大定。

    东汉时期,分为州,郡或王国,县三级。一郡之长官为郡守,王国之长官为相,如曹操的济南相,刘备的平原相。其职位与郡守相当,而郡守之下,副职为郡丞(边郡称之为长史),一般都是中央任命的。郡守亦有郡府的僚属,分别是:功曹,掌管郡内一切人事;主簿,掌管文书;督邮,主管纠察属县、监管本郡官民。分有正副职,正职称之为:掾,副职称之为:史。而这三职中,又以功曹为最。当然在郡中还武职:都尉(边郡常设),分管军事,僚属架构与郡守相同。皆有郡守及都尉自行任命。

    如今窦辅已一郡之功曹延请戏忠,出乎了荀爽意料,也让戏忠吃惊。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一般人早就低头纳拜了啊。当然戏志才又如何会是一般人呢?所以,他又出题为难窦辅了。

    只见戏志才拱手道:“谢过将军对忠之信任!”

    听到此处,窦辅心中一乐,暗道:怎么样?感动吧!平生第一次感到穿越的优势。心想着,应该誓死效忠了吧!

    就在窦辅yy之时,戏忠接着说道:“不过,将军对戏忠之才并不了解,就以一郡之功曹相托,是否太过儿戏了!将军行事如此草率,忠深感失望!”

    窦辅一愣,差点吐血,忍不住要起来骂人了。这不是故意找茬吗?荀爽本来在悠哉喝茶,听了这话,也差点将茶水喷出来,所幸涵养深厚,又一口将其咽下。心中也埋怨:志才故意刁难敬德,如此让敬德还怎么下台啊!

    窦辅忍住骂人的冲动,心想:怎不能告诉他,老子穿越来的,知道小样你的本事!可又该如何说呢?

    转头望见荀爽,又依稀听到外面马嘶之声,灵光一闪,急中生智道:“在下并非儿戏,又何谈草率?志才何故戏言尔?”

    戏志才不吃这套,忙问道:“哦?如此,忠愿闻其详!请将军为忠解惑?”

    窦辅笑道:“在下对自己识人之能,颇为自信。以在下观之,志才绝非常人,此为其一也。再者,志才乃师兄推荐,师兄乃当世大儒,若非知志才有异才,如何会向辅推荐!此为其二。这最后嘛,难道志才不闻昔日燕昭王千年买马骨之事乎?若志才并无大才,而辅却以功曹之职相受,天下英雄闻听,必倾心来投。辅又何忧之有啊!此为其三。有此三由,故而以功曹延请志才,又有何草率可言?还请志才教吾!”

    戏志才闻窦辅之言,失神片刻,随即大笑。窦辅亦大笑。

    这时,荀爽满脸得色,暗道:敬德机敏过人,文才武略,亦不负于人,无愧师门,自己他日百年后亦有面目与先师想见。

    只见,戏志才单膝跪地,道:“戏忠拜见主公!”

    窦辅连忙起身,将戏忠扶起,道:“方才言语冒犯,还请志才莫怪啊!”

    戏忠答道:“主公何出此言?若非如此,怎知主公之能!莫非主公仍在怪忠方才出言无状之罪?”

    窦辅大笑:“如此,便不提此事。”

    戏忠正色道:“谢主公不怪之罪!既然主公信任,以一郡之功曹相托,忠敢不竭尽所有,以报主公恩德。忠即刻便赶往云中,以待主公归来!”说完,便欲离去。

    窦辅一把将戏忠拉住,道:“志才何太急也!”

    戏志才面有忧色,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云中地处边地,近年漠北自鲜卑大汗檀石槐死后,纷争不断。虽说暂时无力南下,但是如今,已到秋季,正是胡人南下劫掠之时。忠心中所忧,故而急于前往。!”

    窦辅心中感慨,青史留名的谋士就是不一般啊,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些,想到今后群雄,心中对大汉前途更加忧心。但是,面上仍不露声色道:“志才所言不差,但今日天色已晚,况且各地城池皆已闭门,志才亦无法通行,不如等明日再走不迟!亦不差这一夜!”

    戏志才想想也是,便说道:“如此,便依主公之意,忠明日再走!”

    窦辅见其答应,高兴道:“如此最好!此时,沿途并不太平,恐志才于路多有险阻,明日辅再让典韦调些精锐,护送志才一路同行。”

    戏志才感动道:“多谢主公,忠必竭尽所能,以报主公大恩!”

    荀爽见此,心中安慰,便开口道:“敬德,且先坐下,为兄还有事询问!”

    戏忠听荀爽之言,便起身道:“既然恩公与主公有事相商,忠便先告辞了!”

    窦辅出言制止道:“且慢!既然志才拜吾为主,自然不是外人,坐下一起商议即可。无需离去!”

    戏忠眼中露出微微惊讶之色,转瞬即逝。随即望向荀爽,荀爽笑道:“既如此,志才便坐下一起,为敬德谋划!”

    见荀爽亦如此,戏志才乃坐在窦辅下首。

    荀爽开口道:“敬德,对日间蔡瑁等人映象如何?可知其赠送敬德水寨之用意何在?”

    窦辅一愣,道:“蔡瑁此人颇为好爽,仗义。至于其馈赠之事,此乃世家子弟一贯之所为!更兼此乃蔡瑁等人与小弟之赌约,岂容抵赖?”

    荀爽笑而不答,片刻后,又问道:“那蔡瑁又为何要与敬德有此赌约?”

    窦辅一时语塞,暗想:是啊!难道蔡瑁钱多的蛋疼?!肯定不是!那他为何如此?

    正思虑间,突然见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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