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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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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九弟,总算你能想通了,来,这一杯大哥敬你。”曾国荃脱胎换骨似的改变令曾国藩又惊又喜,心情愉悦之下,比往日更多喝了几杯。

到底曾国藩也是近六十之人,几杯下肚便觉有些晕醉,便是笑道:“岁月不饶人啊,九弟,大哥我不胜酒力,这酒你就别给我再倒了。”

曾国荃哪处许多,这上等的绍兴黄酒依然不停的往他杯中倒,还不以为然道:“醉就醉了么,这里又没别人。咱弟兄二人有多少年没这样尽兴的喝酒聊天了,大哥,你可不能扫兴啊。”

“好,既然九弟有这兴致,那大哥就陪你喝个痛快。”曾国藩难得他的九弟识大体,心情是放松了许多,当下便拿出了年轻时的豪气,左一杯右一杯的与曾国荃豪饮起来。

月上梢头之时,曾国藩已有七八分醉了,曾国荃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过不多时,两名绝色美人便盈盈入宴,坐在了曾国藩的左右,奉酒陪笑,好生的娇媚。

“九……九弟,这是为何?”曾国藩咬着舌头问。

曾国荃笑道:“喝酒有佳人作陪才够雅致,这二人是我专门找来伺候大哥的。”

若换作平时,曾国藩定是将他大骂一通,将这两个女子喝走,这时醉了大半,人之本性便暴露出来,当下不以为怒,反是甚喜,笑道:“好你个九弟,想,想的真还周到啊。”

“呵呵,请大哥喝酒,怎敢怠慢呢。你们两个,好好伺候总督大人啊,大人要是没喝好,老子拿你们是问。”

两名美人也是熟手,软磨硬迫,甜言蜜语的,使尽各种手段,终于是将曾国藩放倒在桌下。

“大哥,大哥。”曾国荃摇了摇呼呼大醒的曾国藩,确定齿是真的醉倒了,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回头道:“刚,你的老爹已经醉倒了,你也别藏着了,出来吧。”

屏风之后,曾纪泽走了出来。曾国荃道:“现下该怎么办?”

曾纪泽轻抚了一下那美人的脸,淡淡笑道:“就先让父亲大人尝一尝当皇帝的好处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不上也得上

深夜,天王府,平等殿。

烛火将跳跃的光芒填满了整座大殿,曾纪泽的眼中闪烁着火焰的倒影,他全副武装,腰挎配刀,背后还别着一把进口的洋手枪。

站在他身后的是同样全副武装的白震山,还有十余个持枪的亲卫兵,而在两侧的偏殿之中,近百名亲卫兵正屏气凝神,暗自埋伏在那里,只等着他们曾大帅所发出的信号。

在那张宽而长的檀木桌的两侧,坐着的是张树珊、周盛波、张树声、吴长庆等淮军团级长官,但刘铭传与潘鼎新却缺席不在场。

而在那殿外,整个天王府已进入了临战状态,岗哨分布甚密,巡逻的队伍来来往往,而这些士兵均来自于曾国荃和曾纪泽湘淮两军中的嫡系亲信人马。

同样,在南京城中,两军也在进行着频繁的调动,刘铭传、潘鼎新团的七千多人马和李典臣、杜大全等湘军人马,全面控制了南京各门,以及城内各主要街道。而天王府外,更有刘铭传的一个营一千多人马驻守。

一切都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命令下达的仓促,很多人根本来不及去细想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目的。

殿外响起了脚步声,曾国荃、彭玉麟和鲍超先后走入殿中。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曾纪泽很是淡然的问,他的心情此刻已是澎湃如潮,但他极力的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表面上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彭玉麟道:“我已派出船只向武昌的人马发出信号,最迟后天他们便能发动进攻。”

曾国荃接着道:“我也派人向湖南方向发了通报,但他们可能比武昌那边晚一点收到信息,不过发动奇袭应该不成问题。”

鲍超地人马同样已经到位。曾纪泽点了点头。正色道:“今天是我等一生之中最关键地时刻。成败就在此一举。还请各位坚定决心。绝不能退缩。不成功。便成仁!”

谋划了那么久。今天。命运之日终于到来。他们每个人地心中。除了兴奋之外。都存在着恐惧。

然而。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权力、财富、正义、公理、抱负、野心……

是这些**。帮助他们战胜了内心地恐怖。激励他们在这一刻。义无反顾地投身于这一场决定天下气运地大业中来。

他四人间地对话。两旁就坐地张树声等湘淮两军长官无不动容。尽管在此之前。他们地大帅已经向他们透露了不少风声。而种种作为。亦预示着今日之事。但当真正要面临这一刻时。他们地心情却都是十分地复杂。

他们当中,有人赞成,有人反对,也有人持观望态度。但是他们的所想并不都能付诸行动,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被他们的大帅不容质疑的拖上了这条逆流地“贼船”,除了同舟共济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脚步声响起,杨岳斌、刘坤一等湘系大员逐一走入大殿。他们似乎已经注意到了天王府中加强了戒备,而且曾国藩会在深夜召开会议,这些都让他们心存疑惑。

人已到齐。大约有湘淮两军要员三十余人。曾国荃坐于主位,曾纪泽则坐在次席。只唯独不见曾国藩到场。

杨岳斌忍不住先问道:“九帅、大公子,怎的不见曾公前来呢?”

曾国荃大声道:“大哥他喝醉了。今晚是来不了了,这个会议就有我代替主持。”

曾国荃虽然是曾国藩的弟弟,但杨岳斌这些人已不比往昔,他们如今个个是执掌一方军政大权的大吏,对于名声一向不太好的曾国荃,他们并不会卖多少帐。大家都是平级,如今曾国荃却以上级地名义来主持会议,他们这些人当场就不爽了。

杨岳斌哼了一声,站了身来,道:“既然曾公不能来,我看会就改天再开吧,先告辞了。”

曾国荃见杨岳斌如此不给面子,顿时就火了,腾的跳将起来,便要发作。曾纪泽反应机敏,忙是将他的九叔按坐回去,高声向要走的杨岳斌道:“此事关乎我湘淮两系的前途命运,父亲大人有话交待给我,要我向各位传达,难道杨大人就不想听一听吗?”

曾纪泽地品口气分外严重,杨岳斌似乎有所预感,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便又坐了下来,说道:“我听说曾公有意裁撤湘淮两军,大公子要说的应该就是这事吧?”

曾纪泽并不急于说,而是令白震山关上殿门。随着殿门的一声关闭,众人的心也跟着震了一下。诺大的平等殿中,除了众人粗细不一的呼吸声,便只剩下烛火噼啪之音。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的紧张。

杨岳斌道:“大公子,这裁撤两军也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何必搞得如此神神秘秘呢。”

曾纪泽看了曾国荃一眼:“九叔,是你宣布还我来宣布?”

曾国荃一摆手,道:“还是你来说吧,你嘴皮子比九叔我利索,到时省得他们听不明白。”

曾纪泽遂取代曾国荃,坐了主位,他扫视了一眼在场要员,目光,陡然间变得分外犀利,隐隐之中透着一股慑人地寒气。

有些人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有些人还蒙在鼓里,还有些人自以为不出自己地预料。但在这一刻,他们都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倾听。“各位,在我宣布这件事前,先让大家看一件东西吧。”

曾纪泽向白震山使了个眼色,他立即命人从偏殿中将一个早就备好的箱子抬了出来,放在了那桌子中央。

“打开吧。”

白震山得到了曾纪泽地命令,从怀中取出钥匙去开那箱子,本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他地手竟是有些颤抖,仿佛那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毒蛇异虫,令他内心十分恐惧。

咔!吱呀…………

白震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缓缓的将那箱盖揭开,四周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目光探向那箱子。

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顿为一变。有的人脸色煞白,有的人惊喜不定,而有的人却是兴奋不已。

白震山镇定心神,将那箱中之物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耀眼的烛火之下,那东西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是一件金黄灿灿的龙袍!

死一般的寂静,片刻之后,大殿之内一片哗然。

杨岳斌指着白震山手中的龙袍,质问道:“大公子,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私藏此物可是掉脑袋的死罪呀,还不快快毁去。”

“大公子,你这可能是从这洪贼的伪宫中搜出来的吧,这东西是禁绝之物,你也用不着跟我们商量,赶紧毁去了吧。”刘坤一也站出来指责曾纪泽,但他的口气比较温和,言词也是在替曾纪泽推脱干系。

一干湘军大员们叽叽喳喳的,指着那龙袍说个没完,多有怪责曾纪泽的,而曾纪泽只是表情严肃的盯着这些人,任凭他们将心中的不满说个痛快。

这时,曾国荃听得不耐烦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都给老子闭上你们的狗嘴,安静点!”

他这一激动不要紧,竟是不小心将自己跟前的茶杯给掀了下去,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这声音一出,两边偏殿之门呼啦啦的全开,上百名持枪的亲卫兵一窝蜂的冲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在场三十多名湘淮要员。

众人大惊失色,本能的跳将起来想要有所行动,但却被那上百条枪给吓了住,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不敢有一丁点异动。

杨岳斌不愧为久经战阵的大将,稍一惊慌便恢复镇定,板着脸向曾纪泽质问道:“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原本是曾纪泽与曾国荃定下的计策,若是在场的反对之声太大,但以摔杯为号,唤出埋伏好的亲兵队,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些反对之人杀个干净,以绝后患。无奈曾国荃激动之下,摔破了茶杯,才误引出了这些伏兵。

“刚,别跟他们废话了,干脆曾国荃暴脾气一来,但准备把事做绝了,狠话未说完便被曾纪泽挥手止住。他的表情反而是温和了几分,向那亲兵队们挥了挥手,道:“先没你们的事,都退下去吧。”

这些亲兵们是不问是非,惟命是从,曾纪泽一下令,便很利索的退回了偏殿,关上了大门,大殿的紧张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但仍然能听见那些要员们急促的呼吸声。

杨岳斌见伏兵退完,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大公子,你这大晚上的以曾公的名义召我们来开会,又是把这禁忌之物拿出,又是埋伏军士,我以一名湘军元老的身份来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有何意图?”

也该是揭开大幕的时候了吧。

曾纪泽暗吐了一口气,朗声道:“我不是说过了吗,父亲大人有话要我转达各位,他老人家说了,他要坐拥这东南半壁江山,号令湘淮两军三十万将士,与那满清分廷抗礼。”

曾纪泽顿了一顿,道出了最重要的四个字:“他要称帝!”

第一百三十五章左拥右抱

这一句话才真正是惊天动地,当场就有人觉着头晕目眩,一屁股跌坐下去,纵然是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的杨岳斌等人,竟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头脑一片的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曾纪泽不给这些人更多思考的时间,高声道:“满清窃取华夏已近两百年,如今已是朝野**,民心尽失,天下百姓日夜盼望圣人降世,以解苍生倒悬之危。现如今八旗绿营均已溃败,不堪再战,我湘淮两军三十余万将士,士气旺盛,武器优良,东南半壁皆已在我等控制之下。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我手,这个时候,父亲他身登大位,自立为皇,正是顺应天命人心,我与诸位,自当誓死效命,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曾纪泽说罢,曾国荃也抢着说道:“我们在北京的探子早有回报,西太后那老娘们儿已经决定裁撤两军,你们虽然都是官位不小,但大家想想,这满人一直把咱们当奴才,他们能放心咱们这些汉人掌权吗!这军队一裁,咱们不落个兔死狗烹才怪。所以咱们必须拥立我大哥当皇帝,不但能保住官位,还能做那开国的功臣,这可是祖坟冒青烟才有的好运气啊!”

他叔侄二人把话说得够明白,那急性子的鲍超还嫌不够,一拍桌子,冲着众人吼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立刻拥立曾公当皇帝,谁要是不从就是和我鲍超作对,老子保准让他吃枪子儿。”

杨岳斌脸色惨白,颤声问道:“大公子,我想问一句,曾公真的跟你亲口讲了,他要当皇帝吗?”

曾纪泽干咳了几声。道:“父亲他好面子,自然不会把这事明言,但我是他儿子,不可能体会不到他的心思。他自然是想学那宋太祖,叫咱们这些当臣子的,主动给他来个黄袍加身。”

杨岳斌无话可说,那刘坤一强作笑颜道:“大公子,此事事关重大。岂能仓促决定,我看还是不要急于一时,咱们再揣摩揣摩曾公的意思再从长计议吧。”

鲍超一听就怒了,将手中的茶杯砰的摔在了地上,厉声道:“还想个屁啊,今天非得有个决定,不然大家谁都别想活着也这个门。”

鲍超这么一摔杯子,偏殿里地亲卫队又以为是信号。呼啦啦一片又冲将出来,百来个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了这些尚在犹豫之中的大官们。

上一次那还是个意外,众人听是吃了一惊而已,如今他们知道了这是个天大的“阴谋”,面对着这突然对准了自己的枪口,自然是以为曾纪泽真要杀人灭口了,不禁吓得张皇失措,没有人再敢提半点质疑之声。

这正是曾纪泽要的效果。于是他给吴长庆等人使了个眼色,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自愿还是被逼,他们除了追随他们的大帅之外,别无选择。于是,吴长庆第一个站将起了,慷慨激昂的叫道:“拥立曾公为皇,拥立曾公为皇!”

吴长庆这么一出头。张树声兄弟、周盛波以及李典臣等湘淮大将们。纷纷站起来附喝喊叫。以表明立场。

木已成舟。杨岳斌心知若是从了。或许将来还真能做个开国功臣。荣耀子孙万世。若是不从。那今天怕只要血溅这平等殿了。

他就像是个被拐卖到偏远山区地妇人。开头是不怕不愿。但到生米煮成熟饭时。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就这么着了吧。

于是。杨岳斌这些心存犹豫者。也只得学着吴长庆他们。大喊大叫着要拥立曾国藩为皇帝。

曾纪泽与彭玉麟等人相视暗笑。曾纪泽又一使眼色。白震山便忙将那棘手地龙袍放下。接着又从箱中拿出了另一物件。那是一幅卷册。

白震山将那卷册小心地展开铺陈在桌上。足有一米多长。那上面已签下了若干人地名字。曾纪泽地名字。赫然就在最前面。与此同时。早就备好地笔墨也端了上来。摆放在众人面前。这架势。众人多半已猜到了是什么意思。

曾纪泽高声道:“各位既都已决定拥立父亲为皇,那为表忠诚,就在这劝进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吧。”

这虽然是形式主义,但也是必要的程序。众人既然踏上了这条贼船,那也就没什么好顾忌地了,吴长庆又是第一个站起来,在刘铭传的名字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随后,张树声、杨岳斌等人也先后签名。

曾纪泽还嫌不够,又吩咐将业已备好的数十碗好酒端上来,一字排开于桌上。曾纪泽接过白震山备好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在将自己的大拇指割破,然后将鲜血一滴滴的滴入那三十个碗酒水中。

砰!他将那匕首狠狠插入了檀木桌中,高声道:“我等既然要同举大事,那自然要效仿古人,歃血为盟,各位,是条汉子地就把自己的鲜血滴入这酒中吧。”

名字也签了,这些刀头舔血地大将们又岂会在乎几滴鲜血,为表忠心,更是争先恐后的夺过匕首,将自己的鲜血依次滴入酒中。

滴血罢,众人随着曾纪泽举起血酒,他扫视了众人一眼,慷慨道:“各位,我等以鲜血盟誓,就此与满清决裂,拥立新皇,驱逐满夷,恢复中华,若有二心,必遭天诛!”

“驱逐满夷,恢复中华!”

“若有二心,必遭天诛!”

众人齐声呼应,将碗中血酒一饮而尽,而后,将那手中之碗狠狠摔在地上。一时间,破碎之声此起彼伏,好生激奋人心。

所有该做的仪式都已完成,曾纪泽将那龙袍抓起,一脚踢开了大门,振臂高呼道:“兄弟们,跟我去见父亲大人。”

众人将呼后拥的冲出了平等殿,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曾纪泽而去,后面紧跟着的是一百多亲兵队。

东方一抹白,榻上那**的老者枕着美人的酥胸昏睡。

那美人亦是全身**,斜依着玉枕,水葱似地手指拨弄着老者地花白胡须,老者梦中感觉到了痒,不时的抬起手摸自己地下巴,每当这时,美人便抿嘴窃笑。

梳妆台前的另一位美人对镜梳理头发,三千发丝如水,如瀑布一般披在肩上,身上只不过搭着一件趟开着地薄衫,雪峰玉臂,光滑的小肚,还有那之下的茂密丛林,皆是裸露在外。

美人起身盈盈走到窗前,很是优雅的推开了虚掩的格窗,暗淡的晨光扑面而来,屋中陡然间亮了许多,美人伸了个懒腰,打着吹欠道:“天要亮了,曾大人说该在这个时候唤醒他的。”

床上那美人看了看窗外天色,点了点头,便是轻轻的摇动着身上那老者,红唇凑近他的耳朵,气吹如兰,幽幽道:“大人,大人,该醒醒了。”

老者身体开始动弹,扭了那么几扭,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清了眼前是一个**的美人时,蓦地一声惊叫,一把老骨头难得灵活,一跃而起跳下了床。

他刚跳下床,一抬头又撞见了一个半裸的美人,又是一声惊叫,惶乱间强镇心神,急将地上乱扔的衣衫拾起,背对着两个掩面私笑的美人,匆匆忙忙的穿戴了起来。

两位美人对望一眼,也很麻利的将衣衫穿上。那老者连扣子也没扣好,免免强强的套好衣服,心情这才安稳了不少,回过头来,冲着二人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跟本官,跟本官……”

这本官后面的事,老者实觉羞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那蓝衣美人娇媚一笑,盈盈说道:“大人,你难道不记的了么,昨夜九帅请你喝酒,你喝得大醉,是我们姐妹服伺你就寝的。”

旁边那红衣美人也将手绢半掩樱桃小嘴,窃笑道:“大人果然是老当益壮,昨夜好生的威猛,我姐妹真真被大人折磨的苦,大人不会就不记得了吧。”

迷迷糊糊的曾国藩皱眉苦思,总算是想起了些许片段,才明白这是他那胡作非为的九弟杰作,心中骂道:“这个混账东西,这不是污我的道德名声嘛。”

曾国藩气得脸色铁青,环顾四周,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但见那两位美人,一举一动都是落落大方,绝非一般的妓妾出身,便沉声问道:“你二人是什么来历?”

那红衣美人娇滴滴的答道:“回大人,我与妹妹原本都是那洪秀全的嫔妃,我被封作玉妃,妹妹是梅妃,我等姐妹能伺奉曾大人,实在是这三生七世修来的福气,还望大人能允我们长伴左右,今生今世伺候大人。”

红衣美人话说完之时,曾国藩已是惊骇得脸色煞白,怎料到这二人竟会是洪贼的后妃,自己却与之苟合,这等丑事若是传将出去,不但于名声大损,更会惹来杀身之祸。

曾国藩顾不得许多,抬腿就要急着离开,那玉妃梅妃忙上前拉着曾国藩不让他走,玉妃道:“我姐妹都是大人的人了,这洪秀全的龙床大人也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啊…………”

曾国藩一声惊叫,吓得是腿脚一软向后倒去,那二位美人也跟着闪倒于地,曾国藩正躺在了她们身上,双手本能的往后一撑,不偏不倚,正是抓到了她二人的左右丰乳。

第一百三十六章至尊

曾国藩怔了那么一下,双手竟是不由自主的揉了一揉,随后才发现有碍礼教大防,腾的又爬了起来。那二妃又想上前拉扯,曾国藩厉声喝道:“你们两个贱妇休得再无理,不然本官立刻诛你九族。”

曾剃头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她二人被这么一喝,顿时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敢再碰曾国藩。

曾国藩哼了一声,整了整衣冠,正要开门出去,却听外边一片嘈杂之声,那一扇宫门被砰的撞了开,一下子挤进了数十人。

“国荃,你做的好事!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曾国藩一眼就看到了冲在最前边的他的九弟,怒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未曾去想这些人是来做什么,指着曾国荃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

曾国荃也不答话,扑嗵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其余曾纪泽等三十多名两军军政要员,也跟着齐齐跪了下来。

曾国荃为众人的举动所惊,一脸诧异的问道:“你……你们这是做什么?”

鲍超头一个叫道:“大帅,咱们今儿个不为别的,就是要一起来请你穿龙袍,坐龙椅,当皇帝。”

这一番话差点让曾国藩晕过去,他惊怒之极,竟是不顾着身份,抬腿就是一脚揣在了鲍超的肩上,怒不可遏的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这般大逆不道之词你也敢讲,你这个混账东西。”

曾国藩是恨极了他,左右开弓,连踹了鲍超几脚,但他一把老骨头能有多大力气,鲍超却壮得跟牛似的,几脚下去一动不动,他自己的脚却是隐隐发麻。曾国藩一时气的没有力气,也没太在意。一屁股坐倒在了那张龙椅上。

曾纪泽跪着上前,正色道:“父亲,满清朝廷如今已是腐朽之极,八旗绿营也是溃不能战,天下百姓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受尽煎熬。父亲坐拥东南半壁江山,麾下精兵良将何止百万,正当为天下苍生,南面称帝,驱逐满夷,恢复中华。我等拜请父亲登基!”

曾国藩做梦也没想到他那器重的儿子。竟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一时间,种种过往的画面飞快的从眼前闪过:他在湖北建常胜军。

他主动请求救援上海。建立淮军。

他以洋务为名。建军工厂。造枪造炮。

他向洋人购买军舰。

他建军官学堂。

他施行土地改革。

他与左宗棠争地盘。来,最终汇聚成一幅清晰的画面,仿佛他在最初之时。就是在为一场惊天动地之举而预谋,直到今天,才为这幅画卷添上最后一笔。

此刻,一种失望与愤怒油然而生。曾国藩地脸色惨白如纸,他猛的跳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的扇了曾纪泽一个耳朵,指着他颤巍巍的骂道:“逆子,逆子啊!我曾氏之门忠烈,最后落得个身死名裂的下场,全是你这逆子惹地祸啊。”

“大哥,你当了皇帝,咱们曾氏就贵为皇族。刚才是真正为咱们曾家设想呀。”曾国荃为他的侄子鸣不平。

“住口!先帝对我恩重如山。朝廷亦待尔我不薄,我曾国藩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做这等不忠不义之事。你们速速退下吧,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曾国藩的态度如此绝然。

事已至此。已是骑虎难下,曾纪泽哪容得他老爹不答应,见既然是劝不动,便只好来硬的了。

曾纪泽回视众人,厉喝道:“我等为天下计,岂能只贪念一己私名,你们还在等什么!”

话音一落,白震山第一个冲了上去,将手中的龙袍硬是往曾国藩身上披,曾国藩吓了一大跳,骂喝着动手推拒。而这时,吴长庆等众将紧跟着白震山,一窝蜂的冲了三去,七手八脚地将那龙袍强生套在了曾国藩的身上。

他们不给曾国藩任何反应的时会,在曾纪泽的带领下,众人急是齐齐跪下,三拜九叩,齐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形势发展到这般地步,曾国藩的最后一根脚趾也被强拖上了贼船,即使他将这龙袍脱下,即使他仍拒绝称帝,但事实却是他穿上了龙袍,坐上了龙椅,被这么多人山呼万岁。

在这刻,他的退路已彻底被截断,他被迫的成为了满清朝廷必须要诛杀的死敌。

曾国藩无力地瘫坐在那龙椅上,双目紧闭,手托额头,不住的唉声叹气,不经意间,竟有泪水沿着指间滑落。

他的这般举动,显然是已经默认了这结果,曾纪泽长出了一口气,他面露喜色,一跃而起,冲到殿门前,对着那殿外数千将士高喊:“新帝登基,吾皇万岁!”

“万岁!万岁!”

数千湘淮将士兴奋难抑,挥舞着手中的刀枪,齐声高呼。嘹亮地喊声震天动地,随着初升旭日的雄光,播洒向了南京城的每个角落。

许多人的命运,在这一刻,就此改变。

曾国藩轻抚着那金黄色的,雕有龙纹的扶手,紧锁的眉头,渐渐的散开。

三天前的那场兵变,将他推上了这至尊地宝座,那时地惊心动魄,痛苦失望仍然历历在目,这时想起,真是恍如隔世。

如今再坐上这龙座,心里的那种惶恐与不安,竟是荡然无存。原来,这龙座坐着是这么地舒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感觉,竟是这般地惬意。

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皇上,众臣已在殿外候旨,是否宣他们进来?”

曾国藩的亲卫队长刘彦恭敬的向他请示,曾国藩迟钝了那么一会,这才想起这殿上,谁才可以被称为皇上,便是将脸色沉下,极力的做出一番威严之状,冷冰冰的,不带一分感**彩的说道:“传朕旨意,宣众臣入内。”

说完了这番话,曾国藩不禁问自己:“先帝……不,应该咸丰,他往昔就是这样的语气神态吧,我只见过他几次,也不知学得像与不像。”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过仓促,还来不及规范宫廷,故刘彦只好代替太监之职,宣候在宫外的大臣们晋见。

曾纪泽与曾国荃各领一班大臣入殿,众人行跪拜之礼,山呼万岁。曾国藩目光中闪过几分得意,微微抬手,道:“众爱卿平身。”

曾纪泽等站将起来,曾国藩遂命刘彦宣布他身登大宝之后第一道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皇长子曾纪泽为吴王,封皇弟曾国荃为湘王……封胡林翼为楚国公,封左宗棠为鲁国公,封彭玉麟为郑国公,封鲍超为宋国公,封杨岳斌为越国公……封李鸿章为苏州侯……”

与历代开国皇帝一样,曾国藩也是对属下大加封赏,如杨岳斌等人,若是效忠于满清朝廷,最多不过封侯。而今追随新帝,轻易便能受开国公之封,实在是做梦也不敢想之事,这无疑促使他们坚定了效忠于新帝的决不过,曾纪泽却颇感意外,他原本以为曾国藩会策封他为皇太子,怎料到他老爹只不过是封了他一个吴王,爵位只于曾国荃,以及其他的曾家子弟平级。

曾纪泽之所以拥立曾国藩,无非是仗着自己是他的嫡长子,贵位储君,将来接曾国藩的位子,自己来做皇帝。但瞧现如今这阵势,曾国藩似乎并没有立刻下定决心来由谁做储君,这是曾纪泽所不愿看到的,他可不想做了这么多事,将来却为别人做嫁衣。

与曾纪泽的满腹狐疑不同,曾国荃却是极为高兴,拜谢之声比谁都要响亮。很显然,这是因为他突然之间发现,储君的位子竟然是空着的,这就意味着,凡是他曾氏皇族,将来皆有被立为储君的权力。也就是说,自己将来也很有可能当皇帝。

那可是皇帝啊,无上的威严与权力,天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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