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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别惹恶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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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一想到明月有可能知道陈素月为什么而死,林花枝浑身不住轻颤。此时细细回想起来,似乎很多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此时都说得通。从四毛第一次大闹林家豆腐坊开始,林花枝起初以为是崔婷派人去捣乱,虽崔婷一直不肯承认可是却让林花枝同严少白产生了很大的间隙,也迫使林花枝有了开染坊的心思;而后四毛消失又出现,却与明月有染,那个时候正好锦侯到了江东城,她向锦侯打听蝶舞尘碎的事;紧接着四毛杀了明月,原因是因为明月知道了一个秘密,而那个秘密与她有关;再然后,她上京参加丝制大会,四毛暗中勾引毛家三夫人,使毛大嘴多面受制不得不退出争夺陈氏染坊;而最后,四毛突然上京突然被杀。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看上去矛盾又合理,其最终不过都指向一个结果——秘密,一个有关陈素月的秘密。
一股莫名的冷意从脚底而生,一路攀爬,直达心脏,似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心,让她发慌让她没法呼吸同时让她害怕。
林花枝突然不住大口大口呼吸着,是的,她在害怕。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崔元见林花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也不由的一惊,下意识伸手抓住她,崔元略有着急的问:“林花枝,你没事吗?你看上去很糟糕。”
能不糟糕吗?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
第一次,林花枝没的挣开崔元的手。
“林花枝。”也许是她的脸色太吓人,崔元拧着眉头又叫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在不知不觉中也重了几分。
过了很久,林花枝才回过神来,眼睛扫了一眼,不着痕迹的将手轻轻从崔元手里抽出,然后毫不掩饰的道:“大人的话真的很吓人。”
崔元刚刚说的那话倒不是他胡乱张口说的,只是他也没想到林花枝的反应会如此大,似乎像是在极力否认什么。莫不是林花枝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想到这,崔元抬眼向林花枝仔细看去。
林花枝并不知道崔元想些什么,喝了一口热茶让身上多些温意后,她开口道:“谢谢大人今天的款待,我该回去了。”
见她神色之间略有慌张,崔元皱着眉头不放心的道:“你真没事?”顿了下,又道,“你可别在我府上出事。”
林花枝回头看了崔元一眼,算了,她只听前半句就好,至于后半句话……当耳边风吧。
“谢大人关心。”林花枝敷衍的应了一句,然后向门口走去。在她转身的瞬间,她并没有看到崔元嘴角的那抹笑意。
也不知道崔元是怎么了,坚持将林花枝送到门口,在她临上马车前,崔元突然笑道:“林花枝,原来你也会怕。”
林花枝身子一僵,不得不承认崔元点中了她的死穴,深呼吸一口气后,她回头看着崔元,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大人刚刚说什么来着?哦,说那人也许是我们认识的人,大人如此了解,看来那人也是在大人眼皮底下的,与虎谋皮无疑是变相的自杀,大人可要多多保重呀。”大家都是不肯吃亏的主,没理由只准你笑话我,不让我嘲讽你。
果然,话一落地,就见崔元脸色微变,如果放在以前,看到崔元不高兴,林花枝心里定会得意。可现在,一见崔元那眼神,林花枝只觉心里又重了一些。
等马车走出一段路后,林花枝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她万万没想到四毛的死会引出这么多的事,而且正如崔元所说,她现在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该怎么办呢?
春白同张子卿到林家时,便见林花枝皱着眉头一副愁容满面的神情。
心里一怔,春白第一个念头便是打发张子卿去找林雨阳玩,而她关上房门直直坐到林花枝对面张口便问:“事情很糟糕吗?”
过了好久,林花枝才低低嗯了一声,春白心里立马凉了半截,隔了好一会,春白再问:“崔元是怎么说的?”
抬头看着春白,林花枝犹豫着怎么开口,这里面牵扯的其实不多,不过有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林花枝估计这辈子她到死的那天都不会告诉旁人。
见林花枝不说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春白心里更是没底,忙道:“林花枝,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可别吓我。”
终于,林花枝开口说话了,她道:“四毛的事不是意外,因为四毛杀了明月,而明月出事那天晚上本是去找我的。”
“什么?”春白明显没听明白。
林花枝不由苦笑一声:“春白,我有危险。”
这次春白听懂了,再一想前面那句话,春白的脸色同林花枝一模一样。久久之后,春白低声道:“也就是说,杀了四毛的人要对你不利。”林花枝点头,春白问:“为什么?原因呢?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人……那人为什么要害你?”
是呀,林花枝也想知道原因,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从崔家回到家,这一路上林花枝一直在想崔元的话,她隐隐想到一个可能性。
“可能是因为……”林花枝犹豫再三,终于吐出三个字,“严少白。”
春白再一次愣了,她完全被林花枝搞糊涂了,春白晃下了脑袋:“我、我可能有些笨,林花枝,你的话我根本听不懂,怎么又同严少白扯上关系?”
林花枝长叹一声,道:“我也是一笔糊涂账。先从四毛砸了我家豆腐坊开始说起,因为豆腐坊出事后才让我下定决心开染布坊,而在此之前,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求得一个答案。”
春白似乎懂了一些:“我曾听青凌说起这事,那个时候你刚从陈府出来,同严少白之间……”
“是,那个时候我虽然从陈府出来,可是同严少白之间还有一些纠结,是因为豆腐坊的事我才同严少白划清界线。”林花枝把春白没说完的话全说了出来。
春白哦了一声:“青凌说事后你曾找过崔婷,可是崔婷根本不承认派人砸了你家的豆腐店。”
林花枝点头,继续道:“然后你同锦侯到江东城时,那个时候我决定同毛大嘴合作,然后四毛又突然出现在江东城,并且与明月有染。”
“不对。”没想,春白却是不同的意见,“四毛那个时候不是同明月有染,应该是和毛家三夫人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春白继续分析道,“你想,在江东城毛大嘴就是一个土皇帝,而四毛呢不过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小混混却让人寻不到半点踪迹,你不觉得奇怪吗?若没有人故意为之,若没有人事先知道毛大嘴的每一步行动,以四毛的能耐,他能躲在江东城里没半点消息吗?”
春白的话,顿时提醒了林花枝,当时她一直未能从毛大嘴那得到四毛的消息,一度还以为毛大嘴是故意不帮她,如今一想,正如春白所言,要是没毛家三夫人暗中相助,四毛不可能半点风声不露。那么,四毛同明月又是什么怎么一回事?林花枝能肯定,她的确曾经见过明月同四毛在街角说话。
等下,林花枝突然想到什么,她抬头看着春白;而春白此时也想到什么,两人相视一眼后不约而同道:“有人故意让你(我)误会四毛与明月有奸。情。”话一出口,林花枝脸上顿没了血色。
春白也好不到哪去,板着脸微微一顿后,春白道:“至于为什么会让你误会,答案只有一个——让崔婷背黑锅。”
林花枝也想到了,那人是想让她进一步以为是崔婷暗中派四毛对豆腐店不利,让她越发痛恨崔婷,进而恨上严少白,而只有这样,她才会离严少白越来越远,两人终会形同陌路。
春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你一开始说是为了严少白,我还不愿信。如今不得不我相信,你的推断是正确的。”
林花枝心里此时是百味杂陈,兜了这么一大个圈,就是为了一个严少白,值得吗?
“可是为什么要杀了明月?明月同严少白没什么关系呀?”前面的事说得通,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怎么看都同严少白扯不上关系。
林花枝没说话,明月的死应该同她有关。而至于严少白,如果涉及到陈素月的话,那么严少白也定在其中。
“崔元曾说那人是我们认识的人。也许明月知道了那人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同我有关或者是同严少白有关,那人没办法只好借四毛的手杀了明月。”
春白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纵是不愿意承认可是林花枝说的一点没错。
春白转念一想,猜测道:“就我看来,明月知道的秘密一定同严少白有关,那人可能怕你听了明月的话后转身去找严少白重修旧好。”
林花枝却摇摇头:“明月最恨的人就是我,怎么可能让我与严少白重修旧好?这点你说错了。我看,明月知道的秘密恐怕是对严少白不利。”
春白不解:“严少白做错了什么吗?有什么事能对严少白产生不好的结果?”
林花枝嘴角突然浮现一丝冷笑,她之前一直怀疑陈素月的死与严少白有关,如今看来,恐怕是真的了。一旦严少白杀了陈素月这事曝光,严少白不仅得不到陈素月的家产,恐怕还要坐大牢砍头。所以,明月才会死。明月必须死。
好狠的心呀。
第二百四十三章 装
会是崔婷吗?
林花枝想了很久,除了崔婷,还有谁会这般为严少白打算?
可是很明显又不可能是崔婷。一来,崔婷没那个脑子想出这些连环计;二来,如果是崔婷的话,她杀了明月就根本解释不能。
那么,是谁这么在意严少白?
“你想什么?”久久不见林花枝开口,春白问道。
林花枝摇摇头:“我感觉脑海里比以前还要混乱,有些事情虽然现在有了答案,可是却最终没法归结出一个统一的结论,我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在等着我。”说这话时,林花枝心里很惶恐,仿佛有一只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左右着一切。她一向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事情,更何况她都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
也许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春白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没事,你别自个吓唬自己。你要这样想,若是那人要对付你早对付了,何必等到现在?那人一直在暗处,要对你下黑手太容易,可一直不见你周围出现什么奇怪的事,因此可以肯定那人不会害你。”
虽然明白春白的意思,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能安慰得了林花枝?春白说错了,那人不动林花枝是因为她还没触及到那人的底线,而一旦林花枝在某一天超过那条线,恐怕下一个倒霉的人便是她。
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真让林花枝不舒服,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要不,你去张家住几天吧。”见林花枝依然愁眉不展,春白提议道。
林花枝抬头对春白一笑,慢慢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正如你所说,我这些日子过得好好的,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去张家住又能解决什么?威胁依然存在,不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就会有所改变。
——那个人,不论任何代价一定要找出来。
心中打定主意,林花枝一改之前的低迷,定定神,她问:“对了,听说张二少升官了?”
春白嗯了一声:“升到了员外郎,正六品,不及林雨阳。”
提到林雨阳,林花枝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些天都在孟府跟着太傅学习,我倒是盼他好,可是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不放心呀。”
春白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倒觉得林雨阳跟着太傅多学习学习也是好事,也算是为以后打算。”
林花枝叹了一声:“但愿如此,其实我一开始以为陛下会把林雨阳外放做官,毕竟地方上没京里复杂,对他也是一种历练。”
春白反问:“京里就不好吗?你不见年年都有官员一门心思的想进京为官,到地方上锻炼学习不是不可以,不过能从起步开始就比别人看的远站的高,也是一种学习。依我看来,林雨阳年岁虽小,可自个有主见,你不用太担心。你这做姐姐的,可以放手了。”
春白倒是一针见血,林花枝明显的护犊,就生怕林雨阳出个错,一心想护在自己羽翼下。
两人说了一会闲话,就听到张子卿在外面敲门。
春白看了林花枝一眼,低声道:“你且放宽心,别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日子就是因为有着太多不确定的事才过的有意思。你放心,有我们在,没有人会伤害到你。”
春白的话句句暖心,林花枝轻笑点头,伸手在春白手上轻轻一捏,一切尽在不言中。
……
崔元没有想到,第二天下朝回府,才一进大门,管家就一脸凝重的上前小声道:“老爷,林姑娘来了。”
“林花枝?”崔元不由一怔,不是听错吧。
管家忙点点头:“是,林姑娘来了一会了。我把她请到书房。”
听得林花枝不在正屋,崔元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往书房那边走了几步,猛得想起什么,停下回身再问:“婷儿呢?”
“回老爷,小姐一早就去了姑太太府上。严公子刚刚从外面回来,此时应该在院里休息。”
听得严少白在府里,崔元直觉不舒服,想了一会,他吩咐管家:“你去少白那看看,看他有什么事要吩咐你去办。”
严少白身旁自有小肆侍候,不过管家是个聪明人,见崔元似乎不愿让人打扰他同林花枝说话,忙一一应下,吩咐丫环好生侍候崔元,管家去了严少白那边。
崔元推开书房的房门,见林花枝正站窗前,出神的看着什么。
“林姑娘。”崔元往前一步,轻声唤了一句。
林花枝回过头来,轻笑出声:“大人府上到处都是美景,我今天才发现,从这里看去,整个后花园一览无余,真美。”
崔元的书房建在高处,推开靠东的窗子,整个崔府的后花园就像踩在脚底,可以想象到了夏天,窗台下的柳树长出翠绿柳叶时,书房就像建在树上一般,自有新意。上次来崔府时,林花枝曾见崔元站在窗边,如今看到这般美景,不得不感慨崔元是个会享福的主。
崔元难得见林花枝露出温柔的笑意,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此时也慢慢放松:“等过阵子下雪后,从这里一眼看去,一片白茫茫,可是会发现在那假山石桥处,偶有红梅绽放,别有一番滋味。”
林花枝听得心神向往,沉默片刻,她轻声道:“可惜看不到那样的美景了。”
“这话怎么说?”
从窗外扑进来的风让林花枝身上有些发冷,她紧紧身上的衣服,走到一旁坐下,才道:“我要回江东城了,大人所说美景自是看不到的。”
“你要回江东城,为什么?”崔元有些意外。
林花枝眨眨眼:“我还以为大人是明白我的,我不回江东城自是有原因的。”
纵是崔元了解林花枝,可这话,崔元还真是不明白。
林花枝见崔元也不是在装,便道:“京里不安全,所以我要回去。”
不想,崔元的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的道:“你回去怕死的更快。”话落,崔元猛的想起什么,眼睛定定落在林花枝脸上,似乎想看出什么不同。
可是林花枝却是一脸奇怪:“大人,何出此言?”
崔元并没急着说话,顿了下,才开口道:“我听得孙正明年前要回江北,如果你也回江东城的话,你们的生意怎么办?你也应该知道,每到年底,宫内都会新换一批衣物,同时也要为明年开春后的衣物做准备。照彩绫今年的定额内务府那边应该传下话来,应该够你们忙一阵,还有你们也要多备一批布匹作为明年定制的朝礼,这些事情,你放心让别人打理?”
好一会后,林花枝不无感慨的道:“大人倒是了解我,是,这些事情,我的确不放心让旁人做。可是……”林花枝话到这,犹豫了一下。
“可是什么?”崔元到现在还拿捏不准林花枝今天来找他的原因,于是他试探的问,“林姑娘,莫不是你担心有问题?”崔元问的有些含糊,不过他能肯定林花枝定是有所担心,只是他不知道林花枝的担心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旁的事。
看着崔元,林花枝用一种无奈的口吻道:“大人上次也说了,我有害怕的事情,回去后我也仔细想过,有什么东西能比命还重要?按大人昨日所言,我留在京里不安全。好在,还有青凌在,纵是我回了江东城,关于照彩绫也不会有半点问题,请大人放心。”
林花枝说了一大堆话,崔元抓住其中关键,他不由好笑:“林姑娘,你怎么会认为有人要伤及你的性命?”
林花枝奇怪:“难道不是吗?大人,你别和我装糊涂,说起来,你恐怕看的比我还清楚,我这可不是开玩笑。你看,先是明月,你说明月那晚原本去找我的,可是明月却死在半路上。再者是四毛,四毛欠我钱,还没还我,人也死了而且四毛是杀了明月的凶手。这两人都同我有关系,可见真正的凶手定是极恨我的,不然也不会找明月和四毛动手。”
崔元冷笑一声:“林姑娘,可你的表情并没有告诉我你在害怕。明月的死也许同你有关,可四毛……”
“四毛怎样?”林花枝打断崔元的话,“大人,我可不糊涂,反正我是决意离开京城回江东。”
崔元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可是一时之间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对。看着林花枝,崔元有些犯迷糊,林花枝今天来找他,绝对不是同他说这些废话的。
林花枝道:“今天来找大人,其实主要的目的是想拜托大人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世间我最关心的莫过于我的家人,我想我回江东城后,家弟林雨阳就请大人多多照顾。”
崔元看着林花枝,一脸惊讶:“林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花枝点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上次……上次对大人那样说话如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我就一个村姑,没多少文化,有时候说话做事不懂礼数,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等下,等下。”崔元凑近一些,好好看着林花枝,“你……你确定你没在说胡话吗?还是,你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林花枝。”
林花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唉,大人,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也是不得与呀,要是万一我死了,家弟年纪小不懂官场营生,若有大人在一旁看顾,我以后就算死了,也能走的安心。”
“胡说什么?”崔元突然大喝了一声,然后猛的一把抓住林花枝,死死盯着她,“林姑娘,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你今天来我府上,到底想干嘛?你把话给我明明白白说清楚。”崔元被林花枝绕得是越来越糊涂,明明感觉林花枝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一听她的话,总让人感觉不对劲。
林花枝任由崔元抓着,半晌,才幽幽道:“大人,你难道一定要让我把话说明白吗?且不说明月和四毛到底是怎么死的,以大人的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明月和四毛死了对谁最有利,杀害这两人又是为了保护谁?”
崔元一怔:“你……你是指……”
林花枝点点头:“崔大人,你果然知道真相。这一切说穿了,其实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而已。你也应该知道,我同……我同严公子以前有一些纠结,如今我在丝制大会上赢了严公子,那人一心为了他,定不会放过我的。”
崔元脸色不由的一变:“你别瞎说。”他并没注意到,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已经没之前肯定。
可这话似乎安慰不了林花枝,她哽咽着开口道:“以前我一直不喜欢令妹,可如今我倒是羡慕她。不管怎样,崔婷有你这样的兄长在一旁保护,不管发生什么事定是能保周全的,可我……可我……”林花枝轻轻叹了一声。
而她的叹息落在崔元耳里,如有无尽悲伤和无奈在其中。崔元的脸色顿若数九严寒。
见崔元脸色变化,林花枝心里不由一声冷笑——装吧装吧,如果那人真的在意严少白的话,以后也一定容不下崔婷。崔元,你如此聪明又怎么不知道这结果呢?知道谁才是真正凶手的你又会怎么办呢?
真正的好戏才开始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 崔婷出事了
崔元看着林花枝,眼底晦涩不明。而林花枝,眼眶有些发红,必须得承认,崔元捏着她的手腕真的很疼。
“林姑娘,你一向福大命大,何必杞人忧天呢?再说,你又怎么能肯定那人会对你下手?”崔元突然换了一种口气,慢慢松开了手。
林花枝当着崔元的面揉着手腕,好半天后,她开口道:“大人又不是我,自然不知道我的担心。以前可能不怕,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那人之所以要杀了四毛,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那人感觉到不安。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大人你又是否敢打票说令妹一定不会出事?”
见崔元久久不说话,林花枝知道她的话崔元是听到心里了。而至于崔婷会不会有事,套用春白的话,生活就是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所以才有意思。
幽幽一叹,林花枝轻声开口:“希望我拜托大人的事,大人以后莫忘。”说完,她起身告辞。
“等下。”崔元叫住她。
回头看着崔元,林花枝脸上是淡淡然的表情,可心里却有些激动,崔元会告诉她真话吗?
“林姑娘,天冷,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林花枝万万没想到,等了半天崔元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林花枝并没有表示出太惊讶,反而福身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姑娘客气了。”崔元眼睛在林花枝脸上又看了半天,才起身将她送出府。
出了崔府,林花枝让车夫驾车直接去往城西,她要去四季楼定几个八宝糕。明天,陈大叔的儿子要来林家,林花枝打算与对方商量下陈大叔与奶娘的亲事,能在年前把两个老人的事情办妥最好,林花枝打算等过完年后就让林雨阳同青锁订亲。
到了四季楼,林花枝打发车夫回崔府,等马车走远了,她才转身进了四季楼。
“林姑娘,安好。”边上突然有人同她说话,林花枝回头一看,是小魏。
“真是好久没见了,小魏。难怪今天我出门时听得喜鹊叫,原来是要遇贵人,你在李府一切顺利吧?”林花枝也没想到会遇到小魏,上次听说他去了李家当差,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没想今天还真巧了。比起前几个月,最明显的就是小魏长胖了许多。
“李家老爷和几位少爷对我都挺好,劳姑娘记挂了。”小魏如今说话越发客气有礼。林花枝倒是喜欢这人,只可惜小魏的主子是李存元那个小霸王。
“对了,你家二公子最近在忙什么?”这些日子很少听得李存元的消息,好像自打上次茶会后,就一直没听到小霸王的消息。
“二公子最近在家看书,老爷见他肯用功学习特意从漠南请来刘长清夫子当西席,刘夫子牙口不好可特别爱吃甜食,上次在四季楼吃过八宝糕后这些日子一直念念不忘,今天二少爷打发我过来带几个八宝糕回去。”
李存元也会看书?林花枝不由的一惊,如同听到神话传说一般,完全不敢相信。
“说到四季楼的八宝糕我也一直很爱吃呢,只要有空我都会过来这边拎几个回去。”林花枝话一顿还是没忍住,“你家二少爷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小魏也知道李存元以前的那些事,小由一笑:“莫说是姑娘不敢相信,李府上上下下原先都不敢相信,可二少爷说,如果他不用功不好好跟着夫子学习,那就罚他这辈子娶不到杜家小姐让他出家当和尚。正因为如此,老爷和太夫人才信了二少爷。”
林花枝笑了起来,没看出来,这李存元对杜映莲那小妞挺上心的,连出家当和尚这样的毒誓都许下,可见应该是真的很喜欢杜映莲吧。
同小魏又说了一会话,大约半个时辰后,小魏带着三个八宝糕离开了四季楼。
“林姑娘,这次要定几个八宝糕?”掌柜新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林花枝面前。
林花枝想了想,订了五个,张子卿也爱吃八宝糕,听锦侯说老太爷最近身子好胃口也好,她想明天让张子卿也带一个八宝糕回张府让老太爷尝个味道。
“除了八宝糕,我还要十斤上好的清酒。”这马上要到年底了,家里现在来往的人也比以前要多,常常要留人用饭,林花枝估摸着这酒以后要常备。
“因为今天大厨回家办事,只有一个小徒弟在打糕,可以时间要长一些,麻烦姑娘多等等。”掌柜将林花枝的吩咐一一一记下,然后抱歉的解释。
左右没事,林花枝也不在意多等个把时辰,便道:“掌柜的客气了,我省得。”
没说得几句话,有人进楼要住店,掌柜便忙着去招呼,而林花枝熟门熟路要了一壶菊花茶坐到一旁。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辆马车停在四季楼外,一人从车下跳了下来。
林花枝一抬头,正好撞上那人看过来的眼光。一见那熟悉的身影,林花枝不由一怔,定定坐在位子上看着那人直直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严公子。”林花枝看着严少白,表情略有些僵硬。
而严少白看到林花枝则显得意外又高兴,坐到她对面,严少白仔细看了她好一会,才笑道“花枝,你怎么会在这?”
“奶娘喜欢四季楼的八宝糕,我过来带几个回去。”抬眼向门外看了一眼,林花枝问,“你一个人来的?”
严少白点点头:“我同你一样,正好出来办点事,顺道过来买几个八宝糕回去。这家的八宝糕味道的确不错,回江东城后恐怕要好长一段时间吃不到了。”
“你要回江东城?”林花枝一惊。
“嗯,这几天在收拾东西,明天就准备回去。”严少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我怕过些日子天冷,崔婷大着肚子不方便。”
林花枝哦了一声,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这京里比江东城冷多了,崔婷又大着肚子,的确会有诸多不便。”
严少白轻轻一笑,然后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抬眼看着严少白,林花枝心里有奇怪的东西地蔓延,她想起了翠双,想起春白的推断,此时严少白就坐在她对面,林花枝几次想张口问严少白是否已经把翠双收进房内,可是话堵在嗓子眼,怎么都问不出来。
就在两人都不说话的当口,从外面进来几个女子,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看上去像是妓家乐伎。
林花枝有些好奇,又多看了几眼,严少白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然后在一旁轻声道:“那是田小姐,平承坊最有名的琴师之一,听得她手上有一把胡八大师做的焦尾琴,已近三百年的历史。”林花枝再看,果然见其中有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小姑娘手里抱着一副琴盒。
有东西突然在林花枝脑海一闪而过,像跳动的火花,只是一下便消失不见。
“花枝,你怎么了?”
林花枝回头看着严少白,脸上神色变化莫测,有迷惑有不解亦有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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