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别惹恶妻-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记的有一次,他新画了一副山居图,可是风起,吹得窗户吱吱响,为护着画不让灰给污了,手忙脚乱当中,他还是不慎打翻了洗砚,连放在桌上的镇纸也掉在地上,摔坏了,就是这方猫首兽形镇纸,他一直以为丢了,没想到却在陈素月手里。
  此时,看着这方残了的旧镇纸,想起那人,严少白只觉心里堵的慌。
  “老爷。”
  门口转来轻唤,严少白抬头看去,林花枝静静站在房门前,她身后的院子里,有薄雪覆地,空气中流动着冬天的寒冷。




  第七十五章 你知道吗?
  “老爷。”
  林花枝叫了好几声,严少白才回过神来。
  将手里的镇纸放回桌上,严少白问:“有事?”
  “老爷,你有多少没去成衣坊了?”
  “有一阵子没去了,怎么?难道成衣坊有问题?”严少白坐下后,看着林花枝闲闲问。
  林花枝不由皱起眉头,严少白的态度让她很不满意。
  “老爷,年前账房报上总帐后,你有好好看看吗?”
  严少白直接摇头:“只看了一部分。”
  “看了多少?”
  “大概有一半吧。”
  林花枝脸色很难看,严少白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她感到很窝火。
  “老爷,维持这么大一个家的确不容易,可是你也不能什么事也不管吧?”林花枝的语气不由重了些。
  “林花枝,你找我就是说这些吗?你找我不是因为成衣坊那边有问题吗?”严少白脸上慢慢扬起笑
  今天严少白是怎么了?林花枝看着他,有些不解。
  严少白见林花枝不说话,只是抬着一双的眼睛瞪着他,他嘴边的笑容似乎更大了。他站起身走到林花枝身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过去。
  严少白手上多了一根金红色头绳。
  “这是?”
  林花枝糊涂了,今天的严少白真不对劲。
  “还没想起来?这头绳是庙会那天你掉的,还好被我捡到,要不这么漂亮的头绳就是别家姑娘的宝贝了。”严少白好心解释。
  林花枝却想不起,庙会那天她有掉过头绳吗?林花枝抬眼向严少白看去,她还是不明白。
  严少白被林花枝的样子逗乐了,拉起她的手,把头绳轻轻放在她手里,又将她的手慢慢拢起,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低声道:“收好,可别丢了。”
  林花枝心里在想,严少白怕是疯了吧?他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林花枝很生气,她用力将手抽回,小退一步,紧紧盯着严少白:“老爷,如果陈家的生意你不愿上心,我看你不如接受陈氏宗族的提议好了,得一半产业,然后安心当你的书生。一来不用担心你糟蹋夫人辛苦打拼下来的产业,二来你多多少少可以得些钱,和崔小姐安稳过下半辈子。”
  这话林花枝说的很毒,她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好好和严少白说。
  她可以理解严少白缺少做生意的经验,可是她不接受严少白放任自流,无所作为。陈素月的产业不是这样给他折腾的。
  要是换作别的人家,一个下人说出这样有损主子的话,恐怕早被人打死了。而严少白除了最初脸色微变外,他神色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摇摇头:“把这一半家产给宗族里的那些吸血鬼?那可不行,再说素月也不会答应的。”
  “既然你不愿便宜别人,那老爷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呢?”
  “这建议不错,我想想,现在要解决的是成衣坊的问题?”严少白像个虚心的学生一样,立马问林花枝。
  林花枝心里一沉,看着严少白突然百感交集。陈素月以前一定不知道严少白骨子里也有无赖的一面吧。要不是这样的场合不对,也许换个场景,看到这样像个小朋友闹别扭的严少白,会有惊喜吧。
  不知为何,林花枝突然想到张子卿,那人也会闹小别扭,可是张子卿却不会让她生气。
  看着严少白,林花枝越发恨了起来。
  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陈素月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
  人大抵就是这样,喜欢的时候,百般都是好,纵是有错,也可以忽略不计。可是一旦不喜欢了,怎么看,都看不出一点好。
  之前她还很生气,可是就在这一刹那,林花枝却静心如水。
  她看着严少白,不理会心底的那抹刺痛,然后她放低声音道:“老爷,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个家,所以我不愿看到陈府败了。”
  老爷,严少白,你知道吗?

















  第七十六章 有时会想念

  有关成衣坊的问题,林花枝没再过问,一来她目前能做的事非常有限,二来她有些赌气,主要是因为严少白,她是恨铁不成钢,可是又没立场去说严少白的不是,甚至也没立场是对生意上的事指三道四。
  原来想守住的东西,其实一点也不容易。
  过了正月十五,杜家打发人给严少白送了一封信,说要接杜映莲回去。
  这次没了借口,杜映莲就算是百般不愿,也没有办法再继续留在陈府,只得收拾行装,准备回家。
  林花枝去看她,杜映莲黑着一张脸,闷闷不乐。林花枝能理解杜映莲的不高兴,回杜家那有在陈府自由自在,在陈府杜映莲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会指责她这不对那不对,也没有人会逼着她学琴学画学女工,更主要的,杜映莲在陈府有了新目标,与崔婷争斗显然很吸引她。当然按杜映莲的说法,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严少白。
  多好的姑娘呀,纵是明白她与严少白的距离,也要一心守护那个男人。可惜,被守护的那个男人却不明白她的心意。
  严少白也知道杜映莲不愿回家,肯定会闹脾气,头天晚上他把林花枝叫去书房,叫她好生安慰安慰杜映莲,华风园里要是缺了什么直管和他开口。
  林花枝见杜映莲不高兴,嘴里还不住念着要是她走了,崔婷那个女人更是小人得志,定要把家里闹的鸡飞狗跳。
  林花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觉得崔婷有那个本事把这个家搞乱?”
  “难道你还指望姐夫会骂她?你别做梦了,我是看出来了,因着上次的事没能如期成亲,姐夫老觉得对不起崔婷,这阵子那女人是想要什么就是什么,姐夫从来不说个‘不’字。所以,崔婷要是真想着把这个家拆了,有姐夫的支持,她肯定会动手。姐夫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太软。”
  林花枝无奈:“可是就算你再怎么不放心他,你也得回家去。你也要知道,你是个有身份的小姐,长年住在一个死了妻子的男人家,外面的人总是有说法。严少白倒无所谓,他一个男人家脸皮厚;而你一个没嫁出的小姐,可不能白白损了名声。”
  “唉,所以我真的好羡慕我姐,一是没有人管,二是她想干嘛就干嘛,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就是可惜她死的早,要是她还活着,定会为我撑腰。”杜映莲说起陈素月,难免又是一阵哀叹。
  “要是陈素月还活着,她肯定也是我刚刚那说法,你不能因为对严少白不放心,就放弃自己的人生吧。何况,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他不是你的良人。”林花枝有时也觉得这小表妹是傻的可爱。
  杜映莲一边点头一边哭丧着脸:“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知道归知道,只是看到姐夫一个人站在书房里看着姐姐的画像神伤,我就觉得我这心里难过。”
  这么一句话,林花枝却一下愣在原地。
  “书房里哪有陈素月的画像?我天天都去书房,我怎么没看到?”林花枝可不相信杜映莲的话,这不明摆是睁眼说瞎话呀。
  杜映莲瞪了她一眼,骂道:“你懂什么呀。陈府光东院一个书房吗?前些天我去兰园看冬兰,在暖阁那看到姐夫,当时他在看我姐的画像,一边看还一边还对我姐说话。我是离着远了没听清,不过想来,肯定是在说他想我姐。”
  林花枝仔细一想,兰园那间书房,早些时候陈素月是送过一副画像过去,后来严少白说什么不搭配,又把那画给取下收起。现在听杜映莲的意思,严少白又把陈素月的画像给翻了出来。
  心底有奇怪的感觉在翻腾,却不是喜也不是悲。
  好半天后,林花枝才幽幽开口:“他能说什么呢?恐怕是在骂陈素月吧。”
  杜映莲不解的抬头看着林花枝,一副你什么意思的神色。林花枝没怪她,在杜映莲的心里,严少白恐怕是这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一个完美的男人。
  林花枝轻呼一口气,打起精神道:“你东西收拾好了吗?我来帮你收拾。”
  她不想再提起那个男人,也不愿想起。
  崔婷这几天都没在陈府出现,恐怕是知道杜映莲要走,她宁愿躲在家里也不愿来这边受杜映莲冷嘲热讽的打击。
  杜映莲其实就算是有心找崔婷的不痛快,可是一想要马上回去,哪还有心情与崔婷斗法。
  明天一早,杜映莲就要坐着马车回杜家了,可就在刚刚她也得知,崔婷要重新改作嫁衣,杜映莲替严少白不平,说崔婷那个女人完全就是一个败家子。
  林花枝知道这事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有什么可说的?她又能说什么?
  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崔婷,而是严少白和陈府。
  该怎么做才能让陈府永远风光呢?
  林花枝也知道她在自欺人,哪有人能永远风光,很多事情都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稍有欠缺,就不是那么完美。林花枝也明白这个理,可是每每想到要是陈府真在严少白手里败了,她这心情就是不舒服。
  以前她是不愿白白便宜崔婷,可是也不能说她就愿意看着这么大一个家败了散了。
  上次和严少白说成衣坊的事,在某种程度上打击了林花枝想守护陈家的信心,可是过了几天,她后悔了,后悔不该不问不理,就算是林花枝的身份,也不能忘了本质上她还是陈素月。
  而结果,是林花枝又忙着整理了一下分支账本,把问题写下,不着痕迹的提点着严少白。
  严少白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凡是林花枝有意无意说到的事,他一般都会记在心里,然后再想办法一一去解决。这一来二去的,严少白发现自己离不开林花枝了。
  而他对林花枝的心意,也让他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严少白喜欢林花枝吗?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也只能说林花枝很有天份,特别是在做生意上,行事老练,考虑全面,往往提出来的点子有效又直接。严少白常常在想,林花枝真的只有16岁吗?林父早年曾与他有些交情,所以当初知道林花枝的情况后,他有意无意的愿意帮扶下小姑娘。可是林花枝回报给他的,却是发掘不完的惊讶。
  对,是惊讶,为什么不是惊喜,是因为最近看着林花枝,总能让他想到一个人。
  他在林花枝身上,看到了陈素月。
  于是,在某些时候,会想起一些以前被他忽视的事情,而后他会想念她——陈素月。
  他的妻子。
  ………
  摸下巴想,该如何才能打动你们收藏投票和留言呢?



  第七十七章 还记的吗?
  陈素月总说,赏诗会上,那不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严少白问,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每每说到这个问题时,陈素月总会在脸上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悲伤,然后扬着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真是个美好的天气。
  可严少白还是想不起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那天真的是一个晴天吗?
  ……
  严少白看着窗外,依墙角那开着几株红梅,枝头上有零星薄雪,衬得梅花花苞红的更骄艳,而雪也越发白了。
  过了正月十五,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这个冬天很快就要过去。
  “老爷。”
  严少白没有转身,他依旧看着窗外,有一只猫爬上墙头,可能是因为墙头的积雪,猫仔跑过的时候又轻又慢,跑到红梅枝头时,猫微微一顿,然后转身跳下墙头。
  猫会去哪?猫又会去谁家?
  “老爷。”
  身后的人又唤了他一声,严少白这才收拢心神,转过身看着林花枝问:“你家养着猫吗?”
  “没养。”林氏只养了鸡,要是养猫,猫会去偷鸡吃。
  严少白道:“在陈府里,别说猫了,狗也不曾养过。可是,我知道,那人其实挺喜欢猫的。”
  那人?听严少白又提到这个词,林花枝突然很想问他,那人是谁?
  将窗户关上,屋里因烧着红炉,渐渐变的温暖。
  严少白坐到书桌前,问:“有事吗?映莲的东西都收好了吗?”
  “东西都带齐了,表小姐说什么都不缺,给杜家老爷和夫人备的礼物都备好了。”林花枝溜麻的回答。
  “她没哭吧?”严少白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去年她只在江东府呆了十天,就被素月赶了回去,我还记的那天映莲哭的天昏地暗,真是个孩子呀。”
  林花枝也想起那事,的确像严少白所说,杜映莲上次离开陈府,抱着陈素月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就像是生死离别一样。不过……其实想想,那一次的见面,的确是生死离别,那是杜映莲最后一次拥抱陈素月。
  林花枝脸色不由沉了几分,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再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了,你好生陪她说说话,问问她想吃些什么,晚上让厨房做给她吃。”
  林花枝应了,正准备退出去,严少白又叫住了她。
  “林花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吗?”
  第一次吗?
  陈素月第一次见到严少白,是在山后,那时她伤痕累累,害怕而无助。他如天神一样出现,他向她伸出手了。
  林花枝第一次见到严少白,是在陈素月死后,在宝华寺,她远远看着他,却不明白他的心。而与严少白面对面,应该是在药店里。
  好半天后,林花枝才道:“老爷,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东院吗?老爷,你还有事吩咐吗?”
  严少白呵呵笑了起来:“没事了,你下去吧。”他挥挥手,等林花枝退了出去,他却忍不住轻轻一叹。
  他第一次见到林花枝应该是在药店,那天天很蓝,天色很好。
  有些疲备的闭上眼,严少白似乎明白当初陈素月的心情。
  原来被遗忘,会叫人很伤心。
  ——相公,你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吗?
  窗外,下起了雪。


  
  
  写这章的时候,原本有些小感伤,可是却突然想到了一句很经典的话。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我当场就笑崩了。
  唉呀,新还珠也出来了,琼瑶大婶强。



  第七十八章 天真冷

  杜映莲走的那天,刮了风,虽没下雪,可风吹在脸上是又冷又痛。
  林花枝早上起床后,一直感觉头有微痛,她裹着棉衣站在门口,尽管避开风口。
  翠双应该算是华风园里的大丫环,也强撑着身子来门口送行。林花枝见翠双不仅脸色不好,就连精神也很委顿,人瘦的像支竹杆。林花枝见翠双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脸上一直不见笑,她心里一酸,想翠双也不容易。
  杜映莲正和严少白在说话,她眼睛一直红红的,可是却没哭出来。
  “姐夫,你以后要多保重,有空……有空来看看我。”杜映莲有一肚子话想对严少白说,可是到了最后,也不过是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只有杜映莲知道她心里有多么难过和委屈。
  严少白吩咐她:“妹妹回去后,可别像往日那般调皮,看看书弹弹琴,再过些日子,你就是大姑娘了。”
  杜映莲勉强笑了笑:“谢谢姐夫,我会谨记在心。”
  林花枝站在一旁,看杜映莲那样子再和严少白说下去,包不准就哭了。看看日头差不多,她上前拉着杜映莲走到一旁,塞了一个荷包给她:“这是我几天晚上连夜赶的小荷包,是我的心意,里面有燥干的玫瑰和月季花苞,我让人帮你备了好多份,就放在那个蓝布包里,回去后,你让丫头用瓷瓮帮你收好,只要不受潮,够你用上一年。”
  杜映莲看着林花枝,眼睛更红了,她吸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花枝,我走后,姐夫就交给你了。反正你看好他,别让那个女人欺负他。”
  林花枝忍不住笑了起来,有心再说几句,可是瞅杜映莲那伤心舍不得离开的样子,她点点头应下。
  杜映莲上了马车,探出头冲严少白和林花枝挥了挥手:“姐夫,花枝,有时间就来看看我,我会想你们的。”
  严少白道:“走吧。”
  车夫马鞭一扬,打个响鞭,马车慢慢动了起来,往城门去了。
  林花枝心里难过,下次再见杜映莲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恐怕很难再相见了吧。
  等严少白一年之期到了,他娶了崔婷后,与陈家的一切其实也就断了。杜映莲再来陈府,也没了好借口。
  此经一别,再相见恐是遥遥无期。
  陈素月一向不喜欢任何有关分别或分离的场合,所以她总是第一个转头离开的人,因为看不到,最少她不是最伤心的那个人。
  林花枝看着载着杜映莲的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心口处,像是被人用小刀挖出一个口子。
  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经历了太多的分别与分离。看到杜映莲离开,她不由自主想到了张子卿的离去。
  而这两人同她一样,都无法预知未来是否还能再相见。
  严少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和她看着同一个方向,良久才缓缓说道:“等她及笄时,应该就嫁人了吧。”
  林花枝回头看他:“嫁人?嫁给谁?”杜映莲生辰是在六月,小半年的光景。
  严少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具体和哪家订亲不太清楚,我也是上次杜家打发人来接她回去过年时,听杜家的人无意提了下。”
  林花枝哦了一声,神色之间却凝重起来,想起上次杜映莲说她爹想把她嫁到陈氏本家的事,林花枝就感觉不对劲,此时再听了严少白的话,看来十有八九杜父打算把杜映莲给嫁了。
  杜映莲会听从她家人的安排吗?不会,那孩子骨子其实是骄傲的,当然再加上陈素月对她的影响,林花枝绝对不看好杜映莲会乖乖听话。
  此时,她所焦虑的不是杜映莲嫁给谁,她所担心的是杜映莲能做出的反应。
  杜映莲会偷跑吗?像张子卿那样。虽说本质没有共通性,可是不排除这可能性。
  想到这,林花枝忍不住叹气,杜映莲都还没嫁,她就开始担心这担心那,她可能想的太多了。
  严少白看着她:“映莲那脾气不算太好,不过没想到,你倒和她处的极好,很少见她会喜欢人。”
  林花枝见门口没几个人,她直接给了严少白一个白眼,不带感情的道:“她喜欢的东西多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又能知道什么?”说完,她转身就进了院子,留下严少白一个人站在原地百般感慨。
  而严少白,看着林花枝的背影,却笑了起来。他眯着眼看向远处,天是灰色的,阴沉沉的透着冷;近处是光秃秃的树木,树枝上没有树叶只有积雪,他紧紧衣领,今天真冷呀。
  下午用过饭后,杏儿突然跑进她们休息的屋里,紧张的道:“花枝姐、花枝姐,崔小姐来了。”杜映莲前脚才离开陈府,崔婷后脚就到。
  林花枝从早上开始身上就一直不舒服,这才刚刚睡下,就听杏儿说崔婷来了,她没起身,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没好气的道:“管她爱来不来,老爷自会安排她。”
  “可是……花枝姐,崔小姐指名要见你。”
  林花枝睡在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只听她不耐烦的道:“和她说,我病了,不见客,有事找严少白去。”说完,拉过被子捂住头就不再出声。
  杏儿不知所措的站在床前,唤了几声,见林花枝不理她,也只得出去,把林花枝说的话一字不差回了崔婷。
  崔婷正坐在屋里和严少白有说有笑的,听了杏儿的回禀,崔婷想了一会,挥挥手打发屋里的丫环妈子下去。等屋里没相干的人,崔婷脸色立马一变:“少白,你家的丫头脾气还真大呀。一个小丫头比主子还拿乔,是不是你太宠她了,所以她仗着三分颜色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严少白喝了一口热茶,淡淡然道:“我这缺丫头给你使唤吗?你何必非要找个生病的人来侍候你,别到时候,你不高兴,又怨我不心疼你。”
  崔婷听了严少白这话,脸上阴晴不定。严少白的意思她懂,说白了,林花枝都生病了,就不要去招惹她;还有一点,严少白还是很关心崔婷的。
  也许是这最后一点,才让崔婷没有大发脾气。听得严少白说心疼她,崔婷也才笑了起来:“你呀,就是心肠太软,遇到你这样的主子,她命可真好。要是换作了别人家,这样不安份的丫头,早打发出去了。”
  严少白呵呵轻笑了一声,想起早上有见林花枝时不时轻咳一声,难道是着了风寒?
  今天真的很冷。




  第七十九章 干什么

  林花枝还真是受了风寒,到了晚上天见黑,身上一下就冷了,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一直醒不过来。还好,如意正巧过来找她说事,见她这样,忙招呼人在屋里重新烧上红炉,叫来了大夫。
  严少白送崔婷回城南,又在外面办了事,等他晚上回来,听管家说起,他才知道林花枝生了重病。还好大夫说只是普通的受冷着寒,没什么大事,只是身子有些弱,所以病发时有些急,再晚些可能会伤及肺,要是到那个时候,这病就不好医了。
  严少白听了管家的回话,胸口觉得有些闷胀,打发管家下去仔细到各院看看还有谁生病,借这个机会让大夫都瞧瞧。
  严少白把冯姨叫来,吩咐了几句,然后独自离开书房,去了西侧院。
  天一黑,刮了一天的风也停了,晚上比白天还暖和一些。林花枝住在西侧跨院里,院里东墙那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因是冬天,树上的树叶早早就掉光,月光洒下,地上的树影像是谁在张牙舞爪一样。
  林花枝住的小屋里亮着灯,严少白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听声音依稀是杏儿和如意。
  严少白没进去,就站在古树下,怔怔看着亮灯的小屋。
  刚刚听到林花枝生病,心里就觉得有些空的慌,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缺失了什么。可是缺了什么,他并不是十分清楚。
  崔婷晚上回家时说,这日子太长,想早一些嫁过来。
  严少白看到了隐藏在她青丝下的白发,这几个月,崔婷恐怕时时都在担心着,为她自己,也为他。
  严少白从过完年后,心里就一直很乱,他有时候在想,他其实是知道他的不安是为什么,只是他不愿去面对。
  最近频繁的想起那人,想着想着,便全是那人对他的好。从一开始到了最后,那人一直努力让他开心。
  可是这几年以来,他还是会常常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一开始他也会这样问自己。到了后面,他连问都不问,就那样把日子过下去,其实从很早就在心里筑了一道墙了吧。所以,那人进不来,他也走不出去。
  而林花枝,像那人也不像那人。可是他总能在林花枝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
  严少白站在树下,看到杏儿和如意从屋里出来,两人低声说着话,又从角门那转进东院。她们没有看到他。
  严少白轻轻走了过去,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到林花枝的床。
  床幔垂了下来,遮住了一切,他看不到林花枝的情况,只是听得她一直在咳,小声的咳着,一直不停。听的久了,仿佛每一声轻咳都像是在他心上敲打,一下,一下,又一下。
  严少白犹豫的要不要进去。
  是的,他想去看看林花枝,可是他不知道这是否妥当。进去后,说什么?要是林花枝睡着了,他又该如何?
  会不会被人当做不安好心?
  不过已经很晚了,又有谁会看到呢?
  严少白内心挣扎了许久后,终于抬脚轻轻走了进去。
  掀起床幔,轻纱后,林花枝侧睡着,看不清她的脸。消瘦的肩膀露在被子外,看上去单薄而可怜。
  “咳……咳……”
  严少白也没想到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才半天不见的功夫就生病了呢?印象中,林花枝来到陈府,就没生过病,除了上次,有几天说生病不舒服闹着不见他。
  这次,好像病的很严重。
  严少白静静站在床前,看着,内心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口。
  “老……老爷?”
  杏儿转回院里,就见有人呆在屋里,一开始以为是小肆送药,可进门后,却发现是严少白,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严少白回头看了杏儿一眼,而床上也有轻微的响动。
  转回头,严少白便看到林花枝睁着眼盯着他。
  灯光从掀起的床幔中漏下,林花枝的半张脸隐在昏暗中,被灯光照亮的脸苍白没血色。
  林花枝看着严少白,没掩眼里的惊讶:“你来干什么?”
  严少白想起花色颓败时,也有着弱柳之姿,楚楚可怜,让人心生疼爱。
  就在这一瞬间,严少白突然很想抬手轻轻捧起她的脸。
  可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一下,严少白放下布幔,后退几步,平静的开口说道:“林花枝,听说你生病了,好些了没有?”
  好半天后,才听林花枝隔着布幔用沙哑的声音道:“劳老爷记挂,身上好多了。”她又咳了两声。
  严少白又看了一会:“好好休息,晚上盖暖和一些。”丢下这话,严少白便出了林花枝的房间。
  杏儿忙退到一旁,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严少白的脚步远了,杏儿才呼出一口气,进屋把布幔拉开,杏儿见林花枝只穿着一件中衣依在床头,眉头紧皱。
  杏儿忙道:“花枝姐,你病还没好,快躺下去盖好被子,别又冻着了。”
  林花枝转头看着杏儿,不解的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杏儿一怔,才明白林花枝是说严少白,她摇摇头:“不知道。我刚刚和如意出去了一会,转回来就见老爹站在你床边。”
  杏儿凑上来,眨着眼睛悄声问:“花枝姐,老爷来干什么?”




  第八十章 你喜欢我

  病了五日,林花枝才大好,借口生病,她窝在院子里,哪也不去,谁也不见。
  关于严少白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西跨院,没有人知道原因。林花枝让杏儿把嘴闭紧,不要把这事说与外人听,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惹出事非。
  杏儿知道这里面的轻重,点头应下,嘴上虽不说,可是心里还是好奇为什么严少白会出现在林花枝床边,而林花枝似乎一点也不奇怪。
  崔婷来的越发勤了,严少白对她也越发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