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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别惹恶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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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花枝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
  打发走杜映莲,林花枝却陷入到一种苦恼当中,崔婷关她什么事?她在乎的从来只有一个人罢了。只是……想到杜映莲,林花枝自认她不可能坐视不管,说到底,她还真怕杜映莲做出什么傻事来。
  杜映莲有句话说对了,这个时候,得有所行动。
  接下来几日,林花枝一直没见到严少白,崔婷那边自有冯姨在侍候,她乐得轻闲,独自窝在院里做事。下人们之间也有议论,也有看好戏者,大方向上都认为这一次,林花枝输给了崔婷,毕竟严少白是好,可也只有一个,他要娶的人是崔婷,绝不可能会是一个丫头。林花枝只得感慨,想低调的做个丫头可真不容易呀。
  奶娘已经被她接到了城西家里,虽嘴上说不愿奶娘与林氏有接触,可是目前而言,除了城西的那个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奶娘。
  关于林氏和林雨阳,林花枝已同奶娘说的一清二楚。奶娘比她更懂感恩,听说这段时间里,林氏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奶娘从心里就感谢林氏。自然,奶娘也保证,不会把林花枝真实的身份告诉林氏。按奶娘的原话,她即重生,是上天对她的最大恩惠,今后不论富贵贫穷,她都该以林花枝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以前的陈素月已死,往事已逝,就不必再计较。
  林花枝估计奶娘这话,许是在安慰她。严少白要娶新妇这事,就如同当时陈素月意外身亡一样,不到几日的功夫,这江东府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
  严少白欲娶新妇,多少人是拍手称赞,仿佛他娶新妇是理所当然,是天下最合理的事。人们都说,这是老天开眼,严少白终于可以更开心的活下去了。林花枝再次气结,难道严少白和陈素月在一起,在众人眼里就是不合理的吗?
  林花枝已经没有力气去纠结这些问题,不用任何人提醒她,陈素月已经死了。
  而死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霸占活着的人?
  这日晴好,林花枝向冯姨告了假,抽空进城去了富贵坊。
  还是那间小黑屋,黑色的布幔,一桌一椅一灯,一切都没有改变。
  “你来晚了。”老鬼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回荡在四周,让林花枝很不舒服。
  “我知道我晚了。一切按规矩办事,欠你的一并补上。”林花枝也没计较,原说好三个月,可是她拖到现在才来见老鬼,也难怪老鬼不高兴。
  林花枝顿了一下,接着道:“陈素月的那尊铜菩萨暂时我还不能拿给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赖你的账,陈府的铜菩萨迟早会交到你手上。作为尾数和利息,我可以告诉你另一尊铜菩萨的下落。”说完这话,她从怀里掏出一封火蜡密封好信放在了桌上。
  桌上的烛火突然爆出一个火花,忽明忽暗之间,一阵风起,再看,桌上的那封信已经消失不见。
  半晌,从黑暗中传来老鬼的声音:“信中所言方位与我猜想的一致,可信。”
  林花枝扬眉:“既然我付了钱,那我要的东西呢?”掩在衣袖下的手,掌心里微微冒着汗,陈素月到底怎么死的,也许下一秒她就能知道。
  可是不知为什么,等了半天,她一直没等到老鬼开口说话,她心里一急,不由向前跨了一步:“老鬼?”
  “陈素月不是正常死亡。”就在她以为老鬼不在的时候,突然从她身后冒出一个声音。
  林花枝猛然回头,身后并没有人,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你说陈素月不是正常死亡,那么……那么是谋杀?”林花枝声音已经开始发抖,这答案和她想象中的差了很多,她有些不相信。
  “陈素月的确是失足被摔碎的瓷片扎破后脑身亡的,可是我在她体内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什么?”
  “毒。”
  林花枝不由一怔,毒?
  此刻很难用一种语言去形容林花枝内心的震惊,而紧随在这种强烈的震惊之后的是巨大的惶恐与害怕。脑海反反复复只有一件事,陈素月中了毒,那么也就意味着有人对她下了毒。
  谁会对她下毒?





  第四十五章 冷

  林花枝突然坐到了椅子上,这是她第一次坐下。双手环臂,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颤抖:“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老鬼没说话,黑暗的屋子里只有她轻轻的呼吸声。
  “你要什么?”
  两尊铜菩萨只能买一个问题,见老鬼不出声,林花枝让老鬼开价。
  “张子聊脖子上的玉观音。”
  老鬼的话才落地,林花枝立马道:“不行。”
  “你知道我的规矩,讲价就请回吧。”老鬼态度比她更坚决。
  林花枝紧紧抿着嘴,老鬼说的对,求他办事,只能按他的规矩办。可是,张子卿戴的玉观音,那是上好的冰种,全天下唯一的一块金丝冰种玉雕,可谓无价之宝。那是张家的传家之宝,且是林花枝能肖想的?
  林花枝幽幽叹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起身走了出去。脚下的每一步重若千金,步步艰难。
  站在大街上,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其名的冰冷漫过全身,浸入到骨头里,她能感觉到身子的轻颤,也能听到内心的悲鸣。
  其实,真的不难猜,能对陈素月下毒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其中,自然包括严少白。
  林花枝真的不愿去深想这个问题,可是老鬼的话仿佛一条毒蛇,紧紧缠绕在她心中,微有动摇,那条毒蛇就会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下毒的人,是他吗?会是严少白吗?
  每一个念头仿佛噬心之痛,每一个呼吸都伤入骨髓。是与不是,都是利箭,只要她再往前一步,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冷,还是冷。此时,她只有一个感觉,连哭都被冻结。
  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
  林花枝去了宝华寺,站在后院的禅房前,远远看去,对面的临若山上,枫树的叶子已经褪去了夏绿,开始变黄,透着秋天的红色。秋天,到了。
  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在陈素月的衣冠冢前,她放声大哭。放肆的哭着,那是一种悲伤的姿态,可是却没有人能安慰她。
  在这一瞬间,陈素月的一切过往都如同一个笑话,没有人会怜悯,甚至不曾有人会为她流泪。
  她哭着,一个人,一座冢,一场伤心。
  ……
  天黑前,林花枝回到了别院。院门口,从如意揭起的帘子,她看到了严少白,他的对面坐着崔婷。他扬着淡淡的笑,在烛火的照耀下,他的脸渡上了暧暧的晕黄,眼角的温暖,是给对面的人。
  林花枝远远看去,恍如隔世。
  黑,如墨般浓黑,不曾有星光闪烁。
  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回身向外走去,纵是每一步如此艰难,也要走下去。
  “林花枝。”身后有人叫她,转过身,见宝琴端着一盘水果,脸色不佳的瞪着她。
  “什么事?”林花枝的声音有些低哑。
  “崔小姐想喝碧春,你去表小姐那求一些来。”宝琴说起话没一丝客气。
  林花枝微微扬眉,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末了却只是道:“知道了。”
  到了杜映莲那,见她脸瘦了不少,身上的衣裙也空了些。林花枝心里微起怜惜,忍不住道:“你年华正好,如一枝最美鲜花,又何必芳心系在那人身上。”
  杜映莲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瞟了她一眼,轻轻一叹:“你只会劝我,你还不是一样的。这情爱两字是世间最复杂之事,若是说的明白清楚,世人又何必苦恼?”
  林花枝微微一怔,这话从何说起?当然,她也找不到反驳的话。的确,所谓的情情爱爱总是充满了很多的无奈,不在其中,不明其意,外人远远是说不清楚的。
  压下心中的酸楚,林花枝低声道:“崔小姐想喝碧春,她院里的碧春年份都不好,老爷让我来你这讨一些。”
  “不给。”一听是崔婷要喝,杜映莲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她若想喝,她院里难道就没有吗?再者说她还有姐夫疼爱呢,想喝什么年份的没有?又何必眼巴巴盯着我院里的东西?难不成以为我好欺负吗?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摆架子,她要喝,让她自个来讨。”杜映莲嘴巴上不饶人,反正就是不给崔婷好脸色。
  林花枝劝她:“你何必为这点小事与她斗气,她同你要茶,本来也是想在老爷面前挣份面子。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必在这个时候给她脸色看,以后有的是机会。”
  杜映莲怒道:“前几日,你还不喜见那小贱人,怎么今天还帮她说起话来了?难不成她许了你什么好处?”
  林花枝见杜映莲不听劝,板起脸:“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个时候,仗着严少白的疼爱,她正春风得意。你与她争,争来争去,最后那男人也只会护着她,你何必讨那些没趣的事来堵心?你何不大方一些,严少白心里还念你的好,知你大度。再者说,你就真以为,严少白就能平平安安讨她进府吗?你太天真了。”
  杜映莲没明白她这话,皱起眉头:“反正你的意思,就是叫我让着她。”
  林花枝微叹一口气,杜映莲性子是像陈素月,可惜就没学得陈素月那脑子。见杜映莲不开窃,她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到了北屋,正好见宝莲候在屋外,林花枝也懒得进去回话,直接压低声音,说茶借不到。
  宝琴一听没借到茶,脸色一冷,刚要张口,却听从屋里传来严少白的声音。
  “林花枝,你进来一下。”
  林花枝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今天,她真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白日里那股寒意,再得袭来。
  只有,冷。




  第四十六章 喜欢吗?
  林花枝心一沉,迟疑了半晌,才轻手轻脚进了屋。
  “老爷。”
  直起身,眼睛看向一旁的崔婷,她想了一会,才又低声道:“崔小姐。”
  崔婷没吱声,只是拿眼不住打量她。
  林花枝低头看着脚底的团花地毯,内心有戚戚然。
  “婷儿,你先回去休息吧。”严少白突然出声,崔婷神色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花枝,片刻后才含笑点头,带着婢女退了出去。
  "林花枝,知道我叫你进来所谓何事?"
  林花枝摇头,表示不知道。
  ”今天我接到了张府的信,让你去张府帮几天的工。“严少白不紧不慢的开口。
  张家来信?林花枝脸上神色微微一变,心下却起疑,原就和张老太爷说好了,不干涉她的事,现如今又怎么向严少白开口让她过去。不由的,她抬眼向严少白看去,他这话有几成可信?
  严少白没漏过她脸上的表情:”你不信?“他从怀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了林花枝。
  林花枝接过,快速打开一看,是张老太爷所写,说是府上有女眷看上她的针法,让过去帮忙做几天针线活。
  严少白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会使‘天衣无缝针法’,倒不曾见你绣过东西。“
  林花枝愕然,不要说严少白没见过她绣过东西,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会什么“天衣无缝针”。
  看样子,张老太爷是为了张子卿。
  抬头看严少白看去,她与张子卿如此亲密接触,面前的这个男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可是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严少白有什么表情。
  心里,渐渐生出一丝苦涩。
  轻呼一口气,她问:“老爷是想让我过去吗?”
  严少白道:“张府与陈家本没多少交情,可是张家在京城颇有根基,既然老太爷开口,你就走一趟吧。万事小心,别坠了我陈府名声。”
  林花枝没答话,严少白甚至连为什么张家会让她过去的原因也不问一句,更不用说,这信还是张老太爷亲笔所写。这样的事放在她一个小丫头身上,难道不奇怪吗?
  林花枝再次低下了头,半天才应了一声:“知道了,老爷。”
  “去吧。明天我让人送你过去。”严少白又从一旁拿了一包药递给她,这仿佛已经形成一种习惯,每隔一段时间,严少白就会给她一包红参。
  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她没有伸手去接。
  “嗯?”严少白微微扬起眉,有些奇怪,“你还有事吗?”他的口气很轻很淡,似带有关心,又似隔的很远。
  林花枝沉默了一会,才接手接过药包,只道:“谢谢老爷。”然后不再多言,静静退了出去。
  心,是冷的。脚步,是沉重的。她不想回头,即便知道那个男人在看着她,她只是挺直了身子向外走去。
  回到屋里,才坐了一会,就见如意走了进来,挨着她的床沿边坐下,然后如意直接开口问:“林花枝,听说你要去张家,是西郊的张家吗?”
  林花枝没想到这事会传的这么快,这才没多大一会功夫,看样子,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明天要去张家了。
  她低声道:“以前绣过几条彩帕,幸得张家女眷看得上眼,听说家里有人成亲,让我过去帮着做嫁衣,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如意姐,今天来,是有事?”
  如意微微一扬眉:“倒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要去张家,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那张府虽在江东府根基不深,可也听说原是京里的大户,生意做的比陈府还广。你此番去了,倒多长了些见识。”
  林花枝笑道:“过去也不过是在后院走动,能长什么见识,都要侍候人。”
  如意似想问她什么,不过见林花枝说话滴水不露,也只得一笑:“去了张家,终不如在自己家里舒服。万事小心,我们等你回来和我们讲讲张府的趣事。”
  林花枝笑着应了一声。
  如意一开始的想法,是以为严少白要把林花枝赶出府,于是寻了一个借口打发林花枝去张府。可是见林花枝脸上波澜不惊,语气平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如意想也许是她多心,看了一眼林花枝,如意笑道:“等你从张府回来,我领你去库房支些布匹,你也该好好做几身衣服了。”
  林花枝嗯了一声,与如意又再闲说了几句,等如意离开后,她洗了把脸,早早睡下。
  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洒下一地银白,衬着她的心境,却有些悲凉。她久久无法入睡,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想到不久的将来,那北屋的雕花大床上,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就要被另一个女人占据,她的心再次发痛。
  想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纷乱的念头仿佛扎根在她脑海里,时刻提醒着她。
  长长叹了一口气,那月光越发凉薄了。
  第二天,林花枝起了个早,她从侧门出去,就见陈大同早早套好了马车候在一旁。
  “花枝姐,老爷让我把这东西给你。”陈大同见到林花枝,递过一个锦袋。
  林花枝接过,好奇的打开,只见里面有些碎银,掂掂重量,也有三四两左右。严少白这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有些明白。张府自不比在陈府,严少白让她带些碎银,也是让她有所打点,与张家的人处好关系。想明白这层意思,林花枝也不知道该喜该悲。记忆里那温文尔雅的男子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到了张家,她第一时间去看张子卿。许是这次生病重了,张子卿的精神看上去不是太好。
  见到她,张子卿开心极了,甚至大方的让出半张床,意思让林花枝睡。
  林花枝再次哭笑不得,有的时候,她感觉张子卿就是故意在占她的便宜,可是一旦对上张子卿干净的眼睛,觉得她和一个小孩子去计较,又太丢脸了
  她仔细帮张子卿盖好被子,柔声道:“你要听话,乖乖吃药,才能快快好起来。不然,谁来陪我玩?”
  听了她的话,张子卿忙点头:“妹妹,我听话乖乖吃药,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离开我。”
  “我这次可以在张府呆好几天呢,你好好养身子。”
  张子卿听说她不走,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说了好多话,直到后来有些累了,林花枝便哄他睡觉。
  “花枝姐,老太爷让你去书房。”张二宝见张子卿睡着了,轻声在她身后说道。
  林花枝点点头,侧头看了看床上张子卿,见他呼吸平稳,这才轻轻退了出来。
  书房里,老太爷正闭目养神。
  “给老太爷请安。”行了礼,林花枝就垂手站在一旁。
  等了半天,才见老太爷慢慢睁开眼,看了她半天。
  “林花枝”老太爷突然叫她。
  “是。”
  “你喜欢你们家老爷吗?”
  林花枝不由一怔,抬眼看去。
  “林花枝,你喜欢严少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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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我愿独活
  林花枝下意识向老太爷看去,心里多了几分警惕。
  “老太爷,您这话……”
  她料定老太爷肯定有下文,否则也不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老太爷看着她,嘴角微扬:“看来,你很喜欢你家老爷呀。就是因为他你才不愿嫁给我孙子的吗?”
  林花枝没出声,这完全是两回事,再者这种很私密的事,老太爷有必要过问吗?
  “听说严公子要娶新妇。不知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张老太爷的话是不紧不慢,可是眼睛一直盯着她。
  “我只与陈府签了一年工契,明年……”林花枝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张老太爷,“明年的事谁又会说的清。”
  “我对严公子并不是十分了解,不过听说他在江东府一向有人缘,口碑也不错,听闻他没进陈府之前,是江东城中万千少女的心仪对象。我前些日子见过那孩子一面,果然长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林花枝一笑:“老太爷过谦了,要说长的俊美,我看江东府城中没有哪位公子能及得上大少爷,大少爷才真真正正是城中第一佳公子。”
  听得林花枝夸张子卿长的好,老太爷脸上带笑:“你这孩子嘴巴甜,难怪子卿宠你。”
  林花枝陪着笑了笑,心里越发警觉,张老太爷叫她过来,可不是听她夸奖张子卿长的好,无缘无故提起严少白,又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看来张老太爷定是有打算。
  林花枝也不急,这事谁急谁占下风。她静下心,等老太爷发话。
  张老太爷大概也看明白了,眼睛一扫林花枝,话锋一转:“丫头,我问你,是子卿待你好还是你家老爷待你好?”
  林花枝沉默了片刻,老实回答:“大少爷真心待我,他当我是朋友。老爷……只是老爷。”若说待人这点上,林花枝不得不承认张子卿待她极好,这种好,严少白远远是赶不上的。以前她还是陈素月时,严少白对她也是有礼有节,自和张子卿不同。
  “我再问你,若有一件极危险的事,你是先救子卿还是先救严少白?”
  林花枝顿时语塞,这还真是一个不好选择的问题。
  她皱起眉:“老太爷,会有什么事能同时危害到大少爷和我家老爷呢?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张老太爷摆摆手:“这只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不用考虑到会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你只要说你选谁?”
  选谁?在这个问题上,林花枝犹豫了,不论选谁似乎都对,又似乎都不对。
  林花枝久久没出声。
  张老太爷道:“很难选吗?我还以为答案很明显。”
  林花枝面露苦涩之色:“是很难选,大少爷于我有情有义,老爷于我有主仆情分。这种事,不要说是我,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好做出选择。”
  张老太爷听了她的话,脸色一沉,似有怒气,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她言之有理。
  想了想,张老太爷又道:“真要选呢?”
  “必须选一个吗?”她真的很为难。
  “对。”
  林花枝低头想出半天,才抬头道:“我选独活。”
  张老太爷一怔:“什么?”
  “不论救了哪一个,对另一个人都有歉意,一生之中恐怕注定都忘不了另一人。反正都是辜负,都注定是伤心,那就彻底一些。”林花枝说的很坚定,可是她想,如果真遇到那样的情况,她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选择一个人活着,然后心里永远怀念的那两个人。
  张老太爷脸上神色几变,也看不出是喜是怒,他盯着林花枝,眼神很陌生,恐怕林花枝这个答案他也是第一次听到。
  指头轻响桌面,张老太爷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久久之后,他再问:“你就没想过,把生的机会给另一个人?”
  林花枝哑然失笑:“我没那么伟大,如果真遇到危险时,我只会想着怎么能活下去,哪还有时间去想所谓的成全和牺牲?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所想只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幸福的活下去。”张老太爷的这番假设在她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张老太爷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林花枝心里也没恼,刚刚说的全是她的心里话,这话可能听上去没什么可取之处,可是她自认心境与别人不同,前一世,她是陈素月,被坏人绑架的时候,她唯一想的,只是活着;这一世,她是林花枝,当她醒来睁开眼时,想到的还是活下去。
  她静静站在书桌前,没有躲避张老太爷对她打量和深究的眼神。
  终,张老太爷皱着眉头,有些感叹的说道:“你这个女娃娃,果然有意思。子卿喜欢你也是有道理的。你下去吧,这个时候,估计那孩子醒了,这几天,他一直吵闹着要去见你。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我家,自不会亏待你。”
  张老太爷这话比之前多了些疏离,林花枝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奇怪,不论是谁听到她那样的回答,这心里恐怕都不舒服。
  行了礼,林花枝轻轻从书屋里退了出来,张二宝候在院外,见她,忙上前道:“花枝姐,大少爷醒了。”
  林花枝嗯了一声,急步向张子卿的屋子走去,才进门,就见张子卿鞋也没穿就扑了上来。
  他紧紧抱着林花枝,语气有几分着急:“妹妹,你去哪了?是不是你要走呀?你答应过,只要我听话,你就不走。”
  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林花枝任由他抱着,好半天后才道:“我不走,你又乖又听话,我自然不会走。”
  听了她的话,张子卿似乎才放下心来,放开手,看着林花枝笑了起来。
  林花枝也笑了,拉着他走到床边,帮他套上鞋,问:“吃药了吗?还是想吃东西?”
  一听要吃药,张子卿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吃药、不吃药,药是苦的。”
  “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嗯,先把药喝了,就吃饭。”
  “可是……”见林花枝拿眼瞪他,张子卿只好不情不愿的道,“好吧,我听妹妹的话。”
  张二宝一听张子卿肯乖乖喝药,忙招呼院外的丫头把药送上来。
  张子卿端着药碗,一脸不愿意,林花枝见了好笑,便哄他只要喝了药,就有蜜枣吃。张子卿这才苦着脸捏着鼻子把药喝了下去。
  林花枝刚打开装着蜜枣的瓷碗,就见张二宝脸色有些慌张的冲了进来。
  “大少爷,二少爷来了。”




  第四十八章 张家二少

  张家的二少爷,林花枝一点也不了解。此时,听闻张二少在府上,她不免有几分好奇。
  张家不是江东府本地豪门,原本是京城来的大户,这几年,张家在江东府的一切运作都是府下一位管事在代劳。如果不是张子卿,林花枝想,她也无缘得见张老太爷。
  一听张二少来了,张子卿的脸立马垮了下去:“他来干吗?”
  张二宝讪讪一笑:“说是来看大少爷的,说是您病了,专门从京里带了一些好药过来。”
  张子卿赌气,哼了一声:“不见。”
  他这般闹别扭,林花枝还是第一次见到,转过头见张二宝是一脸难色,她想了想,道:“二少此时应该在老太爷那边,二宝,一会你出去见到二少,若是问起,就说大少爷睡了,让他下午再来。”
  张二宝应了一声,忙退了出去。
  张子卿拉着林花枝的手,不高兴的道:“我不要见子为,他只会欺负我。”
  林花枝心里多了几分怜惜,她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张老太爷在前面护着张子卿,不知道他会被他家里的人怎么欺负。
  所谓的豪门大户,最不缺勾心斗角,落井下石。
  林花枝轻拍张子卿的手,安慰他:“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她并没有查觉到她此话有什么深意,可是张子卿一听,脸上是大大的笑容,拉住她的手,大声道:“妹妹,有我在,也没有人会欺负你。”
  一会张二宝转回,林花枝向他打听,才知道张家二少叫张子为,是张子卿同父异母的兄弟,二年前借着张家在京里的势力,得了官职,现为太府寺门官,家门族里都比较看好他,隐隐之中,以家主来培养。
  而张子卿嘴里的“欺负”,就张二宝他们这些下人看来,无非是两兄弟感情有些生疏,平日里往来不多罢了。张子为对张子卿客气有加,倒没别的打压行为。
  林花枝在这一点上,也没全信张子卿的话,想想也是,若她是张子为,自家兄长只是一个傻瓜,这家主之位怎么算也落不到一个痴儿身上,只要张子为能力够,纵是侧室所出,这家主之位迟早也会落在他头上,何必要对一个痴儿下毒手?
  只是张子卿小孩子心性,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看的比任何人都明白而直接。
  哄着张子卿吃了些热饭,又帮他换了衣服,林花枝才道:“二宝,要是一会二少爷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张子卿嘟起嘴,不满的叫道:“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
  林花枝柔声劝他:“二少爷是关心你,才来看你的。你想呀,从京里到这里,要走好多天的路,他这么远的来看你,可见他是真正担心你的身子。他是你兄弟,就像大花和小花一样,你看大花有好吃的,都让着小花,你也要向大花学习,好好对小花。”林花枝也学张子卿以前一样,拿他养的狗说事。
  张子卿瞅着林花枝:“我对小花一直很好呀。”
  “既然你对小花好,为什么不能对二少爷好一些呢?”林花枝是想,要是以后张老太爷真去了,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张子为指不定也会对张子卿要好一些。
  张子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林花枝看他那样子,也不知道他听明白几分。最后,张子卿扁着嘴道:“好吧,子为是我兄弟,就像小花是大花的兄弟一样,我对小花好,也要对子为好。”
  听了他的话,林花枝乐了,张子卿也不算太傻呀。
  看到张子为的第一眼,林花枝只有一个感觉,这真是两兄弟吗?长的也太不像了。
  林花枝当着老太爷的面说张子卿俊美无双,倒也不是假话。只是见到张家二少爷时,还是有些意外。张子为长的其实也不难看,可是和张子卿比起来,张子为就长的太过于平常普通了。好在,富家子弟身上自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贵气和傲气,粗粗一看,张子为整体感觉也算上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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