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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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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边城地处两国交界的位置,许多来往的客商都会经过此地,因而比一般的城池都要热闹。而且云边城是唯一一个落夜之后不锁城门的城。因此尽管太阳已经落山了,那城门口仍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月君挺了挺坐得有些酸痛的腰背,抬头看向这个与寻阳城大不相同的城池,“哇。已经到了!小舅舅快看,那边竟然真的有那样的发色的人,真好看!”

祝子钧顺着月君所指看去,只见远处城门处走过一个个子高挑,轻纱蒙面,发色金黄的女子。

“这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祝子钧也看呆了眼,感叹道。

“嘁!少见多怪!”郑大管事从两人身边走过,自从那次惊马事件之后,郑大管事越发的不待见月君了。

月君也不以为意,对着跟在郑大管事身后的郑小明笑笑,“我们在这个城里留几天?”

“三天!”

郑大管事没好气的声音远远的从前面传来。

好容易找了一个客栈安顿下来,月君第一时间就拿了天音的画像去问这家店小二有没有见过他。然而让月君失望的是,她没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坐在大厅里,容华他们还没下来,祝子钧有些饿,月君就先点了一份水晶包给他吃着,自己则无意识的摩挲着手里的蝶佩。

已经过了快小半年了,可是还是没有天音任何的消息。现在自己同他唯一的联系,就是这一个蝶佩了。

月君沉吟着,突然想起那天自斗药大会上回去。那个一身青衣的人拦住自己,强抢了这个块玉佩的情形来。

她眼前一亮,看着正从楼上走下来的容华,“容公子!你说劫走我师兄的人,背景很大?”

容华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月君,“嗯,怎么了?”

“那你说,我可不可以拿这块佩去引我师兄他们出来?”月君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嗯?”容华眉眼一挑,沉吟了起来,“引倒是能引出来,但是就怕,你引出来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对头,那样的话,我们怎么办?”

月君一愣,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是啊,天音背后的势力极大,那么,敢跟他作对的人,自然也是势力极大的,自己如果贸贸然冲上去,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小明心软,看不得月君失望,当即渴盼的看着容华,“少爷,您一向聪明,能不能帮忙想个办法?”

看着自家儿子处处帮着月君的样子,郑大管事气得脸都涨红了。但是当着众人却又不好说什么,真将一双筷子夹得山响。

“嗯……”容华沉吟,“待我想想。”

“好!”

月君大喜,忙忙的就给容华斟了一杯茶水,惹得容华轻笑,忍不住白了月君一眼。“你倒是乖觉!”

*************************

却说那边,邹家,处处挂着白布白幡白灯笼,府里也是哀哀一片,一副愁云惨雾的景象。

肖宝儿已经木然的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三天三夜都没吃没喝了。

邹夫人眼睛里也是布满了血丝,木木的坐在灵堂里烧着纸,嘴里低声念叨着,“继儿,你一个人在那边走好……”

“要不是你拼死也要保下那个贱蹄子,娘说什么也要把她给你送下来陪你!”

说到这里,邹夫人那张白胖且丰韵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不甘,“若不是她吵着要去鹿城!你又怎么会出事?可是现在她活得好好的,你却没了,娘,娘实在不甘心啊!继儿啊!”

邹夫人的声音渐渐变得凄厉了起来,传入后院里。

肖宝儿终于动了一动,从枯坐中醒过神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仿佛还残余着邹继的温度。她的眼前突地一片血红,似是又想起了那天的惨烈。

那天自己正跟邹继在马车里你侬我侬,突然她看到路边开了一大片紫色的小野花,煞是艳丽。心动之下就吵着要去摘。

两人刚刚情定,不要说她现在只是路边的小野花,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邹继这会儿也恨不得搭了梯子去摘上一摘。当即邹继就喝停了马车,跳下车去采。

却没想到,正是这样简单的举动,竟然就害死了邹继。

她还记得当时,邹继一脸灿烂的笑,冲着自己摆手,一边往那丛花丛走去……

不敢再想下去,肖宝儿猛地伸手捂了脸,低低的嘶叫了一声,犹如受伤的母兽呜咽,“是我,是我害死了你!”

然而,就算她不想,脑子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当时的景象。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只看到眼前黑影一闪,邹继就倒了地。待自己跟众家丁回过神来冲上前去查看,邹继已经是血流如注,眼看着就不成了。

可是就算是那样,邹继仍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宝……宝儿,不要伤心,这辈子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肖宝儿死死的咬住唇,想起她们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拉着邹继,冲到医馆。

邹夫人赶到,直说要肖宝儿偿命的时候,原本已经昏迷的邹继又神奇般的醒了过来,一直一直的叮嘱邹夫人不要为难自己。

肖宝儿只觉得眼眶里涩涩的,想哭,可是一滴泪也流不下来,她猛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只恨不得让自己窒息在里面才好。一声一声呜咽着,犹如杜鹃啼血,“邹继!邹继!邹继啊……”

邹府门外街角,站着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他的肩上,立着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正是方立名。

看着邹府满府飘扬的白幡,他阴沉的面色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在一张纸上写了句话,塞在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里,手一扬,那鸽子就盘旋了一下,扑棱棱的飞走了……

第20章 林城守

容华带着月君去了云边城城守的家里,前年他来行商时,无意间救了城守的娘亲。这城守事母至孝,因而对于容华一直心怀感激,并说有事尽可去找他。

但是容华并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因此一直没有去找过他。上次他派人打探天音的下落,也正是他派人来告诉自己说天音背后的势力颇大,要他放手。

因而这一次,他决定带着月君直接去找那城守。

来到城守府,云边城的城守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姓林。他正要出门,一听下人来报说容华上门,忙忙的就迎了出来。

“哈哈,容公子你好!什么时候到的?”

容公子笑眯眯的拱手作了一揖,“林大人客气了,我是昨日夜间才到的。”

“那你怎么也不上我家里来?”林城守的脸上带了一丝责备,“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你来了这云边城,就住在我家里,怎么这样见外?”

说着,又回身冲着左右吩咐,“容公子住哪间客栈?还是荣升吗?快去将他的行李搬过来,客房是现成的,就住那里。”

见林大人说风就是雨,容华慌忙拦住,“林大人,不用了!我这次并不是独身来的,还带着商队,人多口杂,住在这里就太叨扰了!”

林城守停住,看容华的神色不似作伪,便笑了摇头,“唉,你呀!总是这么外道。我娘前两日还在念叨着你呢,咦?这位是谁?”

看那林城守才注意到自己,月君不由浅笑,这城守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她微微笑着,也不等容华介绍,就笑盈盈的道,“小女子元月君,见过林大人。”

“元月君?”林城守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他突地眼前一亮。一拍额头,“啊!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在斗药大会上夺魁的那个!”

月君一愣,有些惭愧的看向容华。“怎么那件事情都传到这里来了?”

容华却是一脸的笑,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林大人,这一次我带元姑娘前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林大人爽朗的笑着,“但说无妨。”

容华看了一眼左右跟随的仆从,林大人会意,挥手将仆从散去。心里却是隐隐的提了起来,“不知容公子要说什么?”

“不是我,而是这位。”容华将月君往前一推。示意她将蝶佩拿出来。

看着月君手上晶莹剔透的玉佩,林大人的瞳孔一缩,抬眼看向月君,眼神是少有的犀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块佩?”

月君吓了一跳。自见面起,这林城守就是笑得一团和气儒雅,此刻这样犀利的表情,还真是让她有些不适应,让她对容华交待自己要实话实说的话,也隐隐的不放心了起来。

“啊,这个。”她扫向站在一旁的容华,见容华仍是一脸从容淡定的样子,她心里稍定了一定,反正这个话,就算自己现在不说,以后还是要说的。倒不如一开始就坦承了,这样倒显得爽快。

“这个,实不相瞒,这是我师兄天音的,可是去年。他就失了踪。我也请容公子帮忙打探过,却发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出云……”

林城守一愣,有些责备的看向容华。这个玉佩,他自是认得的,去年还收到上面的急信,说务必要自己找到这块玉佩,将之带回来,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却又不了了之了。这事就是在容华托自己查探天音的下落之后不久。

虽然上面跟自己讲这两件事情的时候,是分开来讲的,但是以他的阅历。他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因此他还特意叮嘱过容华,不要再追查天音,以免惹祸上身。

容华自是知道林城守这一眼的意思的,而月君不明白之下,还以为是自己无意间闯了祸,不由茫然的看了一眼容华。

“林大人,小子也曾经试过劝说元姑娘,不要追寻了。”容华上前一步,脸上带了一丝诚恳的颜色,“可是元姑娘却是同天音师傅有着婚约的人,因此,她是一定要知道天音的下落的。”

林城守一愣,看向月君——自那位主子回来,可没听说过他有婚约啊?而且前一段时间还听说陛下在安排着众位大臣的女儿要为他联姻。可是看这姑娘的神色,却也不像是在撒谎。

“怎么样?您知道这块佩的来历?”见不是自己闯了祸,月君松了一口气,急急的追问着。

林城守沉吟着,“这块玉的消息,我倒还真有,而且我也知道寻它的人现在在哪里,只是我不知道,跟你们说了,是好是坏。”

月君心里一喜一惊。

喜的是终于有了天音的下落了,在她看来,能想起来要寻这蝶佩的,定是天音没错了。

惊的是连林城守也不敢轻易下决断,那说明天音背后的人,真的是很有权势。

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同容华详细的了解过了。由于这云边城地处两国交界处,贸易丰富,税收良多,因此历代城主都是当地的一方豪强,权势滔天之辈。又加上地处偏远,朝廷一般都管不到这里的事物,因此历代的云边城主都是一个极超然的存在。

如果他都顾忌的,那想必就一定是极为棘手的事情了。月君心里隐隐生起了一丝不好预感,如此看来,天音的身世,必定是极贵无比了。她已经隐隐猜到一个结果,却又不敢相信。因为如果相信了,那就真的是丝毫没有希望了。

那边,林城守也在沉吟着。是帮还是不帮,要帮,要怎么个帮法,而不帮,又要怎么才对劝得月君返回。

他看得没错,月君眼底闪耀着的坚定,不是普通的困难就能打消的。

室内的空气沉寂了下来,容华静静的坐在一旁喝着茶。月君有些紧张的看着林城守。

良久,林城守才沉沉的开口,“如果我现在劝元姑娘回去,有可能吗?”

月君脸色一凝,直起了身子,“还请林大人见谅,我是一定要找到师兄的,不管他是生是死。”

林城守一叹,抚额,“唉,我就知道。”

说完,他抬眼看向月君,脸上是少有的凝重,“我可以告诉你寻找这块佩的下落的人在哪里,但是,还请元姑娘千万要答应我,不要冲动!”

月君心里一沉,果然,天音的身世……她想过天音的身世一定很不寻常,但是没想到会不寻常到这个地步。

“我一定答应你!”月君脸上也郑重起来,冲着林城守福了一福。

林城守却没有说话,拍了拍手,就见厅里一阵劲风掠过。一个人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浑身带着一股阴暗萧杀之气。

看着这个人,容华的脸色也是一凝。他早就听说历代云边城守都有自己的影卫,却没想到这回能亲眼看到。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是事关重大。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后悔了起来。

“影一,你去派人将这个大厅守着,方圆十丈内,人畜不近!”林城守板着脸,冷冷的下令。

容华一叹,果然,这件事情牵扯非常大,也不知自己这次到底是在帮月君还是在害她。

看着影一领命出去,林城守这才转向月君,声音沉沉。“这块佩,名蝶佩,是我们出云国历代储君的信物。”

这话一出,月君同容华都愣在了当场,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天音的身世定然惊天,却没想到会到了惊破天的地步。

月君突然想起天音身世暴露之后,他遭到的刺杀,她的心揪了起来,“你们出云国内部,也不太平吧?”

林城守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月君,点点头,“你倒是敏锐,确实如此。唉,若不是我云边城地处偏远,有些事情,我还真不敢跟你说,也不敢插手。”

“那您刚刚说的有人在找这块佩,是谁在找?师兄吗?不对,如果是师兄,这东西是他给我的,他肯定会通知我去找的。”月君疑惑了,自问自答。

说着说着,月君突然想起一事,自怀里掏出了一卷画像,“啊!对了,林大人,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一身青衣的人?就是这个人?”

林城守看了一眼,点点头,“当然认识,他名青衣,是当今陛下的得力助手,可惜为了护送,嗯,太子回国,身受重伤,至今未醒。”

“身受重伤?”月君脸上一白,“那我师兄他有没有事?”

“这个倒没听过,只听说太子回来之后深居简出,只在祭天大典上匆匆露了一次面。”林城守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摇头道。

“那你刚刚说的现在还有人在找这块佩是怎么回事?”月君有些着急,过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一点天音的消息,偏偏这个城守说话慢得要死,问一句说一句的。

“这个嘛……”说到这个,林城守的脸色更回凝重了几分,“元姑娘有所不知,你这个蝶佩,不仅仅是储君的信物,更是新帝登基,必不可少的一个信物。只有拿着这块佩,才能得到长老院的认可,否则,你是没办法拿到权杖的。”

这个长老院月君是知道的,据说这出云国的国主,是由内阁选举,再由长老院任命而成的。两者缺一不可。

*****

叹气,脑子里是乱的,不知道写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第21章 消息

“那你说的有人在找蝶佩,又是谁?是师兄么?还是……”月君的脸白了一下,飞快的扫了一眼容华。

不知从何时起,她做事情总要看一眼容华才能给自己找到信心。说来也怪,通常情况下,容华并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那样淡淡的笑着坐在那里。或许是他笑得太从容,所以连带着月君也从容了起来。

“这个……”林城守脸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神色,“两边人都有吧,储君没回来之前,内阁徐氏一家可是最有望的下一届储君人选。只是当今陛下太过强势,一直把着朝政没有松手,让他们没有可趁之机。”

“那师兄这次回来,岂不是刚好刺激了他们?”月君思绪一动,脱口而出。

容华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林城守同容华相视一笑,开口赞道,“元姑娘真是聪慧!是的,当初储君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派人阻杀过,不成之后他们就又把主意打到了蝶佩上面了。”

月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若不是年初的时候在大楚皇宫里呆了那一阵,她还真想不到这一层上去。只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贸然的跑去当掉蝶佩,“幸好我没有冲动!”

容华也是一脸的庆幸,看着月君点头。见林城守不明所以的望过来,这才解释道,“元姑娘原先想着要不去城内各大当铺去当当这块玉,好引出天音来,呵呵,幸好没有。”

一听这个,饶是林城守见过无数风浪,也不由冷汗涔涔而下,“元姑娘千万不可!现在出云国里的局面非常微妙,你如果这样贸然插进去,小命难保!”

“林大人。你刚刚说有师兄的消息,他在哪里?”挂心着天音的下落,月君赶忙追问着。但是心底却在暗暗奇怪,为什么师兄已经是一国储君。却连个信都不肯给自己送?

转眼她又释然了,刚刚林城守也说了现在出云国的局势很微妙,或许他是不想轻举妄动,让人知道自己,给自己带来麻烦吧。

然而,林城守听到她的这话之后面色却是有些古怪了起来。他吱吱唔唔地看着月君,“那个,啊,元姑娘,你一定要知道他的下落吗?”

月君有些奇怪。自己千里迢迢的跑来出云。如果不想知道天音的下落,那么,自己做这一切又是何必呢?

容华也是奇怪,“林城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他的行踪非常隐秘。不宜为外人道?”

说着,容华就要起身往外走去,“那我去外面避一避,你就跟元姑娘讲就好了,她乃是他的未婚妻,应是没有问题的。”

“嗨!容公子留步!”

林城守脸色一苦,瞄了一眼月君。“也不是不能说,而是,而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月君心里一突,莫不是有什么变故了吧?难道是师兄受伤了?

转而她又摇头,不对不对,刚刚那城守明明说没听说师兄受伤的。那还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为难。不好告诉自己呢?

她摩挲着手里的蝶佩,想起天音送这玉佩给自己时候说的话,“我这一生一世就你一个亲人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地一沉。猛地抬眼,死死的盯着林城守。“你说师兄没有玉佩信物,储君之位不稳?”

林城守被月君的雪亮的眼神骇了一跳,点头,“是的。”

月君低下头去,心里有几分明白了。想起在大楚皇宫里的见闻,还有雪儿给自己讲的帝王权衡之术,声音低了下来,“师兄他……不联系我,是因为他要同别人成亲了吧?”

林城守脸色一白,他没想到月君能自己想通其中的关节,嗫嚅着,“那个,储君会在下个月半在南风城迎娶杨大阁士的女儿。”

*********************************

出云皇宫,太子行宫。

天音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奏折,然而那上面的字却是一个也没有入心。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同那杨家女儿的婚期越近,他的心里就越乱,越空。

此时也是一样,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可是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却又想不起来,想得脑仁都疼了还是无果。

“皇上驾到!”

声悠扬的唱诺声刚落,门上一动,一阵香风飘进来。

天音抬头,看着门口立着的年虽已不惑,但仍是风华绝代的女子,连忙起身,“母皇!”

“嗯,坐吧!”来人正是出云国现任的皇帝——云皇云采青。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女子,她出身出云国最大的家族,云家。

当年她以太子妃之礼嫁给前朝太子,结果前朝皇帝荒淫,看上了她的风华绝代,竟于一个雨夜将她掳去了后宫。

她同太子鹣鲽情深,誓死不从。奈何前朝太子身体柔弱,经此一变之后竟一病不起,竟郁郁寡欢而死。

就在她要自杀随之而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身怀有孕。或者真的是为母则强,又或者是为了保住太子唯一的血脉,她咬牙忍受着前朝皇帝的侵犯,终于在一次夜宴,逼宫自立。

然而,她的帝位来路不正,又是女子,同时面对着内阁还有长老院的压力。虽成功生下一子,却在生产的当晚,遭遇外敌侵袭。不得已之下,她派人将刚刚来到人世的孩子送走。

后来她以铁血手段击退了外敌,也赢得了内阁以及长老院的认同。然而,她的孩子,出云的储君,却是自此失踪。直到今年,她才将他找回。

现在,这位出云国的传奇皇帝,正坐在天音刚刚坐的位置,翻看着他批阅的奏折。

看着看着,她皱了皱眉,“太子因为心乱?”

天音抬眼一看,脸上微微一红,那本奏折上滴了好大一滴墨,却是刚刚他批着批着不知怎么就出了神,弄了一团狼藉。

“儿臣也不知,”虽是惭愧,但是天音并不害怕,因而声音清淡的回道,“只是越临近婚期,儿臣这心里,就越是乱。总觉得我似乎是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一般。”

云皇听了,眼神一闪,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天音,“你可是想起什么了?当初你中了毒,伤了记忆。也是死活想不起来蝶佩去了哪里,所以母皇不得已之下才同意了这联姻之策,否则的话,你这帝位,怕是难以长久。”

天音嚅了嚅唇,他想说自己并不想那什么劳什子皇位,只喜欢医术。可是看着云皇那张跟自己有*分相似,清清淡淡的脸庞,他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云皇并没有抬头,但是对天音的一举一动却是掌握得一清二楚,她合上手里的奏章,静静的盯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不是娘逼你,而是当初娘为了登上这个帝位,得罪了太多的人。如果不把你安安稳稳的放在这个位子上,娘实在不放心。你只有在这里,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听着她的自称由母皇变成了娘,天音心底大震,他早就不是刚醒的时候那样懵懂的啥也不明白的愣头青了,母皇说得没错。如果他今天敢流露出一分不想要那位子的心思,那么明天,他的人头估计就会出现在对手的桌面上了吧。

“儿臣明白。”天音的声音不再清越,低了下去。

他看着云皇两鬓斑白的头发,心里忍不住一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母皇,儿臣前儿给你开的方子有在用么?这白发,越发的多了……”

“呵呵……放心,在用。”云皇拍了拍比自己还高的儿子,满心感慨,“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么都好了!对了,青衣还没醒过来吗?”

听天云皇问起青衣,天音的神色一黯,摇了摇头,“还没,不过脉搏变得稳了一些,不像前些日子,忽沉忽飘。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醒了吧。”

“嗯,要好好照顾他,一定要看紧了。”云皇点点头,起身,她的事情也很多,“他当初就是因看到了蝶佩,才认出你的,所以他肯定知道蝶佩的下落。可千万不要让徐家的人知道这一点。”

天音躬身,郑重应是,“儿臣明白!母皇请放心!”

“好了,我还有事,只是过来看看,你继续忙吧……”

说着,云皇就起身离去了。

看着云皇渐行渐远的背影,天音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身穿碎花小袄的背影,也是渐行渐远,“到底……是谁呢?”

***********************

另一边,云边城。

天色已经微黑,月君同容华并肩走出城守府,皆是沉默。

月君想着刚刚从林城守那里听来的再有半个月天音就要大婚的消息,一时心乱如麻。

她摩挲着袖笼里的蝶佩,“师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相信他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容华长呼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有些黯然的月君。心里突然一动,下定了决心,“我也不信,所以别担心,我会带你去证实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

嗯嗯,师兄要跟师妹见面了哦,一切都要有个了结了哦,嘿嘿……

第22章 对面相逢

半月后,南风城。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月君走得有些汗浃背了。容华看她小脸被晒得通红的样子,不由心里一叹,“累了吧?去旁边的茶楼里坐一坐吧?你已经问了好几个人了。”

自打上午他们进城,月君就一直在向路人打探天音的下落。她仍是不肯相信天音来南风城是为了娶杨家的女儿,下意识的忽略了刚刚路过的那家气派已极的大牌楼,还有上面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杨府。

“没事,我不累!”月君抬袖拭了拭额头的汗水,头也不回的道。

“可是我有些渴了。”容华声色不动,轻声说道,又回头扫了一眼同样汗透衣衫的郑大管事。

月君一愣,顺着容华的眼光望去,确实,大家都已经疲乏不堪,却仍是好脾气的跟着自己身后走着。她心底生出了一丝愧疚来,“那我们歇一下之后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我再去找吧。”

看着月君瞬间黯淡的脸色,不知为什么容华心底微微一疼。他眨了眨眼,强压下心底不舒服的感觉,“好,一会儿我再陪你出来找吧。”

倒是郑管事沉不住气,闷着嗓子囔了起来,“你要找的那什么天音,到底是活还是死,别到时候发现人已经死了……”

“郑管事,先进去安排弟兄们的食水吧。”

容华皱了皱眉,打断了郑管事的冷嘲热讽。

月君感激的向容华投去了一眼,“多谢!”

容华并不说话,只摇了摇头,转身进了旁边的茶楼。

月君呆呆的坐在那里,小口的啜着手中的茶杯,无意识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容华再次皱眉,开口,“元姑娘……”

话一出口,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月君一惊抬头。

谁想这一眼。当即就让她呆立当场。

容华背对着门口坐着的,他一看月君的神色有异,赶忙回头望去。

这一望,他也不由愣住了。“天音师傅?”

月君呆呆的看着门口进来的一身华服的人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记忆中,天音始终是清清淡淡的一身灰色的僧袍。而眼前的人却是金袍蟒带,一身的打扮,端的是贵气无比,配上他本就出众的容颜,简直要耀了人的眼。

只是他眉目间的表情依稀还能找到往日的影子,但也是有差距的。往日的天音,虽然淡淡的,但却是温润的淡;而眼前的这人。则是一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或许是月君眼神太过热切,正站在门口听着掌柜介绍的天音突然一回头,眼神如电般向月君扫来。

月君忙整整衣衫,挤出一丝笑。张口招呼,“师兄!”

然而,片刻之后,月君就如三伏天里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透心凉了起来。她愣愣地看着天音在掌柜的招呼下,视若无睹的回过身去,转身走向了楼上雅间。

“师……兄?”

容华也愣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难道林城守的话是对的?天音真的是来娶杨家女儿的?”

楼下两人正自猜测着,殊不知楼上的天音也正处于震惊当中。

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月君两人,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却一直在说不是这样的。自己同他们应该很熟悉。

可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出来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两人。

从刚刚在大厅里看到两人,到他上楼坐定。他还一直在想。

直到掌柜的略带谄媚的声音响起,“客官请慢用!”

他这才悚然而惊。

要知道,自己处理事物向来极快,极准。就连云皇都夸过他,他还从来没有想一件事情超过三个呼吸还没想到结果的。

天音的拇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食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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