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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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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慌乱的样子,月君摇摇头,正准备去帮忙,却被刁婆婆一把抓住,“快去帮你娘把衣服脱掉,换上一身宽松的衣服,家里有草席子没?赶紧找来垫上。还有把灶里的草木灰铲一些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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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元家大院手忙脚乱迎接新生命的时候,容府,书房。
容华有些忧心的看着六神无主的端王,“你……打算怎么办?”
端王没有说话,手上无意识的把玩着一块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牌子——那是他十岁时无意中得来的一个宝贝,据传这个是由前朝最为有名的机关算术大家鬼谷子做成的。表面看起来是一个牌子,但若是其上有一个机关,只要依机关拆开,这个就是一个小小的箱子,后来他将这个进献给了他的父王,他父王又将这个赏给了梅妃。
刚刚他就是自这里面解得了一封密信。是来自梅妃的。上面列得清清楚楚他的太子哥哥是如何毒害他的父王的,端王有些痛苦的皱眉,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边是与自己一脉相承的哥哥。
这些看他刻意表现得游手好闲,就是害怕会出现同门相残的局面。可是现在,他的太子哥哥。还是亲手把他送到了这种两难的境地!
最先发现太子毒计的,是梅妃。她警告了皇帝,然而皇帝却是不信她,将她关了禁闭。也幸好是这禁闭,为她保得了一线生机。让她借着看病送了信出来。
端王摇了摇头,“真想就此撒手不管了!他们两个,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去!”
容华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瞪着端王,“你父皇现在,肯定已经没有能力自保了,不然,那许太医又怎么会一路遭到追杀?你要想想,如果许太医没有把信送到你手上倒也罢了!”
容华指了指门外,那里许太医一家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等着消息。
他厉声道,“他们把信送来了!太子若是知道你知晓了他所做的一切,你看他还会待你如往日么?这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说不定哪天就爆发了!而且,他现在这样做,不仅仅是弑君,更是弑父!”
端王茫然的抬头,“那,我该怎么办?”
容华叹气,事关皇家大事,他应该保持沉默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一想到多年前的那件事,他就忍不住开了口。
他拍了拍端王的肩,有些话,既然已经开始说了,那就说完它吧。“太子这人,心胸狭窄。以前他待,或许还会念着一母同胞的情分,但是现在他已然做出了弑父的举动,那就说明,他已经豁出去了。退缩,并不是最佳的自保之法。”
端王震惊抬头,看着面色凝重的容华——他这是……劝自己要对付太子的意思?!
容华索性点点头,“你退,只会让自己毫无保障的暴露在太子的攻势之下。”
端王痛苦的抱头,其实这些道理,他都懂。他也明白太子这些年来对自己越来越戒备,特别是这一次他护送月君回来的举动,已经大大的让步太子心生不满。
这也是为什么他自来了寻阳城之后,就一直不提何时回京的原因。一是觉得自己只要远离了京城,太子自会放心一些,另一个就是他已经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劲,想要避开这一切。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不是他说避,就能避开的。
“少爷!门外有个自称是护西军都尉的人说要求见端王。”
这边端王还没想好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那边方立名就已经寻上了门来了。因为密信上说一方面要他杀死许太医一行人,另一方面要确保许太医没有同端王接触。这让天生政治嗅觉敏锐的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因此他一进城,就忙忙的赶到了容府。
端王警惕的看了一眼容华,这个时候。这个人又是要来干什么的?不过护西军的人向来不会掺和皇储之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他正要开口让他带人进来,却被容华一把按住,“小心为上!普慧大师回来的时候。似乎太子就是派的他护送吧?”
听到这话,端王心底一凛,蓦地想起当初从京里出发时,梅妃担忧的眼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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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引着方立名来到书房,许太医一家并容华自是隐去了,只余端王一人默立在窗前。
“卑职见过端王!”方立名倒头便纳。
端王缓缓回身,俯视着跪伏于地上的人,心底有无数的疑惑在涌动,他这个时候来到寻阳,是太子派他来的么?
半晌才沉沉开口。声音里带了一丝疲惫,“起吧……”
方立名依言立起,只觉得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尴尬,竟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话头了。最后还是端王打破了僵局,他自尊位坐下。将手一引,声音轻漫,“坐……不知方都尉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依言自下首坐下,方立名这才赔笑着开口,“呵呵,我这次回来。只为探亲,并无其它要事。”
端王脸上带了一丝疑惑,“探亲?你上次不是已经回去了么?”上次他来找肖宝儿,并不算是什么秘事,又加上容家同肖家的渊源,因而个中情形。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带着对方立名的身世也了解了个大概。
方立名脸上带了一丝尴尬,想了想之后直言道,“实不敢相瞒端王殿下,卑职这次却是接到京中密信。故而走到半路又回转回来了。”
“京中?!”
端王瞳孔如针般收缩了下,转瞬即逝。因而坐于他下首的方立名半分异常也没发觉,仍自顾说着,“上次走得匆忙,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实在是抱歉……”
“无妨……”端王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突地坐起了身子,“京里的一切还好吧?可是太子哥哥派你回来的?”
方立名心中一凛,想起太子密信里说的要他小心打探端王的消息的话,忙打着哈哈,脸露尴尬之色,“哈哈,这个……”
看着方立名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端王心底一凉,缓缓坐了回去,发出了一声叹息,“唉……离京太久了,竟有几分想念,也不知京中一切可安好?这些天,这京中竟也没个信……”
方立名心中一松,看来许太医一家还没来得及跟端王碰上头,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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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才匆匆赶到容家,正巧碰到容华出门,“容公子!容公子留步!”
“啊,这位小哥是?”容华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自己似乎没有见过他吧?
一路走得太急,祝明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原地缓了一下这才又开口道,“容公子,我是元月君的表哥,祝明才。她娘今天晌午突然发作了,因此派我来看能否请贵商队延迟一天出发?若实在不行,可否路上走得慢点?我们随后赶上?”
听了这话,立在容华身后的一个红脸膛的汉子突地就是一怒,瓮声瓮气的道,“女人就是麻烦!公子,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带她了!这回好,是她自己来不了,我们先走吧!”
祝明才心里一急,慌忙伸手拦住容华,“啊,那个……”天音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情可不能给表妹办砸了。
听了手下的抱怨,容华眉头一皱,沉声喝止,“富贵!住口!天音师傅还有元姑娘于我们容家有恩,她们的忙,自是能帮就帮,不许再胡说!”
容华在容氏下人面前素来有威信,因面此刻一发怒,那汉子就焉儿了下去,摸摸脑袋,小声嘀咕,“又没说不找,我们帮找也是可以的,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跟去!”
说着,还颇为哀怨的瞪了拦路的祝明才一眼,似乎是在怪他不识相一般。一个昂藏男人做出这样一副哀怨的样子,显得颇为滑稽,饶是此刻祝明才心底焦急,也是忍不住莞尔一乐。
容华转向祝明才,面露一丝关切之色,“一天时间够吗?商队出发也不差那一天两天的,大不了路上走快些。”
祝明才连忙摆手,本来跟着他们商队,就已经很麻烦他们了,若是再让他们多等,怕是自家心里也过意不去,“不用了,延迟一天就好!”
容华点点头,回身对着忍冬吩咐,“去把库里的人参包上一些,给元姑娘家里送去。生孩子可是大喜事,得好好庆贺一番。”
说完又转身对着祝明才笑道,“这位祝小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待元夫人生了之后再来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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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大院,内室。
祝匠满头大汗,只觉得身下一阵一阵撕裂的痛,耳边传来了王婆子略带了些惊慌的声音,“啊!怎么,怎么是脚先出来了!”
祝芹心底一惊,勉力抬了抬身子,断断续续的问,“怎……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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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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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水没了,元学承同祝子钧赶紧提了桶出去担水。
刁婆婆有些着急,祝芹的情形有些不大好,她拖着腿,走到门口,颤巍巍的喊,“君丫头,再送盆热水来!”
文溪拿着蒲扇扇着灶膛里的火,抹了一把汗,“姐姐,娘怎么了?”
她还小,对于家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些懵懂。月君笑了笑,“娘要给你生小弟弟了,快加柴禾,加油烧水。”
“哦,好!”文溪娇憨的应了一声,又抓了一把柴禾扔时了灶膛里。
试了试水温差不多,月君自大锅里舀了水,赶紧就出去了。
她将热水递给了守在门口的刁婆婆,又自她手里接过了那一盆触目惊心的血水,声音里带了一丝紧张,“刁婆婆,我娘怎么样了?”
刁婆婆却是没有空应她,屋内祝芹的情形着实让她有些担心。
“娘!”月君端着盆在门口叫了一声,屋内只有祝芹微弱的呻吟声,身后跟着小尾巴文溪。
文溪有些紧张的向月君的身后靠了靠,仰头,“姐姐?”
月君心里也有些紧张,她安抚地低头冲着文溪笑了笑,“溪儿,你在这里等着姐姐,我进去看看。”
虽然先前祝芹将她赶了出来,但是这会儿家里没人,刚刚刁婆婆的脸色又着实是让她有些揪心。她将手中的血水盆放了下来,文溪吓得紧紧的揪紧了月君的衣襟,眼里带了泪,“姐姐?”
“乖。没事,姐姐去看看娘,你快回去好好烧水。”月君蹲身抚了抚文溪的脸蛋,转身就将门开了一条缝溜了进去。
屋内的情形很不好。门开的瞬间,文溪刚好看到祝芹脸色惨白,大眼无神,身上跟被人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她心里一惊,抬手捂住了自家的嘴,往后退了一步,却被门槛绊倒,一跤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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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跑进来了!快出去!别吓着了!”
一看到月君跑了进来,刁婆婆不由脸一板,张开手就要将她往外推去。
“我要看看娘!我学了医的。不怕!”月君忙抱住刁婆婆的胳膊,眨着大眼,“我娘怎么样了,我在外面等得实在是焦心,快让我看看。”
“君……君儿。娘没事,快出去……”
听到月君的声音,筋疲力尽的祝芹脸上闪过一丝光彩,看得王婆子心里一动,“元大姑娘,过来搭把手。”
方才祝芹的情形非常凶险,她这回是双胎。发作得又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个月,胎位有些不正,孩子是脚先出来的。王婆子想尽了法子,都没能让孩子出来。
月君扑到床前,握着祝芹汗涔涔的手,担忧的叫。“娘,娘,你怎么样了?”
祝芹勉力睁开被汗水糊住的眼睛,动了动嘴角,“娘没事。乖,出去……”
一看祝芹脸上的气色,月君心底一惊,扭头看向正在祝芹肚子上忙活着的王婆子,“我娘她怎么样了?孩子怎么还没出来?”
王婆子脸上一苦,摊手示意月君自己去看,“孩子胎位不正,脚先出来,我又不敢下死力去拉,卡这儿已经有一会儿,只怕孩子……”
后面的话,王婆子没说。但是月君学过医,在前一世也生过孩子,自是明白王婆子的担忧。她咬了咬嘴唇,祝芹刚刚发作的时候,她就不放心托了村人上山去请普慧下来。但是看着眼下的情形,自家娘亲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就算祝芹能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等。
“让我看看。”
月君身子一动,祝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祝芹一把拉住了她。这生孩子在乡人的眼里,向来是污秽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她怕对月君名声有损。
“娘,没事的,我跟师父学过这么久的医术,让我看看,我不怕的。”月君以为祝芹担心她害怕血腥,忙出声安慰道。
祝芹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拗不过月君,看向刁婆婆,“孩子,还没出阁……”
月君心里一震,看向祝芹,这才是自己的娘吧?自己都已经处在生死关头了,还担心自家女儿的名声会受损。
她眼里带了泪,看向欲要阻拦自己的刁婆婆,“刁婆婆,我不能让我娘就这样去了,更何况还有小弟弟。我会医,不要拦我。为了她们,我命都可以不要,更不要说什么名声了,相信如果师兄在这里,也不会拦我的。”
看着月君坚定的神色,刁婆婆满是褶皱的脸上闪过一丝感慨,让开了身子,摇头,“你娘养了个好女儿啊。”
虽然月君嘴上说得坚定,但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她只看过医书上说治胎位不正可以如何医治,但却没有实际操作过。而且是针对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情况,这孩子还在肚子里,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如果早知道胎位不正,我老婆子倒有法子,可是现在,”王婆子一拍大腿,低声道。
月君点点头,“是的,已经出来了一点点,就不好办了。”看着那刚刚冒出来一点点火器的小脚丫,她心里突地一动,“能不能再塞进去?”
王婆子眼前也是一亮,但转眼就有些忧愁的皱眉,“不成不成,这样弄不好,大人就要大出血,若是它再多出来一点点,我倒是有把握把它拽出来,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敢硬拽,万一那脐带缠着脑袋,可不好办了。”
这个月君也明白。但是看了看气息微弱的祝芹,她咬了咬牙,想起自己的空间里还有一剂凝血剂,“你稍等一下。我去取点参片来。”
说完,她转身就飞快的出了门,知道祝芹要生孩子,她又要出远门。因此早早的就将空间里各种应急的药物备下了放在家里,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特意赶了一次集,推说是在集上买回来的。
她一股脑儿的将那些个药物抱到了怀里,刚好碰到文溪过来询问,“姐姐,娘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
“娘没事。乖啊,不要担心,快去再打一盆热水来。”双手都被占着,月君用头碰了碰文溪的额头,见她乖巧的跑走。这才起身。
“君儿,你怎么跑进去了!可是情形不好?”
元学承同祝子钧也担了水回来,看月君跑得满头汗的,不由也是紧张的问。
“没事,爹不要担心,”她扫了一眼元学承微微有些发福的身子,转头又对着祝子钧道。“小舅舅,还要请你帮个忙,你快些上山去,看我师父下来没,催他快点下来。”
“哎,好!”
祝子钧也知道事情紧急。匆匆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月君也急急的进了内室,留元学承一个人在院子里搓着手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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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将参片塞在祝芹嘴里,这空间出品就是不错,不过片刻功夫。祝芹就觉得身上起了一丝力气,她支起身,“君儿,你还是出去吧。”
“娘,你快躺下,我不出去,我得看着我们的小弟弟出生,你赶紧省着力气一会儿再用。”月君脸上露出一丝笑,安慰着祝芹。
“王婆婆,你等下慢慢的将脚往里推,我在这里顺。”月君按了按祝芹的肚子,那里硬硬的,应该就是脑袋没错了。
“好,那大姑娘你小心着点,这法子我从没试过。”王婆子的额头也见了汗,有些紧张。
“一,二,三,开始!”月君嘴里轻轻报着数,刁婆婆紧紧的握着祝芹的手,心里也是紧张得如擂鼓。
祝芹只觉得身下突地一阵翻江倒海的痛,忍不住痛叫出声,“啊!君儿!”
在院子里正焦急等待的元学承一急,差点就一头冲了进去,却又生生的在门口刹住了脚,只将头抵在门口低唤,“娘子!娘子,怎么样了?”
文溪也惊得跑到了院子里,死死的抱住了元学承的腿,哭了起来,“爹,我害怕……”
“乖啊,不怕……”元学承也是心乱如麻,手上没轻没重的拍了文溪几记,惹得她心里更加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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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看着祝芹身下突然涌出的大量鲜血。月君也有些慌神,忙忙的取了银针扎在穴道上,现在还不是用凝血剂的时候。
见那血流势头稍稍缓了一下,月君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王婆子,“还差一点点,继续吧。”
王婆子也是松了一口气,手上有些颤抖,“一会儿怕是那血……”
“没事,”月君一把按住了王婆子有些颤抖的手,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放心,我有分寸。”
王婆子定了定神,同月君开始了第二轮的正胎位。
产道上已经看不到孩子的脚了,剩下的,就是靠王婆子的推拿手法,还有月君的针灸之法了。祝芹痛得几乎要晕了过去,但是口里含着的参片,还有月君声声唤着娘的声音让她勉强保持了清醒。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觉得时间过得慢。刁婆婆也是一样,就在她第三次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两人终于抹了一把汗水,王婆子最后又按了按祝芹的肚子,再次确认了孩子的胎位,点头,“呼,好了!”
看着祝芹身下越发汹涌的血,月君忙忙取了银针,一边扎着祝芹身上的穴位,让血势稍缓,“娘!用力,现在!快用力!”
屋内的气氛越发的紧张了起来,元学承木着一张脸,将头死死的抵在门柱上,一声不吭,连祝明才匆匆从外面冲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我二姑怎么样了?”祝明才环视了一眼,将手里的人参递给元学承,“这是容公子给送来的人参,说是给二姑补身子。”
正说着,祝子钧也拖着普慧匆匆的赶到,“怎么样了?”
“哇!哇哇……”
话音刚落,就听得屋内传来一声嘹亮的孩子的哭声,还有刁婆婆欢喜的叫声,“恭喜恭喜,是个千金……”
听到这话,元学承的脸色黯了黯,但转眼就堆了笑容出来,看得普慧点了点头,“心性还算不错。”
元学承一心想再要个儿子,这事普慧也是知道的。因此刚刚一听到刁婆婆说千金的时候,普慧就特意看了一眼元学承,心想若是这小子敢露不满或者不喜的神色,他一定不客气!
“不好了!血崩了!”
屋内又传来王婆子的惊呼,元学承一急,再顾不得进不得产妇产房的大忌,拉开门就冲了进去,直奔床边,连立在门后正包了孩子要给自己看的刁婆婆都没顾上看一眼。
“娘子!”
祝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又有了血崩的迹象。因此屋内一片兵荒马乱,谁也没顾上管元学承,月君死死的握着祝芹的手,“娘,加油!最后一次,快!”
那凝血剂既可止血,也可愈合伤口,因此在孩子没有生下来之前,月君是不敢随便乱用的。
祝芹满头大汗,往日秀丽的面容都已经扭曲了,死命的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喊,“啊!”
元学承六神无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师!大师快进来!”
普慧也急了,伸着脖子喊月君,“君丫头,快针断红穴!”
“还有一个,师父!”听到普慧的声音,月君心里一定,忙扭头喊道。
“合谷!合谷穴催产,孩子露头之后针断红穴!”普慧赶快喊着。
“哇……”话音刚落,就听得屋内又是一声清亮的哭声。
月君心里一松,趁人都去看孩子了,赶紧将另一只手上一直握着的凝血剂洒在了祝芹身下。看着祝芹身下汹涌的血流渐渐止住,月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力气,一跤跌坐在地上,嘿嘿傻笑了起来……
祝芹也觉得一阵倦意袭来,强撑着看了一眼元学承怀里粉团也似的小人,就头一歪,沉沉睡去了。
“啊,快看,这是个小公子!哈哈,恭喜啊恭喜,这可是龙凤呈祥啊……”
“嘿……嘿嘿,我有儿子了,有儿子了!哈哈……”
恍惚间,她听到王婆子惊喜的声音,还有元学承傻乐的声音,她不由唇角微微上翘,“这下,我们家终于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第6章 龙凤呈祥
更新送上,这几天一直趁上班的时候偷偷码字,跟做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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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户人家里各种消息总是传得很快,祝芹是下晌发作,到第二天早上生的。不过中午时分,祝家老太太就得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祝芹屋子里早已经被月君快手快脚的收拾干净,但是空气里仍是残余着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祝老太太看着脸色苍白,额头裹一圈白布的祝芹。那王婆子是个大嘴巴,方才她一进屋,就已经吧啦吧啦的把祝芹生产时的凶险情形跟她讲了,听得她心里一揪一揪的,若不是那会儿祝芹还在熟睡,她早就忍不住进来了。
“芹丫头,这回真是……”老太太咂巴着嘴,心有余悸的说道。
祝芹也是露出一丝笑,“这次得(念三声dei)亏了月君,若不是她想出法子说要把孩子的脚再塞回去,我这次怕是就要一尸三……”
话未说完,就被祝老太太连忙按住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说完这些,这才又转向祝芹,脸上带了埋怨,“这都四个孩子的娘了,咋还说话这么没轻没重的!不过这次还真是亏了普慧师父,多少娘儿们亏在血崩上头,这回要不是他及时赶来……”
祝老太太脸上带了后怕,扭头看向外间正逗弄孩子的月君,“这孩子,还真是你们家的福星,估计她弟弟妹妹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赶着要出来呢,知道她们姐姐马上要走了。”
祝芹轻笑,脸上带了一丝倦意,“是啊。若不是君儿有个师父,若不是君儿在家,这次,怕真就完了。”
眼看祝芹有些累了。祝老太太也不多说,只掖了掖祝匠的被角,“好好歇一会儿吧,这回吃这么大个亏,得好好养!”
出得外间,祝老太太脸上带了笑,慈爱的看着月君,“君儿,听明才说你明儿就要走了?”
“是啊,我走了之后还请外婆多多帮看着点儿。我家里就这么几口人,溪儿还小,爹他向来是个不操心的。”月君放下了手中的孩子,看着她睁着清亮的眼睛躺在摇篮里咿咿呀呀的叫唤着。
“呵呵,放心吧。”祝老太太拍了拍月君的手。“你这孩子,福气就是大。这回去找你师兄,自己路上小心。你娘睡了,我们出去说会儿话。”
月君点了点头,“好。”
出得院子,早有那相熟的村人得了消息赶了过来道贺。元学承笑容满面的坐在主位上招呼着。
“恭喜恭喜啊,你这盼了好久的儿子了吧?”
“是啊是啊。这回可是龙凤胎啊,可不多见,得好好庆祝一番!”
“对啊,这可真是叫那个什么?啊,龙凤呈祥!”
“对!对……”
“……”
元学承已经乐得只知道傻笑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大家也都明白他的心情,也不以为意。
月君看了,却是有些心酸。这些年来,虽然元学承对自己跟文溪也是不错,但是她却是明白。元学承心底还是有着遗憾的,他心心念念盼着的,就是想要有一个儿子。
前世,跟自家毫无血缘关系的方立名来到自己家,他就能高兴得三天没合拢嘴,更是把家里所有好东西一股脑儿的全给了他。
更不要说现在,是自家娘给他生了亲生儿子,他怎么能不高兴,怎么能不开怀?
但是看着这样的元学承,没来由的,月君心里就是一跳,隐隐觉得有些担心了起来。她扭身看了看屋里,两个孩子还在咿咿呀呀的叫着,一派自娱自乐的样子。
月君想了想,伸手戳了戳祝老太太的腰,示意她跟来。
祝老太太跟着月君在灶房后站定,月君环视了一番之后这才道,“外婆,我这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有些话我有些担心,不方便也没时候说,到时还请外婆你帮着说一下。”
“啥事,说吧。”祝老太太伸手拍了拍自家身上沾着的瓜子皮儿。
“就是我爹,您也知道,他心心念念着的就是要有一个儿子,现在有了,”月君咬了咬唇,担忧的看着祝老太太。
老太太奇道,“有了不就好了吗?”
月君摇摇头,“有了是好了,可是我就怕太好了。我爹这个人,有些钻牛角尖,我怕他以后会溺爱孩子,让孩子长歪了,但是这些话我又不好说,所以想请您帮说一下。”
祝老太太听了,一叹,将月君搂到了怀里,颇有些心疼,“你娘总跟我说她那大闺女太操心,我还不信!唉,好孩子,这些事,你不用担心,你爹是读书人,自是明白孩子不能太过溺爱,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娘嘛,相信她也不会由着你爹胡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闻言,月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或许真是自己太操心了吧,不过外婆,你还是帮忙说着点,您是长辈,您说的话,绝对管用!我就怕我爹太高兴了,就忘了有些事情。”
“好好好!”月君说的话,让祝老太太感到很是受用,连忙一叠声的答应,“放心吧,我会帮看着的!不过说起来,你这去找你师兄,要多久能回来?”
月君低头踩了踩地面,“我也不知道,反正跟着商队,多则两个月,少则一个月就回来了。”
“那你小心!我让明才还有子钧都跟着你吧,你一个姑娘家,实在是让我不放心。”
月君一愣,这才想起昨天下午怎么就那么巧,祝明才跟祝子钧就赶到了自己家。看着面前祝老太太雪白的头发,还有满脸的褶皱,她的眼眶热了一下,一下扑到她怀里,“外婆!你对我太好了!”
祝老太太笑眯眯,对于自家外孙女儿的亲近很是受用,“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家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掉金豆子,这样让人看了可不好。”
金豆子是这里的土话,就是眼泪的意思。
月君破涕为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揉着眼角,心底满满的却是温情。
说起来,因为有前一世的经历,那时候祝家跟自己家基本上没什么往来,所以她心里其实对于祝家,一直是不怎么感冒的。而这一次,祝老太太二话不说,就派了人过来说要照看自己,不由让她心底感到了一丝炙贴。
这才是亲人,她要出去找天音的举动。早在村子里传开了,但是他们都认为自己是疯了,没脸没皮,上赶着要去找男人。只有他们,自己的真正的亲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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