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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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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搜查!”
默了片刻,为首的官差冷着脸,扬手亮出一块腰牌。那冷冰冰的口气及姿势,显示出一种绝不会留情的态度。
卢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定了定心神,上前一步,脸上堆出一丝讨好的笑来。她从袖子里掏出两个鼓囊囊的物事,不留痕迹的塞进那位差爷的手中,“呵呵,官爷,不知你们这次前来,有何贵干?”
“啪!”
却不想,这百试百灵的敲石竟然也有失利的时候。只见那人脸色一变,将手一扬,就把卢嬷嬷塞进来的红包扔在了地上。口中正气凛然的喝道,“呔!大胆刁民!还不快让开!”
卢嬷嬷被推得一个趔趄,若不是身后跟着的容全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扶住,她几乎都要一跤跌在地上了。
看着一队官差如狼似虎的抢进庄子里,卢嬷嬷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当下闭紧了嘴,不再多说,任由他们在庄子各处搜查着。这些官差的动作很快,几乎是走马观花的就到了玄字号库,玄字号一共有甲乙丙丁四个库房,大门皆是紧闭。
看着他们的动作慢了下来。卢嬷嬷与容全对视了一眼,心里皆是一凛,打起了精神。
那为首的官差显然胸有成竹。只见他直奔乙号库而去,站定。一脸莫名的神色,“打开它!”
听到这话,卢嬷嬷脸色微微一变,心下微微沉吟——这个库,就是刚刚查出来有问题的库房!
她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那官差,微微躬身道,“官爷。你们这次来,是要找什么?老身可以帮你们找,这乙号库,却是有些特殊。不太好让官爷踏足。”
那官差闻言,脸上那股奇怪的神色更重了,“有什么不好踏足的!还不快给官爷我打开!”
卢嬷嬷无法,只得吩咐容全上前开门。她转身又对着那官差道,“官爷。还请您稍稍站远一些。”
那官差听她这样一说,不但没有站远一点。反面踏前一步,正正挡在容全身后,面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来。
见此状况,容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深吸了一口气,手一动,就将那锁落了下来。然后他后退一步,一把将门推开。
“呕!咳咳!妈的,这什么味道,咳咳,呕!”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官爷。刚刚请您站远一点,就是因为这库里的药材味道太重,怕熏了您。这库里存放的,是麝香与阿魏,一奇香,一极臭;混在一起,却是难闻。”瓮声瓮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却是容全一脸歉意的笑,捏着鼻子站在一旁。
那官差跑到一边缓了好久,才缓过了劲儿来。他抬手拿出一块帕子蒙在鼻子上,这才重又走回乙号库。
似是被那味道熏得怕了,他站在门口想了想,终是皱了皱眉,一扬下巴,对着容全,“你,带路!”又抬手指向两个手下,用力的挤挤眼睛,“你们俩跟着他,带着王郎中进去,给我好好搜!听到没有!”
被点到名的人脸色一苦,对望了一眼,只得慢吞吞的往里走着。走过那官差身边时,被他用力的拍在肩上,“好好搜,仔细的搜,懂吗?”
听到这话,再一联想这一路走来,这官差的表现,卢嬷嬷眼底露出一丝了然的光。“趁这等的功夫,咱们要不要查查其它几个库房?”
“不用了!”
“哦!”
简单的对话过后,卢嬷嬷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当下便不再说话,只陪着一队人马在院子背风的一角静静等着。
“呼,咳咳!什么都没搜到!”
不一会儿,进去的几人就脸涨得通红的出来了,想必是在里面憋坏了,一出来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为首的官差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没搜到?”想到那人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家里那一堆白花花的雪花银,“怎么可能?!你们所有的地方,都看过了?”
“看过了!”三人一边喘着气,一边点头。
“那最后一,”听几人这样说,那官差急了,不确信地想要强调什么,却一眼瞥到卢嬷嬷正一脸好奇的看向这边,他又生生的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他将头一摇,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蒙在鼻子上,大步往前行去,“不行,我得自己进去看看!”
卢嬷嬷心里一动,忙快步跟了上去。只见那官差捂着鼻子,身后跟着那名郎中,两人直奔最后一排放置麝香药架。看到这一幕,卢嬷嬷心里雪洞也似的明亮一片,之前就在那里,容全发现了有假麝香。
她掩在袖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看来,这个布局的人还挺高明的,竟然将官府的人也拉进来了!”
“你确定?!这个没有问题?”那官差不死心,一脸的厉色,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郎中。
“回大人,没有。”
那官差狐疑的扫一眼一脸恭谨立在一旁的卢嬷嬷,嘴唇嚅了嚅,但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只一拂袖就继续下一站了。这回,那官差搜查得仔细了许多,想是不相信自己的情报来源了。
直到搜完天字号库,他都没有搜出什么来时,那官差终于有些泄了气,脸上不时有懊恼的神色闪过。
不多时,几人来到那处圈着庄中下人的库房。看到这一幕。那领头的官差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光,难怪自己搜不到!他似笑非笑的回身,对着跟在身后的卢嬷嬷。“敢问,贵府把下人们圈在这里是为何?”
卢嬷嬷上前一步。恭谨的道,“回官爷,庄子上失了些东西,虽不是很贵重,但却也不能任由这种风气滋长下去,故此将他们集中一起训话来的。”
“真的是这样吗?”他状似无意的扫视了一番人群,摸着下巴。踱着方步,“可是我一路看过来,你们的库里,貌似没有什么异常啊。”
卢嬷嬷一笑。正要开口,突然就见人群里有人高声喊道,“才不是!他们是想毁掉那些假药!劣药!害怕我们发现,才把我们圈起来的!”
听到这话,卢嬷嬷脸色一变。她认出了这人,这个人,是二夫人陪嫁过来的下人。当初二夫人想方设法的将他安插了进来,卢嬷嬷的眼睛眯了起来,难道。这件事情里,还有二夫人的影子?那二老爷呢?
心里盘算着,卢嬷嬷嘴上就没有回话。但这情形看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那就心虚了。
那官差哈哈一笑,笑声里有着释然了然,“哈哈,那你倒说说,他们是在哪里销毁?何时开始的?”
“就在后山,有一个专用来销毁过期药材的焚化炉!”那人叫得更卖力了。
卢嬷嬷的脸色终于大变,抬头看向那人,“你竟敢!”
然而卢嬷嬷话还没出口,就被官差愉快的声音打断了,“好了!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前头带路!”
想到自己这趟活能够顺利交差,那官差心情放松了下来。一直紧绷的脸色,也罕见的和悦了起来。再一想到家里那堆雪花银,将会变成两堆,那人可是答应过他,事成之后,再给他一份的,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的眉毛几乎就要飞起来了。
卢嬷嬷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个人屁颠屁颠的带着官差去了后山,待人都走到前面之后,她一脸厉色的回身,看向脸色也很是不好的容全,“他怎么会知道后山?怎么会知道焚化炉?”
容全一呆,看向前头带路的那人,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不知道,按理说,他来之后,一直是圈在前院的。”
后山又名药山,顾名思义——它既是容家的焚化废旧药材之地,但同时也是种植一些贵重药材的药场。非核心人绝不许入内,可是眼前这个,明明只是前院洒扫的一个小厮,但不知怎么的,竟然对后山了然如指。
****
就在几人各怀心思的往药山行去的时候,那车夫刘三费尽了功夫,终于见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容明盛,“老爷!老爷!”
他一脸焦急的站在阶下,看着正伏在案上呼呼大睡的容明盛。小声的叫了几声,见案上的人仍是一动不动。想起临走时,卢嬷嬷脸上严肃的神情,刘三咬了咬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案前。
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一掌拍在了容明盛的背上,“老爷!快醒醒!大少爷出事了!”
容明盛不耐烦的一挥手,“滚!”
“你要是不救大少爷,又有何面目去见夫人!”刘三无法,只得眼一闭,大声将卢嬷嬷教给他的话在容明盛耳边喊了出来。
“夫人?!”容明盛睁开有些惺忪的醉眼,定定地看着前方,喃喃,“夫人?”
一见有效,刘三心里一喜,忙上前一步,附和道,“对啊,夫人!夫人拼了命才保下了少爷他们,这回少爷他们有难,老爷你!”
“呼……哧……”
刘三的话音戛然而止,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又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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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内奸!(求订阅)
卢嬷嬷袖手站在一众官差身后,冷眼看着为首那名官差脸色铁青的咆哮,“这就是你说的销毁之地?!”
而先前那名迫不及待卖主求荣的下人脸色更是一片灰白,拿了根铁叉不停在那焚化炉里翻找着。若不是里面尚有火闷闷的燃着,他都要跳进去了,“怎么会?我明明看到他,就是容全把东西拖到这里来了啊?”
听到这话,正在炉子旁边扒拉着麻袋的容全抬头,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我说谭大宝,你说的,可是这些袋子?”
那名为谭大宝的下人脸上一亮,慌忙丢了手中的铁叉,扑了过去,“啊,官爷!就是这几袋!您看,他们正准备销毁证据呢!”谭大宝一面对着官差讨好的笑着,一面将手中的袋子用力的倒了出来。
卢嬷嬷跟容全退后一步,面带嘲讽之色,看着场中人大变的脸色。
“啊!怎么?怎么是垃圾?那些假药材呢?我,我明明将它们放到了库里吖!明明就等差爷您来了就可以看到啊!”
看着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物,谭大宝傻眼了,震惊之下,竟然将他们的计划说了个一清二楚。这是卢嬷嬷跟容全没想到的,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松一口气。
而那个官差,在听到谭大宝的话之后。脸色瞬变,从红到黑,再到青,再到白,简直就如开了一个酱油铺子般精彩!
目送着那官差略显得有些狼狈的身影离去,卢嬷嬷这才转身,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厉色,“背主之奴!把他给我关起来,等老爷处置!”
“啊!不要!嬷嬷,我是冤枉的。冤枉的!都是小的太关心容氏药库,怕出了差错,才会这样关注容管事的形迹啊!”
********
同一时间。容府花园。
直等到日头西斜,刘三才等到容明盛彻底清醒。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见容明盛睁开眼睛,早就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刘三再也顾不得尊卑礼仪,上前一把拖住容明盛的袖子。
“嗯?”容明盛尚有些不清醒,闻言,只是用略显浑浊的眼神瞥了一眼刘三。
“大少爷下落不明,想必已经遭人暗算!而且现在外面谣传我们容氏卖假药,劣药!还说已经医坏了人了!现在那些人。就在门外躺着!”刘三的口才还算不错,三两句就将现在的状况说了个清楚明白。
容明盛一愣,久不想事情的大脑中一片混沌,“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们容氏。不是早就已经倒闭了么?”
刘三一愣,默默的看了一眼犹自迷茫的老爷,想起中午自己进来的时候,忍冬脸上似惋惜似不屑的表情来。
忍冬当时说,“这样的事情。你还不如去寻容伯来,再不济,跟老太爷讲,也好过找老爷!老爷他……”
看着容明盛的情形,刘三下恍然。明悟了当时忍冬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刘三放开容明盛的袖子,有些兴味索然的退了下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迎面冲进来的一人拖住就走。抬头一看,却是忍冬。
“走!跟我去见老太爷!”忍冬的眼底带着焦急,他今天去找老太爷,本是想请他出手,找人去寻少爷的。却不想被他听说药库来人,就被拖住了。
两人扔下兀自发呆的容明盛,往老太爷的住处——颐寿园而去。
容明盛在原地呆了半晌,才一拍脑袋,猛地反应过来刚刚刘三说,“大少爷下落不明!”是指的容华,他心里一慌,大叫一声,“华儿!”就猛的扑了出去。
然而,喝了太多酒的他,刚刚站起,就腿一软,一跤跌了下去。
容明盛晃晃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声叫着他身边的小厮,却无人应声。他这才想起自己那个忠心耿耿的小厮,早已在当年那场祸事中丧生。唯一幸存的一个容伯,也被他赶走。
在原地呆了半晌,这才好不容易让混沌的思绪稍稍清明了些。容明盛想了想,转身出了院子,往明德居而去了。家里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还是先找明德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来到明德居,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声。容明盛有些疑惑,“人都去哪里了?怎么连下人也没有一个?”
“明德?弟妹?”叫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去的时候,突然从一侧的厢房里传来了一个苍老却熟悉的声音。
“老爷?是你吗?老爷!”
“容伯?”容伯的声音,显得犹为急切,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容明盛一愣,快步走到那间厢房门口,“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药库管着药材吗?华儿呢?你有见到他吗?我听人说他出事了,可是转眼那人却又不见了,还是说,这只是我做的噩梦?”
连珠炮似的发问,显示了容明盛此时焦急的心情。容伯显然是被软禁在这里的,那间厢房不大,但是门窗上却落着锁,防止里面的人出来。
“咳!老爷!”容伯佝偻着身子,神色间也有些焦急了起来,“大少爷怎么了?我不知道,前天我被二老爷叫来说是有事情要商议,谁想一来,就被软禁在这里,还一直有人劝我要奉他为主。老爷,家里要出事了!”
容明盛迷茫了,家里要出事了?为什么?明德将容伯软禁起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奉他为主?
容伯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老爷,你快去元镇,少爷将卢大娘安置在那里。让卢大娘去药库看着,只要那里不出乱子,家里就不会有事,还有,家里二老爷一定联合了外人!这几天,一直听他说要见个什么人,还说,只要见了那人,容家,以后就是他的了!”
“老爷!”看容明盛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容伯不由厉声喝了一声。这些年,老爷一直没能从夫人离世的打击中回复过来,成日里醉生梦死的。但是眼下,却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之前大少爷撑着,眼下听他的口气,大少爷似是也出了事,家里必须要有一个人能站出来!
“啊?!”容明盛回过神来,转身就走,“你等着,我马上叫人,先将你放出来!再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眼下迷糊得很!”
“老爷小心!”
“大哥?”
随着容伯的低呼,容明盛迎头与从外面匆匆而来的人碰上,容明盛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两鬓已经有花白之色闪现的二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那华儿又长成什么样子了?”
容明盛眼里的疑惑之色,看在正做贼心虚的容明德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容明德心里一惊,“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容明盛奇怪的反问。
“大哥!对不住了!”容明德并没有听自家大哥的话,只是将牙一咬,眼里有厉色闪现,挥手对着身后跟着的仆从,“将大老爷给我捆起来!他酒后失仪,无法之下而为之!”
然而命令下去了半天,身后的人也没半点动静。容明德不由暴怒,回身对着仆从就是一脚,“你这个狗奴才!啊,爹!您什么时候来的!”
*****
眼看着天渐渐黑了下去,而派去打探消息兼报信的小沙弥还没有回来。容华的心里焦急了起来,下午时分,去元镇给卢嬷嬷报信的人回来说卢嬷嬷早上就离去了,说是回容府还没有回来。
看着容华焦急的容色,月君心里微微一叹,将手中的热毛巾覆在容华面上,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人回来了我再叫你。”
原本,月君将人送回寒山寺就要随祝芹家去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看着容华强自沉静的脸色,突然就想起自己前世被世人逼得走投无路时的绝望境况来。她心里不由一动,便央了祝芹,“娘,我先留在这里照顾一下容公子,等他家里来人了,再回去吧?说不定过会儿锦儿也要来,到时,我好带她下山。”
此时,她静静的待容华呼吸均匀了,这才起身出门。看到院子里正一脸安然的摘着药草的天音,“师兄!”
每次看到自家师兄那样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月君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静下来,她展颜一笑,跟了过去,帮天音选着。
“你心不静,怎么了?”眼看着月君第三次将有用的药材扔到地上,天音终于忍不住探手,按住月君的手。他静静的盯着眼前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心里一阵恍惚,“是因为屋里的人么?”
月君一愣,看着眼前那双沉静如水的黑眸,讷讷了起来。这要她如何说?说她是因为觉得容华被家人背叛,而心生同情?那为什么会同情?因为自己前世也曾被人背叛过?说出来,那还不得被人烧死!
她的神色,看在天音眼里,却是肯定的意思了。他的心里莫名的一闷,当即丢了月君的手,不再说话,只埋头分拣着药材。但是时不时被扔错的药材,显示了主人绝不平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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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下一章,请亲们猜一猜,这容老太爷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内?还有天音,小华儿,月君三人中间,又会有什么样的纠结内?咩哈哈,快来猜吧……
第58章 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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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表现异常的天音,正要开口,却被外面猛冲进来的一个小沙弥打断了。
只见来人气喘嘘嘘的扶着膝,“天音师兄!呼!容家,容家大事不妙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得屋里砰的一声响。
抢进屋一看,却见容华呲着牙,一脸尴尬的躺在地上。却是他太过心焦,听到小沙弥的话就想出门,却忘了自己还是个伤患的事实。
月君上前扶起他,有些嗔怪,“怎么这样心急?腿骨刚刚接好,万一再折了可怎么办?”
絮絮叨叨的话语,落在容华耳里。现下的月君还是一副半大孩子模样,被这样的她教训,容华心里不由又是新奇,又是一阵熨贴。
“咳!”容华清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俊脸上一片通红。腿伤虽痛,但是却抵不过自家那份尴尬之意,说起来,他还从没出过这样大的糗。
“我家里怎么样了?”就着月君的手偏身上了床,容华这才有空回身看向袖手立在一旁的小沙弥。
那小沙弥也不拖拉,当即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打探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当说到有人抬着重病的伤患躺在自家门口闹事,而家里却无一人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容华一愣,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容伯没有出来?”
话音刚落,门上一响。出去配药的普慧大师推门进来,手上还托着一块沾药草膏泥的布巾。刚好听到这一句,他不由白了一眼容华。“没出来自然是出不来了呗,亏你还是容氏少东家!”
“出不来?!为什么出不来了?”心里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容华心里焦急了起来,原本以为只有叔叔一个人在害他。此时看来,却是不止,至少叔叔还是姓容的,不会想出抬上重病者上门的损人不利己的招数。
“我要回去!普慧大师!可否派人送我回去?”心里焦急的容华再也顾不得多想,坐起身来就要下地。自己要赶紧回去,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若是一直不露面,外头还指不定要怎么传呢。
“哦,对了!还有谣言说容少东家畏罪潜逃,下落不明。”听到这里。容华心里更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眼神一厉,扫向那小沙弥,“还有什么?!一并说来!有没有药库的消息?”
容华凌厉的表情吓得小沙弥缩了缩脖子。他抬手摸了摸后颈,这才小声说道,“没了,呃,就是听说有官差今天去药库搜查了。”
“听谁说的?”
“不知道。反正人群里就这是样传的。”
听到这里,容华心里越发的肯定,这事情肯定不是自家那个懦弱贪心而又愚蠢的叔叔能干出来的。这次的事情,从他坠崖开始,一件接着一件,环环相扣,这是要把他们容家逼死的节奏啊!这样缜密而阴毒的心思,绝对是肖家老二的手笔!
不得不说容华跟肖明昆是老对手,不过片刻功夫,他就将内幕猜了个七七八八。想通了幕后黑手是谁之后,容华烦乱的心思反面镇静了下来。
普慧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容华从最初的焦急慌乱,到现在的镇定泰然。他心里不由一叹,容华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当初的容夫人,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然而好人不长命。当初她去的时候,容华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公子。
而现在呢,不过短短的几年时间,容华已经长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少东家了,就是他爹,现在怕也赶不上他了呢。他心里感慨着,看向了一直在旁扶着容华的月君,眼底又是一叹。说起来,他这个二徒弟,跟容华也是一样,早熟得令人心疼呢。
容华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普慧将那冰凉凉的药膏泥子敷在自己身上的伤口。药汁子渗进伤口中火辣辣的疼,然而容华脸上仿佛毫无知觉一般面无表情。
敷完药,普慧看着容华沉郁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今天晚上你好好歇一晚,明天我便派人将你送回去。不过,这几天得仍要小心,不要乱动,以免将伤口挣裂。”
说完,普慧便带着月君出去了。
临出门时,容华终于抬了眼,看着月君瘦弱的背影,他眼底有着微微的动容,“这次的事情,多谢!”
月君脚步微顿,并没有回头,只低声应道,“没事,你好好养着吧!明日,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没看到锦儿了。”
容华心里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锦儿那丫头总喜欢缠着月君了。
*****
是夜,就在容华在药力的作用沉沉睡去的时候。容府颐寿园里的气氛,却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颐寿园的花厅很大,平日里有仆从穿来走去,倒也不觉得。但此时,偌大的厅里,只有廖廖五人在坐,越发的显得空旷了。正厅东面的位置左右各坐着容伯跟容明盛。居中而坐的那位,正是容老爷子。此时的他面沉如水,坐在堂上,看着下面战战兢兢跪着的两人。
颐寿园门前有一泓清澈如碧的湖水,而那花厅,就坐落在临湖的位置,极为幽静。平时是个乘凉休闲的好去处,但此时却让人觉得太过压抑僻静了些。容明德跟谭无艳满面苦色的跪在地上,只觉得膝盖都有些隐隐作痛了起来。
天色已暗,一阵凉风吹过,吹得厅上点着的烛火一阵明灭晃动,让人忍不住要担心下一刻它就会灭掉。
明灭不定的光影,惊醒了不过短短的半天,就瞬间佝偻下去的苍老身影。容老太爷浑身哆嗦着,想起刚刚容明德说的话。说他同肖明昆勾结,许了肖明昆三成的生意,要其助他得到容氏家主的位子。他也不想想。别人能得十成的,凭什么甘心只得三成!这是生生把自己的脑袋送到了别人的砧板上啊!真真是个蠢材!
“啪!逆子!”
容老爷子一袖将桌上的茶盏拂在地上。带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直吓得容明德夫妇两浑身抖做一团,两人忍了片刻,终是没忍住,一边点头如捣蒜,一边扯开嗓子哭嚎了起来,“爹啊!儿子儿媳错了!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错了?你们错在哪里了?”
“咳咳……咳!”
容老爷子气咻咻的,又是一声厉喝。却不想说话太急岔了气,顿时揪住衣襟,咳得心肝脾肺肾都快要出来了。
“爹!爹!你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是我们错了!”看到老爷子这副样子,容明德心里一紧。赶紧膝行两步,扶住容老太爷的双腿。
容老太爷俯身看着容明德那可怜兮兮的一张脸,偌大的一个人了,此时却哭得胡子上沾满了涕泪。他的心里不由就是一软一叹,“罢了罢了!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只但愿,华儿没有出事吧。”
眼见着自家爹爹伸手就将容明德扶起,容明盛心底的怒火蹭的一声就蒸腾了起来,“爹!二弟现在这样,都是被您惯的!他已经闯下如此大祸。你还想惯他到几时?!”
容老太爷的手不由一顿,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花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容老太爷脸一板,就要将来人喝斥下去。
“回老爷,老太爷!大少爷他,”来人却是忍冬,下午的时候他被派出去寻找容华了,可是他沿着出城去元镇的路上找了许久,只找到了一块沾着鲜血的衣襟——那是大少爷的。
忍冬红了眼圈,忍不住哽咽,声音悲怆,“大少爷他怕是凶多吉少了!我沿路找寻,只在山顶找到了这么一片衣襟。”在找到衣襟的位置,他还看到了一大滩鲜血,但此时的忍冬却没敢说出来。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的心里均是一空。只不过其中容明德夫妇却是因为觉得容华若是真的死了,那他们就休想得到老爷子的原谅了,那家产,更是休想得到半分了!
“孽子!孽子!孽子啊!!!!”看着容明德眼底除了懊恼,毫无半分伤心之色,知子莫若父,容老太爷如何不清楚此时容明德心中所想。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抬起腿就是窝心一脚踹在容明德肩上。
“把他们给我关到柴房里去!快!”容老太爷抖着枯瘦如鸡爪的手,指着正嚎啕不已的容明德两人。末了狠狠一跺手中拐杖,“待此间事了!就将他们赶出容氏!永不许回来!咳咳!呼!”
说到后来,容老太爷气愤太过,一时竟背过了气去,场上顿时一片大乱。
待好不容易将容老太爷安置下来,容明盛脸色一沉,招手叫来了家丁,“将二老爷跟二夫人送去柴房吧!”说完,就一拂袖,不再管身后两人乍响的嚎啕,转身离去了。
是夜,容明盛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一夜未眠。他回想着自己这经年的作为,越想心里越是懊恼,越想越是伤心。到得最后,他眼里一酸,以手掩面,呜咽着,“英碧,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哇……”
这一夜的容府,就在容老太爷的懊悔,容明盛的伤心悔恨,容明德夫妇的忐忑当中度过。
第二日天还未亮,容明盛刚刚穿戴整齐,就听到前院突地喧声大作。竟有人开始砰砰的砸门,“开门!开门!你这个奸商!你害死了我的哥哥!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你给我个公道!”
“吱呀!”
朱红的大门打开,打断了门外人的叫嚣。容明盛站在门内,垂眼看着面前一脸猥琐,头上缚着白色孝布的男人。
就在容明盛打开门的时候,人群不远处一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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