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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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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惨然一笑,昨晚又是落水又是着凉的,折腾得她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那惨白的颜色倒在此时帮了她一把,被那样惨厉的神色一惊,还以为是厉鬼前来索命,原本就心虚的肖宝儿哇地大叫了起来。
“你走开!走开!不是我推你下水的!是你自己畏罪自杀的!”肖宝儿连滚带爬地向后挪着身子,一只手死死的捂了眼,另一只手毫无章法的在面前挥舞着。
***
天音仍是那样淡淡的端坐在一旁,似是对周遭的闹剧毫无所觉。月君原本还觉得有些尴尬,想要退出去,但是一见自家师兄这样的风范,自觉自己不能堕了他的名头,于是也作出一副淡然无为低头品茗的样子。
此时的肖明宇颇为头痛,一边是相扶照顾的结发妻子,一边是从小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幼妹。伤了哪个,他都心痛,可偏偏,这一伤,就是这样的狠。虽说肖宝儿撞倒妻子是无心之失,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妻子藏了起来,拖延了病情不说,还极有可能害得她日后再不能生养。
肖宝儿在一旁呜呜咽咽地小声抽泣着,心里又悔又怕。想起天音的症断,说是嫂嫂是因为耽搁了时间,才会小产,若是当场就延医治疗,那孩子说不定还能保住的话。一时不由又恨起了方立名来,冲上去对着跪在一旁的方立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要把嫂嫂藏起来!我又怎么会铸成如此大错!”
看着方立名被打得凄惨,唯唯地跪在地上不敢说话,被踹翻了又赶忙翻身跪好的可怜样子,月君心里一时不知该作何滋味。前世的方立名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即便是在她家里,她们也一直是待他如亲生,加上他学问好,有时甚至比亲生的还亲。
“肖公子,令妹该管管了,这样总是不敢正视自己的错误,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错的。”终于还没有忍住心底翻腾的心思,月君正了正脸色,看向还是一脸痛苦纠结的坐在那里的肖明宇。
对于肖明宇夫妇,月君的感情一直是复杂的,一方面,是他们的妹妹害了她。可另一方面,他们也帮了她,虽然那帮助里面有几分是因为愧疚,又有几分是因分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但即使这样,他们始终是帮了她,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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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李掌柜
“一两,二两半……还差两百文。”月君高兴的将手一合,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嗯,今天再去卖一斤玄参,就可以凑够了!”
来到空间,看着田地里那一大片长势喜人的玄参苗,听着耳边传来的潺潺水声,月君有些怔怔的出了神,现在距上次给那肖尹氏治病已经过了一月有余。这一个月来,她辛勤劳作每三天就换一次种,现在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玄参在库里。
成屠那里的地她已经定下来了,交了五两银子的定金。这几天她零零散散地卖了一些玄参,凑了点钱,就等着后天叫上成屠,去里正那里登记过户了。说起这个买地,这几天她还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是里正告诉她,由于她爹爹好歹也是秀才一枚,所以这地转到她们家名下之后,是不用交赋税的,无形之中又省了一笔。
月君有些烦恼地扒了扒地面黑沃的泥土,随手抓起一把黑泥扔进了清澈透明的溪水里,看着瞬间浑浊的溪水,月君自言自语道,“我到底要不要给那肖尹氏送水去呢?”
自从她攒够了功德点,可以从空间里取东西出去之后,月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空间里的水取了些出来,给家里人一人喝了点。一番实验之后,她发现,这水虽然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但是也是因人而异的,而且喝过三次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效果了。
家里三个人,文溪最小,喝了之后,效果最明显,最好。其次是祝芹,最差的就是元学承了,一番比较下来,她得出个结论,那就是年龄最小,喝了之后效果越好。而且她还意外的发现,这水对于解毒有奇效,想必上次她中了蛇毒,就是因为空间自动护主,耗费功德点将那水转移进了她的体内,帮她解了毒。
此刻她纠结便是她到底要不要送水给肖尹氏过去,送吧,怕万一没有效果,让人空欢喜一场,而且她也怕万一被人发现这个秘密。不送吧,心里着实挂念着这一场事,总觉得不得劲儿。
“唉,算了!什么时候碰到了再说吧!不要特意给她送过去!”纠结半晌,最终月君将手中黑泥一抛,做了决定。
动作麻利的将药材一收,月君就出去了,也幸好现在月君已经是自己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否则每次从空间里出来床上都要莫名的多一堆东西,那还不得把小文溪吓坏了。
***
月君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将背篓里最后一个玄参捡了出来,放在秤上。
“三斤三两!”掌柜的仔细地读着秤,声音宏亮的唱数。“三百文一两,正好九百九十文,给你添个整数,一两吧!”
“呼!钱够了!”
听到这个结果,月君心里一松,对着掌柜甜甜一笑,“呵呵,谢谢李叔叔!”
那留着八字胡的李掌柜闻言爽朗一笑,拍了拍月君扎着小丫髻的脑袋,再看一眼她身上穿的虽打着补丁,但却整洁无比的旧衣,“小丫头,这大中午的,要不要在叔叔家吃了饭再走?”
“不用了!谢谢李叔,我家里还有事,改天吧!”谢绝了李掌柜的好意,凑足了钱的月君心里不由一阵畅快,哼着歌儿,一蹦一跳的家去了。她还想今天就把那地交割清楚,明天就开工翻地呢,可没有时间耽搁。
看着月君远去的背影,李掌柜不由感慨一声,“唉,多好的孩子啊!”转眼看到自家那个痴长了十二岁的儿子,正抱着一块麦芽糖在那里猛啃,心里不由又是一叹一动。
月君长得不算顶漂亮,但却也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加上嘴又甜,懂礼貌,人也勤快爽利,不由让李掌柜打心眼里的疼爱这个懂事的孩子。
说起这两人相识,却只能用缘分来形容了。以前月君是在集市里摆地摊卖药材的,费时不说,还费力,有时碰到那些个黑心的商人,还总想坑她。虽然有过一世的经历的月君不至于被坑,但是总遇到这样的事情却也是让人烦不胜烦的。
这天,李掌柜的闲来无事,突地想去集市上逛逛。这几年他跟了个新东家,生意越做越大,基本上已经不用他再风尘仆仆的到处收购药材了。远远的,他就看见集市边缘围了一大圈人,在那里指指点点,中间还夹杂着一个清脆且愤怒的声音。
“说好的十贯钱,一两银!你现在怎么又要出尔反尔?”
李掌柜心里一动,虽然看起来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但他向来就爱看这些个东家长,西家短的热闹。人很多,身形微胖的李掌柜颇有些艰难的挤了进去。只见人群中间,俏生生站立着一个扎着两把粗粗的大辫子的小姑娘。
尖尖的下巴,瓜子儿脸,一双眼睛正嗖嗖地往外喷着愤怒的小火苗。只见那小姑娘生气地将手一顿,掐腰指着对面一个已经胖得眉毛鼻子分不开家的家伙。
“你这个人也忒没信用了吧?!各位叔伯婶子可要给我评评这个理儿!”说着,那小姑娘团团的向着围观人群就是一揖,“我是元镇东头私塾元先生的女儿,天天都在这里卖些从山上采来的药材贴补家用。”
说着,那小姑娘又将人群一扫,笑盈盈的,让人心里无比的舒泰,“想必各位常来的叔伯婶子都是看着眼熟的。而这个人呢,据他说自己是外地行商的,看我的这点药材好。原本跟他说好是三百文的,结果他说身上带的钱不够,给了我一百文的订金,剩下的,待他从客栈取来再补。”
小姑娘顿了顿,将手一按,转向了正要插嘴的“胖子行商”,“我说的是这样吧?”
见那胖子点了点头,小姑娘的声音猛地拔高,显得无比的委屈气愤,“结果,他从客栈取钱回来,就只肯再给我一百五十文,说什么之前给了我一百五十文订金!”
见她一番话说得有条有理,不卑不亢的,李掌柜的不由在心里暗暗竖了个大拇指给她。看她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懂得进退,一番话说得极有条理,更是打了个埋伏,让围观众人都对她有了好映象,这姑娘不简单!李掌柜颇为赞许地点点头,捋了捋腮旁两撇黑得发亮的八字胡。
听到这里,那胖子不由涨红了脸,满脸的横肉一颤,努力把眼睛瞪出了一条缝,“你胡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别的没学到,骗人的倒学的一套一套的,谁知道你家是不是这元镇的!”
月君听了并没有惊慌,只将手一收,又是对着人群深深一躬,“各位叔伯婶子,对不住了,把大家都吵来,耽搁了大家的时间。不过,我还是想请大家来做个见证,”
说完这句话,月君狡黠地对着人群一眨眼,将背上的背篓取了下来,掀开上面盖着的一张碎花包袱。只见篓底,静静地躺着零星的一些铜板,另外还有一个小布包。
“各位请看,这是我今早卖药所得,”月君将那小布包拿出,把背篓往地上一空,只听哗啦一声,背篓里的铜板落了一地,这些铜板许是年深日久,好都有着灰绿色的铜锈在上面。上面印的字也都看不太清楚了,有些还能勉强分辨出永勤通宝,有些则已经完全模糊。
看到这一幕,那胖子心里一沉,想要上前打断月君的话,却被一直看着的李掌柜一把按住,呲着牙笑,“兄弟,不要急嘛!听小姑娘说完。”
月君朝着人群中的一个青年笑了笑,“呵呵,这位卖油饼的大哥,想必你还记得我吧?”见那人点头,她才又转头继续,“各位,我今早卖了五十二个铜板,花了两个铜板买了个油饼吃。诺,”
说着,月君伸出纤细的手指着面前的铜板上面闪亮的油渍,“大家请看,这上面,还残留着油渍呢!”
再打开手中捏着的布包,月君依样将它放在地上,里面崭新的铜板闪着淡黄的光,上面干干净净。众人心下了然,再看那上面,永康通宝四个大字,似是在张大了嘴嘲笑着眼前的胖子。
众人哄然发出一声笑,“哈哈!兄弟!你骗人,好歹不要用新钱嘛!我们这里乡下小地方,可没有几家能用得起这新钱的!”这却是说的永康二十年的时候,皇帝生辰,决定将民间的旧钱翻新,全部换成永康通宝的新钱,旧钱十个可以换新钱八个。元镇地处偏僻,大家多用的是往年的旧钱。
这胖子初来乍到,看月君一介小孩,本想着骗一个是一个的原则,却没想到这回阴沟里翻了船,不但没骗到人,反倒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事情的结果,是那胖子灰溜溜地抱着一堆药材走了,而月君搂着那三百文的新钱笑得开心。
“谢谢大家了!我要回家了!”
见月君与众人道了谢要回家,李掌柜心里一动,上前拦住了月君,“小姑娘,你可愿与我合作?”
自此,月君有了药材,都往容氏药行里送,李掌柜按市价收。两人一个买一个卖,合作得天衣无间。
***
同一时间,容氏药库,头发花白的容伯正佝偻着身子,一个山架一个山架的检查着药材,时不时的弯腰翻翻拣拣一番,再摇摇头,“唉,这成色,越来越差喽!”
突地,走过一个标着玄参的山架的时候,容伯的鼻子抽了抽,眼前不由一亮。他急急地上前几步,打开上面码得整整齐齐的袋子。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容伯的动作有些着急了起来,一边摇着头,“在哪儿呢?难道我闻错了?”
终于,在角落里,他找到了一小袋敞着袋口的东西,“啊!是这个了!这成色,真是好啊!”容伯眼里露出兴奋的神色,转眼又阴了下来,冲外面吼道,“小三子!谁让你把这药材就这么乱丢在地上的!还敞着口,引了潮气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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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来客
我泪奔……改了半天,还是改错了,之所以造成这样诡异的更新,是因为我一边在发工作邮件,一边更新,忧伤……请各位见谅!!!
当树枝上最后一点绿意落尽,时间已是深秋。月君埋头,动作麻利地将最后一垅种子埋好,她的心里不禁一舒。
扶了扶帽沿,月君拄着锄头站在地头,看着地边早先洒下的白菜种子已经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她的心情也随之雀跃了起来。
“君儿!”伴随着缭缭的炊烟升起,祝芹呼唤月君回家吃饭的声音远远的回荡在秋日高远的山间,惊得正在山间觅食的麻雀扑棱棱地飞起。
月君眯眼一笑,蹲下身割了几大颗白菜苗,“嗯,回去加菜!”
她心情愉悦地割着菜,捏着有些发焉儿的白菜叶边儿,不由皱眉自语道,“明天得赶紧把那些秸杆给它码上了,不然这菜可过不了冬。”
回到家里,月君一边大口扒着饭,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玄参已经不能再卖了,再卖,那些人就得起疑她是从哪里采来的了。不过现在也攒了差不多有三十来两银子,过冬也够用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就好好挑几种冬天可以种的药材种下去,再选点其它的蔬菜种上,自家用也好,外卖也好,都是不错的选择。
就在月君起早贪黑的选了白术,柴胡播种,又新开了几垅地,洒了白菜种子,蒜,葱种子下去的时候。容府却因为她卖的那些玄参掀起了大波澜,由于月君第一次处理药材,切片切得并不好,参差不齐的,有大有小。当时李掌柜的之所以高价收了,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药材确实成色比一般的好,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心里有了别样的打算。
后来他将这批货放在家里,原是准备自销的,但没想到却被手下粗心的伙计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兜兜转转的,这批货就被送到了容府药库。
容氏药库这几天颇有些鸡飞狗跳的感觉,自那天容伯无意间发现了那批成色极好,但是后期处理明显有些不老道的玄参,就一直在查这批货的出处,想要把有这样好的药材成色的卖家给留住。可是查来查去,竟怎么也找不到这批药的来处,这可把容伯气得够呛。
“要你们还有何用!连个简单的出入库记录都做不好!”容伯翘着花白的胡子,气咻咻地责骂着负责看管库房的两个小厮。
容华来的时候,看到的就这样一副景象。容伯佝偻着身子,中气十足地喝骂着面前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小厮,而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厮,把身子佝偻得比容伯还低,连动也不敢动。
已经是深秋偏凉的天气,又是带着薄霜的清晨,那两个小厮竟然满头大汗,还冒着缭缭的白气。
看着精神矍铄的容伯,容华俊秀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声音清越,“容伯,这是怎么了?”
容华走近了容伯,扶住老人微有些颤抖的胳膊,“大清早的,可别气坏了身子!”
被人打断了训示,容伯有些不耐烦地一挥手,正要开口,却在看到容华的脸的时候愣了一愣,转而大喜,反握住容华的袖子,“大少爷,你来的正好!”
“快帮我去查查,这批货是哪里来的?这帮兔崽子!一点都没用,什么也查不出来!害得我白等了这么多天!”
闻言,那两个小厮的脸色一白,将身子佝偻得越发的厉害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小,小的……”
容华看向自家这两个还算得力的小厮,凤眸微眯,自有一番威严的气势流露出来,“查什么?怎么回事?”
“这样的,我前些天在药库里发现了一批绝好的药材,可惜那处理的人刀功不行,白白把那药材的档次拉低了,”容伯有些兴奋地开口,“所以我就想啊,这肯定是个新手!要赶紧把他拉过来,长期给咱们供货,哪怕只是原料,不处理也行,我们可以出人来处理!”
容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真有这么好?比那李氏药行的还好?”
见容华不信,容伯将脸一板,花白的胡子又翘了翘,瞪着眼一挥手,“好多了!当然,那刀功还是李氏药行的好!”说到后来,他的眼睛眯了下去,伸手抚了抚嘴角的胡子,有些惋惜地叹息了一声。
“这样啊……”看容伯的样子不似夸张,容华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已经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的两名手下,声音淡漠了下来,“给你们十天时间,务必要查清这批货的出处,实在不成,也要查出它的进库时间,以及是谁交的库。”
听到容华说话的口气,那两名小厮对视一眼。眼底皆是露出一丝苦笑,“这回完了,大少爷动怒了。”二人跟随容华已久,自是知道他们家这个大少爷,越是在意某一样事情的时候,就表现得越是淡然。此时容华的口气几乎淡漠得一点情绪也没有,那就说明他很在意这件事情,在意他们没能管好出入库的事情。
想到这里,两人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齐声道,“大少爷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将事情弄个清楚!”
“记得,不要大张旗鼓!万一让那方家的知道了,就不好了!哼!”见二人一脸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容伯忙捋着胡子插嘴道。
“是!”
“是!”
二人躬身退下自去清查不提,容华看向容伯,轻咳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容伯,今天来找你,还是为了锦儿风儿的事情,”
看着自家大少爷的样子,容伯心底一叹,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小小年纪,就被迫挑起了家族的重担。而唯一能帮他的兄弟姐妹,却是一个贪玩,另一个……想起了慕锦整日里不言不语的样子,容伯心里一酸,伸手拍了拍容华的手臂,“怎么?她还是不说话?郎中怎么说?”
“嗯,郎中还是那样说的,失魂症,说这种病,只能找到一个突破点——能让锦儿打开心门的突破点,才能……”容华低低地应了一声,心里不期然地想起了上次他要将锦儿带离元家的时候,锦儿破天荒地哭闹不止,最后竟然还叫了声姐姐。
“依我看……”觑着自家少爷的样子,容伯心里明白了几分,小心地建议着,“要不你让锦小姐跟那家的小丫头住一住?或许会好点。”上次接锦小姐回来的时候,容伯也是在场的。
“这样好吗?”难得的,向来在商场杀伐果断的容华迟疑了,想起了元家破落的院子,真怕锦儿住过去之后会受委屈。
容伯眉头一皱,“不管成不成,总得试试,不然再等下去,万一锦小姐年幼,忘了那家人,那时候更不好办了。”
容伯的话,让容华心里一凛,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就让她过去住一段时间吧,让风儿也准备准备,过去陪着,不然我这心里始终放不来。”
见自家少爷终于做下了决定,容伯哈哈一笑,拍了拍容华的肩,“哈哈,你就放心吧,要不,让老头子我也过去看着?”
****
清早一起来,月君就发现地上薄薄地挂了一层霜,被清晨单薄的阳光一照,闪着冷冷的光,似乎在向人们昭示着寒冬即将到来。
草草地吃过了饭,月君急匆匆地拖着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文溪,“娘!我们先去了,你一会儿收拾好了再来!”地里的菜苗,她才盖了一半,还有一半,她还没捡到足够的秸杆,所以今天她要赶紧把东西捡够,再去铺到地里,否则那菜都要被冻坏了……
拉开门,门里门外的人都有一瞬间的愕然。
“呃!你们!”两人同时开口,指着对方惊讶道。
“你先说吧!”
“咯咯……”两人又是同时开口,一旁的文溪看得有趣,不由张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
清脆的童音打断了两人间略有些尴尬的气氛,容华缓缓一笑,将手一揖,贵公子的风范展露无遗,“元姑娘,你先请!”
“你说吧,有什么事情?”月君心里疑惑着,将文溪往身边拉了拉,略带了些紧张地打量着眼前的一行人。
一群人仍是如上次那般衣衫华贵,那个容华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孩,除了上次那个有的小姑娘以外,还跟着一个一脸不情愿的小男孩。
他显然是不想来的,但却被身旁的健仆死死的拽着手腕,只得不耐烦地一脚脚踢着地上的石子儿。
月君的直白让容华噎了一下,有片刻的失神,“呃,”
“咳咳,是这样的,可否让我小妹在你家住一段时间?”纠结了片刻,容华决定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为什么?”
月君疑惑了,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住到自家来?而且看这一群人的模样,大包小箱的,是要搬家的意思么?
“锦儿她有失魂症,唯一一次开口,是在你家,所以郎中说如果能在你家住一段时间,或许对她的病情有好处。”
不愧是容华,不过片刻时间,他便调整好了自身,习惯了月君这般直白的对话。他翩然一笑,挥了挥袖子,寥寥数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
看着眼前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月君有些为难了,住在自己家里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么多人,她哪里有地方安排?
她家院子虽大,可除了父母住的东厢,就是她跟文溪两人住的西厢。剩下的,就是一个堂屋跟灶房,另外再加一个书房,这些可都不能住人啊,若是夏天还好说,可以打个地铺,现在已经是深秋,天气已经很凉了,万一住着生病了怎么办?
月君踌躇的样子提醒了容华,他不由有些懊恼了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啊!这样,就让锦儿跟风儿住你家,另外再加个小厮随身照顾风儿就好了,你看可好?”
看月君仍是犹豫,容华嘴角含笑,又加了一个砝码,“元姑娘放心,我家锦儿跟风儿不会白住你家的,吃食不用你操心,我自会着人送来。住的话,一晚一百文大钱如何?”
第33章 变故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将慕锦跟慕风的住宿价格提到了一百五十文。月君满意地收下了两个小包子,而容华也是心情愉悦的转身离去了。
当然,他不可能如此放心的把自家弟妹放在这里了,出了元家,他就进了旁边的院子。简陋的大门打开,露出里面曲意流觞的精巧布置,明显与它粗陋的外表不符。那躬身迎接的家仆,更是在向人们昭示着这家主人现在已经易主。
容华略在这里作了停留,便要离去。临走时,他面沉如水,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对送行的管家模样的一个老嬷嬷深深一揖,“卢姨,锦儿跟风儿就拜托你了!我有空时也会多来看看的。”
“去吧!放心。”
那个姓卢的嬷嬷褶皱丛生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安慰地拍了拍容华的胳膊,她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当年那件事情之后,这个孩子似是一夕之间就长大了,那么小一个孩子,原本正是承欢父母膝下的年纪,却不得不承受了那许多苦痛,肩负起了那样的重担……
“少爷,你的事情也该考虑考虑了,总这样靠你一个人撑着,也不是个办法。”卢嬷嬷叹了口气,颇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少爷眼角眉梢的那一丝疲惫之色。年底了,家里的生意也越来越紧,偏还要操心锦儿她们。
姑爷也是,明明他才是应该操心的那个,可是自从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似乎是心灰意冷了,整日里总是醉醺醺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从不上心。可偏偏,他家里的那些亲戚,就没一个省心的,若不是少爷一人苦苦支撑着,这容家,哪里还会有今天的风光?
这些年,随着少爷长大,做事越发的老练。那些人才慢慢的消停了下来,但也是小动作不断,虽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也搞得少爷不胜其烦。
卢嬷嬷不由叹息,若是少爷屋里能添一个人,或许少爷就不用这么家里家外的操心了,也可以让他歇一歇。
容华默了一下,狭长的眸子微眯,眼底有光华瞬间破碎。他仰了仰脖子,看向斜斜挂在天边的苍白太阳,思绪飘飞……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莫名的粗礍,那粗砺的触感,似要直直地磨进人的心底,“卢姨,我会考虑的。”
看到他的神色,卢嬷嬷心里一恸,眼里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这个苦命的孩子,他还是忘不了么?
这样想着,卢嬷嬷的心里不免就隐隐的后悔了起来,自己真是不该提起这个话题。他已经够心烦的了,偏偏自己还要说这样戳心窝子的话。
她轻轻掴了下自己的嘴巴,脸上挤出一丝笑来,“呵呵,看我!真是老了,这种事情,少爷你自己肯定会有考虑的,偏我还要多嘴!”
容华收回了思绪,轻轻一叹,按住了卢嬷嬷的手,“卢姨,锦儿风儿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不回家了么?”
看自家少爷要走,卢嬷嬷忘了自责,忙拿过一旁早就备好的包袱,“这里面备了些点心,你拿着路上垫垫,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
“不了,时间紧迫,直接上京,估计年关的时候会回来。那时候,想必锦儿也会好一点吧?”
车马辚辚,余音犹在,人却已经走远了。卢嬷嬷依在门上,看着容华端坐在马背上的挺拔的背影,不由又是一叹。
吃罢饭,月君正收拾着灶间,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
她有些疑惑的掀帘而出,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身穿暗栗色万字纹夹袄的背影,头发被一丝不苟的盘成一个元宝髻卧在她的脑后,一根汉白玉的簪子稳稳地插在发间,随着主人的走动,偶尔露出一角,闪着莹润的光。
“谁呀?”月君一边擦着手,一边看着正在那里摆弄着一个盖着蓝底白花布篮子的祝芹。
祝芹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篮子,抬头看向一脸好奇的月君,“你还记得早上来的那位容公子么?”
月君点点头,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他说让他弟妹住我们家,原不过是玩笑话,他们家在隔壁买了个宅子。这个老妇人,就是他们的家人。”
月君疑惑了,一挑眉,“那他为什么又要说让他弟妹住我们家的话?”
祝芹摇了摇头,一脸的感慨,“这个他倒是没说谎,那个叫锦儿的孩子确实是过来治病的。上回那小姑娘在咱们家开了口,郎中说或许在咱们家呆着会对她好,但是她家人肯定不放心就让孩子自己呆在这里,这不,就派了家人在我们家隔壁住着。”
祝芹将手中的篮子递给月君,“诺,这是她们家人给送过来的点心,你跟溪儿要不要尝尝?”
说到这里,祝芹不由又扫了一眼正在桂树下安静坐着的粉妆玉琢的慕锦,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心疼,“多好的孩子,怎么偏偏就得了那样难治的病症。”
“我看呀,她就是见的人太少了,所以才内向。那个奴仆什么的,又不尽心。”说着,月君不由想起了慕锦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迹,脸上露出怜爱的神色,叹息,“唉,她娘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的!”
说话间,院子里突然起风了,月君打了个寒噤,看了看铅灰沉沉的天色。她蹲到慕锦身前,抱起了她。慕锦也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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