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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心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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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年纪又这么大了,猝死也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夏晓雨的表情和缓了一些,犹豫了一下,心里的话还是出了口,说:“姐夫,我昨天夜里看到一个白……”

顾振生伸出一只大手拍了拍夏晓雨的肩膀,打断了她,安慰道:“徐晨晨已经和我说了,一定是看错了,大半夜的,什么人会去害死一个可怜的老太太呢?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一定是看花了眼,我给你批几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又想起昨天午夜的可怕情景,夏晓雨还是有点心神不宁,喃喃的说:“会不会不是人做的?姐姐她也是死在这间病房里……”

听到夏晓雨提到了夏雪的死,顾振生显得有点不耐烦了,说:“不要听信那些谣言,我跟你说过,医院里哪有不死人的?尤其这些重症病房,几乎每个病床上都死过不止一个人。”

夏晓雨知道自从姐姐去世后,只要一跟他提起姐姐,他就心烦意乱,和自己一样难过一场,所以就不再说什么了。

顾振生见夏晓雨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的双脚,便缓和了一下语气,建议道:“晓雨,你如果不想在重症病房工作,我可以安排,不要有什么压力。”

夏晓雨说:“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谢谢姐夫。”

顾振生轻轻点了点头,又说道:“晓雨啊,你不值班的时候还是回家来住吧,集体宿舍毕竟生活不方便,再说,家里也太冷清了。”

夏晓雨对顾振生苦笑了一下,又低下头,说:“姐夫,家里到处是姐姐的痕迹,我想我姐姐,心里难过,怕更睡不好觉了。”

顾振生也不勉强,说:“我知道,我知道,过两天我陪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要不我们医院的麦宇翔也不错,他刚从英国进修两年回来。”

夏晓雨其实听说过这个从欧洲学成归来的大才子,据传他还是个大帅哥,这对于那些二十来岁的思春期的姑娘们来说可是永恒不变的谈资。只是因为不在一个部门,还不认识。重症病区的大本营在主楼的四层,因为这里靠近办公区,离内科、外科等主要科室也最近,而在这医院比较冷门的精神科则被安排在了主楼的第十一层,其实就在三年前这医院还没有设精神科,因为作为一个专科医院,精神科的就诊量小的惊人,只是后来因为来医院以求做器官移植的病人或多或少会产生心理上的压力,需要有专业人员做疏导,温佟和才拍板设立精神科,所以这医院的精神科更多的是对医院内的住院病人服务的。半年前精神科的首任主任也是唯一的雇员杨铭意因为和顾振生不和,向温佟和递交了辞呈扬长而去,精神科一度无人接手,直到不久前年轻的麦宇翔走马上任。

这时候,吴欣瑶已经办好了联系病人家属的事情,走到值班室门口,听到顾主任正和夏晓雨谈心,正要回避,却刚巧听到了“麦宇翔”三个字,不由得眼神一凛,也不准备走了,竖起耳朵听着屋内的谈话。就听见,顾振生接着说:“他其实平时也不忙,我跟他打声招呼,你自己过去找他就是了。年纪轻轻就当了副主任医师,听说他如今是温佟和的毛脚女婿了。”吴欣瑶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似乎有一种难解的恨意浮上了她的心头。

此刻,麦宇翔站在413病房门口,他并不知道有人对他的恨意正陡然上升,刚刚去温家看望了温淼,在确定她没事之后,又在来医院的路上决定来这间温淼梦中的病房看一看,其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间病房了,到底这里会有什么蹊跷呢?此时,保洁人员已经给内侧的病床换上了新的床单被罩,面对这空空的病房,洁白的床单,很难想像就在一个多小时前,这里还曾躺着一个面目惊恐的老太太的尸体。麦宇翔眉头紧锁,出于好奇,他迈步进了病房,仔细打量着,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他甚至来到病床前伸进手去摸了摸这新铺的床单下面。但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啊,麦宇翔心中暗暗嘲笑自己的多心,真的把梦境和现实联系在一起了,这可是心理学的大忌。想到这,他便想转身离开,回自己的办公室去,冷不防脚下却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在他体重的压力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麦宇翔俯下身,低头看去,是一个药剂玻璃瓶在地上碎了,也许是保洁人员没有能打扫干净吧,麦宇翔拾起有标识的一片碎片,这像是一种日本产的镇静剂,做急救用的。

“你在看什么?”

门口一个年轻的女声问道。麦宇翔抬起头看过去,是一名年轻的护士正紧张的看着他。

麦宇翔站起身对着这护士微微一笑,说道:“哦,没什么,听说这里的病人死了,我过来看看,因为前几天我还帮她做过心理辅导,结果还是来晚了。”

护士夏晓雨感到自己没来由的对这个英俊的青年医生产生了一丝好感,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也许是因为他笑起来时双颊上浅浅的酒窝,也许是因为他那有磁性的令人感到舒心的声音,也许是因为他那整洁的白大褂下挺拔的身姿,而他根本就是这所有优点的集合体……夏晓雨心想,这就是被电到的感觉吧。

麦宇翔看她不说话,于是自我介绍说:“我是精神科的麦宇翔,刚刚来医院工作不久,可能还不认识。”

麦宇翔打量着眼前这名年轻的女护士,她显然刚刚值过夜班,满脸倦容,一双大大的眼眸布满了血丝,护士帽下乌黑的头发长长地挽成一个发髻,身材倒和温淼有些相似,有些纤弱,像个病西施。在这医院的护士中,她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一个,但是她很美,她有些微鼓的面颊和微厚的双唇,都在向他展示这个女孩的美是很有力度的,而对他这样一个懂得欣赏的人来说,美和漂亮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夏晓雨终于缓过神,被眼前这个男人这样盯着看,她感到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遂尴尬的一笑,说:“哦,你就是麦医生啊,我们都知道你,我,我是,我是这间病房的护士,叫夏晓雨。”

夏晓雨忽然想起刚才她关注的东西——他手里的那片玻璃碎片,问道:“那是什么?”

麦宇翔说:“哦,我也不知道,你是这边的护士,你应该认得吧。”说着,他便把那片玻璃递给夏晓雨,不忘了提醒一句:“小心,别割着你的手。”

夏晓雨接过那片碎玻璃,看到了那上面的标示,不禁大惊失色,这不就是昨天午夜自己跌倒的时候打碎在地上的药剂瓶么?那么,当时那可怕的一幕,那恐怖的白衣长裙的女人,那奇怪的哭声,都是真的了?!

“你怎么了?”

觉察到夏晓雨的异样,麦宇翔问道。

夏晓雨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思考是不是可以对他说实话,好一会儿,她终于说:“这是我们重症病房做急救常常用到的镇静剂,可能是不小心打碎的吧。”

麦宇翔看着夏晓雨,喃喃道:“不小心打碎的?”

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呢?其实可以轻易的搪塞过去,用过的药瓶不小心打碎在地上也是时常发生的,夏晓雨心头翻涌,可是那个秘密装在自己心里实在是沉重的很,说出来也许会好过一点,可是他还算个陌生人啊?陌生人怎么了,难道能告诉姐夫么,他根本不会听进去的,而吴欣瑶和徐晨晨两个室友,只会取笑自己,说她神经质吧,即使告诉她们也不过只是白白给她们增加又一个谈资,给自己徒生烦恼。所以告诉一个陌生人岂不是更好么?何况,眼前这个人还是一个心理医生,姐夫刚才不也是建议她去找这位麦医生谈谈么?管不了这么多了,夏晓雨终于说:“麦医生,我能去你办公室么?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麦宇翔愣了一下,点头说:“好。”

夏晓雨随麦宇翔来到他位于主楼第十一层的办公室,精神科的办公室在十一层东侧的尽头,离电梯是最远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进门之后,麦宇翔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显出身上的休闲西装,显得更加潇洒迷人。但夏晓雨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她打量着这间她从未来过的办公室,这个房间和医院其他的主任级别的办公室都不一样,不仅面积要大出一些,而且装潢也十分讲究,地上铺了消音的地摊,踩上去软乎乎的,一半墙壁被刷成了淡淡的蓝色,据说这种色调最可以使人的头脑保持清醒的,另一半则刷成了暖黄色,看着令人感到特别舒心,中间有一套长长的青绿色屏风把整间办公室隔开,淡蓝色这边有办公桌,饮水机等,显然是日常工作区,那屏风里面是?

麦宇翔见夏晓雨一直盯着屏风,便走上前把屏风拉开一角,一笑,说:“这边是催眠室,有时候累了,我也在这边躺一会儿。”

夏晓雨出于好奇心,走到近前往里面看去,只见这催眠室内陈设极其简单,最显眼的就是正中央有一个波浪形的大躺椅。原来,这里面的墙壁颜色也不都是暖黄色,而是渐变,到墙壁下方就成了和屏风一样的青绿色,夏晓雨想像,如果躺在那张躺椅上,可能就像是躺在一片绿悠悠的草地或者漂浮在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吧。

麦宇翔又一笑,说:“好了,参观结束吧,我们说说你的故事。”

夏晓雨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就听麦宇翔接着说:“你是想在这边,还是这边?”

夏晓雨指了指淡蓝色的办公区,说:“还是这边吧,在这我怕要很快睡着了。”

夏晓雨在麦宇翔的办公桌前落座。看了对面的麦宇翔一眼,似乎在考察他。麦宇翔面带善意的微笑,说:“没事,我是有职业操守的,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夏晓雨脸上微微一红,犹豫了一下,终于说:“我最近值夜班的时候经常出现幻觉。”

麦宇翔问:“幻觉?是什么样的幻觉呢?”

夏晓雨说:“我姐姐。”

麦宇翔问:“你姐姐?”

夏晓雨说:“嗯,我姐姐四个月前已经去世了,可是最近,我在一个人值夜班的时候看见过她,可是离得很远,看不清楚。”

麦宇翔想了想,又问道:“你看到她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夏晓雨说:“我感觉她想告诉我什么事情,可是她说不出来。我一走近,她就很快的走掉……不,消失了。”

是啊,这是怎样一种诡异的情形呢,就在上周的一个下雨的深夜,夏晓雨还记得,她刚刚查完夜正准备回值班室睡一会儿,就突然看见在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大半夜的是谁还在走廊里呆着呢?这是重症病区,肯定不是病人,他们现在大都只能躺着,想要走动走动也需要别人协助。是病人家属么?可她为什么穿着病号服呢?之所以说是“她”,是因为这个人有一头长长的头发垂在身后。夏晓雨不禁感到头皮有些发紧,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没想到,那人影竟朝她挥了挥手,轻轻唤了一声“晓雨”。这声音是这样的熟悉亲切,难道是?!夏晓雨猛然向那人影看过去,“她”却忽然在走廊尽头一闪,消失了……

听了夏晓雨的描述,麦宇翔沉思了一会儿,解释说:“幻觉的产生有很多原因,包括中枢神经病变、情绪影响、暗示、弱视、重听、感觉剥夺,还有催眠等等。一切增加感觉分析器负担或使感觉分析器活动增强的因素都能促使幻觉产生。”他顿了顿,又转而看向夏晓雨,问道“你最近身体有不适么?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

夏晓雨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最近,月经有点紊乱。”

麦宇翔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之后还产生过类似的幻觉么?”

夏晓雨摇摇头,说:“没有。”她想了想又说:“经过昨夜的事情,我觉得我姐姐那次出现是有原因的。”

麦宇翔的敏感神经被“昨夜的事”四个字一下子揪起来,忙问道:“昨夜什么事情?”

夏晓雨再一次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呢?但倾诉的欲望战胜了理智,她说道:“昨天深夜我做了一个怪梦,或者我以为那是一个梦,梦见413病房的病人,也就是李老太太被一个白衣长发的女鬼害死了。可是,等我找来两个室友一起去查看的时候,发现李老太太真的死了……”

麦宇翔听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多日毫无进展的调查会在此有突破性的进展么?但他还是强忍住激动,安慰道:“会不会是巧合呢?”

夏晓雨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从口袋里掏出那片带着标石的碎玻璃,说:“我也希望只是巧合,可是在梦里,我确实因为害怕打碎了急救托盘里的许多东西,这肯定就是当时打碎的,所以……”

麦宇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睁大了惊恐的双眼,继续说:“所以,那应该是真的。”

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孩,直觉告诉麦宇翔,她没有跟他撒谎,可是为什么他的内心在抵抗着他刚刚接触到的这个重要的信息呢?也许是因为这超出了他自以为聪慧的大脑所能理解的范畴,还是因为这将把他对温淼症状的研究引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他不可避免的感到他内心又泛起那种令他讨厌的焦虑。但这一些却并没有从表情上显露出来。

麦宇翔接着问道:“你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夏晓雨哽咽了,说:“我姐姐也是一天深夜在413病房里突然死去的,她也许是回来保护我、警示我的,她们都说姐姐是第一个被那个怪物害死的。”

麦宇翔递上一份纸巾给夏晓雨,他看着这位梨花带雨的新的“病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8章 暧昧情愫

离夏晓雨和麦宇翔的那次关键性的谈话已经过去了两周的时间,医院里一切如常。李桂芬老太老家的人来过一趟,没有多问就把遗体带了回去入土为安了。只是413病房一直空着,但就如同这刚刚空出来的尸体冷冻柜,它注定不会一直空下去。

春意一日浓似一日,这天清晨,一脸慈祥的温佟和正在院子里晨练,悠然地打着一套二十四式陈式太极拳。

一辆银色的轿车驶来,停在温佟和家门前,车上下来的是意气风发的年轻心理医生麦宇翔,他手里提着一大包食物走过来,远远地向温佟和问好,道了声“院长早!”

温佟和一笑,说:“哦,小麦啊,这么早就来了?”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他收了太极拳,气运丹田之后,改为甩手。

麦宇翔已经走到近前,说:“今天淼淼去体检,我买了她喜欢吃的早点。”

温佟和很满意地笑笑,说:“噢,好啊好啊,她刚起来一会,应该梳洗好了吧,不过我关照她动作尽量要慢。现在正处于身体恢复的关键期,一点马虎不得呀。”

麦宇翔赞同的点点头,说:“体检回来我会把早点热一热在让她吃的。”

温佟和一笑:“好,年轻人这么细心可不容易。”

麦宇翔说:“您放心,我会把淼淼照顾好的。对了,我把您的那份也买了,您先回去吃吧。”

温佟和继续甩着手,摇摇头,说:“不了,我习惯了,去医院食堂喝玉米粥,顺便看看伙食。”

麦宇翔恭维道:“如今像您这样每天深入基层的领导越来越难得了。”

温佟和哈哈一乐,说:“我当了将近二十年院长,这医院就是我的家,我就是个大家长呀!”

麦宇翔由衷的说:“是啊,这是我们全体员工的福气。”

温佟和故意板下脸,说:“小麦啊,我这老头子可是不吃马屁这一套的噢。”

麦宇翔一笑:“院长,我说的是真心话。哦,淼淼去体检,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温佟和继续摇头,说:“不了,我习惯了每天散步上下班,10分钟的路,锻炼锻炼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着,他停了手上的动作,拿起放在台阶上的公事包,拍了拍,又转身对麦宇翔说:“好了,你进去吧。”

麦宇翔点头:“您走好!”

温佟和背向麦宇翔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麦宇翔转身兴匆匆地上台阶,伸手按门铃。就听见里面有人应道:“请进吧,门没锁。”是温佟和家的保姆孙妈的声音,麦宇翔就推门进了屋,看到温淼撅着嘴正在跟孙妈发脾气,孙妈正拿出温淼的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劝温淼穿上,麦宇翔进来,温淼只走神看了他一眼,继续着和孙妈“对抗”。

孙妈说:“淼淼,院长特别叮嘱的,你身体还虚弱,快穿上吧。”

温淼还是一副不满的表情,说:“天气已经不冷了,我还穿成这样,多难看呀!”

孙妈只得转过头,对麦宇翔说:“麦医生,还是你来吧。”

麦宇翔一笑,说:“交给我吧。”说着就走进屋,把手里拎着的食品交到孙妈手里,接过了羽绒服,叮嘱孙妈道:“我们一小时后回来,还麻烦您做完给我们吃,少放些盐。”

孙妈说:“好唻,知道了。”说完便转身去厨房了。

麦宇翔这才走到温淼身边,专心对付这个大小姐,他把衣服一展轻轻披在了温淼的身上,说:“蛮漂亮的,谁说难看我跟谁急。”温淼扭过脸不看他,但还是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却还是故意一挥手把羽绒服打落下来,说:“不穿,就是不穿!”

麦宇翔本也没打算一次成功,便使出了第二招,说:“好吧,你不穿啦,我也不穿了。”说着就开始脱自己的外衣,刚脱到一半就煞有介事的打了个喷嚏,把外衣整个脱下来,他就把外衣仍在椅子上,接着脱他雪白的衬衫……

温淼终于把持不住,站起来一把抱住了他,说:“你个坏人,赶紧穿上吧,我还要去体检呢,耽误了时间,我饶不了你。”

麦宇翔在温淼脸上亲了一口,又放开她,得意的说:“这就对了嘛?不要跟心理医生玩心理战术。”

温淼在他弯下的背上狠狠捶了一拳,却显得心花怒放。

不一会儿,穿着羽绒服,戴着毛绒帽子,围着厚厚围巾的温淼已经站在门口。她撒娇的伸开双臂,等着台阶下的麦宇翔拥抱。麦宇翔一笑,很默契的抱起她,紧走两步,把她塞进了汽车。

麦宇翔的轿车很快驶入医院大院,在靠近主楼后门边的位置停下车。麦宇翔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温淼缓缓下车,现在她脸上更加了个大大的口罩,把大半张脸盖住了。麦宇翔小心呵护着她,朝楼内走去。不时有路过的医护人员朝麦宇翔和温淼微笑致意。一身寒冬装扮的温淼与周围都是春装的人们走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一进主楼大堂,温淼就不耐烦的把口罩扯了下来,大口呼了口气,说:“憋死我了!”

麦宇翔劝道:“还是戴上的好,医院里病菌更多。”

温淼一嘟嘴,说:“都是你,让我裹得像只粽子,难看死了!”

麦宇翔一笑,耐心的说:“忍一忍吧,现在是关键时期。今天检查情况良好的话,就可以自由一些了,乖噢。”

两人说着,进入电梯。有几位病家随后想跟进来,被麦宇翔礼貌阻拦住,歉意的说:“对不起啊,请等下一趟吧。”

电梯门一关上,温淼就钻进了麦宇翔的怀里,说:“宇翔,我害怕……”

麦宇翔把她搂紧些,安慰道:“不怕,有什么可怕的?”

温淼娇声说:“我害怕乘电梯,最近晚上老做恶梦,有两次就是电梯里撞到鬼……”

麦宇翔双手搂住了温淼的腰,温柔的一笑,说:“放心吧,有我陪着你呢。”

温淼叹道:“你总这样说,可我晚上做梦的时候,你又陪不了我。”

麦宇翔低头吻了一下温淼的额头,说:“这样吧,我们早点登记结婚,这样的话,我就能天天晚上陪着你了。”

温淼给了麦宇翔一记香拳,娇嗔道:“你这算是求婚吗?好像不够正式哦。”

麦宇翔顺势搂紧温淼,温淼踮起脚跟顺势凑了上去,两人的嘴唇渐渐靠近……

电梯门却忽然开了,护士吴欣瑶冷不防看到了这对男女拥吻的一幕,似乎没来由的显得怒不可遏,气得端在手里的药盘都在抖动,也不跟他们打招呼,只是冷冷的看着麦宇翔。

麦宇翔看见吴欣瑶,也吃惊不小,他赶紧退避温淼的热吻。跟温淼说:“到了,到了……”

温淼见到外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停止亲热,恢复了她平时高傲骄纵的神情,挽着麦宇翔走出电梯,没有朝吴欣瑶多看一眼。

吴欣瑶目送麦宇翔和温淼沿走廊远去,脚下像生了根,满眼委屈的站在原地。电梯门眼看就要关闭了,夏晓雨刚好经过,替她把电梯按住,又轻轻推了推吴欣瑶,问道:“欣瑶,你怎么啦?”

吴欣瑶醒过神来,说:“……没,没什么。”→文·冇·人·冇·书·冇·屋←

夏晓雨看出她有些不对头,又问:“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吴欣瑶敷衍潦草的点点了头,说:“是呀,没错,……大姨妈来了,第二天了,浑身乏力麻烦死了,我想回宿舍睡一觉,……晓雨,麻烦你帮我顶半天班吧,求求你了。”

夏晓雨有些为难道:“可是,我答应要陪晨晨去买衣服的。”

吴欣瑶恳求道:“哎呀,晓雨,求求你了。”

夏晓雨无法,只得说:“好吧。”

吴欣瑶忙把怀里的药盘递给夏晓雨,进了电梯。

一身名牌的贵妇林芗从大堂向电梯走去,她脸上化了厚厚的浓妆,但仍掩盖不了眼睛之下的暗影。林芗手上拿着一叠单据,身后有个小伙子帮她拉着一只巨大的LV行李箱,正在寻找合适的人问一下路。正好,看起来十分面善的夏晓雨端着药盘迎面走来,林芗看到了她,似乎觉得很眼熟又一时不太确定,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来,挥挥手,试探的问:“夏晓雨?!”

夏晓雨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一时也没能认出这个童年的邻居,问道:“你是……”

林芗爽朗的笑了,说:“我是林芗啊,认不出来啦?”

夏晓雨还是没想起来,问:“林芗?”

林芗启发道:“羊角辫,胖姑娘……”

夏晓雨终于开窍,亲热道:“哎呀,变化太大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林芗叹了口气,说:“……唉,我住院来了。”

夏晓雨关切的问:“哪里不好?”

林芗用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高耸的胸脯。

夏晓雨玩笑道:“怎么?胸坏了?”

林芗也笑了起来,说:“哎呀,是心!不过,你在这就好了,我就放心了,你看看我的病房怎么去?”

夏晓雨接过林芗手上的单据,熟练地浏览了一遍,说:“真巧,就在我的病区,走,我领你去病房。”

夏晓雨说完就立刻转过身去往回走,所以,林芗没能看到她脸上突然闪现的担忧。此刻,夏晓雨心里已经一团乱麻,因为她看到林芗的病房一栏赫然写着:413!

自从两周前李桂芬老太死后,夏晓雨对这间病房就怀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姐姐夏雪算起,接连死在这间病房的病人已经有四个了。所以,医院的工作人员和住得久的病人都私下里议论,这间病房招了鬼气,很不祥。也不是没有人跟温佟和提过此事,但都被他驳斥了回来。没想到,新住进来的病人竟然是自己的同乡,要不要告诉她呢?还是先不要说,她也许只是来做检查,并不是真的有病,又何必让她担心呢?夏晓雨犹豫着。

413病房的门被夏晓雨推开,林芗和拉箱子的一脸朴实的小伙子随后进来。

林芗接过箱子对小伙子说:“你回去吧。”

小伙子憨厚的一笑,说:“您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我随叫随到。”说完,小伙子对夏晓雨笑笑,谦卑地离开,随手关了房门。

林芗对一脸好奇的夏晓雨说:“刘刚,公司的司机。”

夏晓雨问道:“你现在是大老板了?”

林芗苦涩的笑了笑,说:“大老板是我前夫,我不过拿了点股份,衣食无忧而已。”

夏晓雨同情的点点头,不再问什么了。林芗却继续说:“表面风光而已,”双手捂住心脏部位,做出一副怨妇的表情接着说,“里面是一颗破碎的心,所以等着动手术,弄不好就……唉,命苦。”

夏晓雨安慰道:“还好啦,只要不做心脏移植,在我们医院看来,都是小手术。”

林芗打开箱子整理东西,夏晓雨在一旁帮忙。

林芗随口问道:“晓雨,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吧?自从你爹妈出事以后,你和你姐姐夏雪就搬走了。”

夏晓雨说:“嗯,我们去跟我姥姥住了。后来姐姐工作了,又结了婚,我就也跟着搬到这边来了。”

林芗打趣的说:“是谁这么有福气,一下子就消受了你们姐妹两个天仙似的美人儿?”

夏晓雨脸一红,扑过来,说:“再胡说,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就咯吱起林芗来,林芗连连求饶,说:“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现在可是你的病人,再这样我要犯病了,你可是要负责的。”夏晓雨这才停住手,继续帮着整理行李。

林芗又问:“你怎么样?结婚了吗?”

夏晓雨说:“还没有。”

林芗叹了口气,半是对夏晓雨说,半是自言自语,说:“晚点结婚没什么不好,看准点,现在好男人太难找了。”

听她这么说,夏晓雨心头莫名的想起自己的姐夫来,又忽然想起了麦医生,她轻笑了一下,低头从林芗的衣服里挑出一件还算保守的睡衣扔给林芗,说:“我对男人没什么感觉,换上吧,住院方便些。”

林芗把睡衣放在了一边,说:“等等吧,先歇会儿,这么说你是对女人有感觉喽?”

夏晓雨脸涨红,又朝林芗伸过两只手,说:“看来你还是不老实,看我再撕你!”

林芗笑了笑,却忽然又显得很忧郁,说:“开句玩笑啦,苦中作乐。……哎,晓雨,要做心脏手术,我还真的挺害怕。”

夏晓雨见她这样,也不免心里沉重起来,安慰她说:“放心,我们医院心脏外科是最强的,不会有问题。”

林芗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哎,你姐姐呢,她好吗?”

夏晓雨低头默默地说:“她已经去世了。”

林芗凑过来握住了夏晓雨的手,问:“她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

夏晓雨眼圈红了,说:“脑癌,四个月前去世的。”

林芗一把将夏晓雨搂在怀里:“哦,可怜的晓雨!”夏晓雨痛苦地闭上眼睛。那是怎样一种伤心呢,即是姐姐又像妈妈的人就这样去了,真好像自己的一部分也跟着死去了一般,那时候她还在卫校读书,姐姐的病情忽然急转直下,她便回来日夜守在姐姐的身旁,却偏偏在她最危重的时候病倒了,对那段时间的记忆也出现了一段空白,每次试图回忆就头痛欲裂,姐姐就像凭空消失了,躺进了市郊公墓的一座写着她名字的墓碑之下,而留下她夏晓雨成了这个不幸的家庭留存世间的最后的孤苦伶仃的一个。

在B超化验室的外面,麦宇翔正独自坐着,无聊地翻着一本医学杂志打发时间。

顾振生推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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