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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女初修仙 宝妆成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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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瓶……不行就拉倒。”
“好吧,成交!”
两个人都非常满意这结果,林洛然是反正也打算送酒,说两句就少一瓶,多好。沐老则是志得意满,他本来就只准备要两瓶,小林子还以为是自己讨价还价胜利了,哈哈哈,姜还是老的辣啊!
看着林洛然要趁着夜色茫茫出去,沐老是心中了然,郭老却道:“你将小孩子哄睡了,要去哪里?”
林洛然神秘一笑:“血腥的场合,不适合小孩子,您说我要去哪里。”
郭老点头不语,他的性格有些像旧时的游侠儿,修行又如何,要是不能快意恩仇,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仙,不修也罢!
“解决几个小杂碎,需要多久?两个老头子等你继续回来喝酒,来,干了这杯!”郭老颇为豪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洛然也仰着脖子喝下,实在是心痛不已——早知道就拿自己酿的酒出来了,这猴儿酒想要再得,不知道哪年去了呢。
他们这边,将邹家当做了跳蚤,谈笑间浑然不当做一回事。
而那厢的邹家,邹国军放下了手中的电话筒,指节因为太用力而发白。
“他怎么说?”邹夫人眼眶发红,追问到。
邹国军摇了摇头:“他说自从威儿开车撞了秦宝嘉,他和太爷之前的情分,就一笔勾销了。”
邹夫人先是绝望,然后愤怒:“勾销?!当年公公将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这笔账是他说勾就勾的?……秦家的人,果然都像是那个秦宝嘉那个贱丫头一样没有良心,威儿那样喜欢她,要是早答应了,她就是我邹家的儿媳妇,我的威儿就不会死……”
“够了!”邹国军打断了邹夫人的话,同时因为太过用力,脖子上青筋迸现:“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拿着这点情分,三天两头寻他姓秦的帮忙,人家怎么会避你如蛇蝎,极力反对外孙女嫁过来?说到底,害死威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这个无知妇人!”
害死威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这个无知妇人——
这句话如巨雷,一下击中了哭闹的邹夫人。
她嘴唇发白,手指哆嗦,始终不愿承认是自己惯坏了儿子,如今好像,真的无路可退了。
“对了,你去找威儿的师傅,如何了?”虽然觉得儿子的死,那个神秘的师傅要负很大的责任,邹国军走投无路之下,还是不得不暂时想靠邹耀威口中法力通神的师傅来渡过难关。
他皱着眉头看着邹夫人,这个昔日气势逼人的贵妇人,撑起苍白的脸,摇了摇头……
邹国军拿着烟的手颤了颤,不愿意相信,他们邹家居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这些修真者,真的强悍到这样?
冥冥中回应他的,是林洛然停留在半空中,俯视邹家大宅时,冰凉的眼神。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夜袭邹家
邹家的嫡系嘛,只剩下邹国军这一只,身但要职的倒是还有几人,却是远支了,不过是借了邹家的名头升上来,即便是如今的邹家肯认他们,别人也不一定乐意。
林洛然在心中将邹家的资料过滤一遍,有几分好笑。这资料是陈云听说她进了京城,绕了几道弯给她传来的,显然是带着示好的意味。陈云如此行事,官僚味道甚重,怪不得他迟迟,无法筑基……林洛然随手将手中的资料化作灰烬,停留在半空中,打量着书房中的邹家夫妇。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没有近亲的话,如此甚好呢。报仇是一回事,无辜的人,林洛然却不愿意多沾染人命,人在做,天在看,胡乱杀一通,对林洛然来说是出气了,可是那样,她与恃强凌弱的邹耀威,与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儿的邹夫人,又有什么差别了?
以杀止杀,或许雷厉风行,但是却不是林洛然的行事。
琉璃水晶的吊灯,邹家的书房说不上奢华,但是品味肯定不低。这不是爆发的商户,是华夏上流的官僚之家。
林洛然眸光冰凉,书房在二楼,就是阳台上也有持枪的保镖在走来走去。整个邹家大院,明里暗里的保镖,足足有数十人,腰间都鼓鼓的,看那轮廓,绝对不是警棍一类——是枪械吧!
这样的阵势,真是苍蝇也难飞进了。
若是邹家的对手是普通人——林洛然冷笑,可惜是她呢!她耳力非常,停留在屋顶,隐藏于黑暗中,那些走来走去的保镖根本没有发现她不说,她还将邹家夫妇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上次在医院,邹夫人气焰嚣张,原来秦司令和邹家死掉的老头子,还有过命的交情。不过邹国军在这最后倒是还清醒了一把,再是交情又如何,经过你无数次的索取,天大的交情,撞了宝嘉,也该淡了。
不过,这邹国军,倒是有几分本事,居然还真请了能对付普通人的帮手来。
今夜星光全无,喧嚣的帝都闪烁着无数的灯火,远在郊区的邹家大宅,安静地只能听见邹夫人抽噎的声音。
“此时才来哭,迟了吧。”林洛然轻轻落在了二楼阳台上,突然的出声叫抽噎着的邹夫人身体一僵,猛然抬起了头。
保镖们也不是吃素的,拔枪的动作整齐快速,但是林洛然身为修士的反应,更快!
那些子弹根本就来不及射出膛,保镖们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扯着,翻落下了阳台。
“砰!砰!砰!”
此刻楼下保镖们也反应了过来,子弹向着二楼的阳台密集飞来,势必要想将林洛然打成一个筛子才罢休。
看着子弹打在玻璃上悄无生息,林洛然挑了一下眉毛。
防弹玻璃?邹家看来,并没有放弃,果真要和她拼一把了!
林洛然纵然身已筑基,但还是血肉之躯,这样密集的子弹隔了几步往她身上招呼,她还是有几分在乎的——不过,也仅仅限于几分在意罢了。
闪躲间,金芒在她指尖汇聚,还是那一记“蜂尾术”,在北极时曾用来雕刻玉牌送给小苔丝,如今林洛然筑基之后再使来,这“蜂尾术”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一尾蜂针的样子了!
她印诀一掐完,手中呼啸而去的,是许多金光闪闪的“蜂针”,与密集袭来的子弹相撞,竟然穿透了子弹,将这些速度惊人的杀伤武器又钉回了地上。
此起彼伏的战斗,看得邹夫人紧张地抓住了邹国军的手,后者手腕用力,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邹家,岂是毫无准备的?
如果邹国军有那个眼力能看清楚掉落地上的子弹的模样,或许他的自信,就没有那么强了。那些子弹并非是被打落到地那么简单,而是被金系术法的蜂针,从子弹头穿过,又从子弹尾巴洞穿,硬生生将子弹的袭来轨迹更改,钉回了地上!
不仅如此,“蜂针”锐不可裆,却又似乎针针都有目标,所有持枪的保镖,两只手都在瞬间被击穿,伤及了手筋,伏地哀嚎不已。
林洛然转身笑吟吟看着邹家夫妇,邹夫人越发地紧张了。
“邹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因为隔着防弹玻璃,里面的人也没有林洛然的耳力,只能看见她的嘴型在动,邹夫人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可是那嘲讽的眼神,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邹夫人明明在恐惧中,却又无端升起一股愤怒。
从在医院交过手,邹夫人落荒而逃后,她就讨厌上了林洛然,后来邹耀威被人打断筋骨,查到了林洛然身上,邹夫人当时就想要林家人全部陪葬!
可是,邹耀威的师傅说,林家受人庇护,他们要忍……忍耐了三年,却换回来她儿子的尸骨无存!
邹夫人一想到这里,盯着窗外那女煞星的眼睛中,迸射出仇恨的光。
林洛然指尖金芒一闪,随手在防弹玻璃上一划,一个圆形呈现——这玻璃却没有完全碎去!
咦……
林洛然微微吃惊,头顶一股机轴转动的声音,一口大钟模样的东西瞬间从屋顶掉落,将林洛然罩在其中,怕不是有上千斤重,余震使得二楼的阳台都颤了几下,若非邹家大宅没有偷工少料,估计连阳台都要在重压之下陷落。
看见林洛然被罩在钟内,邹夫人喜不自禁,还是邹国军要稳重一些。
“咔嚓咔嚓”,一阵机关声音。老派出生的邹家,书房中意料之中存在着烂熟的“暗门”,此时门被移到一边,露出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来。
“道长,您的计划真是完美,女魔头如今被困,我们是不是要进行下一步了?”邹国军拱了拱手,对这个道人似乎颇为尊敬。
谁说邹家一定要靠别人了?
邹老太爷本身存在的人脉,才更可靠!——就像这个邹国军许下无数好处才请来的“世外高人”,不是定下了一条完美的计策,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邹国军自得,邹夫人一扫这么多天来压抑,压根儿没注意到他请来的“高人”,双手微微哆嗦着。
天地良心!他要是知道这次找邹家麻烦的是一个筑基期前辈,就是邹国军许诺的再天花乱坠,他也不肯踏出苦修之地一步的!
现在怎么办……中年道士脑中转过千百次念头,刚有几分侥幸地想,万一经过他加固的铜钟和玻璃能抵挡住筑基期的攻击,铜钟就传来一阵颤动。
“嘶——”铜钟颤动,根本不是金石相撞的声音,而像是有人用利刃划破了一张纸。
没错,这经过加固的铜钟,就仿佛是一张薄薄的牛皮纸,如今有人手持着利刃,往下一划——
白光一闪,铜钟就碎成了两半,往旁边倒去。
在邹家夫妻的目瞪口呆中,林洛然毫发无损,右手提着一把剑,站在铜钟的废墟中,透过防弹玻璃,紧紧盯着他们请来的“高人”。
中年道士双眼圆瞪,第一次看清这位筑基期修士的样貌。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他不过是在山中苦修了十来年,怎么如今的修行界变化的这样快了?何时又添了一名如此年轻的筑基期修士?——还是女修!中年道士手指僵硬,谁不知道,女修士最是小气不讲理的,这可怎么是好。
中年道士苦着一张脸,哪里还看得见邹家夫妻求救的眼神,他自己,还不知道如何脱身呢!
林洛然冷哼一声,提着“昭剑”对着防弹玻璃一劈,这经过某种秘法加持的玻璃,在五品法宝之下毫无抵挡之力,哗啦啦碎了一地。
中年道士眼尖地看见碎掉的玻璃碎片上都是白霜,他自己就打了一个冷颤。
碎掉的玻璃,如同邹家夫妻碎掉的心理防线。
林洛然刚刚踏入书房,邹夫人已经变成歇斯底里的野兽,欲要扑上来厮打,自然连林洛然的衣角都没挨着,就被踢飞了出去。
邹国军整个人都垮掉了,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感觉逃生无望,什么高官权势,都不足以保命了。
那个中年道士半鞠着躬,唯唯诺诺叫了一声“前辈”,林洛然毫无情绪回了句:“你某些方面倒是颇有些本事。”叫他头低的更低了。
林洛然倒不是恭维他,这个中年道士也就练气中期修为,先前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此人的气息,掩藏气息方面,他确实有几分本事。
林洛然曾经想过很多次,到底要如何对付邹耀威父母,才能既立威,又能解恨。
可如今看着瞬间老了十岁不止的邹国军,和披头散发倒在桌脚旁曾经盛气凌人的邹夫人,林洛然却突然觉得报仇有些索然无味了。
事到临头叫林洛然再放过他们,然后让痛失独子和大丢面子的邹家来报复,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折磨他们之类的想法,林洛然却也没有兴趣。
于是在中年道士战战兢兢的煎熬中,林洛然一人赏了邹国军和邹夫人一个火球,两人都是没来得及痛呼几声,就用相同的死法,和他们的宝贝儿子踏上了黄泉路。
听着邹家夫妻的惨叫声,中年道士冷汗淋漓,林洛然处理完今天的正主,视线刚刚转到他身上,他就禁不止害怕起来。
谁说修士不怕死了?
一个人只有享受过了极致的富贵,才会越发害怕贫穷。
同样的道理,只有追求长生的修士,才更比普通人更怕死!
这电光火石之刻,中年道士突然想起来林洛然进屋时说过的一句话——你某些方面倒是颇有些本事。他自然当然知道,他能使筑基期修士走眼的,就一样本事。
“实不知邹家螳螂挡车是与前辈作对,晚辈误信他之言,冒犯前辈的地方,愿以‘敛息术’献上,以求前辈见谅……”
他诚惶诚恐,其实林洛然更愕然。
怎么,本姑娘看上去很像打家劫舍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敛息术
见林洛然沉默无表示,中年道士一边心中紧张,一边双手奉上一本破破烂烂的纸书。
林洛然随手抓起,翻得两下,薄薄几页纸,确实是在讲一门叫“敛息术”的秘法。这道士虽然修为低微,林洛然也并非全然没有防备他,走眼一次也就罢了,阴沟里翻船的事儿她可听说过不少,所以看似之间抓住了纸书翻看,其实她手指间都覆盖有薄薄一层灵力,根本没有和书页直接接触。
“前辈……”中年道士试探着开口。
林洛然合上书问道:“你和邹家,是何关系?”
中年道士便将他和邹家太爷的交情扯出来,他和邹国军其实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看着邹家太爷的薄面上,又加上邹家许下了无数好处,他才迈出苦修之地,前来帮忙对付邹国军口中的一个“小修士”。
林洛然不置可否,中年道士解释清楚了来意,非常机灵地发下了心魔誓,以表示自己所说的话全无虚假。
修士求的是仙路,只要发下心魔誓,除非此人这辈子都别想进阶,不然必定应了誓言,不得善终。这和普通人随口发下的什么“天打雷劈”的誓言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现代人视发誓如喝水吃饭,一点也不重视,为了骗人取信,生儿子没屁|眼这种话都敢说,但是修士一旦发下“心魔誓”,那却是真的会应誓的。
林洛然这下才去掉疑心,摆摆手,示意中年道士可以走了。
中年道士僵硬着脊背走出去,还没走得两步,就听见林洛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站住!”
中年道士愣了一下,难道这样还难逃一死?
他正想着,是不是干脆同这女煞星拼了,却感觉背后风声呼啸,飞来一物落在他怀中,咦,是个玉盒?
“这些丹药,换你这本破书,也算说得过去了。”
他没听错吧?如今不仅二十出头的女修筑基了,还这么讲理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丹药,中年道士也顾不上看,恭敬谢过林洛然,脚底抹油一般跑得飞快,纵身跳出了邹家的围墙。
轻功不错嘛!
林洛然看他跑得像只兔子,微微一笑,将手中只有薄薄几页纸的“敛息术”收了起来。能叫她这个筑基修士发现不了练气中期的存在,这本“敛息术”,似乎不是什么大路货,算是此行的另一个收获了。
看了下倒地哀嚎的保镖们,林洛然笑得:“怎么,你们还要留下来给邹家尽忠?”
一个保镖鼓起勇气问道:“你……不杀我们吗?”
林洛然随口道:“你和我有仇?”
保镖赶紧摇头。
“你会去报警?”
保镖想了一会儿,坚定地摇头。
“那……你会将今晚的事情大事宣扬吗?”
这次是一地的保镖们都在摇头了。
宣扬……笑话,他们今晚看见的,大概都属于秘而不宣的力量吧?只怕日后都要隐姓埋名,生怕有谁找到他们头上,怎么可能蠢如猪一样的到处宣传?
“那,你们可以走了。”
这三个理由,即是拷问保镖们,也是拷问林洛然自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希望自己走到最后都能坚守这一信念,不会成为一个恃强凌弱,妄造杀孽的侩子手。
看着保镖们相扶着离开邹家大门,佣人们也早就趁乱逃了出去。林洛然与茫茫夜色中打量灯火璀璨的邹家大宅,突然有了些感叹。
她却是想起了那位素未谋面的邹老太爷。
这或许是报仇之后的空虚,当中也确实颇为佩服其人。算起来,她听到过的邹家太爷的事情,不过也是只言片语,第一次是邹夫人在医院走廊上,隐晦提起他,让暴怒的秦司令冷静了下来。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如今想来,却是这“从死人堆中背出来”的救命交情在作怪了。
然后就是这邹老太爷,居然还和修行中人有旧交。虽然要请动这个修士出手也要付出代价,但若是没有邹老太爷的情分在,连线都搭不上……不论是与秦司令的恩情,还是修士的旧交,都算是邹老太爷给子孙的遗泽了,奈何子孙太不争气,先是有邹夫人无度索取,导致邹秦两家疏远,秦司令拒绝和邹家联姻,成了后来种种诱因,一直到如今。
人走茶凉,贵不过三代……邹老太爷泉下有知,又是什么感受呢?
林洛然回望了一眼灯火辉煌的邹家大宅,指尖跳动的一抹火光倾泻而下,从二楼的书房开始燃烧,瞬间就席卷了整个邹家。
终于有附近的居民战战兢兢报了火警,在听见消防车的声音已经在不远处,确信火势应该没有机会窜到别的地方去之后,林洛然掐起了“御风诀”,如来时一样,消失在了灯火璀璨的帝都夜空。
**********
邹家完了。
在各方面的默契相知下,帝都又迎来了新一轮的洗牌。嫡系一倒,而且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死,上面居然也没有别的特殊反应,那些附庸邹家的旁支蹦跶了几下,要求查明真相,却很快被等待机会的政敌给抓住尾巴搬倒了——位子就那么多,占着位置的人少一点,别的派系才能多塞进去一点。
不仅如此,这些往日肆无忌惮的权贵们,在知道邹家倒台的原因后,不管是愿不愿意,他们开始约束后辈,行事谨慎低调许多。
因为在这“歌舞升平”的世界背后,你自以为是的权利,并非是保障你能继续为非作歹的屏障了。有的人,他们是不会看重这些的,在超自然的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一时帝都风气倒是好了不少,而始作俑者林洛然却对这些涌动的暗潮没心情顾及。
今天天气凉爽,正是出游的好时节,林洛然躲在城墙的树荫处翻看那本“敛息术”,洛冬则是在城墙上跳格子,一会儿又翻上墙,对这蜿蜒盘旋的长城很是着迷。
这是八达岭,林洛然准备带洛东旅游的第一站。
轻轻合上这本“敛息术”,林洛然尝试着将呼吸放缓,按照书中的法诀运行,渐渐竟然诡异地与城墙斑驳的土色融为一体……
“姐姐?!”洛冬虽然没有修行,但是单系的土系道基非同小可,小少年非常敏锐地感觉到了城墙的微妙变化。
林洛然一笑,身上的气息自然掩藏不住了,她将书收起,看了下左右无人,脚底一用力,轻飘飘跃上城楼。
“怎么,想不想从半空中看看这万里长城?”
半空中?这是大白天啊,难道姐姐不怕被旁人看见吗?洛冬微微长大了嘴巴,露出惊讶的神色。


 

第一百七十三章  高度决定心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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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冬的人生中,有三种不同的飞行体验。
那年他才七八岁,比现在还害羞,坐在小金背上,紧张地手掌心攥得紧紧,俯视着青城山脉的感觉,是好奇中带着紧张,叫他的心脏都几乎要忘记了跳动。
坐在飞机上,则又是另一种感觉了。云层锁住了视线,碧蓝蓝天的静谧祥和,让人的心也忍不住想在云层中打滚儿,就着云床舒服地睡着。
可是这两种,都带着舒服安逸的想法,不免失去了小男子汉的血性。
不像现在!
林洛冬站在昭雪的前面,身前有一个光罩子将他和林洛然保护起来,半空中清新的空气从光罩中过滤进来,让人精神振奋。而因为高空飞行所起的摩擦风力却又被光罩阻挡,真的是居家旅行,哦,应该是居家飞行的必备!
那些每日谈论网络游戏的同学,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他现在的体验,踩着飞剑,在万里长城的半空中往下俯视。那些游人明明就在眼皮子地下,却好似看不见他们头顶的姐弟俩,这种感觉,真的是紧张,又新奇。
“姐姐,他们都看不见我们吗?”
毕竟从内部看,这光罩也是微微发光的,难道下面的人,就是睁眼瞎子,都看不见有一个“灯泡”在他们头顶晃动吗?
修士想不叫凡人看见,能用的方法,真的是太多了。像这种光罩,以水系术法为支持,避免了高速行驶下的摩擦问题。再多加一个叫做“小千界”的隔音隔影的类似结界一样的东西,从凡人的眼睛来看,又见不到这灵气四溢的罩子,自然就无法看见罩子中的飞剑和两人了。
当然,“小千界”这样的东西,在飞行时太浪费灵力,就是以前的修行界也很少有人用它,所以才会出现漫天剑光法宝乱飞的场面。
看见林洛然点头,林洛冬兴奋不已,一直叫着“低一点,再低一点”一点的话,向来很顺他意的林洛然却弯了弯嘴角,操纵着御剑诀,缓缓升到了高空!
风吹过光罩的呼呼声,渐渐缩小以窥全貌的长城,游人像蚂蚁一样的人头……高一点,再高一点……
林洛冬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动,风驰电掣的飞行感觉,让他的血液中充满了沸腾的感觉!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若此刻时光倒退,他甚至敢反抗幼年时期那些残暴的拐子……
白云在光罩旁边飘过,原来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飞到了这样的高空。
看着林洛冬由最开始的害怕,转而欣赏高空俯瞰的美景,林洛然并没有多说什么,此刻的情况,倒有些无声胜有声了。
接下来,又该去哪儿呢?
********
在京城中的一大群人,比如特殊部门的陈部长,再比如摇身一变为商海精英的沐纨绔,皆因种种原因想见林洛然一面,可惜姐弟俩用特殊方式游完了长城之后,并没有折返,而是买了去西安的火车票,过了两个小时后就检票上了车。
其实林洛然若是御剑飞去,那要快上不只是一星半点,但她此行的目的,是叫林洛冬改善骨子里对人群的害怕,所以选择了坐火车,买的还是两张硬卧。
两人都换了普通简洁的休闲夏装,可一上了嘈杂的车厢,还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车厢里那些正在放行李的人忙中偷闲,也忍不住偷偷瞄两眼。
林洛冬只要看见人多,就又是那木讷畏缩的孩子,林洛然却自己一个人挤了过去——说是挤,貌似摄于她的气质,好多人都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狭窄的通道,林洛然轻松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铺位。
林洛然一转身看见洛冬还站在人潮拥挤的车厢头,对他招了招手,好似根本没有考虑过,他适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有没有胆量走过来。
反正林洛然就在那端一个人笑吟吟望着他,林洛冬在原地踌躇片刻,只有硬着头皮准备挤过去,谁知道刚一动,就撞到了一个旅客的行李箱。
听见“啪”的一声响,林洛冬自己就吓了一跳,那声“对不起”细弱蚊鸣,那个旅客叫了起来:“你这孩子,走路不长眼睛啊!”
瓮声翁气的嗓音,林洛冬肩膀都僵硬了。
哪知道那个膀大粗圆的旅客又接了一句:“砸到你脚怎么办?”
咦,不是在责怪他吗?
林洛冬连连点头,又大着声音说了句对不起,突然有了些勇气,似泥鳅般灵活,很快挤过了人潮。
林洛然将一切看在眼中,依旧没有说什么。
火车长鸣响罢,车就启动了。林洛然买的是两个相对的下铺,林洛冬想说说刚才的心情,见林洛然一直在看窗外的风景,他就没有说出口。
林洛然买了票就上车,不像别人还准备了什么零食,又坐的是下午4点的这趟车,火车开出一个小时,就有上铺和旁边的旅客开始窸窸窣窣吃各种零食和泡面之类的东西。
类似方便面这种速食,在林妈的严管之下,力求每一餐都吃的营养合理,怎么会叫林洛冬吃方便面,所以此时快到了饭点,他闻到方便面的香气,首先就馋了。
林洛然看他余光老是去瞟人家,心中几乎笑得要憋不住了,但林洛冬不开口,她就是只当做看不见。
憋到了晚上八点,大部分人都吃过了晚餐在胡天海地的闲扯,林洛然还没有说不忍心,一个睡林洛冬上铺的学生模样的人首先于心不忍了——这两个看似姐弟俩的,从一上车别说吃东西,连口水都没喝过,该不会是有什么困难吧?
其实外貌真的很能给人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这男生就不想想,真要是吃不起饭了,又哪来的钱买两张卧铺票?他自然是不敢和林洛然搭话的,所以男生想了想,尝试着对林洛冬晃了晃手:
“这位小同学,是和姐姐出去旅游吗?”
恩?!
有人主动找他聊天,看起来也不坏的样子,林洛冬的声音不大,说起话来还算有条理,说了是去西安旅游云云。
“这样啊,我叫荣,叫冬临,你呢?”
听到对方名字中也带着一个“冬”字,洛冬觉得更可亲了,但小少年也没失去警觉心,只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没有提似乎已经在铺位上睡着了的林洛然。
两人熟悉的很快,荣冬临这时候才拿出三桶方便面,为难道:“我也是在西安就下车,买了这么多方便面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洛冬小同学,你就当帮哥哥一个忙,帮忙解决一下?”
林洛冬舔了舔嘴唇,这真的可以吗?
他毕竟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别有心思的游说,看了一眼在“睡觉”的林洛然,想到姐姐估计也饿了,洛冬就忍不住点了点头。
荣冬临一个翻身要起来,林洛冬想了想,吃了别人的东西再叫别人动手,似乎说不过去,他就鼓起勇气说要自己去泡方便面。
荣冬临耐性不错,也知道照顾小孩子的自尊心,还真的告诉了他打开水的地方,又嘱咐他小心被烫着,林洛冬第一次泡方便面,按照荣冬临教的步骤弄调料袋子就忙了半天,好不容易端着两个准备好了的泡面去打水时,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了。
林洛冬刚走,一直在“睡觉”的林洛然睁开了眼睛,墨黑的瞳仁似乎有不同常人的亮光,荣冬临一睡觉竟然觉得自惭形秽,不敢直实!
看见那个学生模样的大男孩儿眼神闪躲,很不好意思,林洛然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做好事的人,会有好报的。”
恩?荣冬临没有听清,却见林洛然又闭上了眼睛。
原来林洛冬已经是端着两桶方便面回来了。
洛冬将泡面放在桌上,说了句“冬临哥你先吃”,又拿起另一桶走了。留下荣冬临看着似乎是在装睡的女子,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没有睡着,却偏要叫幼弟去接开水泡面,若说是自尊心作怪不好意思,何必又在中途睁眼,叫自己知道她是醒着的呢?
等林洛冬泡好了方便面,回来叫了几声,林洛然才“幽幽转醒”,听完林洛冬的叙述后,她也只是淡淡对荣冬临说了句“谢谢”,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林洛冬脸红,不知道一向很好说话的姐姐,怎么这次有些冷淡,他只有努力和荣冬临说些别的,想叫这个心肠还不错的“冬临哥”不那么尴尬,只是他一个不与人交流的孩子,能有什么谈资?小金不能说,法术不能说,飞剑自然也不能说,学校里也没有什么趣事……唯有林家与常人不同的别墅,还能有几分说的。
听到洛冬描述家中好吃的桃子,还有他姐姐酿的果子酒,家中四季不败的花朵,荣冬临根本没有把洛冬口中的宅子与大别墅联系起来,只当洛冬讲的是乡野趣事,也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他心中也有奇怪,这样的两姐弟,气质太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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