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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女初修仙 宝妆成著-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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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凤皇陛下担心,银鱼它是不忍责怪的,知道看到木狼游手好闲的二缺脸,火凤就一肚子火气。 难道是人族所谓的“更年期”来了? 火凤十分郁闷掰着指头数了数,早忘记了今年多大。 不过,看样子《大道》出现了,那人不知何时才会来见小林子,火凤将鸟头埋在翅膀下,它从来就没弄懂过那人的想法,真叫人,不,真叫凤挫败无比。 …… 火凤的心情忐忑,守在房间外踱步时,林洛然全然不知。 她体内灵力被耗空,异常疲惫,伏在桌上枕着《大道》,睡得异常香甜。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叽叽喳喳的女音,又甜又脆,好像是山雀在指头嬉闹。她蓦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岩石上,湖风轻柔,日光和煦,前方十米处,更靠近湖岸的地方,摆了个案几,白色的纸被风吹得激荡,说话的是七八岁时的……尛尛? 她穿着极好看的裙子,梳了糖包头,笑起来是大大的眼睛能弯成月牙状,一蹦一跳,裙摆隐隐流动的光华,真像幼时春节年画中观音座下的女童。 尛尛先前的话语,显然是对着身边的人说得,普通的长袍,普通得像蒙了一层雾气随时要淹没在人群中的长相——是长袍男人! 见到尛尛还能淡定,毕竟也见到过了两次,算有心理准备,见到长袍男人,林洛然一惊之下,差点从大岩石下摔下去。 她弄出悉悉索索的动静,哪知湖岸的两人,并未看见她一般。 “这些字好难,尛尛不想学了,我们去看鹿好不好?” 尛尛扬起脸撒娇,林洛然不知道那后来有着狡黠眼神的尛尛,原来还有这样一面。她本以为长袍男人不会答应,但他却点了点头。
黄昏的夕阳下,他的脸被湖边的水汽覆盖,模糊不清,一如这绝美的湖光山色,只剩下国画的写意,让人记不住确切样貌。 “抱我,抱我。”尛尛拉着长袍男人袖口撒娇,那一脸淡漠的男人,林洛然以为他必不会应她,却出乎意料,真的弯下腰来,抱起了尛尛。 不远处的草丛与灌木交界处,有两只麋鹿,嘴巴一张就卷走了几片嫩叶,长袍男人抱着尛尛过去,小鹿们主动跑过来,尛尛从长袍男人怀中跳下来,抱着麋鹿的脖子咯咯笑起来。 长袍男人低头看她,风将他的袍子和头发都吹起来。 几步之外是澄清的湖水,波光粼粼的湖面被夕阳染成金色,没过膝盖处的青草,抱着麋鹿脖子的尛尛,静静等待她玩耍的长袍男人,林洛然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不小心窥视了属于别人的幸福时刻,竟让她一时失神良久。 这像是做梦,深林的鸟鸣又这样真切。 小女孩的声音,长袍男人的身影……她怎么会梦见这样的时刻? 不对,这不是梦,定是那蓝皮《大道》书! 林洛然往湖边案几望去,尛尛追赶着麋鹿越走越远,长袍男人缓缓跟在身后,这湖边静谧,竟只剩下她一人。 练字,她醒来之前,他们在练字! 林洛然忍不住移动脚步,一点点往湖边挪去。 被风吹起来的,果然是一叠写过的字帖。林洛然辨认了半天,依稀是《大道》书封面那种从未见过的文字。 虽然笔法生涩,是初学者所描写,林洛然还是能感受到若是字成,其中包含的是怎样的天地威能。 林洛然咬牙,想要翻动字帖,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桌子,扑了个空。 她到湖边险险刹住脚步,几乎掉到湖里去。 为什么她能睡在岩石上,能行走在这地上,却没办法翻动那字帖呢?林洛然不知当中缘由,见长袍男人已经抱着尛尛往回走,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四百五十三章 授业(二)
林洛然看见长袍男人抱着尛尛走过来,她却依旧没看清下面的字帖,虽然刚才两人都没看见她,她却不敢冒险。
要知道上次在梦境中,她窥视长袍男人凌空书写金色字符,这人转过头往她所在方向看来的眼神,林洛然一辈子都忘不掉。
深入灵魂的警告,林洛然打了个冷战,终于决定暂避风头。
她准备跑回大石头那边,哪知长袍男人抱着尛尛,来得这样快,几十米的距离轻轻抬了一步就回出现在了湖边。
她感觉自己脊背发凉,一时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顾不上思考这是缩地成寸还是别的法术,长袍男人抱着尛尛,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来到桌边。
湖风柔荡,林洛然呆若木鸡,她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不适,他们,他们竟穿过了她的身体?原来不仅仅是看不见她,是因为并不属于这个地方,所以,对这湖光山色,对着鸟鸣蝉叫的世界地方来说,自己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吧?
林洛然心中大急,若是她并非本体来到此处,又该如何回去呢?
她突然想起卡拉哈里沙漠那作为牢笼的石碑,字符,那个金色的字符,有着莫大威能,似乎能破开某种禁锢。
等等,那字符和她曾经救了宝嘉那个,类似,却不尽相同,林洛然猜想会不会是这些字符都各有其意,拥有不同的效果?
就像青城观的符箓,五行划分明细……尛尛曾说,长袍男人不叫她学习别的文字,是不是因为,在长袍男人眼中,只看得上这种能与天地沟通的文字?
传说仓颉造字,日思夜想,到处观察,看尽了天上星宿的分布情况,地上山川脉络的样子,鸟兽虫鱼的痕迹,草木器具的形状,描摹绘写,造出种种不同的符号,定下了每个符号所代表的意义,拿给别人看,经他讲解倒也能看懂……字成之日,白日下起粟米雨,晚上百鬼嚎哭。
百鬼嚎哭,有人说是因为文字现世,民智日开,民德日离,欺伪狡诈,争夺杀戮由此而生,天下从此就没有太平日子,连鬼都不安宁,才会嚎哭不止。
剔除神话经过岁月变迁的认为增删,有一句话还是很可信的,华夏的文字,在一开始,是因天地万物而生的,只是随着时光流逝,文字被人为改变,虽然越来越规范简介,但昔日感悟天地的感觉,也就随之消失了。
言语有咒,能沟通交流。
文字有魂,上能感应天地万物,下能记载前人精华。
林洛然心神激荡,她曾懵懂间写下金色字符,引得百里灵气纷纷来投。 她也曾被困守石碑世界,靠着临摹的似是而非的金色字符,让神识成功回到了身体。
而一切的根源,懂得金色字符的长袍男人,此刻就在那湖边,教导尛尛练习这种或许是文字之源的字符。
林洛然心脏跳动得又急又快,他们看不到她!
若是她愿意,是不是也能躲在旁边学一学这字符?
林洛然管不住自己的脚步,跑到一边,。果然长袍男人没有发现她的迹象,她凑上前去,尛尛手腕上绑了一块沙袋,正在悬着腕子写一个大字。
字还没写完,林洛然就能感受到水纹的波动扑面而来,她福至心灵,两人在湖边练字,不会没有原因的,笔画线条间充沛的水汽,她写的是“水”字,还是“湖”字呢?
水纹波动越来越强,尛尛嘴角露出了喜色,她头一偏,似乎想向长袍男人炫耀,悬空的手腕一顿,收笔失锋,这字符已经是毁于一旦!
水汽散开,尛尛扁着嘴巴欲哭,长袍男人却也没有安慰她。
“你仰仗天分不错,总也静不下心来,两年没学会五个字,又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长袍男人轻轻摇头,虽是训斥,声音平淡无奇,偏偏似清风过湖,似山泉激石,似天上居无定所的流云,让人听之可亲,又琢磨不定它从哪里传来——这是林洛然第一次听见长袍男人开口说话,她心中五味掺杂,多了许多好像并不属于她自己的情绪。
隔近了看,长袍男人虽然面容像被雾气蒙着,叫人看不真切,却拥有一双瞳孔漆黑的眼睛,里面有太多内容,日升月落,星辰变迁,她从来没见过有人拥有这样复杂的一双眼睛。
阅历,她和长袍男人之间相差了无数阅历。

就像他对尛尛,连训斥的话都能说得很温柔,恐怕并不是脾气天生如此,而是见证了太多变迁,才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无悲无喜了?
林洛然想不通这样的性子,当初怎么会救下尛尛,这个长袍男人,分明就是对外物看得很淡——说得不好听点,他真正接纳的,大概只有他自己吧。
林洛然想起第一次见尛尛时,小姑娘在消失前,曾流着泪自语,“林洛然……真是比尛尛还要好听的名字,他原来喜欢这样的名字么。”
尛尛之前还叫她帮忙照顾长袍男人。
联想尛尛含糊不清的几句话,和长袍男人在绝境中救了她的往事,林洛然不难得出尛尛语气中的依恋,大概真的是于情爱一途弥足深陷了。
但是,就算尛尛因为某种原因,将珠子留给了她,她也不会因为感 激,而要去完成尛尛的心愿。
这个男人,一来不需要谁照顾,二来,一个实际上冷漠无心之人,尛尛的一腔痴心,只怕早就错付了。
林洛然将思绪收回,原地早不见了尛尛和长袍男人。
天色黑了下来,桌子还留在湖边,尛尛的字还没练会,明天应该还会再来吧?林洛然安慰自己,抱着膝盖在大石头上对付了一夜,直到尛尛再次蹦蹦跳跳出现在了晨曦中,林洛然才松了一口气。
尛尛果然还是写的昨日那字,林洛然观察了半天,从起笔到转折,她将那字牢牢记在了心中。
尛尛练字之时,林洛然也在旁边跟着动手,从开始惦记着回去,慢慢心静下来,或许因为她和尛尛完全不同的性子,她能感觉到自己后来居上,将这个还不知道其意的字符练得有模有样。
尛尛接连几日都是独自一人来的,没有长袍男人在身边,她既不撒娇看鹿,也不叫练字辛苦了,沉下心来狠狠练习了一番,写出来的字体水纹波动强烈,分明要从指尖跃出,化作雨水而下的感觉。
林洛然没办法影响这世界的草木,除了跟着记忆,凭感觉凌空临摹,她无从判定自己到底学的怎么样了。
练了几日,林洛然都能感觉到尛尛的进步,小姑娘不太满意,终是缠着长袍男人又来了一次湖边。
“我就看一遍,再看一遍好不好?”
尛尛想要看看长袍男人原本写得字符,林洛然也很奇怪,怎么练大字,原本的字帖都看不见,整日对着湖写就行了?
长袍男人被她缠不过,冲着澄清的大湖一招手。
波光粼粼的湖面消失了,一张白纸飞回长袍男人手中。原本湖畔所在,不过是一片低洼的绿茵。
林洛然掐了一下自己,这么大片湖畔,几天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它竟是一个张字帖所化!尛尛这几天对着湖泊练字,果然是有原因的。
除了揣摩湖泊的灵性,原来长袍男人给她的字帖,就是这片湖泊。
生活真是太坑爹了,让人没办法不泪流满面啊!
林洛然哭归哭,还是厚着脸皮凑上前去,将那个长袍男人书写的原版字符狠狠记在了脑中,恨不得将那纸生吞下去打包带走。
“写得越来越像湖了,很快你就可以练下一个字了。”
长袍男人看了尛尛这几日练习的成果,给予了肯定。
尛尛捧着他写得原版,不太有精神:“我感觉还差很远,和你写的一点都不像。”
长袍男人失笑:“没有足够的修为,支撑 不了字符,你连筑基都还未到,急什么。”
尛尛这下才真心欢喜起来。
林洛然看着两人互动,想起那时自不量力窥视长袍男人书写金符,那不知道是个什么字,尛尛不到筑基期就能练“湖”字了,她当时也不到筑基期,却连偷偷尝试都会头疼。
尛尛说得对,长袍男人教她的文字,足以让她行走天下间,再也不必理会别的——起码长袍男人所写的字符,是有能撼动天地之威的。
林洛然涌起几分期待,不知道他教尛尛写的下一个字,又是什么呢?


第四百五十四章 观流浆听真音
大抵因为修为差得太多,尛尛所写的字符,最终成果也只是化作了小水洼,同鱼跃虾跳,波光粼粼的湖面差得太远,让小姑娘背地里下了许多苦工,林洛然很认同她的努力,但明明是修为不够,还要贪求更好的效果,她隐隐觉得会出事。 
果然有一天傍晚尛尛偷跑出来练字,最后写的那个“湖”字,简直要从纸上跃起,有了同长袍男人的湖泊相比拟的感觉。 
林洛然眼看着那白纸上的字符活了过来,淡化了墨痕,往外冒着水珠,潺潺的水声响动,尛尛先是有喜色,却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体内的力量,咳出了一口暗红色的鲜血,仰头栽倒在地上。 
林洛然急得不得了,要去拉她,手却穿过了她身体。 
她根本碰不到尛尛!怎么办呢?看尛尛眉头紧皱,小声呻吟的样子,林洛然能感觉她有多痛。 
她想去找长袍男人,眼前却是一片无尽的森林。 
退一步讲,就算是找到了,她又能做什么呢?林洛然看着尛尛在草地上挣扎,第一次感觉到时光法则的残酷。她如今就是个小透明,是借着《大道》书的力量,窥视了成千上万年前发生的一切吧? 
不是通天塔的时光回溯,她所看见的,不过是类似于现代科技用光影技术保留拍摄的电影,自己永远只是个旁观者。只是她所经历的,远比新纪元前的所谓3D电影还要让人身临其境……就算如此,她所看见的尛尛和长袍男人,他们也早已不在现实生活中了。 
月亮慢慢升起来,尛尛痛得昏了过去。 
她看见了几千上万年前的清亮月华,但现实生活中呢,月星上早就布满了冰凉的合金。 
林洛然守着尛尛发了一宿呆,直到第二天,长袍男人才来到湖边将她抱了回去。 
近在咫尺,她听见长袍男人将尛尛抱起时,那声轻微的叹息。 
她觉得那声叹息里包含了许多意思,甚至怀疑过那叹息是不是对着她而发的,扭过头去之能看见长袍男人抱着尛尛缓缓离开的背影——这在若干年后,都是林洛然心中一生无法破解的谜团。 
尛尛因为莽撞受了伤,很长时间内都没有再来湖边练字,林洛然被困在离醒来的大石头方圆百丈的范围,能呆的就只有这个湖区,连远处的森林都去不得。 
她感觉不到渴,感觉不到饿,也不知疲倦。 
除了练字,一个人太无聊了就数地上的蚂蚁玩,反正蚂蚁们也看不见她,不会吓得四散而逃。 
她常常盯着湖泊迷惑,呆的越久,她越能感受到金色字符的与众不同。 
变出湖泊很容易,甚至是一个筑基修士,都能利用水系术法,使一片低洼之地蓄水成湖。但是一个真正的湖泊里还要包含鱼虾,螃蟹,贝类,水草,浮游生物……这种生的创造力,不是五行术法能办到的。 
如果将修行一途所能动用的力量分等级,应该就是术法,法术,神通术和仙术了。仙是世间真正逍遥的一支,神还要各司其责,仙术理应在神通术之上。 
木精老祖那样,将杨丽莎变作了花瓣大小,随手携带,类似于“袖里乾坤”的法术。 
木狼曾经使用过的“李代桃僵”,也是法术。 
法术比术法高阶,可是这些也办不到眼前的效果。神通术?信仰之力的确很神奇,甚至能为凡人重塑道基,但那些力量,总归是因为凡人的信仰而生,虽然妙用无穷,难免有所局限。 
仙术呢?林洛然只见识过一个“咫尺光阴”,不敢妄下评价。 
金色字符和它们统统不同,凭空变出拥有完整生态系统的湖泊,这已经是属于西方神话中创世神的力量——或者该说,是属于宇宙法则之力?= 
是借用了法则之力,还是说已经凌驾在了法则之上? 
想起长袍男人说尛尛修为不够,无法写出真正的“湖”,林洛然感觉应该更接近前者。这种金色字符,并非是无穷无尽随意使用的,尛尛也在修行,是不是要通过修行,依靠着本身的修为做引子,才能沟通天地法则,做到字随心动? 
长袍男人呢,他的修为,应该足够了吧。 
梦中所见,他书写的字符,搅动得风云变色,不知是何等修为。 
这样静谧的环境,倒是能叫林洛然静下心来,将修行以来所遇到的疑惑,和零星半点的知识拼凑起来,疏理了一遍。
以往觉得的瓶颈,待到修为突破几层后再回过头去思索,总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将基础知识掌握牢靠了,也能与新的境界相互印证,让她觉得除了学字,别的地方也是受益匪浅的。这种空灵状态,实在适合炼丹或是布阵,甚至是炼器,可惜玉石台阶不在她手边,她更没办法炼丹炼器。 
幸好草地足够柔软,能让她仰躺。湖边天幕也足够开阔,每夜都有星辰作伴。 
除了今夜。 
今晚夜空一改前几日的灿烂,星星都隐没不见了,只剩下月亮像个大圆盘,亮的快垂到水面,近的似乎伸手就能摸到。 
她没想到今夜会见到一段日子没见的尛尛。 
长袍男人带着她,也来到了湖边,尛尛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蹦蹦跳跳的,七彩的裙摆在月色下显得流光溢彩,这原来是一条在夜色下更漂亮的裙子。 
“六十年一次的时候,当然不能错过啦。” 
长袍男人站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夜色掩盖了些许他身上的冷情。尛尛今晚兴致极高,不知要看什么。 
月色这样美,六十年这种词汇让林洛然有些耳熟。她还在回忆,圆盘的月已经起了变化。 
月光像是被人切碎了洒下来,呈现粉红色的光泽,像半凝固的雾团。 
林洛然看见原本安静的森林沸腾了起来,许多先前埋伏着的动物……哦,它们会飞,是妖兽呢。那些妖兽们或飞或跳,都是争先去抢夺月光的碎片。 
什么月光的碎片,分明是帝流浆!她猛然站起来,六十年一遇的帝流浆,伴随着月华而下,是妖兽化形,草木之精开启灵智的关键! 
地球灵气离奇减弱后就没有再见过的帝流浆,没想到还能在此过了一把眼瘾。她万分惋惜,这只是被历史记载的场景,她没办法带些回去呢——真想看看小青狐那渣货化形后是什么样子。 
尛尛同样也十分惋惜,“下次再见就要六十年后了,我都成老太婆啦,我们留下些帝流浆好不好?” 
当然好,林洛然就没见过长袍男人拒绝她的请求。据说帝流浆没办法用任何东西保存,她还挺期待看见长袍男人出手的。 
长袍男人一招手,许多粉色的月光碎片向他飞来,在他手中变成了一串粉色的圆珠项链,比珍珠更皎洁的光泽……顺手递给了尛尛。 
果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规则就是被人用来打破的——别人根本不用任何外物保存,就能轻而易举禁锢了帝流浆,这就是差距! 
帝流浆降下,实则也仅有那么一时半会儿,尛尛心满意足而去,林洛然有预感她明天又会看见小姑娘练字了。 
她今夜却难得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还是那块大石头,周围场景却有了变化。 
她身处在了群山峻岭当中。 
长袍男人今日所教导的,却并非是“山”字,想来也是,“湖”字因为成分太过复杂,尛尛不自量力受了伤,长袍男人只得从简单教起。 
林洛然沾了尛尛的光,学到了风、雨、雷、电、冰、霜、雪、火堪堪八个字。 
这些字都有莫大威能,林洛然却觉得它们结构单一,实际上要比包容广阔的“湖”字简单许多。 
过了许久,尛尛身量都拔高了许多,变成了第二次所见的十三、四岁模样,长袍男人终于要教她学习“山”字了。几年间,尛尛修行有如神助,已有结丹后期修为,林洛然吃惊于冥冥之中的巧合,却也兴高采烈学习新字。 
这个“山”字,尛尛却怎么也写不好,写出来的字迹绵软无力,林洛然这个旁观者都深感那像极了土丘,哪里是山。 
果然尛尛许久没有进展,急得要哭,长袍男人无可奈何,只得对她说:“你得看到山的本质。” 
“你得看到山的本质。” 
林洛然觉得一些看不见的迷雾散去,她似乎听闻了某种叫人豁然开朗的真音。 
你得看到山的本质……修真,修得真我,去伪存真,是不是一样的道理?她灵台清明,豁然睁开了眼睛。


第四百五十五章 小林子生气了
你得看见山的本质。
修得真我,去伪存真,是为“修真”。
一直没有师傅指导,靠一段无名吐纳练气决修行到结丹后期的林洛然,脑中盘旋的迷雾被人素手拨开,从来没有这么明朗过。
她灵台清明,再睁开眼睛时,人已经清醒了过来。
蓝皮《大道》摊开了第一页,还是无字天书的模样,林洛然不知道自己枕着书页“睡”了多久,那滩亮晶晶的东西,该不会是她的口水吧?
面有微红,林洛然神情气爽,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脑中还多了很宝贵的知识,让她看什么东西都心情舒畅……还是眼界不同了,所以一杯一椅都是独特有灵性的?
林洛然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只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她甚至可以轻松推开元婴期大门。
这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明了,更是一种于修行一途的自信,更准确来说,是眼界的提升——被地球末法时代修士汲汲向往的元婴期,实际上也只是修行的一道坎。
她曾经很在意,患得患失,然而于梦中所见,元婴期对长袍男人这样的存在来说,真的是很渺小的存在吧?
仙是哪里来的?仙之上又有什么存在?
既然修士可以通过修炼,以证仙道,那长袍男人也并非一开始就那么厉害吧?
修行路漫漫,同样是人走出来的。
林洛然真想马上闭关,待到丹碎婴成才出来,但梦中她经历了几年,也不知道是现实时间多久了,她还需要出空间一趟,让其他几人放心才好。
刚拉开门,一团火热袭来,火凤“眼泪汪汪”扑来: 
“小林子,你总算出来了,咱们都被欺负死了!” 
这样的欢迎太过别开生面,再说空间中谁能欺负火凤?林洛然只当火凤开玩笑,却见楼下银鱼和木狼都在,甚至是白仙子,都面露同仇敌忾的表情,林洛然终于意识到火凤言语中的真实性。
事情大条了?
空间明明完好无缺啊,各种植物欣欣向荣,农业机器人还在劳作,看空地上堆积的辣椒,虽然占地面积甚广,还没有到让她不能接受的地步。
也就是说,没出现梦中几年,现实中也过了几年的情况?
经过蓬莱事件,她现在对一梦几百年有了阴影。既然不是这种情况,那就只剩下一种了。
爱德华号出事了!
她心念一动,人已经离开了空间。 
………… 
星际战争实际上是很惨烈的,机器人只知道简单接受命令,操作起战艇来,难免力有不怠。
但是爱德华号上,缺得还真是人。
没人能想到,偌大一个星舰,上面只有几个智慧生命。甚至还全不是战士。马家兄妹、韩薇雅、包括维尔。科林,没有一个人是机甲战士,他们也不精通作战。
全靠着小智。若非小智本身就是个偏战斗型的星舰智脑,恐怕在伏击突现时,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舰毁人亡了。
但是联盟间的实力差距不可忽视,爱德华号作为阿尔法联盟在地球的驻军基地,对付一个小小的一级成员星,阿尔法联盟也犯不上派最前端的星舰——将它放在娜美联盟来对比,爱德华号确实有些落后了。
落后就要挨打,华夏曾经的红色政权总结出来的这话简洁概括。
爱德华号现在就处于挨打地位!
这地方,靠近一处荒芜的小行星带,漂浮着无数的宇宙尘埃,航行视线很不清晰,但在前往娜美母星的航线中,是最快最便捷的一条。只要渡过这个小行星带,按照星系坐标跳跃,迎接爱德华号的就是康庄大道——之后的路,是娜美联盟的商运中枢航道,从来没有海盗敢在那条航道上犯案。
爱德华号又挨了一枚能量炮,星舰上众人都能感受到虚拟光屏在颤动。 
“该死的,一定是那温莎搞得鬼!像狗皮膏药一样赖上来,原来和人合谋,在此伏击我们!”
马一鸣重重锤了一下桌子,恨得要死。
少年不懂风情,美艳的温莎在他眼中还不如自己妹子看着顺眼。
爱德华号本来尚未决定要和温莎同路,哪知道林洛然突然闭关良久毫无动静,他们在N2星球上停留了好几天,眼见娜美母星王室公主大婚的日子逼近,林洛然又不止一次表露过要前去观礼的兴趣,维尔。科林年纪较长,做了决定他们先到娜美母星再说。

温莎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非要赖上来。
科林想了想,与其让女海盗背地里玩弄心思,不如将她放到明面,便同意了两艘星舰结伴而行。纵使是这样,他对温莎也防备很深,表面上答应温莎同行,其实每每到了跳跃前,才会告诉温莎目的坐标,这么短的时间,没人能调动埋伏等待他们送上门。
好比如今,爱德华号事到领头了才通知变更航线,搞得温莎那边很是光火,但是爱德华号同样不好受。在变更了航线后的这次跳跃,爱德华号刚刚通过临时打开,显得不太稳定的虫洞,迎面就有炮火袭来—— 
爱德华号已经在这个爹不爱娘不疼的偏僻角落呆了两天了!一开始的进攻,耗损了无数作战飞艇后,被迫进入到了防御状态。
听见马一鸣怒骂温莎黑心眼,维尔。科林反而稍微冷静下来。
“不是温莎……她那艘星舰虽然没奋力作战,有保存实力的嫌疑,对方的炮火对它可一点都不留情的。” 
若是温莎同人合谋,想要截获爱德华号上根本不存在的各种“灵气食材”,两天过去,她应该出手了才是。但是温莎还没有对付他们,也是处于挨打状态。
灵气食材是很贵,温莎也用不上拿一艘庞大的星舰来冒险——最终抢夺的东西,刨掉作战费用后,很可能连修星舰的钱都不够,没有这么傻的海盗头子吧?
小青狐趴在中控室的桌下,刚从甜美的梦乡中醒来,马双双摸着它脑袋安慰:“别怕,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一定会胜利吗?谁都能听出马双双话语中的沮丧,实在太没有可信度了。
小青狐想着是不是自己出马收拾了那些跳来跳去的外星蛮夷,一边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它轻轻偏过脑袋,望向某个方向,湿漉漉的狐狸眼睛萌动可人。
………… 
“老大,再这样挨打下去,咱们这趟就亏了!”
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瘦干青年站在温莎旁边,提醒她此时星舰的情况。
修星舰是要钱的。能量是要钱的。他们再不反击,这趟走私岂不是替别人白干了?赚的钱还不够维修呢,哪有这样当海盗的?
瘦干青年是星舰上的管家,很是痛心温莎的败家行为,唠唠叨叨了几次,温莎都不为所动。 
“老大,您到底在等什么啊?” 
二愣二楞的二饼同学石破天惊,胡言乱语一下戳中温莎的心事。 
“咱们是帮爱德华号,还是帮对方,还是坐等爱德华号战败,黑吃黑,老大,您得说句话啊!”
绰号“二饼”,又同样是出自娜美母星的胖子,一向被温莎不动声色提携着,众人暗暗猜测过许多次两者的关系,都没有头绪,不过他们知道这时候推二饼出来说出众人心声,总归是没有错的。
等什么,当然在等爱德华号上那个从未露面,曾以精神力扫描过“友好号”星舰的神秘高手现身,她当然不知道爱德华号上其实对“友好号”也颇多议论,星际海盗哪里友好了?

可惜等了两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温莎。
惜颜绿眸中不乏窜动的火苗。一味挨打,换了她都忍不住,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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